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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告訴季白裏辛早早慘烈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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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咖啡廳。

包房中,慕辭典坐在那裏。

面前是一個落地窗,外面是錦城的護城河。

下午的陽光依然燦爛得刺眼,零零碎碎的陽光灑在河水上,晶瑩剔透,閃閃發光。

本來是一個明媚的日子,本來是個被人祝福的好日子。

卻因為他,變成了這樣。

他轉頭,看著房門被推開。

季白裏走了進來。

所以。

季白裏是真的喜歡辛早早的。

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他起身,走向季白裏。

剛走過去。

“哐。”季白裏一個拳頭,狠狠的打在了慕辭典的臉上。

慕辭典一個吃痛,身體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季白裏揉著自己的拳頭,狠狠的說,“慕辭典,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學過跆拳道我學過散打,還學過很多年!”

說完,下一秒!

無數的拳頭,狠狠的往慕辭典身上揍了過去。

慕辭典沒有反抗,就這麽一直承受著季白裏的攻擊,直到……

季白裏打累了。

季白裏坐在旁邊的西餐椅上,喘氣。

慕辭典靠在一邊的墻壁上,也在喘氣。

喘著氣的時候,眉頭緊皺,在隱忍自己身上的痛。

季白裏狠狠的看著慕辭典。

他手勁兒絕對不輕。

而他也沒想到,慕辭典半點都沒有反抗。

就算知道慕辭典打不過自己,也沒想過慕辭典會任由他這麽海揍。

但他也不會因為如此,就心軟了。

他說,“慕辭典,你想說什麽!”

慕辭典似乎是沈默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是在調整自己的呼吸還是在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搖晃,他靠在墻上很久,很久才走過來,坐在季白裏的對面,坐直了身體。

季白裏眉頭一揚。

他不相信他的拳頭對他沒有傷害,而他卻還是能夠讓他自己這麽強撐著,和他保持一個高度的說話。

他冷眼看著慕辭典。

聽到他說,“關於辛早早,小時候的事情。”

季白裏臉色微動。

還未回答,慕辭典就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母親汪荃和辛早早的父親辛賀是重組家庭。在我還沒有來到辛家之前,我有一個很溫暖的小家。後來我父親因公司經營不善跳樓自殺,我和我母親相依為命。沒多久,我母親嫁給了辛賀。辛賀是收購我們家企業的罪魁禍首,我母親嫁給辛賀僅僅只是為了報覆,為了從辛賀手上將辛氏集團奪走,以牙還牙。”

“我母親帶著我走進辛家的時候,我認識了辛早早。很小一個,臉蛋白裏透紅,見著陌生人會害怕,但第一眼看到我和我母親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欣喜。而這份欣喜,在我們徹底住在一起的時候,漸漸被磨滅。我母親不待見她,因為不能對辛賀怎麽樣所以總是把氣出在她的身上,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看著我母親都害怕,卻因為擔心也或者因為她父親太愛我母親了所以她一直不敢說,她怕說出來後,她父親對她最後的那點父女之情都不再有!”慕辭典說,看上去那麽平淡。

但他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他內心隱忍的波濤洶湧。

他其實很清楚,辛早早一直很渴望得到父母的關愛,一直很渴望能夠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她一直這麽隱忍就是很怕,她父親會更加討厭她,他父親會更加疏遠她。

所以才會在她父親去世時,反抗那麽大。

才會覺得好像天都塌下來了一般,在她心目中,她把她父親當成了她唯一的親人,不管這個親人對她怎麽樣,那都是她的人生底線。

季白裏坐在慕辭典的對面看著他。

看著他似乎並沒有任何情緒那一刻卻突然的停頓。

停頓片刻,他說,“如此一來,我母親對她的折磨與日俱增。而最大的折磨不是來自於我母親暗地裏對她的打罵對她的虐待,而是來自我對她的欺騙。我母親讓我假裝對辛早早好,讓我假裝喜歡辛早早,讓辛早早自以為我愛他。而我母親這樣的舉動,只是自私的為了發洩她的憋屈和壓抑,只是為了讓辛賀的女兒也感受著躺在仇人的身下那不堪的滋味!”

