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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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熙暈倒的時候，志龍剛剛登機。
本來是7點的飛機，由於暴雨的原因又延遲了三個多小時。
期間他一直不停地打電話，還是那個冰冷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
他簡直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被拉進黑名單了！
等待讓焦躁的情緒更加蔓延。他不敢太過大幅度地引人註意，只能翻來覆去地打電話。
終於，電話鈴響了，他點開，屏幕上兩個字:泰希。
心裏一陣失落。
“餵，哥，怎麽了？”
泰希不跟他廢話，直接問:“你在哪？”
“我跟朋友出去幾天，三十號之前肯定回來。”志龍看了眼登機信息，安撫自家經紀人。
泰希聽出他的背景音，聲音頓時變調了:“你在機場？”
“31號就開下一場演唱會了，你不好好待著到處跑什麽！”泰希抓狂，頓了一會，警惕道:“不會是跟kiko吧？”
“為什麽這麽問？哥不是知道我跟她沒關系嗎？”
“現在日本全都是你和她的消息，你上網搜搜。那些照片我看了都以為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照片？”
志龍忙掛了電話，打開新聞，實時搜索第一位，就是＃g-與kiko戀情曝光＃，配圖是昨天他和kiko在酒吧裏的照片，清晰到一看就是早有預謀的擺拍。
他只能看懂其中韓國粉絲的刷屏留言:
——不要啊！！不是前幾天才曬出來那個女款手表嗎？別告訴我那是kiko送的！
——kiko的眼光沒那麽好吧？我覺得肯定不是！
——如果手表真的是kiko送的，這幾天他們是不是都在一起？難道偶吧真的認定她了嗎？
——突然想到，橫濱第一場偶吧不是下臺跟粉絲互動嗎？去過的親故都說他那場好激動，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啊？有沒有在前線的親故出來說一下！
——細思極恐，好像事情都可以串起來，志龍別在日本巡演了，快回來吧，我們給你錢！
——啊啊啊啊！！！不要啊！！偶吧快回韓國吧！！那個日本女人真的沒什麽好的！！
——kiko貌似沒有日本血統吧？作為路人覺得她長得還不錯，權志龍那麽矮，kiko配他也綽綽有餘，你們粉絲別在這自欺欺人了好嗎？
——樓上別裝路人，說話前先把自己的記錄抹掉，別讓別人懷疑你的智商？
後面就是日本的cp黨還有kiko的粉絲和他的粉絲掐架。
志龍越看那些照片，心裏越煩躁。看了眼通話記錄，給泰希撥過去。
“看到那些照片了？”泰希正悠哉悠哉地喝茶，問他:“有什麽想法？”
“嗯。”志龍聲音有些低沈:“公司說怎麽應對？”
“不承認唄。”泰希聳肩:“反正現在你們剛好在日本巡演，也借機吵吵熱度。”
“但是你這幾天最好別再被人拍到，太過密集也不是好事。”
志龍也猜到yg一向應對他緋聞的措施，淡淡道:“我知道了。”
公司自然靠不住，他得自己做些什麽。
對面沒有掛電話的意思，他問:“哥還有什麽事嗎？”
泰希想了想，還是通知他一聲:“前幾天金氏說要簽代言，後來公司考慮到他們去年爆出的抄襲醜聞，還是推了，畢竟big棒今年回歸需要謹慎一些。”
志龍呆滯，拳頭稍微緊了緊:“金氏？”
是他想的那個金氏嗎？
“是啊！而且你們日程太緊，李經紀人就以這個理由推脫了。”
“下個月和8月9月不是有幾天沒事嗎？”志龍反問:“我發專輯和top拍戲的間隔，有四五天吧？”
泰希問:“你什麽意思？”
“哥，為什麽有錢不賺呢？”志龍笑:“公司真的會怕這些小事嗎？那麽多醜聞都挺過來了。”
“你什麽時候在這種事上這麽積極了？”泰希疑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你不是賺多少都不在意嗎？視金錢如糞土的雞的來滾。”
“我現在有了對人生的新規劃……”志龍含含糊糊地說，害怕露出什麽破綻，急忙收線:“要登機了，我先掛了。”
泰希“餵，餵”了兩聲，發現對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小兔崽子居然掛了他電話！
泰希決定等他回來就24小時嚴格監控！
掛了電話的一瞬間，志龍臉上就陰沈下來。
登機信息還沒刷出來，他心裏暴虐的情緒越來越肆虐。
