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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陰謀案(8)和殷彬的合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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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VIP病房。

殷勤是好一會兒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個警察。

覃可芹看著殷勤臉色很沈。

殷勤一眼就看出了他媽的情緒,連忙解釋,“我不是要去季白心那邊,而是警察有事情找季白心。”

“警察沒眼睛沒腿嗎?不會看不會走嗎?”覃可芹冷言。

警察在旁邊甚是尷尬。

那一刻微清了清喉嚨,故意引起覃可芹的註意。

覃可芹睨了兩眼那兩個警察,絲毫沒有愧疚。

殷勤也不敢和他母親多嘴。

這兩天他母親像吃了炸藥一般,他惹他倒黴!

警察主動開口道,“我們找路小狼有點事情要問,還請其他人回避一下。”

殷彬和殷勤就主動準備離開。

覃可芹臉色一沈,“我不走。”

警察無語的看著覃可芹。

“小狼生病這麽嚴重,萬一被你們刺激了加重了怎麽辦?!我得陪在身邊。”覃可芹一本正經,決不妥協。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後就妥協了。

殷彬和殷勤真是有些佩服!

兩父子在門外等。

殷勤看著他爸。

殷彬看著他兒子。

殷勤說,“我們去天臺外抽支煙吧。”

殷彬點頭。

兩父子就走向了外面的天臺。

一人一支煙。

殷勤問,“這幾天都不去上班嗎?平時不是一向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把上班當成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嗎?據說當年我媽生我的時候,你都還在你的崗位上,多偉大!”

“我和你媽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殷彬臉色不好。

今天才被一個小護士刺激了,現在不想遭受他兒子的打擊。

殷勤翻白眼。

殷彬嚴厲道,“現在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小狼因為你受到這麽大的傷害,你想想怎麽彌補人家。”

殷勤狠狠的抽著煙。

他說,“我打算和小狼結婚了。”

殷彬皺了皺眉頭,“你確定?”

“嗯。”殷勤點頭,重重的點頭。

那天雖若沒有得到路小狼的回答,但在他心目中,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他確實不喜歡路小狼,真的不喜歡。

頂多不過覺得她性格不錯,適合做哥們。

但既然。

他們都已經這樣了。

不管經過結果,他們已經是這樣的關系了,他認命了。

至於季白心……

季白心本來就不可能屬於他。

他也在學著放下,學著慢慢的放下。

“你自己想好。”殷彬也不多說。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

覃可芹說得很對。

殷勤如果不願意,誰都不要去逼他。

否則……

否則就會踏入他們的後塵。

兩個人就這麽在天臺上抽了好久。

殷勤突然開口道,“爸,你到底想追回我媽嗎?”

殷彬將煙蒂熄滅,沒說話。

“別死鴨子嘴硬。”殷勤提醒,“我媽對你是真的沒感情,別以為她在故作清高,故意表現出一副不願意親近你的樣子。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主動一點。”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殷彬冷聲拒絕。

“看看看,就是隨時隨地擺出一副我是你爹我是一家之主你們誰都要聽我的架子,所以你才孤獨這麽一輩子的。”殷勤無語的說道。

殷彬臉色有些難看。

“反正,我也就是提醒你,要怎麽做,反正別人也影響不了你。”殷勤也把手上的煙支熄滅,“我進去了,一會兒我回去完了,我媽又得擺臉色了。”

殷勤就這麽走了。

殷彬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

他沒有急著回去。

他在想,所謂的主動……到底要怎麽主動?!

