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墓園/The Cemet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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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藤村老師，在這種地方見面什麽的，真是偶然呢。”
晴空沒有半點陰雲，墓園裏一片寂靜，白百合在簡單樸素的石碑前搖曳，選擇如此明媚的日子祭奠亡者，恐怕是為了避免過於悲傷吧，足以見得死者對生者的重要性。
“啊咧？你是……”
“兩周前來的轉校生，2年A班的岸波白野，你代過我們班的課的。”
少女微微偏頭，露出溫順乖巧的笑容，對著穿著正式，與平日的瘋癲無厘頭完全不符的女教師——藤村大河打招呼。
“啊，是嗎，岸波同學啊，真是溫柔禮貌的孩子呢……”
“紙巾，要用嗎？”
眼角泛著點點淚光，化著淡妝的面上多出幾道淚痕，緊咬著色澤艷麗的紅唇，藤村大河用手揉著眼睛，似乎想掩飾哭過的痕跡。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副醜態……這下在學生面前的威信不就更低了嗎……”
藤村大河接過紙巾，苦澀的笑笑。
“沒有，完全沒有這種事，您一直都是一位善解人意、有人情味的好老師。”
“謝謝，岸波同學，為什麽之前沒有遇到你這樣的好學生啊……那群小鬼一直和我作對，叫我Tige……啊，什麽都沒有。”
心情轉晴，藤村大河破涕為笑，略顯蒼白的臉上透出幾分成熟與美麗。
“那個…雖然這麽問可能不太好……岸波同學也有故人葬在這片墓園裏嗎？……明明是轉校生？”
“不，比起故人，更是尊敬的人吧，我也是來‘拜訪’切嗣先生的。”
“誒？切嗣先生的熟人嗎？”瞳孔放大，藤村大河的神情顯得格外吃驚，甚至有些激動。
“最近切嗣的熟人真的很多的，那個外國來的Saber小姐也是……”
“不，我和切嗣先生並沒有直接見過面，偶然聽說過他的事情，非常受到鼓舞，所以擅自來這裏了……您不會覺得我礙事吧？”
“怎麽可能？當然不會！有你這麽可愛的小姑娘來這裏，切嗣先生的靈魂一定在偷著笑呢！！”
藤村大河將右手按在胸口，閉上雙眼，以溫柔的神情沈思著什麽。
“是嗎，那個人所做的事被那麽多人認可了啊……切嗣先生又笨拙、又不善言辭，總是擺著一張別人欠他很多錢的無表情臭臉；但卻比任何人都關心別人、想要幫助、拯救所有人，自己雖然不承認，他一直到最後都在做‘正義的英雄’啊…托他的福，士狼那孩子也是那種笨蛋正直的性格……所以有像你一樣的孩子能理解他，切嗣先生一定非常幸福吧！我才應該對小岸波說謝謝呢！”
“是，他是非常偉大的人，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不可能完成的事業。得知自己的失敗和錯誤毫不猶豫的將過去的自己全部否定，始終想著他人卻並非扭曲的‘聖人’，切嗣先生到最後也沒有放棄的身影真的非常耀眼……”
少女仿佛親身經歷般回味著悲劇英雄男人的過往，似乎壓抑著什麽，眼神裏流露出敬仰與羨慕。蹲下身雙手合十，少女在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的墳前誠懇的禱告……
……
“…啊，時間不早了呢，天空怎麽突然就黑了…可能要下暴雨了吧，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呢……一直在墳前哭哭啼啼一定會被切嗣先生笑話的，岸波同學也快點……啊…咧……”
