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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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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霏眨眨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況天藍的意思:她剛來律政司的時候,好像是說過一句類似街口的咖啡店店員很帥之類的話。只是,這都過去多久了,誰想到況天藍竟然在這裏等著她呢。

然而,看著況天藍一臉調侃的模樣,周奕霏直接探著身子越過辦公桌,一臉壞笑的伸手挑起了況天藍的下巴,暧昧至極的朝況天藍拋了一個媚眼:“話說,美人你這麽註意我,真的好嗎?”

“陛下,”絲毫不介意周奕霏的調·戲,況天藍從善如流的朝周奕霏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從見到您的第一眼開始,臣妾就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自此就再也無法從陛下身上移開自己的目光了。”

周奕霏做出一副感動至極的模樣,手也不老實的順勢摸上況天藍的臉龐:“美人,朕從來也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唉,美人的深情朕竟無以為報,”周奕霏笑瞇瞇的嘟起嘴向況天藍的方向湊去:“只有給美人安慰的一吻,以示感動。”

如果周奕霏面對的是岑雅晴或者莊卓樺,對方可能順勢就親上來了,可惜她的對面卻是況天藍。

“去你的。”況天藍好笑的打掉周奕霏摸在自己臉龐上的手,又快速的向椅背退去以躲開周奕霏湊近的吻:“你再這個樣子,小心我去法證部,向Pro sir告狀去。”其實,剛剛況天藍本來是想著捉弄周奕霏一下的,可她萬萬沒想到,周奕霏竟然根本不在意,反而倒過來戲弄起了她。

“哦,”周奕霏捂著胸口,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美人你怎麽可以如此殘忍的對朕呢?朕還以為你待朕是特別的,可是沒想到,你、你竟然如此的無情。”為了配合自己的話,周奕霏還故意做出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癱坐到了椅子上。

說來也巧,祝雙悅正好抱著郭正剛剛交待要給周奕霏的案卷走了進來,可是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周奕霏那副被狠狠的打擊了的模樣。

“Eva,”祝雙悅趕緊將手上的文件放在一邊,小跑到周奕霏的身邊,著急的探了探周奕霏的額頭,一臉的急切:“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你今天去案發現場的時候,是不是撞到了那種東西?”最後一句話,是祝雙悅緊張的瞄了瞄辦公室外面後,才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對周奕霏說的。

對於周奕霏的倒黴體質,祝雙悅還是知道並為之憂愁不已的。因此看到周奕霏不同以往的動作和表情,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周奕霏被不幹凈的東西纏上了——畢竟,周奕霏上午才剛剛去過了案發現場。

得意的看了況天藍一眼,周奕霏一臉感動的抱住祝雙悅:“還是美人你待我最好了。我這小心臟,那個感動喲,撲通撲通的。”

祝雙悅被周奕霏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楞,一時之間不免有些反應不過來,直接被周奕霏抱了個正著。接著,祝雙悅便想到了周奕霏的情況,不禁一臉著急拉著周奕霏的道:“不行。走,我陪你去廟裏拜黃大仙去。”看到周奕霏不同以往的表現,祝雙悅百分百的肯定周奕霏一定被不幹凈的東西纏上了,不由邊拉著周奕霏的胳膊邊輕聲的埋怨著郭正:“這都要怪CK,好好的非得同意辯方律師去案發現場的要求做什麽啊?那種地方是什麽人都能去的嗎……”

看到祝雙悅臉上那副認真的表情,況天藍笑得都趴到了桌子上:“Moon,你別理她,讓她自己玩!”況天藍也沒想到祝雙悅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由被祝雙悅的表現逗得肚子都笑疼了,只能邊捂著肚子邊好心提醒著祝雙悅。

其實,況天藍還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她一直不開口,在祝雙悅非要帶周奕霏去廟裏拜黃大仙的情況下,周奕霏到底要怎樣收場。

然而,最終況天藍卻還是開口向祝雙悅說明了情況:雖然看周奕霏的“笑話”會很有意思;可是想想祝雙悅,況天藍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同事愛的。