緋聞、還有拒絕代言的事簡直是雙重打擊。明明三天前他還對這段感情充滿信心，現在只是祈禱她還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摩挲了兩下手機，本欲再打個電話，後來想想，還是發了條短信過去:別相信網上的照片，等我回來。
然而直到他上了飛機，她還是沒有回音。
＝
把研熙送進醫院之後，金大伯給金爸爸打了個電話。
金爸爸走不開，仁赫就主動提出他要回國，帶著金媽媽一起。
輾轉到了首爾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研熙這兩天都昏昏沈沈，半睡半醒的狀態。沒有辦法完全沈下心來陷入深度睡眠。
所以仁赫跟金媽媽進門就看見她半睜著眼躺在床上，整個人像被耗幹了養分一樣無力虛弱。
金媽媽看著她泛紅的眼睛和幹燥起皮的嘴巴，心疼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研熙也跟著紅了眼眶，她最受不了金媽媽哭。掙紮著起身:“媽媽你別哭……”
才剛發聲，她突然楞住了。
不對！聽不見了！！她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
像是被誰按了消音鍵。她能看見每個人在動，嘴巴一張一合，窗簾不停晃動，可是完全一片寂靜。
“你這孩子，總是對自己身體不註意。”金媽媽沒註意研熙的表情，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身出去倒水。
研熙動了動嘴，越來越恐慌。
眼神無助地看向金仁赫。
她會不會以後都聽不到了？
她一直以為耳鳴都是短暫的……
金仁赫忙按鈴叫醫生過來。
“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研熙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沖他擺手。
她眼睛裏已經被嚇得出了淚，揪住仁赫的袖口緊緊不放。
仁赫懂了她的意思，掏出手機打字問她:“聽不見了嗎？”
研熙點頭。濕漉漉的眼睛裏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脆弱。
金家的人一向都堅強獨立，可她這次受的打擊太大，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
仁赫嘆了口氣，摸了摸她頭頂:“別怕，就算是真的耳聾，哥哥也會幫你找到方法治好。”
可惜研熙聽不到他這句話。
金媽媽跟著醫生後面進門，靜靜等在一旁。
“醒了？”醫生把記錄本放在床上，先給她初步檢查了一下瞳孔。
“她似乎出現了耳聾，這是為什麽？”仁赫問。
“耳聾？怎麽會呢？沒有出現意外，怎麽可能？”金媽媽剛才出去倒水，因此沒有看見他們的交流，此時簡直震驚。
醫生邊翻開記錄本，邊安慰他們:“一開始以為是睡眠不足引起的眩暈，現在按照臨床癥狀，應該是美尼爾綜合癥。對於這種情況，突發性耳聾也是很常見的。治療過後就會好轉。”
“先拍個頭部ct，我們再確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金媽媽和仁赫這才放下心來。
“美尼爾綜合癥……”仁赫看了眼研熙，問:“能轉院嗎？家人都在美國，想帶她回去治療，如果坐飛機不會出事吧？”
醫生點頭:“其實生理上是沒有多大變化的，註意休息就好。”
他把記錄本收起來，說:“既然要轉診，那就不拍片子了，免得造成二次輻射。派一個家屬等會跟我來開個證明。”
仁赫拿著研熙的信息表跟他走出去。
研熙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詢問地看向金媽媽。
金媽媽摸著她的頭發，眼神愛憐。
研熙從小就沒讓他們操心過，一路都順風順水的，以至於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女兒居然變成了這種性格。
追求極致，甚至不在乎身體。
所以這次不管怎麽說她都要帶她回美國休息一段時間。
仁赫很快就回來了，打字告訴研熙帶她轉診，飛回美國。
她卻一直搖頭。
9月份之前新品要上市，可她現在還沒有把內敵肅清，推廣都沒有開始！
仁赫看出來她在想什麽，抿唇靜靜看了她幾秒。
其實從骨子裏來說他們兄妹都很像。
有血性、不服輸，甚至他比研熙更甚。
但他懂節制，每天的任務有限額，不會想著立馬把它做完。
研熙不同，她喜歡把手邊能做的都盡善盡美盡快地處理完，甚至可以不休息。
這一點他簡直拿她沒辦法。
打電話給linda，從前研熙的頂頭上司，讓她過來首爾給她替班一段時間。
linda已經做市場二十年，為了工作她甚至離過婚。是研熙絕對能放心的人選。
