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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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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紗幔披在無際的蒼穹,星空映照下的大地無垠而遼闊。

夜風徐徐吹來,帶著夜露的微涼,噠噠的馬蹄聲錯落響著,三輛金白色的馬車旁邊簇擁著近百騎,馬上的每一個騎士都並不因深夜而疲憊,馬蹄有力地踏落草葉上的露水,駿馬英姿矯健,猶如走在貴族的獵場上。

印著皇家金獅紋章的馬車旁,路德維希放松馬韁小步騎行,他的馬匹距離中間那輛馬車較近,不到一丈,往外才是皇家侍衛隊的保護圈。

他沾著露水的發鬢散落在寬闊飽滿的前額,藍眸深邃,堅毅的面容很少露出笑容,這時他不知在想什麽,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勾起,柔化了側臉硬朗的弧度,卻依舊帶著一種縈繞不去、讓女人們尖叫的憂郁。

維多利亞公主用折扇輕輕掀起窗簾一角,著迷地註視著那抹帶著濃重孤獨的柔和笑容,她仿佛猜到了路德維希為何露出微笑,但身為公主的驕傲又不容許她深想下去。

“這是你新看中的男人?眼光不錯,地位雖然低了一點,不過這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查理斯皇子湊過來,在車窗縫隙處掃了一眼,嘴角撅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不過,你確定他的心在你身上?”

維多利亞公主迅速放下了車簾,小巧的折扇倏地收回,淺藍色的眼眸顯露出不悅,微微擡了擡纖細的下巴,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有些習慣性的高傲:“我們只不過是剛剛認識幾天而已,我不否認對他有野心,不過這是我的事,父皇答應過我,不會再插手我的婚姻。”

“當然,父皇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現在的局勢還沒有緊迫到需要連你的第二次婚姻都用來交易的程度,維亞你能幸福也是我所希望的,不過,才認識幾天就考慮到婚姻問題,是不是太快了?”

維多利亞第一次失敗的婚姻,令整個第一家庭都對她有所歉疚,不過那個愚蠢的家夥結婚不到六年就回歸死神懷抱了,如果是以五六年婚姻的代價換取以後的婚姻自由,查理斯覺得這個代價還是值得的。

不可否認查理斯確實對維多利亞的第二次婚姻有些想法,不過還不至於到強迫妹妹為此犧牲的程度。

維多利亞以前的情人不少。只是最近幾天據說她和以前那些情人都斷了關系,才讓他對這個新出現在妹妹身邊的男人有些驚異,派人一查。得知這個路德維希不但是受勳者一員,而且曾經和紫薔薇女爵有過那樣的傳聞。

男性的領域本能,令查理斯對路德維希有些不喜,更不樂見這樣一個男人攀附上維多利亞,占取便宜。維多利亞只有一個,但維多利亞能選擇的卻有很多。

“我們還遠遠沒到那種程度呢!不過我觀察了幾天,他確實是個合適的丈夫人選,前途地位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

維多利亞公主用折扇支著精巧的下頷,笑了笑。笑容柔化了她高傲的線條,“查理斯,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不等查理斯回答。她就繼續道:“我原本並不相信,可是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他,心裏就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就是他了!”她壓低聲音,淺藍的眸子中透出認真,“我想。這是命運的抉擇!”

“難怪你和澤夫他們都斷了聯系,”

查理斯露出微笑。原本慵懶倚在靠背上的身體也挺直起來,上身微微向前傾,自然流露出一種關心的姿態,“可我聽說,他和受勳者中那位紫薔薇女爵,曾經有過一段過往。”

那位紫薔薇女爵,可以說是任何男人心目中的繆斯女神,連查理斯這樣閱遍花叢的男人都無法自控地被她吸引。

這幾天,查理斯和海蒂見面的頻率比以往高了一倍,但即使如此,一想到那頭烏發埋在他兩腿間的情形,查理斯的下腹仍舊不可抑制地火熱起來。

如果路德維希和那位紫薔薇女爵的過往是真的,那麽維多利亞恐怕很難虜獲他的心。

就從剛才他們的相處看,這位路德維希子爵也只是秉持男伴的紳士風度,卻絕不越線一分,眼中也並沒有以往維多利亞那些情人們的火熱和占有欲。

查理斯身為男人,太清楚男性在追求女人時的態度和反應了,而從那位路德維希子爵身上,他卻沒有看到任何近似的端倪。

“我想那個傳聞是虛假居多,我昨天和路德維希在去歌劇院的時候,曾經在半路上遇到過那位紫薔薇女爵,路德維希當時的反應,不像是和那位大名鼎鼎的女爵有過關系的樣子。”

“在你面前,他當然不會做出對女爵有意思的反應,”

查理斯失笑,“何況以他的身份,他們之間的可能性的確很小,但難道你以為那些和紫薔薇女爵傳出緋聞的男人,就必須每個都和她發生過某段情事?有時候越是得不到,男人就越會念念不忘。”

紫薔薇女爵在受勳者隊伍中深居簡出,整個隊伍便成為了她的忠實擁躉,這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她的功勳和威望?

