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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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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沒關系嗎?”卡卡西有些擔憂。

雪時看著床上的佐助,“目前來說只能靠封印暫時壓制了。”

大蛇丸的咒印即使是雪時用了時光回溯去阻止,但因為沒有找到解除的辦法依舊烙在佐助的脖子上。

而雪時在佐助暈過去的前一秒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絲慶幸。

或許佐助本人並沒有意識到,但那的的確確存在著。

因為可能擁有的力量沒有被她消除掉而感到慶幸,即使他知道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可佐助不在乎。

佐助是以覆仇者的身份活下來的,他對力量的渴求註定他不會走普通的忍者之路。

飲鴆止渴很傻,但卻有用。

曾經有個人讓她答應別攔佐助,別攔他去恨他並且為此做出的一切。

任何東西沾染了曾經就容易變得感傷起來。

他其實沒有必要騙她答應的。

她誰都攔不住。

“你幫我照顧一下他。”雪時起身,“我不認為大蛇丸混進村子只是為了帶走一個佐助。”

木葉的戒備得加強了。

木葉暗部的威懾之名可不是空穴來風,幾日後雪時將查到的潛藏人員名單上交給三代。

“此外我認為砂隱村此行的目的並不簡單,”雪時將一張照片遞給三代,“這孩子是一尾的人柱力。”

雪時其實搞不懂忍村一直致力於將人柱力的信息隱瞞地嚴嚴實實,但卻任由村子裏的人對其冷落欺淩的做法。她只是讓偽裝成去砂隱做生意的部下稍稍打探了一下村子裏有沒有從小就跟鳴人一樣待遇的孩子,然後就得到了我愛羅這個名字。

所以說高層所謂的隱瞞到底有什麽意義,從一開始就讓那個孩子不被任何人知曉人柱力的身份,像所有其他孩子一樣長大難道不是更有利於對外保密嗎?

人柱力作為一個村子的重要資產一般都會受到嚴密保護和出村禁止,鳴人是今年開始才因為執行任務得以出村,而且他的老師還是“寫輪眼卡卡西”。

“鳴人身上有著漩渦一族最強的封印術,那孩子不同,砂隱村的封印並不算得上是強項,而且根據情報,砂隱村在前些年出現了好幾次大規模的損害,我認為很有可能就是尾獸暴走。”

“那麽讓一個容易暴走的人柱力來到木葉就很值得懷疑了。最壞的情況,大蛇丸與砂隱村聯手了。”

三代放下手中的資料,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孩子。

不,已經不是孩子了。十七歲的清澤雪時已經長成了明眸善睞模樣出挑的大姑娘,無論是作為忍者的實力也好,政治謀略的見解也罷,都足夠優秀。

猿飛日斬欣慰地笑了笑,木葉的未來會更好的吧。他們這些老人也可以放心了。

“大蛇丸的事交給我。”三代同意了她對此次中忍考試木葉警衛的新人員部署但卻把她和奈良鹿士一起熬了三天的夜趕出來的對付大蛇丸的那一本厚厚的戰術計劃扣了下來,“上一輩的事情可不能讓你們這一代的孩子來負擔。”

“這是我的責任。”

沒能及時註意到徒弟內心的黑暗將他引回正道,是作為老師的失責,因一時心軟放走了極度危險的叛忍,是他作為火影的失職。

“無論結局如何,總要有個了斷。”

雪時沈默著,你看,她其實誰都攔不住。

“對了,我聽說你和卡卡西……”

“火影大人,您也說了是聽說。”鳴人在醫院那一嗓子傳到現在大概半個木葉忍者圈都知道了,現在竟然還傳到火影這裏來了。

雪時知道,三代目也不是當真,畢竟是擁有傳說中的“魔法球”的人,就是人上了年紀見不得年輕人總單著,跟全天下所有操心著家裏小輩的姻緣線,稍有苗頭就樂顛顛地八卦一下的爺爺們一樣。

“這樣啊。”

不要用這麽遺憾的語氣啊三代大人。

禍水東引向來是屢試不爽,“您不妨關心一下阿斯瑪?”

三代一噎,不是有紅嗎?