她剛進kings的市場部時，linda不看好她，認為她太瘦弱，沒有能力承受住這裏的競爭和壓力。
但今年她辭職時linda完全改觀，甚至用職位升遷來挽留她:“再呆5年，我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然而她還是拒絕:“抱歉，我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所以linda一直很遺憾。
金仁赫三言兩語把事情交代清楚，linda覺得驚訝:“kayla居然是你妹妹？oh,mygod她從來沒告訴我們！”
仁赫沒時間跟她再扯別的，只是讓她過來兩個月的時間，工資翻倍。
linda爽快地答應了，囑咐他要照顧好研熙。
雖然研熙不再是她最信任的下屬，但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努力勤奮會照顧人的東方姑娘。
仁赫答應幫她轉達，然後把通話記錄給研熙看了一眼，打字:金大伯已經答應並購到kings，linda會過來簽合約，然後接替你，你跟我回美國。這個是要求，不是在跟你商量。
“可是……”研熙艱難地說:“linda是美國人，她不知道韓國的運作方法……”
仁赫無奈地望天，用盡最大地耐心，跟她說:“國內這邊，成也罷，不成也罷，我們主場在美國，你就是把這邊玩砸了爸爸也不會說什麽。”
“何況你不要總是把自己想的那麽重要，你以為是神，什麽都能解決？即便他有隱患，那也是這幾年內都埋下了的，你一時也無能為力，除非像我說的，要麽把它連根拔起，斷手斷腳。”
金媽媽也絕對站在仁赫這邊，勸她:“你在這裏也什麽都幹不了，耳朵又聾了，都變成殘疾人了，還怎麽幹活啊？快收拾收拾跟媽媽回去。”
然後點了點仁赫的胳膊:“幫我把這句打出來給你妹妹看。”
嚴肅的氣氛就這麽被她給逗笑了。金媽媽總有這樣的本事。
他們兩個都態度堅決，金爸爸也同樣勸她回家。最後研熙只好妥協，答應回美國休養一段時間。
臨走前她借了仁赫的手機想打電話給志龍，可他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麽總占線，從候機一直到登機，都沒有停過電話。
跟誰話這麽多嗎？能夠說一個小時？
生了病正脆弱的研熙不自覺地胡思亂想，加上空姐一直提醒她關機，最後只好草草發了個短信:
我回美國了。
簡單地只有五個字，甚至都忘記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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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希不跟他廢話，直接問:“你在哪？”
“我跟朋友出去幾天，三十號之前肯定回來。”志龍看了眼登機信息，安撫自家經紀人。
泰希聽出他的背景音，聲音頓時變調了:“你在機場？”
“31號就開下一場演唱會了，你不好好待著到處跑什麽！”泰希抓狂，頓了一會，警惕道:“不會是跟kiko吧？”
“為什麽這麽問？哥不是知道我跟她沒關系嗎？”
“現在日本全都是你和她的消息，你上網搜搜。那些照片我看了都以為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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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的眼光沒那麽好吧？我覺得肯定不是！
——如果手表真的是kiko送的，這幾天他們是不是都在一起？難道偶吧真的認定她了嗎？
——突然想到，橫濱第一場偶吧不是下臺跟粉絲互動嗎？去過的親故都說他那場好激動，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啊？有沒有在前線的親故出來說一下！
——細思極恐，好像事情都可以串起來，志龍別在日本巡演了，快回來吧，我們給你錢！
——啊啊啊啊！！！不要啊！！偶吧快回韓國吧！！那個日本女人真的沒什麽好的！！
——kiko貌似沒有日本血統吧？作為路人覺得她長得還不錯，權志龍那麽矮，kiko配他也綽綽有餘，你們粉絲別在這自欺欺人了好嗎？
——樓上別裝路人，說話前先把自己的記錄抹掉，別讓別人懷疑你的智商？
後面就是日本的cp黨還有kiko的粉絲和他的粉絲掐架。
志龍越看那些照片，心裏越煩躁。看了眼通話記錄，給泰希撥過去。
“看到那些照片了？”泰希正悠哉悠哉地喝茶，問他:“有什麽想法？”
