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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他偏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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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時鐘塔。

“你這種妄想癥啊,對探索魔導是沒有幫助的,韋伯同學。”年輕的教授以憐憫的眼神俯視著面前的少年,語氣七分涼薄三分譏諷。他只是隨性的一瞥,卻讓少年感受到了對方的高傲與加諸於自身的屈辱。

為什麽呢?作為魔術師的一生由血統來決定?

憑什麽呢?理論的正確性要由歷史的長短來決定?

韋伯?維爾維特不明白,所有的不甘與憤怒在面前的魔術師把他三載心血撕碎擲於己身時膨脹到了臨界值,他幾乎想要沖上前去質問對方的不公。

“韋伯同學,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以後少做一些,時鐘塔對你發出入學邀請真是件愚蠢至極的決定,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時鐘塔收的學生整日只會白日做夢——這樣的人有你一個就已經足夠令時鐘塔蒙羞了。我要是你,現在就上交一份退學申請,免得日後更加恥辱。”

年輕的教授說得輕描淡寫,他揮揮手,仿佛驅趕一只擾人的蚊蠅一般:“帶著你的夢回去睡覺去吧。”

“肯尼斯,遷怒是不對的。”

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年回頭看去,那是隸屬於時鐘塔的另一位年輕的講師,菲奧娜。

有傳聞這兩人是青梅竹馬,不過表面上看來兩個當事人之間關系平淡,私下裏也沒多少交情的樣子。特別是菲奧娜近幾年一直不在時鐘塔,存在感十分稀薄。

“菲奧娜,還請你搞清楚,遷怒這樣的行為不符合我們這種人的自我修養,出去這麽久把自己骨子裏的東西都給丟了嗎。”

“哦?沒在遷怒?那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嫉妒畏懼這個少年的才能嗎?”女人慢步上前,走到韋伯身邊停下來伸手摸摸他的頭,對他溫柔一笑,“好了,這位,嗯——韋伯同學,肯尼斯教授最近心情不太好他剛剛說的話你就當做什麽都沒聽見,你的論文我很有興趣,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再提交一份到我那裏,我會仔細查看的。”

“現在我有些事要同肯尼斯教授談,能請韋伯同學你先回避一下嗎?”

聽到委婉的逐客令,韋伯點了點頭,他低著頭表情覆雜的走了出去,十分貼心的順手帶上了門。

室內只剩肯尼斯與菲奧娜兩人。

“說吧,有什麽事要來找我談?”肯尼斯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掃了菲奧娜一眼,語氣輕蔑,“又是關於聖杯戰爭?”

“我說,不就是勸你不去參加聖杯戰爭這點小事至於這麽小心眼嗎?我看剛剛那個小家夥被你罵得都快哭了,好歹也是人家一番心血不要這麽無情嘛。”菲奧娜走上前趴在桌上,饒有興致的伸出手指企圖去戳肯尼斯的臉。

肯尼斯一把拍開蠢蠢欲動的手指,面色不虞:“小事?你知不知道聖杯戰爭能給我的履歷添加多少的含金量?當年是誰和我說要追求權力就靠自己的實力做個梟雄的?現在你讓我放棄我所追求的東西?”

“不就是當年你說你愛上索拉的時候我揍了你一頓嗎……我都躲了這麽多年了還記得這麽清楚,小肯你愛記仇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嗎?”

“不過是這點事就嚇得你丟下時鐘塔工作連夜逃走?菲奧娜?愛麗絲莉婭,你的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了我怎麽不知道?從小到大你對我動得手還少了?怎麽以前沒見你心虛過?”

“這不是不一樣嘛……”菲奧娜撇了撇嘴,不由得腹誹起來。

誰知道肯尼斯會不會因為傳說中的真命天女索拉和她翻臉,當然要趁他還沒發火之前開溜了。養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把他那煩人的性格扭轉了一點的狼崽子被人叼走了她也很心痛的好嗎?

“丟下時鐘塔一堆爛攤子就算了,外出公幹的名額都不申請?每年的論文和評估也都被你當成了空氣是嗎?你如果真想直接從時鐘塔卷鋪蓋走人就直說,省得我每年準備那麽多申請材料還多寫一份論文浪費時間。”

肯尼斯說著說著愈加咬牙切齒起來,菲奧娜看著他的表情深深覺得這一刻自家竹馬是真的想撕了自己。

“現在一回來什麽都不管上來就和我說放棄聖杯戰爭?菲奧娜你的腦子是讓死徒吃了是嗎?”

言下之意,我特麽這麽多年累死累活你倒好在外面逍遙快活不說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說放棄聖杯戰爭?你特麽在逗我?

當然以上為菲奧娜腦補,但根據她對自家竹馬的了解來看她覺得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好好好小肯你辛苦啦,我錯了我懺悔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跑出去玩,下次一定帶上你!至於論文嘛……反正都替我寫了那麽多年作業了再寫幾年唄?以後的也都交給你了!”

“菲奧娜,那麽多年了你找重點的能力還是如此糟糕透頂。不用彎彎繞繞,想說什麽直說就是,我的氣量還沒小到連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呼——好吧。”長嘆一聲,菲奧娜收斂起了不正經的姿態,“小肯你一定要去參加聖杯戰爭嗎?”

“不如菲奧娜你先說說為什麽這麽千方百計的攔著我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如何?”

