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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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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天是傑青評選出結果的日子,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屏氣寧息的等待著那個脫穎而出的名字的公布。畢竟,這個即將脫穎而出的名字,可不單單意味著這個人是從四個人的慘烈角逐中勝出的,而是表明他是從全港數百萬青年的激烈競爭中獲勝的,是當之無愧的最傑出、最優秀的那個。

幾位候選人都穿上了優雅的正裝,滿臉精英範兒的與面前的記者侃侃而談,如面對著一群小學生一般大談著“勝不驕、敗不餒”這種經典的人生道理,講述著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當然,周奕霏還是那個例外的:她上午的時候要去高等法院上庭——非法勞工的案子已經到了最後的審結階段。無論結果怎麽樣,這起案子都會成為所有法律人心中的經典案例,甚至有可能會成為以後的某起案子的案例依據。只要一想到這裏,周奕霏就覺得興奮不已:這才是真正的大事呢,傑青根本不是個事兒。

因此,在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那個結果公布的時候,周奕霏卻是落落大方站在法庭上,以鏗鏘有力的聲音,向法官和陪審團侃侃的做著簡明扼要卻觀點鮮明的結案陳詞,接著便邊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邊等待著陪審團商議的結果。

周奕霏那副氣定神閑、優雅從容的樣子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和急躁,令人根本感覺不到她是馬上就會公布結果的本屆傑青的有力候選人之一。

然而其他人,卻都在焦急的等待著這一結果的公布。尤其是布國棟,竟然比他自己的事還要緊張——如果周奕霏看到布國棟眼睛焦躁不安的在手表和電視之間徘徊、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的樣子,一定會開心的捧著布國棟的臉,笑瞇瞇的叫著“布國棟你怎麽這麽可愛”。

可布國棟現在就是這個狀態。他焦急在法證部的大辦公室等待著評選結果公布的一刻,連早上不知道是什麽人寄來的郵件包裹都直接扔到了一邊,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

也許就是因為布國棟沒有心思打開這個郵件,才使他躲過了一場巨大的災難。

就在結果公布馬上進入倒計時,所有人都開始不由自主的屏住氣息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甚至就連整個辦公大樓都似乎跟著震了一下。同時,原本極為流暢的電視信號也中斷了。布國棟的辦公室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與大辦公室相連的鋼化玻璃成了一片片的碎片,辦公室裏布滿了濃濃的黑煙,陣陣刺鼻的火藥味從他的辦公室裏散發出來。

布國棟被嚇了一跳,接著就和所有人一樣,被驅離了出了西九龍警局的大樓。

警局的外面,站滿了同樣被趕出危險地帶的警員。大家都是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在他們的最後的印象裏,不是因手上的案子忙碌,穿梭於各個辦公室之間;就是守在電視機前,等著看法證部那位首席化驗師的妻子會不會脫穎而出。接著就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帶著些許晃動的爆炸聲,之後他們就被驅離出了辦公室。

警戒線第一次拉在了警局的門口,全副武裝的拆彈專家小心翼翼的踏進了明明在陽光下卻顯得陰森詭異的警局辦公樓:畢竟,沒有人知道這棟大樓還會不會有別的地方有炸彈,因此他們只有一層樓一層樓、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的先搜查一遍,之後布國棟等法證人員才能進去搜證。

聞訊而來的記者手中的攝像機記錄下了這一切,同時通過轉播車將西九龍警局門口的情況直播了出去。

可是沒有人有時間理會這些記者,畢竟剛剛發生的事,令他們現在心還怦怦的跳呢,又哪裏有心思去管別的事。

布國棟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爆炸會先發生在他的辦公室裏呢?畢竟,他的辦公室裏大部分都是文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化學實驗用品。

“難道……”布國棟皺著眉,仔細的想著今天早上他到了辦公室後所有的事:哦,對了,他好像收到一個郵件。可是當時他正惦記著周奕霏傑青評選的事,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拆那個郵件。

布國棟想,也許一切的問題就出在那個郵件上:如果他當時拆開了那個郵件,是不是就會發現異常,然後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呢?

