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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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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倫娜發現了,雷古勒斯就不再隱藏。

他對周圍用了個忽略咒,才正式將手裏的書遞給海倫娜。

海倫娜看了一眼,並沒接過來:“可以給我看嗎?我看到了鄧布利多校長的批條,大概猜到你最近都是在做些什麽了。你怕別人知道,所以連我都不透露?”

雷古勒斯往前走了幾步,微微彎下腰看著海倫娜,他一直看著她不說話,看得海倫娜心煩意亂。

“為什麽不說話?”她煩躁地問。

雷古勒斯沈默了一會緩緩道:“看到你在介意這些事,我第一想到的竟然不是解釋清楚,而是欣賞你別扭擔憂的模樣。”

海倫娜覺得臉頰都冒煙了,她瞇起翠綠的眸子瞪著他:“不要胡言亂語,我在問你問題。”

雷古勒斯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將書收好才笑著說:“你不想看那就別看了,我也不是很想給你看,但不是為了躲避。更不會因為怕別人知道,就連你也不透露。”

海倫娜有些困惑:“那你為什麽什麽都不跟我說?難道你覺得你告訴我了,我就會一直賴著你,讓你沒辦法專心做事嗎?”

她看起來是那種不知深淺的人嗎?

“當然不是。”雷古勒斯語氣輕飄飄的,就在海倫娜耳邊,忽高忽低,帶著難以言喻的磁性,“你知道的,親愛的,知道得越多只會越危險,我一個人置身其中就夠了,你最好什麽都不了解,這樣才能讓我放心。”

雖然早就對他的答案有了心理準備,真的聽到之後還是有些不安。

海倫娜轉身靠到了高高的書架上,擡頭看著禁·書區微薄的光線低聲道:“你總是不讓我參與一切,可我想陪著你走一段路。即便不多,哪怕是一點點,我也想陪著你走一些。你這樣將我排除在外,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外人。哪怕我知道你是好意,我可能也會生氣。”

雷古勒斯沈吟片刻道:“所以你現在生氣了嗎?”

海倫娜冷著臉不說話,將生氣這件事展示得非常明顯。

雷古勒斯直接轉到了她對面,一點點往前,將她關在他的雙臂和書架之間。

這空間太狹小,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海倫娜覺得臉頰發熱,腦子開始迷糊了。

“這是在外面。”她手撐在他挺拔的胸膛上,試圖把他推開,但失敗了。

她懵懵懂懂地擡眸,對上他冷靜又溫柔的視線,她感覺自己剛升起來的一絲絲氣全都消散不見了。

她特別討厭如此不爭氣的自己,咬著唇別開頭不說話。

雷古勒斯低下頭,在她眼角輕吻了一下,低柔地說:“你真想陪著我?”

海倫娜聽到這話就覺得自己似乎有機會,於是立刻回頭想說是,但她忘了兩人距離很近,她突然回頭直接使他的唇重重擦過了她的面頰,她本就臉紅心跳,現在更是呆住了。

不管在一起多久,親吻過多少次,雷古勒斯一直都擁有輕而易舉讓她意亂情迷的能力。

海倫娜勉強鎮定下來,輕聲道:“是的,我要和你一起,不準你再把我排除在外,我要的不只是安全,還有你。”

雷古勒斯單手撐在書架上,另一手捂住了嘴唇,他偏著頭沈默了好一會,才嘆息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答應你。”

他答應了,海倫娜喜不自勝,直接攬住了他的脖頸,但他卻又在這時說:“但不許你參與太多,我只能讓你稍微參與一點,更多的就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了。”

他在暗示其他人,海倫娜也能明白,深層次的事也許其他人不會想讓她知道,若她出了錯,那也會威脅到他們的安全。雷古勒斯可以不在意,但那些人不能不在意。

海倫娜懂得見好就收,所以笑瞇瞇地答應下來,還熱情地親了親他的臉頰。

“那你繼續看書吧,我先回去了,雖然不知道你在研究什麽,你好像也不想多說,但我等著你能讓我知道的那些事。”海倫娜說完話作勢要走,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人拉了回來。

她再次重重靠在了書架上,存在多年的書架厚重而堅硬,她輕輕柔柔的身體靠上去帶不起一絲震動。

“但我現在不想看書了。”雷古勒斯看著她,目光灼熱,語氣低沈道,“最近一直在忙,好像很久沒看到你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看看你。”

海倫娜漲紅著臉,想說什麽,但後面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很快就到六年級考試的時間,海倫娜覺得自己還算考得不錯,就等著暑假的成績單了。

