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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蕭峰穿越之二十一世紀

作者:陋室人

文案

天龍之中阿紫抱著蕭峰在雁門關的縱身一跳,沒想到那一跳,卻讓他們意外的來到千年之後的二十一世紀。沒有了胡漢之分的蕭峰在今世又會遇到什麽樣不可或解的死結呢?前世今生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小阿紫、活潑伶俐而不失要強倔強的小白領、英姿颯爽灑脫大方的女警官、溫婉可人相貌酷似前世阿朱的山村支教女教師、倒底誰才能成為長伴英雄的解語花?大義凜然膽色不凡舍生忘死的鐵血漢、合家滿門皆死於非命的天煞孤星、文質彬彬妙手回天愛女心切的蘇神醫、風度翩翩叱喝商場卻又至情至性的紳士男、出身軍警之家的陽光少年郎、他們之間又會上演怎麽樣一翻的恩怨情仇呢?

內容標簽:武俠穿越時空 江湖恩怨 前世今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峰┃ 配角:林燦、高雪、江浩風、蘇琳、莫棄、阿紫、沈巖、程景雨、蘇啟文、聞覆興 ┃ 其它:同人武俠穿越現代

☆、青淵谷內巧相遇

? 林燦是一個驢友,最愛的就是攀巖爬山,這天林燦去長城外的荒郊探險。等我下到一個深谷時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他穿著古裝演出服,可是四周卻不見一個攝影師,更不見其它劇組的人,林燦望了望那高聳入雲的峭壁不僅咋舌,他不會是在拍戲的時候掉下來的吧,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不死都不行了,可是走到跟前卻林燦似乎,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拿林燦出手機,雖然早已料到不會有信號,可是看到,一絲信號也沒有時,還是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但不管怎麽說,人命當前,那也不能不救啊,看到他胸口播著兩枝繼箭時,林燦不禁長嘆一聲,這個演員也真夠衰的,掉懸崖不說,還受了這麽重的傷掉懸崖,你以為你是在掉懸崖比進皇宮大內都保險的武俠小說裏啊,看樣子命能保住不能,都難說呢。

雖說這年頭好人難當,救人說不定會救出一堆麻煩事,可再怎麽說這也是一條人命啊,又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他若為此死了,林燦還不得做一輩子惡夢啊?罷了,為了自已下半生的睡眠質量,林燦也還是勉為其難一回吧。能不能救活是也得看他的造化,最糟糕也不過是給自己找了能免費吃飯睡覺的小黑屋罷了。

林燦打開背包,取出裏面的的雲南白藥,紗布,酒精、棉球這些東西。酒精消毒之後,用力的拔下箭,林燦馬上把雲南白藥摁到傷口上。等把他兩個傷口全都包好,林燦已經是混身被汗水濕透。

做完這些後,精疲力盡的我勉強支開賬篷,罩在他身上,靜等那些來救他的人的到來。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沒有見到有人下來,無可奈何,林燦又除了餵這個昏迷不醒的人,喝點加了阿莫西林的水之外沒有一點辦法。林燦雖不是外科醫生,卻也知道,這人得馬上送醫院動手術。可是救援人員不來,林燦也是一愁莫展啊,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沈沈的眼皮也垂了下來。

直到耳邊傳來,一陣聲響,林燦才醒來,喜形於色的林燦以為救援人員到了,可是一睜眼才發現,不是救援人員到了,而是這個人醒了。這也真是太出乎林燦的意料了,這人的身體素質看來不是一般的強啊!

他醒來,看林燦的眼神很奇怪,他問林燦:“這是什麽地方?”

見到他醒來,林燦真的是很高興,於是興奮的說:“這是青淵谷啊,你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嗎?你是什麽搞的從這上面掉下來?還受了這麽重的傷?你們劇組的設施可也真夠爛的了,居然能讓你掉下來,而且你都掉下來半天了,也沒見你們的救援人員下來。”

他皺了皺眉說:“姑娘,你說的什麽,我聽不大懂,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從上面掉下來的,不過我沒死,這的確很奇怪。本以為這會我已經死定了呢。”

林燦望著上面高不見頂的峭壁說:“是啊,這麽高,誰都想不到從上面掉下來還能活著,不過就算你們劇組的人以為你死了,那也該下來替你收屍吧,怎麽到現在連個鬼影子也沒見著,現在雖然你人是醒了,可受這麽重的傷,不送醫院動手術,怎麽能行呢,這裏一點信號也沒有,我手機也打不出去,你們劇組的人,要真再晚來一半天,說不寫還真就替你收屍了呢!”

