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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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巧巧摸了兩把散裝餅幹裝進口袋，抱起晴晴沖出門去。
她火急火燎地去拍打陳靖之的房門，陳靖之打開門嚇一大跳：“發生什麽事了嗎？”
“嫻之不見了。”
陳靖之輕拍杜巧巧的雙肩，讓她先進屋：“你別急，慢點說。”
“就是嫻之不見了啊！”杜巧巧急得直跺腳。
陳靖之從她懷裏接過晴晴，放到床上，不緊不慢道：“她什麽時候不見的。”
“不知道。”杜巧巧搖搖頭。
“那她昨天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嗎？”
“好像沒有吧。”杜巧巧再次搖頭。就是因為什麽都不知道，她才急。
看樣子從杜巧巧口中是問不出什麽的，陳靖之喊出追夢：“你查一下嫻之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追夢：“7點12分。”
杜巧巧看了一眼手表，臉上有了笑意：“她才離開不到半個小時。”
陳靖之接著問追夢：“你能分析一下在昨天我們可以接觸到嫻之的時間裏，有沒有什麽事可以造成她不告而別的嗎？”
追夢：“請支付一點積分開啟智能分析系統。”
杜巧巧不耐煩道：“給給給。”
這個時候了，還積分積分的，能不能幹點事兒！
追夢哼了一聲道：“據分析，造成陳嫻之離開的原因可能為：昨天晚上杜巧巧告訴她，她的前男友在庇護所裏。”
杜巧巧縮著脖子小聲說：“那她應該是去找祝正祥了吧。”
“應該是。”陳靖之說，“你留這照顧晴晴，我去找她。”
這是嫌她礙事了？
杜巧巧擰著眉，小碎步跟在陳靖之身後。
陳靖之溫柔地輕語：“我沒有怪你，你看你出來得這麽急，都沒來得及洗漱。而且嫻之要是做出什麽過激的事，帶著晴晴過去也不合適。”
晴晴一聽，緊緊地抱住杜巧巧的脖子，跟杜巧巧一同露出委屈的眼神。
陳靖之敗下陣來：“行，你們都去，巧巧先去洗漱，我們再出門。”
另一處，陳嫻之經過多番打聽終於找到了祝正祥的住處。這裏看起來比她住的那棟宿舍要舊很多，因為擠了很多人，樓道中彌漫著一股惡心的氣味。
陳嫻之捂住口鼻，看了一眼墻上的房間號，輕輕一踢，門就開了。
裏面的人都還在睡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臨門的人一看是個女人，兇惡道：“找誰？”
這個房間裏住著8個人，但是陳嫻之一眼就看到了祝正祥。她慢慢走進說：“沒想到我還活著吧。你順走了我哥那麽多東西，怎麽活成這副模樣，怪可憐的呀。”
祝正祥只有一張席子，他扯住席子，一點點往後挪動，試圖把席子擋在身前。他的弟弟祝嘉良見狀已經卷起席子，縮進床底了。
“嫻之，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發燒了我弟弟很害怕，是他想走，我才跟著一塊走的。你知道的，我弟弟膽子一向很小，他害怕你變成喪屍，吃了我們。”祝正祥一邊辯解，一邊往後退，可惜房間實在是太小了，只挪了一個身位，就靠到了墻。
祝正祥已經到崩潰邊緣，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本就精神緊張，現在又感覺到陳嫻之的殺氣，他簡直要瘋。
陳嫻之低頭註視著他：“可我記得第一個說我會變成喪屍的人是你啊。”
“不，不是我，我沒有。”祝正祥急切地否認道，“我是在擔心你啊。對，我是在擔心你。”
“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陳嫻之一拳打在祝正祥頭頂的墻面，墻面開始龜裂，一塊塊墻皮開始往下掉，然後“哄”地一聲整面墻體向後塔去，只留下兩邊兩根承重柱。
此時房間裏看戲的人已經呆不下去了，他們理好自己的家當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祝正祥覺得整個背都涼颼颼的，他不敢往下看，也不敢擡頭。他緊閉著眼，突然感覺身體被什麽東西捆住了，然後全身一輕，似乎在下落。
他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被捆住，吊在半空中。陳嫻之就站在破墻邊緣，她手中正捏著繩子的另一頭。
