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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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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程景雨又接到了讓她到一個廢棄廠區去安置演習的任務,程景雨心中格登一聲,她無法知道這是高戰虎對他的又一次的試探?還是知道了自己當真引起了高戰龍的註意?高戰龍,高戰龍,在這個高戰龍的心中,究竟枉死的女兒和陰險的弟弟哪個更重要?昨天那個只見過一次,但卻深深的印在她心中的電話號碼,又一次湧上了她的心頭,像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浮現在她的眼前,讓程景雨忍不住的想要抓緊那根稻草。可是想起自己所收集到種種關於高戰龍的信息後,高戰龍,十六歲從軍,自幼就對那個唯一的弟弟高戰虎疼愛有加,從小到大高戰虎無論創了什麽樣的禍,惹了什麽樣的麻煩,高戰龍都會為他收拾的。而高雪,一個出生了十個月後才被父親看了第一眼,到死一輩子和父親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一年的女兒,她在高戰龍的心中能抵的過那個年相依相伴,幾十年風雨同舟的親弟弟嗎?更何況這個弟弟現在還是個活生生的弟弟,那個女兒早已變成了一捧黑灰而已。程景雨沒有把握,對於沒有把握的事程景雨是從來不做的,她輸不起,她也不能輸,她個人的生死是小,可她身後的家人卻絕不能再被自己連累了。所以程景雨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程景雨緊緊的攥了下拳,收回了原本想去打電話的手。直接去了那個廢棄廠區。

這廠本是上世紀一個極其紅火的廠子,可經過歲月的洗禮,卻也早變的不成個樣子了,只是廠子塌號以後,所留的巨額貸款讓這裏成了為一個無人問津的燙手熱山芋。後來成為了一個絕佳的訓練場。

程景雨來到廠子以後,發現廠中極其的冷清,絲毫不像有人到過的樣子,可是程景雨的一顆心卻更加絕望了,如此的不著痕跡,豈非正是殺人滅口的好所在。

程景雨進了大院之中,陽光下,只覺前面樓後的破窗裏,一點寒光一閃,當下不及多想,立時像旁邊一閃。而後連自己也忍不住的自失的一笑,這是怎麽了,不是早就做好了一死的準備嗎?可是為什麽見了那槍上的反光,還是躲了起來,自己當真就那麽怕死嗎?

程景雨深吸了口氣正準備再次出去赴死之時。聽見背後傳來極是刺耳的拖拉的腳步聲,程景雨回過頭來,卻見一個一身破衣爛衫,身上扛著麻包,頭上戴著不知是哪年哪月的爛棉帽的流浪漢正拖著一雙露著腳趾的爛拖鞋,一拖一拉的響聲在這空曠的廠區極是刺耳。

就在程景雨的這一楞神間,兩個灰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左一右夾住她,在她耳邊低喝道:“快走,高司令讓我們保護你。”

可就在三人剛一離這柱子後面,立時傳來了槍聲,那兩人把程景雨,往前一推擋在她的身後,一個人已是悶哼一聲倒了下去,而那個原本一身破衣的流浪漢,更是掩在二人身後,眼中精光暴漲說道:“快走,出了大門就沒事了。”他那麻袋之中,卻不知是何物,只聽子彈打在上面嘣嘣作聲。程景雨稍稍放了下點心,可就在這時卻見身前的破樓前也閃出了兩個擊阻手的槍桿。

一時間地上的三人無不心驚,那二人心驚的是不知該如何保的住程景雨的平安。程景雨卻在心中懊悔,看來這高戰龍真的是要查得女兒身死的真相,不惜與高戰虎翻臉了。

可是就在這時,又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三人正在心驚之時,卻見那槍意是打向兩邊樓上的擊阻手的。一個灰色的身影似流星,若閃電的從眼前一晃,眼前卻聽還有程景雨的影子。就連樓上的那些阻擊手,先受攻擊,兩人受傷,就在躲的那麽一瞬間,樓下哪還有程景雨的影子,這人竟如憑空消失了一般。一時間樓上樓下雙方的人,都如見了鬼一般的不知所措。他們雙方一方是奉命要擊殺程景雨,一方是奉命要保護程景雨。而且都有最好不要打草驚蛇,驚動對方的命令,而今程景雨都憑空消失了。自然不會再行對持,於是立時兩方各自心照不宣的散去。

