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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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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底鑲嵌象牙的雕花大門被打開,幾位身著黑袍的大師從中走出。

他們後面是幾個白袍法師,略微氣悶的空氣,隨著打開的大門逸散出去。

等在門外的眾人有的站在窗口,有的圍在皇後身邊,見到幾位大師出現,無論是衷心希望五皇子傷愈或者相反的,都連忙圍到門前。

“賴斯大師!”

“拉裏大師!”

“尤利西斯大師!”

“愛爾柏塔大師!”

一群人紛紛攘攘地叫著,“……殿下怎麽樣?”,“成功了嗎?”

其中當然也包括關切愛子的皇後。

在皇帝和奧丁必須離去處理政務的時候,她依舊守在楓宮的寢殿外,連休息都是在側殿,不肯離開一步。

人們看似散亂而有序地簇擁在皇後身邊,沒有一個人能越過皇後之前,幾位大師輕易地找到了皇後的位置。

然後尤利西斯大師擡起手,示意眾人安靜。

身為宮廷第一大法師的賴斯大師,代表其他幾位大師,對皇後致意,沈聲道:“不辱使命,約克雅丹殿下已經醒來。”

聞言,饒是皇後成為第一夫人幾十年,已經習慣了控制掩飾情緒,也忍不住長吸一口氣,露出狂喜的神情。

她蒼白的皮膚上浮現激動的紅暈,緊緊抓住身邊攙著她的親王妃的手,渾身顫抖得都說不出話來。

與皇後離得最近的親王妃和維多利亞、伊麗莎白兩位公主,也激動地攙住皇後,不停輕撫她後背。

左右貴婦紛紛應景地舉起手絹,輕拭眼角,狀若激動不已,但其中真假幾分,是否有人在惡毒地詛咒老天不開眼。那就不為人知了。

皇後就想進寢殿看看愛子情況,賴斯大師阻止了她的舉動。

“約克雅丹殿下雖然醒來了,但他體內的元素侵蝕還沒有完全驅除完畢,裏面還需要繼續一天時間。”

維多利亞公主見皇後又緊張起來,不由道:“那麽諸位大師怎麽就出來了呢?”

“最危險的情況已經度過了,後面沒有風險,只是時間問題,裏面有唐吉坷德大師和琳法師照看,已經足夠了。”尤利西斯大師道。

宮廷大法師中唯一的女性愛爾柏塔大師,則有些不耐地說:“陛下。這裏沒有我什麽事,我先回去了。”

她在裏面已經不眠不休三天兩夜,心神疲憊。

眾貴婦見一貫註重外表儀態的愛爾柏塔大師露出疲態。都紛紛讓路。

拉裏大師也交代一聲,說自己還有個實驗等著要做,拒絕了皇後的挽留,離開皇宮,回了秘法團駐地。

剩下的賴斯大師和尤利西斯大師在詳細說明了情況之後。讓侍臣將消息告訴皇帝,隨後也離開了。

跟隨他們的白袍法師,當然也一起離開。

但雕花大門又從裏面關了起來。

維多利亞公主在諸位大師面前,不好說什麽,幾位大師離開之後,才顯露出她的不滿。抱怨道:“唐吉坷德大師怪癖十足,怎麽能只留下他一人?要是再發生像上次禁制突變的事,怎麽辦?”

最後一句話聽起來真是太不祥了。皇後不悅地看了維多利亞公主一眼。

“有琳法師在,應該不會有意外的。這次救治哥哥的法陣,據說不就是這位琳法師呈貢上來的嗎?”維多利亞公主說話沒有顧及皇後心情,伊麗莎白生怕皇後再擔憂起來,連忙輕言細語地撫慰。

維多利亞公主一聽。更加惱火。

“她一個小小的正式法師,也能和大師相比?”

她胸口起伏了兩下。感覺自己情緒太外露,讓那些貴婦人都有所察覺了,又掩飾了一下表情,彌補道:“她明明原本就有救治約克雅丹的辦法,卻遲遲沒有呈獻上來,甚至連我們當面詢問都沒有說出來,拖了好幾天,害得約克雅丹受了這麽多苦!這女人,簡直包藏禍心!”

