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夷長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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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於是紛紛向著白肴這裏匯集過來。
白肴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須, 笑瞇瞇道：“異能是變異的精神力……哦，靈力，但是過濾掉了其中的屬性之後，是不是依然可以為你所用呢？”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光芒，隨即也滿懷希望的看著白肴，“興許……可以！”
“如果只是過濾是傳導精神力, 我們面前不就有個已經十分成功的例子嗎？”白肴又道。
所有人呼吸都是一滯, 有些人還摸不著頭腦, 了解更多的人卻已經驚嘆於白肴的想法，寞一聲驚呼, “你, 你是說——神山？！”
這個家夥果然很聰明, 白肴對他讚許的點點頭。
寞的神色立刻變得有些古怪。
也難怪，畢竟對於游族人來說，神山是敵人，追捕傷害了他們數百年，將他們迫害至此, 如今卻要他們采用神山的做法，無論如何都有些難以接受。
白肴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還在星際時，帝國內部雖然和平，但外部一直都戰爭。
在不斷的擴張吞並中，更多的星球被納入帝國領土，其他星球的居民對於被迫加入帝國籍這件事情, 不少也是心懷怨懟。
即使帝國文明更加先進，戰爭過後將他們帶上了高速發展的列車，也不能否認，這樣的擴張行為傷害了他們的人民，侵占了他們的領土。
白肴走到寞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會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這也是為了我們的發展……神山做的事情是錯的，卻並不意味著他采用的方法也都是錯的，我們從它哪裏學會一些有用的好的東西，再拿這些東西反過來對付它，這種感覺難道不是很好嗎？”
聽了白肴這句話，寞的神色中露出些驚訝來，怔怔看著他，總覺得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又好像並沒有完全明白。
白肴在腦內芯片知識庫中檢索了一番，然後滿意的找到了一個詞來概括他的核心思想——“這就叫做，師夷長技以制夷！”
眾人：“……”
剛剛的好像還能聽懂一點點，現在完全不明白了啊！
看著眾人的懵逼臉，白肴只有負手嘆氣。
難受，在這群原始人面前，想裝個屬於知識分子的逼都沒人懂得。
文化課程亟待補上啊！
只有老者，甫一聽到白肴說的話，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眼中閃動著晦暗不明的光芒，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不禁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走了十幾個來回之後，老者才嘆道，“小友之奇思妙想，真令老頭子佩服……只是，這所謂神山的做法，全然是在盤剝其他人，剝奪了他們擁有靈力，也便是你們稱作異能的東西，於我仙家而言，這與斷人靈根，毀人前程，搶人機緣，又有什麽差別？”
老者簡單兩句話便道破了神山的本質——搶奪與控制。
在修.仙.世.界隕落前，天地間靈氣充盈，修者便可利用這天地靈氣修煉。
然而在現在，天地間幾乎已經沒有什麽靈氣的存在了，可奇妙的世界因果輪回，卻讓這些靈氣以另一種形式直接存在於了人體內——異能。
在這個世界，修者不覆存在，但如果再想要修行，按照利用靈氣修煉的原理，若是直接用他人體內的異能修煉呢？
理論上是可行的，實際上，神山的所作所為幾乎也是印證了這個理論的正確。
然而這種行為與大喇喇的直接搶奪又有什麽差別？
看到老者眼中的拒絕與反對，白肴不由得大為讚賞。
其實他的想法十分簡單粗暴，目前這個世界還處在文明的蒙昧期，即是因為神山的介入，初級城邦已經形成，但實際上文明發展並沒有前進太多。
然而已經隕落的修.仙.世.界卻不同，看看這裏的亭臺樓閣，想想老者說過的靈藥靈植，這可是一座巨大的寶庫啊！豈能放過！
從那根神奇的玉骨簫上，白肴便已經感覺到自己窺見了修.仙.世.界曾經的榮光。
那樣的文明形態，是他這個生於科技分支極致發展位面的人，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當然有區別。”白肴信誓旦旦道，“神山是不顧他人意願，直接把自己擡升到所謂信仰的位置，又用嚴酷的手段控制，讓人終身不得脫離，看起來像是宗教，但實際上根本就是邪.教！”
他看著老者，臉上的嚴肅慢慢褪去，又露出笑容來，“但是，如果大家是真的信任你，願意為你提供一小部分的異能，就像游族人崇拜著真神那樣，你覺得呢？”
老者心神一蕩，目光難測的看著白肴。
其實白肴說的沒錯，靈氣日漸稀薄到幹涸後，他與玄虛殿其實都只是靠著祭司血統那一脈後人，靠著他們微薄的信仰之力茍延殘喘至今。
但是游族人血脈較為特殊，不像其他原始人那樣分離產生了異能，他們與白肴反倒更像，擁有的是純粹的精神力，所以才能通過信仰較好的轉化為部分靈氣，供給老者使用。
“可是，異能……異能並不純粹，對我們來說……”老者微微抿著嘴角，語氣裏有且不確定的希冀，也有些忐忑。
“這個嘛，我可以解決。”白肴繼續微笑，不就是精神力陣嗎！神山的圖騰都被他破解掉了，過濾一下異能中的屬性？不要太簡單。
老者的動作一滯，看著白肴的目光有些灼熱起來，“小友真，真能……”
他突然感覺老臉一紅，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羞恥。
也許這個世界的命運，便是系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他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陰差陽錯的忽然出現，也許正是這世界的一次扭轉乾坤的機會？
而自己剛剛卻還想捂著點並不值錢的靈藥靈植，就因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麽拿不上臺面的理由……