紫薔薇女爵的絕世姿容,只要是見過的男人都無法避免被吸引,查理斯不認為路德維希會是例外,他和紫薔薇女爵的傳聞,正是最明顯的證明。

維多利亞公主滯了一下,身為女性,她又怎麽會感覺不到林安對同性的威脅呢,上次只不過隔著車簾模糊看了一眼,她心中就升起了深深的忌憚,幸好路德維希的反應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才讓她將心裏的不安按捺下去。

但即使被兄長說中心思,維多利亞仍無法放下她的高傲,承認自己比不上另外一個女人,剛剛展開輕搖兩下的折扇又倏地疊起,收到下意識挺起的腰腹前,擡起了精致的下巴,玫瑰色的紅唇一字一頓道:“無論他之前曾經拜在誰的裙下。從此以後,他的眼中,都只能有我一個人!”

查理斯微微點頭。

既然是維多利亞難得認定的,他作為兄長當然也會幫她一把,身為最高貴的第一家族的家庭成員,從落地以來,一切對常人可望不可即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都視同尋常,這世上除了極少數東西,還沒有什麽是他們想要卻得不到的。

維多利亞公主說完後,也仿佛想起了什麽。小巧的檀香扇一展,遮住唇邊的嬌笑,猶如大波斯菊般明艷的眼眸波光流轉:“查理斯你這麽關心路德的事。也不止是為了我吧,我聽說你舉辦的秋日節舞會,就是特別為那位紫薔薇女爵舉辦的!”

查理斯皇子慵懶地靠著,身體隨著馬車微微晃動,白金色便服流暢的衣線將他修長的身體勾勒出挺拔的線條。即使放松的姿勢已經顯出皇室子弟的十二分矜貴優雅,此時聞言,笑容一頓,眼睛微瞇,轉了轉眼眸看向維多利亞公主,嘴角撅著一分不明的笑:“你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

維多利亞公主一見這不置可否的態度。心裏已經有幾分了然,頓時發酸,挑起高傲纖細的眉弓:“父皇已經將受勳者的事交給拜倫和約克雅丹。拜倫組織游獵,你就舉辦舞會,除了那位紫薔薇女爵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這麽大魅力,能讓你違背父皇的意思和拜倫作對了。”

她這個兄長最為圓滑。一般這種兄弟之間公然對抗的舉動,他不會去做的。尤其是父皇已經有命令的情況下。

查理斯瀟灑地攤開手,“秋日節舞會,之前幾年照慣例都是由我舉辦,總不能拜倫受了父皇的命令,我的舞會就停辦了吧!”

類似這樣的舞會,在他的苦心經營下,在帝都早已有了不小的口碑,拜倫腦子還算清醒,懂得揚長避短,否則背後恐怕就會成為整個帝都的笑話。

而他也想讓父皇看一看,就算他這次屬意拜倫,但那個透明了那麽多年的二哥,就算有約克雅丹的支持,也難以企及自己多年經營——不違逆父皇,並不等於不能展現自己的能力,查理斯清楚,只要自己不是公然破壞拜倫他們的任務,父皇是樂於見到皇子的才幹能力的。

維多利亞卻不會想那麽多。

歷史上另外兩國都出現過女皇,其中以神聖帝國最多,甚至有三任,唯獨梅林皇室從沒有過。

因此即便名義上有繼承權,梅林皇室的公主除了聯姻的責任外,一向游離於政治之外,只負責享受她們的地位和權利,皇位的爭奪與她們無關的,維多利亞也想不到兄弟們暗中的爭鬥程度,只關心自己想關心的事,展開精巧的折扇搖了搖:“查理斯你真的沒有想過那位女爵,那今晚匆匆忙忙出來,又是為了什麽呢?”