雪時輕飄飄一句:“據我所知,追紅的人可不少。”兩個人暗戳戳暧昧的地下戀情可不是所有人都看得出的。

雪時不一樣,她是明眼人:)

猿飛日斬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恍惚間又想起了當初那個帶著兔子面具管他一口一個三代爺爺的女孩,暗部成員對上級都是尊稱火影大人,身邊貓面具的男孩一本正經地代女孩向他道歉,言辭裏卻滿是維護。

自十三歲那年以後,雪時也學會用“火影大人”來稱呼他。

日斬還記得當時自己問她: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麽叫我。

小姑娘只是笑了笑,說,我長大了嘛,哪能還像以前那麽不懂事。

他這一生似乎總在虧欠。

――――――

即使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但這屆中忍考試用狀況百出來形容還是太輕了。

會場內飄下一片片白羽,輕盈地宛如一場夢。

――是幻術。

雪時戴上面具,對暗部的下屬下令,“行動。”

疏導避難,傷員救助,控制潛藏人員。

村口東面出現三頭巨蛇的時候,雪時瞳孔一縮,下意識望向會場的高臺的監控屏幕,那個屬於火影的位置上紫色的結界騰空升起。

但她還不能走。

雪時站在總控制室裏,冷靜地發出一道道指令。

“第三第四小隊馬上前往D區支援。”

“開啟東面防禦結界,避免跟巨蛇直接對戰,封印班和土遁小隊加強防禦,自來也大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牛鬼帶領小隊跟上一尾人柱力。”

在三代火影下了如果出現緊急情況由暗部部長全權指揮的命令後,雪時就知道,那個老人仿佛已經預見到了什麽。

三代老了,不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忍術博士”,雪時攥緊了手,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局面也不過是同歸於盡。

雪時在局勢控制地差不多時將指揮權轉交給鹿士,背著太刀往會場趕去。

四紫炎陣消失的那一瞬間,雪時看到屋頂上四個人影護著一個人離開時就明白――每段故事終將會有一個結局。

她僅猶豫了一秒,腳步一轉,“其餘人繼續追擊。”

雪時跳到屋頂上,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三代目。

她將倒在地上的老人翻過身來,看到他肚子上的封印樣式。

時間還沒過去多久,她可以把他身上的那道致命傷口治愈,但她卻沒有辦法救一個將靈魂獻祭的人。

三代目嘴角還噙著一點笑意,或是釋然,或是自嘲,亦或是不悔。

雪時沒有再看,她擡頭望向天空――要下雨了嗎?

這場對砂隱和音忍的戰爭以木葉的勝利為告終,但既然是戰爭,總會狠狠地撕咬下一口肉作為代價――無論是戰敗方,還是戰勝方。

被毀街道房屋重建,撫慰幾個大名那脆弱的小心靈的同時順便在展示了木葉的實力的情況下趁機向火之國大名多要了經費,拔除音忍村在村子裏埋下的暗線,安排三代目的葬禮,跟砂隱村進行戰後談判。

沒有時間留給她悲哀。

三代目下葬那日,是個陰雨天。

雪時一身黑裙站在雨裏,仰頭看了看天。

在她的印象中,她參加的葬禮似乎都是這樣的天氣――細雨,陰沈,低悶。

雅子是這樣,四代目是這樣,止水是這樣,把她當女兒來疼的馬面離開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

到底是因為記憶的自我填補出錯還是事實本就如此巧合,雪時已經分不清了。

她走到另一處新墳前。

那裏已經擺著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雪時把手裏的那朵放到裏面。

“真抱歉這麽晚才來看你。”

他三年前因為身體的原因退出了暗部,雪時本來是高興的,一個普通上忍總不會比她一個暗部走的早吧。

“疾風哥哥。”

小時候月光疾風無數次想讓她叫的稱呼現在人不在了反而變得容易說出口。

她一開始是想逗他,每次她一本正經管他叫“疾風”,他在病床上也能爬起來捏她的臉,後來長大了是覺得這樣的稱呼有點肉麻,一直都叫的“疾風哥”。

雨還在下。

有人走到她身旁,用輕柔卻不容反抗的力道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今天是個陰雨天。”鹿士說道。

陰雨天的我們有流淚的權利。

作者有話要說: 本意只是一篇cp文,人生道理啊文章深度啊什麽的蠢白的作者是寫不出來的

劇情線可能會比較跳

因為想搞事(事=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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