卻說程景雨多年前便已是警方的一線擒拿第一人,經她改良的女子擒拿手,更是在全國警界廣為推廣。可是而今她只覺眼前黑影一晃,跟本不及反應便腰中一緊,混身酸麻,使不上半分力氣,而後便被人提著飛躍出的廠去,程景雨臉朝地面,飛速後退的地面只讓她眩暈無比,所帶起的風刮的她頭臉生痛。

程景雨心下骸然,這快與絕倫的速度別說見,以前她是連聽也不曾聽的過的,但她此刻又分明可以斜眼看清自己的旁邊,分明就是一雙長腿,只是那人的步子不但極大,且也極快,他一步邁出,就有三四米之遠,程景雨見他前腳尚未著地,後腳便已離地。

程景雨雖人在半空不得動彈但腦中卻轉的飛快,以此人的腳碼和腿長來說,應在一米九上下,這個的身高,這樣的身手,程景雨腦中立時閃顯出一個她聽過無數次,也說過很多次的名字:蕭峰。蕭峰已然喪生在炮火之中,那麽這個人當然不可能是蕭峰,但他一定會與蕭峰有關,也許他是蕭峰的兄弟,親人,也許他是蕭峰的同門,或是蕭峰的師父?雖然不見四周景物,但從陽光照射的影子來看,他們應是一路向東而行。程景雨暗想:此人定是在東方有人接應與他,否則東面是一片開闊之地,只有幾條交通要道,憑他再怎麽神勇,人力終有盡竭之時。可是隨著地面不住的飛速倒退,程景雨卻始終不曾見到接應他的人,卻也不見他的速度稍的緩慢力竭之像。程景雨不禁腦中又想,若是在無人接應的情況下,那還不如在最初的時候,就往南回到市中,趁警方尚不曾防衛周密之時,立時乘車逃走。不過程景雨轉達念又一想,對於這個人來說,跟本沒必要回去乘車,以他的身手,路上遇個車他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搶過來,除非是他不會開車。

程景雨主中暗想,不會開車,也沒有接應他的同夥,這倒是個好事,自己也許會有機會可以逃走。

這個念頭一起,程景雨腦中立時轉過幾十條逃走的方案,每一條的可行行有分,其中的利弊各在何處,她都一一想到。只是苦於這時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氣,只是她這一念生出,自然又有了生機活力。程景雨甚而還想到了,這次脫危之後,說什麽也都要冒險立時去連系高戰龍,告訴他高雪之死的真相。

就在程景雨這麽一出神想逃跑計劃的時候,卻見那人還在提著自己往前跑著,可是,可是,程景雨突然發覺四周的空氣有些濕潤了起來。

就在這時,程景雨被一下子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程景雨堅難的轉過身來,卻見對面一個大漢正站在那裏,以她多年的經驗立時準確的證實出此人身高一米九左右,與自己先前所判斷絲毫無誤。以程景雨的經驗,他馬上就該疾聲厲色的追問自己他想要問的問題了,於此程景雨早已做好了對應之詞。可是出其意外的,那大漢竟是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小心翼翼的揭開自己胸前的一層透明油紙,從那油紙下面露出一盆花來。這麽一個身高,這麽一個身手的人,在程景雨想來,怎麽也該是一臉的兇相莊容了。可是程景雨看到那人的臉上,竟是一臉的溫柔笑意,看著他自己手中,程景雨嚇了一跳順著他的目光向他手中看去,卻見他的手中捧著一個不小的花盆,那花盆之中卻是一株不大的花株,細細弱弱的花枝,病病懨懨的花葉,上面開著一朵死氣活樣的紅花。

卻見那人輕撫著花枝,無限愛憐的說著:“剛才跑的急了點,沒讓風把你給吹著吧?”

