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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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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聽到莊卓樺的話,連布國棟的心裏都不禁有些唏噓:這件事真的是太巧合了,在周奕霏失蹤的地方發現了女屍,最重要的是,女屍的衣著打扮與周奕霏是那麽的相似,也難怪向來沈穩幹練的莊卓樺都失常了……

“萬一,”周奕霏扁了扁嘴:“我是說萬一啊,萬一我要是哪天不幸意外死了……”

聽到周奕霏的話,布國棟便控制不住的緊了緊自己的手臂:“亂說什麽呢?這種話能亂說嗎?”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過於嚴厲,布國棟趕緊又換了一副口吻,溫柔的說道:“Eva,你別想太多,這次的事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你別……”

“所以我才說是萬一啊。”雖然剛剛被布國棟吼了一下,可周奕霏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因此她也完全不計較布國棟剛剛的態度了,而是接著說自己剛剛想說的話:“萬一我要是真的意外……那什麽了話,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看到布國棟沒有反應,周奕霏趕緊晃了晃掛在布國棟脖子上的手臂,扁著嘴說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讓人解剖我的屍體;我……”說到這裏,周奕霏突然提起了很久以前她和布國棟看過的一檔節目:“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被剖成那副……那副……”其實如果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周奕霏也許根本不會有這種完全不合理的要求;可是今天的事情,尤其是鐘學心當著周奕霏的面說出回去要解剖在崖底發現的那具屍體的事,這才令周奕霏突然想起了那檔節目:如果布國棟沒有及時趕到,如果莊卓樺沒有發現她的失蹤,她會不會也像那具屍體一般,死了都沒有人知道,甚至最後還要被人給解剖了,心肝脾肺腎都要被人挑挑撿撿的“嫌棄”一圈。

身為一個專業的法證人員,布國棟去過很多兇案現場,也見過不少屍體的,各種慘狀他都見識過,甚至他也見過屍體解剖的情景,因此周奕霏的擔心他一聽就明白了。

“傻瓜,”布國棟擁緊了周奕霏,低聲說道:“不會的,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鐘學心聽到周奕霏的話,不屑的看了周奕霏一眼,暗暗的心道:“真有那一天,是你說想不被解剖就能不解剖嗎?為了找出真相,警方可是有權利直接解剖屍體的,這種事可是由不得你說了就算的。”只是,鐘學心也不是傻子,現在這種情況下,布國棟什麽都順著周奕霏,周奕霏的朋友也都在,飛虎隊的人還沒有走遠,她這番話要是說出來,必然會引起太多的不滿。想通了這一層,鐘學心自然就不會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就是,”一旁的蔣卓君也開口說道:“Pro 嫂你別胡思亂想,不會發生那種事的。”蔣卓君無法想象在崖底的時候周奕霏經過了怎麽樣的心理歷程,才會導致她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可是蔣卓君的心裏很清楚的是: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不是直接被嚇死,就是已經徹底的瘋了……

“是呀,”淩倩兒也開口勸道:“今天的事純粹是巧合,Pro 嫂可千萬別亂想。”淩倩兒已經由李展風的口中知道了發生在斷崖下的事情,覺得周奕霏一定是因為與那具不明屍體待在一起太長的時間,又恐懼又絕望,心裏已經崩潰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來。

周奕霏卻不顧其他人的勸解,而是一直看著布國棟,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國棟……”

“好。”布國棟實在受不了周奕霏這種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竟然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周奕霏的話,但接下來他又接著補充道:“不過,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別忘了,將來等我們都退休了,還要一起手牽著手的去逛公園呢!”

周奕霏滿心甜蜜的點點頭,心中對布國棟當著鐘學心的面,說出這樣給力的話來表示十分的開心。因此她幸福的靠在布國棟的肩頭,完全不管旁邊人聽到布國棟如此感性的話時那感動的眼神,以及唯一一個不合群的鐘學心那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

聽到布國棟竟然真的點頭答應了周奕霏的“不合理”要求,鐘學心的不由自主的咬緊了嘴唇,看著布國棟的眼睛裏滿是絕望:布國棟就真的那麽喜歡周奕霏嗎?喜歡到可以拋棄自己的原則,忘記自己身為法證的責任嗎?難道她真的就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嗎?

