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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枉死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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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汾及時出手,林蔭直接被彈了出去,倒在地上。

林瑤大哭起來,擋在林蔭身前,“媽媽!媽媽!不許傷我媽媽!”

還扯著陸南石的褲腿求助:“大哥哥!幫我打壞人!他是壞人!他要傷害媽媽!上次,就是他打的媽媽好痛!”

梁汾十分尷尬,只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陸南石卻知道,他並沒有下狠手,安撫性地摸了摸林瑤的頭,“別怕,媽媽沒事。你去扶媽媽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雛鳥情節”,陸南石是第一個對林瑤表現出善意,也是第一個幫助她的人。林瑤對他十分信任。聽他這麽說,立馬收斂了怒氣,扶起林蔭。

果然見林蔭面色還好,身上也沒哪裏受傷,和上次不一樣,對著陸南石笑起來,“大哥哥真厲害。媽媽真的沒事!”

陸南石回之一笑,然後看向林蔭,問出了他的疑問:“你見不到姚先生,見不到姚太太,唯一得到的只是姚姍姍的消息,所以你決定去找她。這點可以理解,但你去求情,居然還帶著孩子?”

“除了大哥,我沒有別的親人。姚太太把房子錢都收回去了。保姆也沒有了。我住在合租房裏。那邊環境不太好。瑤瑤還小,我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

林蔭神色一暗,帶上林瑤,是她最後悔的決定。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算不放心。也寧可留下林瑤,至少總比死強吧?

陸南石點頭,接受了她的說辭,轉向梁汾,“現在事情大致已經明了。你打算怎麽辦?”

這是梁汾的任務,他不方便隨便出手。尤其,有正經執法者在,自然是由執法者執法。

“林蔭是在情急之下對姚太太出手,不過好在她們也沒對姚家做出什麽實際損傷。也就不必計較了。姚姍姍醉駕害死人,屬於刑事案件。特調局不支持人死後鬼魂自己覆仇。但關於案子的事情,會與相關部門合作,以法律手段解決。”

陸南石點頭。有特調局出頭,不怕相關部門陽奉陰違。而證據,即便沒有被監控拍到,也有其他方式獲得。比如姚姍姍聚會當日的其他人員,比如車子的損傷報告和指紋報告,比如那個已經被定罪的司機。

姚姍姍面色煞白,緊緊抓著姚母的手,“媽,我不要坐牢!我不可以坐牢!媽!你幫幫我!”

姚母咬牙,她心裏清楚。她的手段只能對付毫無背景的林蔭,掌控生活貧困的司機。以特調局在國防部的地位,一出面,她所有的算盤怕是都完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你們就當今天的事從來沒發生過!”

梁汾十分訝異,他和姚家的關系真算不上多熟,但姚太太作為他母親的朋友,也算是長輩。卻沒想到真相和姚太太親口說的出入這麽大。尤其,都到這個地步了。姚太太還如此氣焰,她是站在什麽立場喊出的“不同意”?

這是她同不同意的事嗎?

陸南石懵逼地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缺錢嗎?”

以陸家的財勢,把整個姚家賠出去都不夠人家的塞牙縫。姚太太瞬間語滯。

陸南石聳肩,已經不理會她,示意梁汾接著說。

“姚先生當年對林蔭的設計和禁錮,若經過特調局證實,也會進行懲處。只是可能有些東西會換個名目。至於林蔭說的姚太太誣陷她哥哥的事。局裏有專門負責這類事件後續的人員。他們會跟進。如果真是誣陷,他們會出手。”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誣陷,那麽就不會管了。

陸南石點頭。梁汾面色卻為難起來,“其實這些都好辦。特調局發展到今天,各項規模都還算齊整,部門分工也很細致。這些都在特調局可解決範圍內。只是她們這小三正室的官司……”

陸南石瞬間明了。這種事,剪不斷,理還亂。法律處理不了。特調局同樣處理不了。

他一嘆:“沒關系。我們處理不了的問題,判官筆下自有定論。善惡不論大小,生死簿會自行決斷。”

梁汾點頭,也只能這樣了:“送她們走吧!”