這樣想著,布國棟直接就通知了其他人,讓他們查看今天和他一樣收到不明郵件的人,先排查這些人的辦公室——如果今天的事是專門針對他的,那麽現在事情就已經結束了;可是如果是針對某個案子或者整個西九龍警局的,那麽也就是說,還有人可能會遭殃……

鐘學心聽到布國棟的話,關心的問道:“國棟,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最近有沒有接到威脅的電話或者收到什麽威脅的短信?”

其實,最近幾天鐘學心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即使隨著傑青評選結果公布日期的鄰近,周奕霏的名字早就已經無孔不入的出現在了鐘學心的生活裏。

導致鐘學心心情不錯的原因就是報紙上的那條周奕霏懷孕的新聞。那條新聞的出現,一開始自然是令鐘學心極為痛恨的。可是後來布國棟很快就辟了謠:周奕霏並沒有懷孕。

所有人都知道周奕霏和布國棟的感情好。可是單單一條“周奕霏沒懷孕”的消息,卻令鐘學心的心裏狂喜不已:布國棟一定是早就不喜歡周奕霏了,所以才不屑讓周奕霏給他生第二個孩子。甚至現在布國棟之所以還跟周奕霏在一起,表現出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極有可能是因為布家雯那個討人厭的小丫頭,以及布順興那個老眼昏花的糟老頭。如果不是他們,布國棟肯定早就不要周奕霏了。

帶著這樣的認定,鐘學心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令所有人都詫異不已。

因此,即使知道今天傑青的評選結果會出來,鐘學心都沒有受太大的影響。說真的,她很想去找布國棟,讓布國棟無法第一時間知道評選的結果——反正布國棟也未必是真的關心。

只是,還沒等鐘學心去樓上的法證部找布國棟,意外就發生了。被疏散出來的鐘學心很快就發現了布國棟一臉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的樣子。

鐘學心本來是想直接去找布國棟,與布國棟並肩站在一起,共同面對這一切、面對聞訊趕來的記者的。只是她還沒等動,就被人叫過去幫忙了:畢竟,法醫也是醫生,這可是她常掛在嘴邊的說法。

等到鐘學心忙完了,終於可以去找布國棟了,就聽到了布國棟的話。不自覺的,鐘學心就問出了本來應該是重案組成員才應該問出的問題。

布國棟卻壓根沒聽到鐘學心的問題。他一邊思索著自己最近處理的案子的情形,一邊等待著大樓裏面傳來的消息。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國棟!”周奕霏連車子都顧不得開,一路跑到了西九龍警局,擠開圍在外面的記者,周奕霏費盡力氣才擠到了最前面。看著那個自己熟悉的背影,周奕霏想也不想的直接扯開警戒線,奔了過去。

布國棟回過頭,接著就看到周奕霏頭戴假發、一身淩亂的大律師袍,一拐一拐的飛奔進他的懷裏。周奕霏向來幹凈精致、妝容得體的臉早就成了一張小花貓的臉,莊重寬大的律師袍也不知怎麽被刮出一個大大的口子。總之,周奕霏的整個人透著一種難言的狼狽,與平時精明幹練的形象完全的不符。然而,此刻,卻沒有人計較這些。

“國棟!”周奕霏想也不想的撲進布國棟的懷裏,無意識的叫著布國棟的名字,顯然是被剛剛的事情嚇壞了。

布國棟輕輕的拍著自己懷裏瑟瑟發抖的女人,隔著假發親吻著女人的發心,柔聲的安撫道:“乖,別怕,我這不是沒事嗎?”看著周奕霏一身還來不及換下的大律師打扮,布國棟就知道周奕霏一定是剛剛下庭,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因此,即使知道不應該,可是布國棟的心裏就是起了一股類似甜蜜的東西。

然而,回應布國棟的只有周奕霏的沈默以及旁邊那些記者爭先恐後的采訪聲。

旁邊的警員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這一幕,不得不說,在這所有人都驚魂未定的時刻,周奕霏和布國棟毫不顧忌的親密擁抱似乎也給了他們安定的力量,使他們的心漸漸歸了原位。

只有鐘學心憤怒的盯著幾米以外,渾身狼狽不堪的周奕霏。她不知道周奕霏到底在布國棟的身邊放了多少的眼線,才會什麽事都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想和布國棟好好的說說話,卻這麽的難?

