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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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雄英高中一年級花月流進入廣播社的第三個月。
除去最開始一個月的見習期以外, 她已經接手廣播社的例行早晚天氣播報有一段日子了。
這天下午放學後，她與廣播社的副社長前川晴人在活動樓樓下不期而遇。
“下午好。”前川溫和地對花月揮了揮手, “今天也要拜托你了。”
“嗯！”花月握著拳小聲應道, 跟在前川身後上了樓。
“不知道草芽學姐到了沒有……”
“啊, 草芽她今天有事請假了，所以今天就靠我們兩人了。”
“誒？！是！我會加油的！”
雖然只是照著事先準備的天氣預報稿件讀一遍的任務, 花月也覺得自己肩頭沈重無比。
她默默地在心底為自己加油鼓勁。
前川走到廣播室，掏出鑰匙順手擰了擰門，表情頓時凝滯了。
“呃？早上沒鎖門嗎？”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推開了門。
“Hello。”
門後，阿綿正坐在廣播室唯一的桌子面前, 撐著下巴一副困倦的模樣。
“現在是晚間播報的時間了嗎？”
前川有點詫異地睜大眼：“社長？你怎麽會在這裏？”
“不是說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嗎？我倆是同屆誒, 副社長。”阿綿擡了擡眼皮，“今天正好回校辦事, 難得有空餘時間，就過來看看了。……你身後這個小姑娘看上去有點眼生啊，就是你上次打電話告訴我廣播社招的一年級新人？”
花月這是第一次跟廣播社的社長森羅綿見面。
印象中這位學姐因為屬於英雄科的優秀人才而整個高三期間基本都在進行社會活動，據說暫時歸屬艾基修特的事務所, 很少回校。
花月平常都是在偶爾在艾基修特的采訪節目中，看到立在艾基修特身後的她的。
她本人看上去要比電視上冷漠一點，大概是因為懶的原因，她一直像沒骨頭一樣癱在桌上。
視線落在花月自己身上的時候，花月也不自覺僵直著脊背，楞楞地道了聲：“學姐好。”
“不用那麽緊張, 自然地進來做播報準備吧。”
前川在阿綿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位學姐只是長得兇而已，不是會註意人的性格，不用介意。”
花月悄咪咪溜到廣播控制臺去調試話筒了。
阿綿伸長脖子打量了一下整個播報室，問道：“今天就你們兩個人嗎？那個二年級的叫……草草的？”
“是草芽，她今天請假了。”前川說道，“這位一年級的學妹叫花月流。作為社長好歹要記住自己社員的名字吧。”
“哎呀，誰不知道我只是晴人君的傀儡呢，我只要記住晴人君的名字不就好了嘛。”
“呵呵。”
前川將今天要播報的稿子拿在手裏，瞥了一眼正歪在椅子上的阿綿，忽然問道：“對了，今天你要來主持來信播報節目嗎？”
“我嗎？”阿綿挑眉，“你自己不行嗎？我約了焦凍，待會要下樓去找他，等不到結束的。”
“轟學長也要來學校嗎？”前川挑眉，“那你們能來一段督促英雄科後輩的播報訪談嗎？不瞞你說，前幾天校長說我校畢竟是未來職業英雄的溫床，還是要偶爾播報一點激勵英雄科的新聞稿的，各種形式的也行，邀請職業英雄老師來做客訪談也行。……我們社團現在除了你這個見不到人影的社長是英雄科以外，大家都是普通科的啊，要從哪些方面給職業英雄提問啊！”
阿綿發出嘲笑：“直接隨便點開個職業英雄節目訪談照著題目抄一遍不就行了？”
“那不是砸我們廣播社的招牌嗎？！”前川蹙眉道，“我們廣播社怎麽能這麽流於形式？”
阿綿：“……”
她覺得前川偶像包袱太重了。
不過既然副社長都這麽想，她作為傀儡，自然得積極擁護。
“那你幹嘛不早點告訴我一聲，我就算不見人影，也能給你擬個提綱之類的。”
“給你發信息跟發漂流瓶有什麽區別，不都是隨緣的嗎？”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
前川哼了一聲：“你們職業英雄不是忙成狗了嗎，哪敢打擾你們。”
阿綿也知道前川是不想麻煩自己，也領這份情。
她內心深處的社長責任感難得地蘇醒了幾秒鐘：“好吧，我知道了。既然有這種主題，讓我們廣播站來宣傳也很正常。”
她迅速摸出手機，給轟發了信息。
這邊花月正頻頻扭頭看向前川，一臉“我是不是該開始了”的表情。
