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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凡事有我,我在。 今晚最後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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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庫乃是玉龍府的官家重地,四下重兵防守不說,裏頭更是機關密布,為的就是萬一有人突破了第一道防線。t裏頭的機關也能置人於死地。

因為裏面的秘密,是絕對不能見到天日的。

但是如今府庫打開,要搬動裏頭的金銀,又另當別論,首先第一樣,就是去機關控制室,把庫房內的機關全部關閉,否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青墨半弓著身子,進去搬箱子。

百萬黃金,可不是說搬完就能搬完的。

這些能進的府庫的,可都是廖青峰的心腹。若非青墨打暈了其中一個,只怕是進不來的。所幸他的易容術極好,別說是廖青峰,就算那個被打暈的男子的媽來了,也未必認得出哪個是她的親兒子。

一進府庫。那種華光萬丈的感覺,讓青墨都楞了半晌,這裏的奇珍異寶,比之皇宮的府庫。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問心庵能做得如此規模。

銷金窩,果然是銷金窩。

早前的府庫便闖入了不少禦羽山莊的死士,只可惜死士終歸變成了死士,誰也沒能活著將賬簿帶出來。

但是帶出了一個字,門神。

在府庫的正前方,掛著一對門神畫像,想來東西就在後頭。

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因為一切如常,沒有半點差池。裝滿金子的箱子被擡上板車,由官軍護送,卻了西山破廟。

這廂馬車剛走,府衙內就有人發現了一具被扒光衣服的衙役屍體。沒有外傷。是直接被人擰斷了脖子而死去的。

當然,這人很快被認出來,是府內衙役。

廖青峰隨即想到,必定是有人混入了府庫,二話不說就去了府庫。果不其然,門神後頭的石壁內,空空如也。這精心打造的金剛鎖。沒有半點損傷,可見是慣盜偷去的。

沒有瞧上金銀財帛,卻單單透了賬簿,可想而知,定然是朝中黨羽所為。

廖青峰也沒有閑著,賬簿事關重大,太子得知必定會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一旦落在皇帝手裏,自己同樣沒命。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飛鴿傳書東都,及時通知太子爺早作防範,何況太子蕭東乾等著那一日,也不是朝夕之念。

由此看來,西山破廟,也定然是個局。

賬簿到手了,何書成也就沒有那麽重要,如今最重要的,大抵就是出城。

廖青峰一聲低喝,“來人,關閉城門,從今日起,不許放過一人,不許放入一人。”想了想,又朝著身後的奴才道,“對了,海大人和上官大人去哪兒了?”

家奴忙通稟,“海大人和上官大人說是出去走走,如今還沒回來。”

若是太子得知賬簿被盜,勢必會逼宮,那麽,上官家自然是首當其沖的。

上官致遠,可是丞相之子!

決不能走!

廖青峰怒然,“來人,去追!無論如何,要把他們帶回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府衙官兵大批出動,整個玉龍府忽然陷入莫名的緊張之中,四下彌漫著血腥和殺戮的氣息。仿佛這個天,要變了!

老百姓閉門不出,官軍挨家挨戶的搜捕,按照廖青峰的猜測,海潤與上官致遠此刻離開,跟賬簿之事脫不得幹系。但是時間緊迫,他們與盜徒興許還來不及會面,所以應該沒能走得出城門。

自從何書成出事,城門口戒備森嚴,海潤又是熟面孔,他與上官致遠都是文弱書生,想要出城,難比登天。

但不管他們手中有沒有賬簿,有沒有關系,抓住上官致遠總是沒錯的。夾撲來亡。

賬簿一丟,太子必反,上官致遠就是廖青峰最後的護身符。

是的,最後的護身符。

站在遠處的小土坡上,青墨隨手便將手中的一樣東西丟還素顏,“喏,這東西還你。”

素顏得意的端坐馬背,“我就說嘛,師父這個肯定是好東西,瞧,啥都能開。簡直是萬能的,將來你們禦羽山莊窮困潦倒,還能靠著我這東西,劫富濟貧。”

青墨蹙眉,“你可以落草為寇了,就趁現在。”

“你少冷嘲熱諷,以為我聽不出來嗎?”素顏嗤鼻。

他點頭,口吻平靜如常,“聽得出來還有救。”

“你!”素顏剛要開罵,卻聽得身旁的上官靖羽道,“素顏,你對何書成……”

素顏瞧一眼與重錫共乘一匹馬的上官靖羽,“那幺蛾子,如果不廢了他,都對不起他祖宗。你放心好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對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下殺手的。”

上官靖羽蹙眉,扭頭看一眼身後的重錫,但見他唇角微揚,帶著幾分似笑非笑,“你笑什麽?”