程景雨心中一驚,難不成這人在一路上提著自己奔跑之時,手中還一直抱著這一盆花來?若非如此這花又是哪來的,只是他百餘裏的奔波都不忘帶了這花,卻又是什麽緣故?難不成這花中另有機密?程景雨於花草一道素來所知不多,但再名貴的花成了這麽個死氣活樣的模樣,也難以讓人喜歡,而且如此小小的一株花,又如何用得那麽大的花盆,難不成這花盆的土內別行藏有玄機?而且他看那花的神情為何卻又是那樣溫柔愛憐的笑意,比這世上最深情的男子看向自己的愛人的目光還要讓人沈溺。

雖說古時也曾有人梅妻鶴子,不過那也只是一種世外文人的生活狀態罷了,也不見那人去哪都帶著他的梅妻鶴子來的。

程景雨想不通索性也就放下不想了,轉身看向自己前面,好大的一片水域,當密雲水庫這四個蹦時她的腦中之時,連程景雨自己都嚇了一跳。從那個訓練場到密雲水庫,少說也有一百多裏。那人就這麽提著自己一路跑了過來。這事如果不是程景雨親眼所見,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程景雨一時之間,只覺的自己向來所算無不周密的腦子不夠用了,自遇到這個人之後,她所見的每一件事無不是超出她此前二十多年裏所見所聞所想的。

程景雨受不得他那寒霜樣的臉色,更受不得他那利刃般的目光,以及這無聲的壓力,她一生突審過多少案犯,自然知道這種無聲的壓力要比出聲尋問以後有力的多。在對這人更增一分驚懼之餘,還是當既立斷的打破了韁局說道:“你倒底是誰?這麽裝神弄鬼,藏頭露尾的算哪門子男子漢?”

程景雨多年破案無數,常和這種人打交道,自然知道他們最受不得的就是這種語言相激的,不出自己所料,這人馬上就會告訴自己他的來歷。

可是出乎程景雨的意料的是那人臉上顯出一抹極其駭人的冷笑問道:“這麽說來你不認識我了?”

程景雨大腦飛轉,她原本以為這人應是蕭峰的親近之人,可是等對方這麽一問,她又覺得是自己昔年得罪過的哪個犯人。可是一時之間偏又想不他是誰來。

見程景雨不解,那人冷冷一笑道:“身高一米□□、骨骼粗大、膚色偏黑、濃眉怒眼,你不是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嗎?可你現在又說沒有見過我,你沒有見過我,那這些倒底是誰教你說的?”

程景雨聽了更信了自己心中先前的推斷,這些話本是她在做口供時對蕭峰的描述,當下說道:“你是蕭峰的兄弟?”

那人冷冷一哼說:“我就是蕭峰,別給我耍花槍,老老實實說出倒底是誰讓你冤枉我的,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的話,哼!別願我手下無情。”

程景雨篤定的說:“蕭峰已經死了,他自己犯的罪他自己償,殺人償命,也算是罪有應得,這事當日又不止一人見到,你一身本領又何苦來趟這渾水,如果你執迷不悟,到最後難免落得和蕭峰一般的下場。”

蕭峰喝道:“我是殺過人,可我沒有殺高雪,沒有殺自己的朋友,沒有恩將仇報!我這人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冤枉我,你們殺了我的朋友還要把罪名扣到我的頭上,告訴你,想都別想。高雪是我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朋友,從我知道她被人害死之時,我就已經說過一定要為她覆仇,說,高雪倒底是誰殺的?!”

程景雨搖頭道:“不可能,我那天親眼看到蕭峰被炸死在殯儀館中此事怎麽會有假。而且那天警隊裏那麽多熟悉蕭峰的人,都說蕭峰本人,你絕不可能是蕭峰。”

蕭峰喝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問你,高雪倒底是誰殺的?!說!”