他瞪了林燦一眼說:“姑娘,你說什麽,我真聽不懂。”

林燦一吐舌頭,人家一個大活人躺在這裏,我卻收屍長收屍短的,任誰聽了也要生氣啊。

他看了林燦一眼說:“姑娘,有水嗎?”

林燦一邊打開背包,取出餅幹和水遞給他,一邊說:“我叫林燦,你呢?”

“在下蕭峰!”一瓶礦泉水他一飲而盡,喝過了說:“這裏的水喝上去怪怪的,不過也挺好喝的。”

他幾句話聽的林燦雙眼直翻,這人腦子跌出毛病來了吧。而且在他昏迷的時候,林燦明明已經量過好幾次了,他也沒發燒啊!況且他的頭上也沒什麽外傷啊?看來我這次救的不是人,是麻煩!

林燦支長了耳朵,等待著救援人員,一直等到眼皮打架,昏昏睡去,也沒等到半個人影。從天黑又等到了天亮,還是沒見一個人下來。林燦包中所帶的水和食物,也都進了這個大漢的腹中。天啊,地啊,那可是我三天的口糧啊!現在可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如果救他的人再不來,林燦也就只能另做打算了。

“蕭峰,現在我們可是槍糧彈絕了,你們劇組的人再不來,我們可真的就要玩完了。這樣吧,我先給你換換藥,然後,我也再出去轉轉,說不定也就能碰上你們劇組的人了。你說行不行。”林燦口中這樣說,心裏的打著最壞情況的打算,真要見了他們劇組的人更好,實在是見不到救他的人,我也就趕緊開溜出谷,我從外面進到這裏時花了兩天半的時間,出去時大不了用三天,三天不吃不喝雖說玄了點,可大不了還能摘些個青果子吃吃,總比在這裏陪著他等死強啊!至於這人嘛!他那麽大的命中箭,掉懸崖都死不了。我出谷後趕緊報警,警察的速度如果能快點,這人的點又能再興點的話,估計他也還死不了。

“那就勞煩姑娘了。”他的神情自若。

林燦開始解他的衣服,昨天給他包紮時,心慌手忙的,竟沒發現他的胸口刺著一個青郁郁的狼頭,而且他這個狼頭還是手工刺的,絕不是電腦紋出來了,而且這個狼頭線條自然流暢,筆法傳神,孤傲的神情,凜冽的眼神。就像關外大草原的狼一樣,動物園裏的狼是沒有這樣的神情和眼神的的。

看來給他紋身的這個人不僅有著一流的畫工,刺工,還一定見過大草原的野狼。這樣一流的作品,竟然紋在這樣一個落魄的人身上,真是一種浪費。不過有著一手這樣絕活的人,居然命不經傳,也是一個莫大的悲哀啊!

林燦羨慕的說:“你身上這個狼頭是哪位大師刺的,以後有機會能讓我見這位大師一面嗎?”

他輕嘆一聲說:“這個刺青是從小就刺在我身上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刺的。”

我驚異的問:“你多大了?”

他看了我一眼說:“我三十三了!”

林燦輕輕的嗯了一聲說:“那就是七七年生的了,正是他們那些人平凡招雪的時候,不知道這人後來的命運怎麽樣了,想來也定是個學貫中西,博學多才的人,可惜生錯了時代啊!”

蕭峰的眉頭微皺說:“姑娘你說的什麽啊?我怎麽都聽不懂啊!”

林燦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這個狼頭刺在你身上當真是虧也虧死了。”

蕭峰茫然的說:“為什麽?”