要怎麽主動,才能讓覃可芹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看他一眼。

病房門口。

殷勤等了一會兒,警察才出來。

出來時又對殷勤說了些,才離開了病房。

殷勤進去。

路小狼此刻坐在病床上,病床被搖了起來,路小狼靠在上面,手裏端著一碗烏魚湯,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

覃可芹就一直在旁邊陪著她。

殷勤很規矩的坐在旁邊,不敢招惹了誰。

路小狼吃了一半。

她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覃可芹對路小狼很溫柔。

和對他完全不同。

可以完美的做到,無縫翻臉。

“可能是漲奶了。”路小狼說,“越來越緊,不太舒服。”

覃可芹連忙接過路小狼手上的湯,用手輕輕的碰了碰。

路小狼輕哼了一聲,“有點痛。”

“是漲奶了。”覃可芹說道。

“我用吸奶器吸一下吧。”路小狼提議。

覃可芹點頭。

殷勤看又要吸奶了,所以那一刻起身走向了一邊。

覃可芹在隱私方面還是很註重的,即使只有她們兩個人,她還是會被簾子拉過來。

覃可芹幫著小狼吸了一會兒。

明顯不是很通,奶水來的很少很少。

小狼忍耐著,似乎有些難受。

“痛嗎?”覃可芹問。

“嗯。”

覃可芹摸著越來越贏了。

她說,“算了,別用吸奶器了,我去讓護士找通乳師來。”

“好。”路小狼點頭。

覃可芹給路小狼扣好衣服,拉開簾子匆匆忙忙的離開。

覃可芹前腳剛走,護士就來了。

大概是錯過了。

她走向路小狼,“怎麽樣,奶漲嗎?”

“漲了,現在去找通乳師了。”

“我看看。”護士說著,就去解開路小狼的病號服。

護士檢查了一番,說道,“確實看上去有點漲了,吸奶器用過了嗎?”

“用了不行,剛剛試過了。”

護士皺了皺眉頭。

她左右看了看,看到殷勤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你過來一下。”護士叫著他。

殷勤莫名其妙,還是過去了。

過去看著路小狼的衣服,連忙轉移了視線。

護士說,“……”(不能描述)

殷勤整個人完全不淡定了。

他臉都紅透了,“你說什麽啊!我怎麽可以!不行,我不行!”

“你是男人嗎?”

“就是因為是男人才不行。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殷勤顯得無比正直。

“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不親,你兒子是從石頭裏面蹦出來的?!”護士懟。

殷勤瞪著護士,啞口無言。

“通乳的過程是很難受的,如果能夠順利的出來會減輕產婦很多痛苦。”護士再次說道,“當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就說,男人有時候還沒嬰兒有用。”

這個小護士膽子真肥,就不怕他投訴嗎?!

臥槽。

殷勤臉色有些發青。

護士還這麽直楞楞的看著他。

看著殷勤都覺得他如果不做就十惡不赦了。

他臉色發黑,突然開口道,“你出去。”

護士莫名其妙。

而後似乎明白了,走了出去,把簾子給他們關上。

護士等了一會兒。

覃可芹此刻也帶著通乳師出現在了病房,她看著護士連忙說道,“小狼漲奶了,我找了通乳師過來。”

“稍微等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嗯?”覃可芹皺眉。

護士說出原因。

覃可芹那一刻都覺得臉有些臊。

她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

殷勤從簾子後面出來。

他說,“應該可以了。”

護士看著他。

“你看我做什麽,難吃死了!”殷勤突然暴躁得很。

護士那一刻突然笑了。

覃可芹也沒忍住。

“笑,你再笑我信不信投訴你!”殷勤怒吼。

護士收好笑容,她說,“我在用吸奶器試試看行不行?”

然後去了簾子後面。

覃可芹也跟著走了進去。

殷勤看著面前的粉色簾子。

瑪德!

他在害臊個什麽勁兒。

這麽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

這幾天真的是半點看手機的興致都沒有,他有那個時候還不如發呆,或者去看看他兒子。

他看著來電,連忙接通。

季白間這突然消失了好幾天,現在終於現身了。

“殷勤,你在哪裏?”

“在醫院,小狼早產了。”殷勤回答。

“情況怎麽樣?”

“現在基本穩定,就是我兒子……”殷勤欲言又止,“算了,見面再說吧。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你父親在嗎?”

“你找我我爸?”殷勤有些詫異。

“嗯,這個時候你好好照顧小狼。其他事情,我問你父親就可以了。”

“什麽啊?”殷勤莫名其妙,“你和我爸還有勾當?”