前川又問阿綿：“那我們現在先開始天氣播報嗎？”
“等會兒，現在準備訪談提綱來不及了，不如直接改成互動欄目得了。”阿綿站了起來，走到了花月身後，單手杵在播報臺上，偏頭與前川對視，“筆記本電腦在的吧，快打開，點進郵箱待命。”
說著，她又低頭對花月說：“今天就由我來開頭吧。”
“……是！”
阿綿摁住想要讓開座位給自己的花月，俯下身湊近話筒，摁開了話筒開關。
“餵餵……咳，各位下午好，我是廣播員森羅綿，今天依舊在同一時間與你相約。”
“因為今天忽然有了新節目，需要大家的互動參與，所以在天氣播報之前，由我給大家多說幾句。”
“今天將進行沈寂了許久的嘉賓邀請節目，我們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非常幸運地邀請到了目前社會上炙手可熱的職業英雄焦凍英雄。機會難得，大家要是有什麽對焦凍英雄好奇的，希望我們對他現場提問的，抓緊時間就在此時此刻，向我們廣播社的郵箱投稿吧。”
“在天氣預報和例行的節目來信播報之後，我們會花十分鐘與焦凍英雄進行互動，期待你們的收聽。以上，謝謝。”
阿綿幹脆利落地結束了事前播報，將話筒交回給花月，轉而走向前川，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瞇眼盯著面前的郵箱列表。
“有新郵件嗎？”
“唔，現在的話……哦哦，居然有了！”前川睜大眼，看著未讀郵件一個個增加，“不愧是會長。不過轟學長ok嗎？忽然讓他過來他會不會有些不便？”
“沒事，我剛剛跟他確認過了。”
前川開始來信播報節目幾分鐘後，廣播站的門被推開，轟走了進來。
“您、您好！”花月第一個站起來，僵直著打招呼。
“你好。”轟向她點了點頭，走到了阿綿的面前。
阿綿正對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在白紙上寫寫畫畫，見轟走過來，擡頭看他：“喔，你來了……那就準備一下吧，花月小學妹，麻煩你給他倒杯水。”
“是、是！”花月急忙跑去櫃子邊拿塑料紙杯。
轟在阿綿的身邊坐下，偏頭去看她面前的紙張。
“幹嘛忽然說要做采訪？”他問。
“因為學校要求，廣播社要出激勵英雄後備役的稿件和主題。”阿綿手上不停，隨口回答道，“一個年級十多個班，就兩個英雄科，校長也是對自己學校的學生占比沒點AC數。”
“……”轟對阿綿的吐槽保持了沈默，他輕輕嘆了口氣，“要花多久。”
“十分鐘。”阿綿篤定地說，“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回家的。”
轟抿了抿唇：“……不是耽誤我回家，因為今天是姐姐的生日，提前答應她今天早些回去的……平常的話都隨便你的。”
“嗯嗯，知道知道。”
“而且不是我回家，是‘我們’回家。姐姐讓你也一起去，你也答應了的。”
“那麽，今天的來信播報就只占用這麽一點時間。我是播報員前川晴人。接下來……”
前川適時地關閉了話筒，歪過頭來看阿綿。
阿綿比了個“OK”的手勢，起身拉著轟的胳膊，幾步跨到了廣播控制臺前。
前川麻利地推過來一個椅子方便他倆坐著進行。
“好的，接下來是十分鐘彩蛋時間，”阿綿打開話筒，順暢地進行，“運氣好才能遇到的嘉賓訪談節目，我是今天特別出現的主持播報員森羅綿，大家好久不見。”
“今天我們邀請到的特別嘉賓，是我們學校黃金一屆的優秀英雄科畢業生前輩轟焦凍，目前正以英雄名焦凍在社會上活躍著。來，稍微打個招呼吧。”
阿綿將話筒湊到了轟的嘴邊。
“……呃，唔，大家好……”
“誒，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為什麽？采訪的話這並不是第一次吧……？”阿綿有點詫異地偏頭看他。
轟稍微有些不自然的樣子：“……第一次在雄英裏接受廣播社的采訪，挺新奇的，所以有點緊張。”
“哦哦，因為我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所以會非常快速地進行，希望能盡快適應就好了。”阿綿頓了頓，開始問不溫不火的暖場問題，“初次接受廣播社的采訪，除了新奇以外，還有別的心情嗎？”
轟抿了抿唇：“激動。”
“但是你的表情一點都不激動啊。”
“……我在心裏激動。”轟擡起眼皮瞟了眼阿綿，“因為我在讀期間，一直很想參加廣播社的嘉賓采訪節目來著，但是從來沒邀請過我。”
