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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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霍黎琛猶豫了下，想起陌陌，想起今日的誤會。最後，他還是決定賭一把：
“薇薇，雖然我對你的…不是愛，可是我沒有想傷害你！抱歉！我…我要田中恒的父親交給你的東西！”
一頭霧水，方薇足足楞了三秒鐘。才想起什麽地接話道：
“中恒的…父親？你在說什麽啊！我跟中恒認識沒多久，他怎麽會帶我見家長？我倒是希望他能…再說，他的父親怎麽可能把什麽東西交給我？普通的。怕是都不可能。更別說能讓你親自出馬的了…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重要？”
說著，方薇的嘴角也不禁流露一絲深沈的苦澀，沒有女人不渴望被承認！這最簡單的要求，她卻渴望了半生，至今求而不得
“……”
審視地凝望著她，這次。換霍黎琛沈默了。他不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也不敢貿然透漏訊息。
“琛，我沒有騙你…現在，我跟中恒是還有聯系，我們之間的關系，覆雜到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除了‘好賭’這一點，他對我…真得很好，他輸了錢，躲債去了。已經很久沒有聯絡我了，我會再出來坐臺…也是因為我的信用卡被他刷爆了，還有高利貸的一部分錢，我想幫他！雖然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麽…可是我想應該不在我身上。如果我有，你隨時可以來拿，這個世界上，我永遠不會出賣你！”
“薇薇…你等下……”
一瞬間，霍黎琛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隨即轉向了一側的電腦，調出了一段視頻：
“視頻有些遠，可依稀看的出…那天，這個男人撞到了你…他偷了我一個重要的東西，現在…他出了車禍，人已經不在了，我們查過那天所有他接觸過的人，只有你…是他撞到的，他也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把那麽重要的東西給一個路人…我想，他挑選得人，如果不是一眼就能認出、找到，那一定是跟他有關系的…你仔細想想，那天之後…你的身上真得沒有多出什麽東西嗎？”
解釋著，霍黎琛突然也在想，會不會，連她也是被蒙在鼓裏、不知情的？他到底吧那份數據藏在什麽地方，是用了什麽樣的U盤還是內存卡或者是什麽其他移動設備，其實，他也不確定。
“沒有…我身上的東西，除了每天用的化妝的物品就是手機、錢包跟個名片夾吧…我的包每天都開的，多了東西，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我真得好像見過，有點眼熟….”
細細看了下男人走路的背影，方薇覺得可能是在哪兒見過，看著視頻裏自己匆匆急行的腳步，她拍了一下頭，猛地叫出聲來：
“哎呦！對了…那天，我急著替一個姐妹的場，路上走得急，半路，我跟一個女人撞到了一起，然後我們的東西全都散了出去…如果有什麽東西，會不會那個時候掉了，或者被她撿去了！晚上，天色暗，我又走的急，根本沒細檢查，也沒看清她，我是往那個方向走的…你可以調出那條街的視頻，查查…我的東西不多，都是固定用的…應該不會錯！對了，說了半天，到底什麽重要的東西，多大…你有個大概，我也好想啊！”布上聖亡。
“如果我知道，就不需要這麽麻煩了…”
一陣頭大，霍黎琛眉頭不禁又擰了起來。難道真得這麽巧，就被她給碰掉了？偏偏，那條路上的視頻，不是被大樹跟建築都遮住了，就是攝像頭壞了，根本沒有什麽可用的線索！
“不要太擔心了，我相信…沒有什麽事能難倒你的！早晚，你都能找到的！如果真得確定在我身上，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取，一個電話，就可以！我永遠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兒。琛，我從沒想過會再遇到你…可我也知道，你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你了！如果有來生…希望，下輩子，我第一個遇到的男人——就是你！我想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可以再抱我一次，給我一個吻嗎？”
上前，抱了她一下，霍黎琛俯身在她唇畔親了一下：
“薇薇，對不起，謝謝！如果有需要，力所能及，我不會拒絕——”
含著淚，方薇笑了：
“沒關系！這次，換我說謝謝了！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你再還給我，你要記住！”
如是說著，她卻知道，即便要飯，她也不會來找他，因為，她想要給他留個稍微美好點的記憶！
點點頭，霍黎琛也回了她一個愧疚的淺笑。
其實，她真得是個很不錯、很容易讓人心動的女人，可惜，一個太有故事的女人，不是什麽男人都負擔得起的！他不禁在想，如果陌陌跟她一樣，自己…也會放棄嗎？
一絲心痛湧上心頭，他不知道，只是突然間有股強烈的占有欲翻湧而來——他不能失去陌陌！
不能！
待送走方薇，時間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霍黎琛邊往外沖，邊不停地撥打著陌陌的手機…心急如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沒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同樣的語音不停地重覆而來，霍黎琛的心也一度緊張地跟著七上八下，不停地尋找，霍黎琛一路找回了家，進門，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冰冷與空洞：