這話一出,林蔭警惕地最後了一步,戒備森嚴,渾身進入防範狀態。

陸南石皺眉,“只是送你們去地府,不會傷害你們。這麽做對你們都好。”

林蔭咬牙,狠狠指著姚家三人,“那她們呢!”

“特調局會解決。”

林蔭輕呵,“解決?怎麽解決?要了她們的命?”

姚姍姍或許會,或許不會。但姚父和姚母的情況,以現行法律標準,顯然不至於死刑。

梁汾沈默了一秒,直楞楞看著她,“你想怎麽樣?”

林蔭沒回答他,反而看像了陸南石,“你真是陸南石陸大師?”

陸南石有些疑惑,林蔭剛見他的時候,一直是不信任的戒備狀態,顯然是不認識他的。可他和梁汾交談了這麽久,身份被叫破後,她的視線卻總帶著審視落在他身上。再加上這一問,顯然,林蔭至少聽說過他。

陸南石回答的很幹脆:“是!”

林蔭面上劃過一絲喜色,“我聽說你曾幫一只鬼報了仇,讓她殺了那個負心漢!”

陸南石似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瞄向她,“你想讓我幫你。”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林蔭確實是這麽想的。她奈何不了陸南石和梁汾,可如果陸南石站在她這邊呢?從梁汾的話裏聽得出來,他對陸南石的本事十分肯定。

“我和她的情況一樣。我們都是受害者,都是被人欺騙,我還被人設計,要不是姚仲平,我怎麽會變成被人唾棄的小三?要不是姚仲平撤的那麽幹脆,任由他老婆對我們趕盡殺絕,我怎麽會走投無路去找姚姍姍。也就更不會枉死。”

陸南石神色不變,“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姚家造成的?”

“難道不是嗎?”

陸南石訝然,輕輕搖頭,“世上大多人都是如此,只看到別人的錯,看不到自己的錯。即便最初是姚仲平使的手段讓你不得不屈服,但後來呢?

你跟著姚仲平也有好幾年了吧?如果說你一開始是被逼無奈。後來呢?你明明有無數的機會可以逃離,可以脫身。可你選擇接受眼下的局勢和生活。還有你哥哥,不一樣呆在姚家的公司沒想過辭職?”

林蔭不服,“我……我沒有辦法!我沒有錢沒有背景,脫身?怎麽脫?能逃到哪裏去。何況,就算逃。我也已經跟過姚仲平了,連孩子都有了。我還能怎麽辦!”

面對她的咆哮,陸南石無動於衷。

“是什麽原因讓你決定維持現狀。是抱著破罐子破摔,覺得反正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的心態;又或者如你所說覺得孩子都有了,認命了的心思;更或是看到了姚仲平帶給你的安穩富足的生活,就此被奢華腐蝕了。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的選擇本身,就已經給姚太太和姚姍姍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這是不可避免的。”

林蔭一口氣堵在喉頭,“那她們呢?我和瑤瑤就此枉死,她們還成受害者了?”

陸南石搖頭,“不!一碼歸一碼,事情不是這麽論的。你有錯。而姚家的錯處更大。第一錯,姚仲平利用權勢設局,逼迫於你,抱得美人歸。

第二錯,姚太太有一百種方法解決這件事,最利落的就是和姚仲平離婚。可她偏偏選了最不可取的一種,將所有怒火發洩在你的身上。收回房子首飾情有可原,開除你哥哥也在情理之中。但用誣陷的非法手段來整人。幫助姚姍姍逃脫法律制裁,視人命如草芥。顯然是大惡。

第三錯,姚姍姍酒後駕車,背上兩條人命,卻沒有承擔的勇氣。接受了姚太太的安排。聯合一起把罪過推在司機身上。”

林蔭一呵,“你也知道他們有大錯,可即便如此,你還是不肯幫我是嗎?明明你之前幫過別人一次,為什麽?”

