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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它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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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於今夜與Saber邀戰的計劃被一通電話打斷,正打算出門同Rider一起去往愛因茲貝倫森林的韋伯?維爾維特表示這世界變化太快,他已然跟不上節奏。

毀滅聖杯是個什麽鬼?!這是什麽奇怪的發展?他不是來參加聖杯戰爭的嗎?提前毀了最終獎還怎麽愉快的玩耍?!

“啊……總而言之情況很覆雜,一時半會我無法向你解釋,但我保證這件事是‘正義’的。”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稍顯失真的聲線中透著微妙的魅惑,“韋伯君願意相信我嗎?願意為我所用嗎?”

“菲奧娜老師您真是狡猾啊,都這麽說了我還怎麽拒絕。”嘆了口氣,韋伯打開窗,寒冷的夜風徐徐湧入,明月高懸,皎皎清光傾瀉而下,灑落一地霜寒,“但是我對您的信任僅代表我自己,Rider的態度我不作任何保證,如果他選擇站在您的對立面我也不會去阻止的。”

“可他是你的Servant,Servant聽從Master的命令不是天經地義嗎?”

“但是您此去是要毀滅聖杯。我無權要求一位以追求聖杯為目的的Servant跟隨我為您毀滅自己的目標。”

“那麽,只是韋伯同學你無條件信任我對麽?”

“是的,我信任您,所以我願意助您一臂之力——即使我個人的力量十分微薄。而Rider與我不同,他是為了聖杯才降臨此間,因此無論他是選擇幫助您亦或是與您為敵,我都不會加以幹涉。”

“哪怕你與Rider可能因我為敵?”

“是的。如果我的話令您感到冒犯,那麽我在此向您表達我的歉意。”

“沒關系,有韋伯同學你的信任就足夠了,我相信你——如同你信任我一般。”菲奧娜以輕快的語調結束這個略顯沈重的話題,隨後掛斷了電話。

“不繼續試探了?”鋼鐵的野獸從夜間空曠的公路上疾馳而過,副座上一豆火點猛地躍起又萎落,裊裊煙縷自衛宮切嗣指間升起,“放任這樣一個潛在危險可不是你的風格。”

“切嗣君誤會我了,我並沒有在試探——況且,那並不是威脅。”雙手把持著方向盤,菲奧娜目不斜視,“切嗣君不相信我嗎?”

“不相信。”

“還真是讓人傷心的回答呢。”輕笑一聲,腳下油門直踩到底,菲奧娜急打方向盤,“坐穩了切嗣君——Berserker,掐了他的煙。”

後座上忠誠的騎士微笑著伸出手,冰冷的鎧甲無情碾滅那明暗不定的火星:“衛宮先生,吸煙有害身體健康。”

“……”

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說起來這對主從還真和他有仇來著。

衛宮切嗣感覺到自己四肢各處關節隱隱作痛。

“你確定Rider不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將香煙和不快的回憶一並扔出車窗,衛宮切嗣摸了摸懷中的槍支,“現在解決Rider的Master還來得及。”

“切嗣君不要那麽兇殘嘛。”菲奧娜笑瞇瞇的回答道,“小韋伯是個好孩子,他要是死了我可是會傷心的。”

毫無誠意。

衛宮切嗣輕哼一聲,說得好像自己有多純良一樣。他可沒忘了當年她手段有多狠辣。

不過當年那是艾麗雅,如今坐在他身側的是菲奧娜·愛麗絲莉婭。

艾麗雅是可以並肩作戰互抵脊背托付生命的戰友,而菲奧娜·愛麗絲莉婭不過是在絲線上維持微妙平衡的合作者罷了。他可以信任艾麗雅,但對於菲奧娜,他始終保持著對她的防備,一旦事情有變,他時刻能動手取其性命。

這麽想來,當年的事確實撲朔迷離——大概艾麗雅的存在本身便是某種動機不純的證明。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機就是了。

“安心吧切嗣君,我保證,無論是韋伯君還是Rider,都是我們的助力。”斂起了面上輕佻,菲奧娜目色深沈,“切嗣君你只要專註於毀滅聖杯就行了。”

銀白色的鋼鐵巨獸瞪著圓亮的雙眼咆哮飛馳而過,吞噬了這寂靜夜裏僅有的幾絲微弱聲響。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雷電的戰車亦即將啟程。

“Rider……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嗎?”少年仰頭望向身旁的魁梧壯漢如此問道,語帶幾分怯懦。火紅色的鬢發與虬髯張揚不羈,強壯健碩的身軀,龐大的魔力,輝煌的戰績——那是他一直以來所憧憬的強大。

這樣一位強大的英靈……菲奧娜老師為什麽會選擇由他來召喚呢?他曾無數次思索這個問題,然而卻始終沒有答案。那位導師的心思太過神秘,以至於他完全捉摸不透。

但無論如何他都是感謝她的,能遇見Rider是他在這場聖杯戰爭中最大的收獲,也是他此生所見最偉大的奇跡。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無條件的同意幫助她,去償還這份恩情。

可這並不代表Rider也要作出同他一樣的選擇。

“嗯?”伊斯坎達爾挑眉,有些驚訝的看向自己身形瘦小的Master,“餵,小子。現在臨陣退縮可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既然答應了就要好好做到!”

