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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這般蛻變的容淺,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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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剛出院不久,對容淺來說,她現在的情況需要好好地調養,便一一直宅在家裏。

偶爾,楚繁會過來看望她,順道給她帶些補品,好幾次問她需不需要聘請保姆,都被她拒絕了。

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楚奚並沒有出現。

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內度。

天氣漸漸回暖,就連外頭的枝芽也開出了綠葉。

她曾經給陌宛打過電話,陌宛現在的肚子已經挺大的了,對她的情況也是了解的,知道她幹出這種傻事之後,是花了兩個鐘頭來罵她。

容淺拿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謾罵聲,是倍感熟悉。

掛電話前,她慣例地提起了有關於景卿的近況道。

那頭沈默了許久,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些什麽,雖然陌宛極力隱藏,但她還是聽出了那聲音中的落寞。

她正感慨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起身走過去開門,當看見門外站著那抹每日都會出現的人時,她顯得有些無奈。

“你怎麽又過來了?”

其實不僅僅只有楚繁,楚維是每天都會準點過來看她,每次過來,手上都帶了許多東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湯,總感覺跟平日裏月嫂做的有幾分相似。

她總不會自以為事地認為那當真是月嫂做的,她擡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她怎麽就發現,他帶來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

今個兒,竟是兩只手都拿了好幾袋?

他把她當成豬來餵養了嗎?

楚維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讓開一些,隨後,便跨步入內。

他先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再從裏頭拿出了一保溫壺,擱在了她的面前。

“這湯你得給我喝完,你不喝完,我今天就不離開。”

他每一次過來都必定會說這樣的話,容淺看了眼,除去那湯水,還有另外一些營養品,天知道,這一大堆的東西,夠她補個三五年了。

“今天都是最後一天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他徑自在沙發前坐下。

“既然是最後一天,你就不能把這個也喝完幹凈了事嗎?”

容淺狠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在明擺著欺負她口才不夠他好麽?

她嘴上雖然念叨,但又怎麽可能會不明白這是他的心意?站在那說了幾句,便走向了廚房去拿碗。

楚維是不愛喝湯的,對他來說,這種湯水他是連碰都不會碰。

她自然也不可能奢望他能幫她喝一點,便自動拿起保溫壺,打開蓋子把裏頭的湯水倒進碗裏。

白色的煙裊裊升起,那一陣香氣迎面撲來,光是這麽嗅著就讓人嘴讒不已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不懂這種享受。

她捧起碗喝了一口,湯還是溫熱的,就好像剛熬好沒多久。

楚維就坐在那看著她喝湯,等她喝到差不多了,才緩慢地開口。

“今天就算滿一月了吧?”

她頜首,她自然知道,小產等同於小月子,是馬虎不得的,因此,她是絲毫不敢忽視。

而今天,恰恰就是滿一個月了,也就是說,過了今天,她就解放了。

容淺一邊喝著湯水,一邊偷偷看他。

等到把碗裏的湯都喝光了,她才把空碗給放下。

“你這樣天天按三餐地往我這裏跑,不會覺得太麻煩了嗎?我又不是沒手沒腳,我能自己熬湯補身子的。”

聽見她的話,楚維的目光顯得有些怪異。

他並沒有讓她發現,故意地清咳了一聲。

“不麻煩。”又不是他熬的湯,他只是做個跑腿。

容淺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漱口,沒默多久又忍不住了。

“你現在和你媽媽怎麽樣了?”

楚維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麽一個問題,先是一楞,而後才回答她的話。

“就這樣吧!”

他說了句,然後遲疑了半晌,繼續往下說。

“她丈夫那邊,好像知道了她以前曾經有個孩子的事,聽說,最近在跟她鬧離婚。”

容淺的心漏了一拍,她是怎麽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本以為,那個人會接受才對,畢竟,那都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而如今,他們是夫妻。

但看來,她是錯了個徹底,畢竟沒有多少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曾經有過那麽荒唐的一段,甚至還曾生下一個孩子。

楚維的目光低垂,他看著自己的手,薄唇抿緊。

“她好像已經決定了,在丈夫孩子以及我之間,選擇了我……”

他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異常的艱難。

容淺也難得沈默了下來。

其實,她是明白張娜的心情的。

豁別了那麽多年的親生兒子,張娜是充滿了愧疚,她想盡可能彌補楚維,即便是犧牲她現在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這本就是一個單選題,張娜只能選擇其一。