林燦無言,開始低頭給他換藥。

給他換好藥,林燦對他說了聲,那我出去看看啊。就拎起了昨晚被他喝空的水瓶出去了,帳篷,睡袋,和背包裏的那些東西就全留給他吧,但願他還能活到救應人員到來的時刻。

就在林燦出帳篷的時候,她聽見背後傳來他的聲音:“你要是找水,從這裏朝西北走百丈左右就會有水源。”

林燦聽了心頭一震,顫聲問:“你怎麽知道的?”心裏卻在暗想,難道他不是從這懸崖上掉下來的,而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不過也不對啊,他的衣服也絕不是平常人穿的啊。

他淡淡的說:“我聽到的。”

林燦訝然:“不可能,三百多米怎麽可能聽到,再說了,我怎麽沒聽到。”

他絲毫不以為意的說:“你沒內力,當然聽不到,你不信就算了。”

聽了他的話,林燦差一點摔在地上,內力?你還真以為你是武俠小說裏的人啊。

不過去了帳篷,微一躊躇,林燦還是朝西北方走了過去。如果走上三百米,見不到水,那對不起,本姑娘可就要心安理得的,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自個出去了,誰讓你也騙了我呢。路上看見了有幾棵結著青果子的樹,林燦豪不客氣的,把那些果子摘下來,用手一抹就吃了起來。雖說這果子有些酸酸澀澀,但饑了甜如蜜,古人誠不欺我。

可事實上,蕭峰他也還真沒有騙她,林燦朝西北方走了三百來米,還真見到了一條孱孱而流的小溪,林燦當場石化三分鐘之後,開始洗臉喝水,另說,這裏的溪水還真是甜,要知道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連一口水都沒喝,一個餅幹粒都沒粘牙呢。

喝飽了水,林燦又灌了滿滿的一瓶往回走,心裏卻又更加覺的不能對勁,他怎麽會知道這裏會有水呢。

進了帳篷,林燦低頭細看他的衣服。卻見他的衣服雖說針腳勻密,但細看之下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件手工制出的衣服的,再看布料,不但是純棉線的,還是手工紡線,手工所織。林燦心裏一陣雪亮,再怎麽掉闊的劇組,也不會用這樣的道具的,如此說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穿越而來的,而且還是武俠穿。穿越,雖說這是一個極其荒謬的事情,可這極有可能是一個事實。對了他說他叫蕭峰,蕭峰,三十多歲,胸口刺著一個青郁郁的狼頭,而這裏又是山西雁門關下的攀巖景點。我的天啊!他不會是從天龍八部裏穿出來的男主角蕭峰吧。那可是金書第一英雄了!

接下來,依舊是空谷寂寂,沒有一個人的到來.而那而酸酸澀澀的野果,也跟本無法補充林燦的體力.就在林燦左右為難之時.我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她眼前晃了一下,但再仔細看,卻又什麽都沒有.

正在林燦楞神的時候,蕭峰指了指外面說:“你去把那只兔子,剝洗幹凈,我們烤了吃。”

林燦驚奇的問:“兔子?在哪裏。”

蕭峰微皺眉頭說:“就在外面啊,你望前一直走就看到了。”

對於他這句話,林燦毫不相信,於是撇撇嘴說:“就是有,我也捉不住啊,你當我是什麽,獵人?還是獵犬?”

蕭峰淡淡的說:“我已經打死了,你去撿回來就行了。”

林燦頂著一腦子不可思議的漿糊,出去找蕭峰打死的兔子。尋尋覓覓了好久,才在一個草叢裏,見到了一只腦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兔子。

天地良心,如果不是現在林燦她早已經腹內空空了,那她一定會將我胃中的所有,一吐為空的。

而接下來的是,還要處理這只兔子的屍體。將之開腹、扒皮,而後架上火堆。天啊,地啊,神啊,誰來拯救我一下啊!林燦在心裏大叫。

沒有任何人來救她,所以,她只能強忍著胃中,一陣陣上翻的酸水,將這只兔子拎起,而後用她那把水果刀,一點一點的將兔子開膛,而後剝皮,等林燦把兔子架上火架時,已經是正午了。

等我把烤的,有地方糊,有地方半生不熟的兔子給蕭峰時。林燦用命令的口氣說:“兔子給你吃,吃過了,我們趕緊走。”

說過了林燦趕忙轉身就跑,不敢看他一眼。

時至此刻,林燦已經百分這百相信,他就是那神功蓋世的蕭峰,萬人敬仰的偶像。

雖說他來自那根本不可能的虛幻,而且還是九百年前的虛幻。但誰能給她來解釋下,怎麽才可以用一個普通的小石子,打死二百多米外的野兔。

所以,林燦只能相信他就是,從天龍八部裏穿出來的蕭峰。

阿彌陀佛,幸好是野兔,這要是當時一個羚羊、野雞什麽的,還不犯了野生動物保護法啊!