她沒回來？她去哪兒了？
呆不住地，霍黎琛一邊撥打著陌陌的手機，還是再度出了門——
***
沒頭蒼蠅一般沖出恒萬集團，陌陌悶頭一口氣跑了幾條街，停下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疲累，心腸攪動的惡心，樹旁，陌陌幹嘔了許久，待整個人回過神來，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心頭堵堵的，腦子裏也空空的，說不痛，是假的，想哭，可是她卻一滴淚都掉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是游魂一般，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前面是哪兒，也不知道要去哪兒，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冷了，就再起來走——
身邊的手機響個不停，她卻連‘關機’都覺得懶。
直至身邊的空氣都變得冷了，她才驚覺夜色已深，路上的行人淅淅瀝瀝，卻都是匆忙歸巢的樣子..可是她，連個想去的地方都沒有！
躲，終歸是躲不掉的！難道要一個人去賓館住上一夜嗎？
不知道是天生戀家還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緣故，她很討厭在外面、在不熟悉的地方過夜。
腳下的步伐已經減下了速度，她卻似有游移——
這個夜晚，讓她前所未有的討厭！可是她知道，這一天，她早晚要面對，躲得了今天，明天呢？後天呢？總有一天，他們還是要面對面！
在一家藥店門口轉了兩圈，陌陌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
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家，進了房，陌陌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霍黎琛還沒回來，隨即拿了睡衣，陌陌轉進了浴室。
剛換好衣服出來，一擡眸，就見霍黎琛急急火火地走了進來。四目相對，陌陌的心還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個停頓的功夫，霍黎琛已經沖到了她的身邊:
“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
急切的吼著，霍黎琛的嗓音不自覺地都拔高了兩度。見她悶不吭聲，臉色卻十分難看，猛然想起什麽的，深吸了口氣，霍黎琛才放緩了語調：
“我…很擔心你…陌陌…”
剛想解釋，霍黎琛才一擡手，卻見陌陌恍如驚弓之鳥，接連後退了兩大步，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第一次，從她的眼中，他清楚地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抵觸的——‘厭惡’情緒。
“陌陌?”
“你不要過來！”
一個勁兒地後退著，陌陌腦海中不停浮現出他跟別的女人銀亂不堪的畫面，不管什麽理由，她都無法忍受。
“陌陌，你不要這樣——”
心痛不已，霍黎琛極力想要解釋，步步逼近，剛剛恢覆平靜的心緒再度被攪亂，一度情緒崩潰，後退躲避著，陌陌嗓音也明顯憤怒的失控：
“我叫你不要過來！”
“那只是誤會…你不要誤會，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不要聽！你離我遠點，走開，走開——”
轉眼間，已經被逼到了墻角，無處可躲，陌陌直接閉起眼睛，伸手堵上了耳朵。她不想看到他，不想聽他講話，所有跟他有關的一切…好臟！她都厭惡！
上前，制住她扭動的身子，霍黎琛也是急得火冒三丈：
“陌陌，你冷靜點！先聽我說完，行不行？”
見她扭轉著身子，寧可將臉貼到墻上，也不搭理他，霍黎琛也難受得要命，拽下她的小手，硬是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聲音也跟著拔高了幾度：
“陌陌！你不要這麽孩子氣！聽我說——”
憤憤地瞪著他，淩厲的目光一閃而逝，隱隱地，還帶著仇視。見她不再掙紮，霍黎琛的手臂卻還是用力的收緊了幾分：
“陌陌，我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公事，沒有私情！我們已經過去多年了，我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再跟她有什麽？！今天在辦公室，我承認我…一時情迷，可是我沒有要她！沒有！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別說她那樣一個美女，就是跟個普通的女人有那麽親近的身體接觸，我也不可能沒有反應，可那只是本能的沖動！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但是，有反應並不一定代表要做什麽！我沒有要她！我不知道你看到什麽…我解腰帶扣，只是因為她的頭發不小心纏到了裏面…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真得沒什麽…陌陌……”
說得口幹舌燥，卻見她的表情越發冰冷，霍黎琛火急火燎，卻也知道，她不相信！
“陌陌，我說得是真得，沒有半句誇張或者謊言…我可以對你發誓！”
始終一聲不吭，待他住口，陌陌扭轉著身子就掙脫了他手上的鉗制：