她擡起頭看他,他在說起張娜的時候,神情是有些迷惘的,似乎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到底還是沒再開口。

兩人緘默了許久,而後,楚維回過神來瞥了她一眼,便站起身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也站起,準備去送他。

楚維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麽,轉身望著她。

“柳母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這個問題,其實,她這一個月以來都在想。

柳母之所以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柳微瀾報覆,她想讓她一命抵一命,因為她覺得,是她和楚奚害死了柳微瀾。

她不想再在這件事上退步,之前退的那一步的代價太沈重,她至今仍心有餘悸。

容淺剛想開口,他卻截在了她的前頭。

“柳母的事,我覺得你還是別去管了,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按照楚奚的性子,他不會這麽容易就善罷甘休的。”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但她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叮囑了幾句,這才跨步走了出去。

等到他離開後,容淺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頭蔚藍的天。

楚奚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出了這種事,他不會輕易放過柳家,甚至是不會輕易放過整個容家。

這一次,她不會去阻止他,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但偏生,很多事情都是不由人的。

幾天以後,容淺翻了翻抽屜,發現有些日常用品需要補全了,便換了身衣服出門。

她隨意買了一些,正準備往家裏走,卻在樓下的地方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蹙起了眉頭,她自是認得,來人是柳母。

只是她怎麽都料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會直接就找上門來了。

柳母顯然也看見她了,便邁開步伐朝她走來。

柳母的面容扭曲,她本以為,在那一場意外中,她本該跟那個孩子一起離開人世才對,可她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命大,活了下來。

越想越氣,她便也顧不得什麽就趕到這邊。

“容淺!你怎麽還沒死?!”

她的話,是絲毫不留情面,就好像,容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反看容淺,是一臉淡定地站在那裏,只用冷冷的目光看著她。

她愈發淡漠,柳母心裏那憤怒便更盛了些。

她幹脆擡起手,直直地指著她,語言犀利不留半分情面。

“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就不該存在!”

對於她的謾罵,容淺只是抿著唇,面色冷漠。

等到她把話都說完了,她才冷冷地開口。

“你說我是殺人兇手,那麽你呢?你可不要忘記了,我的孩子,可是你害死的。”

對於這件事,柳母是覺得理所當然。

她微微昂起頭,不可一世。

“我怎麽了?你害死了我的女兒,難道就不該負起責任麽?我女兒在我身邊已經那麽多年了,我疼她愛她寵她,可是你和楚奚又是怎麽對待她的?!”

容淺冷哼,望著她的目光是越來越冷。

“你說我害死了你的女兒,那麽,你的女兒是怎麽死的?柳微瀾是自殺的!可我的孩子,卻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柳母不甘心。

“她會自殺,不都是因為你們麽?若不是你們那樣傷害她,她又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每晚她都會驚醒,在那些夢裏,她總能夢見她的女兒柳微瀾。

柳微瀾在哭,哭到她的心都碎了。

她沒有辦法原諒那個害死自己女兒的人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然而,對於她的理論,容淺卻是不屑一笑。

“因為我們?我們怎麽傷害她了?難道你就不知道,楚奚對她不曾有過半分的感情嗎?先不論這個,在愛情當中有所受傷,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難不成你還想全世界的人都寵著她愛著她順著她麽?她會自殺,不是因為我和楚奚,而是因為她自己看不開!自己無法走出來!這是她自個兒的問題,為什麽要把所有的罪名冠在我們的身上?”

她沒等柳母開口,就繼續往下說。

“還是你覺得,柳微瀾是愚蠢的,才會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柳微瀾並不笨,她早就看出了楚奚不愛她,她面對這樣的問題,不是放開手而是自欺欺人,既然她都選擇了這麽做,就理所當然會知道終有一天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不要一開始就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到別人的身上,在這之前,得先想想自己是否有什麽地方做錯了。”

就像她,在一開始,她就不該對柳微瀾的死抱有愧疚的,即便,那起因是她和楚奚。

但不得不說,愛情這種事,是講求兩情相悅的。

楚奚不愛柳微瀾,這一點,她不信柳微瀾會不知道。只是,她卻選擇了自己想要看到的,而忽略了那一些她不想看到的。

再之後,當一切真相暴露,柳微瀾覺得自己承受不了了,才會做出了那樣的舉動。

愛情裏有傷害是必然的事,就像她當初,也曾經為了楚奚和柳微瀾的事掉過無數次的眼淚。重要的是,心理的調節。

與其說柳微瀾走不出來,還不如說,是柳微瀾自己不願意走出來。

這就是柳微瀾的可悲。

但這種可悲,是不需要任何人來負責的。

“你覺得是我和楚奚害死了柳微瀾,你的女兒不在了,恨不得我們去死,你又可曾想過,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心情又是怎麽樣?你我同是母親,你的痛就是痛,我的痛就不是痛嗎?”