“啊啊啊啊啊——真是夠了!”韋伯·維爾維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煩躁,明明Rider願意幫助自己再好不過,可他偏偏為此感到焦躁不已,“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要去做什麽?!毀滅聖杯!!聖杯!!!”

他咬牙切齒的、狠狠的在聖杯二字上加了著重音。

“餘當然知曉。”

言語快過思緒,韋伯甚至還沒弄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麽,一連串詰問的音節就劈裏啪啦脫口而出朝Rider砸去。

“那是你存在的憑依是你此行的追求!是實現你願望的機器!而你這麽輕松就同意毀掉它?那你到底是來做什麽的?!你來參加聖杯戰爭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這個啊……”食指搔刮臉龐,伊斯坎達爾擡眼望天,十分認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那天不是說過了嗎?為了獲得肉體,成為人類啊。”

“所!以!說!”韋伯踮起腳尖一把揪住他的披風領結,激動的情緒在他的眼角處暈開紅色光影,“為什麽你能這麽輕易就放棄自己的追求?”

“還以為昨天已經和你說通了呢,原來還沒搞明白嗎?還真是愚鈍啊。”撓撓下巴,伊斯坎達爾露出頗為苦惱的表情,“我不是說過了嘛,那是在聖杯真正存在的前提下才有意義。”

“這麽愚鈍真是對不起了。”韋伯板著臉冷冰冰回道,“可是既然能毀滅就側面證明了聖杯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你有放棄的理由。”

“話雖如此,但換個角度來看,既然要毀滅不正恰恰說明聖杯不應該存在嗎?”伊斯坎達爾蹲下身與韋伯平視,他一手搭在韋伯頭上,半強迫性質的令他直視自己的雙眼,“還是說,Master你已經後悔答應那個小姑娘的請求,認為她的行為是不正確了嗎?”

“不……我……”胸中高漲的氣焰被兜頭澆滅,韋伯下意識想要移開視線,然而來自自家Servant的壓力太大,他只能硬著頭皮直視男人燒滿烽煙戰火的雙眼,“我相信菲奧娜老師……可是——”

——可是這並不代表你也要因為我而受鉗制。

——這是我的戰鬥,由我自己來解決。

韋伯·維爾維特可以蒙受欺瞞利用,但那位偉大的君主不行,他決不允許。

如此模糊的想法在少年心中不斷堆積,他隱約感知到自己所信任的導師並非是純白之姿,她一點點的、有意無意的將事態逐步誘導至他無法拒絕的境地——不,應該說從他接受了對方饋贈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拒絕的權利。

是的,他無法拒絕。哪怕是詢問真相的語句都顯得十分無力,在對方輕描淡寫的敷衍前潰不成軍。

“要對自己有點自信啊,小子。”起身一拍胸脯,伊斯坎達爾豪氣萬丈,“昂首挺胸,你是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選擇的Master,你的決定就代表著我的決定,這麽畏畏縮縮可是要丟臉的。”

“那……”遲疑半晌,韋伯咬咬牙,不甘的提出疑問,“我的決定要是錯了呢?”

“那就認清並且反省自己,即使是神明也會有犯錯的時候,此乃無可避免之憾事。但正因如此我等才愈發強大。”伊斯坎達爾揉了揉韋伯的腦袋,“王有識人任人之責,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對此作出的決策是聽從你的意志——所以,小子,告訴我。”

一生馳騁戰場狂放不羈的英靈頓了頓,朗聲笑道:“告訴餘,汝之抉擇為何?”

分明只有一人之聲,那威勢卻猶如千軍萬馬,吞山鎮海,直入雲霄。

那一瞬間韋伯·維爾維特仿佛看見英靈身上有燎原之火灼灼燃燒,那火的光耀眼刺目,照見他所有的自卑與怯懦,無所遁形。而他卻沒有被戳破陰暗面的惱羞成怒,只覺得心中湧動的不安都在此刻盡數退卻,瑟瑟折服。

前所未有的澎湃心情充斥了他的內心。

“我們走,Rider——”年輕的禦主昂首向Servant下達了自己的命令,“去圓藏山,毀滅聖杯!”

“哦哦哦哦哦哦——這才對嘛!”頗為欣慰的在韋伯背上印上一個大掌印,伊斯坎達爾笑道,“我伊斯坎達爾的禦主就該有這樣的氣勢!”

“噗——咳咳咳咳咳!Rider!!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嗎!!我的脊椎骨都快被你拍斷了!!”

