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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被逼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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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招架,也來不及在幻影般迅捷的攻擊下使用櫻草招來狂風,只能依靠著腳下的瞬步湛湛閃躲。

“嗯?為什麽不還手了?光是閃躲是什麽意思?果然是看不起揍敵客家族嗎?混蛋——”

肢曲的使用讓柯特進入了半黑化的狀態,這種狀態下的他更加容易陷在偏執之中,一向驕傲的他一味地認為是被我給看輕了。其實如果他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我已經完全被他壓制得連分神說話都困難了,怎麽可能是輕視他?

但與暴走之人該如何交流呢?我也萬分無奈,只能一味地耗下去,看誰最先力竭。

“俠客,你覺得這個女人與和你交手的那個人比起來怎麽樣?”打鬥場的邊緣,靜默地站著其餘的蜘蛛們,飛坦註視著我們的戰鬥,這樣問俠客。

“很相像。”俠客非常肯定,“那個人和我交手的時候也是一樣,最初是完全壓制,在我切換狀態後卻反被克制。不過那個人的實力高出我太遠,所以後期即使被我克制還是贏了。柯特這邊……我就不確定了。”

“相同危險的人物啊。”飛坦幽幽感慨。

俠客卻嚴肅了神色,坦然凝視著對方,“飛坦,你變了。”

“是麽?”飛坦從藏黑色鬥篷裏傳出來的低語意味不明。

“你太在意團長了,自從團長出事後你就變得畏懼危險,一有風吹草動就格外戒備,這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囂張銳利的飛坦吶。”俠客的語氣沈重而真誠。

“對現在的旅團來說,謹慎是必要的。”飛坦依然是鎮定冷靜的。

“但太過謹小慎微就不能稱得上是幻影旅團。”俠客分毫不讓,咄咄逼人。

飛坦沈默了好一會兒,才幹澀地開口,“俠客,你覺得失去了團長的旅團還是旅團嗎?”

那聲音不重,話語中的沈痛卻讓人聽來格外地悲傷。

我們這邊,勝負也逐漸分曉。

柯特從小就開發出念,卻也正因為這優勢反而對家族的傳統殺技“肢曲”運用不熟,僅一刻鐘不到,就已經為那狀態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幾乎力竭。

“贏不了嗎?可惡……”失去力氣的柯特終於腳下一軟,一下子沒能站穩,跌坐在地,戰局也隨之結束。此刻的柯特早沒了之前的從容優雅,一身精致昂貴的和服在劇烈的運動過後顯得有些淩亂,齊肩的黑發也被汗水泅濕,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狼狽。

“勝負已分,把藍染的下落告訴我。”我調整呼吸,努力顯出還有餘力的樣子,看向俠客。

“哦,原來那個人的名字叫藍染麽?”俠客笑嘻嘻地說,因為長著張娃娃臉的緣故,似乎任何意味的笑容綻放在他臉上都能達到純潔甜美的效果,看起來格外地人畜無害。

“那你的名字呢?”俠客趁機繼續問,“進來那麽久,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呢,實力不俗的大小姐?”

握住櫻草的手緊了緊,再用力點大概都會有骨節分明的效果吧,我極力克制住被一次次挑開話題的憤怒,不得不冷靜地回答對方的問題。

“染風,櫻草染風。”

“哦,依然是奇奇怪怪的名字呢,國民身份登陸系統完全查不到有類似於藍染、櫻草之類的姓氏,是化名嗎?”俠客搬弄著身邊的電腦,頭也不擡地問。

俠客是有獵人執照的,所以他有權限檢索國民身份登陸系統也並不值得驚奇。

“是真名。”我也不打算隱瞞,因為我明白就算我說這是化名然後胡謅兩個這邊的世界常用的名字出來也沒有意義,根本騙不了眼前的這個擁有著高級權限的超級黑客。

然而思慮不深的我並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是真名”讓基地內的氣氛一瞬間凝滯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地,所有人都擡頭看向我,目光晦暗不明。

“你是……出身流星街?”芬克斯不可置信地問我。

直到此刻我才反應過來,身份信息不在登陸系統之中的人,在這個世界,就只有是出身流星街這一可能。

“嘛,也算是吧。”我仔細考慮了一下,還的確是不好否認,“我第一次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的確身處流星街。”

——就是此刻吶。

但這句潛臺詞我並沒有說出來,他們愛怎麽誤解怎麽誤解去吧,我的想法是他們最好能看在流星街的份上幫我找到藍染。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總是會出乎人類的意料。