陸南石皺起了眉,“你和小薇不一樣。小薇是單純的受害者。當然在姚姍姍撞死你和林瑤的事情上。你們也是單純的受害者。這跟你是不是小三,林瑤是不是私生女沒有關系。人命就是人命。”

林蔭更不理解了,“那你還……”

“我不知道之前我做的事情你從何處得知,又知道多少。但那是七年前,證據難找,用現行法律定罪的可能性不大。而現在,你們車禍才過去半年多吧?案卷還在,可以重審。另外,這次有特調局的插手,不用擔心被人刻意掩蓋。”

林蔭輕嗤,“你就這麽信任特調局?”

“我信!”

大約是陸南石回答的太幹脆。林蔭有些驚訝。其實陸南石不是信任特調局,但他信任在特調局的陸北池。

“還有!”陸南石接著說,“小薇和周光耀之間有盟誓。那是對天地許下的承諾。可以說,小薇能下手,其實很大部分原因是借助了誓約的力量。這本身是一種天道對於違誓者的懲罰,並不能完全算作小薇動手。”

林蔭張著嘴,這點是她不知道的。

“最後一點,我收了人家三百萬。拿人手軟!”

林蔭:……

梁汾:……

這種事情就這麽說出來,真的好嗎?

姚家:……

剛剛說不差錢的人是誰?

其實還有一點,陸南石沒有說,那就是林蔭的態度。他不喜歡這種被人言語綁架,好似幫了小薇就一定要幫她的行為。尤其,林蔭渾身的氣息。有些奇怪。

陸南石神色閃了閃,林蔭身上還有別的秘密。

林蔭突然笑起來,笑著笑著變成了哭,“所以,我只能認了?我和瑤瑤就這麽白死了?”

她身周的厲氣越來越大,敏銳的林瑤十分害怕,“媽媽!媽媽,你怎麽了?”

林蔭卻好似聽不見,鉆進了牛角尖出不來,暴戾之氣驟增。

陸南石和梁汾大驚,剛進入防備狀況,試圖阻止林蔭的暴走,然而下一瞬,林蔭帶著林瑤不見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陸南石與梁汾相視一眼,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震驚二字。一個受了重傷的普通鬼魂,是不可能就這麽從他們兩位天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關鍵是還逃的無聲無息。

陸南石閉上眼睛,感受著林蔭臨走前的氣息波動。梁汾走到林蔭之前站立的位子,蹲下身,看到地上殘留的一點灰燼。

陸南石睜眼:“鬼修?”

梁汾一怔,“你是說她已經摸到了鬼物修煉的法門?入道了?確定嗎?”

陸南石神色凝重,“確定。”

梁汾皺眉,“我上次對付她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只普通的枉死鬼。這才幾天……怎麽會……而且,我今天跟她相處這麽久,也一直沒發現。”

當然,梁汾並不是質疑陸南石的判斷,他相信連刑天都奈何得了的陸南石在這種事情上不會出錯。他仰起頭,“我修為這麽差嗎?”

陸南石哭笑不得,“不是你的問題。我之前也沒發現。修煉的痕跡很弱。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不是我謹慎搜了幾遍,可能也會錯過。”

“那這麽說來,應該是這幾天才入得道。是在我上次在姚家傷了她之後?可鬼物修行的途徑比人和妖要單一很多。大多是得遇機緣,領悟了某種法則。要不然,就是以鬼吃鬼。再有……”

梁汾稍頓,撿起地上的微末灰燼,“有人幫她!”

陸南石接過灰燼粉末,在指間撚了撚,“應該是某類符篆,用於逃跑的。”

用於逃跑的符篆不只一種。因此陸南石不確定是哪一種。但肯定了一點。

他看向梁汾,“看來是你說的第三種情況。有人幫她,還是玄門中人。”

梁汾面色更凝重了。

陸南石:“看來,是受傷後,林蔭遇到了某個人,那個人教了她修煉的法門,給了她逃跑的符篆。甚至,我之前對小薇的作為也是那人告訴她的。但是他沒有治好林蔭的傷。可能是他有某種顧忌,又或者是林蔭不願意。”

梁汾看向遠方,“我查過林蔭,她的親友不多,沒有任何人有這方面的手段。”

不是親友,那麽幫助林蔭的人是誰?

