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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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glio把她的手機遞到她面前。
Lucia不解，接過來一看大驚失色。主界面上跳著一條五分鐘前收到的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內容是“這個星期的數據什麽時候給我”。
雖然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但Lucia對這個號碼並不陌生——她清楚地記得這個號碼是Rossi的。小半個月一直沒動靜怎麽今天突然發起了神經？而且好死不死剛好被De Sciglio看到了。她不禁懷疑實驗中心是否有他的眼線，或者監控已被FBI切入連接。
“就是那個Rossi。”Lucia準備把短信給刪了，卻被De Sciglio一把奪過手機裝進自己口袋，“幹嘛？你準備給他回啊？”
“他怎麽會有你號碼？”
“我沒告訴他。FBI要我一個普通市民的號碼有難度嗎？”
De Sciglio仍然沒有把手機還給她的意思。
“你不會懷疑我吧？”
De Sciglio沒說話。
Lucia心裏湧上一股強烈的悲哀，轉身就離開了實驗室。
出了實驗中心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了新手機換了新號碼，不過誰也沒告訴——她已經不知道該告訴誰了。
漫步在街頭看著被水汽籠罩的世界，Lucia的心情更差。突然間她看見一家超市門口正在搭建一個小型的舞臺，滿眼的粉紅透露著浪漫的氣息。對了，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也是De Sciglio的生日。人倒起黴來真是喝涼水也塞牙縫，越不想見到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她一恢覆寂寞就一直這樣過到了四月份，路上的櫻樹開滿了粉白的花朵。
由於課上要個數據，她懶得再操作一遍，便硬著頭皮跟做賊似的偷偷打了個電話給Materrazi，得到的是De Sciglio出差去了英國的消息。再三確認後她才決心去一趟實驗中心。果然沒有在裏面看到De Sciglio的身影，她才和Materrazi狠狠吐了一番口水，有內奸洩露你的數據就懷疑是我，什麽個破事？
“……所以說，那家夥就是個忘恩負義小肚雞腸的小人，你說是不是？”
Materrazi卻面露難色，沒回答她。
“餵，說話，怎麽跟見了鬼似的。”Lucia原本坐在轉椅上翹著二郎腿，見他不開口還不滿地踢了他一腳。Materrazi吃痛但不敢吭聲，一瘸一拐地走進裏間。
“這種問題你還是直接問我比較好。”難怪Materrazi不說話，這哪裏止見了鬼，簡直是直接見了撒旦啊。
Lucia不理他，站起來就往裏面走。
“我不是忘恩負義小肚雞腸的小人，我只是關心則亂。”
去你的關心則亂，你關心的只有你自己。
“我說過的，既然你給了我信任，我就會給你忠誠，你實在不了解一個GIS成員的作風。”
“那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Lucia的沈默讓De Sciglio陷入煎熬中。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的舉動會帶來如此的後果。他開始感受到Lucia的心思究竟有多麽細膩，簡單的一個字一個小動作就會讓她考慮太多的東西。他也有些好奇她的這種性格是如何養成的安德雷亞和她的家人們教給她的是自主和獨立，這一點他能明顯地體會到，按理說這樣子的人是非常堅強的，換句話說就是有顆大心臟，就如她能戒掉毒癮一樣，可她的性格裏為何會有如此易受傷害的一面？GIS的入隊測驗裏難道沒有心理評估嗎？或者說是GIS的經歷把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神游的De Sciglio終於聽到了她的回答，一時沒法反應過來。
“下不為例。”Lucia是這麽說的。
Capitolo 08
日子平平談談地過去，Lucia依舊重覆著單調的三點一線的生活。
5月的一天她回到自己的公寓打開電視，看到breaking news裏正在報道紐約發生了一系列疑犯不明的腔擊事件。
畫面裏閃過幾位FBI探員的臉，她隨意一看，裏面竟然有Rossi。她停下換臺的動作聽了一會，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來自紐約的一個陌生號碼。她心裏一驚，怎麽這麽巧，正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沒過幾秒她的手機又響起熟悉的旋律，她把電視開到靜音，接起電話，隱約聽見對面嘈雜的聲音。
她沒說話，對方也沒說話，不過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Pirlo中士，最近過得可好？”聽筒裏傳來Rossi相當親切的聲音。
“托您的福我過得相當不好，SSA Rossi。”
“我為那天的不當行為道歉，不過Lucia，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Lucia窩在沙發裏，不可置信地直起脖子重覆了一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是的。你已經看到新聞了吧？”
“新聞？”她把手機夾在頸窩，拔著指尖的肉刺，“SSA Rossi，我是一個專心念書的乖寶寶，不接觸娛樂節目。”
“叮咚叮咚”，門鈴歡快地唱起，她心情極好地光著腳去開門，沒註意聽筒裏也傳來相同的聲音。
打開門一看她就僵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飛快地隱去。敢情身後電視上大大的“LIVE”都是忽悠人的。