“我同意她入團。”一片寂靜之中,瑪奇並不高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我尚未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其他人的聲音也陸陸續續地響起。

“我也沒意見。”“同意。”芬克斯與俠客也先後表態。

“沒意見。”小滴恬靜的聲音也加了進來。

“和小滴一樣。”低沈的聲音來自高大魁梧的富蘭克林。

“隨便啦。”剝落裂夫的聲音像是從他身體上無數個孔洞中吹奏出來的一樣。

陰沈得幾乎要融入黑暗中的酷嗶也搖了搖頭,“我也隨意。”

瑪奇看向信長,信長靠著他的長刀嘿嘿一笑,“是我推薦她入團的,當然是投同意票。”

視線對上飛坦,灰紫色的瞳中覆雜神色換了又換,最後化作一抹看不透的深意,看向我,“既然是流星街的人,希望你還記得流星街的血。”然後轉回瑪奇,緩緩地點頭,“我也沒意見。”

“我不同意!”一片莫名其妙的讚同聲中,只見柯特狠狠將紙扇一收,斜睨著我,“我記得團規是不允許內鬥的吧,我和她可不能就這麽算了!遲早,我還要跟她決一場勝負!”

看來是輸得不甘心啊。不過這唯一的反對好歹打斷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讓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心懷感激。

然而不等我說些什麽,瑪奇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靜而不容置疑,她竟然在唱票。

“七票同意,兩票棄權,一票反對,入團推薦通過。”

開……開玩笑的吧?我目瞪口呆。我剛來到這個世界,連走散的藍染都還沒找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蜘蛛的一員?

“我也反對!”身處巨大驚詫之中的我終於擺脫了瞠目結舌的狀態,終於緩過神來說出了句完整的話,“信長你只說只要我跟你回旅團就可以借旅團的力量幫我找人,並沒有說要我加入。”

“我記得信長剛進門的時候就說了要推薦你入團的吧,若是不同意的話,為什麽那時候不反對?”

說話人是小滴,這個外表文靜小巧的小姑娘往往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則必定命中重點,這次也是一樣,有那麽一瞬我幾乎啞口無言。

“第一次親眼看到那麽多蜘蛛齊聚,太緊張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樣解釋。

正確來說,是因為乍一見這個揣測已久卻從未看透過的團隊,太過激動了而忘記了反駁。說起來也差不多是同一回事,所以也並不算說謊。

“既然放棄了駁回的權利,那就按投票的結果來辦。”富蘭克林心平氣和地延續小滴的觀點。

“從現在起,你就是幻影旅團的11號。”信長看向我,不知為何,原本清明爽朗的眸子裏此刻竟全是晦暗不明的意味。直到後來我才意識過來,大概是11這個編號勾起了他對窩金的悲傷思念。窩金生前,在旅團的編號就是11,而且還是信長最合得來的同伴。

“小滴,去準備顏料,我來給櫻草刺上蜘蛛編號。”瑪奇吩咐。

“叫我染風。”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我這樣應道。我自己也不知道這種不願被別人稱姓而只願聽名的情結是怎麽種下的,不管對方是什麽人,與自己熟不熟絡,總覺得每次被直接叫姓都感覺疏離得難受。

小滴那邊則是乖巧地應了一聲,轉身便往基地深處走去。

這時我才反應過正事來。

“餵——不要!那個……我不要刺青!!”我幾乎是語無倫次地在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哈?大小姐不會是怕疼吧?”芬克斯一臉戲謔地嘲諷。

“和疼沒關。”我瞪著他大聲辯解。

“那是為什麽?”俠客也好奇地接著問。

“身上留刺青……不太好。”我囁嚅地解釋。

面對九雙滿是疑惑與不解的眼睛,我也不知該如何與他們仔細解釋,這已經是觀念的問題了。在他們看來,刺青是表明所屬的標志,也是身為蜘蛛的驕傲,然而在我從小被灌輸的價值觀中,刺青卻並非是那麽正道的東西,我並不打算,在以後的人生中都殘留著這種不幹凈的標志。

“顏料拿來了。”恬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斷絕了我所有的掙紮。

瑪奇結果顏料,指間聚起淡色的念,具現出一根細長的針,她冷靜地看向我,“刺上刺青編號才能真正算是蜘蛛的一員,你是自己安靜不動,還是想讓我拜托飛坦他們想辦法讓你安靜不動?”

我欲哭無淚,搭在腰間的左手五指死死地扣在櫻草的劍身上,盤算著該怎麽才能突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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