這時,警局裏其他警員的親人們也紛紛趕了過來,一時之間,偌大的西九龍警局外面的空地上熱鬧極了,到處是哭泣聲、關詢聲……種種聲音交雜在一塊,成了一首極為動聽的劫後餘生曲。

好不容易,周奕霏平定了情緒,才從布國棟的懷裏擡起頭來。然而,她還來不及說話,就突然又聽到一聲巨響。

布國棟下意識的一手將周奕霏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一手緊緊的環住周奕霏的腰,將周奕霏嚴嚴實實的擋在自己的懷裏,生怕周奕霏受到一點的波及。

“國棟,”即使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反應過來後的周奕霏第一個關心的還是布國棟:“你有沒有事?”周奕霏邊說邊仔細的查看著布國棟的後背,明顯是擔心布國棟被剛剛那場離得很遠的爆炸沖擊到。

“傻瓜,我沒事。”布國棟溫柔的握著周奕霏的手,攬著周奕霏的肩,輕聲的說道:“你呢,有沒有事?別怕,這裏有我。”布國棟知道,周奕霏從來都沒有近距離經歷過這種場面,害怕是一定會的。

周奕霏搖了搖頭,接著才感覺到什麽,一把拉下自己頭上的假發抱在懷裏,略微有些尷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假意鎮定的道:“那個……非法勞工的官司,我贏了哦。”看著自己懷裏的假發,周奕霏突然想起剛剛自己就是這個造型一路跑來了警局,心中不禁覺得十分的尷尬:在所有人的眼中,周奕霏永遠都是光鮮亮麗、明艷照人的;現在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該不會被人當成瘋子吧?

布國棟一看周奕霏眼睛左右亂瞟,手不自覺的按著婚戒的模樣,就知道周奕霏的心思,不禁溫柔的拭了拭周奕霏臉頰上已經變花的妝容:“好美!”即使周奕霏現在的樣子是從未見過的狼狽,可是在布國棟的眼裏,卻依然是最美的樣子。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饒是周奕霏,臉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紅了,心中慨嘆布國棟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可是口中卻是一副嬌嗔的語氣:“當著這麽多的人,說什麽呢?”

“誇我自己的老婆啊!”看著周奕霏害羞臉紅的模樣,布國棟壓抑煩惱的心情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心的輕松愉悅,他不由貼著周奕霏的耳朵輕聲的道:“誰敢說不可以?”

周奕霏嘟著嘴看了布國棟一眼,眼神瞟了瞟,再次轉移話題道:“對了,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雖然周奕霏現在最想做的是找個地方,將身上這身衣服換下來。可是看著眼前這種混亂的形勢,周奕霏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陪在布國棟的身邊好:以布國棟這種傻乎乎的性格,萬一要是再想不開一頭奔進了警局大樓怎麽辦?

“沒事。”布國棟攬著周奕霏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看著第二處爆炸的位置,心中似乎明白了過來:發生的爆炸的地方分別是他的辦公室和掃毒組督察的辦公室,看來,對方針對的就是他和掃毒組的督察啊!

“那個不是……”周奕霏也順著布國棟的目光看了過去,可是她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已經變成一個黑洞的布國棟的辦公室。

布國棟笑著揉了揉周奕霏的腦袋,溫柔的道:“沒事的。當時我不在辦公室,所以就躲了過去。只有阿Ken,胳膊被飛裂的玻璃刮了一下,Angel已經送他去醫院了。”

“你說什麽?”周奕霏被布國棟的話嚇得臉又白了,並再次仔細的檢查著布國棟的胳膊、後背,著急的道:“什麽叫你不在辦公室?是事情就發生在你自己的辦公室,還是發生在外面的大辦公區?不行,我還是陪你去醫院拍個片子的好。”周奕霏邊說還邊拉著布國棟的手往外走,一副要帶著布國棟去醫院做詳細檢查一番的模樣。

“你的腳怎麽了?”布國棟察覺到周奕霏走路時的樣子很怪,趕緊一只手抱住周奕霏,不讓她再到處走動,一只手去拉周奕霏的大律師袍,想看看周奕霏走路如此怪異的原因是什麽。

周奕霏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我沒事啦。就是過來的時候把鞋子弄丟一只罷了。現在問題在你,走,我帶你去醫院看醫生。”周奕霏邊說邊掀開了自己寬大的律師袍,讓布國棟看一下自己的腳。周奕霏很了解布國棟,如果不讓他看個究竟,布國棟一定不會安心的跟她去看醫生的。

布國棟看著周奕霏律師袍下,只有一只腳上有鞋子,另一只腳上的鞋子早已不知所蹤的樣子,難過的不能自已:今天本應該是周奕霏最高興的日子,可是卻因為他的事,害得周奕霏如此的難過……

“哎呀,”周奕霏笑著縮了縮腳:“我的腳真的沒事的,你就放心吧!”