季白間無語,“總之,我希望和你父親見一面,你幫我約一下你父親,盡快。”

“確定是我爸而不是我?”殷勤莫名有點小受傷。

總覺得他好像都不被季白間需要了。

“確定。”季白間肯定的口吻。

好吧。

雖然他有點失落。

他說,“我爸也在醫院,我找他,一會兒回覆你。”

“嗯。”

掛斷電話,殷勤走出病房準備去找他爸。

殷彬正好出現在病房門口。

殷勤說,“季白間說找你,問你有沒有空?”

“季白間?”殷彬皺眉。

“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情。”

“把他電話給我。”殷彬直接了當。

殷勤把號碼給他父親。

殷彬一邊撥打電話一邊離開病房,“季白間,我是殷勤的父親。”

“殷伯伯,之所以通過殷勤找你,是為了取得你絕對的信任。而我有些事情,希望殷伯伯可以幫我。”季白間很尊重的說道。

“你說。”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和你面談。”

“錦城中心醫院周圍有一家宜蘭咖啡店,我在那裏等你。”

“好。”

掛斷電話。

季白間直接開車去目的地。

他剛回到錦城。

其實早在3天前宋知之被拘留他就應該回來的,但因為手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耽擱了一些事情。

他到達宜蘭咖啡廳的時候,殷彬已經在一個靠邊的位置等他了。

他走過去,恭敬道,“殷伯伯。”

“坐。”殷彬招呼。

季白間坐在他對面,直白道,“本來很多事情我是打算殷勤來幫我的,但殷勤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想打擾了他。”

“嗯。”殷彬點頭,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不妨直說。我和你父親也是老交情,你和殷勤甚至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鐵哥們,雖然我們之間沒有太多來往,但殷伯伯可以幫你的地方,一定會盡力而為。”

“謝謝殷伯伯。”季白間感謝,他也不拐彎抹角,“宋知之被拘留的事情,我想殷伯伯應該也知道了。”

“看到新聞了。”

“顯然宋知之是被冤枉的。”

“嗯。”殷彬倒沒有懷疑。

“現在我能夠找到的證據有限,還不能足以為宋知之平反,不過既然是被冤枉就一定會真相大白,只是時間問題。而在這段時間裏面,我希望殷伯伯可以陪我和演一段戲。”

“嗯?”殷彬揚眉。

他以為季白間是找他幫他一起調查宋知之的事情,或者是利用他借助媒體的力量來曝光一些事情。

雖若季白間和殷勤關系好,但季白間從小對人生疏距離,他也不喜歡主動去和小屁孩打交道,所以即使是自己兒子的最好的朋友,殷彬對季白間也是不了解的,他現在這一刻甚至覺得,季白間的城府和思想,他根本就揣摩不透,和他兒子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兒子真的什麽都寫在臉上,而季白間是什麽隱藏得極深。

“對於路小狼發生的事故,不知道殷伯伯清楚不?”

“不太清楚。”殷彬直白,“這兩天殷勤情緒不太好,我們不想為難了他,所以沒怎麽問。”

“那我告訴殷伯伯。”季白間說,“季白心被人綁架,要價是一個億。殷勤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讓你抵押了股票湊足了錢去救季白心,但對方要求交易的時候讓路小狼去,大概認為路小狼懷孕了沒有戰鬥力。哪裏知道路小狼從小在武林寺長大,武力值驚人,所以在懷孕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徒手將5個綁匪打下,救出了白心。白心和路小狼受到了哪些傷害我就不再贅述,我想殷伯伯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告訴你,這起綁架事故並非單純的事故。”

殷彬皺眉。

他猜到了。

季白間又說道,“這起綁架事故,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殷伯伯手上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殷彬臉色一下就變了。

季白間也沒有停頓,“殷河系在殷伯伯的掌控下,控制了百分之五十四的股份,殷伯伯少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就沒有了殷河系絕對的控股權,如果有心人拿下來了那百分之五十一,殷伯伯就算作為最大股東也沒辦法決策殷河系的所有事情。”