“方醫生,”等到心裏甜夠了,周奕霏才轉向一旁的方世友,笑著說道:“看來我又得跟你預約了。”對於看心理醫生的事情,周奕霏從來都沒有避諱過:畢竟,現代人,哪個沒有點兒心理壓力,約見心理醫生聊聊天,排解一下壓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問題的。”方世友笑著點了點頭:“你隨時給我打電話預約就可以了。”

周奕霏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其實,她是有想過要換個心理醫生的——畢竟,當初鐘學心提起她看心理醫生時那一副她有心理疾病的模樣,她還是很介意的,甚至想跑到方世友的心理診所去問個究竟。如果不是後來莊卓樺告訴她“當初她們離開方世友心理診所時,遇到的那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的老頭是鐘學心的爺爺”的話,她就真的把“為了追鐘學心而拿她的隱私打趣”的鍋給扣到方世友的頭上了。

淩倩兒皺著眉頭看著周奕霏和方世友笑瞇瞇的聊天的場景,覺得十分的不和諧。因此,淩倩兒不由好奇的看了微微有些失神的鐘學心一眼:方世友不是鐘學心的追求者嗎?什麽時候到了跟周奕霏一起玩War Game的階段了?

鐘學心同樣也覺得很郁悶:最近一段時間,方世友沒有再聯系過她,她也沒有再見過方世友。雖然鐘學心並不愛方世友,可是想到曾經差一點成為自己男朋友的人,竟然跟周奕霏這種人成了朋友,她就覺得胸口悶悶的。畢竟,當初鐘學心是真的認真考慮過到底要不要和方世友交往的:如果當時方世友的追求再熱烈一點的話,也許鐘學心就真的答應做方世友的女朋友了……

只是鐘學心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另外的一件事:在她的心裏愛著布國棟的情況下,去跟其他男人交往,這對跟她交往的那個男人是否公平?

“Pro 嫂,”淩倩兒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問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問一問,你怎麽會……?”

周奕霏挑挑眉,笑著替淩倩兒說出了她不大好說出口的話:“摔下懸崖的?”

“Ada,”這個時候,布國棟已經抱著周奕霏走到車子旁:“我先帶Eva去醫院看看,有什麽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布國棟實在不想在周奕霏再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因此趕緊打斷了淩倩兒的話。

“我沒關系的。”周奕霏坐回到“周奕霏專座”上,在笑著將自己的車鑰匙扔給姚月山,才擡頭對淩倩兒輕聲的說道:“正好我也有些發現,想要跟Ada說一下。”周奕霏想到自己剛剛的經歷,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為了不再出現她經歷過的事情,她也認為盡快將自己的經歷告訴淩倩兒比較好。

淩倩兒知道,即使周奕霏最後平安無事的回來,可是“法證部高級化驗師的妻子、律政司的高級助理刑事檢控專員,差一點掉下斷崖摔死”這樣的事一定會引起警方以及律政司方面的高度重視的,再加上剛剛發現的這兩具屍體,最近一段時間他們要承受的壓力一定不會小了。因此,相較於毫無頭緒的兩具屍體,淩倩兒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從周奕霏的案子入手,先解決一樁麻煩再說。

“如果Pro sir和Pro 嫂不介意的話,”既然心中已有了決定,淩倩兒便趕緊搶在布國棟開車之前笑著說道:“可以載我一段嗎?”

布國棟看看周奕霏,在周奕霏點頭後才輕聲說道:“那好吧。”雖然布國棟很不想周奕霏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可是看著周奕霏堅決的樣子,布國棟也根本無法反對,只好同意淩倩兒現在就向周奕霏詢問事情的經過了:更何況,他自己也想知道在周奕霏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怎麽會跑到斷崖那邊呢?胳膊又怎麽會被擦傷呢?

由於淩倩兒是和李展風一起來的,因此她只需要跟李展風交待一聲,便直接坐上了周奕霏和布國棟的車子。

在周奕霏和布國棟的車子後面,姚日山、姚月山以及游健保各自開著車子跟著,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型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向唐善行所在的仁愛醫院而去。

車上,周奕霏靠在座椅上,緩緩的向布國棟和淩倩兒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布國棟聽得心驚膽戰的,他萬萬想不到周奕霏不過是來玩War Game的,竟然就遇到了兇徒的追殺。

“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呢?”淩倩兒皺著眉頭道:“為什麽要追殺Pro 嫂呢?Pro 嫂,”淩倩兒轉向周奕霏,關心的問道:“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呢?他們會不會……會不會是……”淩倩兒有些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因此也有些猶豫的看著周奕霏。

“會不會什麽?”周奕霏微微的挑了挑眉:“會不會是我做大狀時招惹的人?這我怎麽會知道。”聽到淩倩兒的猜測,周奕霏雖然心中不高興,可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思索著說道:“怎麽說呢,我當了這麽多年的大狀,得罪過的人總是有的,看我不順眼的人也是有的。不過,我不認為他們有那麽大的膽子,敢來殺我。況且……”

聽到周奕霏的話,淩倩兒也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了:如果說周奕霏得罪的人多的話,那他們這些做警察的仇家豈不是更多?想到這裏,淩倩兒不由自主的咬著嘴唇,語帶歉意的道:“Pro 嫂,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奕霏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又沒說什麽。”

“Eva,”布國棟想了想,輕聲的問道:“你剛剛說況且,是想起什麽了嗎?”