雖然祝雙悅和況天藍、甘祖讚之間,曾經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覆雜關系。可況天藍對祝雙悅的印象卻一直都很不錯:熱情爽朗不做作。而且,就算是當初的事情,那也是甘祖讚的錯,是他給了祝雙悅錯覺。

當然,祝雙悅也是一個大方的人。在知道了甘祖讚和況天藍覆合的事情後,她便大方的給予了祝福,直接瀟灑的離去,並沒有再與甘祖讚有任何多餘的交往與糾纏,只是將甘祖讚放回到了普通同事的行列。

因此,很多人希望看到的況天藍和祝雙悅的雙女奪愛大戰並沒有出現。相反,況天藍和祝雙悅的關系一直很和睦,配合得也一直很默契。即使甘祖讚和況天藍覆合,也依然如此。

況天藍等於是直接“揭穿”了周奕霏戲弄的話,再看看趴在桌子上笑得完全沒有了以往冷酷端莊模樣的況天藍,以及抱著自己笑得張狂的周奕霏,祝雙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好啊,”祝雙悅假裝生氣的推了周奕霏一把:“臭Eva,你又騙我。不行,你得請我吃飯!”說到最後,祝雙悅自己都笑出來了。其實,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怎麽就會以為周奕霏是撞到了不幹凈的東西了呢?

周奕霏揉了揉自己笑得都有些酸疼了的臉,暧昧的朝祝雙悅挑了挑眉毛:“好啊,那要不要順便把月山也叫來啊?”

看著祝雙悅被自己的話弄得微微一呆的樣子,周奕霏的心裏得意極了:祝雙悅真的以為她和姚月山偷偷摸摸的跑到運動中心去玩的事,能瞞得過她嗎?哼,她才不會告訴祝雙悅,當時她和布國棟就躲在一旁,偷偷的目睹了兩個人“運動健身、相見恨晚、分外開心、難舍難分”的全過程呢!

而況天藍則看看祝雙悅,再看看周奕霏,突然明白了過來,心裏不禁為祝雙悅感到開心。雖然與姚月山的接觸不多,可是況天藍卻是知道,能被周奕霏稱為朋友的,人品還是能夠保證的。

只是,對於自己那個同樣對祝雙悅極有好感的藍顏知己洛古天,況天藍也只能表示遺憾了:有的時候,很多人並不是空有好感就可以在一起的。

“你……”突然聽到周奕霏提起姚月山,祝雙悅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便大大方方的說道:“你都知道啦?其實,月山還挺好玩的。不過,Eva,我和月山的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祝雙悅之前追求甘祖讚的事情,是幾乎律政司所有的人,包括司長都知道的。可結果呢,甘祖讚卻和況天藍破鏡重圓了。雖然祝雙悅大方的給予了甘祖讚和況天藍以祝福,也從來都不覺得自己主動去追求一個吸引她、她喜歡的男人有什麽不對的,可臉面上到底還是有些過不去的。

因此,這一次祝雙悅可不想再在戀情還沒有穩定的情況下,就先弄得人盡皆知了。雖然祝雙悅覺得自己和姚月山能夠玩到一起去,彼此之間的話題也不少,祝雙悅能夠感覺到她和姚月山的彼此吸引,可畢竟姚月山還沒有明確的表示過要在一起。因此,祝雙悅覺得暫時還是要低調一點的好。

“好。”周奕霏想也不想的點點頭:“沒問題。”對於祝雙悅和姚月山的事情,周奕霏雖然也很意外,可還是看好的。因此,對於祝雙悅暫時保密的要求,周奕霏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看到祝雙悅的目光看過來,況天藍也趕緊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又不是多嘴的人。就是JJ,我都不會告訴的。”

“要是今天的事洩露出去……”祝雙悅笑瞇瞇的橫過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接著又拍了拍自己剛剛隨手放在一旁的文件,朝周奕霏努了努嘴:“這是CK剛剛讓交給你的。”

