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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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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後,立刻改口,「是你要扒我的衣服,我為了怕失身,才不得已對你下藥。要是早知道你是女子,只生得這麽美,我就乖乖任你蹂踴——哎喲——總之我錯了,早知道會惹你生氣,我一定不會對你下藥——雨兒,你原我吧,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對你下藥,一生都不會,」令狐絕對她只是討曉,只是發誓的,雖然被她用手捏著肚皮一點也不痛,但也要假裝痛得厲害讓她消消氣。他心下還偷偷慶幸,好在他弄大了她的肚子,不管怎麽說,這是他最有力的籌碼,「我就知道你那時候果直對我下藥了!我問你,那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麽?」她撒著怒人的美眸,似乎要燒穿他的眼。

她一旦開始逼問,就要逼問到底,絕對不準他再隱瞞,見令狐絕死不肯說,她便發狠威肋,若他不說,她就不嫁給他,這可把他逼得跳腳了。

開什麽玩笑,她不嫁他還得了,孩子都有了還不嫁?

逼不得已,他只好把實話只吐出來,獨孤秋雨一聽,果然整張臉都沈下去了,原來那時她竟在他面前脫衣裳,還求他碰自己,直是太可惡了!她在他面前早就丟了自尊都不知道。

見她沈著臉不說話,雖然沒有六吼六叫,可是這時侯的她,卻讓令狐絕更擔心害伯了,任憑他是夭下高手,可是面對心愛的女人何況只懷了他的孩子,他只能想盡辦法逗她開心,解她心頭之怒。

「雨兒?」他小亡地喚著,他寧可她像剛才那樣對他只打只罵,也好過現在什麽話都不說,冷冰冰的,他不喜歡她這樣,非常不喜歡。

這樣的她,讓他揪心,也讓他難受。

在他又是哄只是道歉之下,獨孤秋雨漸漸收起冷漠的怒容,對他抿出春花秋月般的笑容,令他心中一蕩,「要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令狐絕立刻點頭。

他答應得太快了,「你說,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應你。」因為他認為沒有什麽事不能答應她的。

「你發誓,不反梅?」

「好,我發誓,絕不反梅。」

獨孤秋雨笑得更美艷了,一字一字對他說道:「那好,我不想成親。」這話一出口,令孤絕便是一楞,見她依然笑得絕美清靈,不由得搖搖頭。

「雨兒,別開玩笑了,」他失笑道,賓全認定這只是她的一個玩笑罷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呀,暫時不想成親,咱們的婚事,除非哪一夭我覺得你可以信任了,再來考慮。」說完,她從他的懷抱站起身,朝屋子裏走回去。令孤絕先是呆了好一會兒,突然整個人跳起來,臉目鐵青。他這輩子臉目從沒這麽難看過。

在雨兒走進屋子後,他黑著臉追了進去,還傳來他妻憧的抗議聲,這天下,也只有獨孤秋雨可以治得了他,只要她不肯嫁,令狐絕等於是一輩子被她掐住了弱點。

獨孤夫人在遠處笑若這一對冤家,抿出欣慰的笑容,看來,女兒已懂得掌控這位亦正亦邪武材奇人的弱點,她這個做娘的,也可以安心了。

從此以後,這令孤絕不管去了天下任何地方,心中始終掛念的,都是他這個不肯與他成親,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的美麗妻子。

而這個妻子也很有獨孤家寧死不屈的倔強脾性,只要她不肯嫁,發了毒誓的令狐絕也不能迫她,出生的兒子還不準跟他姓,誰教他惹得天怒人怨,兒子跟了他的姓會倒黴的,偏偏他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只生得美,走到哪裏,都會有人追求,幾是聽到有人向她提親,他便會大老遠的跑來搶親。

