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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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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裏的泉水,滋味甘甜,比林喬喝過的所有的水都要好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這一杯水喝下去,整個人都覺得精神了許多。

喝過了泉水,顧廷松帶和林喬進了竹屋。

竹屋一共有三間,每一間的地上都放著許多的紅木箱子堆得滿滿的。

“這些都是我們家祖上積攢起來的,有金銀、珠寶首飾還有不少糧食。”

顧家祖上也是為了給子孫留下一絲保障,留下的大都是保值的東西。糧食就更不用說了,有各類五谷雜糧,都是上好的。

“存放在這個空間裏的東西,永遠和剛剛放進去的時候一樣,不會變質。”

顧廷松帶著林喬去看他積攢下的東西,除了各類票據,還有新鮮的肉類,都是在年代很難弄到的東西。

不過最讓林喬好奇的還是一箱子各式各樣的零件,裏面有螺絲、螺母、軸承什麽的。

“這是幹什麽的?”

“這些是我以前在機械廠上班的時候積攢下來的,想著可以自己加工一下。”

林喬由衷的佩服他,怪不得來到農村以後,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原來更高精尖的東西人家都會加工。

“顧廷松,你可真厲害!”

林喬崇拜的眼神讓顧廷松心裏很是受用,但他面上還是裝作不在意,“這沒什麽,都是最簡單的一些機械原理。”

看過了空間裏的這些收藏,林喬最感興趣的還是顧廷松說過的醫書和藥材。

顧廷松當然沒有忘記,他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裏面都是藥材。人參、靈芝、鹿茸、阿膠還有好多林喬從未見過的珍稀藥材。

裏面的人參一看就是百年以上的野山參,而且每一根的品相都特別好。林喬挖到的那根人參和這些一比簡直是差得太多了。

不過這些藥材再珍貴,林喬看過也就放到一旁了。最吸引她的還是空間收藏的醫書,有好多都是已經失傳的孤本。

翻看這些醫書,林喬簡直是愛不釋手,漸漸就有些入迷。

顧廷松見林喬完全忽略了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咳了一聲提醒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出去吧。這些書放在這裏,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隨時來看。”

林喬這才恍然驚覺自己的處境,她依依不舍地放下手裏的書和顧廷松一起離開了空間。

回到房間,依舊是在兩個人的床上,雖然從明亮的地方一下回到黑暗中有些不適應,但是更讓林喬不適應的是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局促感。

現在兩人都換回來自己的身體,林喬感覺到了來自身側的一股壓迫感。和顧廷松相比,林喬覺得自己現在有些弱小可憐。

她的手還攥在顧廷松的手裏,林喬趕緊抽了回來。

“我先睡了。”

“嗯,”這一次顧廷松沒有反對,很痛快地就把手松開。

看著林喬迫不及待就蓋著棉被要躺下,顧廷松開口阻止,“你就這麽睡,不脫衣服了?”

林喬的身子一僵,黑暗中,臉上的紅暈依舊蔓延到了耳後。她慌亂的應了一聲,就迅速躺下了。

顧廷松沒有說話,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林喬覺得身側一沈,顧廷松也躺了下來。

可是這一次,顧廷松並沒有背對著她,林喬明顯感覺到後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讓她的身體更加僵硬起來。

“喬喬……”顧廷松的聲音很輕,夜色中帶著一絲溫柔。

“嗯,”林喬輕輕應了一聲。

“我們已經結婚了,你說過會永遠做我的家人的。”

顧廷松的聲音似乎有些失落,林喬急忙開口解釋,“我知道,我就是……就是還有些不太習慣。”

兩人連結婚證都領了,林喬肯定不會不承認這段婚姻關系。

領證的時候,顧廷松曾經說過,他最痛恨的就是對婚姻不負責任的人。原本林喬還以為是因為這個年代的關系,人的思想相對更保守,責任感強。

現在聽顧廷松講述了他小時候的事情,林喬才明白,他的想法是怎麽來的。

前世今生,林喬雖然從沒有談過戀愛,對於婚姻更沒有什麽概念。

但是兩個人既然已經結婚了,而且顧廷松也願意對這段婚姻負責,林喬也想認真的經營這段婚姻。

只不過,讓她一下子就和顧廷松有什麽親密的關系,她有些不太適應。

顧廷松當然也明白這些,聽到林喬的話,他的臉上帶著笑意,聲音低沈,“那就好,睡吧!”