周奕霏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些追殺我的人,他們使用的是改裝過的大口徑槍,而且他們使用的子彈並不是BB彈,而是鉛彈。”

布國棟想起他在尋找周奕霏的下落時所找到的東西,輕輕的點了點頭:“而且,是口徑超過三十毫米的鉛彈。如果他們用的是改裝槍的話,那麽……”布國棟除了對法證方面的事情非常的專業以外,也特意去英國學了槍·械鑒定方面的課程,因此說起這些事情來倒是得心應手,絲毫沒有任何的阻滯:“……所以也是完全可以殺人的。”說到這裏,布國棟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周奕霏的手,心中充滿了慶幸:如果不是那些人槍法不準,周奕霏恐怕就……

周奕霏看著布國棟娓娓而談的樣子,心中充滿了驕傲:看,這就是我男人,什麽都懂,什麽都明白,難怪會迷得鐘學心那老女人神魂顛倒的,不自量力的想要跟我搶。

淩倩兒想起鐘學心檢查第一具屍體後確定的死因:頸部動脈破裂。本來她還在想著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了死者的頸動脈破裂,可是周奕霏和布國棟的話,就好像給淩倩兒提了個醒一般:如果這間War Game場真的有人使用改裝過的槍裝上大口徑鉛彈的話,那麽還真的有可能會鬧出人命來:有沒有可能這兩名死者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死的呢?

想到這裏,淩倩兒看著周奕霏的目光不禁帶著一絲的敬佩。如果是布國棟這個法證先鋒或者是他們這些重案組有經驗的警察,能夠判斷出兇徒使用的是改裝過的大口徑槍以及鉛彈這些事都是很正常的。可是,周奕霏畢竟只是個律師而已,她能夠得出這種結論,就真的是很令人敬佩的了。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周奕霏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的令人震驚。

“還有,”周奕霏不由自主的轉動著指間的婚戒,邊仔細的回想著剛剛的事情,邊輕聲的說道:“追殺我的那群人都是高手,他們使用的應該是狙擊戰術:如果不是當時的風很大,而我又直覺的躲了一下的話,第一發子彈就應該是直接打在我的頸動脈上而不是我的胳膊上。而且他們的第二槍也是奔著我的腿打的,應該是想讓我沒有行動能力,畢竟腿怎麽也比頸動脈容易打的。當然,我察覺到不對便立刻就地滾了一下,才勉強的躲過了第二發子彈。如果不是狙擊戰術的話,根本不可能那麽準確。

另外,那群人配合極為默契,遇事沈著,出手狠辣,心理……極其穩定,應該不是第一次玩War Game了,我也有可能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了。還有,那群人至少有四個人:你可能也知道的,一個狙擊小組至少需要由狙擊手和觀察手兩個人組成,再加上之前那兩槍是來自兩個不同的方向的,所以我推斷他們應該至少有四個人。嗯……其中最少有一個是女人。”

淩倩兒的表情越來越震驚:她根本就無法想象在那麽緊要的時刻,周奕霏怎麽可能還有這樣精明的頭腦以及細致的觀察力,去判斷子彈究竟是從哪個方面打來的,追殺者采用的是什麽戰術?還有,一個狙擊小組有幾個人這麽專業的問題周奕霏又是怎麽知道的?連淩倩兒都不清楚這些事情。

布國棟倒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看著周奕霏,畢竟,他是見識過周奕霏是怎麽樣通過指紋的方向與力道推測案發經過的,因此對周奕霏現在的話並不覺得有什麽驚奇的。至於狙擊小組的事情,當初他的槍·械鑒定方面的書籍與筆記,周奕霏又不是沒看過。

不過,周奕霏提到的女人的事情,布國棟倒是十分的好奇:“女人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布國棟對周奕霏細致的觀察力向來十分佩服,因此周奕霏能夠註意到那些細節布國棟並不覺得意外。可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周奕霏是怎麽知道追殺她的人裏面有女人的:在那種情況下,周奕霏應該是沒有時間也不可能回頭去看的……

“因為我聞到了有迪奧真我的香水味啊!”周奕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總不能一個大男人用著迪奧真我吧?那樣的話,他早就被人賣去東南亞表演了,對不對?”