“辛早早很好欺騙,很容易上鉤,因為曾經得到的愛真的太少。我不過就是陪她寫一下作業,陪她讀一下睡前閱讀,偶爾給她一顆糖,偶爾給她一個小蛋糕,她就天真的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把她所有的真心都付諸在了我的身上,我做什麽她都聽,我和她上床,她也不反抗……”

說到這裏的時候,慕辭典喉嚨有些暗啞。

季白裏聽到這裏的時候,拳頭又緊緊握在了一起。

“而當她18歲我奪走她第一次的第二天早上,她聽到了我和我母親的對話,聽到了我深深切切的告訴她,對她所有的示好不過就是對她玩玩而已,我不愛她。”慕辭典說,清清楚楚的告訴季白裏,“這是我母親的計謀,她說她要讓姓辛的所有人,都不得好過,都要付出代價!她要讓辛賀唯一的女兒感受從天上摔下來的滋味,就如當年他們家的幸福一樣,就突然遭受了晴天霹靂的變化!”

季白裏能夠想象,當年的辛早早到底有多難受,到底有多傷心。

怪不得她會說,經歷過慕辭典之後,她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原來。

真的是被慕辭典這對母子,傷得這麽厲害。

他有些心痛。

辛早早原來經歷過,比他想得更糟糕還要糟糕的過去!

“後來。所有事實被揭穿後,我也並沒有放開辛早早,我依然禽獸一般的在她身上索取!我每次在和她上完床之後,留給她的從來都是冷漠的背影,我不會再對她好,不會對她有任何感情,我只是單純的在她身上發洩,而她也很清楚,但卻沒有反抗。或許從小就不會反抗,從小都只會默默承受,即使每次的上床對她而言那麽痛苦,她也依然一言不發。”慕辭典能夠想到當年辛早早的模樣,每次那麽蒼白的模樣。

他喉嚨一直在波動,似乎一直在壓抑情緒。

季白裏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他覺得剛剛的拳頭真的輕了很多,他此刻真的很想殺了慕辭典。

這個世界上,怎麽有人可以對辛早早,做這麽殘忍的事情,怎麽忍心,對她做!

他狠狠的看著慕辭典,咬牙切齒的說道,“辛早早還為你流過產!”

“我知道。”慕辭典說,眼眶似乎有些紅,“那次,我沒有做措施。就一次。因為那天,我確定了和吳千媛的婚約。”

季白裏眉頭緊皺。

這個殺千刀的男人!

慕辭典說,“為了讓自己在商場上更有立足之地,為了讓自己在辛氏集團更有發言權甚至主導權,我需要拉攏其他董事,所以需要和其他對我更有利益的人結婚。我和吳千媛確定婚約的那天,我喝醉了,我很清楚,我的酒醉不是因為太高興,而是因為,我知道我和辛早早馬上就要結束了。而我在結束之前,居然還做了那麽禽獸的事情!但我沒想到,她會懷孕。”

“也沒想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已經一個人,孤獨的一個人去醫院打掉了那個小生命。”慕辭典眼眶紅透。

他突然低著頭。

雙手撐在他的額頭上,擋住了他的臉。

季白裏很氣。

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慕辭典這種人,死一萬次都不值得被人同情。

過了好一會兒。

慕辭典擡頭,就那麽一會兒的時間,就又恢覆了他冰冷一般的平靜。

季白裏有些不爽。

他的情緒波瀾不過幾分鐘,卻是辛早早經歷著的最慘痛的人生。

慕辭典說,“從那之後,我沒再碰辛早早。因為訂婚了,因為……不敢再碰了。我怕我會在她身上不可自拔,我怕我會因為她,耽擱了我母親的報仇大業,所以我強迫著自己不再和辛早早有任何身體上的關系,我強迫著自己,去和另外一個女人上床,我強迫著自己去忘記辛早早。而她也很聰明,隱忍了那麽多年,找到了最恰當的時機,離開了辛家。”

“我想,你離開了就離開了。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用回到辛家這個變態扭曲的家庭,她過她自己的日子,我也再不想見到她,我過我自己的生活。所有的一切暢想,都因為辛賀的突然去世,那只是意外,辛早早卻認定是我和我母親所為,所以拼了命的要和我們反抗。而我母親以為辛賀的去世整個辛家產業就都是我們的了,卻沒想到,一向不喜歡辛早早的辛賀把所有股份都留給了辛早早,一分都沒有給我母親,我母親徹底崩潰了,連我都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所以我和母親都帶著很極端的恨,沒有了辛賀,這份恨意就全部轉移到了辛早早的身上。”

