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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往元江,金霞層雲來仙輦,映奇光,圖罩元江謀金船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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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身上,剎那間把他震為齏粉,整個人化成灰灰。地元子身上氣息忽然消失,整個人僵坐原地,似乎元神消滅。

地元子聲息俱滅的視乎,恰是滅絕神雷落到綠袍身上之後。滅絕神雷瞬間把綠袍本尊擊殺,同時整個人都被震為齏粉,連綠袍的元神都沒有逃出來,被滅絕神雷一團消滅。擊殺綠袍本尊之後,那滅絕神雷瞬間炸開,龐大的毀滅之力凝聚起來,將玄牝之門團團包裹,要把玄牝之門一同毀滅。

恰在此時,萬丈靈光暴漲,玄牝之門上二十八道靈光相互糾纏,整個門戶愈加龐大,門戶頂天立地,高聳在毀滅風暴中。

玄牝之門聳立中央,無數毀滅之氣環繞門戶,門戶幽幽洞開,仿佛無底深淵,無數毀滅之氣沖入玄牝之門後,仿佛泥牛入海,瞬間消失不見。

門戶中,一片無光無色,無經無緯,無空無色,無生無滅,茫茫寂寂的虛無世界。無數混沌在此盤旋凝結,孕育變化。

剎那間,玄牝之門靈光橫掃,將四周奔流不息的毀滅之氣一掃而空。似乎是承受不住毀滅之氣,玄牝之門寸寸崩潰,向內塌縮,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玄牝之門消失不見。

兩儀微塵大陣借助混元一氣太清神符,演化出一片幾乎完整的天地。其實兩儀微塵大陣真正核心乃是混元一氣太清神符,兩儀微塵大陣不過是神符的催化劑罷了。神符中的世界就是靠兩儀微塵大陣來催動,外放展現在眾人面前。

峨眉派等諸人催動混元一氣太清神符威力,用來破滅世界。猶如人顛倒先天一氣元胎,先天一氣元胎中的世界立刻崩滅。兩儀微塵大陣不過是催動混元一氣太清神符展開世界罷了。便是世界毀滅,也無礙兩儀微塵大陣,世界毀滅不過是大陣一個陣法變化罷了。

看到玄牝之門連同綠袍一起毀滅,峨眉派眾人長舒一口氣。正在此時,齊漱溟等人忽然僵住。

玄牝之門將毀滅之氣一掃而空,整個天地大破滅似乎已經過去了,天地之間一片鴻蒙和混沌。兩儀微塵陣中,許多元氣紛紛的沈澱下來,空空茫茫的虛空中充斥著一股清新氣息,兩儀微塵大陣中似乎發生了新的變化。

突然之間,一股精純的元氣,從虛空深處散發了出來,整個空寂的虛空中,再度產生了無數的世界,慢慢凝聚成了各種各樣的空間。

一股靈光自莫名之處迸發出來,推動世界元氣變化,誕生出花草樹木,飛鳥魚蟲,走獸鱗甲等物。整個兩儀微塵大陣所化的世界更是生機勃勃,與真實的世界一般無二。

旗門中,齊漱溟面色鐵青地看著兩儀微塵大陣的變化,心中簡直要氣得吐血。玄真子與苦行頭陀二人更是面色陰沈,其餘主陣的人也有所感應,想到方才一番變故,更是感覺不可思議。

第四百七十六章 心灰意冷,功行有缺五衰至;功德化孽,峨眉滿門德運消

九曲黃河陣中,綠袍連地元子氣息消失,元神入滅的時候,初鳳忽然淚流滿面,一股哀傷湧上心頭。

心中哀傷無窮,面上淚流不盡。初鳳心中忽然清明,虛空世界再也不存在綠袍這個人,連緣份都消失的一幹二凈。甚至久遠劫來,無數次轉生輪回的因果緣份都消散一空。

看到初鳳面上淚流不止,二鳳三鳳關切地看著大姊初鳳,向她問道:“大姊,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竟然淚流不止?”

“師兄死了!”初鳳恍若未聞,喃喃說道,“我連他的因果緣份都感覺不到了,是徹底的形神俱滅!”