聲音越來越輕，橙發女性的話語如夢囈般微弱，最後突然中斷，隨之傳來“嘭”的倒地聲，岸波白野猛的回頭，藤村大河像是睡著了趴在地上，遠處一個紫色的模糊魅影向這邊走來。
“晚上好，‘奇怪’的小姑娘。”
幽遠的聲音伴隨著淒冽的風聲直接傳入耳膜，如同魔女的低語，兜帽下看不清面容與神情，Caster如鬼魅般攜同黑夜降臨。
“現在是下午哦，美狄亞小姐，這種低等級的戲法還是收一收比較好吧，你的‘最強魔法師’的名號可是在哭呢。”
完全沒有緊張感，岸波白野淡定的看著眼前的身影，比起自己，Caster離藤村大河更近，她卻沒有一點慌張，甚至語氣中不屑於挑釁，像和朋友拉家常一般隨意自然。
“呵呵……果然這種程度是不能把你怎麽樣呢……雖然上次太大意，突然被停止行動著了你的道，但這次可不同了哦~小姑娘也是Servant吧，那個‘怪異’的能力……真是隱藏的很好呢！！
不過現在你恐怕束手無策了吧，這片黑暗中的所有事物都受我支配，這是我的‘領域’，還是快點投降比較好哦，像你一樣可愛的小姑娘，我會像對Saber一樣好好疼愛你的~”
掏出[萬符必將破戒/Rule Breaker]，Caster妖艷的紅唇上揚，語氣中透出無比的自信。
“說起來，小姑娘還真是有禮貌呢，叫我‘美狄亞小姐’什麽的，比那些愚蠢骯臟叫我‘汙名’的男人好多了——放心吧~我會非·常·溫·柔·的對待你的，你的那個‘奇怪的能力’我可是很感興趣呢~”
“嗚啊~年紀大的人都愛這麽話嘮嗎……”
“什…”
“‘汙名’是指‘魔女’的事吧，我到是覺得這個稱呼不錯哦~啊，不是針對美狄亞小姐，‘窮盡魔道的最強女魔法師’一樣的感覺？嘛，單純的‘背棄者’也覺得很帥呢，如果是我的話絕對欣然接受這個稱號啊~真是太浪費了~”
“是、是嗎……不是很會說話嗎……所以乖乖投降，讓姐姐好好疼愛你……”
“啊咧？還沒有發現嗎？‘姐姐’的魔術——對我不起作用呢~”
無視Caster突然僵住的身體，岸波白野從虛空中“制造出”漆黑的雙刃，眼神中依舊是隨意與不羈，似乎並不把眼前的敵人放在心上。
“雖然對‘姐姐’沒有什麽怨恨，但是被BOSS拜托了啊，小兵就要盡責吧~而且，‘無論怎麽樣，Caster必須要退場’呢，現在乖乖被我殺了葛木老師就不用死了哦——怎麽樣，很‘公平’的交易吧？”
雙方都靜止不動，神色卻截然不同，Caster抑制住顫抖的手腕，冷汗打濕妖嬈的身軀，使本就魅惑的身段更顯誘人——殺氣、或者是比冥府更遙遠的死之深淵，自己竟然被這麽個小丫頭憑氣勢逼到極端，簡直有損英靈之名。
[咚]
步伐不穩，腳尖碰到什麽大型“物體”，Caster低頭一看，再次露出笑容，岸波白野也終於有了變化，握住雙刃的手攥的更緊、略略皺眉，神情中顯出幾分認真，身體向前微傾，蓄勢待發……
“阿拉~終於有動搖了嗎，小姑娘，不過真遺憾，我的本來目標可不是你哦……”
魔女惡趣味的笑著，同時用什麽“無形的東西”將藤村大河的身體舉起，擡高手中的[萬符必將破戒/Rule Breaker]，指向沈睡的女性——
（反正是威脅吧~真是掃興……）
岸波白野淡定的看著Caster的一系列舉動，神情竟有些放松——然而，下一秒她立刻意識到自己錯了——
——並非威脅，Caster直刺向藤村大河，瘋狂的笑容與異樣凜冽的目光在深紫色的兜帽下若隱若現……
（那個瘋子！！人質不是這麽用的吧！！！！）
猛的沖出去，速度雖達到極致，但依舊不比對付Lancer的試探時的鬼魅——Caster的魔術還是對自己有了影響，瞬時空間轉移不能使用，速度的優勢大大減弱……
[哧…]
刀劍插入血肉，鮮紅的液體從身體迸濺的聲音——岸波白野用手臂擋在“睡公主”的身前，[萬符必將破戒/Rule Breaker]穿透手臂，以流動的斑斕異光為中心，巨大的魔法陣在身體內部展開……