這個暑假她註定過得不平靜,因為雷古勒斯答應了她,將她帶一起去做他要做的事。

回到伯德莊園之後,海倫娜就在耐心等待他的消息。在七月底的一天,海倫娜手裏的雙面鏡震動起來,她很快回應了鏡子那頭的呼喚,看見了雷古勒斯英俊蒼白的臉。

“到對角巷見面。”他言簡意賅。

海倫娜應下來,切斷聯系後快速換了衣服,她穿了條墨綠色的絲質長裙,披了件長到腳踝的黑色長袍,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短靴,一頭紅發披散在黑色長袍外,越發襯得她皮膚白皙,嫵媚濃烈。

她很快出現在對角巷,在麗痕書店外等待了一會,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修長身影。

雷古勒斯站在路口的位置,朝她微微點了點頭,海倫娜快步走過去,剛剛站定還沒說什麽,便被他照顧著戴上了巫師袍的兜帽。

“為什麽……”海倫娜想問為什麽要戴帽子,在對角巷沒什麽需要忌諱的吧,但下一秒看見雷古勒斯也戴著兜帽,便放棄了詢問。

雷古勒斯幫她整理好帽子,牽著她的手朝一個方向走,一邊走他一邊問:“去過翻倒巷嗎?”

海倫娜楞了楞,點頭又搖頭。

雷古勒斯看著她:“那是去過還是沒去過?”

海倫娜紅著臉道:“好奇的時候去過,但沒仔細轉過。”

雷古勒斯微微點頭,溫柔地說:“你很懂得分寸,做得很好。如果以後沒有我陪著,不管你年紀多大了,都最好不要到那裏去。”

海倫娜闔了闔眼,看著周圍越來越衰敗的景色低聲道:“所以你現在要帶我去翻倒巷?”

雷古勒斯不需要用言語回答,因為他們很快就進了翻倒巷。

惡臭的味道彌漫在鼻息間,海倫娜註意到這裏隨處可見穿著邋遢目光詭異的巫師——很可能是黑巫師。她沒多看,只盯著自己前面的路。她很快就跟著雷古勒斯停在了一家商店前面。

海倫娜擡頭看了看,是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

在進去之前,雷古勒斯彎下腰在她耳邊輕柔地說:“一會不要開口說話,站在我身邊就好。”

海倫娜不多問,乖巧地點頭。雷古勒斯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帶著些安撫意味。結束之後,他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商店。

進入商店之後,雷古勒斯放開了她的手。海倫娜也不介意,和他前後腳走進商店內部,她並不四處亂看,只用餘光鎮定地打量這裏的一切,簡單掃視著這裏的黑魔法物品。

“哦,看看這是誰,布萊克先生!您的到來真是讓本店蓬蓽生輝。”博金·博克緩緩從內裏走出來,他微微彎著腰,正反覆用手把垂在臉上的油膩膩的頭發梳理整齊。

他的聲音也如他的頭發一樣,油膩狡猾得很:“有什麽能為您效勞的呢,布萊克先生?”

他說這話時飛快看了一眼站在雷古勒斯身邊的海倫娜,海倫娜想了想,躲到雷古勒斯身後不讓對方將她的臉看真切。

博金·博克微微眨了眨眼,禮貌地收回視線繼續面對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從長袍口袋取出一張羊皮紙,遞給他緩緩道:“我要找這個東西,不知道博克先生知不知道。”

博金·博克起先態度非常溫和禮貌,但看見了雷古勒斯遞來的羊皮紙上的畫像之後,他立刻尖著嗓子道:“不,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這個東西,請您離開吧,布萊克先生。”

他直接要把羊皮紙還回來,但一個無聲魔咒讓他必須繼續拿著它。

博金·博克瞇起了眼睛,意味深長地望著雷古勒斯,雷古勒斯笑了起來,笑容溫和淡雅,彬彬有禮,但笑意卻並不達眼底,甚至有些冷酷。

對上這樣的笑容,和這樣的身份,似乎不能像糊弄普通客人那樣來了。

博金·博克沈默下來,握著羊皮紙不說話,雷古勒斯也不著急,過了好一會才慢條斯理道:“我並不想得到它,只是想知道它是什麽,屬於誰,如果您有所了解的,請盡可能告知我。”

博金·博克沈吟著道:“我並不知道它是什麽……”

“別把我當傻子,博克先生,你剛才的反應太激烈了,我不會相信你現在的話,也不覺得你是真的不願意告訴我,你只是在衡量我可以為此付出多少代價。”雷古勒斯語氣淡淡地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一袋子金加隆,金加隆被丟到櫃子上,發出沈重的悶響。

博金·博克瞬間亮起了眼眸,笑容可掬道:“哦,您真是太客氣了,布萊克先生,只是詢問它是個什麽東西,就給予如此高昂的報酬,您真是個慷慨的客人。”

“所以,它是什麽?”雷古勒斯靜靜地望著博金·博克。

對方思索了一會才說:“這大約不太能告訴很多人,您身後的小姐方便知道這些嗎?”