“怎會如此?”二鳳三鳳聞言,駭然失色。“哪怕是元神消滅,可是緣份也不該消散啊?”

佛說人身誕生乃是不可思議因緣匯聚而來,一個人存在世間,無論是過去做過什麽事情,都會在世間留下痕跡,這個痕跡就是業緣。過去的事情不會消失,譬如昨天殺了人,到了今天不會變成沒殺,不管做什麽都無法改變,這就是殺業,哪怕經過幾萬億年,輪回多少世,也還是殺過這個人。

蘇文來到這個世界,替代綠袍老祖,甚至連綠袍老祖過去的因緣業力,劫數因果也都一並接下。這就導致蘇文把替代成為綠袍之後,連同綠袍老祖的命數劫運也都接下。

今日蘇文在元江這一場劫數,甚至身隕入滅,也都是果報現前。原本綠袍老祖就該身隕於兩儀微塵大陣,此時不過是應了劫數。

回轉百蠻山的諸多弟子,心中忽然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麽。那些原本匯聚在綠袍身上的氣運功德,也並非隨綠袍消失而消散,而是分散開來,落在一眾門徒的頭上。綠袍幾個親傳弟子功德氣運分得最多,何巨等長老也分得一份,剩餘百分之一的功德,才分到那些外門弟子身上。

諸位親傳弟子中,有那心思清明的,頓時想到師父可能身隕,甚至形神俱滅,否則這功德氣運不會分散開來,落到自己等人頭上。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頓時百蠻山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外門弟子,原本綠袍還在的時候,憑借無上威望,能夠鎮壓住這些原綠袍老祖遺下的弟子。此時綠袍神滅形消,這些歌弟子立刻起了別樣心思。

只是唐石與李雲娘到底厲害,二人功行都達連勝還虛的散仙境地,這些弟子連散仙都不是,功行淺薄,如何是他二人的對手?不過片刻就被鎮壓。

且不說百蠻山上下如何,初鳳感覺道綠袍神滅形消之後,心中似乎萬念俱灰。面上雖看不出什麽變化,只是身上死氣沈沈。初鳳與綠袍雙修的時候,早把情絲姻緣寄托纏繞。

這時候另一半消失不見,連因果緣份都斷了,情絲姻緣無所寄托,功行更是缺了一半。

功行有缺,初鳳的修業頓時出了問題。她此時萬念俱灰,這灰心喪氣的神志,更是引發出情劫。

一股股嫣紅的紅光從她身上噴發出來,纏繞在她的天一元神,同本命元神上。那紅光好似火焰,其中包含萬種情緒,似乎天底下的感情,都凝聚在其中。

同時一點灰氣出現在初鳳的身上,隨著灰氣蔓延。原本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變成一股臭穢之氣,光潔的皮膚開始出現點點老人斑與皺紋……

初鳳身上的情劫竟然引發了天人五衰。二鳳三鳳就與初鳳主持大陣,看到初鳳身上的變化,頓時驚得駭然失色。

三鳳急忙把忘情真水發出,裹在初鳳身上,那號稱能忘情的真水,也消滅不了初鳳身上的情劫,只能暫時壓制下去,那天人五衰雖然停住了,但是一旦將黃泉真水撤去,五衰之劫覆又蔓延。

這邊二鳳三鳳急得團團轉,卻無法幫到初鳳,只能盡力拖延劫數蔓延。免得初鳳被劫數拖入萬劫不覆的地步。

此時天上一眾峨眉等正教老輩的人,面色都不好看。

雖然消滅了綠袍,可是他們也是損失慘重。雖然沒有人身隕,可是他們的功德氣運折損嚴重。

峨眉派全體上下,哪怕是已經飛身的前輩,身上的善功功業都消散一空。更不用說還留在人間的峨眉門人,個個功德消散,業力纏身,整個峨眉派的氣運都被削減了九成。若非還有一個混元一氣太清神符鎮壓氣運,恐怕連那一成氣運都不會留下。

