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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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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走著一個彎腰駝背的白頭發的老頭,和一個十六七歲少女,那少女還推著一個看起來很重的車子,車子中,還不時的有水跡從裏面淋了出來。她看這兩人一個垂垂老矣,一個不過是稚齡少女,看起來兩人舉步擡腳,也不覺得兩人走得有多快,可是一錯眼間,卻見兩人已是行出好遠,心下不由的驚異,便遠遠的跟了過去。卻見這兩人已是一路出了城,直到快中午的時候,這一老一少才進了一個簡陋的路邊店。

香車美女好奇心勝,便跟了進去,眼見店中桌油凳臟的,她可不想在此間坐下來,於是眼見那店中墻邊,還有一個簡單的挑子擱在那裏,挑子上系著一道道的橫繩,橫繩上面是用系著一個個的小青竹棍,竹棍另端是用青竹篾紮出的一個個活靈活現的綠螞蚱,看上去好不喜人。她正看的出神,卻見那挑子旁還一溜的坐著三個女孩子,最大的不過只有□□歲的光景,她一邊坐在哪裏,還一邊熟練的編著手中一個未完的螞蚱。另兩個更小,一個只有六七歲的樣子,更小的一個,只有四五歲。除了三個孩子孤伶伶的坐在這裏之外,卻不見哪個大人是和她們在一起的。香車美女見了這般情況不由得一怔,問:“這是你編的嗎?”

那個大點的女孩子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憐楚楚的看著她,答非所問的說:“姐姐,你買一個吧!”語中嬌楚柔弱之意甚重。

香車美女見了,不由心中好奇問:“你們怎麽不上學呢?”

那個女孩子依是只說:“姐姐,你買一個吧!”

香車美女又說:“那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

那個女孩子又只是重覆著那句:“姐姐,你買一個吧!”到這裏時,眼中已是露出幾分不滿,似是有:“你買就買,不買哪那麽多的廢話一般。”

香車美女對她屢次答非所問的避開自己的話,早就有幾分不滿,若非今日她好奇心大盛,早就心頭火起了,當下只淡淡一笑,說:“我不想買。”便轉身走開了。

香車美女名叫柳茵,原是螞蚱門的人,她這時突見自己門中的少年弟子,以為是哪個不知情的誤打誤撞到了這裏,一對切口卻不對後,心中非但沒有放下心來,更知自己此翻是兇多吉少了。

擡眼向屋中打量,卻見那坐在角落裏喝酒的男人,依然在波瀾不驚的喝著自己的酒,渾若對店中這一切恍若未見。那個穿皮草的女人,則也還是一心一意的對付著自己眼前的那杯白水。

柳茵口中大叫救命,一雙淚眼無助的望向坐在角落裏,那個默不坐聲喝酒男人。

路猛功伸手從柳茵臉上輕輕撫過低嘆:“這細皮嫩肉的嬌花,只怕是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而後手上加勁,五指一伸,就要把指甲扣入柳茵臉上。如此一來柳茵非得立時破相不可。

就在此時,卻聽一聲破空之響,而後路猛功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大群綠油油的竹螞蚱,突如其來撲天蓋地的向他當頭罩了過來,不但是他,連同杜老三,以及杜老三帶來的那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還有柳茵全都被罩與這陣螞蚱雨之中。

這一下店中眾人都有是一楞,連坐於店角飲酒的那個高大男人,和坐上堂前那個專心喝水的女人眼中也都露出了幾分驚異之色。

更在意外的是,柳茵,與那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還有路猛功,以及那個離得並不遠的小光頭,一個個叫的其聲如厲鬼,慘若冤魂。先前一直坐在那裏不做聲的三個小姑娘,一起站起身來。那個稍大一點的小姑娘冷冷的說:“竹螞蚱的滋味怎麽樣?”

一直咬牙苦撐的杜老三此時早已是滿頭的大汗,但見他冷冷一哼說:“不怎麽樣,你敢說你是螞蚱門的?” 小姑娘笑盈盈的說:“你說呢?” 杜老三心中暗想:這螞蚱門他就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不敢太歲頭上動土,而且這竹螞蚱之上,下有劇毒,所觸之處奇癢劇痛無比。這也不是螞蚱門所能有的手段。

一名服務員問道:“那你們倒底是誰?”

小姑娘傲然的說:“回圓教!”