林喬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其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一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屋子裏也沒有了顧廷松的身影。

林喬趕緊套上棉衣,推門走了出去。

院子裏打掃的幹幹凈凈,顧廷松正在廚房幫著奶奶燒火,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林奶奶笑得很是開心。

林喬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顧廷松高大的身子窩在竈臺前,曲著腿在往竈臺裏添柴,林喬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就掛上了笑容。

堂屋的房門打開了,林寶國一走出來就看到“顧廷松”站在那裏傻笑。他皺了皺眉,開口說道:“今天不是還要上山采藥嗎,快收拾一下吧!”

林喬看到她爹,瞬間就回神了,她的笑容立刻就燦爛起來。

“爹!”

林寶國的腳步一頓,拄著拐杖的手都有些哆嗦。

顧廷松從沒有這麽親切的叫過他,而且閨女的聲音、語調他還是能聽出來的。

“喬喬?”

“爹,”林喬趕緊跑了過去,挽住她爹的胳膊,把頭靠過去撒嬌。

“爹,是我,我是喬喬。”

“好,好……”林寶國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地在那裏笑,眼角很快就濕潤了。

林奶奶在廚房聽到聲音,趕緊跑了出來。看到兒子和孫女在那裏一副父女情深的樣子,有些納悶。

“你們爺倆這是幹什麽呢,大早上的又哭又笑的。”

“奶奶,我們沒事。”

林奶奶也楞了一下,今天的孫女好像有些不一樣,她已經好久沒見到孫女笑得這麽開心了。

這一段時間,孫女和她雖然也親近,可是她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麽。現在看到孫女的笑容,她渾身都覺得舒暢,那種貼心的感覺又回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父女兩個好像消除了隔閡,關系不再像前一段時間那樣生疏,重新又親近起來。

林奶奶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這卻是她最願意看到的。

林奶奶看了身邊的孫女婿一眼,笑著說道:“你看喬喬,都結婚了,還和小孩一樣,就喜歡和她爹撒嬌。”

顧廷松聽林奶奶這麽說,並沒有多說什麽。他深深地看了林喬一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昨天身體剛剛換回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她抱著自己這麽開心呀!

閨女終於換回來了,林寶國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吃飯的時候,一直在那裏關註著閨女,見她吃得少,立刻就把餅子往她的碗裏放。

“再吃一個,顧……”林寶國想顧廷松吃得就多。

不過林喬趕緊打斷了他,“爹,我真得吃不下去了,我飽了。”

林寶國看了顧廷松一眼,見他還在吃,不由撇了撇嘴。

不管怎麽說,顧廷松和閨女交換身體這段時間,唯一做的一件讓他還滿意的事情,就是他吃得多一些。

這一段時間,閨女似乎胖了一些,看起來不再那麽羸弱了。

林爺爺和李奶奶都看出了不對勁,往常的飯桌上大兒子對女婿關心得很,甚至常常忽略了喬喬。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像對廷松又不待見了?