她故意要皇後想起之前的事,否則,皇後要是因為她救了約克雅丹而心生感激,那真是要氣死她了。

皇後心裏當然也是不快的。

但她雖然不清楚林安的身份,卻了解自己的枕邊人。

皇帝當眾說過,琳法師將會是新任宮廷法師。

這樣的說法,當然不可能說林安只是宮廷法師團中那些隨侍大師們的普通法師,皇帝看似輕描淡寫,但誰都意識到,對方加入宮廷法師團後的地位,是同那幾位宮廷大師相同的,否則根本用不著皇帝提起。

而以正式法師層次,獲得皇室等同大師的供奉地位,那不是林安救了約克雅丹就能破例的。

就算皇帝一時糊塗了,其他那幾位宮廷大法師也不可能毫無反應,讓區區一個小輩,站到和他們相同的位置上。

然而現在大師們毫無意見。

因此這一切反常,只能說明裏面有更深層的原因,因為那個原因,就連皇帝也必須重視和為她破例。

皇後可以對一個普通法師不滿,卻不會對皇帝與諸位大師都重視的人不滿,最重要的是,林安終究救了她的兒子,因此就算小兒子受了更多的罪,皇後再不快也有限,聞言便低斥維多利亞:“住口!琳法師救了約克雅丹,從此以後,她就是柏麗金宮的貴賓!”

柏麗金宮正是皇帝皇後的寢宮。

維多利亞一陣羞惱,臉上時紅時白:皇後的斥責聲壓得很低,卻也被親王妃和伊麗莎白公主聽到了。

親王妃見狀,連忙圓場:

“陛下您別生氣,維多利亞也只是太過關心約克雅丹傷情……這裏空氣也太悶了,讓人心情郁燥,維多利亞,你還不快去拿薄荷精油,剛才不是說,那是你特意給你母後帶來的?”

維多利亞接了梯子下臺。旁邊的貴婦們多少聽到了他們的只言片語和表情,連忙讓路。

伊麗莎白公主見皇後沒事,就跟著忍怒的維多利亞出來,等走出宮殿,輕聲勸慰道:“姐姐,你和琳法師不合嗎?為什麽一直針對她?別說我,嬸嬸和艾琳達夫人她也都察覺到了,私下一定在議論你呢——你明知道,現在父皇那麽重視她。”

維多利亞公主一貫矜持高傲,註重名聲。

伊麗莎白原以為自己好意的提醒。能讓姐姐醒覺過來,卻不知道對於這段時間的維多利亞來說,和同胞兄長的偷情以及與路德維希的蜜戀。讓她游走在背德肉欲和精神戀情的迷渦之中。

這兩段關系看似綺麗迷眩,卻毫不穩定,維多利亞既被動地沈迷於背德的*,又迷戀精神愛戀的美好,任何威脅到這兩者的人和事。都會激起她的劇烈反應。

尤其林安的容貌地位,即便對於維多利亞來說,都深具威脅,足以激起任何一個女人的嫉火和仇恨。

因此伊麗莎白的提醒,不但沒起作用,反而加深了維多利亞對林安的憎厭。深覺這樣的女人,如果能徹底消失就好了。

但她還有理智,身為皇室公主的矜傲。也讓她無法在妹妹面前暴露醜陋的嫉恨面目,對林安口出惡言,波斯菊藍的眼眸一轉,卻想起最近和伊麗莎白密切相關的一件事。

“你以為我為什麽討厭那個女人?還不是為了你。”

維多利亞說著,掃一眼身後的侍女。侍女落後兩步,與兩位公主隔開一段距離。

維多利亞便拉住伊麗莎白。停在回廊上,捏著絲絹的手捂在心口上,喘了一會兒,繼續道:“最近從侍臣那裏傳出的消息,你聽說了吧?父皇已經在考慮你的丈夫人選了,麗萃。”