看到老者明顯已經十分動心的神色，白肴卻將話鋒一轉，伸出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對老者道：“好了，我的誠意已經拿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您拿出點誠意看看了？”
老者顯然十分上道，這次便立刻點頭，“當然，哪能讓小友一個人出力。”
只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袋子，扔到白肴手中，然後解釋道，“這是一小袋靈藥，靈植種子在後面的倉庫中，有很多……”
白肴心中竊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一派嚴肅模樣的將布袋打開，從其中取了一粒藥丸到手中查看。
隨即，他便震驚於這小小藥丸之中蘊含的豐沛精神力！這簡直……簡直比帝國最強效的精神力增強劑還要強上好幾倍。
斂去神情中的震驚，白肴故作淡然的向老者尋問，“這是什麽藥？”
“補氣丸……”老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雖然只是我們修煉中最平常的輔助丹藥，但那時候天地靈氣已經不足以支撐煉太高級的靈藥，我這裏也就只剩下這些……”
這竟然只是，普通丹藥？
白肴只覺得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轟然在自己眼前敞開了……
如果學會了他們的煉藥方法，他是不是可以從星際第一藥劑師晉升為宇宙第一藥劑師了！
嗯……雖然宇宙很大，但是夢想還是要有的……
將靈藥揣入懷中，白肴又道，“除了這些東西，我還得要你的一個承諾。”
老者也神色鄭重，“小友請講。”
“雖然我不知道是神山到底要做什麽，但他顯然統治、支配了這個世界，並且還在一步步的為他想要做的事情做鋪墊……如果我們將異能轉化為信仰之力給你，你能保證不危害這個世界，不去想著覆興你的修.仙.世.界嗎？”
聽他說完，老者的神色反而和緩下來，他原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現在聽到白肴如此一說，反倒是覺得有些有趣。
“小友應當知道，所謂這樣的承諾，其實是沒有什麽真正效力的……”畢竟這世界，大約制衡他們的天道也已經不覆存在了。
“承諾當然是沒什麽效力。”白肴攤攤手，對此表示習以為常，“但是我可以給你，下點毒。”
眾人：“……”
泥：“……”瑟瑟發抖！想起被毒藥支配的恐懼……但，但是他已經好久好久都沒吃到那個甜甜的解藥了，好想吃……
“哈哈哈哈哈哈……”老者有些滄桑的笑聲響起，“小友真是太有趣了，老朽多想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也有一位你這樣可愛的小徒……”
老者似是想起什麽前塵往事，神色黯淡了些，但又很快調整過來，點點頭，“可以！另外也請小友，也請眾位放心……老朽早已經是死人一個，如今存在於你們眼前的不過是靈氣維持的殘魂，斷然不能對眾位，或者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麽傷害。”
眾人都是點點頭，壕又轉向身邊的利，小聲道，“如果只是靈魂的話，怎麽下毒呀……”他可是知道白肴的毒很厲害的，想想當初那兩個神使，如果也能給這個老頭下點毒，他們肯定會放心很多。
雖然壕的聲音很小，但四周也太安靜了，這句話還是被所有人都聽到了。
寞有些不滿的皺眉道：“無知！真神大人怎麽可能危害這個世界！”
“無妨，無妨……”老者和顏悅色的制止了寞，“既然大家目標一致，只需等著後續相處，我們便可互相更加信任，更加了解……”
“好了，既然已經差不多達成協議，現在我們先來談點重要的事情吧。”白肴道。
老者點點頭，收斂笑意，神色嚴肅起來。
白肴清了清嗓子，“你這裏，有沒有糧食種子……土豆，小麥，玉米，糧食種子，有嗎？”
老者的表情一瞬間古怪起來。
這……這也算重要的事情？
白肴神色間露出些不讚同來，“怎麽不算？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吃不飽飯就會沒力氣，沒力氣就什麽都幹不了，農耕是文明發展的必經重要階段，難道還能人人修.仙不吃飯？”
說到最後，他自己一噎……
等等，修.仙不吃飯……
那些什麽修.仙小說，仙人築基之後是不是都辟谷來著？！
難道真……真不吃飯？
老者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友說的東西，還真有……”
作者有話要說： 路：免費看了我媳婦表演這麽久，你們，都，給我鼓掌！
眾人：……
泥：想吃甜甜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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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肴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須, 笑瞇瞇道：“異能是變異的精神力……哦，靈力，但是過濾掉了其中的屬性之後，是不是依然可以為你所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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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過濾是傳導精神力, 我們面前不就有個已經十分成功的例子嗎？”白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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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夥果然很聰明, 白肴對他讚許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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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肴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還在星際時，帝國內部雖然和平，但外部一直都戰爭。