“當初你是這樣扔下我的，還是這樣扔下我的？”陳嫻之慢慢把繩子拉上來，又讓它迅速滑落，在接近地面前再次拉起。一次又一次，祝正祥的感覺就像是在坐魔鬼跳樓機。
祝正祥幾乎要喊破喉嚨：“我沒有這樣扔過你，放過我吧。”
“啊？是嗎？可我想這麽扔你呀。嘿嘿。”陳嫻之的笑容看在祝正祥眼裏異常恐怖，他害怕得褲子一濕。
“放了他吧，你該玩夠了。”陳靖之已經趕到，他擋在杜巧巧前面，不讓晴晴看到這一幕。
陳嫻之說：“可是哥，他背叛我就這麽算了嗎？”
“我勸過你的，是你自己眼瞎又執迷不悟。”
好吧，雖然這是實話，可陳嫻之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他偷走我們物資的事也這麽算了嗎？”
陳靖之說：“你報覆的方式太恐怖了，會嚇著路人的，先放他下來，改明兒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好一頓勸解，陳嫻之總算是聽了一點進去。她把繩子放到離地大約半米多的高度，直接把繩子扔了下去。這點高度摔不傷人，但是嚇得祝正祥夠嗆。
陳嫻之走出房間，圍觀的居民立即回到房內把門鎖上，一個個都很害怕她。
他們下了樓，趕來的令項明攔住了他們：“有人舉報說，你們在這裏鬧事。”
他話說道一半，陳嫻之立即擺出攻擊的架勢。
“小姑娘別慌。”白妍開口道，“你是進化人吧。現在進化人才是這個世界的王者，我們不想與你為敵，今天過來是有事來找你們幫忙的。”
“說吧。”陳靖之冷聲冷氣道。
白妍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
這是昨天陳靖之來過的那間辦公室，令項明請他們坐下，然後他就閉嘴了。全程都是白妍在說話，看得出來這裏正真的掌權者是白妍。
白妍說：“後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前往巖津市政府建立的基地。我們這裏沒法自行生產，糧食很快就會消耗光。圍墻也不夠結實，如果有大批喪屍來臨，我們就完了。所以我們必須離開。但我們這裏有四百多人，其中老弱就有一百多人，庇護所的車裝不了這麽多人，我們只能讓部分居民徒步過去。”
“不能讓車子來回多開幾趟嗎？”杜巧巧問。
白妍說：“我們的油只夠車子去基地一趟。”
昨天一口氣派出六輛車都沒說油少，這會兒叫著油不夠，還不是不想給別人用。
“那關我們什麽事呢。”杜巧巧說，“反正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白妍憤憤道：“身為進化者，得到了上天的饋贈，難道不應該為人類做點貢獻嗎？”
這話就更搞笑了，陳嫻之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麽而成為進化者，跟狗屁上天的饋贈一點關系都沒有。她譏諷地笑道：“那你讓上天收回去吧。”
顯然這是一次沒有結果的談話。
他們走出辦公室，陳嫻之瞬間變了臉，她連步跳下樓梯，沖入一個房間，速度之快只能讓人看到她的影子。
“她怎麽了？”杜巧巧問。
陳靖之搖搖頭，他也不清楚。
追夢說：“她發現偷窺者了，啊，抓到了。”
杜巧巧跟陳靖之很快跟上。
陳嫻之手裏提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她，卻沒嚷嚷著讓她放手。
“小浩哥哥。”晴晴看到那個孩子興奮地喊道。
杜巧巧問：“晴晴你認識他？”
“認識，他是我的鄰居，小浩哥哥，看著晴晴長大的。後來他生病了，就被送走，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變得好厲害。可是他就搬走了。”晴晴委屈地看著小浩，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麽不回來。
小浩趁大家不註意，掙脫開陳嫻之的手，他溜到門口把門關上說：“有人來了，我沒有惡意。”
腳步聲是從隔壁傳來的，那裏是消防樓梯，隱隱約約能聽見腳步聲主人說的話。
“我打不過那個進化人，你還是拿點好處招攬他們吧。”
“拿好處？拿什麽好處？糧食嗎？沒了糧食我們怎麽在基地立足？還以為他們會很有愛心呢，沒想到他們也不管這些普通人的死活。”
“基地誰都可以去，我們就在那平平凡凡地過日子不成嗎？”
“你都已經成為進化者了還想著平凡，能不能有點出息！”
……