“嗯。”志龍聲音有些低沈:“公司說怎麽應對？”
“不承認唄。”泰希聳肩:“反正現在你們剛好在日本巡演，也借機吵吵熱度。”
“但是你這幾天最好別再被人拍到，太過密集也不是好事。”
志龍也猜到yg一向應對他緋聞的措施，淡淡道:“我知道了。”
公司自然靠不住，他得自己做些什麽。
對面沒有掛電話的意思，他問:“哥還有什麽事嗎？”
泰希想了想，還是通知他一聲:“前幾天金氏說要簽代言，後來公司考慮到他們去年爆出的抄襲醜聞，還是推了，畢竟big棒今年回歸需要謹慎一些。”
志龍呆滯，拳頭稍微緊了緊:“金氏？”
是他想的那個金氏嗎？
“是啊！而且你們日程太緊，李經紀人就以這個理由推脫了。”
“下個月和8月9月不是有幾天沒事嗎？”志龍反問:“我發專輯和top拍戲的間隔，有四五天吧？”
泰希問:“你什麽意思？”
“哥，為什麽有錢不賺呢？”志龍笑:“公司真的會怕這些小事嗎？那麽多醜聞都挺過來了。”
“你什麽時候在這種事上這麽積極了？”泰希疑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你不是賺多少都不在意嗎？視金錢如糞土的雞的來滾。”
“我現在有了對人生的新規劃……”志龍含含糊糊地說，害怕露出什麽破綻，急忙收線:“要登機了，我先掛了。”
泰希“餵，餵”了兩聲，發現對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小兔崽子居然掛了他電話！
泰希決定等他回來就24小時嚴格監控！
掛了電話的一瞬間，志龍臉上就陰沈下來。
登機信息還沒刷出來，他心裏暴虐的情緒越來越肆虐。
緋聞、還有拒絕代言的事簡直是雙重打擊。明明三天前他還對這段感情充滿信心，現在只是祈禱她還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摩挲了兩下手機，本欲再打個電話，後來想想，還是發了條短信過去:別相信網上的照片，等我回來。
然而直到他上了飛機，她還是沒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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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研熙送進醫院之後，金大伯給金爸爸打了個電話。
金爸爸走不開，仁赫就主動提出他要回國，帶著金媽媽一起。
輾轉到了首爾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研熙這兩天都昏昏沈沈，半睡半醒的狀態。沒有辦法完全沈下心來陷入深度睡眠。
所以仁赫跟金媽媽進門就看見她半睜著眼躺在床上，整個人像被耗幹了養分一樣無力虛弱。
金媽媽看著她泛紅的眼睛和幹燥起皮的嘴巴，心疼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研熙也跟著紅了眼眶，她最受不了金媽媽哭。掙紮著起身:“媽媽你別哭……”
才剛發聲，她突然楞住了。
不對！聽不見了！！她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
像是被誰按了消音鍵。她能看見每個人在動，嘴巴一張一合，窗簾不停晃動，可是完全一片寂靜。
“你這孩子，總是對自己身體不註意。”金媽媽沒註意研熙的表情，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身出去倒水。
研熙動了動嘴，越來越恐慌。
眼神無助地看向金仁赫。
她會不會以後都聽不到了？
她一直以為耳鳴都是短暫的……
金仁赫忙按鈴叫醫生過來。
“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研熙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沖他擺手。
她眼睛裏已經被嚇得出了淚，揪住仁赫的袖口緊緊不放。
仁赫懂了她的意思，掏出手機打字問她:“聽不見了嗎？”
研熙點頭。濕漉漉的眼睛裏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脆弱。
金家的人一向都堅強獨立，可她這次受的打擊太大，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
仁赫嘆了口氣，摸了摸她頭頂:“別怕，就算是真的耳聾，哥哥也會幫你找到方法治好。”
可惜研熙聽不到他這句話。
金媽媽跟著醫生後面進門，靜靜等在一旁。
“醒了？”醫生把記錄本放在床上，先給她初步檢查了一下瞳孔。
