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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千年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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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朝陽,用她溫柔的光線撫摸人們的臉龐。在一個小山村的後山上,一個面帶倔強地少年,睜開了雙眼,這一睜眼便是一個世界。“嗯,這是哪裏?語遙,語遙!我怎麽被綁在樹上。”這個少年是山村裏的孩子,名叫張石頭。不過現在,張雲逍成了他,或者說他成了張雲逍。“不可思議,我竟然穿越了,而且是靈魂穿越。等等,這樣被綁在樹上不好吧,原先都是身為警察的我綁縛別人的。”說著,張雲逍便運用脫困術,掙脫了束縛。

伸了個懶腰,打量了一番自己,大概一米七的身高,穿的是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留著一頭散亂的長發,基本上是一身襤褸,與原先的光輝形象相比,簡直不能同日而語。張雲逍坐在旁邊的一根木樁上思考起來。“我和語遙當時都坐在車裏,我們很可能一起穿越到了這裏,這裏應該是古時的某個朝代。在這裏,我一定要找到她,好好保護她,再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方法穿越回去。”張雲逍在心裏定下了這個目標。“不過,我現在的狀態,恐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吧。”

原來,張雲逍穿越到的這個山村,名叫張寨村,屬於一個名叫青石鎮的小鎮管轄。而他穿越到的身體所有者張石頭,可以說是這個村子裏最困難的一家人。張石頭的父親早年上山采藥不小心跌落,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也摔斷了一條腿,落下了殘疾。這對於生性好強的張父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從此他一蹶不振,自暴自棄,借酒度日。而那時張石頭剛剛10歲,到現在已經7年了,張父的身體每況愈下,半臥在床。張石頭的母親劉氏也是個可憐人,她本是青石鎮劉家的旁系後裔,當年因為出落得漂亮,被本家堂兄劉仁盯上。劉仁見這個美人幾次三番拒絕自己,愈要下手逼其就範。又恐家族耳目眾多,不便親自行事。便勾結青石山的兩名土匪,綁了劉氏,誰知,竟遇到上山打獵采藥的張父,張父當時年輕力壯,豪氣幹雲,從土匪手中救下了劉氏。劉氏為報答其相救之恩,以身相許。不料,遭劉仁等一幫家族成員反對。後來,劉氏私奔來投張父,兩人以月為媒,在張父的幾個朋友見證下,結為夫妻,並於次年生下了張石頭。現在張父臥床,劉氏不僅要每天織布采藥,還得照顧張父和張石頭,辛苦自不必說。

說來也是怪事,張石頭原先的名字叫張雲逍,那是在張石頭剛生下來的時候,張父與劉氏起的,劉氏怎麽說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粗認些白字。據說張石頭出生之日,雲聚而不散,直到其呱呱墜地,才落下甘霖。劉氏便起了張雲逍這個名字,一是借了雲這一意象,二是希望他能一生逍遙自在,別像自己一樣受人籬藩和欺淩。張雲逍幼時表現得人如其名,聰穎好學,7歲就把自己母親教的字全部學會。後來又拜在一老者門下,這名老者原是住在縣城之人,不知何故搬到了村裏住。在這名老者的教導下,張雲逍9歲便能吟詩作對。村裏人都對他嘖嘖稱讚,稱他為天才。可後來,因為家庭的變故,張雲逍也自暴自棄,辭了先生,專事頑劣,又因為家庭弱勢,時常被同齡人欺負和取笑。而劉氏見愛子不求上進,每日頑劣,且因為屢食不飽,身材消瘦,只求能保兒福強命硬,便為其改名為石頭。

“原來如此,看來張石頭是時候變回張雲逍了。”張雲逍緊抿著嘴唇,緊握著雙拳在心裏對自己說。

“我要定好計劃,一步步前進。首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現在身材瘦小,皆因營養不良,這點可從那幾個欺負我的壞小子身上下手。其次,我剛剛穿越過來,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必須再拜老師,了解世事。第三,父母有生養之恩,不可不報,須想辦法改變他們的處境。這樣才能安然離開這裏去闖蕩外面的大世界,尋回語遙。”張雲逍迅速擬定了自己的計劃。