峨眉派眾人當中,峨眉派掌教妙一真人齊漱溟更是氣得幾乎吐血,面上青白紫紅輪番上陣,又如調色盤一般。

“千載苦工,都做流水!”有人喃喃念叨。

上空旁觀的佛門高僧神尼都感覺促不忍賭,連他們也未想到,誅殺一個綠袍老祖,竟然惹下這等冤孽。

峨眉派自長眉真人立派以來,從未有過這般慘重的損失,雖然不是實質損失,但是氣運功德這等無形之物,更是大教根本。

綠袍神滅形消的時候,把身上五千萬功德瞬間化作業力詛咒,生生把峨眉派滿門上下,所有有門派因果緣份聯系的人,都卷入業力詛咒。直接把峨眉派千年積累的功德善功,生生消耗一空。更是因為功德不夠,連氣運都被削減。

哪怕是破門出教的曉月禪師也不例外,業力冤孽把他身上天道功德抵消一空,若非他建立洞天,更是把妙法廣傳天下,他的功德若是不足,連氣運都要被削減。

峨眉派建立已逾過千年,道統傳承更是超越三千年,初代的樗散子,二代的長眉真人,三代的玄真子齊漱溟這一代,四代一眾諸如三英二雲等峨眉小輩。長眉乃是晉時修道,宋初得道,明代中葉飛升。他本身積修功德不少,足有數百萬之多,更有門下弟子,苦積善功,但是加起來也不過兩三千萬善功功德而已。

綠袍這一下,身上一半善功功德把峨眉派的善功功德抵消一空,氣運削減九成,餘下的還化作業力,纏繞在峨眉派諸多門人身上。

也是因為綠袍刻意遮掩,身上的功德靈光被遮蔽,妙一真人齊漱溟等人才沒有發現,否則他們如何敢行此等大事?惹下這等滔天冤孽,把個門派都幾乎葬送。

綠袍這一下真是把峨眉派滿門上下都坑慘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眾人圍觀,尊勝初道大陣秘;靈光湧動,綠袍老祖可未亡?

四周原本親近峨眉的諸多正教人士,多是高僧神尼。不說天蒙神僧與尊勝禪師,便是心如神尼也是修成羅漢果位的神僧神尼,諸多佛門大能慧眼如炬,能看到峨眉上下功德削減,氣運衰弱。

三英二雲看著還好一些,其餘的人,便是身為峨眉掌教的齊漱溟也是業力纏身,日後別說飛升靈空仙界,便是不遭遇天誅,就算是極好的了。

諸多禪師神尼心中都覺奇怪,為何峨眉竟然會突然間功德削減,業力纏身。尊勝禪師心中感覺古怪,必定是峨眉發生了什麽事,故此才會導致這番情形。想到此處,便欲入定查看一番。

禪師禪功高深,能夠任運入定,他只略一入定查看,便知端得。原來是峨眉派誅殺綠袍,綠袍身上無窮功德靈光化成一股冤孽,不但消去峨眉派上下善功功德,還把峨眉派:“想不到這綠袍老祖竟然積修有這麽多功德!”

天蒙神僧得尊勝禪師道破奧秘,也自入定查看。他借助宿命通,察知過去發生的事物。

出定後,天蒙禪師面色古怪地說道:“按照峨眉派兩儀微塵大陣而言,有混元一氣太清神符鎮壓的兩儀微塵大陣,其中的世界原本該是與我等世界分隔兩界,便是綠袍隕落在其中,也不該能影響到這邊的世界?”

尊勝禪師低眉垂目,手中撥動念珠,良久之後才說道:“混元一氣太清神符乃是先天一氣元胎煉成,兩儀微塵大陣正是借此,才能將世界演化出來。陣中世界破滅之相,乃是兩儀微塵大陣樞紐滅門最強之變化,天地破滅既是陣法最強之相,也是最弱之變化,若是生死晦明幻五門倒也無妨,陣法世界獨立世外,猶如另外一個宇宙,任那綠袍老祖怎麽折騰,都是那一個宇宙的事情。可是正因為天地破滅,運轉終極毀滅之道,兩儀微塵大陣才有了破綻!”