所以,這地方一定不能再呆了。保不定,自己一不留神,他又打死個什麽珍惜動物,豈不是我的罪過。林燦在心裏暗叫。

等林燦打好了水,又摘了一些野果充饑後。那只兔子卻還剩下一些,不是糊的,也不是生的。恐怕那只兔子,熟而不糊的地方,也就這麽多了。蕭峰指了指說:“這是你的。”

一下子,林燦的臉又羞又愧,還有幾分惱羞成怒。她沈著臉說:“我不吃這東西,你自己吃吧。”

想了想,林燦放下水杯又鄭重的說:“在這裏,你可以打兔子,但別的動物,你不能打,像羚羊,野雞、狐貍、這些動物你都不能打。”

蕭峰一挑眉毛說:“為什麽?”

林燦苦笑一聲說:“因為現在的動物太少了!”

蕭峰不解的問:“為什麽?”

林燦情知一下子,無法跟他解釋這近千年來的變化,只能說:“不能打就是不能打,打死了這些動物是要坐牢的。”

蕭峰又問了一句:“那為什麽兔子可以打呢?”

林燦無語,半天才說:“因為兔子現在還比較多一點?”

蕭峰又追問:“現在比較多一點,那是不是說,如果以後兔子少了,連兔子也不能打了啊?”

林燦聳聳肩說:“有這個可能啊!”

就這樣,他們在這個谷裏又呆了三天,林燦的生火技術,剝兔技術,烤肉技術,打水技術,摘果技術,都有了飛越性的突破。

對於蕭峰傷口的恢覆,林燦只能目瞪口呆的觀看奇跡,可惜他這不是在哪個醫院裏,如果是在醫院裏,只怕那些平時橫眉堅眼的醫生見了蕭峰,都得趴下去叫祖宗了。在醫學如些之發達的今天,林燦不是沒聽過醫學界的那些奇跡,可蕭峰這個奇跡,卻會讓他們以前所說的那些奇跡,都不能再稱之為奇跡了。誰見過受這麽重的傷失這麽多的血的人,就靠點阿莫西林和雲南白藥,就吃些烤肉野果,就能好起來的?再說那烤肉的衛生指數,林燦先去慚愧一個去,(下次再出來,可說什麽也都得把那鍋鍋碗碗給帶出來,這什麽只有想像不到的,而沒有發生不了的,這次我可是真相信了,啊呸!我這什麽烏鴉嘴啊,這麻煩一個就夠了,還再一次呢。)那傷的可是心臟啊,只能說那,那什麽了!

☆、欲言難開人已解

? 蕭峰已經能夠起來走動了,當蕭峰提出要離開這裏的時候,林燦也真是巴不得要趕緊離開這狗不下蛋的地方,可是這三天裏,林燦卻還沒跟蕭峰提過現在的年月,現在的變化,這,這,這都讓她從哪說呢,再說蕭峰的傷也還真沒好利索,再這麽一走,會不會?不知道以蕭峰的身體素質而言,應該不會有事,可林燦這心裏不是沒底嗎,可是,可是這蕭峰說的話,她林燦怎麽就那麽抗拒不了呢,他那凜冽的眼神怎麽就看的她心裏那麽發毛,兩腿發軟呢?

“你倒底有什麽事瞞著我?”蕭峰的這一句話,語氣淡淡的,聲音也不高,卻像個霹靂一樣,差點沒把她嚇趴下,他,他是怎麽知道的。

林燦期期艾艾的說:“如果,如果這裏,這裏和你原來的世界不怎麽一樣,你,你會,你會怎麽樣?”

蕭峰掃了她一眼說:“給我原來的世界不一樣?地獄?”

林燦大驚,兩只手連忙亂晃說:“不,不,不,這裏絕不是地獄,這裏又怎麽可能是地獄呢?”這蕭峰他是怎麽想的,林燦心裏暗暗嘀咕:如果連他這樣的人都要下地獄的話,那我們這些人,還不都得天天油炸火煎帶刀劈的啊,我呸!我這什麽嘴啊,有這麽說自個的嗎?