殷彬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相信,以殷伯伯的能力,挽回自己的損失重新讓自己回到絕對的領導地位應該也不是很難的事情,不過在這期間,我希望殷伯伯不要輕舉妄動,順著對方的意思,讓對方控制殷河系。因為我需要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尋找對方犯罪的證據。”

“說到底,到底是誰在做這件事情?”殷彬一針見血。

季白間看著殷彬,沒有隱瞞的直截了當,“商管掌舵人葉溫寒以及錢貫書。”

殷彬整個人一怔。

一直以來商管和財閥之間的關系就非常惟妙。

財閥是支撐著整個炎尚國的市場經濟的,而商管管理著炎尚國的經濟和財政大權,和財閥之間就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商管從來不會插足到真正的財閥企業運營中,現在突然對他們殷河系出手,殷彬臉色難看了幾分。

“而執行這件事情的是你侄子魏呈。”

殷彬情緒有點炸。

季白間說,“魏呈一直以來對殷河系的欲望就很強烈,曾經試圖想要通過殷勤的碌碌無為而讓你把繼承權直接交到他的手上,但後來發現你還是一心要把自己的一切給殷勤所以想用其他手段來實現自己的目的。林夕夢,你的初戀情人,就是魏呈和你的親妹妹找回來引誘你的,想要借此破壞你的家人,顯然是失敗了。所以在商管機構葉溫寒找到魏呈談合作的時候,魏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葉溫寒為什麽要來和魏呈談合作?”殷彬沒想明白。

“為了控制炎尚國的輿論導向。歸根到底,葉溫寒之所以會耍盡手段做這麽多事情,就是為了打壓宋山,一並解決我和宋知之。殷伯伯做新聞的,應該也很清楚現在炎尚國的局勢。目前雖若葉溫寒一直掌控著商管機構,但事實上官家已經開始對商管蠢蠢欲動了,前段時間宋山的春風得意就是官家的一個陰謀,目的就是引起商管的內部矛盾。而葉溫寒雖然知道官家的目的但也不得不先去打壓了宋山,以保證自己的商管絕對對位!而打壓宋山最主要的是先削減宋山的能力,宋知之在商管的表現讓葉溫寒忌憚了,所以第一個就要除掉宋知之,以此安排了這麽一個以損壞炎尚國利益的方式,栽贓陷害了宋知之。”

“而在這期間,因為殷勤的關系,新聞的輿論曾經讓葉溫寒顏面掃地,所以他們必須要控制了輿論的方向,所以找到了魏呈這個傀儡幫他們做事情。而我現在沒有證據去指控他們,今天早上綁架白心的5個綁匪相繼全部死了,以傷勢太重搶救無效而斷了我想要追查的所有線索,所以不得已,需要殷伯伯在這次的事情中,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讓我做什麽?”殷彬問。

“想要找到魏呈的犯罪證據不難,畢竟綁架案確確實實是他做的,總會有蛛絲馬跡會讓人發現,所以殷伯伯重新控制殷河系是很簡單的事情,而我希望,殷伯伯可以在這段時間,順著魏呈。理由很簡單,如果殷伯伯現在重新把殷河系拿了回來,葉溫寒和魏呈就不會再有很明顯的勾當,我不能通過魏呈去查找葉溫寒犯罪的證據。”

“你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我就讓魏呈控制殷河系?”

“是。”季白間點頭。

殷彬有些猶豫。

畢竟這麽大的家業,他也不想讓魏呈來為所欲為,他也怕如果一個不當,殷河系就會因為魏呈的管理而遭到巨大損失。

但是那一刻。

他還是答應了。

他說,“好我答應你。”

只是因為,與其和季白間敵對,倒不如和季白間合作。

季白間能夠知道事情內部新聞這麽多,明顯就不簡單,而他此刻儼然已經成為了商管的黑名單,葉溫寒都已經開始對付他了,他就算重新拿回了殷河系的掌控權,他也已經樹敵無數!而他僅僅只是一個財閥機構,要真的得罪了商管沒有後盾他不覺得自己可以真的支撐得了殷河系絕對安全的發展下去,所以他需要站隊。