尊勝禪師雖然話語未竟,天蒙與其他旁觀的高手卻都心下了然。正是因為天地破滅,宇宙有了疏漏,那綠袍行事才能成功。

芬陀神尼長嘆一聲,對幾位神僧神尼傳音說道:“可惜不能渡化綠袍老祖入我佛門,否則憑他如此多功德,足以大漲我佛門氣數!”尊勝禪師只是搖搖頭,也不說話。

眾僧尼與正教諸仙談論,恰在此時,兩儀微塵陣中,毀滅過後元氣沈澱下來,空空茫茫的虛空中充斥著一股清新氣息,兩儀微塵大陣中似乎發生了新的變化。一股精純的元氣從虛空深處散發了出來,整個空寂的虛空中,兩儀清濁之氣分化,再度產生了無數的世界,慢慢凝聚成了各種各樣的空間。

一股靈光自莫名之處迸發出來,推動世界元氣變化,誕生出花草樹木,飛鳥魚蟲,走獸鱗甲等物。整個兩儀微塵大陣所化的世界更是生機勃勃,與真實的世界一般無二。靈光無形無相,無真無幻,無光無色,仿佛是最自然的造化,默默推動世界造化。

“這是……?”齊漱溟、玄真子等人看到元氣變化,心下暗自疑惑,他們並未催動陣法變化,可是陣中無故變化。他們六人也未發現,有一股無形靈光正在推動世界變化。

主陣六人看到兩儀微塵大陣中再度誕生無數世界,一個個微塵世界栩栩如生。

苦行頭陀伸手遙遙往陣中一抓,攝來一縷元氣,仔細觀看元氣。這一縷元氣呈現鴻蒙之態,仿佛天地之前的混沌之氣。苦行頭陀略一思索,方才遲疑說道:“想必這是混元一氣太清神符中世界毀滅後,再度自行演化的情景!”

“師弟仔細搜尋大陣,那老魔莫非未曾形神俱滅麽?”玄真子對師弟齊漱溟囑咐道。

齊漱溟仔細掃視大陣中,所有微塵世界都找不見綠袍蹤影。遂對眾人說道:“我已仔細掃視大陣,那老魔連因果,緣份也消散,想來他已經真正形神俱滅!”

聞聽掌教所言,眾人方才放下心來。他們知道綠袍已經消滅,以為這情形陣法變化乃是自然形成。既然綠袍已經消滅,兩儀微塵大陣就沒有必要再維持下去。

齊漱溟默默念動真言,揚手一招,陣中世界在一片清光中縮小,變成一道清光瑩瑩的符箓。他恭恭敬敬對混元一氣太清神符行了個禮,而後招手將神符收回,揮手撤去兩儀微塵大陣。

半天上霞光祥雲都消散開來,現出六粒寶珠與十二桿旗子構成的旗門陣。揮手拆開六粒寶珠與十二桿旗子,將寶物重新收回,將幾件寶物重新收回囊中。這時玄真子與苦行頭陀才齊齊上前來,與齊漱溟傳音說道:“掌教師弟,現在我等該如何自處?”

齊漱溟知道兩位師兄擔憂門派氣運功德,只是這裏不是議事的地方,對他二人搖搖頭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且容後再議!”

齊漱溟回身對諸位前來幫忙的嵩山二老,嚴瑛姆還有諸位高僧神尼說道:“多謝諸位道友與神僧神尼能來此相助,此時我峨眉發生大事,這元江事務,還請諸位道友收拾殘局,我等且先回峨眉山去了!”

“道友請自便!”癲仙與嚴瑛姆等人略一回禮。天蒙等神僧神尼也朝齊漱溟等人齊齊施禮。

齊漱溟招呼一聲,正要招呼眾位小輩弟子一起走。正在此時,靈光滲透層層虛空,天地間忽然被靈光籠罩。那莫名的靈光顯得不可捉摸,不可訴說,眼中雖能見到,卻無法感覺觸摸。

所有人都擡頭看著天地間充斥的靈光,這靈光如同大道,混沌模糊,看不清楚,似真似幻,仿佛包容萬物。

諸多佛道兩家高人,面色肅然看著天地間的靈光。齊漱溟面色嚴肅地看著四周的靈光,神情凝重地說道:“難道那老魔並未消滅?”