將案子的事交給周奕霏,祝雙悅又朝周奕霏和況天藍做了一番眼神的威脅,才笑瞇瞇的走出了周奕霏的辦公室:幸好不用真的帶著周奕霏去黃大仙廟,她都已經和姚月山約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飯,然後再一起去健身房做運動的。

“好了,”況天藍笑著打掉周奕霏再次伸過來的手,也站了起來:“你自己在這兒想著你的美女美男吧,我也要回去繼續研究我自己的案子了。”

“美人,你也要拋棄我了嗎?”看著況天藍的背影,周奕霏滿臉笑容的喊了一聲,得到的卻是況天藍毫不留情的加快的腳步。

看著況天藍倉皇逃竄的樣子,周奕霏開心的笑了出來:這樣就很好,她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她真的非常的滿意。

或許周奕霏現在賺得是沒有之前在外面做大狀的時候多了,可是以前的周奕霏,哪裏能夠想象今天這樣的生活呢?

當初在外面做大狀的時候,周奕霏每天都似陀羅一般的忙碌不休。律師行裏同事之間的競爭更是異常的殘酷,她連陪伴布國棟和女兒布家雯的時間都沒有,又哪能像剛剛那樣,自在的與同事們說說笑笑、熱熱鬧鬧的?

最重要的是,以前的布國棟又什麽時候像現在一樣,為了陪她聊天而“拋棄”自己那一幫同事呢?以前她才是那個被忘在一邊的似乎無關緊要的人。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夫妻兩個休息時間在一起,有時還需要各種避忌呢,更別提讓布國棟給她講他們搜證的過程和各種趣事了。

看著面前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案子,周奕霏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布國棟一臉溫柔的對她說“我喜歡你在那狹小的辦公室裏忙碌的樣子”。

因此,正在實驗室裏忙得熱火朝天的布國棟,接到周奕霏一條從成堆的文件中露出一張臉,並附上句“所有美人都已棄朕而去,不知何處可用晚膳”的短信也就不足為奇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張滿是笑容的臉以及可憐兮兮的話語,布國棟開心的笑出了聲,並順手回了周奕霏一句“女俠可否賞臉,晚上與小生一起共進晚餐”?

很快,周奕霏幹凈利落的回覆的“準”字,令布國棟笑得更加的開心了。當然,布國棟的心情愉快,工作效率也就更加高了,請起下午茶來也就更加的痛快了。

游健保、何正民等人互相拐了拐,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雖然他們不知道布國棟收到的短信到底說了什麽,可是一看布國棟臉上那寵溺的笑容,他們卻可以確定一件事:能令布國棟露出這樣笑容,短信的來源非周奕霏莫屬。

與布國棟約定了晚上一起吃飯後,周奕霏也翻開了祝雙悅剛剛拿來的案卷,仔細的研究了起來:既然案子到了她周奕霏的手上,她自然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贏得漂漂亮亮——周奕霏可是有名的,案子的獲勝率既高,贏得又漂亮。

至於況天藍手上的那起案子,周奕霏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本來就是辯方律師黔驢技窮了,才想出“去案發現場堪察”這麽個餿主意的。再加上她和甘祖讚的發現,況天藍這起案子不贏,才是奇怪呢。

案子最後的審判結果也果然如周奕霏所料,況天藍漂亮的贏下了官司。辯方律師本來是想著借去案發現場察看的機會,找到可以反駁控方觀點的有力證據,以期獲得案子的勝利的。可是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卻是事與願違,一趟案發現場之行,除了幫律政司訓練了新人外,更是令案子的檢控官況天藍發現了更加有力的證明,最終幹凈利落的贏下了這場官司。