雷古勒斯面不改色道:“你只管說就好。”

海倫娜遲疑了一下,稍微露出了點頭,觀察了一下那張羊皮紙上的畫像。

那是個漂亮的掛墜盒,上面似乎還有字母S。

“我得說,您問的是一件珍品。我曾有幸目睹過它,在很多很多年之前……”博金·博克帶著回憶的味道說,“它來自於高貴的斯萊特林,是的,就是那位薩拉查·斯萊特林——它是他的遺物。”

海倫娜驚訝地睜大眼睛,雷古勒斯要找的東西竟然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那您是在什麽時候見過它的呢?”雷古勒斯問。

博金·博克轉了轉眼睛,卻不再說了,只是憨厚地笑。

雷古勒斯也笑了笑,再次從口袋裏拿出一袋金加隆:“現在您想起來了嗎?”

博金·博克笑容滿面道:“當然,我當然想起來了,那是在很久之前,從一位夫人手中……”

後面的內容海倫娜聽起來雲裏霧裏。據說它是一位貴婦人的收藏品,那位夫人是個收藏家,不但擁有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還擁有赫奇帕奇的聖杯。但這些東西都在她被自己的家養小精靈謀殺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離開了翻倒巷,海倫娜和雷古勒斯一起回了伯德莊園,她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問雷古勒斯:“你相信嗎?家養小精靈會殺害自己的主人。”

雷古勒斯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我不信。”

海倫娜點頭:“我也不信。我認為她的死或許跟那兩件收藏品有關。你是在哪裏看見掛墜盒的,為什麽要找它?”

雷古勒斯只回答了一個問題:“是我在克利切的記憶裏看到的。”

“克利切?”這又關克利切什麽事?

海倫娜滿臉的求知欲,但雷古勒斯能說的似乎只有這些了。

“過來,海倫娜。”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海倫娜遲疑幾秒,還是走過去坐下了。

雷古勒斯擡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肩頭,語氣溫柔道:“我只能讓知道這麽多了,其餘的事情我得自己來做。”

海倫娜垂下眼睛:“就這些?我還以為我可以知道得更多一點。”

雷古勒斯的聲音幽雅低回:“你的大腦封閉術怎麽樣?”

海倫娜楞了楞才說:“……我不確定,我想,大約還可以。”

雷古勒斯目光轉向她,認真道:“只是還可以的話,我不能讓你知道太多。如果有人找上你,用了攝神取念,我不敢保證你是否真的能安全。”

海倫娜欲言又止,她想抗爭什麽,但看雷古勒斯眼神堅定,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舒了口氣,放棄了更進一步。

看她如此乖巧,雷古勒斯笑著說:“聽話的女孩會有獎勵。”語畢,他低了下頭。

沒有了海倫娜的參與,雷古勒斯要做的事更危險了。

在暑假末尾的一天,他帶著克利切還有鳳凰社的人到達了一個地方。

一個在克利切口中無比恐怖,讓它哪怕只是站在外面也渾身發抖的地方。

“那麽,還得請布萊克先生的家養小精靈帶路了。”

阿拉斯托·穆迪用魔杖指了指山洞的方向。

雷古勒斯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只對克利切點了點頭。

克利切瑟縮了一下,它很害怕,但還是勇敢地走了進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山洞,鄧布利多跟在隊伍最後,在他們進去之後,對其他兩人道:“你們守在外面,註意周圍的情況。”

兩人點頭,留在了山洞外面。

鄧布利多看了看後方,這地方很熟悉,他隱約記得,在他去孤兒院接那個孩子的時候,孤兒院的管理員曾提到過一個山洞……那個孩子將另外兩個孩子帶到了一處山洞,回來之後那兩個孩子便瘋了。

鄧布利多隱去眼底的思緒,大步走進山洞裏。

“這條船只能坐兩個人。”雷古勒斯為其他人解釋著。

他們正站在湖泊邊,要前往藏匿著“寶物”的小島,必須要乘坐這條船,因為這座山洞禁止巫師幻影移形。

雷古勒斯的話讓眾人有些犯難,鄧布利多想了想說:“由我和布萊克先生過去吧。”

雷古勒斯看了他一眼,沒有很快同意,他在眾人的註目禮下過了一會才說:“我覺得一次性只能通過兩人,不代表不能多來往幾次。”

鄧布利多微微怔住,雷古勒斯淡淡道:“我和克利切先過去,然後再回來接人,一次接一位,相信這樣的方法可以讓大家都過去,這樣你們才會更放心,不是嗎?”

