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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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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

微微偏過頭,鶴丸國永靜靜的躺在地上。好像是受了它的主人的影響,刀身很暗淡,完全沒有了過去鋒利的感覺。

弓月走了過去,就在要撿起它的那一刻,旁邊沈靜已久的鶴丸動了。

「別動它。」不顧身上的傷口掙紮著站了起來,不過力量並不夠。就在要再次倒下去的時候,在一旁因為『突然的消息』而震驚的刀劍們也反應了過來。

「鶴丸!」

「別過來!」鶴丸出聲制止了小狐丸和鶯丸的腳步。聲音並不大,卻用光了鶴丸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力氣。借助墻的力氣站穩了,喘著粗氣,鶴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地上的『鶴丸國永』上。時間好像被定格了一樣,誰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就連瘋狂了好久的弓月也靜靜的看著。看著鶴丸一步一步走過來,因為力量不足而跪倒在了『鶴丸國永』附近,但還是硬撐著撿起了那把刀。

「對不起。」不知道鶴丸是在向誰道歉。是向自己?是向刀?是向為自己擔心的刀劍們?還是……對曾經鑄刀的人?

知道那裏面肯定沒有自己的弓月不斷地搖著頭後退,怎麽也不肯接受眼前這些。

看見有些崩潰的弓月沃斯特很高興的又添了一把火。

「拿到想要的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不過你還真是卑鄙啊,想到了所有能用的……到了最後竟然拿自己最喜歡的人去威脅別人。」

弓月震了一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要是不卑鄙的話,怎麽從武仁手裏拿到這個位置?況且根本不是我的錯,如果武仁能立場堅定一點話,不那麽善良聖母的話,說不定我早就敗下來了。」

其他人根本看不見沃斯特的存在,弓月的話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還沒等沃斯特回答,鶴丸就先開口了。

「如果武仁不善良的話,你早就已經死在外面了。」

「!!!」

這就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是從鶴丸的嘴裏說出來,卻比任何人都管用。再也支撐不下去,失血過多的鶴丸倒在了一邊,而弓月則是晃了晃,跪坐在了地上。刀劍們連忙過去把鶴丸帶了出去,沃斯特笑了笑。

「那麽我們的約定算是結束了。你很厲害,沒用我的幫助也把位置拿到了手,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祝你好運。」

弓月還沈浸在剛在鶴丸的話裏,隨之湧上的就是無法形容的後悔。

『因為什麽這麽沖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已經記不起來了。

沖動之下的後果,就是親手傷害了自己最喜歡的人。

武仁看著弓月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院子。

來到手入室門口,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其他刀劍也都紛紛趕了過來,對於眼前的情況完全摸不著頭腦。

「怎麽回事?」和泉守兼定拍了拍旁邊的大和守安定。

大和守安定擺擺手。

「嘛,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怎麽辦?進手入室有用嗎?並不是被敵刀所傷的。要輸血嗎?」鶴丸流了很多血,只要把血補回來就行了吧。武仁又變回了那個傻白的武仁,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走到門前擡起手想推門進去,門卻紋絲不動。

「!!!」大腦空白了一瞬間,為了掩蓋這個動作裝作好像忘記什麽的樣子,武仁轉過頭看向刀劍們。

「你們知道鶴丸是什麽血型嗎?」

「……」沒有人回答,一個問題問住了所有的刀劍。

註意到了剛才的動作,也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小狐丸和一期一振站了出來。

「刀劍怎麽會有血型呢審神。」

「是啊!」

知道他們是在幫自己解圍,武仁張了張嘴。

「說、說的也是呢,我都忘記了。」

周圍又恢覆了吵鬧,手入室裏也傳來了工作的聲音。不過武仁卻一點心情都沒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剛才那個硬邦邦的觸感還在。記憶中那些話還很清楚。沒有能推開手入室的門,那就證明已經不再是審神了。

已經不再是審神了……

那就沒法跟刀劍們在一起了吧?

擡起頭掃了一圈刀劍們,最後視線停留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上。武仁發現他也正在看著自己。什麽都沒想,走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在眾多刀劍們疑惑的眼神中,武仁拉著三日月宗近走了。一路上小跑著,穩住了腳步之後卻突然湧上來一股眩暈感,靠著旁邊的樹,武仁閉上了眼睛扶著額頭,等待著那股眩暈感過去。心裏還是不肯接受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好像周圍都是幻覺。

半天不說話再加上那個動作,三日月宗近很快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之前就告訴你不要突然跑起來會頭暈。怎麽樣?現在好點了嗎?」

武仁擡起手搖了搖。

「不,並不是因為這個。我……」

張開了嘴巴卻說不下去,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做。

『是要告別嗎?還是說……其他的什麽。』

「我、你、這……」比劃了幾下,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了地上。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沒完沒了,武仁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擡起了頭。

「我不是審神了,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

「……」三日月宗近楞了一下。

「不是審神就不能跟你們在一起了,這一點我也知道。」

「……」

「我沒有辦法讓弓月松口,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說話了。」

「……」

「所以臨走之前我要揩點油!」用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武仁一下子就撲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上。

「!!!……」心裏有些無奈,不過三日月宗近已經習慣了武仁突然的動作。

「我有很多秘密想讓你知道。但是要走了我又想讓自己保持一個好形象,想讓你知道又不想嚇到你。」聲音有些哽咽,咬著牙忍住想要哭的感覺,武仁抓住了抓緊了三日月宗近的衣服。

「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方法讓你記住我……」

並不知道武仁指代的是什麽意思,三日月宗近單手環抱著武仁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就好像安慰著受了驚嚇的小孩子一樣。

「人不會那麽容易被忘記,不要哭了。」

三日月宗近的話讓武仁沈默了半天。

「……你還記得你的主人長什麽樣子嗎?」

聽了這話三日月宗近輕笑出了聲。

「哈哈哈,那當然了。主人的容貌,不光是我,所有刀劍都會記得很清楚。」因為沒有辦法忘記。無論轉手了多少次,主人依然是主人。對於為了主人而生的刀劍是無法也是不想抹去的記憶。

「弓月你也記得對吧。」

「嗯。」

「那你也會記得我對吧!」

「嗯。」

「可是……」我該怎麽才能讓你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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