“……什！”阿綿瞪大眼，“我給焦凍你黃牌警告哦，再胡說八道我要揍你了，什麽叫廣播社從來沒有邀請過你？！我明明邀請過，只是你答應了之後從來沒說要來而已！”
轟正直地與她對視，沈著地說道：“你只是隨口一說吧？當初你邀請爆豪的時候，可是當場就跟他定下了采訪節目的時間了。”
“……”
“還有你邀請我的時候也很隨意。當初你邀請爆豪的時候，可是在食堂裏堵著他說了二十多分鐘，絲毫不知道放棄呢。”
“……”
前川在背後悄悄鼓掌，喃喃自語道：“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把我們社長說得啞口無言的人。”
阿綿深呼吸了口氣，平覆了數秒鐘的情緒，才重新偏頭對轟假笑道：“焦凍，你不要再暴露這些無關的細節了，難道你希望論壇裏出現我和爆豪學長的cp樓嗎？”
“我覺得你想多了。”轟瞥了眼阿綿，“現在都過去多久了，你和他都沒有當年的熱度了。”
“……”
前川在背後看著對視著的阿綿和轟，總感覺能聽到空氣中電流的啪啪聲。
轟覺得阿綿瞪大眼盯著自己的樣子有點別樣的可愛搞笑感，他忍不住噗了一聲，翹起了嘴角妥協了。
“好吧，我錯了，我不說了，你問吧。不是只有十分鐘嗎？現在已經過了三分多了。”
“……那你就不要說沒有意義的話！”阿綿快氣死了，“我問你答，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要說！”
轟輕聲應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語氣稍微平和一點，會被投訴的。”
“……？？”
……
結束播報的時候，阿綿坐在原位上，看著話筒，深深地嘆了口氣。
“怎麽，會長？”前川收拾著控制臺上的稿紙，“不是著急著跟轟學長回家嗎？”
“我覺得，我差不多該從廣播界退役了。”阿綿深深地嘆了口氣，“這簡直是我廣播事業中的滑鐵盧。”
“？？？”
“恥辱下播。”
“……”
轟將塑料紙杯中已經溫下來的熱水喝完，彎腰將紙杯扔進垃圾桶，又回頭看阿綿。
“走嗎？”
“哦，來了。”
阿綿站起身，迎著他而來。
“我們先走了，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標完結。
下本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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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最開始一個月的見習期以外, 她已經接手廣播社的例行早晚天氣播報有一段日子了。
這天下午放學後，她與廣播社的副社長前川晴人在活動樓樓下不期而遇。
“下午好。”前川溫和地對花月揮了揮手, “今天也要拜托你了。”
“嗯！”花月握著拳小聲應道, 跟在前川身後上了樓。
“不知道草芽學姐到了沒有……”
“啊, 草芽她今天有事請假了，所以今天就靠我們兩人了。”
“誒？！是！我會加油的！”
雖然只是照著事先準備的天氣預報稿件讀一遍的任務, 花月也覺得自己肩頭沈重無比。
她默默地在心底為自己加油鼓勁。
前川走到廣播室，掏出鑰匙順手擰了擰門，表情頓時凝滯了。
“呃？早上沒鎖門嗎？”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推開了門。
“Hello。”
門後，阿綿正坐在廣播室唯一的桌子面前, 撐著下巴一副困倦的模樣。
“現在是晚間播報的時間了嗎？”
前川有點詫異地睜大眼：“社長？你怎麽會在這裏？”
“不是說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嗎？我倆是同屆誒, 副社長。”阿綿擡了擡眼皮，“今天正好回校辦事, 難得有空餘時間，就過來看看了。……你身後這個小姑娘看上去有點眼生啊，就是你上次打電話告訴我廣播社招的一年級新人？”
花月這是第一次跟廣播社的社長森羅綿見面。
印象中這位學姐因為屬於英雄科的優秀人才而整個高三期間基本都在進行社會活動，據說暫時歸屬艾基修特的事務所, 很少回校。
花月平常都是在偶爾在艾基修特的采訪節目中，看到立在艾基修特身後的她的。
她本人看上去要比電視上冷漠一點，大概是因為懶的原因，她一直像沒骨頭一樣癱在桌上。
視線落在花月自己身上的時候，花月也不自覺僵直著脊背，楞楞地道了聲：“學姐好。”
“不用那麽緊張, 自然地進來做播報準備吧。”