Rossi笑著把手裏的一個袋子遞給她：“為了誠摯地表達我的歉意，我決定親自登門拜訪。”Lucia又換上他熟悉的倨傲表情：“不接受。”
“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不論你是否接受我的道歉，我都有事相求。”
Lucia霸道地攔在門口就是不讓他進門：“我不覺得我能給FBI提供什麽幫助，SSA Rossi，而且您深更半夜出現在一個單身少女的公寓合適麽？”
“我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我的三任前妻也都不會介意的。”Rossi擡起左手，把空蕩蕩的無名指拿到她眼前晃。
Lucia一頭青筋，覺得自己的□□精神病又要犯了。她擡起自己的左手，把中指貼到他的眼皮上。金屬的質感讓Rossi一楞，隨後聽見她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探員先生，你到底是想讓我幫哪個忙呢？”
Rossi頭一次有了挫敗的感受，真不愧是代號“蛇雕”的家夥，嘴巴那叫一個毒，全然忘了是誰主動飲鴆止渴。
Lucia實在不想和他耗，只想知道有關紐約的腔擊事件Rossi來找她做什麽然後快些把他打發走，以後De Sciglio還要來她家吃晚飯。
“我忙得很，請長話短說。”對話仍舊在門口詭異地繼續。
“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一個外行能有什麽意見？”
Rossi拿熱切的目光註視著她，她只能繼續說下去：“明顯的反社會人格啊，給個側寫抓人唄。但是紐約地鐵這麽個經典情境，你不考慮其他可能麽？”
“比如？”
“塔莉班啊，嘿手黨啊……你知道的總比我多吧？”
“OK，Pirlo中士，讓我們一起去驗證一下你的猜想吧。”
“哈？”
“漫漫長夜來一段只有兩個人的旅行也很浪漫不是？”
Lucia差點給Rossi跪下了，這是什麽神邏輯？早知道她就什麽都不說了。她煩躁地扒著披肩的頭發，想找個好點的借口趕他走。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借口剛好出現在她眼前。其實她是很不想讓他倆見面的，但這個時候也只能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了。
“探員先生，很抱歉您的浪漫找錯對象了。”她又擡起左手在他眼前搖啊搖，牽著De Sciglio走進門。
Rossi朝她身邊的De Sciglio伸出右手：“De Sciglio先生，幸會。我是David Rossi。”
“你好探員先生，很高興見到你。Lucia經常跟我提起你。”De Sciglio落落大方地和他握手，精英範盡顯。
Lucia站在邊上，看著兩個男人的眼中冒出滋啦啦的火花。
“De Sciglio先生，久仰大名。鄙人一直對你的研究很感興趣。精神領域的探索一直也是我致力於的，可和De Sciglio先生一比，鄙人那些東西似乎有些登不上臺面了。”
酸，使勁酸！
Lucia都覺得自己的胃裏咕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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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a不解，接過來一看大驚失色。主界面上跳著一條五分鐘前收到的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內容是“這個星期的數據什麽時候給我”。
雖然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但Lucia對這個號碼並不陌生——她清楚地記得這個號碼是Rossi的。小半個月一直沒動靜怎麽今天突然發起了神經？而且好死不死剛好被De Sciglio看到了。她不禁懷疑實驗中心是否有他的眼線，或者監控已被FBI切入連接。
“就是那個Rossi。”Lucia準備把短信給刪了，卻被De Sciglio一把奪過手機裝進自己口袋，“幹嘛？你準備給他回啊？”
“他怎麽會有你號碼？”
“我沒告訴他。FBI要我一個普通市民的號碼有難度嗎？”
De Sciglio仍然沒有把手機還給她的意思。
“你不會懷疑我吧？”
De Sciglio沒說話。
Lucia心裏湧上一股強烈的悲哀，轉身就離開了實驗室。
出了實驗中心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了新手機換了新號碼，不過誰也沒告訴——她已經不知道該告訴誰了。
漫步在街頭看著被水汽籠罩的世界，Lucia的心情更差。突然間她看見一家超市門口正在搭建一個小型的舞臺，滿眼的粉紅透露著浪漫的氣息。對了，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也是De Sciglio的生日。人倒起黴來真是喝涼水也塞牙縫，越不想見到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她一恢覆寂寞就一直這樣過到了四月份，路上的櫻樹開滿了粉白的花朵。
由於課上要個數據，她懶得再操作一遍，便硬著頭皮跟做賊似的偷偷打了個電話給Materrazi，得到的是De Sciglio出差去了英國的消息。再三確認後她才決心去一趟實驗中心。果然沒有在裏面看到De Sciglio的身影，她才和Materrazi狠狠吐了一番口水，有內奸洩露你的數據就懷疑是我，什麽個破事？
“……所以說，那家夥就是個忘恩負義小肚雞腸的小人，你說是不是？”
Materrazi卻面露難色，沒回答她。
“餵，說話，怎麽跟見了鬼似的。”Lucia原本坐在轉椅上翹著二郎腿，見他不開口還不滿地踢了他一腳。Materrazi吃痛但不敢吭聲，一瘸一拐地走進裏間。
“這種問題你還是直接問我比較好。”難怪Materrazi不說話，這哪裏止見了鬼，簡直是直接見了撒旦啊。
Lucia不理他，站起來就往裏面走。
“我不是忘恩負義小肚雞腸的小人，我只是關心則亂。”
去你的關心則亂，你關心的只有你自己。