“你說完了？我也聽到了！不是我不想相信，是我半個字，都相信不了！你最不缺的，不就是女人嗎？沖動？沖動，不是借口！如果沖動就隨時隨地隨便胡來，那跟動物還有什麽區別！你也不用費盡心思跟我解釋，想要你的女人多得是，可是，我嫌臟！新歡舊愛，你不是有很多嗎？你何必要跟我解釋？以後，不要用你的臟手來碰我！”
氣沖沖地吼著，推開他，陌陌再度轉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一把撈回她，霍黎琛也急得火了：
“你就非得表現得這麽討厭我？蘇陌陌！你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輩子，他還沒為女人隱忍過欲望，她是第一個，這個死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你個混蛋！你就會騙我！騙我！欺負我！你算什麽？！我為什麽不能討厭你！你不要碰我，你臟死了，臟死了！”
同樣的惱火至極，陌陌也不管不顧地撒潑叫囂。
“如果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就不會忍著欲火強行推開她！不會大晚上的打爆你的電話，不吃飯地，出去找你三趟！陌陌，做了，我就會承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真得沒有碰她！我跟她…我要怎麽跟你解釋，你才會相信啊！”
“我不相信！不相信！我最討厭男人用情不專，最恨男人的背叛！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不要我，可是你不該給我希望，不該騙我！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是你高興的時候哄哄，不高興的時候隨便可丟可棄的！就算我再愛你，我也不要一個只會辜負我的男人！我不需要你的解釋！你放開我！”
類似的經歷勾起了她心頭太多的痛楚，陌陌整個人都明顯有些癲狂的失控，力道似乎瞬間都變大了許多。
見自己怎麽說，她都聽不進去，掙紮的力道甚至大得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情急之下，擁著她，霍黎琛往她唇上堵去。扭打掙紮間，兩人的吻越來越深，身體接觸卻也越來越多，瞬間，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扯著她的衣服，明顯動情地粗喘著，霍黎琛突然計上心頭：
“你不相信，是嗎？我倒有個辦法…我可以證明，下午我們真得什麽都沒發生！”
從他火熱的眼神，陌陌已經大概猜到他想要證明的方法是什麽了，只是，這一刻，不管真假，她心底的厭惡、抵觸都是無法消弭的。
知道他的需求強烈，故意一動不動地任他吻著，感受著他強烈躥騰的火焰節節攀升，卻在最後一道防守處，陌陌殘忍地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與幻想：
“你不能碰我——”
動作一頓，霍黎琛明顯被她一反常態的平靜、乖巧而冰冷的嗓音震住了，不自覺地也停下了動作，疑惑的目光轉向了她。
冷蔑一笑，陌陌突然揚起了下巴：“我來月事了！”
拙劣的借口，他清楚地知道，她的月事才剛剛過去沒幾天！俯身，霍黎琛再度壓了下去，手掌一個下移，一陣清晰的異樣，轉而，霍黎琛蹭得一下彈開了身子：
“你？！”
她真得…?這怎麽可能？她不是剛剛…才來過？
一絲疑惑一閃而逝，待他的目光再度調回陌陌臉上，才見她面色蒼白，枯槁若灰，眼底的挑釁卻是那般璀璨的刺目！
眸光對峙間，霍黎琛也不禁被她傲嬌的倔強折服：這個看起來嬌柔至極、柔若無骨的女人，骨子裏卻傲得像頭野狼，不肯屈服!
一瞬間，霍黎琛的心明顯像是被什麽深深觸動了，不自覺地軟化了許多。
驀然回神，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見對面一動不動的女人，雙手抱在肚子上，額角滲著冷汗，身體竟然有些明顯的微微顫顫。
“陌陌？你怎麽了？你哪兒不舒服？”
上前，霍黎琛恰巧接住了軟癱的她，不禁被她鬼樣的臉色嚇了一跳。
“我…我沒事！不用你管…”
一把推開他，瞬間，陌陌卻半癱在地上，瞬間絞痛得舌頭仿佛都要打打結了。
驚覺不對，一把抱起她，霍黎琛強行將她放回了床上，目光不經意間再度落到她捂向腰腹部的手，靈光一閃，霍黎琛瞬間恍然大悟，卻也瞬間暴跳如雷：
“你不要命了？你吃了催經的藥，是不是？為了不讓我碰你…”
氣頭上，憋著一口氣，陌陌不管不顧地張口就頂了回去：
“是！我討厭你用那骯臟的雙手碰我！我死，也不關你的事兒！與其等著哪天…被你傳染什麽怪病，受盡折磨，我還不如早點解脫…你走開！”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腦子裏裝得什麽？！從碰了你，我就他媽的沒碰過別的女人！你以為我是什麽人？我不怕死？什麽女人都要，什麽女人都上嗎？！”
晃著她，怒吼著，霍黎琛氣得血管都要爆裂了：她以為他對外面玩玩的女人也跟對她一樣嗎？他又不是活膩歪了！
面紅耳赤，怒氣騰騰，霍黎琛火大的話還沒出口，卻見陌陌身子一軟，頃刻間，倒了下去，嚇得三魂丟了兩魄，擡手，快速撈住了她：
“陌陌，陌陌？你醒醒，你別嚇我！來人，來人，叫醫生——”
一番裏裏外外的折騰，待醫生起身，霍黎琛的脖子都等得變長了，手心更是涔涔冷汗直冒：
“醫生？”
“這位小姐體質較虛，又空腹吃了藥，身體一時無法適應，才引起絞痛、虛脫等不良發應…藥是不能亂吃的，特別是這種藥，會致使內分泌紊亂，導致月經不調不說，嚴重了，很可能不孕不育，甚至會有生命危險的！以後千萬要註意！我給她打了一針，開了些藥…醒來後，多給她燉些溫熱滋補的湯調理下身體，另外，病人要盡量保持心情愉悅，對身體恢覆有好處……”
“我記住了！謝謝醫生…”
“……”
這一番意外，讓霍黎琛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折騰到了半夜，卻也深深烙印進了他的心底，給了他後怕的深刻教訓，潛移默化地，心底的某些意念，也在改變。