程景雨心中一顫,心想他自堅稱自己是蕭峰,那自己是不能說高雪是蕭峰殺的了,可是他的話自己又著實無法回答,當下心一橫說道:“不錯,是我冤枉了你,你殺了我就是。”

蕭峰冷冷一哼說:“今天那些人分兩撥,一夥要殺你,一夥要救你,他們都是什麽人,你心中應該很清楚的。我知道你不怕死。明知是來送死,還敢到訓練場,明知是要殺你滅口還敢去,那究竟是什麽讓你比死更害怕?是你老家之中父母家人的性命對嗎?”

程景雨看著蕭峰眼中透著說不出的恐懼之情,她實在想想不出對面這個男人究竟知道多少,這讓她產生了最大的恐懼。為什麽,為什麽他會知道這些。

蕭峰見了她這表情,知道被自己料中,當下又說道:“就是殺了高雪之人,拿你的父母家人在威脅你,而後讓你栽贓陷害於我, 對嗎?現在你若老實說出倒底是誰殺了高雪,我立時就會給高雪去覆仇,你也不用擔心你的父母家人,可是你若不說,哼哼!你的父母家人未必也就能那麽安全罷!”

程景雨搖頭說道:“你別問了,我什麽也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就是。”

蕭峰心中不解程景雨的態度,問道:“你從實說了出來,我立時就去報仇,你的父母家人也安全了,你自己也不用擔心從此後再有人威脅你了,豈不是很好?”

程景雨只是無奈而堅決的搖頭,卻不說話。

蕭峰說道:“你不相信我能殺得了那人?”

程景雨說:“你能,只是我不能說,你動手吧!”

蕭峰冷笑道:“殺了你?你還指望著我殺了你之後,那些人看見你的屍體,知道你死了,然後能夠放過你的父母家人。告訴你,今天除非你老實說了出來,還可以換得你父母家人一個平安,你若不肯說,我殺了你後,就在這裏給你挖個兩丈深的坑把你給埋了,讓那兇手以為你是跑了,而後對付你的父母家人。”

程景雨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而後罵道:“你卑鄙!”

蕭峰說道:“你現在眼前就只有這兩個選擇,你說是不說?”

程景雨眼中含淚,卻終還是咬了下嘴唇,決絕的說:“你想怎樣都隨你便,我是不會說的。”

蕭峰喝了一聲好,而後走到程景雨的面前,一掌拍了下來,程景雨當然知道這樣腳力身手的人,這一掌取自己的性命,那是毫不費力的,但她心下絲毫不懼,還是大睜著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只是蕭峰這掌並沒有落在她的頭上,而是拍在了她的肩上,程景雨只覺得一股極猛的熱流從自己的肩頭註入,而後腰間一痛,雙腳卻是立時便活動自如了。程景雨不解的看著蕭峰。

蕭峰說道:“你趕快走吧,別真讓你的家人遭了什麽不測。”

程景雨頗為意外的看著蕭峰,心中暗自盤算著他這句話倒底是什麽意思。

蕭峰見她不動,問道:“為什麽還不走?”

程景雨說:“我以後若有事情想告訴你,怎樣才能連系上你。”

蕭峰說道:“你只管來這裏等我就是。”

程景雨心下一驚,深為他的信任所折服。暗想無怪乎高雪能看上他,只這份萍水相逢的信任又有幾人能做的到?反正自己是不能的。

想是這般想,可是程景雨最後仍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蕭峰一邊愛憐的輕撫著手中那株紅花的葉子,一邊沈吟的說著:“阿朱,你說她是為什麽不肯說呢?此時正受著那個人的威脅,而且她也知道我能殺的了那個人,卻還是不肯說,你說這是為什麽?”