“她似乎出現了耳聾，這是為什麽？”仁赫問。
“耳聾？怎麽會呢？沒有出現意外，怎麽可能？”金媽媽剛才出去倒水，因此沒有看見他們的交流，此時簡直震驚。
醫生邊翻開記錄本，邊安慰他們:“一開始以為是睡眠不足引起的眩暈，現在按照臨床癥狀，應該是美尼爾綜合癥。對於這種情況，突發性耳聾也是很常見的。治療過後就會好轉。”
“先拍個頭部ct，我們再確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金媽媽和仁赫這才放下心來。
“美尼爾綜合癥……”仁赫看了眼研熙，問:“能轉院嗎？家人都在美國，想帶她回去治療，如果坐飛機不會出事吧？”
醫生點頭:“其實生理上是沒有多大變化的，註意休息就好。”
他把記錄本收起來，說:“既然要轉診，那就不拍片子了，免得造成二次輻射。派一個家屬等會跟我來開個證明。”
仁赫拿著研熙的信息表跟他走出去。
研熙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詢問地看向金媽媽。
金媽媽摸著她的頭發，眼神愛憐。
研熙從小就沒讓他們操心過，一路都順風順水的，以至於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女兒居然變成了這種性格。
追求極致，甚至不在乎身體。
所以這次不管怎麽說她都要帶她回美國休息一段時間。
仁赫很快就回來了，打字告訴研熙帶她轉診，飛回美國。
她卻一直搖頭。
9月份之前新品要上市，可她現在還沒有把內敵肅清，推廣都沒有開始！
仁赫看出來她在想什麽，抿唇靜靜看了她幾秒。
其實從骨子裏來說他們兄妹都很像。
有血性、不服輸，甚至他比研熙更甚。
但他懂節制，每天的任務有限額，不會想著立馬把它做完。
研熙不同，她喜歡把手邊能做的都盡善盡美盡快地處理完，甚至可以不休息。
這一點他簡直拿她沒辦法。
打電話給linda，從前研熙的頂頭上司，讓她過來首爾給她替班一段時間。
linda已經做市場二十年，為了工作她甚至離過婚。是研熙絕對能放心的人選。
她剛進kings的市場部時，linda不看好她，認為她太瘦弱，沒有能力承受住這裏的競爭和壓力。
但今年她辭職時linda完全改觀，甚至用職位升遷來挽留她:“再呆5年，我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然而她還是拒絕:“抱歉，我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所以linda一直很遺憾。
金仁赫三言兩語把事情交代清楚，linda覺得驚訝:“kayla居然是你妹妹？oh,mygod她從來沒告訴我們！”
仁赫沒時間跟她再扯別的，只是讓她過來兩個月的時間，工資翻倍。
linda爽快地答應了，囑咐他要照顧好研熙。
雖然研熙不再是她最信任的下屬，但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努力勤奮會照顧人的東方姑娘。
仁赫答應幫她轉達，然後把通話記錄給研熙看了一眼，打字:金大伯已經答應並購到kings，linda會過來簽合約，然後接替你，你跟我回美國。這個是要求，不是在跟你商量。
“可是……”研熙艱難地說:“linda是美國人，她不知道韓國的運作方法……”
仁赫無奈地望天，用盡最大地耐心，跟她說:“國內這邊，成也罷，不成也罷，我們主場在美國，你就是把這邊玩砸了爸爸也不會說什麽。”
“何況你不要總是把自己想的那麽重要，你以為是神，什麽都能解決？即便他有隱患，那也是這幾年內都埋下了的，你一時也無能為力，除非像我說的，要麽把它連根拔起，斷手斷腳。”
金媽媽也絕對站在仁赫這邊，勸她:“你在這裏也什麽都幹不了，耳朵又聾了，都變成殘疾人了，還怎麽幹活啊？快收拾收拾跟媽媽回去。”
然後點了點仁赫的胳膊:“幫我把這句打出來給你妹妹看。”
嚴肅的氣氛就這麽被她給逗笑了。金媽媽總有這樣的本事。
他們兩個都態度堅決，金爸爸也同樣勸她回家。最後研熙只好妥協，答應回美國休養一段時間。
臨走前她借了仁赫的手機想打電話給志龍，可他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麽總占線，從候機一直到登機，都沒有停過電話。
跟誰話這麽多嗎？能夠說一個小時？
生了病正脆弱的研熙不自覺地胡思亂想，加上空姐一直提醒她關機，最後只好草草發了個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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