***
一夜深沈好眠，陌陌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而她，也是少有的舒服。一陣饑腸轆轆，陌陌慢慢撐起身子，昨日的記憶排山倒海般的湧入腦海，瞬間，她的心卻又像是被什麽堵得滿滿的，沈重得食欲全消。
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擡眸，陌陌恰巧與端著參湯粥進屋的霍黎琛對了個正著，拉著被子，陌陌蹭得一下又趟了回去。
見她已經有力氣跟自己鬥氣，霍黎琛也不禁松了口氣，隨即才緩步上前，坐到了床邊：
“吃飽了才有力氣跟我鬥，劉媽特意給你燉得湯…你不餓嗎？”
背對著他，陌陌抿了下小嘴，其實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卻還是沒有轉身。
隱約間已經聽到她肚子抗議的咕咕聲，輕扯了下嘴角，霍黎琛認輸地又起身往門外走去。
清晰的開門聲再度響起，停了片刻，陌陌還是爬起了身子，端起了桌邊還熱氣騰騰地散發著濃香的粥，大口的吃了起來。
霍黎琛再次轉身折回的時候，就見陌陌捧著碗吃得香甜。
或許她真得是太餓了，這一次，她沒有再躲，而且明顯吃得有些急促。
坐到一旁，霍黎琛只是遠遠地看著她，什麽都沒有說。直至她放下了碗，他才走上前去：“以後別這麽傻，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昨晚差點出人命！”
撅了撅嘴，陌陌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哼..你不逼我，我不就不傻了嗎？”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找罪受！
“陌陌…我做事，有自己的底線！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說不會，就是不會！我的工作，我的事業，逢場作戲，無法避免，可就算我不得已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也絕對不會突破底線…你要記得！你…真是讓我頭疼！”
無奈地解釋著，霍黎琛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卻也不敢再明確的舊事重提，說完，便起身端起了餐盤：
“如果不舒服，就在家…多休息兩天！以後別用這麽愚蠢的方法，就算這輩子我都不能碰你，我也不會這樣讓你離開！”
嘆了長長一口氣，霍黎琛隨即轉身出了門。
***
沒敢再在家裏多呆，陌陌還是選擇了去上班。進了公司，才想起主任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只匆忙完成一半，還有一份‘回執單’給忘記了。
想到‘恒萬’，陌陌就有些莫名的抵觸，百般不願再踏足。
接連的幾天，陌陌想著各種各樣的法子想要曲線救國，可打了幾個電話，甚至還讓順路的同事給跑了一趟，總因為各種原因，都沒有成功取回。眼見又將周末了，陌陌越發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正焦急之際，卻見主任的身影又出現在工作大廳的走道上，心，霎時也跟著‘咯噔’了一下。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她還沒回過神，主任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
“陌陌，任務單拿回來了？我等著做計劃書，下周需要評審…修改條款你看過了嗎？有問題沒？”
“那個…主任，我打了幾次電話，不是說…還沒簽，就是聯系不上人…還沒拿回來…”
一句話，憋得陌陌臉都紅透了。第一次工作效率拖拖拉拉…這絕對是她事業史上至今的第一道…敗筆！
“你最近手頭很忙嗎？沒事，那你就再跑一趟唄！電話哪兒說得清楚？現在求人辦事，電話哪成啊？何況恒萬那麽大集團，盯著、催著，指不定都要排到猴年馬月呢！下周二的評審會要用了，最晚周一，必須得交上來…要不，整個技術部都得跟著受罰！實在不行，你也想想別的辦法呀！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是不是？”
…
明示暗示地說完，主任沒事人一般，拍怕屁股轉身沒了影子，抿著嘴，陌陌的額頭卻湧現一頭的黑線——
‘哎，怎麽辦？私事上，不想面對，她還可以躲，公事上，她還能辭職…不做了嗎？因為一個霍黎琛，她整個人生軌道都變了，現在難道連自己的專業事業也要——’
懊惱地咬了下唇，逃避了多日，陌陌還是不得不收拾東西。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難不成還真能為了擡著頭，把房子拆了？拿不拿得回單據再說，看來，這一趟，她是必須要跑的了！
這個下午，陌陌早早地離開了公司，直接奔赴了恒萬集團。
“韓秘書，我來拿上次的協議…”
起身，韓秘書卻面露難色：“蘇小姐…那個…總裁還沒簽！”
“呃？”楞了一下，陌陌心裏也開始打怵：什麽意思？
“韓秘書，是太忙的緣故…還是有什麽其他問題嗎？這不是你們提出的條款嗎？我們只是重新做了計劃、調整協議書…我們公司急著要做計劃，能不能幫我們…催催？”
“這個…蘇小姐，你先坐下！”
招呼著陌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韓秘書替她倒了杯水，她怎麽好意思跟她說：老板什麽也沒說，就是不簽！她這個下屬，也是無能為力啊！
“蘇小姐，總裁在開會…要不，您先等等，等他回來，您自己跟他說？您知道，他是老板…總裁不看，我也沒辦法啊！”
“好吧，我知道了，他開到幾點？”