“沒什麽,海先生和你弟弟,估摸著也該等著了,我們走吧!”他低眉,眼眸若聚了漫天華光,只為她一人溫暖。

她點頭,“好。”

重錫看了青墨與素顏一眼,“城門估計關了,我們從側門出去,那兒早已置辦妥當。海潤和上官致遠,就交給你們了。”

音落,他已帶著上官靖羽策馬而去。

素顏撇撇嘴,“看他那樣子,好像很嫌我們礙手礙腳似的。”

青墨睨了她一眼,“是嫌你!”

語罷,勒緊馬韁,快速離開。

素顏咬牙,“你們主仆兩個最沒良心,都是一個德行!姑奶奶跟著你們吃力不討好,我不跟著你們了!”

青墨迎風回頭,“你留下,我帶先生和遠少爺回去。”

聞言,素顏只將牙根咬得咯咯作響,奈何她的武功絕然不敵青墨,何況現在是非常時候。別的不懂,生死關口,她還是明白的!

可誰說她這張是毒舌?遇見前面那個冷面,不說則已,一說話能把人生生噎死。

分開兩撥,免得引起註意,這是對的。

賬簿在重錫身上,他和上官靖羽輕裝簡行,可以當做尋常夫妻,也免了不少麻煩。而青墨則帶著訴狀箱子,與素顏一道護送海潤和上官致遠,去禦羽山莊的隱蔽之處躲一躲。

東都橫豎是回不去的,如今也只能事急從權。

側門的守衛早在廖青峰察覺之前,就已經被青墨換上了禦羽山莊的人,所等著的便是這個機會。

廖青峰只知守著城門,卻不知查驗自己的手底下,到底多少人早已不是本來的面目。

策馬狂奔,上官靖羽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香葉鎮,不著急。”他低眉一笑,風過鬢間,撩起兩鬢散發,與他年輕俊彥的面龐。他的呼吸,就撲在她的耳畔。

她嫣然,“就不怕被追上嗎?廖青峰可不是傻子,能第一反應封城,就已經很了不得了。比之養尊處優的工部尚書,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非如此,太子怎麽肯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保管?”重錫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策馬直奔香葉鎮,“只不過現在,誰都無力更改這局面。”

“東都會怎樣?”她問。

“擔心你爹?”他一笑。

她不語,這不是廢話嗎?

“放心吧,狡兔還有三窟,何況你爹!”他似是而非的回答,“只不過你沒發現,一直跟著你的那個男子,不見了?”

“你說的是把我從雁難歸帶出來的李毅?”她蹙眉。

她當時跑了,自然不會知道千寂與年世重的談話,也不知道李毅便是年世重。

想了想,他忽然又反悔,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何況年世重已經回東都大展身手,也就沒必要再告訴她。

陽光下,她看見他眉心的朱砂,如血一般的艷烈。她下意識的握緊了他勒著馬韁的手,他隨即勒馬,“怎麽?胳膊上的傷又疼了?”

她搖頭,半低下頭,“你什麽都知道?”

他曬笑,“什麽都不知道,還敢把你舍出去,我莫非瘋了不成?”

她一怔,以手肘抵了他的胸口一下,“光會哄我。”

“不是哄,而是……”他猶豫了一下,指尖撫平她的眉心,“我希望有朝一日,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有足夠的能力,應付身邊的一切。”

因為阿靖,總有一天,你要學會一個人承擔。而我現在所能給你的,只是讓你慢慢取代我所擁有的一切。

她蹙眉,他一手松了馬韁,圈住她的腰肢,將下顎抵在她的肩頭,有些疼。她也不知是心裏疼,還是肩膀疼,反正就是覺得疼。

疼得鼻子有些泛酸,嗓子裏癢癢的哽咽。

“爺,你會離開我嗎?”她問,“就跟以前那樣,放開我的手,再也沒有回來。”

他的臉緊緊貼著她的臉,而後將唇貼在她的臉上,略帶沙啞的嗓音帶著難以拒絕的魅惑,“除了死亡,沒人能把我們分開。我----怎麽舍得放開你的手。”

心頭咯噔一聲,她忽然覺得害怕,一種莫名的害怕,有股寒氣從腳底心迅速竄起,直勾勾的竄入心臟。身子,駭然抖了抖,“我們都會好好的,我們還要白頭偕老。你說,是不是?”

他笑著,“怎麽突然就冷了。是,我們會白頭偕老,會舉案齊眉。我還想嘗一嘗你給我做的菜,到時候……”

“再難吃也得往下咽。”她接過話茬,想要拂去心頭的微涼。

“這幾日跟著素顏,是不是沒吃好?”他道,轉了話題,“去香葉鎮,好好的吃一頓,睡一晚。”

她猶豫,“可廖青峰會趕上我們。”

他的手,溫柔的撫過她緊蹙的眉心,“凡事有我。我在。”

她釋然一笑,隨他策馬而去。ァ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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