廳中眾人聽了無不失色,唯有那個角落裏喝酒的男人,和廳前喝水的女人,臉色一如往常的波瀾不驚,並無絲毫異色。

那小姑娘掃了一眼幾個人,冷冷的說:“都老實點。”說罷便要過去去取杜老三身後那個黑箱子。

一個高大的胖子怒吼一聲,伸出那蒲扇一般的大手便向她扇來。那小姑娘見了,小手一抖,摸出一把亮晃晃的薄刃短劍來。而就在她摸出劍的那一剎那間,她身後的兩個更小的小姑娘,已是先她一步和身撲到那大胖子的身前,一邊一個,死死的摟著那個高大胖子的手臂。那大一點的小姑娘一個箭步越起,手中短劍快如流星閃電一樣的在那高大的胖子喉間劃過。

高大的胖子雙手猛的一甩,兩個小姑娘已被他狠狠的甩了出去,眼見就要甩到墻上,只怕不死也難。

可就在兩個小小姑娘要觸及墻上時,兩人已是從不同的地方,齊齊的飛向角落處那個默默喝酒的高大男子身前。就像有兩道繩索綁在那兩個小姑娘的身上,被人拽去一般。那兩個小小姑娘,在鬼門關轉了這麽一圈,饒是年幼,並不太懂,確也不由得嚇得小臉發白。

那個大點的小姑娘,確也楞在了當場,她這一劍,練了不下萬遍,自來從無失手,一劍既出,那是出必中,中必亡。何況這次劍上還塗有劇毒,見血封喉。可是剛才那一劍卻不知為何,在關健之時,竟與那胖子的喉間生生差了半分,為何會是如此,卻是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不過她的腦子轉圈向來為快,此時情急,想不明白,倒也不去再想,只是在知道失手之後,腳一沾地那一刻,就立時滾到一邊,伸手就去取那箱子。

那高大的胖子也是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此時早已楞在了當地。倒是邊上那個西裝男人,眼疾手快,伸腳在那小姑娘背上踹了一腳。

那小姑娘一下子跌在了地上,那個高大的胖子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又過去補了一腳,這一下正中那小姑娘的肚子,只把那小姑娘踹出了一米有餘。那小姑娘,當時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那高大胖子猶不盡興,一步踏上前去,又是一腳踹向那小姑娘,就在些時,又是一聲急銳的破空之聲,那高大胖子胸口如同鐵錘重襲,而後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他今日連遭奇遇,先前那小姑娘一劍來時,自己雙手又被那兩個更小的小丫頭給纏著。他以為自己非死不可,可竟能不死,實是大出自己意外,而現在自己卻又莫名的受人暗算,卻連是誰也不知道。旁人瞧的分明,去見打在他胸口的不過是半根木筷而已。

與此同時,卻見坐在廳前的那個女人,伸手一揮,而後一帶,地上那個小姑娘,已被那女人帶至身旁腳下,旁人看著以為這和方才救下那兩個小小姑娘的手法一樣,倒也不如何吃驚,唯有坐在角落裏的那個高大男人看的清楚,這女人手中是用著一根幾盡透明的水色長繩,將地上那女孩拖走的。 那高大胖子本就是腦子不大靈光的渾人一個,突然遇襲,心頭自然不忿,當下叫道:“是誰暗算老子,有種站出來,別他娘……”他話尚未說完,就聽到一個冷峻而威嚴的聲音:“滾!”

眾人尋聲望去,卻正是一直坐在角落裏喝酒的那個高大男人。只見此時他用那如電的目光,從店中諸人臉上冷冷的一一掃過,眾人被他這一眼看得各自心顫。

那高大胖子一呆之後,猶自傻乎乎的問:“你又是誰?” 那個先前被他踹的吐血的小姑娘,些時腹中肚疼不止,情知自己今日是不好了,於是忍不住鄙夷的說:“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麽傻的,要不是他方才救你,我剛才那一劍,還不早要了你的狗命!”