隱約間，陌陌也有些明白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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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雖然我對你的…不是愛，可是我沒有想傷害你！抱歉！我…我要田中恒的父親交給你的東西！”
一頭霧水，方薇足足楞了三秒鐘。才想起什麽地接話道：
“中恒的…父親？你在說什麽啊！我跟中恒認識沒多久，他怎麽會帶我見家長？我倒是希望他能…再說，他的父親怎麽可能把什麽東西交給我？普通的。怕是都不可能。更別說能讓你親自出馬的了…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重要？”
說著，方薇的嘴角也不禁流露一絲深沈的苦澀，沒有女人不渴望被承認！這最簡單的要求，她卻渴望了半生，至今求而不得
“……”
審視地凝望著她，這次。換霍黎琛沈默了。他不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也不敢貿然透漏訊息。
“琛，我沒有騙你…現在，我跟中恒是還有聯系，我們之間的關系，覆雜到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除了‘好賭’這一點，他對我…真得很好，他輸了錢，躲債去了。已經很久沒有聯絡我了，我會再出來坐臺…也是因為我的信用卡被他刷爆了，還有高利貸的一部分錢，我想幫他！雖然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麽…可是我想應該不在我身上。如果我有，你隨時可以來拿，這個世界上，我永遠不會出賣你！”
“薇薇…你等下……”
一瞬間，霍黎琛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隨即轉向了一側的電腦，調出了一段視頻：
“視頻有些遠，可依稀看的出…那天，這個男人撞到了你…他偷了我一個重要的東西，現在…他出了車禍，人已經不在了，我們查過那天所有他接觸過的人，只有你…是他撞到的，他也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把那麽重要的東西給一個路人…我想，他挑選得人，如果不是一眼就能認出、找到，那一定是跟他有關系的…你仔細想想，那天之後…你的身上真得沒有多出什麽東西嗎？”
解釋著，霍黎琛突然也在想，會不會，連她也是被蒙在鼓裏、不知情的？他到底吧那份數據藏在什麽地方，是用了什麽樣的U盤還是內存卡或者是什麽其他移動設備，其實，他也不確定。
“沒有…我身上的東西，除了每天用的化妝的物品就是手機、錢包跟個名片夾吧…我的包每天都開的，多了東西，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人，我真得好像見過，有點眼熟….”
細細看了下男人走路的背影，方薇覺得可能是在哪兒見過，看著視頻裏自己匆匆急行的腳步，她拍了一下頭，猛地叫出聲來：
“哎呦！對了…那天，我急著替一個姐妹的場，路上走得急，半路，我跟一個女人撞到了一起，然後我們的東西全都散了出去…如果有什麽東西，會不會那個時候掉了，或者被她撿去了！晚上，天色暗，我又走的急，根本沒細檢查，也沒看清她，我是往那個方向走的…你可以調出那條街的視頻，查查…我的東西不多，都是固定用的…應該不會錯！對了，說了半天，到底什麽重要的東西，多大…你有個大概，我也好想啊！”布上聖亡。
“如果我知道，就不需要這麽麻煩了…”
一陣頭大，霍黎琛眉頭不禁又擰了起來。難道真得這麽巧，就被她給碰掉了？偏偏，那條路上的視頻，不是被大樹跟建築都遮住了，就是攝像頭壞了，根本沒有什麽可用的線索！
“不要太擔心了，我相信…沒有什麽事能難倒你的！早晚，你都能找到的！如果真得確定在我身上，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取，一個電話，就可以！我永遠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兒。琛，我從沒想過會再遇到你…可我也知道，你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你了！如果有來生…希望，下輩子，我第一個遇到的男人——就是你！我想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可以再抱我一次，給我一個吻嗎？”
上前，抱了她一下，霍黎琛俯身在她唇畔親了一下：
“薇薇，對不起，謝謝！如果有需要，力所能及，我不會拒絕——”
含著淚，方薇笑了：
“沒關系！這次，換我說謝謝了！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你再還給我，你要記住！”
如是說著，她卻知道，即便要飯，她也不會來找他，因為，她想要給他留個稍微美好點的記憶！
點點頭，霍黎琛也回了她一個愧疚的淺笑。
其實，她真得是個很不錯、很容易讓人心動的女人，可惜，一個太有故事的女人，不是什麽男人都負擔得起的！他不禁在想，如果陌陌跟她一樣，自己…也會放棄嗎？
一絲心痛湧上心頭，他不知道，只是突然間有股強烈的占有欲翻湧而來——他不能失去陌陌！
不能！
待送走方薇，時間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霍黎琛邊往外沖，邊不停地撥打著陌陌的手機…心急如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沒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同樣的語音不停地重覆而來，霍黎琛的心也一度緊張地跟著七上八下，不停地尋找，霍黎琛一路找回了家，進門，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冰冷與空洞：