而今林燦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語言能力是如此之差:“我勉強的說,現在和你以前的那個時代,已經有很多不同了,這也不是我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時間長了,你自然就會知道,反正出了這山谷後,你多看少說,最好不說話。”

蕭峰雙目如電一般冷冷的看著林燦,林燦心裏激淩淩的打了一個哆嗦,下面的話也說不下去了,她忘了,他是霹靂手段的蕭峰,不是見了女人就姐姐長妹妹短的段譽,更不是對誰都心慈手軟的虛竹。算了,我林燦還是不跟他多說,出谷後給他弄套天龍八部,讓他看看算了。

算了,就這樣硬著頭皮走吧,就算出谷後,有再多的麻煩,再多的岀醜,也比在這頂著蕭峰那比鋼刀都淩利的眼光強上千百倍!

一走之下,林燦才發現,她這好胳膊好腿的人,竟然還沒一個重傷未愈之人走的快,這真叫林燦這自稱驢友的人感到汗顏百倍。起先林燦還想,要不要扶著他點,這會才慶幸幸好沒說出來,要不這會自己該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兩個小時後,林燦手腳酸軟,渾身無力,氣喘籲籲的坐到了路邊的大石頭上,雖說不上兩眼一黑,眼冒金星,卻也差不多了。既然怎麽也趕不上,那就不趕了吧,想到這裏林燦索性閉上雙眼。

可沒一會林燦卻覺得一股暖暖的熱氣從背後傳了過來,林燦一驚,正要睜眼回頭,卻聽蕭峰冷峻的聲音說:“別動。”

那股熱氣在從林燦後心傳入,而後四散開來,所到之處卻是無比的舒服,只覺得氣也不喘了,手腳也不酸了,渾身也有勁了。(暈,怎麽跟哪家藥廠的廣告詞似的。)

看到蕭峰沒事人似的走開,林燦悻悻的說:“我好了,走吧。”心裏暗暗的想,武俠小說裏的人,就是牛,也沒法,誰讓人有內力呢。

哪知蕭峰卻淡淡的說:“再休息一會吧,沒見過像你這麽逞強的女孩子,幸好你沒學過武功。”

林燦給他說的滿心不服,卻又不知從哪下口。跟他在一起我怎麽就那麽憋心呢。

兩天後,他們終於出了青淵谷。頂著別人怪異的眼光,林燦把蕭峰拉進了自己見到的第一個家庭旅館。

那個老板娘一邊狐疑的看著蕭峰,一邊管林燦要身份證。林燦一邊把自己的身份份證遞給她,一邊討好的笑著說:“大姐,你看我是和男朋友一起來拍外境的,他把背包給丟了。結果他的衣服和身份證,全都不在身上了,你看……”

那老板娘聽林燦這樣說,爽朗的一笑說:“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他怎麽穿的這麽怪模怪樣的呢。”

把蕭峰扔到旅館以後,林燦看到他那戰神一般淩厲的眼神,忍不住的心頭打顫,於是推托出門去買東西。逃也似的跑出了旅館。

林燦手裏拎著給蕭峰買的衣服,卻忍不住的發愁,回去怎麽面對他那能殺人的眼神。當然出於行賄的心理,我還買了三十斤白酒,希望蕭峰看在酒的份上,能讓自己好過一些。我的天爺祖奶奶啊,我林燦這是做的什麽孽啊,救了這麽一個瘟神加祖宗。

在林燦忐忑不安,渾身上下不自在的坐在桌子前,心亂如麻的絞著手指時,蕭峰坐在對面像灌白開水一樣,把那一碗碗的白酒往自己喉嚨裏倒。不對,人喝白開水也沒他這樣的,就是剛從大沙漠裏出來的人,也不帶這樣喝水的。

說實話,林燦在青淵谷裏,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才決心把他帶出來,讓他自己看,讓他自己問的,可他明明滿腹疑慮,可就是怎麽都不開口。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天使大姐在幫別人在出氣啊。可你這招也忒損了點吧,為了整我林燦連穿越都給我整出來了,這玩笑開大了,開大了……

等林燦把手指都快絞爛了,手心都快掐爛了,以面的蕭峰還在往嘴裏倒。這可是那六十度的高梁酒啊,那賣酒的老大爺,你不是給我整了三十斤水來吧?