她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把她逼得無路可退。

柳母的臉色略顯蒼白,她是母親,自然知道失去一個孩子,會是怎樣的一種痛。

她努力地告訴自己,她沒有錯,錯的人是容淺和楚奚。

但是,在面對容淺那清澈的雙眼時,她卻感到了莫名的心慌。

她恨容淺奪走了她的女兒,而她,又何其不是在做同一件事?

就如同她所說憑什麽她的痛就是痛,而容淺的痛就不是痛?

可是,她又想起了柳微瀾生前的時候。

每一次想起,她的心就猶如刀割,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事實,明明,她的女兒可以好好的。

柳母握緊了手,聲音撕心裂肺。

“如果不是你們做了那些事,我至於害死你的孩子麽?我不管什麽感情不感情的,反正害死我微瀾的,就是你們……”

容淺搖了搖頭。

她說了那麽多,才發現無論她說得再多,柳母都是聽不進去的。

她憎恨著她,與其在這跟她浪費時間,還不如早早離開。

容淺如是想著,便不再理會她,擡起步伐往前走。

柳母卻不允許她現在離開,跨步上前攥住了她的胳膊。

“不許走!我今天饒不了你!”

經歷了一次,容淺可不會笨到再被她推到一次,她想也沒想就甩開了柳母的手,卻沒想,柳母往後蹌踉了幾步,跌在了地上。

她並沒有去扶她,只是淡漠地看著她。

“你在這指責我,那我問你,在柳微瀾受傷的時候,你這個母親在哪裏?”

她本不想提這一些,她是想著,柳母畢竟是長輩,她想給她留點面子。

但事到如今,已經沒了必要了。

容淺聲聲嚴厲,毫不猶豫地將她逼進了死角。

“不僅是那個時候,還有柳微瀾下葬那天,你又在哪裏?如果你真的疼她愛她,那你不是應該時刻都陪在她的身邊嗎?為什麽我看到一直以來陪在柳微瀾身邊不離不棄的,只有柳哲翰一個人?”

她的逼問,讓柳母的臉瞬間煞白。

她哆嗦著唇,好半晌才開口。

“我……我那時候……”

可她說了老半天,楞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淺冷笑出聲。

“我替你說吧,你那個時候是在柳家,當你的柳夫人。柳微瀾被毀了容,住了大半個月的醫院,然後被柳哲翰接回家。那你呢?你嘴上說你愛她,可你做的哪一件事,是證明你愛她了?一件都沒有!你只是在信口雌黃地說你愛著你的女兒!若是當真愛自己的孩子,那麽,根本就無須去廢話些什麽,因為行動就已經表明了一切!”

像她,在當初小米粒被帶走的時候,她是寢食難安,好幾次都想到外面去自己尋找了,最後,還是被楚奚給攔了下來。

更甚是再早一些之前,小米粒生病,她徹夜守在病床前,是連半步都不願意離開,更不肯假手於人,事事親力親為地照顧孩子。

可是柳母呢?在柳微瀾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以後,她又在哪裏?

“我沒看出你有多愛你的女兒,你覺得你有什麽身份在這裏對我指手劃腳,甚至是直接就定我的罪?”

最有身份對她指責的人,就獨獨柳哲翰一人。

她看得很清楚,柳哲翰是真的疼愛柳微瀾這個妹妹,因此,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固執地守在妹妹的身邊,還想要帶柳微瀾離開雙城,好想辦法讓柳微瀾忘記這裏的痛苦重新開始。

柳母咬牙,慢吞吞地起身。

“我那都是迫不得已!嘯天……我的丈夫因為她執意要跟楚奚在一起而與她斷絕了關系,他也不許我去找微瀾……”

容淺只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他不讓你去,你

就不去嗎?你對柳微瀾的愛,是在他威嚴之下才能被允許有的嗎?那不是與生俱來的?如果你真的愛柳微瀾,不管你的丈夫說些什麽反對些什麽,你都會毫不猶豫地跑到你女兒的面前,因為,女兒對你來說,就等同於你的一條命。她是從你身上割下來的肉,再多的障礙,都無法將你們分離。”