而周奕霏的日子,也在她抽空拜了一回諸葛亮後,終於順利了起來:那些倒黴事終於肯棄她而去了。

雖然無論是布國棟,還是布國棟的父親布順興,亦或者周奕霏的父母、表姐夫方自力、弟弟周力行等人,都覺得周奕霏拜的應該是觀音大士,至少也得是黃大仙才是。可是周奕霏卻堅定的認為自己應該拜得是諸葛亮:醫生拜華佗,警察拜關公,律師自然是要拜諸葛亮的。

布國棟覺得周奕霏的話有些強詞奪理、毫無邏輯,可是奈何除了周奕霏自己主意堅定以外,她還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他們的女兒布家雯——在布家雯看來,周奕霏的話永遠都是對的,都是有道理的。因此,布家雯竟然是唯一一個支持周奕霏拜諸葛亮的人。

因此,在母女兩個強烈的要求下,布國棟最終還是陪著周奕霏,一起拜了諸葛亮——周奕霏心裏辯才無雙的偶像。

然而,最令布國棟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從他和周奕霏去拜了諸葛亮後,周奕霏竟然真的順利了起來,那些倒黴的事似乎真的已經遠離了周奕霏的生活。

看著周奕霏臉上毫不掩飾的笑容,以及愈發順利的事業,布國棟自然也替周奕霏開心:要知道,之前的周奕霏實在是太倒黴了。現在順利了,布國棟自然是真心的替周奕霏開心的。

只是,想到自己最近手上那樁毫無頭緒的案子,以及媒體、大眾不斷給法證部施加的壓力,布國棟就覺得自己也應該拉著周奕霏陪著自己去拜一拜。

當然,受周奕霏詭異的理論影響,布國棟的心裏還是有些迷惑的:如果他想向周奕霏一樣,去拜一拜的話,又應該拜誰呢?

“難道真的應該像Eva那麽拜?”再次被同事們提及要不要去拜一下菩薩的布國棟不禁暗暗的問自己:“那我們做法證的應該要拜誰呢?難道要拜羅卡?可羅卡一個外國人,真的能管得了中國人的事嗎?”

當然,最終布國棟也沒想明白他們做法證的,到底應該要拜什麽人才對。

由於最近一段時間,案件頻發,已經令法證部的眾人忙得四腳朝天了。再加上他們剛剛接了一個被周奕霏戲稱為“德古拉伯爵”的連環兇殺案,身為法證的主要負責人、首席化驗師的布國棟肩上壓力自然更加的大。

提起德古拉伯爵,布國棟就有些頭痛:從案子發生到現在,他們已經先後發現了三名死者,可是兇手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令警方根本無從入手。

同時,布國棟也覺得他曾經的好搭檔鐘學心最近在工作上出了一些狀況,更是給案子的偵破增添了層層的阻礙:鐘學心似乎將大部分的心思放在了對案子的分析上,而不是致力於在死者屍體上尋找明確的線索。

其實,布國棟也曾隱諱的提醒過鐘學心她的法醫身份。可是目前看來,他的提醒顯然並沒有什麽效果。

看著再次不請自來的出現在自己辦公室裏的鐘學心,布國棟無聲的嘆了口氣:鐘學心一個法醫,不先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反而天天往他的辦公室跑,跟他討論案子的證據,這到底算怎麽回事啊?

“國棟,”鐘學心自然不知道布國棟心裏的厭惡,反而自發的坐了下來,看著布國棟手邊的德古拉伯爵的卷宗,笑道:“你也別著急,你最崇拜的法證之父艾德蒙·羅卡不是也說了‘凡走過必留痕跡’嘛,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案子的突破口的。”

布國棟有些無奈,只能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案子,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Mandy你去忙自己的工作吧,這起案子我會負責到底的。”

“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鐘學心絲毫不覺得布國棟是在趕人,還是笑著說道:“對了,國棟,你說這德古拉伯爵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啊?”由於之前在案發現場發生的事,已經令鐘學心憤怒到了極點,因此她更加迫切需要向布國棟證明:她根本沒有老年癡呆,她才是那個真正能在工作上幫助布國棟的人。