聲音漸遠，直至完全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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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火急火燎地去拍打陳靖之的房門，陳靖之打開門嚇一大跳：“發生什麽事了嗎？”
“嫻之不見了。”
陳靖之輕拍杜巧巧的雙肩，讓她先進屋：“你別急，慢點說。”
“就是嫻之不見了啊！”杜巧巧急得直跺腳。
陳靖之從她懷裏接過晴晴，放到床上，不緊不慢道：“她什麽時候不見的。”
“不知道。”杜巧巧搖搖頭。
“那她昨天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嗎？”
“好像沒有吧。”杜巧巧再次搖頭。就是因為什麽都不知道，她才急。
看樣子從杜巧巧口中是問不出什麽的，陳靖之喊出追夢：“你查一下嫻之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追夢：“7點12分。”
杜巧巧看了一眼手表，臉上有了笑意：“她才離開不到半個小時。”
陳靖之接著問追夢：“你能分析一下在昨天我們可以接觸到嫻之的時間裏，有沒有什麽事可以造成她不告而別的嗎？”
追夢：“請支付一點積分開啟智能分析系統。”
杜巧巧不耐煩道：“給給給。”
這個時候了，還積分積分的，能不能幹點事兒！
追夢哼了一聲道：“據分析，造成陳嫻之離開的原因可能為：昨天晚上杜巧巧告訴她，她的前男友在庇護所裏。”
杜巧巧縮著脖子小聲說：“那她應該是去找祝正祥了吧。”
“應該是。”陳靖之說，“你留這照顧晴晴，我去找她。”
這是嫌她礙事了？
杜巧巧擰著眉，小碎步跟在陳靖之身後。
陳靖之溫柔地輕語：“我沒有怪你，你看你出來得這麽急，都沒來得及洗漱。而且嫻之要是做出什麽過激的事，帶著晴晴過去也不合適。”
晴晴一聽，緊緊地抱住杜巧巧的脖子，跟杜巧巧一同露出委屈的眼神。
陳靖之敗下陣來：“行，你們都去，巧巧先去洗漱，我們再出門。”
另一處，陳嫻之經過多番打聽終於找到了祝正祥的住處。這裏看起來比她住的那棟宿舍要舊很多，因為擠了很多人，樓道中彌漫著一股惡心的氣味。
陳嫻之捂住口鼻，看了一眼墻上的房間號，輕輕一踢，門就開了。
裏面的人都還在睡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臨門的人一看是個女人，兇惡道：“找誰？”
這個房間裏住著8個人，但是陳嫻之一眼就看到了祝正祥。她慢慢走進說：“沒想到我還活著吧。你順走了我哥那麽多東西，怎麽活成這副模樣，怪可憐的呀。”
祝正祥只有一張席子，他扯住席子，一點點往後挪動，試圖把席子擋在身前。他的弟弟祝嘉良見狀已經卷起席子，縮進床底了。
“嫻之，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發燒了我弟弟很害怕，是他想走，我才跟著一塊走的。你知道的，我弟弟膽子一向很小，他害怕你變成喪屍，吃了我們。”祝正祥一邊辯解，一邊往後退，可惜房間實在是太小了，只挪了一個身位，就靠到了墻。
祝正祥已經到崩潰邊緣，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本就精神緊張，現在又感覺到陳嫻之的殺氣，他簡直要瘋。
陳嫻之低頭註視著他：“可我記得第一個說我會變成喪屍的人是你啊。”
“不，不是我，我沒有。”祝正祥急切地否認道，“我是在擔心你啊。對，我是在擔心你。”
“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陳嫻之一拳打在祝正祥頭頂的墻面，墻面開始龜裂，一塊塊墻皮開始往下掉，然後“哄”地一聲整面墻體向後塔去，只留下兩邊兩根承重柱。
此時房間裏看戲的人已經呆不下去了，他們理好自己的家當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祝正祥覺得整個背都涼颼颼的，他不敢往下看，也不敢擡頭。他緊閉著眼，突然感覺身體被什麽東西捆住了，然後全身一輕，似乎在下落。
他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被捆住，吊在半空中。陳嫻之就站在破墻邊緣，她手中正捏著繩子的另一頭。
“當初你是這樣扔下我的，還是這樣扔下我的？”陳嫻之慢慢把繩子拉上來，又讓它迅速滑落，在接近地面前再次拉起。一次又一次，祝正祥的感覺就像是在坐魔鬼跳樓機。