“Pro 嫂,”淩倩兒被周奕霏帶來的消息鬧得迷迷糊糊的,如果周奕霏說得都是真的,那麽對他們破案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稍後,我們可能會向你錄一份正式的口供。”

周奕霏點了點頭:“可以。另外,”周奕霏想了一下才說道:“香水的事,我不大能肯定。不過那款香水應該是限量版的,而且……而且香港好像還沒有上市,只有在紐約才有得賣。當然,這個我並不能肯定。因為當時的情況,我……”

“好了,”布國棟看著周奕霏,溫柔的說道:“別再想了,這些已經夠了。”布國棟真的不願意再讓周奕霏去回想這些事,因此趕緊打斷了周奕霏的話。

“國棟,”看著布國棟語氣溫柔、臉色卻十分難看自責的樣子,周奕霏挪了挪身子,靠近布國棟,媚惑的笑了笑:“怎麽樣,是不是對你老婆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布國棟捏了捏周奕霏的手,語氣裏帶著微微的自責:“Eva,對不起。如果當時我跟著你的話,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周奕霏嘟著嘴靠回到座椅上:“倒黴這種事,與你在不在可是沒什麽關系的。再說了,誰能想到那斷崖下面竟然就有屍……”周奕霏撥了撥頭發,突然想起了什麽的再次轉過著看著布國棟,臉色發青的說道:“國棟,我突然想起來,我掉下去的時候,正好砸在屍體上了。因此,如果要是真的在屍體上發現我的DNA了,那人的死也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國棟,你真的要相信我?我雖然爭強……”

其實,周奕霏也是剛剛想起來這種事的:萬一鐘學心在屍體上發現了她的頭發、皮屑組織之類的,化驗之後硬要說人是她殺的怎麽辦?畢竟,有這麽多巧合的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就算鐘學心冤枉她,也是不會有人懷疑的:要不然怎麽就她被人追殺呢?那些人怎麽就不追殺別人呢?

“胡說什麽呢?”布國棟溫柔的看著周奕霏:“死者的死跟你有什麽關系?”一開始,布國棟被周奕霏的話鬧得一楞,接著便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的開口打斷了周奕霏的“胡言亂語”。只是,想到剛剛周奕霏提到“砸在屍體上”的事情,布國棟還是很緊張的:“你砸到……上沒受傷嗎?不行,一會兒還是做個全身檢查的好。”

“國棟,”周奕霏眼睛微微一轉,不懷好意的看著布國棟:“我跟你說,我摔下去的時候,跟那屍體眼對眼了,我……”說到這裏,周奕霏的眼睛裏竟再次露出了驚懼。本來,她壞心的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布國棟,是想讓布國棟也跟著惡心一下的。可是沒想到,當她再次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自己竟也害怕得不能自已……

布國棟察覺到周奕霏的神色不對,趕緊將車子停在路旁,解開安全帶將周奕霏緊緊的抱在懷裏,柔聲的安慰著。他終於理解了周奕霏會被嚇得失聲痛哭的原因:與一具屍體眼對眼的看著,就是膽子再大的人都會崩潰的,更何況他知道周奕霏的堅強從來都是佯裝出來的……

周奕霏的話,同樣令淩倩兒有些不寒而栗。周奕霏剛剛的經歷,尤其是周奕霏說的與屍體“眼對眼”的事情,淩倩兒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她卻知道,這種經歷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住的,周奕霏沒有徹底的崩潰瘋掉,還能平靜的跟大家說話已經是極為的難得了。

突然停下的車子令後面的幾部車子裏的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心驚。大家紛紛停下了車子,跑過來關心的詢問著布國棟是不是又出事了、周奕霏是不是不舒服了之類的話?

“我沒事了。”周奕霏在布國棟的懷裏搖了搖頭:“國棟,快到醫院了。我們快點走吧!”布國棟的安慰令周奕霏的情緒很快就恢覆了,於是便推了推布國棟,讓布國棟趕緊開車:反正醫院之行她是逃不過去了,那還不如早去早安心呢。

布國棟懷疑的看著周奕霏,發現周奕霏的臉色已經恢覆後,才點點頭,再次發動了車子,並直接將周奕霏送進了唐善行所在的仁愛醫院。

下車後,自然有姚月山等人主動去護士站幫周奕霏辦理了手續。而布國棟則直接一路抱著周奕霏去了急癥室。

“什麽情……”阮朗平嚼著口香糖,掀開簾子走進了診療室,習慣性的開口問著習慣的問題;然而,她一擡頭就看到令她差點直接將口香糖咽進肚子裏的一幕:周奕霏半靠在診療床上,一臉依賴的靠在布國棟的懷裏,似乎正在與布國棟低語著什麽……

一看到周奕霏和布國棟兩個人頭發微濕、渾身又是雨漬又是泥漬的狼狽樣,再加上周奕霏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刮得一片狼籍的模樣,阮朗平趕緊跑了過來,關心的問道:“你怎麽弄得這麽狼狽?”

“噓!”周奕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你小點聲,千萬別讓我姐聽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周奕霏分析案子的那一段,大家千萬不要當真哦!另外,再次強調周奕霏真的不是重生的,所謂的“萬一的事”真的是她受刺過度而胡言亂語的,不過又能刺激鐘一次又何樂而不為呢,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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