現在很明顯,商管內部矛盾激化,是葉溫寒和宋山的博弈。

他自然,選擇站在宋山這邊。

因為也沒得選擇。

葉溫寒已經將他踢了出去,當然,以殷勤和季白間的這層關系,就算葉溫寒找到他,他也很難會站在葉溫寒這邊。

綜上。

他答應了季白間的要求。

終歸而言,他也不得不去答應。

季白間雖然用了很尊重他的方式在請求他幫忙,事實上,他根本就拒絕不了。

季白間說了這麽多,從內到外的形勢言簡意賅告訴他,不實在讓他選擇幫助誰,而是在告訴他,他現在面臨的局勢。

這個男人。

和他兒子一樣的年齡,卻有著如此大的思想格局有著如此深的思想和城府。

一想到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遇到事情還會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兒子,莫名的就氣不打一處。

“謝謝殷伯伯。”季白間感謝,那一刻又說道,“既然我選擇的是讓殷伯伯幫忙,我就希望這件事情不讓第三個人包括殷勤知道,我不是不相信殷勤,只是演戲終究是假的,越少的人去演戲,才會讓對方越信以為真。”

“好。”殷彬點頭。

殷彬那一刻甚至覺得,季白間也不僅僅只是因為殷勤現在出了事故才會選擇找他合作,他甚至覺得,這只是季白間的一個借口,季白間真正想要找的人就是他。

“殷伯伯。”季白間又說道,“我知道殷伯伯現在尚還年輕,再管理殷河系二十年三十年都可以,但是終究,殷伯伯的事業需要殷勤來繼承,我曾經無數次的提醒殷勤好好學習接管殷河系的相關,殷勤是有所動作但終究懶惰成性,很難真正規矩的選擇好好上班,所以我希望趁此機會,殷伯伯能夠讓殷勤從內心深處接受在殷河系上班,並鍛煉他接管殷河系的能力。”

“嗯,我也正有此意。”殷彬說,“以前是我對他太嬌慣,說到底,也是因為我從小對他的忽視太多,等回過神來,殷勤就已經長大了,性格也長成了這樣,我不是不能逼著他好好工作,我只是不想讓他更恨我,也想盡可能的彌補曾經對他的缺失,所以想著他要多玩幾年就多玩幾年。不過你確實提醒得對,殷勤年紀其實不小了,對比起你的能力,殷勤真的會被妙得渣都不剩!而我也真的不能因為我個人的私人內疚,就真的讓他這麽一直玩下去,我有一天終究也會老。”

“殷伯伯說得是。”季白間給予極大的讚同。

“你今天給我說的,我大概都知道。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幫你,就一定會幫你。你放手去做你的事情,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竭盡全力。”

“謝謝殷伯伯。”季白間再次給予感謝。

兩個人也沒再多說什麽,談完事情就離開了咖啡廳。

季白間回到小車上。

驅車直接去了拘留所。

他需要見一面宋知之,有些信息他需要給她傳遞。

他把轎車停在目的地,通過正規程序,見到了宋知之。

兩個人在獄警的監控下,對立而坐。

兩個人就這麽互相看著彼此。

其實分別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因為現在的處境,讓他們似乎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季白間說,“夫人。”

“嗯。”

“問過了,確實不能取保候審。給出的理由是,炎尚國因為你損失了高達50億,甚至讓炎尚國在國際上引起了非常不好的影響,造成了炎尚國經濟名譽的巨大損失,任何威迫到國家的利益的案件,根據炎尚國的規章制度,不能給予取保候審!”

“我知道,我律師給我說過了。”宋知之點頭。

她看上去很平靜。

是因為他相信季白間絕對會幫她打贏這場官司。

不只是打贏官司,還可以……以牙還牙!

“目前司法機構還沒有明確你到底什麽時候上庭審判,但現在公訴方人證物證俱在,擇個時間應該是很快的事情。”

“你那邊怎麽樣?”