“啊,抱歉抱歉,忘了你比較脆弱了。”

“真是夠了……”

雷電戰車轟隆鳴響,神牛鐵蹄騰雲疾馳,在少年不滿的抱怨聲中向著聖杯戰爭的核心奔去。

最後的混戰之景正逐漸顯露端倪。

順著地圖指引一路前行,迪盧木多甫一看見那棟洋房便明白女主人向自己傳達的命令已經暴露。

宅邸大門洞開,不久前才撤去的魔術結界仍殘留著微弱的魔力波動,年幼的孩童站在二樓窗前遙遙望著不速之客所在的方向,雙目如死水無神。地底埋藏的腐朽之物即使隔著厚厚的土壤也能聞見那股令人作嘔的腐臭。

毫無疑問,宅邸的主人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向來客表示‘歡迎’。

——真是個糟糕的地方。

靈體化的英靈隱藏在虛無的夜色中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踏入充斥著扭曲惡意的幽森庭院。

女主人已經對他下了命令,總不能因為知曉其中有詐便灰溜溜折返。

槍之騎士向來不懼危險。

“有勞貴客登門,老朽有失遠迎,真是失敬,失敬。”突兀響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猙獰非常,幹枯沙啞的聲線好似粗礪的樹皮相互摩擦產生,令人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皆感到極度不快。

迪盧木多並未回答,他擰起眉峰,巡視四周試圖找出聲源所在地,以利於紅薔薇給出致命一擊。

只是並未來得及等他找出對方,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家中無水無茶,老朽深感愧疚,便以此陣招待貴客——”

繁覆巨大的魔法陣圖瞬間覆蓋整個庭院,在察覺到不妙的一瞬間迪盧木多試圖立刻離開,然而地面上強大的吸引力緊緊抓著他的雙腳,使得他無法移動分毫。

紅黑混雜的汙穢光芒自魔法陣內猛的湧出,毫不留情的吞沒了槍之英靈的身影。

幾乎是在同一刻,遠隔數十裏的公路上,金發男人皺起了眉。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剩餘的兩個咒令,不由得低聲咒罵了一句。

按捺住心中的驚濤駭浪,肯尼斯來回檢查了幾遍,呼喚數次無果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與Lancer的契約似乎出現了某種意外。

——該死,菲奧娜又在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男人的心情沈到谷底,一時間就連車速引起的不適都被他拋在了腦後。

“請問發生了什麽事嗎,阿其波盧德先生?”

通過後視鏡觀察到男人陰沈面色的愛麗絲菲爾如是問道。

“Lancer的契約出問題了。”不想與眼前的霍爾蒙克斯多做糾纏,肯尼斯扔回一句言簡意賅的回答便倚著座椅,擺出一副閉目養神拒絕交流的姿態。

“……這真是個糟糕的消息。”愛麗絲菲爾面露憂容,只見她微微抿唇,眼神堅定,“這樣的話就必須加快速度了呢。”

語罷,也不等後座一人一英靈的反應,狠狠一踩油門:“Saber,阿其波盧德先生,請務必要坐穩喲。”

“等、等等!愛麗絲菲爾還是讓我來駕駛——嗚哇!”

“該死的愛因茲貝倫你就不能——”

“什麽?對不起風聲太大我聽不清——”

感受到機械狂放不羈的前進路線,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深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比起菲奧娜和Lancer,顯然這輛超負荷瘋狂運轉破舊的老爺車更值得他擔心。

月髓靈液牢牢將主人固定在座椅上,這才使他免於被甩出車外的慘劇。

“不必擔心,切嗣可是誇過我的車技的——”愛麗絲菲爾微笑著給出毫無可信度的安撫,手下動作不停,操控著舊式老爺車一路風馳電掣。

命運所選擇的演員們正各自奔赴舞臺,荒誕的謝幕禮——即將開場。

作者有話要說:拖了這麽久終於寫了一章更新也是不容易……拖延癥越來越嚴重,和基友說六月完結這篇七月開新文,然而我覺得再按照這種速度下去九月都不一定能完結……也是虐>場景分四線順序接替簡直累炸,不會寫,虐哭_(:_」∠)_然而後面估計有六線並行,更難寫,心塞。本章本來想直接切入正面戰場,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寫起了R主從……寫了一段之後突然發現OOC得太嚴重,又倒回去修……現在還是有點OOC大家湊合著看吧麽麽噠_(:_」∠)_不過由於菲奧娜的蝴蝶效應R主從的羈絆沒刷夠,也是愁。>關於菲奧娜和韋伯的嘴炮,菲奧娜不信韋伯,韋伯也有點質疑菲奧娜。關於菲奧娜和切嗣,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切嗣反倒是除了肯尼斯以外最了解菲奧娜的人。關於槍哥和蟲爺,私人二設,下章解釋。>恭喜玩家菲奧娜獲得稱謂[飆車達人]√恭喜玩家愛麗絲菲爾獲得稱謂[飆車狂魔]√珍愛生命,遠離超速。水銀牌安全帶,值得信賴。【什麽鬼>睡醒,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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