吃過了早飯,林喬就準備上山采藥了。顧廷松不等她說什麽就直接把背簍背好,跟在她身邊一起出發了。

林寶國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山上路滑,你們小心一點。”

“放心吧,爹,有我跟著呢。”顧廷松的聲音沈穩,倒是讓林寶國楞了一下。

這還是顧廷松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叫他爹呢,他聽著還真不習慣。

林寶國的表情有些別扭,只是簡單答應了一聲,揮手送他們離開了。

林喬兩手空空也有些不太習慣,不過她也知道顧廷松肯定不會把背簍給她,也就不開口討要了。

路上碰到村裏人,林喬都笑著打招呼,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一致,一副“你們小兩口感情這麽好”的樣子。末了,還不忘誇顧廷松幾句,大都是說他會心疼林喬,什麽都舍不得讓林喬幹。

顧廷松坦然接受了,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冬日的尖子山很是蕭索,到處都是枯枝敗葉。背陰的地方,偶爾還會看到有一兩處殘雪。

上山的路不好走,顧廷松對著林喬伸出手。

“我拉著你走。”

“不用,這條路我常走,沒關系的。”

林喬是真覺得自己完全應付的過來,顧廷松就不這麽想了。

他依舊堅持,臉上也兇巴巴地,“你走的太慢了,我拉著你快一些。”

慢嗎?林喬不覺得自己慢,不過見顧廷松固執地等在那裏,林喬只好把手遞了過去。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顧廷松皺了皺眉頭,“手怎麽這麽涼,你怎麽也不戴上手套。”

“待會還要挖藥,戴著手套不方便。”

他的手掌寬大溫暖,讓林喬的心裏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她悄悄擡頭看了一眼,顧廷松背著背簍,手裏牽著她,步履矯健,身手敏捷。

顧廷松回頭看過來,林喬趕緊低下頭去。

“這麽冷的天,山上的草都落葉了,你這時候還能采到草藥嗎?”

顧廷松是純粹心疼她,他知道林喬的身體畏寒,手腳容易冰冷,這麽冷的天跑到山上不是受罪嗎?

林喬耐心和他解釋,“草藥的品種多,采摘的時間也不同,一些草藥只有冬天的時候采收藥效才最好,例如何首烏、土茯苓等都是這個季節采收。”

顧廷松聽她這麽說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不過在林喬發現藥草的時候,他都會搶在林喬前面幫她挖出來,盡量不讓林喬動手。

有顧廷松陪著,林喬今天的收獲不小,有好幾種中藥材都是她第一次挖到。

中午的時候,兩人在一處山坳休息,這位置向陽,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旁邊有一個水潭,潭水清澈見底。

林喬和顧廷松在水潭裏洗了手,拿出奶奶給他們烙的雞蛋餅當做午飯。

雞蛋餅雖然松軟,可是已經涼透了,吃到嘴裏就沒有那麽美味了。顧廷松看林喬絲毫不介意,他卻有些心疼。

“想不想吃烤魚?”

“烤魚?”林喬楞了一下,“哪裏有烤魚。”

顧廷松笑了笑,“你等著。”

他把餅子都收了起來,起身走到水潭邊,在空間裏取了幾滴泉水放入水潭裏。不多會,水潭裏的魚就從四面八方游了過來,黑壓壓的,很是壯觀。

林喬看傻了眼,她想起第一次遇到顧廷松時的情景。

“我知道了,我們第一次在小溪邊遇到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抓魚的,害我還以為小溪裏的魚也喜歡城裏人呢。”

顧廷松立刻就笑了出來,他當然也記得。

那時候,他特別討厭愛笑的女人,覺得她們陰險虛偽,對林喬也沒有任何特別的想法,沒想到現在,他們竟然是夫妻了。

顧廷松用背簍輕輕一兜就抓上來十幾條魚,這山上水潭裏的魚個頭要大的多,離開了水都在背簍裏活蹦亂跳的,很是喜人。

不過,林喬犯了難,“在這裏什麽材料都沒有,我們怎麽做烤魚吃?”