那高大胖子聽了更是茫然的問:“你先救我,現在又救她,你倒底是誰?” 那高大男人冷冷的說:“蕭峰。” 那高大胖子搔搔頭說:“那你倒底是誰的人?跟誰一夥?” 蕭峰不欲跟這渾人多說費話,當下冷冷的說:“滾出去。”伸手淩空揮出,那高大胖子立足不住,已是連滾帶爬的跌出了大廳。

廳前的那個女人盯著眼前這小姑娘,淡淡的說:“如果你拿出解藥來,我可以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小姑娘煞白的臉上,嘴角猶自帶鮮跡,搖搖頭說:“回圓教的□□,自來就沒有解藥。”

她話音未落,就從窗外射入一顆子彈,正中那小姑娘的後心。那小姑娘疼哼一聲,便栽了下去。見此情景,大廳中人,無不是一怔。

蕭峰更是怒從心起,手中筷子擲出,窗外立時傳來一聲長長的慘呼。

這下連廳前那個喝水的女人,也是意外的吃了一驚看著蕭峰半天才說:“早知道你很能惹煩麻,可沒想到你這麽能惹麻煩!你惹了回圓教,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了。與其死在他們這些宵小手中,辱你堂堂男兒一世英名,不如把你的人頭索性送給我做個嫁妝的好。”她口中說的輕松,手中水色長鞭已是揮出。

她這長鞭常人難以看見,可又如何能躲過蕭峰的眼去,一邊冷冷的說:“要我的人頭做嫁妝,倒也新鮮。你倒底是誰?!”當下只一伸手,便抓到了長鞭的另一端。一扯之下,已是要將長鞭奪了過去。這女人長鞭失手雖是稍稍一驚,倒也不十分意外,當下順著蕭峰的勁道,反把鞭梢也擲了過去,而後左手一帶,已是將桌上的水杯一並擲了過去,口中一邊笑著說:“自已看去。”她早已算準,蕭峰必定向左去躲她的鞭梢,所以這水杯便是擲向蕭峰左側,將他後路封死。右手卻已趁此空當自身上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來。當當當數槍連發,誓要將蕭峰立斃槍下。

蕭峰奪過鞭子,見鞭梢接踵而至,而後便是水杯襲來,只見那杯壁之上,盈盈的綠波之中,是一尾活靈活現,幾欲越畫而出的鯉魚。當下手中一揮,反用那鞭子擊開那水杯,見她右手甫一掏槍,便腳下一挑,將眼前的桌子踢了過來。

這一下這女人的數槍,全都打在了桌子之上,按說這兩者距離甚近,子彈便是穿桌而過,也定能打穿桌子,再傷蕭峰的。

可是這桌子上早已被蕭峰附上了內力,子彈都被嵌在了桌子上,竟不能穿桌而過。

這下大出這女人意料之外,眼見桌子撲面而來,她整個身子向後一抑,手中不停,當當當,又是三槍連發向蕭峰射來。

蕭峰一見她舉槍勾指,就連忙閃身。可那女人這三槍之意卻並不在傷他。蕭峰閃過子彈之後,卻見那女人早已是就地一個打滾之後,就立時穿窗而去了。

蕭峰卻由她而去,也不去追,只是苦笑一聲說:“她倒底是誰,又為什麽要殺我。”

卻聽強撐伏在桌上的杜老三說:“你當真連水鯉何青青的水杯都不認識。”

蕭峰一怔,當下說:“不認識,水鯉何青青這個名字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過。卻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殺我。”

杜老三說:“山虎可曾傷在你的手下?”

蕭峰昂然說:“是又如何。”

杜老三說:“誰不知道這山虎水鯉本就是一對老相好,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山虎就是不肯娶何青青,何青青方才自己也說了,要用你的人頭,給她做個嫁妝的。”

蕭峰聽了搖搖頭,再想起剛才趁亂逃走的柳茵和先前躺在地下中槍裝死的那個小姑娘,更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只覺得這些女人實在是個個麻煩無比。

杜老三見了說:“你以後的麻煩大了,這何青青素來最的耐性,十七歲那年,為了殺了一個殺她手下姐妹的一個高官,她歷時半月,不曾睡覺,天南地北追蹤幾萬裏,最終還是將對方殺死,為自己的姐妹報了仇。而這回你傷了山虎,她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杜老三見蕭峰神色淡淡的,並不為所動,當下又說:“更何況你還殺了回圓教的人,回圓教自來人多勢眾,無論你躲到什麽地方,他們也都能找的到你。如跗骨之蛆,你想甩都甩不掉的。”