他說最後的話時掃了掃穆迪,穆迪一直對雷古勒斯很不放心,聽他這麽說也不在意,還笑了笑。

雷古勒斯淡漠地收回目光,和克利切一起乘船過去。幾分鐘後,他獨自回來,帶走了鄧布利多。用這樣的方法,所有前來的人都到達了小島。

在小島中央擺放著一個裝滿了藥水的石盆,雷古勒斯看了一眼道:“這裏面的藥水得喝掉。”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倒是穆迪說:“喝掉?我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麽,這似乎有些……”

他話還沒說完雷古勒斯便說:“上次黑魔王測試的時候讓克利切喝完了裏面的水。”他聲音冷酷,不再對著這些並不真誠的鳳凰社成員扮演禮貌,“這些藥水喝下去會覺得渾身好像燒起來一樣,會讓人忍不住去附近找水喝,而這附近的湖水……”他走到小島邊緣,從長袍裏拿出一個瓶子,裏面關著一只魔法生物,它將魔法生物丟進去,立刻有無數的雙手將它抓了進去。

他笑了笑,站起來,帶著趣味說:“看,就是這樣。”他看上去很高興地說,“這就是那個人的陷阱,如果你想得到裏面的東西,就得經受這些考驗。所以,現在誰想試試?”

有人好像看不過他這副看熱鬧般的表情,走上前說:“直接倒掉不行嗎?為什麽一定要有人喝掉?”

雷古勒斯用奇異的眼神看了看說話的人,又看了看鄧布利多,那表情好像在問——鳳凰社的人智商都這麽低嗎?

他這眼神讓其他人很不忿,但有鄧布利多攔著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雷古勒斯一樣不多言,直接讓克利切試著去倒掉裏面的藥水。但藥水是倒掉了,卻很快又滿了,在倒掉那一瞬間就重回最原始的狀態。

雷古勒斯笑了笑,看向剛才說話的人,那人面紅耳赤,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那到底誰來喝掉呢?”雷古勒斯又問了一遍。

這次又有人說:“既然你的家養小精靈可以喝掉一次,就可以喝掉第二次,讓它喝不就行了?”

雷古勒斯倏地望向說話的人,冷漠的視線像一把尖銳的刀子,令說話的人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雷古勒斯似笑非笑起來,他不理會說話的人,直接望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我將各位帶到此處,相信誠意已經足夠。我不會允許我的家養小精靈再受一次之前的痛苦,你們只能自己想辦法,順便也讓我看看您的誠意。如果十分鐘之內還沒人願意那麽做的話,我就只能先回去了。”他若無其事地說,“這裏待久了並不安全,相信各位也明白。”

語畢,他後撤幾步,帶著克利切置身事外。

鄧布利多看了看其他鳳凰社成員,他們其中有人勇敢站了出來:“讓我來。”話音剛落,他就要上前喝光藥水。

雷古勒斯看著對方,眼底流露出幾分讚賞。

鳳凰社裏也不全都是庸才,他這樣想著。

“不用了,科奧。”鄧布利多忽然開口,阻止了要喝水的那巫師。

他念了個咒語,不多時,一個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雷古勒斯闔了闔眼,將克利切藏在自己的長袍之後,克利切動容地看著雷古勒斯,大眼睛聚滿了淚水。

於是最後是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喝光了裏面的藥水。

小精靈的反應和之前的克利切一樣,險些被拉入湖中,關鍵時刻是鄧布利多將它送走。

“是陰屍。”穆迪瞇著眼說。

鄧布利多沒說話,他和雷古勒斯已經走到了石盆前,看見了裏面安靜躺著的掛墜盒。

鄧布利多念了個什麽咒語,將掛墜盒漂浮起來,暫時收藏。

雷古勒斯從口袋取出一個看起來毫無差別的掛墜盒,丟進石盆後讓石盆重新裝滿了藥水。

鄧布利多看了他一眼,驚訝於他的早有準備,他越發欣賞這個孩子了。

雷古勒斯做完一切直接道:“剩下的等離開之後再說,再會。”