伊麗莎白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握緊手中折扇。

維多利亞見狀更加有底,握著伊麗莎白的手。

“原本,無論是尤裏安,或是阿諾德,我都是十分看好的,你對他們也有感情,相信他們不會對你不好。”

這兩人正是伊麗莎白公主的守護騎士,出身大貴族,外表能力都是上選,在伊麗莎白十四歲那年成為她的守護騎士。

“……可最近從香榭傳出來的消息說,父皇有意讓你和斯圖亞特大公聯姻。”

香榭是皇帝大朝後和重臣議政的地方,往往政令都會第一時間從這裏發出。

維多利亞話說到這份上,伊麗莎白也無法不承認了。

她臉色稍微白了白,低頭道:“嗯,母後前幾天,就已經私下跟我說起過了。”

她蔚藍的眼眸,微微濕潤起來。

維多利亞見狀,想起自己妹妹才十九歲,聽說要出嫁外國,恐懼不言而喻,頓時也有些心疼。

“沒關系的,你之前沒有見過斯圖亞特大公幾次,但我幫你查過了,他儀表堂堂,性情溫和,年紀地位和你相配,是比尤裏安和阿諾德更適合的丈夫人選,與你正是天生一對!

你放心好了,有父皇和母後在,他們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因為關切妹妹,維多利亞原本只是憎厭驅使的話語,又參雜了五份真切的關心,更顯得感情真摯。

在親人安慰下,伊麗莎白公主慢慢放松下來,仿徨不安的時候,有年齡相近的姐妹相互傾吐,感覺當然會好得多。

伊麗莎白表露了自己心中的不安,維多利亞又安慰了幾句,感嘆道:“……說起來,這就是我們身為皇室公主的命運啊。其實,如果不是年齡不匹配,我又結過一次婚,我倒寧願代你去聯姻的,麗萃你的性格過於溫和,出嫁到那麽遠的地方,真是令我擔心不已。”

伊麗莎白吐露心事後,卻漸漸放下負擔,聞言面色慢慢堅定起來,道:“這既然是我的責任,我就不會推卸,身為皇室公主,就算不能讓父皇母後為我驕傲,至少也不能辜負了我的身份血統,讓他們為我擔心。

姐姐你已經為了皇室付出了一次婚姻,應該好好享受以後的生活才對。千萬不能因此頹喪。”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維多利亞露出欣慰的神情,轉而嚴肅起來,“那麽我對那位琳法師的不滿,你也應該明白了吧。”

伊麗莎白公主愕然,“那和她有什麽關系?和斯圖亞特大公有關系?”

身為女性,她也有屬於這方面的敏感。

“你難道沒聽過那個琳法師和斯圖亞特大公的糾纏?現在全帝都誰不知道,斯圖亞特大公是琳法師的裙下之臣?他們從沒有掩飾過他們之間的密切關系啊!”

維多利亞氣急,難以想象伊麗莎白居然毫不知情。

“這……我聽說他們只是摯友。”

“摯友,當然是摯友。易格麗夫人和那位大畫家勞力先生是摯友,索林侯爵和南丁小姐是摯友,拉森伯爵一個月有一半時間。都睡在他摯友的床上呢!”

維多利亞譏諷道。

伊麗莎白臉色變來變去,珍貴的蠶絲手絹被她纖指絞來絞去,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和斯圖亞特大公的聯姻,和那些是不同的。”

“的確是不同,諒他一個低等貴族出身的小子。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怠慢我們梅林皇室的公主!”