蕭峰冷冷一哼說:“似那等心腸歹毒這輩,竟以這些小小女童為殺人之刀,我蕭峰又何懼之有。只要她人敢來,我蕭峰便敢殺。”

當下將角落裏早就嚇傻的兩個小姑娘一手一個拉了過來,又順手取過方才眾人亂搶的那個黑箱子,便離開了,眾人方才早見了他的身手,又有哪個不要命的敢攔。

卻說蕭峰帶著兩個小姑娘正要離開,卻見那大一點的女童指著那輛還滴著水淋淋的車子說:“叔叔,這裏面還有為禍世界的罪惡,我們要把它帶走。”

蕭峰聽了不由的一怔,他來此地本就是有備而來的,早知這裏是毒販子的交易地,自己手中的黑箱裏就是路猛功準備的一百萬的現金。至於那車中,不用說也就是要用來交易的毒品了,見這奶聲奶聲稚氣未脫的小姑娘說的一本正經,倒也覺得甚是有趣,當下便問:“怎麽就是世界的罪惡了?”

那小姑娘搔搔頭,瞪著大眼說:“傳福師父就是這樣說的。”

蕭峰又問:“那要帶到哪裏呢?”

兩個小姑娘齊聲說:“帶回去,交給師父。”

蕭峰心中對這個回圓教不免又是看扁了幾分,又問:“那你們師父又要怎麽處理這些罪惡的毒品呢?”

兩個小姑娘齊齊搖頭。

蕭峰冷冷一哼便大踏步而去。

直至走出好遠,蕭峰才問二人:“你們的家在哪裏?爸爸媽媽呢?我送我們回家找你們的爹娘去。”

兩個小姑娘說:“回圓教就是我們的家,我們都是福蔭女。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回去是要被送去見聖神接受懲罰的。”

“福蔭女?”這個從未聽過的詞我真是讓蕭峰都覺得摸不著頭腦。

那個大點的女孩子連忙說:“就是父母都是回圓教的教眾,這樣他們的孩子就是帶著父母的福蔭而來,所以女兒就叫福蔭女,兒子就叫福蔭子。”

蕭峰又問:“那你們沒完成任務,見到聖神又會受什麽樣的懲罰呢?”

兩個小姑娘齊齊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很怕完不成任務要被送去見聖神的。”

蕭峰沈吟著說:“看來這個聖神是個很厲害的人了。”

那個小姑娘急忙說:“不是的,聖神是我們的神,是這個世上最了不起的神。”

蕭峰心中一動,已是想到了所謂的見聖神到底是什麽意思了。而今這樣子看起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兩個小姑娘再回那什麽見鬼的回圓教了,真沒想竟會是她們的父母把她們送到了這隨時都準備送命的境地。真想不出是什麽樣的教派,竟能讓這些人們把愛孩子最後一點天性也都給泯滅掉。想到這裏蕭峰心的一股怒氣難以抑制,心中已是生出了到這回圓教的總堂去闖上一闖,會會這個回圓教主的想法。可是眼下這兩個孩子竟成了無家可歸之人,倒底要拿這兩個小小孩子怎麽樣卻是連他自己也沒有主意了,卻不由自主了想起了林燦,在心中暗想:“若是阿朱在就好了,她對這什麽回圓教一定比我知道的清楚,就是照顧起這兩個孩子來,也一定比我強的多。

不過這兩個小孩自幼就是訓練有素,倒也乖巧聽話,寡言少語從不多話。雖然年幼,卻遠不像護花和葉軒那樣花樣百出麻煩不止。幸而如此才沒讓蕭峰覺出太多麻煩來。

☆、陰溝翻船大英雄

? 蕭峰帶著兩個孩子,上了大路打了車,眼見天色漸晚,這才尋了一家旅店住下。兩個孩子吃過飯後,自行湊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詞。稚氣未脫的嫩臉上,倒也是一片肅穆虔誠之色,如和尚念經一般。 她二人聲音雖是極低,但蕭峰耳力遠異於常人,倒也聽得一清二楚:世人做惡、天降異災、毀人滅罪、幸賴聖神、法力無邊、代天替地、解災救難、悲憫蒼生、憐惜世人、創教授法,入教免災。 蕭峰聽得心頭火起,怒喝一聲:“住口,以後我不準你們再念這些混賬鬼話!”