“餵,你們幾個快點,去看看那個天才死了沒有,死了就不好玩了。”山下傳來一陣刺耳的嗤笑聲。

“哼,這幾個壞小子,你們可算來了,好,就從你們幾個開始實施我的計劃吧,先來個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張雲逍站起身,回頭望向上山的路,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不一會兒,嗤笑聲漸漸近了。張全、張安、張山、張林四位十六七歲的少年,從轉角處露出了身影。這幾個少年雖然年齡都不比張雲逍大,但身高塊頭很足,都有一米八左右。其中張山比較敦實、肌肉線條明顯,人如其名,像山上的巖石一樣。張安有點賊眉鼠眼的,身材中等,看模樣應該是這群少年的小頭目,就數他的話最多,罵的也最難聽。張全,身材比較肥胖,一看就是個平時好吃懶做的。張林則比較瘦,他家的情況比張雲逍家稍好,勉強維持溫飽,裹住三餐。

這四人看向路的盡頭,張雲逍正抱著雙臂,斜靠在一棵大樹上,用嘲弄的眼神看向這邊。四人都驚了一下,張安皺起賊眉、睨著鼠眼,用狐疑和質問的語氣說道:“這小子不是被綁在樹上的嗎,怎麽自己掙脫了,而且看上去精神頭不錯啊。張林,你小子昨晚是不是在綁他的時候做了手腳,莫非想做個反貨。”

張林一聽,先是驚了一下,隨後辯解道:“不可能,我昨晚明明綁得很緊,你們可不能冤枉我。”說著這些話,他用略帶求助的眼神看向張全和張山。

看到張林的求助,張全默不作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張山則比較耿直公正地說道:“張安,你不要冤枉了張林,昨天我也對繩子進行了檢查,綁得很緊,我要想掙脫都要費一番氣力。”說完,詫異地望向張雲逍,不知他是怎地掙脫了繩索。

“你們都不要爭論了,繩索的事跟張林沒有關系。”張雲逍看到下方四人竟然在那裏爭論起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來,連忙插了一句話。而且,在這四人中,張林算是欺負張雲逍最少的,大多時候是被張安教唆、脅迫的,按照現代的語境來說,張林算是個脅從犯。

“這小天才說的也對,管這些事情也沒用,繩子掙脫了,再綁上不就行了。”張安嘲弄地說。

“不錯,不過在綁他之前,還是先得讓他回家報個平安,順便吃點東西。要是出了事,就不好了。”張全故作正經地說道。

“張全,你小子,別假正經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也是一肚子壞水,你是想著等他吃飽了,在讓咱幾個松松手腳吧。”張安斜了張全一眼說。

“嘿嘿,還是安哥懂得多,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張全作諂媚狀。

“其實,我也正有此意。哈哈!”張安對張全的諂媚很是受用,大笑出聲。

“哼,你們幾個還想欺負我,告訴你們,昨晚有一絕世高人從此路過,他不僅救了我,還教了我武功,送了我靈丹。我現在已經是高人的徒弟了,以後的局面就由不得你們了。”張雲逍見這幾個壞小子在那自顧自的打趣,正色說道。畢竟,不能這樣耽誤時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肚子裏已經在咕咕亂叫了,體力也所剩不多。

“這小子,竟敢誆詐我等,哥幾個,看我把它收拾了,將他的嘴打歪,看他再敢說出這些話來。”張全挺著圓圓的肚子,揚起拳頭,自告奮勇地向張雲逍沖去。

“也好,這小子就是欠揍。”張安等三人仿佛已經看到了張雲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慘狀,隨即跟上,準備看熱鬧。

“哈哈,來得好。”張雲逍離開背靠的大樹,前後腳分開,略微前傾著身子,等著獵物的到來。

“嘿!”張全乘著沖鋒的速度,將右拳揮出,直直地朝張雲逍撞去。

“哈哈,好!”張安在後面看到這一幕,興奮地叫好,以為這一擊過去,張雲逍定會被瞬間打趴下。可下一秒,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張雲逍在張全將要撞到自己的瞬間,閃至一旁,同時伸出一只腳,將張全絆了個狗吃屎。

“彭!哎喲!哎喲!”張全飛栽到地上,右拳抵上了一塊突出的巖石,下巴也抵上一塊凸起的巖石。疼得趴在地上呻吟起來。

“這小子,有古怪。張山,你上。”張安看出了張雲逍的不同尋常,自己不敢輕易出頭。

“好,正好拿你練練我的鐵山拳。”張山粗學過一套拳法,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平時就喜歡打鬥,見張雲逍仿佛突然間有兩下子了,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我勸你還是別丟人現眼了,就你那半吊子拳法,不是我三合之敵。高人教我的功夫,也敢不自量力的挑戰。”張雲逍又搬出高人來,自己如果不找些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變強的原因,也不好過關。說完,又擺起了剛才的起手式,同時把雙拳一前一後的架起來。