在不斷的擴張吞並中，更多的星球被納入帝國領土，其他星球的居民對於被迫加入帝國籍這件事情, 不少也是心懷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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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肴走到寞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會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這也是為了我們的發展……神山做的事情是錯的，卻並不意味著他采用的方法也都是錯的，我們從它哪裏學會一些有用的好的東西，再拿這些東西反過來對付它，這種感覺難道不是很好嗎？”
聽了白肴這句話，寞的神色中露出些驚訝來，怔怔看著他，總覺得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又好像並沒有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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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現在，天地間幾乎已經沒有什麽靈氣的存在了，可奇妙的世界因果輪回，卻讓這些靈氣以另一種形式直接存在於了人體內——異能。
在這個世界，修者不覆存在，但如果再想要修行，按照利用靈氣修煉的原理，若是直接用他人體內的異能修煉呢？
理論上是可行的，實際上，神山的所作所為幾乎也是印證了這個理論的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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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老者，臉上的嚴肅慢慢褪去，又露出笑容來，“但是，如果大家是真的信任你，願意為你提供一小部分的異能，就像游族人崇拜著真神那樣，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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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宇宙很大，但是夢想還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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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是神山到底要做什麽，但他顯然統治、支配了這個世界，並且還在一步步的為他想要做的事情做鋪墊……如果我們將異能轉化為信仰之力給你，你能保證不危害這個世界，不去想著覆興你的修.仙.世.界嗎？”
聽他說完，老者的神色反而和緩下來，他原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現在聽到白肴如此一說，反倒是覺得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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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當然是沒什麽效力。”白肴攤攤手，對此表示習以為常，“但是我可以給你，下點毒。”
眾人：“……”
泥：“……”瑟瑟發抖！想起被毒藥支配的恐懼……但，但是他已經好久好久都沒吃到那個甜甜的解藥了，好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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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是點點頭，壕又轉向身邊的利，小聲道，“如果只是靈魂的話，怎麽下毒呀……”他可是知道白肴的毒很厲害的，想想當初那兩個神使，如果也能給這個老頭下點毒，他們肯定會放心很多。
雖然壕的聲音很小，但四周也太安靜了，這句話還是被所有人都聽到了。
寞有些不滿的皺眉道：“無知！真神大人怎麽可能危害這個世界！”
“無妨，無妨……”老者和顏悅色的制止了寞，“既然大家目標一致，只需等著後續相處，我們便可互相更加信任，更加了解……”
“好了，既然已經差不多達成協議，現在我們先來談點重要的事情吧。”白肴道。
老者點點頭，收斂笑意，神色嚴肅起來。
白肴清了清嗓子，“你這裏，有沒有糧食種子……土豆，小麥，玉米，糧食種子，有嗎？”
老者的表情一瞬間古怪起來。
這……這也算重要的事情？
白肴神色間露出些不讚同來，“怎麽不算？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吃不飽飯就會沒力氣，沒力氣就什麽都幹不了，農耕是文明發展的必經重要階段，難道還能人人修.仙不吃飯？”
說到最後，他自己一噎……
等等，修.仙不吃飯……
那些什麽修.仙小說，仙人築基之後是不是都辟谷來著？！
難道真……真不吃飯？
老者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友說的東西，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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