季白間搖了搖頭。

宋知之喉嚨微動。

季白間說,“我盡量減輕你的判刑。”

“嗯。”宋知之點頭。

兩個人看著彼此。

沈默的看著。

預警在旁邊一直監視著他們,他們什麽話都不能說。

只能,眼神交流。

而因為這起案件本來被人控制著,所以兩個人相見的時間不長,不到20分鐘,就被工作人員強制性讓季白間離開了。

季白間看著宋知之的背影。

看著她如此被人看押著離開,內心一直在隱忍。

他走出拘留所。

剛準備開車離開,就突然看到了葉溫寒出現在了這裏。

季白間腳步頓了頓,沒有上車。

葉溫寒下車,直接走向了季白間。

“來看宋知之?”葉溫寒問。

季白間眼眸一緊。

他剛出現,葉溫寒後腳就來了,顯然拘留所裏面有了葉溫寒的眼線。

所以他和宋知之,根本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有什麽交流,而宋知之被關押的時間也很急,很多信息都沒有完全對接。

他說,“是。莫非葉先生也是?”

“當然。”葉溫寒說,“畢竟我和宋知之曾經也有過一段感情,我來看看她,也不可厚非。”

季白間臉色微變。

“聽說你這幾天去了外地?怎麽樣?有收獲嗎?”葉溫寒故意問道。

“葉先生覺得呢?”

“別故作高深,我很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宋知之這次肯定是判刑判定了,唆使他人進行打擊報覆暴力拆遷坐個一年半載的牢就夠了,但是損害國家利益造成國家巨大經濟名譽的丟失,你猜,是十年還是二十年?!”葉溫寒顯得格外的得意。

季白間腳步微動,靠近葉溫寒。

葉溫寒身體一怔,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那個樣子,明顯就是對季白間的忌憚。

葉溫寒對季白間確實是防備的,他現在都還能記起當時在荊河村的時候,季白間怎麽把他們逼到絕境的!

他狠狠的看著季白間。

季白間嘴角一揚,“怎麽,怕我?”

“笑話!”葉溫寒站直了身體。

“我不過就是想要告訴你……”季白間延長了尾聲,威脅道,“別高興得太早!”

“哼。”葉溫寒冷笑。

季白間也不再和葉溫寒廢話,他轉身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轎車上,揚長而去。

葉溫寒看著季白間小車離開的方向,狠狠的看著。

這個世界上,他最討厭的人是宋知之,因為宋知之,他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打擊!而他最不能忍受的人是季白間,因為宋知之的關系他屢屢被和季白間比較,而他總是被季白間給打壓了下去。

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他絕對讓他們不得好死!

他轉身,走進拘留所。

拘留所的一個工作人員連忙上前對葉溫寒很熱情。

葉溫寒點頭,跟著一個工作人員走向了拘留所的一個會議室。

“季白間和宋知之都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幾句話。”工作人員連忙回答。

“具體是什麽?”

工作人員把說的話重覆。

葉溫寒蹙眉。

就說了這麽幾個字?!

“葉先生,從他們的交談中看得出來,季白間應該對這個案件的把握不大。”

“這我當然知道。”葉溫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季白間就算再大的能耐,也查不到什麽!

所有一切,在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他父親就已經設計得天衣無縫了!

季白間想要和他父親鬥?!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總之,以後宋知之有任何動向,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我現在要去見見宋知之。”

“我馬上給你安排。”

葉溫寒點頭。

以前從來沒有享受過任何特殊的權利。

現在,因為現在他的位置,他可以得到很多!

以前總是被人呼來換取,現在終於可以如此高高在上!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他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

他在工作人員的恭敬帶領下,直接走進了宋知之的牢房。

宋知之轉身,就這麽看到了葉溫寒。

臉色,很冷漠。

葉溫寒眉頭一緊。

他真的是厭煩透了,宋知之對他各種的嫌棄。

他手一擡,顯得非常的霸氣,“你們先出去。”

“是,葉先生。”

跟著葉溫寒一起出現的幾個工作人員,恭敬的離開,離開的時候給他們關上了門。

如此狹窄的地方,就剩下葉溫寒和宋知之。

葉溫寒臉上的不屑,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有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們會這麽的見面?”