前川在阿綿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位學姐只是長得兇而已，不是會註意人的性格，不用介意。”
花月悄咪咪溜到廣播控制臺去調試話筒了。
阿綿伸長脖子打量了一下整個播報室，問道：“今天就你們兩個人嗎？那個二年級的叫……草草的？”
“是草芽，她今天請假了。”前川說道，“這位一年級的學妹叫花月流。作為社長好歹要記住自己社員的名字吧。”
“哎呀，誰不知道我只是晴人君的傀儡呢，我只要記住晴人君的名字不就好了嘛。”
“呵呵。”
前川將今天要播報的稿子拿在手裏，瞥了一眼正歪在椅子上的阿綿，忽然問道：“對了，今天你要來主持來信播報節目嗎？”
“我嗎？”阿綿挑眉，“你自己不行嗎？我約了焦凍，待會要下樓去找他，等不到結束的。”
“轟學長也要來學校嗎？”前川挑眉，“那你們能來一段督促英雄科後輩的播報訪談嗎？不瞞你說，前幾天校長說我校畢竟是未來職業英雄的溫床，還是要偶爾播報一點激勵英雄科的新聞稿的，各種形式的也行，邀請職業英雄老師來做客訪談也行。……我們社團現在除了你這個見不到人影的社長是英雄科以外，大家都是普通科的啊，要從哪些方面給職業英雄提問啊！”
阿綿發出嘲笑：“直接隨便點開個職業英雄節目訪談照著題目抄一遍不就行了？”
“那不是砸我們廣播社的招牌嗎？！”前川蹙眉道，“我們廣播社怎麽能這麽流於形式？”
阿綿：“……”
她覺得前川偶像包袱太重了。
不過既然副社長都這麽想，她作為傀儡，自然得積極擁護。
“那你幹嘛不早點告訴我一聲，我就算不見人影，也能給你擬個提綱之類的。”
“給你發信息跟發漂流瓶有什麽區別，不都是隨緣的嗎？”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
前川哼了一聲：“你們職業英雄不是忙成狗了嗎，哪敢打擾你們。”
阿綿也知道前川是不想麻煩自己，也領這份情。
她內心深處的社長責任感難得地蘇醒了幾秒鐘：“好吧，我知道了。既然有這種主題，讓我們廣播站來宣傳也很正常。”
她迅速摸出手機，給轟發了信息。
這邊花月正頻頻扭頭看向前川，一臉“我是不是該開始了”的表情。
前川又問阿綿：“那我們現在先開始天氣播報嗎？”
“等會兒，現在準備訪談提綱來不及了，不如直接改成互動欄目得了。”阿綿站了起來，走到了花月身後，單手杵在播報臺上，偏頭與前川對視，“筆記本電腦在的吧，快打開，點進郵箱待命。”
說著，她又低頭對花月說：“今天就由我來開頭吧。”
“……是！”
阿綿摁住想要讓開座位給自己的花月，俯下身湊近話筒，摁開了話筒開關。
“餵餵……咳，各位下午好，我是廣播員森羅綿，今天依舊在同一時間與你相約。”
“因為今天忽然有了新節目，需要大家的互動參與，所以在天氣播報之前，由我給大家多說幾句。”
“今天將進行沈寂了許久的嘉賓邀請節目，我們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非常幸運地邀請到了目前社會上炙手可熱的職業英雄焦凍英雄。機會難得，大家要是有什麽對焦凍英雄好奇的，希望我們對他現場提問的，抓緊時間就在此時此刻，向我們廣播社的郵箱投稿吧。”
“在天氣預報和例行的節目來信播報之後，我們會花十分鐘與焦凍英雄進行互動，期待你們的收聽。以上，謝謝。”
阿綿幹脆利落地結束了事前播報，將話筒交回給花月，轉而走向前川，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瞇眼盯著面前的郵箱列表。
“有新郵件嗎？”
“唔，現在的話……哦哦，居然有了！”前川睜大眼，看著未讀郵件一個個增加，“不愧是會長。不過轟學長ok嗎？忽然讓他過來他會不會有些不便？”
“沒事，我剛剛跟他確認過了。”
前川開始來信播報節目幾分鐘後，廣播站的門被推開，轟走了進來。
“您、您好！”花月第一個站起來，僵直著打招呼。
“你好。”轟向她點了點頭，走到了阿綿的面前。
阿綿正對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在白紙上寫寫畫畫，見轟走過來，擡頭看他：“喔，你來了……那就準備一下吧，花月小學妹，麻煩你給他倒杯水。”
“是、是！”花月急忙跑去櫃子邊拿塑料紙杯。
轟在阿綿的身邊坐下，偏頭去看她面前的紙張。
“幹嘛忽然說要做采訪？”他問。
“因為學校要求，廣播社要出激勵英雄後備役的稿件和主題。”阿綿手上不停，隨口回答道，“一個年級十多個班，就兩個英雄科，校長也是對自己學校的學生占比沒點AC數。”