他當然也自知道這是不可能有人回答他的,只是這麽一問,就如阿朱還如以前那般陪在他的身邊,於是他自己又接到:“要麽是這人許諾了她什麽很重要的東西,還沒有跟她。不過,這女人不是膽小貪財之人,能讓她以命的相換的東西我想不出來,所以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最為多,那就是是她覺得說了我也不會相信,不過相信這回我們已經敲過了她,等她一出這裏,一定就會有所東作的,咱們先把正事辦了,再去趕她不遲,反正她也走不快的。”

這樣說罷竟捧了那花,幾個起落後,來至莫氏莊園,避開閑人,真至後院一個景觀泉眼處,取了新鮮之水捧來,輕輕灑在那花上,而後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花細看,良久才輕嘆一聲道:“阿朱,你怪大哥嗎?”自責之情溢於言表,那花自不會像當日那個活潑的少女一般或調皮,或正經或溫柔的加答於他。

好一會蕭峰才道:“走吧,咱們一起看熱鬧去。”他口中說著咱們,可言語之中的酸楚之意畢竟難掩。

程景雨一路走著,心中暗自思量,她自是深知此時,自己已是眾人關註的活靶子了,只要自己一冒頭眾人自都會圍著自己忙活起來。如果他們找不到自己的話,那自是都會成為一群沒頭蒼蠅一樣。而且高戰虎知道自己下落不明的話,也決不敢冒然對她的家人下手的。其實對這件事,她心裏也是一樣吃不透的,所有的人都在打悶槍,高戰虎的秘密在自己這裏,高戰龍的答案也在自己這裏。而自己所想要明白的局勢卻在高戰龍的心中,或是在高戰龍的一念之間。所以她還是決定先不露面為好,她想要先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能決定她的下步路該如何走才是。可是自己藏在哪裏呢,而今只怕高戰龍跟高戰虎兩人布下的這兩張尋找自己的天羅地網,早已把這北京內外的四面八方全都給罩了個結結實實了,自己又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荒野之外,這樣一旦給人看見了,反而更加容易暴露,倒不如身入虎穴,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她自己屢試不爽的招式了,更何況那裏還有自己想要和答案呢!

這日高戰龍早早的就回到家中,如他所料,高戰虎這日也早早的回到了家中,高母見兩個兒子都在家中,自是心中高興,不免嘮叨起小兒子來:“虎子,你說你哥哥常年難得回來住上些日子,你說你,偏生把雪兒派出去出差,還不把她趕緊給叫回來,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不讓咱們這一大家子團圓。”

高戰虎心虛的一笑說:“這案子本就有些麻煩,而且一直都是雪兒負責主辦,現在也不好把她給撤回來。”

高父沈著臉不滿的說道:“你個死老太婆,孩子們工作上的事自有他們的安排,你別在哪瞎嚷嚷成不成?”

高母這才不說什麽了,眾人的心也都松了口氣。

這麽一頓飯,雖說是頗為豐盛但是因為各藏心事,一個個卻都是吃的食不甘味。高戰虎幾次看向高戰龍,卻見高戰龍只是一心一意的吃著手中的飯,臉上半絲異樣也是沒有,心中更加越發不安。

高戰龍的妻子左看右看,終是什麽話也沒有說,一餐飯吃罷高戰虎先陪著母親說了會閑話,才又找了借口出了門去。先前他們說話,高戰龍便一個人回了房中。高戰龍的妻子跟了進來,好一會才問道:“你倒底什麽時候走?”

高戰友悶聲說道:“你也討厭我了,等不上我走?”

高戰龍的妻子嘆口氣說:“這日子再這樣過下去,你不把自己逼瘋,也得先把我給逼瘋了。”

高戰龍不說話,一雙如電的冷目看著他的妻子。

高戰龍的妻子不說話,默默轉過了身去,高戰龍已是瞧見她轉身之際,眼中已是流出淚來。不由得心軟,輕嘆了口氣說:“我還有點事,辦完了就走。”

高戰龍的妻子低聲說:“我的退休手續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到時我跟你一塊走。”

高戰龍低聲嗯一了聲,不再說話,心中卻想的更多。今晚上高戰虎的不安他都一一看在眼裏,可是他就這是麽什麽也不說,要給他施加更大的壓力。而今連他的妻子都被波及到了壓力的巨大,高戰虎的承受能力這些年來,也早已大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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