布國棟想也不想的直接抱起周奕霏,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呀,你嚇到我了。”突然被布國棟抱走,周奕霏先是嚇了一跳,接著便反應了過來:布國棟應該是一點事都沒有,否則不可能這麽容易的將她抱起來。

確定了布國棟真的沒事,周奕霏便直接雙手抱住布國棟的脖子,一臉幸福的靠在布國棟的肩頭,在一眾看呆了的記者和警員詫異的眼神中,任由布國棟將自己抱到任何的地方。

布國棟打開車門,直接將周奕霏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溫柔的替周奕霏脫下腳上的單只鞋子,又脫下周奕霏腳上的襪子,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周奕霏的腳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檢查完周奕霏的腳,確定周奕霏真的沒有受傷後,布國棟又接過俞學晴遞過來的礦泉水,溫柔的替周奕霏洗去腳上的灰塵。接著才拿出周奕霏放在車子裏的拖鞋,溫柔的替周奕霏穿上。

周奕霏幸福的看著布國棟的動作,雖然布國棟不是第一次給她洗腳,可是卻是第一次在她如此狼狽的情況下為她做的這些事:哪個女人沒有一點的虛榮心?更何況周奕霏向來就是一個虛榮心很重的女人,因此看著布國棟如此的動作,周奕霏的心裏自然是滿足的,就連嘴角都是微微的揚起。

旁邊人看到布國棟的動作,心中自然有著不一的想法:有的覺得布國棟此舉有失男人的臉面,會慣壞周奕霏的;有的覺得周奕霏實在是太幸福了,男人對她一心一意,連這種事都願意為她做;有的覺得周奕霏實乃人生贏家,剛剛獲得了傑青的稱號,現在又有一個這麽疼她寵她的老公,人家怎麽就那麽會投胎呢?

只有鐘學心看到這種場景,氣得雙手捏成了拳頭,連指甲陷入了肉裏都沒有感覺:周奕霏怎麽就那麽嬌氣,不就是光著腳跑了一段路嗎?至於讓布國棟當眾做這樣的事來炫耀嗎?可是布國棟為周奕霏所做的一切,卻又令她嫉妒得發狂。

記者手中的攝像機忠實的記錄下了這一切:比起現在什麽實質問題都不會回答的警員們,還是新一屆傑青周奕霏的新聞更容易搶一些——沒見到她剛剛當上傑青,就遇到了這種事嗎?況且,周奕霏可是有名的大狀,什麽時候不是一副光鮮亮麗、精明強幹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眼前,哪見過她這樣“蓬頭垢面”、一身被刮破的大律師袍、腳上只穿了一只鞋子的狼狽模樣?況且,她對面那個半跪著給她洗腳換鞋的男人,可是堂堂的法證部首席化驗師。

直到給周奕霏整理完腳,換上舒適的拖鞋,布國棟才指著周奕霏向來珍愛的律師袍上的大口子,輕聲的問道:“衣服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過來的時候,”周奕霏看著衣服上的口子,嘟著嘴說道:“被一輛車子刮了一下。放心,”看到布國棟的臉色都變了,周奕霏趕緊說明道:“我人沒事,躲了過去,就是衣服反應慢了,所以才被刮到了。”

“你……”

察覺到布國棟的話一定是自己不願意聽的,周奕霏趕緊捧住布國棟的臉,輕輕的將唇印在布國棟的臉上,貼著布國棟的耳朵,輕聲的撒嬌道:“老公,這裏這麽多人呢,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布國棟無奈的捏了捏周奕霏的鼻子:“記住,以後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對布國棟來說,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周奕霏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好!”周奕霏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時,布國棟突然反應過來周奕霏話裏隱藏的著的含義:“Eva,你剛剛是怎麽過來的?”本來布國棟是沒註意的:周奕霏的車子就停在了高等法院,她怎麽也不會那麽傻的。可是周奕霏的話又是怎麽個意思,她怎麽會被車子刮到呢?