“……”轟對阿綿的吐槽保持了沈默，他輕輕嘆了口氣，“要花多久。”
“十分鐘。”阿綿篤定地說，“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回家的。”
轟抿了抿唇：“……不是耽誤我回家，因為今天是姐姐的生日，提前答應她今天早些回去的……平常的話都隨便你的。”
“嗯嗯，知道知道。”
“而且不是我回家，是‘我們’回家。姐姐讓你也一起去，你也答應了的。”
“那麽，今天的來信播報就只占用這麽一點時間。我是播報員前川晴人。接下來……”
前川適時地關閉了話筒，歪過頭來看阿綿。
阿綿比了個“OK”的手勢，起身拉著轟的胳膊，幾步跨到了廣播控制臺前。
前川麻利地推過來一個椅子方便他倆坐著進行。
“好的，接下來是十分鐘彩蛋時間，”阿綿打開話筒，順暢地進行，“運氣好才能遇到的嘉賓訪談節目，我是今天特別出現的主持播報員森羅綿，大家好久不見。”
“今天我們邀請到的特別嘉賓，是我們學校黃金一屆的優秀英雄科畢業生前輩轟焦凍，目前正以英雄名焦凍在社會上活躍著。來，稍微打個招呼吧。”
阿綿將話筒湊到了轟的嘴邊。
“……呃，唔，大家好……”
“誒，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為什麽？采訪的話這並不是第一次吧……？”阿綿有點詫異地偏頭看他。
轟稍微有些不自然的樣子：“……第一次在雄英裏接受廣播社的采訪，挺新奇的，所以有點緊張。”
“哦哦，因為我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所以會非常快速地進行，希望能盡快適應就好了。”阿綿頓了頓，開始問不溫不火的暖場問題，“初次接受廣播社的采訪，除了新奇以外，還有別的心情嗎？”
轟抿了抿唇：“激動。”
“但是你的表情一點都不激動啊。”
“……我在心裏激動。”轟擡起眼皮瞟了眼阿綿，“因為我在讀期間，一直很想參加廣播社的嘉賓采訪節目來著，但是從來沒邀請過我。”
“……什！”阿綿瞪大眼，“我給焦凍你黃牌警告哦，再胡說八道我要揍你了，什麽叫廣播社從來沒有邀請過你？！我明明邀請過，只是你答應了之後從來沒說要來而已！”
轟正直地與她對視，沈著地說道：“你只是隨口一說吧？當初你邀請爆豪的時候，可是當場就跟他定下了采訪節目的時間了。”
“……”
“還有你邀請我的時候也很隨意。當初你邀請爆豪的時候，可是在食堂裏堵著他說了二十多分鐘，絲毫不知道放棄呢。”
“……”
前川在背後悄悄鼓掌，喃喃自語道：“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把我們社長說得啞口無言的人。”
阿綿深呼吸了口氣，平覆了數秒鐘的情緒，才重新偏頭對轟假笑道：“焦凍，你不要再暴露這些無關的細節了，難道你希望論壇裏出現我和爆豪學長的cp樓嗎？”
“我覺得你想多了。”轟瞥了眼阿綿，“現在都過去多久了，你和他都沒有當年的熱度了。”
“……”
前川在背後看著對視著的阿綿和轟，總感覺能聽到空氣中電流的啪啪聲。
轟覺得阿綿瞪大眼盯著自己的樣子有點別樣的可愛搞笑感，他忍不住噗了一聲，翹起了嘴角妥協了。
“好吧，我錯了，我不說了，你問吧。不是只有十分鐘嗎？現在已經過了三分多了。”
“……那你就不要說沒有意義的話！”阿綿快氣死了，“我問你答，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要說！”
轟輕聲應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語氣稍微平和一點，會被投訴的。”
“……？？”
……
結束播報的時候，阿綿坐在原位上，看著話筒，深深地嘆了口氣。
“怎麽，會長？”前川收拾著控制臺上的稿紙，“不是著急著跟轟學長回家嗎？”
“我覺得，我差不多該從廣播界退役了。”阿綿深深地嘆了口氣，“這簡直是我廣播事業中的滑鐵盧。”
“？？？”
“恥辱下播。”
“……”
轟將塑料紙杯中已經溫下來的熱水喝完，彎腰將紙杯扔進垃圾桶，又回頭看阿綿。
“走嗎？”
“哦，來了。”
阿綿站起身，迎著他而來。
“我們先走了，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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