玄真子與苦行頭陀二人搖頭齊聲說道:“不可能!”

二人相視一眼,玄真子當先開口說道:“我遍觀兩儀微塵大陣,也找不到那綠袍那廝的蹤跡,哪怕是因果緣份也都散去,顯然是形神俱滅,若非如此,因果緣份如何會消散?”

嵩山二老中矮叟朱梅疑惑問道:“既然如此,這變化是怎麽回事?”

尊勝禪師深入定境,施展佛眼觀看。但是遍觀十方三世,整個整個世界的因果緣份,都未曾發現綠袍的蹤跡。更是玄妙的是,眼前這靈光在佛眼中根本不曾看到其根源源於何處。

第四百七十八章 靈光漫天,寶光重現玄牝門;疑似覆生,冷譏熱嘲諷峨眉

那靈光忽然一陣湧動,射出一點晶芒。晶芒如同流星飛逝,忽然撞入下面九曲黃河陣中。晶芒飛到初鳳頭上,忽然啪的一聲炸散開來,將初鳳當頭罩住。

初鳳因為情劫,引發自身天人五衰之劫,二鳳三鳳此時正自焦急,看著陷入衰劫的初鳳正無計可施。恰在此時忽然看到天上飛來一丸晶芒,化成清光將初鳳籠罩。

那靈光將陷入五衰劫的初鳳籠罩,隨即化成一道清光,那清光宛若龍蛇,只盤著初鳳的身子轉了幾轉,仿佛一盆涼水兜頭澆下,那紅光頓時消去。初鳳身上原本臭穢,汙濁,與皺紋都消散,恢覆天仙美貌。

那晶芒竟然如此厲害,連初鳳身上的五衰劫頓時消滅,更是連她身上的情劫都被消去。直看得二鳳三鳳二人目瞪口呆。

情劫與五衰之劫消去,初鳳恰好蘇醒過來,看到身上靈光散去,忽然喜極而泣,擡頭朝天上看去,喃喃說道:“師兄,是你麽?”

二鳳三鳳擡頭朝天上看去,只見天地間到處都是一片靈光充斥。

過了一個時辰,天地間靈光忽然收縮起來,驟然縮小的靈光,給眾人造成一眾虛空塌陷的感覺,讓所有人都有一種要被吸入其中的感覺。小輩弟子被這種古怪感覺弄得難受無比,幾乎要吐血。

天蒙神僧長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天蒙禪師身上湧起層層佛光,將一眾小輩弟子籠罩,隔開靈光帶來的反應。

眾人神色凝重看著眼前的變化,只見靈光如潮如水,不過幾個剎那忽然收縮成一團,而後變化成一尊高聳的門戶。這尊門戶偉岸高聳,古樸無華。門戶上沒有一點裝飾花紋,門戶上面橫著一道門楣,門楣上古樸無華,毫無花紋,上面只有“玄牝之門”四個赤書玉字。

觀看的佛道兩家雖不認得赤書玉字,但是看到那四個字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尊門戶叫做“玄牝之門”。

這門戶與方才陣中略有不同,齊漱溟一眼就看了出來。

玄牝之門顯形後,就靜靜矗立半空,明明看著就在眼前,可是仔細用神念探視,永遠也抓不住門戶究竟身處何處。仿佛是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

玄牝之門緩緩打開,從當中走出一個青年來。這青年與綠袍毫無相似之處,面容只是顯得清秀而已,但那青年身上清光繚繞,仙光陣陣,身上只著一件青袍,舉手投足卻自有一股仙風道骨。

也未看他有什麽動作,青年背後的門戶忽然縮小,落在他的手中。身上的清光都自熄滅,仿佛是個凡人一般。

齊漱溟凝重地看著青年,完全看不出青年的特異之處,看著這人,仿佛就是一個凡人一般。可是越是這樣,齊漱溟等人愈發不敢大意。

似他們這等修士,若要飛在半空,需得用遁光或法寶劍光托住自己。除非是舍棄肉身,使用元嬰才能這般飛空。便是天仙飛空,也要真元法力支撐肉身飛空。可是面前這青年,就這麽憑空站立半空,毫無依托。

青年手縮小的玄牝之門往前走了兩步,高聲唱道:“玄中自有玄中天,生死轉輪兩世間,因緣果報俱消滅,我為玄牝第一仙!”唱罷,青年慢條斯理對眾人打個稽首道:“諸位道友,見禮了!”