陸南石取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嘖,都五點多了。

梁汾看出他的心思,開口說:“看來一時半會兒是追蹤不到林蔭的蹤跡了。陸道友有事先走吧。這裏的事情我來善後。林蔭她們的動向,我會繼續查。包括她身後的人。查到之後我發信息告訴陸道友?”

陸南石想了想,其實這件事已經有人接手,看梁汾也是負責任的。他倒是無所謂再管不管。畢竟他的時間也不那麽多。可梁汾一片好意,他還是點了頭,“那就多謝梁道友了!”

梁汾笑起來,“不客氣。應該的。”

兩人道了別,陸南石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劇組。慶幸,姚家就在本市,不然他豈不是還得跑一趟燕京?

哦,不可能。如果姚家在燕京。那他只會等著梁汾過來,而不是直接過去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陸南石只來得及回房洗漱了一番,就匆匆忙忙趕去片場。

不到半天時間。導演組便知道了姚姍姍的缺席,更在聯絡後確信她不能拍了。

林蔭不知所蹤,不曉得會不會卷土重來。就是不管林蔭,姚家還有一堆官司在身。還能來拍戲才怪。

林導對此很不高興。本來就是一個帶資進組的。進組後還只顧著追人、炫耀、攀比。演技沒見琢磨一下。看在她只是一個沒多少戲份的小角,念在副導的面子,他也就忍了。結果,還中途整這種幺蛾子!

林導直接拍板,“不拍就不拍!重新選人!”

好在,姚姍姍的戲份比較拖,現在才剛剛開始。最初這麽點,大概因為是邊拍邊播,第一集 都已經進入剪輯階段了,不好重拍。但可以剪啊!不重要的戲份,剪了也沒關系。

林導決定得很幹脆!

答應了姚姍姍進組的副導也覺得很沒面子,於是在重新選人上十分賣力。但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好在也不急。這個角色的戲份大多在後期,前期就那麽兩三個鏡頭,無關緊要。姚姍姍之所以沒戲也一直在劇組活躍,是因為陸南石,醉翁之意不在酒。

又過了七日。在劇組完成了三集的拍攝量,第一集 快要上線的時候。導演決定放假三天,一來演員可以休整休整,二來副導可以更好的選角,三來導演也可以多些時間去處理後期制作的問題。

陸南石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就收到了新聞推送。

猛然一看,陸南石皺起了眉頭,不知怎地,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緊接著梁汾的通話申請就來了。

陸南石摁了接聽。

“姚家一家三口,都死了。”

“我看到新聞了。是車禍。而且還是因為對方司機醉駕?”

“是!”

“三個人,無一生還?”

“對。無一生還。司機也死了。我之前給過姚家保命符。我在他們的屍體上搜到了。但已經毀壞。不是尋常的不小心弄壞。而是……”

陸南石接道:“是被玄門術法破了保護層。”

梁汾聲音低沈,“是!”

“新聞上說,出事的地點在津市通過燕京的路上?”

“嗯。姚家似乎想要趕在我們特調局出手之前逃出國。這兩天轉手了津市的產業。速度很快,很急。我查到,他們在燕京的產業也已經找到了接手方。今天是去交易的。

他們的身上還帶著機票和護照。應該是想交易完後直接去燕京機場。不過,他們不知道,特調局已經在第一時間,限制了他們的出境。”

聰明反被聰明誤。特調局既然說了會插手,怎麽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空子?

陸南石:“你現在在哪兒?”

“車禍現場。是剛剛下了高速,入了燕京地界的位置。具體在……”

“我知道。新聞上有寫地址。你可以再發個定位給我。我現在過來。我不在津市市區,趕過去可能需要點時間。”

“辛苦陸道友了!”

********

陸南石趕到的時候,現場不只有梁汾,還有好幾個特調局的人員,陸北池也在其中。出示證件進了警戒線,陸北池和梁汾一起迎了上來。

陸南石問出了心中疑問:“是林蔭嗎?”