維多利亞的情報網沒有那麽迅速廣布,原本並不知道小別西蔔的死,但之前在離開月牙洲時,查理斯特意在木棧上等了一會兒,看上去是與約特子爵等人巧遇的模樣,但維多利亞當然清楚那絕不是巧遇。

要知道,查理斯和約特子爵等人碰面離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十二時已過的深夜。

這個時間對許多貴族來說,未必是休憩時間,但也絕不是什麽拜訪大法師的正常時段。

查理斯對梵高大師的那一番詢問,正是詢問羅比尼奧大師回溯小別西蔔之死的結果,梵高大師提及了約特子爵等人正在駐地,維多利亞旁聽,也就知道了查理斯為什麽深夜來到秘法團駐地。

別西蔔。約特的死當天就上報到了皇帝的面前,查理斯正是皇帝派遣關註這件事的人。

查理斯看似為了詢問公務而來,但這種公務完全沒有必要連夜趕來,梵高大師大概也猜到了查理斯皇子的來意,知道約特子爵等人來駐地的事大概掩藏不住了,但他不想查理斯皇子知道令牌那件事和科迪亞克大師在這件事中的胡來做法,宣揚出去會讓整個秘法團跟著丟臉,於是將查理斯皇子拖住了,當然大師本人也被牽制住。

後來查理斯和維多利亞見到了約特子爵等人,得到了他們的感謝。

至於查理斯這邊。

他原本只是從手下的眼線回報得知了約特子爵等人的異動,以及詹姆士出城前到過紫薔薇伯爵府。心裏其實早就隱約推測到紫薔薇女爵與這件事的聯系,否則也不會匆匆而來。

而約特子爵等人也猜到查理斯皇子漏夜趕來是為了他們這件事,以為他是有意幫忙,因此雖然不能詳細說明內情,也要致謝,因為查理斯皇子的關心和幫忙就是人情,何況他的到來,無意中也確實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將梵高大師牽制住了。

查理斯皇子不知道約特子爵他們為什麽感謝,不過內情他終究會查到的。倒是通過羅迪爾無疑說漏的只言片語,查理斯得知紫薔薇女爵也在月牙洲上,而且似乎在整件事中涉及不淺。

查理斯並不急於獲得情報。他已經從約特子爵等人的表現反應,以及詹姆士等人出城時的路線和最終目的地,將部分事實拼湊了出來,只等著回頭的情報驗證。

倒是今晚半夜而來,卻沒有見到林安。令他有些失望。

只是對於紫薔薇女爵深重的*,濃重得查理斯自己都難以想象,海蒂從前天開始對外告病,已經被他圈在離府邸較近的一處秘密居所不再見外人,形同金絲雀——這除了方便他隨時洩欲之外,也是為了避免讓她將這件事外洩。因為從海蒂問起琳法師的事情看,她或許會察覺出來。

當然,海蒂現在大概還沒有空去多想。這也和他這兩天需求過多,海蒂幾乎沒有力氣爬起來有關。

維多利亞這種試探式的猜測,查理斯更不難應付,笑笑道:“紫薔薇女爵的美貌,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拒絕。弗裏茨男爵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要不讓人知道他私下深重的*,被那位女爵吸引倒是完全符合正常男人的反應。他也用不著掩飾。

維多利亞公主心裏更酸。

查理斯是五個兄弟中和她關系最好的一個,正因為這層親密關系,她在查理斯面前也可以直說起自己對路德維希的一見鐘情,但聽說查理斯也被那個深受所有女人妒忌的紫薔薇女爵吸引,甚至當面口頭承認,又有些嫉妒起來,冷笑道:“所以你看弗朗茨男爵是什麽下場?如果我是蒂凡妮夫人,恐怕現在一定寧願與她同歸於盡——什麽千年一見的絕色紅顏,這樣的女人,就算真能和斯芬蒂尼皇妃相提並論,那也是迷惑男*國殃民的妖精!”

“閉嘴!維多利亞!”

查理斯壓低聲音怒斥,見到維多利亞公主嚇了一跳後委屈憤怒的神情,又有些後悔,補救道:“她是禍國殃民的妖精,那我們不成了亡國滅族的皇族?維多利亞,你從小受到的皇室教育,要求你成為一位典雅莊重能夠代表皇室的公主,別讓嫉妒和感情左右你的理智!”

現在正是冰原局勢膠著、大陸情勢一觸即發的時候,帝都看似平靜其實暗流洶湧,維多利亞的話要是傳出去,就算是最受父皇寵愛的女兒,也會遭受父皇的嚴厲斥責。

幸好他們今晚出城帶的人不多,他們兄妹習慣私下談話,把平時服侍的侍女隨從都換到另一輛車去了,車廂裏除了他們兄妹沒有旁人,否則這件事難保不會傳到父皇耳中。

父皇手下的那些“鼴鼠”們太過神出鬼沒,連查理斯也頗為忌憚,很多事情除非是非常信任的心腹,否則都得親自去做,不敢隨便交給手下。

維多利亞口不擇言後也有些後悔了,查理斯的斥責令她有些不快,但後來的言辭也是為她著想,即使不悅,還是受了扇子站起來,提起裙微微屈膝道歉,才重新坐下來。

但她心裏終究有些不甘,咬了咬玫瑰色的唇,氣憤地用扇子敲查理斯的手臂,不依不饒地哼道:“哼,說到底你就是為了那位沒有人能夠拒絕的紫薔薇女爵!”