“我空間裏有。”

顧廷松早有準備,他進到空間裏取出一些調料,開始殺魚、腌制。

林喬在附近撿了一些幹柴過來,看顧廷松的動作那麽熟練,忍不住有些好奇。

顧廷松笑了笑,給她解惑,“以前,我一個人外出就經常烤一些食物吃,久而久之就學會了。”

林喬恍然大悟,不過心裏卻有些酸酸的。即使顧廷松說的這麽雲淡風輕,但想來以前他一個人日子肯定過得顛沛流離。

她聲音不由溫柔下來,“以後,我們可以在空間多放些餐具,如果再遇到野外的環境,我可以給你做一頓大餐。”

“好啊!”顧廷松的嘴角輕揚,心裏很是期待。

烤魚的滋味確實不錯,兩人又順便把餅子烤了一下,熱乎乎的一頓飯吃進肚子裏,讓人渾身都覺得舒服。

兩個人吃了兩條不大的草魚,剩下的魚,顧廷松只留了三條放在背簍裏,其餘的還是扔進空間裏放著。

吃過了飯,簡單的休息了一會,林喬又在附近搜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其他特別的草藥。

眼看著太陽已經西沈,林喬這才和顧廷松準備下山。

下山的路上,顧廷松依舊緊緊抓著林喬的手,林喬也已經淡定了下來,不再心慌意亂。

走到山腳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西邊只剩下一抹紅霞,仿佛就掛在山林間,景色很是優美。

林喬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下一刻就看到兩個身影出現在下方的一棵大樹的後面。聲音隨風飄了過來,居然是熟人。

林喬和顧廷松互看了一眼,停住了腳步。

大樹背面的兩個人他們都認識,居然是林雙雙和方安生。他們站的位置有些高,兩個人不擡頭看的話是發現不了他們的。

“方安生,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林雙雙的聲音帶著委屈。

“你聽不懂嗎?我說了不要纏著我。”

方安生顯然很是不耐煩,聲音冷冷地。

林雙雙有些急了,“方安生,你真得不懂我的心嗎?我不在乎你家的條件差,我可以陪著你一起吃苦,一起照顧你娘。你是不是覺得自卑?怕我跟著你受罪?沒關系的,我爹娘還有我大哥都可以幫住我們,你不用擔心的。”

方安生看著林雙雙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樣,“林雙雙,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你也不要再跟著我了。”

方安生說完話一把推開林雙雙,大步往山下走去。

林雙雙根本就沒料到方安生是這個反應,她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方安生,你居然看不起我,你現在就是一個窮小子,有什麽了不起的。我知道你在做什麽,你這樣對我,我一定會去舉報你的。”

方安生的腳步停了,他瞬間回頭,緊緊盯著林雙雙。

林雙雙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強撐著繼續說道:“方安生,你每天都上山偷著打獵,還把獵物都賣到了黑市,這些我都知道。”

其實林雙雙也只是自己猜測的,畢竟上一輩子,方安生不聲不響地就發家致富了。按照方家的窮困潦倒的樣子絕對是不可能的,除非方安生這幾年沒有參加集體勞動,是偷著掙錢去了。

方安生一步步走了回來,慢慢逼近林雙雙。他的眼神冰冷狠厲,終於讓林雙雙害怕起來。

“你……你幹什麽……你別過來……”

可是方安生怎麽會聽她的,他走到林雙雙身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的力氣加重,林雙雙驚恐的看著他。

“嗚……嗚……”林雙雙不斷掙紮著,雙手也四處揮舞。

林喬的臉色也變了,雖然她不喜歡林雙雙,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掐死。

林喬擡腳想要上前,顧廷松一把把她攔住。

林喬驚訝地看著顧廷松,顧廷松搖了搖頭,趴在林喬耳邊說道:“放心吧,方安生不敢殺人,只是想給林雙雙一個教訓。”

林喬猶豫了一下,還是相信了顧廷松的話,決定再看一會。

果然,片刻以後,方安生松開了手。

“林雙雙,我說了不要惹我,我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人威脅的。你想要舉報我盡管去,但是你先要想想你還有沒有命走出尖子山。”