“我……”

周奕霏正想說話,匆匆趕來的甘祖讚就笑著插話了:“她是一路從高等法院跑來的。”

今天甘祖讚同樣在法院上有案子,等到他的案子結束出來,才知道了西九龍警局的新聞。甘祖讚一聽到這個新聞,便趕緊開著車子過來了:看在周奕霏的面子上,他怎麽也得過來看看布國棟怎麽樣了——這會周奕霏極有可能在接受記者采訪。正好,他在路上又遇到了拖著周奕霏律師箱的戴奕行,才知道周奕霏已經跑向了現場。於是兩個人擔心周奕霏會承受不住打擊,便一起過來了。

因此,當甘祖讚聽到布國棟的問題的時候,自然的就將真實的情況告訴給布國棟了。他得讓布國棟知道,他這個向來心高氣傲的小師妹有多麽的在乎他、重視他。

“可不是,”一旁的戴奕行也是笑瞇瞇的說道:“小師叔公你是不知道,我看小師叔啊,絕對可以去參加奧運會的中長跑比賽了。她跑得那個快呀,一眨眼的工夫就沒影了。”其實,當周奕霏跑出去後,戴奕行很快也反應過來了,可是等他追出去的時候,周奕霏早就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當然,最令戴奕行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向來註重儀表的周奕霏剛剛下庭,連衣服都沒換,腳下也是一雙低跟的鞋子,就那樣跑了出去,甚至連手機也放在了他的那裏沒拿,停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子也是沒有去取。

周奕霏惱怒的瞪了戴奕行一眼,剛想說話,游健保就挪了過來:拆彈專家已經清理好了現場,現在他們可以進去搜證了。雖然游健保也不願意做那個殺風景的人,可是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來打擾他們兩個。

“在車裏等我。”布國棟溫柔的抱著周奕霏,靠著周奕霏的耳朵輕聲的說道:“我一會兒就回來。”在現在這個時刻,布國棟也不願意離開周奕霏。只是,他的工作令他不得不暫時放開周奕霏,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當然,他更知道周奕霏一定不會離開的。

周奕霏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睜睜的看著布國棟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拿出自己的法證箱,向警局大樓走去。

“偶像你放心吧,”俞學晴一直陪在周奕霏的身邊:“Eva 姐夫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沒事,”周奕霏站在警局的門口,不自覺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輕聲的說道:“你呢,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雖然周奕霏在跟俞學晴說話,可是她的心神卻已經跟著布國棟進了危機四伏的警局大樓。雖然周奕霏真的很不想布國棟去做這麽危險的事,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去阻止布國棟。

甘祖讚站在周奕霏的身邊,輕聲的安慰道:“放心吧,國棟不會有事的。他是資深法證,你要相信他的能力。”

“周律師,”一旁等候已經的記者看到這種情況,趕緊開口追問道:“請問,你對自己成為傑青的事是怎麽看的?”

“周律師,”既然有人已經開口了,其他人自然也就開口了:“請問,你現在是在擔心你先生嗎?為什麽不阻止他?”

周奕霏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根本沒註意到記者在問什麽。

一旁的甘祖讚無奈的看了周奕霏一眼,轉頭傳達著路上司長傳給他的簡訊的意思:“各位記者朋友,你們也看到今天的情況了,Eva實在是不方便接受你們的采訪。等到事情結束了,過幾天律政司會開記者招待會,Eva會統一回答你們的問題,好不好?”

甘祖讚話裏的意思很明顯,而記者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周奕霏對他們向來都是十分的尊重,而甘祖讚話裏話外也透著對他們的尊重,再加上他們也能體會周奕霏現在的心情,因此便收了口,不再逼問周奕霏了。

布國棟的搜證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周奕霏也站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布國棟提著自己的箱子,疲憊的從警局大樓裏出來。

“傻瓜!”布國棟先是揉了揉周奕霏的腦袋,才轉頭向一旁的西九龍總警司說了裏面的情況。

“國棟,”直到布國棟和總警司的話說完,周奕霏才拉了拉布國棟:“我先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由於布國棟剛剛經歷的事,周奕霏一直擔心布國棟有隱傷,因此便提出帶布國棟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作者有話要說: 周奕霏:朕就是狼狽不堪,也得要活活氣死鐘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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