他帶著克利切最先乘船離開,由克利切將一行人接了過來,全須全尾地離開了這座山洞。

後面的事似乎都順理成章了。雷古勒斯研究了半個學期掛墜盒是個什麽東西,已經多少有些眉目。在看見真的掛墜盒之後,他和鄧布利多達到了一致意見。

那是個魂器。

並且,他們不認為那個人只會準備一個魂器。

鄧布利多開始調查曾經認識過他的人,雷古勒斯也回家與父母徹夜長談。

在臨近開學的那個晚上,鄧布利多、雷古勒斯以及鳳凰社成員對魂器的數量有了掌握。

開學日到來的那天,雷古勒斯回到了學校,再次見到了海倫娜。

“後面都沒聯系上你,過得怎麽樣?”她問得很簡單,但要知道的內容卻一點都不簡單。

雷古勒斯難得笑得非常自然愉悅,他低頭在她耳邊道:“很順利,順利到不可思議,我想,我們很快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海倫娜還有些不相信:“……真的嗎?這麽簡單?像做夢一樣。”

雷古勒斯悠遠深長道:“是的,你說得沒錯,哪怕是我,也覺得此刻的一切像在做夢一樣。”

而這個夢,醒於七年級臨近畢業的時候。

整個七年級雷古勒斯都在忙碌,他常常去校長室,但這件事只有海倫娜知道。

海倫娜沒有像上學期一樣著急找他,她給了他充足的時間,而在學期末,即將畢業的一個晚上,她在他的寢室裏等到了有些狼狽的他。

雷古勒斯難得這樣疲憊,他額頭帶著薄汗,臉色蒼白,衣衫不整,看上去像被誰折磨了一樣。

海倫娜擔心地上前擁住他:“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在霍格沃茨有誰可以讓他變成這樣?海倫娜想不到,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個人。

她毛骨悚然,臉色蒼白,雷古勒斯卻在這一刻朗聲笑了起來,雙眼綻放光彩道:“我成功了,海倫娜……我成功了。”

海倫娜楞了楞:“你成功了?”所以,這不是壞事,是件好事?

雷古勒斯緊緊抱住她,啞著嗓子道:“我終於成功了,海倫娜,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需要顧忌任何事,那個人再也沒辦法來打擾我們了。”

海倫娜後知後覺地回抱住了雷古勒斯,兩人溫存的時刻,鄧布利多正在收拾殘局。

他們並不在霍格沃茨,雷古勒斯也是後回去的。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岡特家的祖宅,在這裏他們損傷慘重,哪怕有布萊克家族的提前策反,食死徒來的數量銳減,可鳳凰社依然遭遇重創,不過來的食死徒也沒討到好處就是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摧毀了食死徒的頭目。

——困擾魔法界多年的陰雲消失了,那個曾經讓鄧布利多覺得棘手的人消失了。

想到連續摧毀的幾樣魂器,看著眼前似乎再也不會醒來的人,鄧布利多微微擰眉道:“結束了。”

1978年六月,雷古勒斯和海倫娜畢業了。

他們離開了生活學習了七年的城堡,手裏提著行李,另一手挽著彼此。

海倫娜回頭,看著那座城堡,猶豫著說:“也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回來。”

雷古勒斯挽著她的胳膊說:“會有機會回來的。”

海倫娜偏頭看他,笑著說:“什麽時候?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雷古勒斯垂眸看了看她的腹部,再次揚起頭說:“等我們的孩子11歲的時候,霍格沃茨會再次進入我們的生活。在那之前……”雷古勒斯從挽著海倫娜的姿勢變成牽著她的手,“我們得先結婚。”

下一秒,海倫娜手裏的行李箱消失了,和雷古勒斯的一起被隱形的克利切拿走了。

海倫娜楞了楞,對上雷古勒斯的視線,和他一起看向前方。

霍格沃茨特快就在前方,雷古勒斯的聲音就在耳畔:“回家吧,和我一起,回我們兩個人的家。”

海倫娜緊緊反握住了他的手。

是的,他們可以回家了。

回他們兩人的家。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一開始也沒想寫這麽長,就想寫個十萬字內的甜文。後面寫這麽長實屬意外,消滅魂器和戰鬥全部略寫了,這也不重要,一開始也沒打算寫。到此故事結束了,也許有些匆忙,但就這樣吧!感謝各位耐心等待,可以移步我的專欄看看幾個預收文,有感興趣的收藏一下,休息一陣子會開其中一個。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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