這一聲雷喝只嚇得兩個孩子噤若寒蟬,雙手抱頭,渾身發抖。蕭峰看了也中也略覺不安,只是委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安慰這兩個年幼的孩子,當下心中暗嘆一聲,便出得房去,來至樓下餐廳要了五斤酒,準備荒獨飲消愁,可是當他甫一打開之時,便覺那蓋子略有異樣,他心中暗暗冷笑一聲,卻也渾然不懼,倒想看看對方這葫蘆裏倒底是賣的什麽藥。將酒倒出之後,便又聞見這酒中另有一股極不容為人發覺的,膩味異香藏在那酒香之中,於是一言不發,將這五斤酒一氣喝幹,而後便伏在了桌上。

這時卻見從後面鉆出兩個鬼頭鬼腦的服務員,其中一個一邊看著四周的人,一邊一臉的假笑說:“我就說嘛,一個人哪能喝得了五斤白酒,非逞剛強,這不酒剛一下肚,人就給我醉在了這裏吧。”

而後兩人便欲架起蕭峰要走,可是蕭峰人高體重,兩人竟是架他不起,當下其中一個服務生只得說:“你去後面多叫幾個人來,把客人給給擡回房去。”

那個服務員去了後面,又叫了四個人來,六人連擡帶架的才將蕭峰給擡出了餐廳,可是出了餐廳之後,幾人將蕭峰送入他的客房中,先前的那兩個服務員,謝過了後來的四個服務員那四人各自客氣的推讓了幾句,便出去了,只剩下先前的兩個服務員來,其中一人低聲說:“這家夥可是厲害角色,可遇上了咱們回圓教就立時不行了,早知如此容易,倒也不必急急的往上邊打電話,又把大法師也給驚動了過來。”

另一人說:“還不是聖神法力無邊,跟咱們回圓教做對,又有哪個有好果子吃了。”

先前那人說:“教兄們去查的那個小叛徒和那女人結果怎麽樣了?”

後面的那人說:“有點麻煩,那女人不可是什麽來頭,這會連影子也是不見了,只查到了她的那車,現在正要悄悄的脫手,聽說那車是一個出租車司機給開到接車點的,教兄們已經安排有人,去給她和她的兒子去散福去了。”

先前那人說:“雖說這福樂散中者最少也要在一天之後才能醒來,可是這家夥必竟異於常人,為了保險起見,咱們是不是再來個雙保險。”

後面的那人說:“你就多心吧,福樂散是致幻劑,這回給他下得又是重劑量,這會他指定在做他的美夢呢,一天之內那是指定醒不了的。說話間大法師說到就到,不如就省省吧!”

這時其中一人的手機響了,那人接了手機,聽了幾句說:“好,我馬上就過去。”掛了電話之後,立時對另一人說:“那個出租車司機招了,那小娘們是螞蚱門的,咱們趕緊去捉那個小叛徒和那小娘們去,鎖了門,別讓外人進來也就是了,他自個是絕對醒不了的。”兩人上點頭便一起出去了。

蕭峰一意要會會他們那個什麽大法師的,對眼前這的兩條小魚倒也不怎麽放在心上,便任由他們去了。

不多時,卻聽走廊裏另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分明是兩個人的,不一會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而後門被打開了,卻是一個服務員,帶著一個瘦瘦弱弱的人來,便又把門鎖了,悄悄退了出去。那人看看躺在床上一蕭峰,卻只是淡淡的說:“別裝了,起來吧!”

蕭峰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但見眼前這人,略顯發黃的面色在顯視著主人令人擔憂的健康狀態並不容樂觀,頭上是一頭半長不短的頭發,短粗的掃帚眉之下,是一雙薄眼皮的棗核眼,略有點的塌的鼻子之下,是一雙有一點淡淡紫意的薄唇。身上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套運動裝,腳上一雙雖處可見的運動鞋。可就是這麽一個扔到人堆裏就再也找不到的人,卻讓即令蕭峰這麽一個閱人無數之人,一時竟也吃不清眼前這人,到底是男是女,又有多大年齡。更令蕭峰驚奇的是,他的身上還有隱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就這樣,一時之間兩個都不說話,各自打量著對方,最終還是來人先開口說:“久違蕭峰大名,今日一見,那是見面遠勝聞名啊!”