“哈哈哈哈！！雖然不是刺在胸口威力會有減弱，但這個‘深度’已經足夠‘發揮力量’了吧……小姑娘還是太嫩啊~對‘英靈’對手怎麽能用‘威脅’這種軟弱的手段呢——用了下一秒就會被刺成串燒吧！！”
“要用的話就要趁對方回不過神馬上殺掉人質啊——這樣的話總會有一些笨蛋為了救‘一文不值’的一般人自己來擋劍呢~真可惜啊，如果不是對這個女人抱有憐憫，你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吧……”
“sa~快點舍棄那個到現在都不敢露面的軟弱Master投入姐姐的懷抱吧~”
紫色的魔女妖冶的笑著，靜靜看著從傷口處湧出的斑斕咒文，岸波白野將藤村大河推向遠處，低著頭看不清此時的神情。
“嘛~真是強硬的女孩啊——還在抵抗嗎？很痛吧~喊出聲音比較好哦……”
魔女的表情略有遲疑，向白野伸出的手也有些顫抖，身體不自覺退後一步——少女的表現太怪異了，強行拔除連接的魔術回路的痛苦連那個Saber也忍不住大喊，但眼前過於安靜——不過，颶風般纏繞四溢的光芒終於消失，無論如何，少女現在真的是“自己的東西”了，Caster再次微笑……
……
“所以說美狄亞小姐完全沒明白啊~”
——沈寂
“都說了你的‘魔術’對我不起作用了——‘寶具’也是當然的吧~”
——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背叛’最起碼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啊~只有‘一個人’要怎麽背叛啊？”
——[自己]忽視了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
“剛才你說我是‘Servant’的時候，我沒有回答吧…”
——[啊啊…是這麽回事啊……]
“雖然已經晚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聖杯戰爭額外的‘第九名英靈’，‘Ruler’，順便一提，Master和Servant都是我自己哦~”
——[這個少女，最開始就“不可能”被束縛，“她”太異常了……]
……
“切……”
不甘心般輕哼一聲，Caster不知何時癱坐在地上，俯視著自己的岸波白野並無動作，以高傲憐憫的神情看著自己，遏制下心中的怒意與對異常事態的恐懼，Caster化作紫色的霧氣，伴隨著漸晴的天空消失，如同一場短暫的夢魘……
……
“逃走了嗎……什麽的~”
最後殘留的魔術痕跡也消失，岸波白野突然也癱坐在地上，臉上露出苦澀而惡作劇成功般的笑容。
“哇~真是好危險啊~再過幾秒就堅持不住了吧……Caster小姐才是太天真了啊~就算是Ruler魔術回路被破壞什麽的絕對不會‘完全沒問題’吧——更何況是能力低下的‘冒牌貨’啊……”
“哼哼~剛才可和Class什麽的完·全·沒關系，別小看在‘太陽系1500光年外人類最尖端’待過三年的我啊——這種程度的小詛咒，完全No Problem……嗞，好痛……”
惡劣的笑容突然被手臂的劇痛遏制，岸波白野看著自己已經止血卻依舊慘不忍睹的巨大傷口不自覺擺出了苦瓜臉。
“消除詛咒傷口就會變成‘實質肉體的傷’什麽的完全沒聽說過啊……可惡，就算暫閉知覺也超疼的啊……”
回頭看看一臉安然依舊沈睡的棕發女性，白野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拉住說著夢話比自己更沒有緊張感的“睡公主”，向鄰鎮的方向瞄了一眼，隨後又事不關己的架著藤村大河向墓園入口走去。
“嘛~之後的事就和我完全沒關系了吧……”
“可惡，如果不是吉爾那家夥，誰會肯幹這種苦工，絕對要朝他要假日加班費啊！！”
“不過又讓Caster逃了呢，又會被嘲笑吧……”