就像楚維的生母張娜。

張娜不向再繼續抱有遺憾,寧可失去現在的丈夫和孩子,也要跟楚維在一起,彌補過去那二十多年的母愛。

而她所看到的柳母,只是嘴上說著愛,但卻沒有半分讓人看見她到底有多愛柳微瀾。

“承認吧!相比柳微瀾,你更愛你的榮華富貴。所以,在柳微瀾出事的時候,你才沒有立即奔到你女兒的面前,而是順從著你的丈夫,因為你害怕,若是你不顧你丈夫的反對而執意去找你的女兒,那麽,你現在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就會動搖,你為了能繼續享受這種榮華富貴,你只能在柳微瀾和地位這兩者之間,選擇了後者。”

她的每一句花,都猶如刺一般紮在了她的心裏。

柳母的臉乍青乍白,她想說她不是這樣的,她很愛柳微瀾,很愛這個女兒,但對於容淺的話,她卻是連半句話都無法反駁。

她握緊了拳頭,心裏滿是不忿。

“我愛柳微瀾!我愛她!”

她大聲地嚷著,便從包裏掏出了什麽,隨後直直地向著她沖過來。

容淺嚇了一大跳,眼角好像瞥見有什麽冷光一閃,正要躲開,卻不料這個時候一只長臂將她圈住往後帶,然後,柳母手裏的東西被來人踢飛。

“砰”的一聲清脆響聲,她這才看清,原來柳母手裏拿著的,是一把小刀。

想到她竟然拿著一把小刀想要沖過來捅她,她就覺得一股寒意一瞬間蔓延至了四肢百駭。

她無法想象,倘若那刀子真的插進了她的體內,她到底會怎麽樣。

那只長臂仍然環住她的細腰,她下意識地回過一看,隨即,眼眸底溢出了詫異。

她沒有想到,這個趕過來救她的人,竟然會是楚奚。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一邊,柳母手裏的刀被踢飛以後,她往後退了好幾步,才險些站穩。

待她望過來,看到楚奚時面容再一次變得猙獰。

男人箍住了容淺,把她帶到了身後,自己則擋在了前面,用極冷的眼神看著這個中年女人。

其實,他早就候在一旁了。

他親耳聽見容淺對柳母說的那些話,已經無法再從她的身上找到半分以前的影子,現在的容淺對他來說,是出奇的驚喜。他知道經歷了這麽多事以後容淺會蛻變,但是他沒有想到,她會變得這麽好。

她的身上,就猶如有一透明的盾甲,足以將自己完美保護,絲毫都沒有看到舊時的那分脆弱不堪一擊。

她句句犀利,把柳母逼得無路可退。

她聲聲奪人,令柳母自慚形穢。

他的嘴角不漏痕跡地勾起了一道向上揚起的弧度。

這般蛻變的容淺,他喜歡。

只是,他怎麽都沒料到,柳母竟然帶著兇器。

楚奚的面色陰冷,他箍住容淺腰的手不由得一緊,這一刻,他是無比慶幸自己在場,他實在無法想象,若柳母再一次傷到了容淺,他的心臟到底還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滿眼陰鷙地看著柳母,此時,是半分也不願意跟她羅嗦些什麽,直接就那出手機報警。

柳母聽著他在電話中說的那些話,臉容再一次扭曲。

“你想做什麽?你要把警察叫來把我抓走嗎?你以為,你有這個本事?!”

男人掛斷電話,那薄唇是已然抿成一條直線。

“我有沒有本事,你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他本就不打算放過柳母放過柳家的,如今,只不過是柳母給了他多一個理由,讓他更輕松地將柳家整垮。

他本就不是一個善類,凡是得罪他的人,他都不允許那人有好的下場。

特別,容淺還是他忍耐的底線。

傷他還好,若是膽敢傷容淺的人,他就讓那個家族這輩子都無法在雙城立足!

顯然,柳母到現在還弄不清狀態。

她仰起頭大笑,那手堂而皇之地指著他。

“我告訴你!我丈夫在那裏頭有的是關系!就算你今天把我抓了進去,不需要一天我就能出來了!反而是你,你們害死了我的微瀾!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車子的剎車聲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

容淺望了過去,看見柳哲翰從駕駛座上下來。

他的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頭發也略帶淩亂,看得出是急匆匆趕過來的。

他走到了母親的面前,扯住了母親的手。

“媽!你到這裏來做什麽?!快跟我回去!你還沒鬧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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