她沒回來？她去哪兒了？
呆不住地，霍黎琛一邊撥打著陌陌的手機，還是再度出了門——
***
沒頭蒼蠅一般沖出恒萬集團，陌陌悶頭一口氣跑了幾條街，停下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疲累，心腸攪動的惡心，樹旁，陌陌幹嘔了許久，待整個人回過神來，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心頭堵堵的，腦子裏也空空的，說不痛，是假的，想哭，可是她卻一滴淚都掉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是游魂一般，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前面是哪兒，也不知道要去哪兒，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冷了，就再起來走——
身邊的手機響個不停，她卻連‘關機’都覺得懶。
直至身邊的空氣都變得冷了，她才驚覺夜色已深，路上的行人淅淅瀝瀝，卻都是匆忙歸巢的樣子..可是她，連個想去的地方都沒有！
躲，終歸是躲不掉的！難道要一個人去賓館住上一夜嗎？
不知道是天生戀家還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緣故，她很討厭在外面、在不熟悉的地方過夜。
腳下的步伐已經減下了速度，她卻似有游移——
這個夜晚，讓她前所未有的討厭！可是她知道，這一天，她早晚要面對，躲得了今天，明天呢？後天呢？總有一天，他們還是要面對面！
在一家藥店門口轉了兩圈，陌陌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
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家，進了房，陌陌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霍黎琛還沒回來，隨即拿了睡衣，陌陌轉進了浴室。
剛換好衣服出來，一擡眸，就見霍黎琛急急火火地走了進來。四目相對，陌陌的心還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個停頓的功夫，霍黎琛已經沖到了她的身邊:
“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
急切的吼著，霍黎琛的嗓音不自覺地都拔高了兩度。見她悶不吭聲，臉色卻十分難看，猛然想起什麽的，深吸了口氣，霍黎琛才放緩了語調：
“我…很擔心你…陌陌…”
剛想解釋，霍黎琛才一擡手，卻見陌陌恍如驚弓之鳥，接連後退了兩大步，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第一次，從她的眼中，他清楚地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抵觸的——‘厭惡’情緒。
“陌陌?”
“你不要過來！”
一個勁兒地後退著，陌陌腦海中不停浮現出他跟別的女人銀亂不堪的畫面，不管什麽理由，她都無法忍受。
“陌陌，你不要這樣——”
心痛不已，霍黎琛極力想要解釋，步步逼近，剛剛恢覆平靜的心緒再度被攪亂，一度情緒崩潰，後退躲避著，陌陌嗓音也明顯憤怒的失控：
“我叫你不要過來！”
“那只是誤會…你不要誤會，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不要聽！你離我遠點，走開，走開——”
轉眼間，已經被逼到了墻角，無處可躲，陌陌直接閉起眼睛，伸手堵上了耳朵。她不想看到他，不想聽他講話，所有跟他有關的一切…好臟！她都厭惡！
上前，制住她扭動的身子，霍黎琛也是急得火冒三丈：
“陌陌，你冷靜點！先聽我說完，行不行？”
見她扭轉著身子，寧可將臉貼到墻上，也不搭理他，霍黎琛也難受得要命，拽下她的小手，硬是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聲音也跟著拔高了幾度：
“陌陌！你不要這麽孩子氣！聽我說——”
憤憤地瞪著他，淩厲的目光一閃而逝，隱隱地，還帶著仇視。見她不再掙紮，霍黎琛的手臂卻還是用力的收緊了幾分：
“陌陌，我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公事，沒有私情！我們已經過去多年了，我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再跟她有什麽？！今天在辦公室，我承認我…一時情迷，可是我沒有要她！沒有！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別說她那樣一個美女，就是跟個普通的女人有那麽親近的身體接觸，我也不可能沒有反應，可那只是本能的沖動！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但是，有反應並不一定代表要做什麽！我沒有要她！我不知道你看到什麽…我解腰帶扣，只是因為她的頭發不小心纏到了裏面…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真得沒什麽…陌陌……”
說得口幹舌燥，卻見她的表情越發冰冷，霍黎琛火急火燎，卻也知道，她不相信！
“陌陌，我說得是真得，沒有半句誇張或者謊言…我可以對你發誓！”
始終一聲不吭，待他住口，陌陌扭轉著身子就掙脫了他手上的鉗制：
“你說完了？我也聽到了！不是我不想相信，是我半個字，都相信不了！你最不缺的，不就是女人嗎？沖動？沖動，不是借口！如果沖動就隨時隨地隨便胡來，那跟動物還有什麽區別！你也不用費盡心思跟我解釋，想要你的女人多得是，可是，我嫌臟！新歡舊愛，你不是有很多嗎？你何必要跟我解釋？以後，不要用你的臟手來碰我！”