可滿屋的酒味,又好像告訴我,不是,至少也不全是吧。

一個不服氣,倒了一碗來喝,我的乖乖,才一口下去,就差點沒讓林燦眼淚齊流。林燦不是沒喝過白酒,但卻沒喝過這麽辣的白酒,林燦也不是沒喝過辣酒,但沒喝過這麽嗆喉的辣酒。

偷眼望去,蕭峰正斜著眼睛看自己,一臉的鄙視與不屑中,還有那麽幾分笑意。合著在他眼裏,我林燦就整個一小醜啊。

這讓林燦不由的氣往上頂,一咬牙,林燦把剩下的一氣喝幹,而後頭重腳輕的載倒在床上,原來喝醉的感覺這麽好,可以讓自己像暫時死去一樣,不用去面對那些自己無法面對的事情。

原來,原來中國幾千年的酒文化,酒事業,都是由這些無法面對現實,從而選擇暫時逃避的人們給發揚廣大,傳承幾千載的啊!

等林燦頂著欲裂的頭痛,幾欲冒火的嗓子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蕭峰那兩道能殺人的眼睛。借酒消愁愁更愁,這話真乃是至理名言啊。看來太白公不止是詩仙,酒仙,還要再加個能善說至理名言的活神仙啊!

端過床頭的水,林燦一氣喝幹之後,無比沮喪的看了蕭峰一眼說:“你問吧!”林燦承認,自己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一塌糊塗,一潰千裏,輸的不能再輸了。

可是更加慘絕人寰的是,蕭峰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自己說了豈不是更省事。”

我,我,我,天啊!我怎麽沒醉死了呢。

從理發店出來,林燦和蕭峰一前一後的走在路邊,雖說此刻蕭峰入鄉隨俗的,穿著二十一世紀的服裝,一頭的長發也已被剪下,可我卻總覺得他的身上,有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溶的東西,在奔騰不息,展翅欲飛……

林燦把蕭峰剪下的長發,和他原來的衣服收了起來,心想等來日我們分道揚鑣,相忘與江湖時,也算給自己這段精彩絕倫經歷留下個念想吧。

因為林燦能感覺到,自己跟他處不長,他跟這個世界不一樣。

就在林燦想入非非裝文藝青年大發感慨時,前面已經發生了大出她意料的事情,其實也不能說太出自己意料的事,而是,而是她沒料到會這麽快而已。

林燦分明的看見一個上了點年紀的老太太倒在了街邊,路人都避之不及的繞開行走,可就在林燦還沒反應過來時,蕭峰已經到了那老太太身邊把他給抱了起來。

林燦我吐血啊,狂吐啊,你說我點咋就這麽衰呢,這年頭路邊倒地的老太太可真不是隨便能扶的起了啊,這時林燦仿佛已經看見了,醫院的窗口,在向她的錢包招手,法院的大門在向她敞開,監獄的黑洞在向她微笑……

和蕭峰站在急診集的外面。林燦忍不住的低聲問蕭峰:“哎,如果待會這老太太醒了,說是你把她給撞倒的,那怎麽辦?”蕭峰低聲對她說:“那正好就是打劫的遇上了強盜祖宗。”林燦一呆,從認識他以來,他就一直是那麽個天神的模樣,沒想到還能冷不丁的吐出這麽一個冷笑話,這讓自己忍不住偷笑的同時,又忽的想起,那個在網上流傳了的N大學生扶老太太的貼子,想來想去,看來哪個大的都不如蕭峰牛啊,回頭蕭峰開個學校,就可以再加上這麽一句,如果你是蕭大的,看見老太太倒地,那你就去扶,如果她敢訛你,蕭峰一掌拍飛她全家。

想到這裏林燦忍不住的將頭湊到他的胸前,低聲笑到:“那你回頭也開個學校好了。”

蕭峰低聲問:“什麽學校?”

看著他那依然冷的像冰一樣的臉色,我忽的明白了,他剛才說的那句打劫的遇上了強盜祖宗絕不是開玩笑,而是他認為很正常很正常的一句話,在他看來那只是在敘述一個可能的結果。這讓林燦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林燦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依在墻上想自已現在倒底在幹什麽?