林雙雙是真得怕了,她不停地在那裏猛咳,一句話也不敢說。

方安生冷笑一下這才準備離開,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往林喬和顧廷松的方向看了一眼,對他們點頭示意一下這才轉身下山。

林喬松了一口氣,她就說顧廷松怎麽這麽篤定方安生不敢殺人,原來,他早就知道方安生已經發現了他們。

方安生走了,林喬和顧廷松也繼續往山下走去。

林雙雙在大樹後面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個方安生太可怕了,她現在十分後悔招惹了他。

平覆了心裏的恐懼,林雙雙這才準備回家。

不遠處,林喬和顧廷松手牽手並排走在一起的身影瞬間就刺激到了她。

林雙雙心裏憤憤不平起來,憑什麽林喬就可以找到一個這麽心疼她的男人,而她卻始終遇不到一個滿意的人。

就連方安生這樣的男人,村裏的一個“落後分子”都嫌棄她。

林雙雙的心裏的嫉妒怎麽都壓不住了,她一定要嫁到一個好男人,一定要比林喬過得好。

林喬顧廷松可不知道林雙雙的心思,他們背著背簍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大隊長田常山正坐在那裏和林寶國聊天。

見兩人一起回來了,田常山樂呵呵地和他們打招呼。

“廷松,喬喬,你們從山上回來了。”

“常山大伯,您來了。正好我們在水潭抓到三條魚,晚飯就留在我們家吃魚吧。”

“喲!那敢情好,我這還真有口福呀!”

田常山笑呵呵地應下了,林喬趕緊開口說道:“常山大伯,你等著,我去做個紅燒魚,你和我爺爺喝兩盅。”

田常山趕緊叫住她,“不急,喬喬,我來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

林喬楞了一下,她原本以為常山大伯是來和顧廷松商量加工山楂罐頭的事情的。這是有什麽喜事要和她說?

顧廷松也有些疑惑,兩人都一臉嚴肅地等著田常山開口。

“真的是喜事。縣醫院要挑選一批赤腳醫生進行培訓,咱們大隊也分到了一個名額,大家商議後,決定讓喬喬去。”

“哎呦!常山,這是真的嗎?”林奶奶最先激動起來。

“真的,嬸子,這事咱們大隊已經開會商議好了。喬喬一直跟著廣白學醫,有一定的基礎,她去最合適了。”

林喬也激動起來,她喜歡學醫,原本她打算過幾年等政策允許了,就去考大學,讀醫學院。

沒想到現在她就有機會可以去學習,甚至可以行醫治病救人。雖然只是大隊的赤腳醫生,林喬也很滿足。

“常山大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當好這個赤腳醫生。”

“好,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是個穩重的,這個任務交給你一定行。”

林喬可以去做醫生,對林家人來說真是一個大喜事,大家都替她開心。

林奶奶趕忙去幫著林喬多做那幾個菜留著田常山在家裏吃魚。

田常山也沒有拒絕,高高興興在林家吃過了晚飯才走。

送走了田常山,還沒來得及關門,林寶田就緊跟著過來了。

他進門就有些不自在,吞吞吐吐半天才對著林喬說道,“喬喬,縣裏的赤腳醫生培訓,你是不是準備參加?”

不用林喬回答,林奶奶就搶先說道,“這是好事,是咱們隊上信任喬喬,她怎麽能不去呢?”

“娘,我知道這是好事,可是對喬喬來說有些不適合……”

“怎麽不適合,你又打什麽主意呢?”林奶奶瞬間就變了臉,對著二兒子一臉地戒備。

林寶田有些委屈,“娘,你怎麽這麽想我呀,我沒打什麽主意,我是替喬喬著想。這次縣醫院組織的培訓要三個月呢,喬喬才剛剛新婚,就要和廷松分開這麽久,我覺得對她來說不太方便。”

林奶奶一聽就楞住了,剛才只顧著高興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新婚夫妻正是熱乎的時候,一下子分開三個月,確實有些不太好。林奶奶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孫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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