蕭峰說:“閣下就是回圓教的大法師了!說實話,我本來對回圓教甚是看不起,可不料教中竟還有些人物,倒是蕭某失敬了。”

大法師聽了不由得失笑說:“敢在我面前抵毀聖教的,你是第一個!可是在沒有看到我的手段之前,就對我說失敬的人,你也是第一個!若單以私交,那我無論如何也是要交你這個朋友的,但大義當前,自是公事為重,少不得要對不起蕭兄了。”

“大義當前!”蕭峰冷冷一哼說:“回圓教只讓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前面冒死沖鋒陷陣,卻把大人躲在後面,專幹一些隨時準備勝撿便宜,敗則滅口,這樣的教派還敢提什麽大義,豈不笑死天下之人了。”

大法師淡淡的說:“為了聖教,教中每一個人都隨時準備著,赴湯蹈火。同教中人,大家都是聖神的兒女,也都是一家的兄弟姐妹,你之所聞所見,卻原不是回圓教的全貌。”

蕭峰冷笑著說:“我看到的卻只是一群殘暴不仁,強逼他人陷兒害女,自私自利的歪門斜教,你們回圓教倒底都有些什麽手段,你不妨也就一並使了出來吧!不然稀裏糊塗到了鬼門關,做了冤死鬼,別說我沒提醒你。” 大法師淡淡的說:“自私自利是人與生俱來的劣性,這又關我回圓聖教何幹。古往今來,凡有□□,則有易子而食之記錄,卻又怎不見易已而令子食之史?愛子女之父母天性?不過是扯個晃子來糊弄世人罷了。”

蕭峰見他語氣雖是極淡,可言詞間之偏激毒辣卻也是極為強烈,再加上其行事之詭異,這回圓教,當真也就只有星宿派可以與之類比了。 蕭峰當下冷冷的開口說:“旁人能將三分理的事,說成十分已是了不起的辯才,可閣下竟能將特殊情況下的個例,說的如同常事常理一般,回圓教大法師這份強詞奪理的本事,倒也當真是常人之所難及。”蕭峰這番話說的雖也是實情,但他此刻說出,卻是存了要激怒這大法師之意。 只是他的一番話說完,卻見那大法師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無甚變化,也無甚表情。

他只是這麽一份極淡,卻在這極淡之中含著一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勢。他這份極淡又不同於莫棄的那份極冷,但也絲毫不輸於莫棄的那份極冷,能以這麽一份淡去對抗那麽一份冷,卻又只在其上,不在其下,其功力之深,可想而知。

大法師不理蕭峰的譏峰,只淡淡的說:“其實回圓教也並非一味的高壓□□,人們之所以投靠回圓教是因為人們有欲望,人性越貪婪,其欲望也就越大,也就會在罪惡之中陷的越深,所以你妄想以一已之力殺了我,以解救回圓教的教眾,那只能是白日做夢,只要欲望不滅,就算我死了,他們依然解脫不得,只為奴役他們的跟本不是教主,也不是教規,更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的欲望!”

蕭峰冷冷的說:“你再巧言令色,難掩你回圓教的滔天罪惡。”

大法師淡淡的說:“我有這個必要嗎?你自己出去看。”

蕭峰出門一看不由得一怔,卻見柳茵柳依依以及自己帶著的那兩個小孩子,這時候都已落入他人之手,每個人的身後都頂著一把已經開了保險的□□。

蕭峰見此不由的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很是不屑的看了大法師一眼。那神情氣勢不得不讓人望之拜服,連大法師也望而生畏,腳尖一點,向後滑了開去。雙手拉開架式,以防蕭峰突襲。而場中其它人,卻是個個只覺頭昏眼花,胸悶煩燥。人人都不由自主伸手去捂住雙耳。

原來蕭峰這笑聲之中卻是運上了內力,這些尋常等人又有哪個可以抵擋。蕭峰借此良機,笑聲不止,已是一躍而至,雙手連抓,而後又隨抓隨拋,將柳茵拋於遠處的一輛車旁。柳茵只覺整個人,如騰雲一般飛了起來,正不知身在何處,也不曉得這一角要摔個什麽樣子,卻覺雙腳已是穩穩的落於地上,一回頭間,卻見蕭峰已是將另三個孩子都抓於手中,當下去拉車門,一拉之下,卻發現車門被鎖,當下從發間摘了一枚小卡,伸了進去,只一下,就把車門給打了開來。而些時,蕭峰已是提著三個孩子躍了過來。三個孩子一一也都上了車。