“不管了！Money is power！！先宰了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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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前來的轉校生，2年A班的岸波白野，你代過我們班的課的。”
少女微微偏頭，露出溫順乖巧的笑容，對著穿著正式，與平日的瘋癲無厘頭完全不符的女教師——藤村大河打招呼。
“啊，是嗎，岸波同學啊，真是溫柔禮貌的孩子呢……”
“紙巾，要用嗎？”
眼角泛著點點淚光，化著淡妝的面上多出幾道淚痕，緊咬著色澤艷麗的紅唇，藤村大河用手揉著眼睛，似乎想掩飾哭過的痕跡。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副醜態……這下在學生面前的威信不就更低了嗎……”
藤村大河接過紙巾，苦澀的笑笑。
“沒有，完全沒有這種事，您一直都是一位善解人意、有人情味的好老師。”
“謝謝，岸波同學，為什麽之前沒有遇到你這樣的好學生啊……那群小鬼一直和我作對，叫我Tige……啊，什麽都沒有。”
心情轉晴，藤村大河破涕為笑，略顯蒼白的臉上透出幾分成熟與美麗。
“那個…雖然這麽問可能不太好……岸波同學也有故人葬在這片墓園裏嗎？……明明是轉校生？”
“不，比起故人，更是尊敬的人吧，我也是來‘拜訪’切嗣先生的。”
“誒？切嗣先生的熟人嗎？”瞳孔放大，藤村大河的神情顯得格外吃驚，甚至有些激動。
“最近切嗣的熟人真的很多的，那個外國來的Saber小姐也是……”
“不，我和切嗣先生並沒有直接見過面，偶然聽說過他的事情，非常受到鼓舞，所以擅自來這裏了……您不會覺得我礙事吧？”
“怎麽可能？當然不會！有你這麽可愛的小姑娘來這裏，切嗣先生的靈魂一定在偷著笑呢！！”
藤村大河將右手按在胸口，閉上雙眼，以溫柔的神情沈思著什麽。
“是嗎，那個人所做的事被那麽多人認可了啊……切嗣先生又笨拙、又不善言辭，總是擺著一張別人欠他很多錢的無表情臭臉；但卻比任何人都關心別人、想要幫助、拯救所有人，自己雖然不承認，他一直到最後都在做‘正義的英雄’啊…托他的福，士狼那孩子也是那種笨蛋正直的性格……所以有像你一樣的孩子能理解他，切嗣先生一定非常幸福吧！我才應該對小岸波說謝謝呢！”
“是，他是非常偉大的人，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不可能完成的事業。得知自己的失敗和錯誤毫不猶豫的將過去的自己全部否定，始終想著他人卻並非扭曲的‘聖人’，切嗣先生到最後也沒有放棄的身影真的非常耀眼……”
少女仿佛親身經歷般回味著悲劇英雄男人的過往，似乎壓抑著什麽，眼神裏流露出敬仰與羨慕。蹲下身雙手合十，少女在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的墳前誠懇的禱告……
……
“…啊，時間不早了呢，天空怎麽突然就黑了…可能要下暴雨了吧，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呢……一直在墳前哭哭啼啼一定會被切嗣先生笑話的，岸波同學也快點……啊…咧……”
聲音越來越輕，橙發女性的話語如夢囈般微弱，最後突然中斷，隨之傳來“嘭”的倒地聲，岸波白野猛的回頭，藤村大河像是睡著了趴在地上，遠處一個紫色的模糊魅影向這邊走來。
“晚上好，‘奇怪’的小姑娘。”
幽遠的聲音伴隨著淒冽的風聲直接傳入耳膜，如同魔女的低語，兜帽下看不清面容與神情，Caster如鬼魅般攜同黑夜降臨。