氣沖沖地吼著，推開他，陌陌再度轉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一把撈回她，霍黎琛也急得火了：
“你就非得表現得這麽討厭我？蘇陌陌！你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輩子，他還沒為女人隱忍過欲望，她是第一個，這個死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你個混蛋！你就會騙我！騙我！欺負我！你算什麽？！我為什麽不能討厭你！你不要碰我，你臟死了，臟死了！”
同樣的惱火至極，陌陌也不管不顧地撒潑叫囂。
“如果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就不會忍著欲火強行推開她！不會大晚上的打爆你的電話，不吃飯地，出去找你三趟！陌陌，做了，我就會承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真得沒有碰她！我跟她…我要怎麽跟你解釋，你才會相信啊！”
“我不相信！不相信！我最討厭男人用情不專，最恨男人的背叛！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不要我，可是你不該給我希望，不該騙我！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是你高興的時候哄哄，不高興的時候隨便可丟可棄的！就算我再愛你，我也不要一個只會辜負我的男人！我不需要你的解釋！你放開我！”
類似的經歷勾起了她心頭太多的痛楚，陌陌整個人都明顯有些癲狂的失控，力道似乎瞬間都變大了許多。
見自己怎麽說，她都聽不進去，掙紮的力道甚至大得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情急之下，擁著她，霍黎琛往她唇上堵去。扭打掙紮間，兩人的吻越來越深，身體接觸卻也越來越多，瞬間，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扯著她的衣服，明顯動情地粗喘著，霍黎琛突然計上心頭：
“你不相信，是嗎？我倒有個辦法…我可以證明，下午我們真得什麽都沒發生！”
從他火熱的眼神，陌陌已經大概猜到他想要證明的方法是什麽了，只是，這一刻，不管真假，她心底的厭惡、抵觸都是無法消弭的。
知道他的需求強烈，故意一動不動地任他吻著，感受著他強烈躥騰的火焰節節攀升，卻在最後一道防守處，陌陌殘忍地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與幻想：
“你不能碰我——”
動作一頓，霍黎琛明顯被她一反常態的平靜、乖巧而冰冷的嗓音震住了，不自覺地也停下了動作，疑惑的目光轉向了她。
冷蔑一笑，陌陌突然揚起了下巴：“我來月事了！”
拙劣的借口，他清楚地知道，她的月事才剛剛過去沒幾天！俯身，霍黎琛再度壓了下去，手掌一個下移，一陣清晰的異樣，轉而，霍黎琛蹭得一下彈開了身子：
“你？！”
她真得…?這怎麽可能？她不是剛剛…才來過？
一絲疑惑一閃而逝，待他的目光再度調回陌陌臉上，才見她面色蒼白，枯槁若灰，眼底的挑釁卻是那般璀璨的刺目！
眸光對峙間，霍黎琛也不禁被她傲嬌的倔強折服：這個看起來嬌柔至極、柔若無骨的女人，骨子裏卻傲得像頭野狼，不肯屈服!
一瞬間，霍黎琛的心明顯像是被什麽深深觸動了，不自覺地軟化了許多。
驀然回神，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見對面一動不動的女人，雙手抱在肚子上，額角滲著冷汗，身體竟然有些明顯的微微顫顫。
“陌陌？你怎麽了？你哪兒不舒服？”
上前，霍黎琛恰巧接住了軟癱的她，不禁被她鬼樣的臉色嚇了一跳。
“我…我沒事！不用你管…”
一把推開他，瞬間，陌陌卻半癱在地上，瞬間絞痛得舌頭仿佛都要打打結了。
驚覺不對，一把抱起她，霍黎琛強行將她放回了床上，目光不經意間再度落到她捂向腰腹部的手，靈光一閃，霍黎琛瞬間恍然大悟，卻也瞬間暴跳如雷：
“你不要命了？你吃了催經的藥，是不是？為了不讓我碰你…”
氣頭上，憋著一口氣，陌陌不管不顧地張口就頂了回去：
“是！我討厭你用那骯臟的雙手碰我！我死，也不關你的事兒！與其等著哪天…被你傳染什麽怪病，受盡折磨，我還不如早點解脫…你走開！”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腦子裏裝得什麽？！從碰了你，我就他媽的沒碰過別的女人！你以為我是什麽人？我不怕死？什麽女人都要，什麽女人都上嗎？！”
晃著她，怒吼著，霍黎琛氣得血管都要爆裂了：她以為他對外面玩玩的女人也跟對她一樣嗎？他又不是活膩歪了！
面紅耳赤，怒氣騰騰，霍黎琛火大的話還沒出口，卻見陌陌身子一軟，頃刻間，倒了下去，嚇得三魂丟了兩魄，擡手，快速撈住了她：
“陌陌，陌陌？你醒醒，你別嚇我！來人，來人，叫醫生——”
一番裏裏外外的折騰，待醫生起身，霍黎琛的脖子都等得變長了，手心更是涔涔冷汗直冒：
“醫生？”
“這位小姐體質較虛，又空腹吃了藥，身體一時無法適應，才引起絞痛、虛脫等不良發應…藥是不能亂吃的，特別是這種藥，會致使內分泌紊亂，導致月經不調不說，嚴重了，很可能不孕不育，甚至會有生命危險的！以後千萬要註意！我給她打了一針，開了些藥…醒來後，多給她燉些溫熱滋補的湯調理下身體，另外，病人要盡量保持心情愉悅，對身體恢覆有好處……”
“我記住了！謝謝醫生…”
“……”
這一番意外，讓霍黎琛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折騰到了半夜，卻也深深烙印進了他的心底，給了他後怕的深刻教訓，潛移默化地，心底的某些意念，也在改變。