“辛早早也以為辛賀的死是我們的蓄意謀殺,所以也把隱藏在心底幾十年的恨意全部都爆發了出來。我們的戰爭一觸即發。辛早早孤苦伶仃一個人,開始了和我們的爭搶。”慕辭典說,“我很意外,她居然會爆發這麽大的力量,她居然真的可以單槍匹馬的殺進辛氏集團,她真的可以一步一步發展到現在的地步,而我卻在這場戰中,越來越退縮,越來越不想看到辛早早那麽壓抑著自己讓自己變成完全不一樣的自己。所以,我選擇放棄了。”

季白裏看著慕辭典。

他沒想到,慕辭典居然是喜歡辛早早的。

他一秒都沒看出來慕辭典對辛早早有感情。

是這個男人在欺騙他,還是他真的隱藏很深,隱藏到連自己都可以欺騙自己不喜歡辛早早的地步。

季白裏說,“既然選擇放棄,你為什麽又要做傷害辛早早的事情!你還是看不得她好過是嗎?!”

“訂婚宴的視頻,不是我發的,是我母親。”慕辭典說。

那一刻季白裏莫名就信了。

“那則視頻我承認是我在做,但那次是真的因為嫉妒,嫉妒辛早早對另外一個男人的喜笑顏開!那次也是真的深深的感受到辛早早離我越來越遠的距離!所以我沒控制住我自己,甚至很想不顧一切的把辛早早重新壓在身下讓她哪裏也不能去,更不要和你訂婚結婚!”慕辭典說,“可最終,我放開了她,我沒有真的對她做什麽,我給不了辛早早任何幸福,我能夠帶給她的,就是她對我無盡的厭惡!而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視頻會被我母親錄制了下來,然後成為了你們這次訂婚宴的罪魁禍首。”

季白裏臉色又難看了。

想到今天在訂婚宴上的一起,他就氣得恨不得殺了汪荃和慕辭典。

他狠狠地說,“慕辭典,你知道辛早早因為這則視頻會經歷什麽嗎?你知道她一個人,怎麽面對我父母的質問逼迫嗎?你大概不知道辛早早為了彌補我,願意主動和記者撇清我們家的關系,願意主動拿出對她而言那麽重要的辛氏股份和我父親交易!慕辭典,這輩子你對辛早早的傷害,你做什麽都彌補不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找你。”慕辭典說。

他知道他的殘忍過去,也知道他們之間永世不再可能,他不奢求辛早早會對他任何感情,但他希望,她接下來的路至少可以走得不那麽艱辛。

“季白裏,我今天告訴你這麽多,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辛早早曾經的過去,讓你知道她不是一個不檢點的人,她所有遭遇的一切都是來自於我的傷害!如果你在意她的身體,我可以走,我發誓離開錦城再也不會回來!甚至我本來今天就已經買好了機票準備離開的,我留下我母親和辛早早互相博弈,而我很清楚我母親鬥不過現在的辛早早,我會在我母親徹底死心的那一刻回來接她。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走了。”

季白裏緊抿著唇瓣,一言不發。

慕辭典說,“我希望你可以和辛早早重新在一起,我知道這或許對你而言很難,我也很清楚你父母對你會有多大的壓力,但希望你不要放棄辛早早,她值得擁有你的愛,她甚至會用她加倍的愛來回報你,只要你願意給你們彼此再一次機會,我相信你不會後悔你現在的努力。”

“你覺得,我和辛早早喜歡我嗎?”季白裏突然問他。

慕辭典很堅定的說,“喜歡!我從來沒有看辛早早對任何人像對你這麽笑過,我承認我很嫉妒,因為從18歲之後,辛早早就再也沒有在我面前笑過。但至少,我知道辛早早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夠了,至於我……我不配。”

甚至,可以徹底消失,永不出現!

季白裏臉色陰冷,“你確實不配。”

確實不配擁有辛早早的感情。

他說,“你管好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再也不要靠近辛早早!”

“好。”慕辭典一口答應。

“但是。”季白裏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說,“我和辛早早也不可能了。”

慕辭典隱忍的看著他。

“辛早早當著我父母的面發誓再也不會和我在一起……”想到這裏,心還是會很痛。

就算知道辛早早所做的一切其實是為了他,但他還是難以接受。

在辛早早的心目中,他們的感情完全比不上外界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他在乎的,從來都只是這個。

“我會去找你父母。”慕辭典很肯定的說道。

他想過了。

季白裏和辛早早的分手,壓力絕對是來自季白裏的家庭。

而他之所以先找季白裏只是想要先澄清他和辛早早的關系,讓他們之間沒有隔閡,接著,才是去對季白裏的父母作解釋。

------題外話------

三點二更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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