“我說過的，既然你給了我信任，我就會給你忠誠，你實在不了解一個GIS成員的作風。”
“那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Lucia的沈默讓De Sciglio陷入煎熬中。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的舉動會帶來如此的後果。他開始感受到Lucia的心思究竟有多麽細膩，簡單的一個字一個小動作就會讓她考慮太多的東西。他也有些好奇她的這種性格是如何養成的安德雷亞和她的家人們教給她的是自主和獨立，這一點他能明顯地體會到，按理說這樣子的人是非常堅強的，換句話說就是有顆大心臟，就如她能戒掉毒癮一樣，可她的性格裏為何會有如此易受傷害的一面？GIS的入隊測驗裏難道沒有心理評估嗎？或者說是GIS的經歷把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神游的De Sciglio終於聽到了她的回答，一時沒法反應過來。
“下不為例。”Lucia是這麽說的。
Capitolo 08
日子平平談談地過去，Lucia依舊重覆著單調的三點一線的生活。
5月的一天她回到自己的公寓打開電視，看到breaking news裏正在報道紐約發生了一系列疑犯不明的腔擊事件。
畫面裏閃過幾位FBI探員的臉，她隨意一看，裏面竟然有Rossi。她停下換臺的動作聽了一會，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來自紐約的一個陌生號碼。她心裏一驚，怎麽這麽巧，正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沒過幾秒她的手機又響起熟悉的旋律，她把電視開到靜音，接起電話，隱約聽見對面嘈雜的聲音。
她沒說話，對方也沒說話，不過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Pirlo中士，最近過得可好？”聽筒裏傳來Rossi相當親切的聲音。
“托您的福我過得相當不好，SSA Rossi。”
“我為那天的不當行為道歉，不過Lucia，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Lucia窩在沙發裏，不可置信地直起脖子重覆了一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是的。你已經看到新聞了吧？”
“新聞？”她把手機夾在頸窩，拔著指尖的肉刺，“SSA Rossi，我是一個專心念書的乖寶寶，不接觸娛樂節目。”
“叮咚叮咚”，門鈴歡快地唱起，她心情極好地光著腳去開門，沒註意聽筒裏也傳來相同的聲音。
打開門一看她就僵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飛快地隱去。敢情身後電視上大大的“LIVE”都是忽悠人的。
Rossi笑著把手裏的一個袋子遞給她：“為了誠摯地表達我的歉意，我決定親自登門拜訪。”Lucia又換上他熟悉的倨傲表情：“不接受。”
“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不論你是否接受我的道歉，我都有事相求。”
Lucia霸道地攔在門口就是不讓他進門：“我不覺得我能給FBI提供什麽幫助，SSA Rossi，而且您深更半夜出現在一個單身少女的公寓合適麽？”
“我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我的三任前妻也都不會介意的。”Rossi擡起左手，把空蕩蕩的無名指拿到她眼前晃。
Lucia一頭青筋，覺得自己的□□精神病又要犯了。她擡起自己的左手，把中指貼到他的眼皮上。金屬的質感讓Rossi一楞，隨後聽見她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探員先生，你到底是想讓我幫哪個忙呢？”
Rossi頭一次有了挫敗的感受，真不愧是代號“蛇雕”的家夥，嘴巴那叫一個毒，全然忘了是誰主動飲鴆止渴。
Lucia實在不想和他耗，只想知道有關紐約的腔擊事件Rossi來找她做什麽然後快些把他打發走，以後De Sciglio還要來她家吃晚飯。
“我忙得很，請長話短說。”對話仍舊在門口詭異地繼續。
“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一個外行能有什麽意見？”
Rossi拿熱切的目光註視著她，她只能繼續說下去：“明顯的反社會人格啊，給個側寫抓人唄。但是紐約地鐵這麽個經典情境，你不考慮其他可能麽？”
“比如？”
“塔莉班啊，嘿手黨啊……你知道的總比我多吧？”
“OK，Pirlo中士，讓我們一起去驗證一下你的猜想吧。”
“哈？”
“漫漫長夜來一段只有兩個人的旅行也很浪漫不是？”
Lucia差點給Rossi跪下了，這是什麽神邏輯？早知道她就什麽都不說了。她煩躁地扒著披肩的頭發，想找個好點的借口趕他走。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借口剛好出現在她眼前。其實她是很不想讓他倆見面的，但這個時候也只能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了。
“探員先生，很抱歉您的浪漫找錯對象了。”她又擡起左手在他眼前搖啊搖，牽著De Sciglio走進門。
Rossi朝她身邊的De Sciglio伸出右手：“De Sciglio先生，幸會。我是David Rossi。”
“你好探員先生，很高興見到你。Lucia經常跟我提起你。”De Sciglio落落大方地和他握手，精英範盡顯。
Lucia站在邊上，看著兩個男人的眼中冒出滋啦啦的火花。
“De Sciglio先生，久仰大名。鄙人一直對你的研究很感興趣。精神領域的探索一直也是我致力於的，可和De Sciglio先生一比，鄙人那些東西似乎有些登不上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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