維多利亞冷冷一哼,伊麗莎白雖然覺得不好,卻也不能說什麽,維多利亞卻仍沒有停止話題,進逼道:“可你也不要放心得太早了。那個女人可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你沒聽說過弗裏茨子爵家的事?蒂凡妮夫人不但失去了丈夫,還死了兒子。現在正纏綿病榻,據說有十幾天沒出來見過人了。”

維多利亞沒說出更恐怖的事。

據說,阿德萊德家族不知什麽原因,已經基本放棄了這個女兒,但約特家族和阿德萊德家族的關系。是不能因此破裂的。

因此,蒂凡妮夫人未來的命運之悲慘。基本可以預見,被家族放棄的女人,從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不過,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伊麗莎白身上,維多利亞也不想嚇到自己未出嫁的妹妹。

她提醒伊麗莎白敵視林安,的確有自己的私心,卻也不想妹妹因此失去對婚姻的美好夢想,她沒能有一次完美的婚姻,因此將夢想寄托在自己的同胞妹妹身上。

“但我沒有聽說,琳法師有介入過弗裏茨男爵的家庭中啊……況且她那樣美好動人,連同性都為之心動,有眾多追求者,也是理所當然的。”

伊麗莎白想起自己第一眼見到那位琳法師的驚艷,覺得男人們對她的追逐迷戀,並不稀奇。

而林安是帝都最近的風頭人物,連深宮中的伊麗莎白耳中,都灌滿了貴婦們關於她的傳聞。

那輿論有褒有貶,但由於林安身上的自然氣息的緣故,伊麗莎白對林安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再加上她不願以惡意揣測他人,因此還在為林安找理由。

“她沒有插入弗裏茨男爵的家庭中,已經造成了那樣的結局,那不就更可怕了?恐怕每一個愛上她的男人,都會為她瘋狂吧?連弗裏茨男爵,也從沒有在人前說過她一句壞話,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令所有妻子都恐懼的妖精!”

“可美麗和受人追求愛慕,並不是她的錯誤。”伊麗莎白道。

維多利亞搖著頭,“等你結婚之後,真正愛上你的丈夫的時候,就不會這麽說了。”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沒有經歷過婚姻的少女,無法對此感同身受。

伊麗莎白此時能不嫉妒,無非是因為她還沒有愛上斯圖亞特大公,內心也沒有接受後者將要成為她丈夫的事實,否則,她就不會如此平靜了。

“……但你現在是心態是好的,如果他始終迷戀那個女人,那麽,麗萃你也千萬不能發蠢,別愛上他。只要生下繼承人,你們可以各玩各的,父皇母後和哥哥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維多利亞以過來人和自己此時的心境告誡妹妹。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心境的醜陋呢,可是心中的嫉火和不安,她必須找一個宣洩口,林安是最好的對象。

“好啦,姐姐,我知道該怎麽做的,你別擔心了。我們還要去拿精油呢……”

兩姐妹低低說著話。越走越遠,漸漸轉過回廊。

回廊下方,一條廊柱後面,身披藍色鳶尾花紋徽披風的蘭斯特走出來,靜靜地看著那條聲音漸去的回廊半晌。

“大公!大公!”

侍衛的叫聲從遠遠傳來,蘭斯特一蹙眉,往回廊那方看去,回廊盡頭已經不見兩個公主的身影,他才轉過身,提聲應道:“我在這裏。”

“殿下。大公在這裏!”

侍衛聽到了,便回頭高聲叫道。

蘭斯特的視線中,很快出現了查理斯的身影。

後者一身白底金紋的皇子服。帶著幾個侍衛,從宮殿正前方轉出來,看到蘭斯特獨自站在一條回廊下方,背負著手。

“居然被您找到這邊來了,難道您知道這邊的路離寢殿更近?”

查理斯意外道。也不等蘭斯特回答,便熟稔地繼續道:

“我們快走吧,父皇他們也馬上要來了。聽說賴斯大師他們已經出來了,是個好消息,沒想到您一來,約克雅丹的好消息就傳出來了。我也是聽到這個消息,太過驚喜,才拖了點時間。”

說著。他又對蘭斯特道了歉。

“沒關系,是我亂走讓您費時間尋找才對,不過您帶來的消息,真是意外驚喜。”

蘭斯特心知對方心中,恐怕並不像表面那樣高興。溫和地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查理斯應酬著說話。見蘭斯特看似溫和卻滴水不露地應對,心知這位年輕的大公並不容易拉攏,也沒有急切,一邊帶路一邊說道:“維多利亞和伊麗莎白這幾天一直陪在母後身邊,今天您應該也會見到她們。對了,蘭斯特你見過伊麗莎白了吧!”