“沒有十足證據證明就是她。但……”

但她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哦,不!嫌疑鬼。

陸南石查看了車子,現場以及還沒運走的屍體,情況與梁汾所說基本一致。然後他看著姚家三人的死狀出神。

梁汾嘆氣,“同樣是醉駕,林蔭擺明了是想讓姚家自食其果。至於那名司機。酒精含量嚴重超標,倒也不無辜。只是還波及了另外兩輛車,好在性命無礙,已經送去了醫院。”

陸南石面色一沈,這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林蔭那天的情緒十分激動。這樣一個摸到了鬼修門道,身後或許還有不明人士幫助的鬼留在人間,如果不能處理妥當,可能會成為極大的隱患。

陸北池皺眉,“我聽說,玄門中人有些會養鬼,驅使鬼物為自己所用。而如果是怨氣大的鬼,力量會更大。”

梁汾點頭,“確實有。”

陸南石:“養鬼之術看起來邪乎。但其實邪惡的從來不是術法,而是用術法的人。如果驅使鬼物做的是正義之事,也沒什麽要緊。犯不著上綱上線。就怕這人目的不純。”

能一出手就四條人命,雖然說這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但姚家三口的死狀不簡單,還有波及的無辜。這種狠厲的個人執法行為,幹脆利落的手段,讓人心驚。不得不多想一些。

陸南石雙腿盤起,坐在地上。

陸北池訝異,“你做什麽?”

“每個修煉者的術法氣息都不同,不論是鬼,是人,還是妖。即便是同門,也只是相似,不可能完全一樣。”

陸北池會意,“你有辦法憑借氣息找到幕後之人?”

“不確定。試試吧!”

梁汾面露欣喜,這世上能借助氣息尋找源頭的人可不多。反正他是做不到的。因此,即便知道在命案現場,這樣的姿態有些不妥,但還是有些難掩的興奮。

但見陸南石憑空掏出一樣東西,梁汾一楞:“介子空間?”

介子空間,玄門中人都了解。可沒多少人有!就是他有,那也是家族給的!整個梁家就兩件!

陸南石擡頭謙虛道:“是!不過空間不大,也就差不多三十平米。很小!”

梁汾:……

這也叫很小?知不知道現在玄門,這種東西有多珍貴?他手裏的才十平米!家裏剩下的那個也才二十平米!就這樣,別的玄門人士還都眼紅地不得了呢!

然而,還沒等他震驚完,看清陸南石放在地上的東西,更震驚了!

“靈犀玉鼎!”

稚子拳頭大小的圓鼎,通體澄凈,玉質還泛著微微流光。

梁汾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南石十分淡定,語氣裏還帶著點小嫌棄,“我師父比較挑剔,就是如今歸西了這性子也沒改。若不是用玉鼎上的香。他不肯用!”

梁汾:……

你他媽這麽好的東西,居然是當普通香鼎給死人上香用的???

感覺有口血堵在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怎麽辦?

陸南石完全沒發現他的心理活動,已經掐指成訣,利用玉鼎收集起現場的異常氣息來。

這速度很快,不過三分鐘。收集完畢。陸南石拿出鼎蓋蓋上,對著玉鼎施法。玉鼎發出微弱的響聲,整個鼎的顏色一會兒青一會兒黑一會兒又變成黃。

陸南石解釋說:“提純一下!梁道友曾經給姚家做過法。他們身上有梁道友的氣息,還有林蔭林瑤的氣息,也有幕後之人的氣息。太雜了,不好找。只能提純出氣息最多,濃度最大的那種。目前我的能力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梁汾點頭。

又過了五分鐘左右,玉鼎變回原來的玉質本色,恢覆安靜。從鼎中升起一縷黑色的煙霧,飄向遠方。

陸南石站起來,“看來不近。”

步行顯然是不可能的。三人上了一輛車,跟著煙氣往前開。入了燕京,進了市區,來到商務區中心地帶,停在一棟大樓面前。

三人都震驚了。最明顯的就是陸北池和陸南石。

這裏,是陸氏集團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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