只是,鐘學心不知道的是,她現在這種糾纏不清的行為,已經令布國棟厭惡到了極點,同時也令西九龍警局的總警司感到了不滿。現在總警司也不過是看在鐘學心之前破了不少的大案子的情份上,一直還沒點破鐘學心這種不務正業的行為罷了。

布國棟看了鐘學心一眼,實在不明白鐘學心怎麽會問出這種奇怪的問題來:如果他知道兇手到底想要做什麽,那就好了。畢竟,如果知道了他到底想做什麽,那麽就離抓到他也不遠了。

然而,鐘學心卻好像察覺不到布國棟的不悅一般,自顧自的說道:“兇手心思異常縝密,因為他犯案的時候,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而且,他每次犯案都在月圓之夜,死者都是女性,在死者的頸部留有牙印……呀,國棟,你說,這德古拉伯爵會不會是女的啊?因為無論是在死者死前還是死後,她都沒有與死者發生性行為……”說著,鐘學心眨著眼睛咬著嘴唇的看著布國棟,那樣的表情卻是周奕霏臉上經常會流露出來的。

布國棟卻沒有註意到鐘學心臉上的表情,反而被鐘學心的話鬧得一楞:兇手與死者有沒有發生性行為,與死者的性別有關系嗎?誰說男兇手一定要與女死者有性行為的?

看到布國棟沒有反駁她的話,鐘學心愈發的大膽了:“嗯,如果德古拉伯爵是女性的話,那麽她的心思一定是異常縝密的,而且也非常的冷靜膽大,而且她極有可能懂法律,甚至還懂一些法證方面的知識,這樣才會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還有,她應該是會一點功夫的:空手道、跆拳道、散打、泰拳都有可能……”

布國棟卻越聽越不是滋味,鐘學心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竟有一種鐘學心在暗示周奕霏就是殺人兇手的感覺?周奕霏正在學習泰拳的事,幾乎全西九龍警局的人都知道的。況且,鐘學心說到兇手的時候,還特意提到心思縝密、懂法律和法證知識、會泰拳,這不是暗示是什麽?

想到這裏,就算是布國棟再不願跟鐘學心一般見識,也不能再任由鐘學心這麽口無遮攔的說下去了:估計他再放任下去,鐘學心就快直接說周奕霏就是他們一直尋找不到的德古拉伯爵了。

“Mandy,”布國棟直接冷著聲音打斷了鐘學心的話:“你別做這種毫無意義的猜測了,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再仔細檢查一下死者的屍體,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新的發現呢!”雖然布國棟不知道鐘學心到底為什麽一定非要針對周奕霏不可,可是鐘學心對周奕霏的針對卻令布國棟非常的憤怒:周奕霏是他的妻子,他愛周奕霏,自然不會讓周奕霏受到任何的懷疑與傷害。

其實,鐘學心和周奕霏之間的選擇,布國棟從來就不需要有任何的猶豫。就算他曾經和鐘學心再談得來又怎麽樣,由始至終,他和周奕霏才是夫妻,是最親密的人。因此,即使是與鐘學心絕交,他也不會讓鐘學心如此的汙蔑周奕霏,就算是暗指也不行。

“國棟?”布國棟突然的翻臉,令鐘學心極為的不知所措:畢竟,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布國棟受到周奕霏的“挑唆”,對她極為的冷淡,可是卻從來沒有這麽嚴厲的指責過她。

布國棟卻看也不看鐘學心一眼,直接站了起來,拿起手邊的案卷資料,向實驗室走去,打算重新再次仔細的檢驗一下證據,看一看會不會有什麽新的發現。

至於鐘學心,如果還是不識趣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賴著的話,就讓蔣卓君去趕人吧。

這種時候,布國棟倒是十分的想見正陪著唐善行去醫院產檢的周奕霏:畢竟,如果周奕霏在這裏的話,估計兩句話就能將鐘學心給氣走——布國棟突然覺得,周奕霏上次在案發現場時的話對極了:鐘學心就是老年癡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的中秋節是怎麽過得啊?我是吃得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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