查理斯明知故問,蘭斯特便笑了笑:

“在慶典舞會的開場時,我曾經有幸由與伊麗莎白公主共舞。”

宮廷舞會那十天,皇帝全家都露了面,後面幾天皇帝和皇後不再出現,也有幾位皇子和公主現身,蘭斯特所說的共舞,正是開場舞。

這種情況,也正是皇帝對蘭斯特發出的訊號,蘭斯特慢慢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這場婚事雖然沒有抵定,但已經進展到於雙方心知肚明的進度了。

“那麽你對伊麗莎白的印象怎麽樣?”查理斯仿佛說悄悄話般地低聲問。

“伊麗莎白公主美麗嫻雅,性情溫柔,是難得的佳人。”蘭斯特斟酌了言辭道。

查理斯臉色微沈,蘭斯特的言辭看似得體,但不過是用來應付的場面話,全帝都的貴族閨秀,十個中挑出九個,都可以用這樣的詞匯套進去。

當然,用什麽詞不重要,重要的是蘭斯特的表態。

但查理斯完全看不出蘭斯特有分毫意向表態,否則哪怕的假裝,他也會裝出應有的反應來,難道說他還敢嫌棄伊麗莎白?

查理斯原以為皇帝交給他的這個任務很簡單,但蘭斯特的反應,卻令他心生暗惱,咬著後牙根,皮笑容不笑道:“看來大公閱盡繁花,我們伊麗莎白,是無法給您留下深刻印象了。”

他的稱呼,已經從親密熟稔的“蘭斯特”,換成了“大公”。

蘭斯特毫不動容,仿佛沒有察覺查理斯的怒氣。仍掛著溫和的微笑淡淡道:“不,恰好與之相反,公主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尤其是在殿下找到我之前,兩位公主的一席話,真是令人銘記。”

查理斯頓時聽出話裏有話。

他狐疑地看向蘭斯特,終於看出對方溫和眼眸底下的冰冷。

但這時前方已經聽到人聲,查理斯不及詢問,只好先放下這件事,與蘭斯特對視一眼,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走了進去。

他們來到後不久,維多利亞和伊麗莎白也回來了。

維多利亞一進來,立即捕捉到了查理斯的身影,他正伴在皇後身邊,微微低著頭,面帶微笑地和皇後說著話。

維多利亞一見他,心中一慌,身體卻是一熱,仿佛再次重溫這段時間以來每一次密會的瘋狂和激情,一想到那種場面,維多利亞的身體馬上火熱起來。

“姐姐,你怎麽了,臉這麽紅?”

伊麗莎白察覺了維多利亞的異狀。

“大概是剛從走得急了。”

維多利亞臉一紅,隨即移開目光,落到皇後身後一人身上,頓時找到了轉移話題的目標,“瞧,那不是蘭斯特大公,他一定是來找你的,你還不過去!”

伊麗莎白原本還沒註意到蘭斯特,聞言臉色一赧,正想著怎麽打趣回去,卻見皇後一手拉著剛施過吻手禮的蘭斯特,一邊笑意盈盈地朝她招手。

伊麗莎白只好與維多利亞一起走過去。

聯姻的事還沒有公開,只有少部分人得知此事,因此伊麗莎白可以落落大方地面對蘭斯特,梅林皇室公主的修養禮儀,令她雖然溫婉,卻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失儀。

但她目光落到蘭斯特身上,卻見後者以平靜的眼神對她點點頭,然後迅速移開,哪怕不以女性敏感的直覺,也能發現這神態中的疏離。

伊麗莎白怔了怔,再看一旁的查理斯,卻只見他臉色微沈,但還是對伊麗莎白安撫地點了點頭。

伊麗莎白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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