祝正祥幾乎要喊破喉嚨：“我沒有這樣扔過你，放過我吧。”
“啊？是嗎？可我想這麽扔你呀。嘿嘿。”陳嫻之的笑容看在祝正祥眼裏異常恐怖，他害怕得褲子一濕。
“放了他吧，你該玩夠了。”陳靖之已經趕到，他擋在杜巧巧前面，不讓晴晴看到這一幕。
陳嫻之說：“可是哥，他背叛我就這麽算了嗎？”
“我勸過你的，是你自己眼瞎又執迷不悟。”
好吧，雖然這是實話，可陳嫻之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他偷走我們物資的事也這麽算了嗎？”
陳靖之說：“你報覆的方式太恐怖了，會嚇著路人的，先放他下來，改明兒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好一頓勸解，陳嫻之總算是聽了一點進去。她把繩子放到離地大約半米多的高度，直接把繩子扔了下去。這點高度摔不傷人，但是嚇得祝正祥夠嗆。
陳嫻之走出房間，圍觀的居民立即回到房內把門鎖上，一個個都很害怕她。
他們下了樓，趕來的令項明攔住了他們：“有人舉報說，你們在這裏鬧事。”
他話說道一半，陳嫻之立即擺出攻擊的架勢。
“小姑娘別慌。”白妍開口道，“你是進化人吧。現在進化人才是這個世界的王者，我們不想與你為敵，今天過來是有事來找你們幫忙的。”
“說吧。”陳靖之冷聲冷氣道。
白妍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
這是昨天陳靖之來過的那間辦公室，令項明請他們坐下，然後他就閉嘴了。全程都是白妍在說話，看得出來這裏正真的掌權者是白妍。
白妍說：“後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前往巖津市政府建立的基地。我們這裏沒法自行生產，糧食很快就會消耗光。圍墻也不夠結實，如果有大批喪屍來臨，我們就完了。所以我們必須離開。但我們這裏有四百多人，其中老弱就有一百多人，庇護所的車裝不了這麽多人，我們只能讓部分居民徒步過去。”
“不能讓車子來回多開幾趟嗎？”杜巧巧問。
白妍說：“我們的油只夠車子去基地一趟。”
昨天一口氣派出六輛車都沒說油少，這會兒叫著油不夠，還不是不想給別人用。
“那關我們什麽事呢。”杜巧巧說，“反正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白妍憤憤道：“身為進化者，得到了上天的饋贈，難道不應該為人類做點貢獻嗎？”
這話就更搞笑了，陳嫻之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麽而成為進化者，跟狗屁上天的饋贈一點關系都沒有。她譏諷地笑道：“那你讓上天收回去吧。”
顯然這是一次沒有結果的談話。
他們走出辦公室，陳嫻之瞬間變了臉，她連步跳下樓梯，沖入一個房間，速度之快只能讓人看到她的影子。
“她怎麽了？”杜巧巧問。
陳靖之搖搖頭，他也不清楚。
追夢說：“她發現偷窺者了，啊，抓到了。”
杜巧巧跟陳靖之很快跟上。
陳嫻之手裏提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她，卻沒嚷嚷著讓她放手。
“小浩哥哥。”晴晴看到那個孩子興奮地喊道。
杜巧巧問：“晴晴你認識他？”
“認識，他是我的鄰居，小浩哥哥，看著晴晴長大的。後來他生病了，就被送走，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變得好厲害。可是他就搬走了。”晴晴委屈地看著小浩，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麽不回來。
小浩趁大家不註意，掙脫開陳嫻之的手，他溜到門口把門關上說：“有人來了，我沒有惡意。”
腳步聲是從隔壁傳來的，那裏是消防樓梯，隱隱約約能聽見腳步聲主人說的話。
“我打不過那個進化人，你還是拿點好處招攬他們吧。”
“拿好處？拿什麽好處？糧食嗎？沒了糧食我們怎麽在基地立足？還以為他們會很有愛心呢，沒想到他們也不管這些普通人的死活。”
“基地誰都可以去，我們就在那平平凡凡地過日子不成嗎？”
“你都已經成為進化者了還想著平凡，能不能有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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