“現在是下午哦，美狄亞小姐，這種低等級的戲法還是收一收比較好吧，你的‘最強魔法師’的名號可是在哭呢。”
完全沒有緊張感，岸波白野淡定的看著眼前的身影，比起自己，Caster離藤村大河更近，她卻沒有一點慌張，甚至語氣中不屑於挑釁，像和朋友拉家常一般隨意自然。
“呵呵……果然這種程度是不能把你怎麽樣呢……雖然上次太大意，突然被停止行動著了你的道，但這次可不同了哦~小姑娘也是Servant吧，那個‘怪異’的能力……真是隱藏的很好呢！！
不過現在你恐怕束手無策了吧，這片黑暗中的所有事物都受我支配，這是我的‘領域’，還是快點投降比較好哦，像你一樣可愛的小姑娘，我會像對Saber一樣好好疼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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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小姑娘還真是有禮貌呢，叫我‘美狄亞小姐’什麽的，比那些愚蠢骯臟叫我‘汙名’的男人好多了——放心吧~我會非·常·溫·柔·的對待你的，你的那個‘奇怪的能力’我可是很感興趣呢~”
“嗚啊~年紀大的人都愛這麽話嘮嗎……”
“什…”
“‘汙名’是指‘魔女’的事吧，我到是覺得這個稱呼不錯哦~啊，不是針對美狄亞小姐，‘窮盡魔道的最強女魔法師’一樣的感覺？嘛，單純的‘背棄者’也覺得很帥呢，如果是我的話絕對欣然接受這個稱號啊~真是太浪費了~”
“是、是嗎……不是很會說話嗎……所以乖乖投降，讓姐姐好好疼愛你……”
“啊咧？還沒有發現嗎？‘姐姐’的魔術——對我不起作用呢~”
無視Caster突然僵住的身體，岸波白野從虛空中“制造出”漆黑的雙刃，眼神中依舊是隨意與不羈，似乎並不把眼前的敵人放在心上。
“雖然對‘姐姐’沒有什麽怨恨，但是被BOSS拜托了啊，小兵就要盡責吧~而且，‘無論怎麽樣，Caster必須要退場’呢，現在乖乖被我殺了葛木老師就不用死了哦——怎麽樣，很‘公平’的交易吧？”
雙方都靜止不動，神色卻截然不同，Caster抑制住顫抖的手腕，冷汗打濕妖嬈的身軀，使本就魅惑的身段更顯誘人——殺氣、或者是比冥府更遙遠的死之深淵，自己竟然被這麽個小丫頭憑氣勢逼到極端，簡直有損英靈之名。
[咚]
步伐不穩，腳尖碰到什麽大型“物體”，Caster低頭一看，再次露出笑容，岸波白野也終於有了變化，握住雙刃的手攥的更緊、略略皺眉，神情中顯出幾分認真，身體向前微傾，蓄勢待發……
“阿拉~終於有動搖了嗎，小姑娘，不過真遺憾，我的本來目標可不是你哦……”
魔女惡趣味的笑著，同時用什麽“無形的東西”將藤村大河的身體舉起，擡高手中的[萬符必將破戒/Rule Breaker]，指向沈睡的女性——
（反正是威脅吧~真是掃興……）
岸波白野淡定的看著Caster的一系列舉動，神情竟有些放松——然而，下一秒她立刻意識到自己錯了——
——並非威脅，Caster直刺向藤村大河，瘋狂的笑容與異樣凜冽的目光在深紫色的兜帽下若隱若現……
（那個瘋子！！人質不是這麽用的吧！！！！）
猛的沖出去，速度雖達到極致，但依舊不比對付Lancer的試探時的鬼魅——Caster的魔術還是對自己有了影響，瞬時空間轉移不能使用，速度的優勢大大減弱……
[哧…]
刀劍插入血肉，鮮紅的液體從身體迸濺的聲音——岸波白野用手臂擋在“睡公主”的身前，[萬符必將破戒/Rule Breaker]穿透手臂，以流動的斑斕異光為中心，巨大的魔法陣在身體內部展開……
“哈哈哈哈！！雖然不是刺在胸口威力會有減弱，但這個‘深度’已經足夠‘發揮力量’了吧……小姑娘還是太嫩啊~對‘英靈’對手怎麽能用‘威脅’這種軟弱的手段呢——用了下一秒就會被刺成串燒吧！！”