宋知之很清楚葉溫寒來這裏的目的。

這麽多年壓抑在心裏面的,在她這裏受到過的恥辱,他當然要發洩出來。

“你想說什麽?”

“我想什麽?!”葉溫寒陰冷的笑著,笑得很猖狂,“你後悔嗎?後悔當初這麽對我!放著我這麽好的男人不要去選擇季白間?你真的以為季白間能耐很大?!現在,還不是一樣,你還不是一樣,落到了現在的地步!”

“如果只是來炫耀的,就走吧,對我而言,你的任何得意忘形,我都沒興趣。”

“嘴巴還是這麽硬!”葉溫寒狠狠的看著她。

宋知之根本就不想和葉溫寒多說一個字。

對葉溫寒而言,他現在不過就是想要看到她後悔莫及以發洩他曾經遭遇的一切,而她為什麽要去滿足他!

“宋知之,你要是這個時候服軟一下,或許我還能夠幫你幫你,讓你不至於判刑判那麽久!你說呢?”葉溫寒一臉得意。

宋知之冷笑。

葉溫寒真的以為她傻嗎?!

她就算跪下來,葉溫寒該怎麽弄死她,還是會怎麽弄死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半點。

她說,“感謝你的好意,可惜我不信你。”

“宋知之!”葉溫寒突然上前,一把將宋知之身體桎梏在面前的墻壁上。

宋知之眉頭一皺。

她狠狠地推開葉溫寒。

葉溫寒用手狠狠的抓著宋知之的手臂,身體將她壓在墻壁上。

宋知之掙紮著,動彈不得。

葉溫寒陰冷的看著宋知之,逼近她的臉,狠狠的說道,“繼續反抗啊?!”

宋知之咬牙,“葉溫寒!”

“你可以叫得溫柔一點,或許我會對你溫柔一點!”

宋知之狠狠的看著他。

“宋知之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葉溫寒狠狠的說道,“我花了這麽多年的事情對你虛情假意,居然被你說揭穿就揭穿了,你知道我有都不甘心嗎?!好在,好在,我居然是商管掌舵人的繼承人,老天都讓我來報覆你,是不是?”

“放開我!”

“放開你?”葉溫寒看著她的臉頰,看著她憤怒的一張臉,心裏莫名就是爽得很,他笑得猙獰惡心,“宋知之你知道嗎?我這麽恨你,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但是看著你這麽一張絕美的臉蛋,我卻突然有點心動了啊!”

宋知之一臉厭惡,她狠狠地看著葉溫寒。

“當年我們交往的時候,我是不是什麽都沒有享受到?!我不碰你,我尊重你,我對你好到我自己都被感動了,而你呢,你忘恩負義轉身就嫁給了季白間。季白間對你什麽都做過了吧?”易溫寒問她。

“葉溫寒你放開我!”

“放開你?我好不容易才這麽抓到你,你放我放開你?!”葉溫寒諷刺道,“你不應該也有點期待嗎?當年你可引誘過我很多次,明的暗的,我可是什麽清楚得很!”

“你現在靠近我,我們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覺得惡……唔!”宋知之睜大眼睛。

她狠狠的看著面前的葉溫寒。

她拼命地反抗。

終究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氣。

她身體在扭動,在發了瘋的拒絕。

她狠狠咬了一口。

“啊!”葉溫寒猛地放開宋知之。

宋知之狠狠的看著他。

看著他被她咬出了血。

下一秒。

“宋知之,你居然咬我!”葉溫寒臉色陰冷。

“離我遠點!我惡心!”宋知之憤怒。

“惡心?!”葉溫寒臉色異常猙獰,“親你一下就惡心,那接下來的事情,你是不是要瘋……”

宋知之臉色一下就變了。

那一刻,是真的變了。

葉溫寒冷笑道,“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葉溫寒你瘋了嗎?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宋知之不相信的對著他。

“知道啊!可是你覺得,有誰會進來嗎?!忘了告訴你,這裏的人都被我們家收買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會進來,所以我想做什麽,你說……能做嗎?”

葉溫寒陰森的話語,在如此狹窄的空間陣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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