柳茵手腳麻利的搗鼓著,只幾下,已是將車經發動了起來。

這時眾人已是從笑聲中略略清醒了過來,有人已是追了過來,有人還在犯迷乎,卻見蕭峰只一張口,一陣酒雨便已鋪天蓋地的酒將了過去。這酒中本就有著大量的福樂散,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全數中毒,紛紛倒地不起。全場之中唯有一個幸免的就是那至今還躲在屋中未曾出來的大法師。

蕭峰見此也不由得在心中暗嘆這福樂散的厲害,而上車,一行四人揚長而去。

大法師見此那張淡然的臉上的神色,卻依舊還是淡淡的神情,並沒有一絲的變化。

蕭峰一行四人離開之後,卻見柳茵偏過頭來嫵媚的笑說:“你比我想像的更加厲害!”

蕭峰微微一笑,卻並不答話,他自喝酒入腹之後。便一直以內力控制著這些毒酒,可是方才這救這四人,他先是運氣長笑,而後兩番躍起救人,這毒酒便侵入腸胃一些,這時只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柳茵又問:“你方才吐的什麽啊?看把那一群人給倒的像狂風吹谷子似的,以往說哪個人厲害,就說殺人跟割谷子一樣,你這可比割谷子還要快的多,連出手都不用出手,就一倒一大片了。”

蕭峰見她接連問話,更何況此時已知自己已經中了劇毒,若這一覺睡去,便只怕再難以醒來了,可是此時要運功將餘毒逼出,竟是敢以凝神運功。當下強撐著雙眼說:“是摻了福樂散的毒酒。”

後座的柳依依聽了立時失聲尖叫說:“什麽?你喝了摻了福樂散的毒酒?!”

柳茵聽出柳依依話音有異便問:“怎麽?這毒很厲害嗎?”

柳依依苦笑一聲說:“無色無味中者無救,以後就只能,就只能。”

柳依依話未說完,就見柳茵立時就去減速打方向盤要去調頭。

坐在副駕駛座的蕭峰知道柳茵是要回去找大法師,當下就說:“不能回去,快走,那個大法師不喜不悲不怒不燥是個厲害角色,現在回去,只能把你們四個再搭上。”

柳依依也說:“回圓教自來就是只有□□沒有解藥,福樂散更是頂尖的頭一份。”

蕭峰說:“我中的只怕不是福樂散,我聞見那酒中略帶著一絲絲的香膩之味。”

柳茵怒道:“你傻啊!聞見了你還喝!”

蕭峰只是低聲一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柳茵一邊開車,一邊向他怒目橫視了一眼說:“只怕這會把你自己給落老虎嘴裏了吧!”

柳依依搖搖頭說:“那就是特制的福樂散了,這福樂散本就分好幾種的,而這回你中的只怕是最厲害的一種紅粉骷髏了。”

柳茵心如電轉說:“那我們去醫院。”一邊說一邊又把車開的飛快而去。

柳依依說:“沒用的,多少高官富豪,都因這福樂散而受制於我們教主。若是醫院能解,那那些高官富豪也不用聽命於我們教主了。”

蕭峰又說:“一定不能回去。”說過這句話,再難支撐那一陣更勝一陣的困意,就雙眼一閉沈沈睡去。

春光明媚,百花盛花,來來往往的人來如織,除確數不清的幫中弟子,還眾多的江湖成名人物,人人見了他都是抱拳道喜說著恭喜蕭幫主,賀喜蕭幫主。此時身著一身大紅喜袍的蕭峰,心中當真也是說不出的開心與高興。

場中的眾人也都是歡喜無比,丐幫幫主聯姻大理段家,當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盛喜之事。

一路高頭大馬,到了另外一個也是張燈結采,喜氣洋洋的大宅之中,一路嬉笑打鬧自是不必言語,蕭峰的心中也是歡喜的要泛出了蜜一般來。入了新娘的閨房之中,卻見兩個如花少女正擁著一個一身大紅喜服盛裝的美嬌娘,卻不是阿朱是誰。那兩個如花少女見了他來,齊齊叫了一聲姐夫,蕭峰看去,卻正是阿紫與莫棄兩人。這時又有兩個小小的孩子各自端了一碗面來,兩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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