“要用的話就要趁對方回不過神馬上殺掉人質啊——這樣的話總會有一些笨蛋為了救‘一文不值’的一般人自己來擋劍呢~真可惜啊，如果不是對這個女人抱有憐憫，你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吧……”
“sa~快點舍棄那個到現在都不敢露面的軟弱Master投入姐姐的懷抱吧~”
紫色的魔女妖冶的笑著，靜靜看著從傷口處湧出的斑斕咒文，岸波白野將藤村大河推向遠處，低著頭看不清此時的神情。
“嘛~真是強硬的女孩啊——還在抵抗嗎？很痛吧~喊出聲音比較好哦……”
魔女的表情略有遲疑，向白野伸出的手也有些顫抖，身體不自覺退後一步——少女的表現太怪異了，強行拔除連接的魔術回路的痛苦連那個Saber也忍不住大喊，但眼前過於安靜——不過，颶風般纏繞四溢的光芒終於消失，無論如何，少女現在真的是“自己的東西”了，Caster再次微笑……
……
“所以說美狄亞小姐完全沒明白啊~”
——沈寂
“都說了你的‘魔術’對我不起作用了——‘寶具’也是當然的吧~”
——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背叛’最起碼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啊~只有‘一個人’要怎麽背叛啊？”
——[自己]忽視了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
“剛才你說我是‘Servant’的時候，我沒有回答吧…”
——[啊啊…是這麽回事啊……]
“雖然已經晚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聖杯戰爭額外的‘第九名英靈’，‘Ruler’，順便一提，Master和Servant都是我自己哦~”
——[這個少女，最開始就“不可能”被束縛，“她”太異常了……]
……
“切……”
不甘心般輕哼一聲，Caster不知何時癱坐在地上，俯視著自己的岸波白野並無動作，以高傲憐憫的神情看著自己，遏制下心中的怒意與對異常事態的恐懼，Caster化作紫色的霧氣，伴隨著漸晴的天空消失，如同一場短暫的夢魘……
……
“逃走了嗎……什麽的~”
最後殘留的魔術痕跡也消失，岸波白野突然也癱坐在地上，臉上露出苦澀而惡作劇成功般的笑容。
“哇~真是好危險啊~再過幾秒就堅持不住了吧……Caster小姐才是太天真了啊~就算是Ruler魔術回路被破壞什麽的絕對不會‘完全沒問題’吧——更何況是能力低下的‘冒牌貨’啊……”
“哼哼~剛才可和Class什麽的完·全·沒關系，別小看在‘太陽系1500光年外人類最尖端’待過三年的我啊——這種程度的小詛咒，完全No Problem……嗞，好痛……”
惡劣的笑容突然被手臂的劇痛遏制，岸波白野看著自己已經止血卻依舊慘不忍睹的巨大傷口不自覺擺出了苦瓜臉。
“消除詛咒傷口就會變成‘實質肉體的傷’什麽的完全沒聽說過啊……可惡，就算暫閉知覺也超疼的啊……”
回頭看看一臉安然依舊沈睡的棕發女性，白野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拉住說著夢話比自己更沒有緊張感的“睡公主”，向鄰鎮的方向瞄了一眼，隨後又事不關己的架著藤村大河向墓園入口走去。
“嘛~之後的事就和我完全沒關系了吧……”
“可惡，如果不是吉爾那家夥，誰會肯幹這種苦工，絕對要朝他要假日加班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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