齊漱溟還未開口,嵩山二老中的朱梅開口問道:“你是綠袍老祖?你還沒死?”

青年微微一笑:“綠袍老祖是貧道,貧道不是綠袍老祖!”

朱梅喝到:“你卻不要來打機鋒,我且問你,你是如何在兩儀微塵大陣中活下來的?”

青年只是笑而不語,漫不經心地看著朱梅。目光掃過面上晦暗地齊漱溟等人,青年笑道:“不知貧道送給齊掌教地大禮喜歡不喜歡?”

齊漱溟聞聽此言,頓時便想到峨眉上下功德全消,氣運削減,冤孽惡業纏身地後果。頓時氣得幾乎要吐血:“你……”

青年也不理會齊漱溟幾欲擇人而噬地目光,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峨眉若不是這般咄咄逼人,如何會落得這般下場?老祖身上別的不多,偏就功德最多。只可惜只有五千萬功德化作孽力而已,若是真把上億功德全部化為孽力,你們滿門上下都要遭遇天誅了,可惜綠袍老祖心地慈悲,不忍你們遭遇天誅屠戮,才只用了五千萬功德!”

當然,這話只是說說而已,用了一半功德也足夠他心痛了。怎麽可能會把全部功德都搭進去?

雖然話語氣人,可是齊漱溟也不能奈何地這人。

天蒙神僧長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青年只是嘿嘿冷笑一聲:“好一個得饒人處且繞人,你們佛門自己都做不到,何必來指摘別人?”

“老魔看劍!”後面齊金蟬早已按捺不住,揚手兩道霹靂劍光朝青年斬來。誰知他看也不看,伸手輕輕一夾,兩道劍光顯出原形,被他夾在手中。兩口飛劍兀自掙動不休,卻分毫逃不出他手心。

天蒙神僧又是唱了一聲佛號,身上湧起層層佛光,佛光中珈藍羅漢,比丘金剛環繞。朝青年當頭罩來。

青年看也不看,揮手湧起層層清光,清光只一閃,便抵住佛光。他只嘻嘻笑道:“貧道俗家姓蘇,單字一個文。你們可以叫我蘇文,可不要一口一個老魔叫我!大和尚,本座還有許多事務呢,也不與你們掰扯了!”

話音方落,蘇文就不見了蹤影。下面元江上面漂浮地黃河也嘩啦一聲,消失不見。

風中裊裊傳來一道話語:“齊掌教,你們峨眉派這般行事,遲早要完,還是收斂一些,苦積功德,起碼要度過下場天劫,再來與我爭持!”話音縹緲無痕,不知是從哪裏傳來。

夕陽斜照下,元江江水嘩嘩流淌。方才一切恍如一夢,若非兩邊山川一片狼藉,被震落不少山石。恐怕眾人都想不到,這短短兩日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諸多來到元江地佛道高人中,就屬峨眉派最淒慘,雖然得到地寶物也多,但是這些寶物哪能彌補峨眉派損失地氣運與功德?

恐怕未來幾百年間,峨眉派都沒有人能夠飛升。何況再過不久就是四九天劫,天劫過後又是千三大劫。

似峨眉派這般孽力纏身,恐怕要非常辛苦積修善功,才能洗滌身上罪孽,如此才能有望度過天劫與大劫。否則孽力纏身,在劫數之下,就要滿門都成為應劫地犧牲品。

齊漱溟忙自收拾一番情緒,帶著一眾峨眉派門人匆匆回了峨眉山去。留下一眾佛道友人,也都各自散去。癲仙帶著門下弟子,回到大熊嶺苦竹庵,清點此番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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