查理斯蔚藍的眼中眸光微閃,露出一個湛然俊朗的笑容,“再美麗的女人,也不過是床第間的玩物而已,怎麽能和我們相提並論!”

他一反掌,順著維多利亞公主的動作。將她一把拉入懷中,讓原本坐在對面座位的維多利亞公主整個撲到他腿上。

“啊!”

維多利亞公主低聲驚叫,再擡起頭,呼吸有些急促,波斯菊色的眼眸對上查理斯湛藍迷人的眼,氣氛頓時一變,連查理斯的眼眸都深了起來。

這時,車外的路德維希似乎聽到了聲響,在車窗外敲了敲,“兩位殿下?”

他的聲音像一盆冷水澆在維多利亞和查理斯頭上。維多利亞更失措一些,猛地一驚,立即抽手起身。卻忘記了腳下長長曳地的裙擺,倉促的動作讓她上身往後一仰!

幸好查理斯眼疾手快地一扯,把她拉了回來,同時對外面應聲道:“沒事!”

車窗外希噠噠的馬蹄聲稍離,車廂中的兩兄妹卻呼吸急促。彼此對視著。

查理斯放開了環住維多利亞的手臂,聲音變得沙啞了一分,“小心一些,維亞,都這麽大了,還像小時候那樣冒失——噢!”

卻是維多利亞公主起身時的腿。隔著長裙無意中蹭到他腿間的部位,而最近這段時間,他的*格外容易撩撥。

維多利亞僵住。臉上緋紅蔓延,甚至連胸前那片豐滿的雪白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她身體僵硬地定住,尷尬地站在蘭斯特腿間,卻沒有註意到自己胸前的高度正好對著蘭斯特的臉,那直面的誘惑讓蘭斯特原本就撩起的*更加旺盛了。

“對不起。蘭斯特……我——”

她才說到一半,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拉下。手中緊攥的折扇被丟到一旁,然後被桎梏著繼續往下伸,直到握住了一根灼熱勃發的硬物,那只手握著她的前後動了起來,粗濁的呼吸噴吐在她敏感的胸前,讓她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蘭斯特,別這樣——我、我們……”

維多利亞公主只覺得自己的腳軟得都快站不住了,她低而含糊地喃喃著,卻根本語無倫次,那只被抓住的右手只輕微掙紮了一下,就被再次握緊,反而增大了摩擦,男人在這種環境中仿佛更加興奮,動作急促而不容拒絕。

維多利亞公主不知道最後是怎麽結束的,等她終於能夠坐回座位上的時候,蘭斯特正用絲絹擦拭她的手,然後是他的下體,最後動從容地將那塊絲絹折疊起來,收回口袋中。

車廂裏縈繞淡淡的麝香味,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痕跡。

維多利亞公主怔怔地看著蘭斯特的舉動,等那雙藍眸看向自己,她覺得口舌幹燥,下意識舔了舔唇,玫瑰般的紅唇沾染了一層水色的光澤。

蘭斯特似乎以為這是某種暗示,輕笑起來,聲音低沈惑人,“抱歉,我忘了你還沒有得到……”

他一手將維多利亞拉到懷中,沒等維多利亞反應,另一只手探向她腰間,輕易地解開了下裙暗扣。

“不,蘭斯特!路德他……”維多利亞想起剛才路德維希的聲音,下意識按住了蘭斯特的手,心跳幾乎跳出胸口。

這不過是欲拒還迎的邀請,蘭斯特沈沈地輕笑,藍眸註視著她,滿是深邃的*——

“沒關系的,你忘了我們以前,維多利亞……這樣更刺激,不想試試嗎……你小聲一點就好……”

他的手輕車熟路地深入到裙間。

維多利亞放棄了掙紮。

她閉上眼,用顫抖的手支住上身,緊緊咬住了瑰艷的唇,眼前仿佛浮現出十八歲之前,眼前的男人帶領她初嘗*快感的情境。

這種事在皇室貴族中並不罕見。

這個男人只是教導了她品嘗*的甘美,他們最終沒有突破最後一條防線,而這種隱秘的關系,在她結婚後也戛然而止,他們重新恢覆到了兄妹關系。

直到這一次……

馬車外,眾皇家侍衛對馬車中的情形一無所覺,路德維希牽著馬韁小跑著,耳際微微一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

馬蹄冷酷地踏過草地,草莖上的夜露猶如破碎的水晶,紛紛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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