“哼,看我不砸扁你!”張山沖到張雲逍面前,緊跟著一記擺拳。

張雲逍用一只手臂迅速撥開來勢兇猛地一拳,同時另一只拳迅速擊出,正中對方胸口。張山被打中一拳,身體只是略微晃了晃,隨即另一只拳以更加兇狠的姿態打出。張雲逍迅速閃過,一只腳側踹而出,踢中張山腹部。張山悶哼了一聲,退了一步,張雲逍也退了一步。

“張石頭,你就這點力氣?敢不敢跟我對對拳頭。”張山見對方避開自己的拳鋒,專抓自己速度慢的弱點,便用起了激將法。

“對付你足夠了。下一招解決你!”張雲逍才不吃他那一套,向前進了一步。

“休要猖狂!”張山連吃兩虧,心下氣惱,揚起雙臂,先擊出左拳,右拳在後蓄勢待發。張雲逍早已看穿他的招式,左臂伸出,身體一扭,拉住對方的左手,借力挪動身體,繞到其身後。

旁邊三五米外,正在看戲的張安、張林,只見張雲逍竟然擺脫張山的拳擊,旋轉到張山的身後,同時高高躍起,一記手刀切在張山的後頸上。而後者則直撲撲倒地。

“啊!”張安叫了一聲,癱坐在地,想起自己一直以來對張雲逍的辱打,後怕不已,連忙爬起,轉身就要跑。

“哼,哪裏跑!”張雲逍豈容得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拿起地上的繩子,快步追到張安身後,用膝蓋頂住其腰窩,一下將其放倒,用繩子將其反綁了。

“石頭哥,石頭哥,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你是高人的徒弟,你就是高人,別跟我一般見識呀。”張安嚇得涕淚橫流,呼喊著討饒。

“哼,吵什麽,打你我都怕臟了自己的手。”張雲逍平生最看不過這種欺軟怕硬的墻頭草,不屑地喝道。

“對,對,石頭哥,您說得對,打我那還不臟了您的手。”張安唯唯諾諾。

張雲逍收拾了三人後,把視線轉向張林,張林有點畏懼,目光閃躲,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張雲逍也不想跟他計較太多。轉身走回木樁坐定,清了清嗓子說:“現在你們總相信我有高人指點了吧。”

張安見此情形,連忙將頭轉向張雲逍,半跪在地,活像只搖尾乞憐的狗,奉承道:“那是自然,石頭哥武功蓋世,以後定是絕世高人。”

張雲逍見他如此,略皺了下眉頭,更加不願搭理他,便轉頭問另外三人:“你們呢,服不服?”

“服,服!”張全也是學做張安的樣子乞憐道,而張林仍是站在原地,拱起手稱服。張山早已坐起,他猶豫了片刻,覆雜地看了張雲逍一眼,怎麽也想不到在自己面前一直像只病貓似的人竟突然間變得這麽厲害,無奈之下,他也一擺手,道了聲服。

“放心,今後我不會為難你們幾人,倒是我見你們功夫不行,受高人囑托,可以教予你們,你們可願意。”張雲逍作高深狀。

“願意。”幾人應聲答道,眉眼間都有驚喜之意。

“嗯,你們先起來吧,張林,你給張安松綁。”張雲逍命令道。

待得幾人聚攏過來。張雲逍看了他們一眼,故作為難地說:“只是我現在有些餓了,再加上你們總共有四人,先教誰呢?”

“石頭哥,你還沒吃東西吧,我現在就回家給你拿好吃的過來,你先歇息,我馬上就回來。”張安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一下子抓到了重點,轉身就欲下山。

“我也去。”其他三人,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但也不甘落後。

“等等,從今天開始,我恢覆原名張雲逍,你們以後不許再叫我石頭了。”張雲逍出聲打斷了正欲下山的幾人。

“是,雲逍大哥,我先去給您拿吃的過來。”張安奉承了一句,率先朝山下跑去。其他幾人也爭先恐後各自跑開。

半個時辰後,山頂木樁前,擺滿了食物,張安四人站在一旁。張雲逍也不搭話,卷起袖子,胡吃海塞起來,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剛才又小小戰鬥了一翻,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吃起來自然不顧形象。不消一會兒,面前的食物就被風卷殘雲般一掃而光。看得張安四人目瞪口呆。

“嗯,還不錯。”張雲逍吃完後,胡亂抹了下嘴。“今天也累了,從明天開始,教你們學武。明天早飯後,還到這裏來。”

“是,雲逍大哥。”

眾人各自散去。

憑著記憶,張雲逍回到家裏,見了臥在床上的老爹,回到自己房間,再也抑制不住困倦,倒頭呼呼大睡。加上穿越前的時間,他可是一天一夜沒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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