“聖杯裏面可不是什麽好東西,真招出來了可是一場大災難。為了這種東西賭上性命去戰鬥……不值得。”

穿到這個世界二十多年,菲奧娜一直都不敢忘記那些愚弄人的未來。從她確定了自家竹馬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就是那個小說中自私陰險的小人之後就打定了主意,說什麽都要改變自家竹馬那個扭曲的、惹人厭的性格。

她家狼崽子小時候多可愛,哪能就這麽讓愛的戰士汙染了。

“所以呢?這就是你的理由嗎,菲奧娜?”肯尼斯輕嗤一聲,眼裏是毫不掩飾的不屑,“除了通往根源的路之外,魔術師的榮譽永遠與戰鬥掛鉤。聖杯裏是什麽、召喚出來會產生什麽樣的災難與我無關。我要做的不過是贏得聖杯戰爭罷了。”

不過好像還是有點歪。

“所以小肯你是一定要去咯?”

“嗯。”

雙方以毫不退卻的眼神對視著,一時間氣氛僵持不下。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攔著你就是了。”

最後還是菲奧娜先表示了投降。沒辦法她就是吃她家狼崽子這套沒的破,自小只要肯尼斯拿出這種堅定的眼神,菲奧娜最後都會敗下陣來。

當然除了當年索拉一事,這個絕對不能忍。

所以說戀童癖是病得治。

“不過我要和小肯你一起去。”

“不行,戰場可不是小時候你玩的過家家游戲。菲奧娜你只要等著我贏得聖杯戰爭回來就行了。”肯尼斯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嘛,菲奧娜對此表示,意料之中。

“真不知道小肯那樣堪稱盲目自大的自信到底是哪裏來的,明明一直都打不過我。”菲奧娜不滿的小聲吐槽著,“我可是知道的,小肯你在研究的東西——將咒令與魔力供給的因果線分開,對吧?”

“我記得我應該沒有把這個消息給洩漏出去,肆意窺探一個魔術師的研究可是禁忌,菲奧娜。”對於自己的殺手鐧被人窺探肯尼斯相當不滿,他的語氣有些不耐,但還是盡力壓下指責,“魔力供給交給索拉就行了,菲奧娜你別摻合。”

“索拉?我才走多久小肯你就真和她好上了?”餵餵,要不要這樣,她都說得那麽清楚了居然還要貼上去?菲奧娜睜大雙眼,“肯尼斯你的腦子才是被死徒吃了吧?我還以為我說的夠清楚了?”

“這麽長一段時間發生什麽都是有可能的。”肯尼斯輕描淡寫的將詰問擋回。他對菲奧娜的確有諸多不滿,當年索拉事件他生生被她打得休養了近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中作為罪魁禍首的菲奧娜一次都沒來探視過。更過分的是當他好不容易恢覆行動力去找菲奧娜算賬,卻被告知她早在一個月前就收拾包袱連夜出逃了。之後更是連著幾年沒有音訊。

要不是魔術未失效肯尼斯甚至要以為菲奧娜死在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了。

結果好不容易人跑回來了,居然是為了阻止他參加聖杯戰爭?當年的事情想就這樣揭過?沒門!

帶著這樣的怨念,在有機會扳回一城的情況下他不介意拿索拉逗逗她,給自己找回場子。

不過菲奧娜現在的臉色的確有趣,像個打翻了的顏料盤,五顏六色。肯尼斯對此表示稍稍解了一點氣。

幾年沒見不知道菲奧娜的戰力有沒有長進?

最後出乎肯尼斯預料,菲奧娜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甩上門離開。力道之大讓這個被加工成半個魔術工房的辦公室都感受到了顫動。

“居然沒動手?我倒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長進的居然是脾氣。”肯尼斯輕嗤一聲,然後想到菲奧娜那個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的眼神,不由得開始有些頭疼。

嘖,明明本來就是她的錯憑什麽這麽盯著他,他只不過是略施懲戒比起她對他做的已經溫柔很多了,有什麽好生氣的——啊啊,好吧,好吧,他承認,好像的確有點……鬧過頭了。

所以說作死一時爽,後續火葬場。

到底該怎麽哄呢……

今天的肯尼斯教授依舊在為自家不讓人省心的青梅傷腦筋著。

作者有話要說:閑著無聊寫點瑪麗蘇蘇蘇傻白甜來調劑一下( # ▽ # )這裏的肯尼斯和原作差別有點大,肯尼斯的性格養成從原作裏可以窺得一二,從小沒有遭受過挫折的天之驕子,不巧的被養壞了。而現在有個女主從小調/教【X】雖然還是有點歪但是應該沒原作裏那麽歪了。索拉那塊原作的描寫是這樣的:【可是在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只有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是例外的。不僅因為她是凱奈斯恩師的女兒,還因為她作為凱奈斯的未婚妻。與她的婚禮將帶給凱奈斯更多的名譽和地位,以及他一直追求著的未來。這位好似巨大寶石一樣傲慢而伶俐的千金小姐,是凱奈斯作為一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戀著的女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一句活也沒有說,凱奈斯的心便已經被這個女人俘虜了。】以上摘自FZ,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肯尼斯對索拉的感情不一定能算作愛情,我個人更偏向於一種對權力的追逐欲以及自我暗示與自我滿足。所以抱歉了索拉,聖杯戰爭不帶你玩了[手動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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