***
一夜深沈好眠，陌陌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而她，也是少有的舒服。一陣饑腸轆轆，陌陌慢慢撐起身子，昨日的記憶排山倒海般的湧入腦海，瞬間，她的心卻又像是被什麽堵得滿滿的，沈重得食欲全消。
一陣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擡眸，陌陌恰巧與端著參湯粥進屋的霍黎琛對了個正著，拉著被子，陌陌蹭得一下又趟了回去。
見她已經有力氣跟自己鬥氣，霍黎琛也不禁松了口氣，隨即才緩步上前，坐到了床邊：
“吃飽了才有力氣跟我鬥，劉媽特意給你燉得湯…你不餓嗎？”
背對著他，陌陌抿了下小嘴，其實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卻還是沒有轉身。
隱約間已經聽到她肚子抗議的咕咕聲，輕扯了下嘴角，霍黎琛認輸地又起身往門外走去。
清晰的開門聲再度響起，停了片刻，陌陌還是爬起了身子，端起了桌邊還熱氣騰騰地散發著濃香的粥，大口的吃了起來。
霍黎琛再次轉身折回的時候，就見陌陌捧著碗吃得香甜。
或許她真得是太餓了，這一次，她沒有再躲，而且明顯吃得有些急促。
坐到一旁，霍黎琛只是遠遠地看著她，什麽都沒有說。直至她放下了碗，他才走上前去：“以後別這麽傻，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昨晚差點出人命！”
撅了撅嘴，陌陌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哼..你不逼我，我不就不傻了嗎？”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找罪受！
“陌陌…我做事，有自己的底線！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說不會，就是不會！我的工作，我的事業，逢場作戲，無法避免，可就算我不得已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也絕對不會突破底線…你要記得！你…真是讓我頭疼！”
無奈地解釋著，霍黎琛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卻也不敢再明確的舊事重提，說完，便起身端起了餐盤：
“如果不舒服，就在家…多休息兩天！以後別用這麽愚蠢的方法，就算這輩子我都不能碰你，我也不會這樣讓你離開！”
嘆了長長一口氣，霍黎琛隨即轉身出了門。
***
沒敢再在家裏多呆，陌陌還是選擇了去上班。進了公司，才想起主任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只匆忙完成一半，還有一份‘回執單’給忘記了。
想到‘恒萬’，陌陌就有些莫名的抵觸，百般不願再踏足。
接連的幾天，陌陌想著各種各樣的法子想要曲線救國，可打了幾個電話，甚至還讓順路的同事給跑了一趟，總因為各種原因，都沒有成功取回。眼見又將周末了，陌陌越發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正焦急之際，卻見主任的身影又出現在工作大廳的走道上，心，霎時也跟著‘咯噔’了一下。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她還沒回過神，主任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
“陌陌，任務單拿回來了？我等著做計劃書，下周需要評審…修改條款你看過了嗎？有問題沒？”
“那個…主任，我打了幾次電話，不是說…還沒簽，就是聯系不上人…還沒拿回來…”
一句話，憋得陌陌臉都紅透了。第一次工作效率拖拖拉拉…這絕對是她事業史上至今的第一道…敗筆！
“你最近手頭很忙嗎？沒事，那你就再跑一趟唄！電話哪兒說得清楚？現在求人辦事，電話哪成啊？何況恒萬那麽大集團，盯著、催著，指不定都要排到猴年馬月呢！下周二的評審會要用了，最晚周一，必須得交上來…要不，整個技術部都得跟著受罰！實在不行，你也想想別的辦法呀！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是不是？”
…
明示暗示地說完，主任沒事人一般，拍怕屁股轉身沒了影子，抿著嘴，陌陌的額頭卻湧現一頭的黑線——
‘哎，怎麽辦？私事上，不想面對，她還可以躲，公事上，她還能辭職…不做了嗎？因為一個霍黎琛，她整個人生軌道都變了，現在難道連自己的專業事業也要——’
懊惱地咬了下唇，逃避了多日，陌陌還是不得不收拾東西。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難不成還真能為了擡著頭，把房子拆了？拿不拿得回單據再說，看來，這一趟，她是必須要跑的了！
這個下午，陌陌早早地離開了公司，直接奔赴了恒萬集團。
“韓秘書，我來拿上次的協議…”
起身，韓秘書卻面露難色：“蘇小姐…那個…總裁還沒簽！”
“呃？”楞了一下，陌陌心裏也開始打怵：什麽意思？
“韓秘書，是太忙的緣故…還是有什麽其他問題嗎？這不是你們提出的條款嗎？我們只是重新做了計劃、調整協議書…我們公司急著要做計劃，能不能幫我們…催催？”
“這個…蘇小姐，你先坐下！”
招呼著陌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韓秘書替她倒了杯水，她怎麽好意思跟她說：老板什麽也沒說，就是不簽！她這個下屬，也是無能為力啊！
“蘇小姐，總裁在開會…要不，您先等等，等他回來，您自己跟他說？您知道，他是老板…總裁不看，我也沒辦法啊！”
“好吧，我知道了，他開到幾點？”
隱約間，陌陌也有些明白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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