穿越?!多麽荒唐,可他就是一個擺在我面前,說出去無人相信的事實。他蕭峰是穿越而來,而我,不是阿朱,也不是身帶阿朱的囑托的阿紫,在他眼裏,或許自己也只是一個跑龍套比較長一點的路人甲罷了,更有甚者,自己在他心裏又或許只是一個別有用心的壞人罷了。他是天人,是戰神,是英雄,是傳奇。而我林這只是機緣巧合,所以離開臺比較近的一個觀眾罷了。

他當真是穿越而來的嗎?那他為什麽看到打手機,坐汽車,輸氧氣,這一切本該不可思議的東西都那麽那麽漠然?如果他不是穿越而來,那林燦則無法解釋他那刻意隱藏的一身出身入化的武功又是怎麽會事,再加上他那平平淡淡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來的寒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讓林燦不由自主的就會心生懼意。說實話,林燦真的很是怕他,或許,在看天龍八部時,自己那所謂愛蕭峰的愛也只是葉公好龍式的愛罷了。

就在林燦滿腦子漿糊的時候,幸而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那老太太也被推了出來,正睜著一雙很是精神的大眼來回張望尋找。於是,林燦趕緊錯機壓下那滿腦子剪不清理還亂的亂麻,來應付眼前的這個麻煩。

林燦湊上前去,正等著那老太太胡攪蠻纏的獅子大開口呢,那老太太一見林燦,便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問出了一句:“小丫頭,是你送我來醫院的?”真驚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完了,這下說不定還真捅了馬蜂窩,直接掉一大泥缸裏了。蕭峰連個身份證都沒有,這下所有的麻煩還不一個都扣我一個人頭上了。雖然在整個腦袋都感到缺氧窒息的時候,林燦還是混亂的點了點頭。

直到聽到那老太太又說了一句:“謝謝你,要不然這會我這老命就真的丟到這了。”林燦這一顆心才從哪無底的深淵裏才又忽忽悠悠的又飄了上來。

林燦嘴上笑著應付的說:“看大娘您說的,您老福大命大,準能長命百歲。”心裏卻在暗想,咱能不這麽大起大落的嗎?嚇的我心臟病都快出來了。

這時那老太太又掏出了一張□□說:“讓你惦了不好錢吧,這個給你。”

“啊?大娘,這個錢的事,以後再說吧,醫院裏花錢的地方多,這個您還是自己先留著用吧。”林燦口中一邊推辭著,心裏一邊想著:“這醫院也真是夠黑啊,剛一住院,就非要我交5000塊的壓金,這錢說多不算太多,可要是不拿回來,就這麽給一路邊倒地老太太,這也太虧了點不是。可要當著蕭峰的面就接錢,這好像也不夠俠者風範不是。再說,你說這衰神蕭峰,在現在這樣的世道裏,他還能救個不會訛人的老太太,那他這點也不是太衰啊。”

老太太淡淡一笑說:“錢雖是小事,可要不是你送我來醫院,又給我惦了錢,這會老婆子說不定就已經到了閻王殿了呢。”

聽了老太太的話,林燦不僅莞爾一笑,指著蕭峰說:“大娘送你來醫院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他呢。”

老太太的病很快就好了,可是林燦跟蕭峰卻在青淵灣,一住半月,說實話林燦自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帶蕭峰回城,只怕蕭峰到了那以後更會顯的格格不入的,就是在這個比較閉塞落後的青淵灣,林燦還是能感到蕭峰會常常感到驚奇的,雖然他從不說,但林燦能感覺的到。就這樣,對於這個在他看來有些光怪離路的世界,他從來不問,於是林燦也就不說。說實話,林燦不說,是因為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哼!跟我較勁,那就看誰能沈的過誰吧,反正心如明鏡的人是我林燦,對一切都糊裏糊塗,半知半解的人是你蕭峰。

可是這天在林燦出去買東西回來時,自己尚未踏入房門時,就已經驚呆了,因為她聽到了天龍八部裏那熟悉的插曲。林燦一邊加快步伐,一邊滿心的忐忑不安,等她闖入房中,正看見戲外的蕭峰正看著戲裏的胡軍,林燦臉色慘白,卻也知這是終將無可回避的事實,於是慘然一笑說:“你倒厲害,怎麽知道要看這部電視的?知道了也好,反正這是早晚都無可回避的事實。”

蕭峰冷著臉說:“因為我發現,你刻意的不讓我看這一個,所以我就特地找來看了,我蕭峰便算是死也不能做個糊塗鬼。”

林燦心一橫說:“好,那我們就一起看,反正我也特喜歡這個電視,如果你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大對,回頭我再把這套書給你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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