這一搶親,就搶了二十年。

直到二十年後,兒子長大了,連媳婦都有了,兒子他娘親,才讓兒子帶了一句口信告訴他這毒老爹,說娘要嫁人了,氣得他這毒老爹鼻孔生煙,鐵青著臉,帶著一身邪氣中回去搶親。

不過這一次,他不用搶親,原來是兒子他娘終於玩夠了,穿上了嫁衣等著他回來成親,毒公子終於得倦所願,妻子給了他一個名分,他不用再來搶親了。

番外篇

踏春時節,百花齊放。

梨樹,桃樹白紅交接的盛開,風一吹來,白色與粉紅色的花瓣交錯之下,如同粉蝶在雪花中翩翩飛舞黑虎幫,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幫派,走私鹽鐵,開設賭場,酒樓,打通地方官府人脈,把幫派的名聲經營得很響亮黑虎幫的幫主石虎,旱個健壯狂野,又桀驚不馴的男人,據說,他除了有把黑虎幫經營成無下第一幫的雄心壯志外,也旁搜羅天下美人,充實他的後院。

一個月前,他搶來一名大美人,即將娶她做第七名夫人在大喜當天,來自各方的舵主和分舵主,帶著賀喜的大禮,紛紛趕到黑虎幫總壇恭賀幫主。

總壇廣闊的大堂上席開百桌,人聲鼎沸,觥籌交錯,處處是碰杯撞碗之聲,以及幫裏兄弟們的議論聲。

「據說,幫主這次要娶的第七位夫人,生得美艷動人,更勝其他六位夫人哪」其中一名舵主弟開,說著打聽來的消息,令其它人紛紛拉長耳朵,探過頭,另一名弟開也將打聽到的消息提供給各位。

其它人喔下一聲,興致更加高昂了,就見,其中一名弟兄,繼續說道: 「幫主這回可真迷上了這女人,前六位夫人都是清白之身嫁給幫主,可這一位七夫人卻有個五歲的兒子。」「非也非也,咱們幫主認定那五歲小子是她親戚的小孩,因為那小子跟七夫人都一樣姓獨孤,雖說也有從母姓的,但咱們幫主打聽過,那七去人不曾許人,所以幫主不但執意娶她,還為了哄她歡喜,說要收那五歲小童當自己的義子,視如己出呢。」「嘿,這娘兒們真這麽迷人,把咱門幫主迷得連幹兒子都肯認,咱們可要好好拜見這位七夫人,到底是何等絕色?」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這些來自東南西北的各路人馬,都熱切討論著這位明艷照人的七夫人,這時有人不小心 碰了其中一人的背,害得那人喝嘴裏的酒灑了一身,濕了一大片衣「哪個不長眼的撞了老子!」虎背熊腰的男人氣得拍桌子大罵「啊……大爺對不起,奴家不是故意的哩」嬌笑聲中,軟軟膩膩的嗓音如羽毛般搔得人心癢癢,那回陣一笑的嫵媚妖嬈,令男人瞪大了眼,凸著眼珠子驚艷得說不出話。

只一晃眼,那銷魂的芳影便鉆入人群裏。

「啊!等等。美人……」男人急於狐住她,一起身,卻一個不穩,踉蹌的步伐絆倒桌腳栽到地上,引起其他人哄堂大笑。

「老鐵!瞧你猴急的,咱們幫主的成親儀式還沒開始,你就急著洞房了?」此話一出,眾人更是笑得前後仰。

坐在石板地上的老鐵也不知道自己怎會突然摔倒,他只不過喝了半壇酒而已,適才的驚鴻一瞥,讓他整個人呆愕住,不明白自己是太過驚艷而腿軟?還是醉到癱軟「在喧囂吵嚷中,一名手下高聲唱喏。 「新郎新娘到一」在眾人期時中,熱鬧的嘀吶禮樂齊鳴,高大威武的新郎幫主,穿著大紅袍,手執同心結紅捆帶,領著他的第七位媳婦兒洋洋得意的進入大堂,開始成親。

當執禮的手下大聲唱喏一拜天地時,卻突然被人打斷。

「且慢!」

這聲音清亮有力,雖然珊場鬧烘烘的,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到。

石虎刀削般的俊容垂時沈下來,聲如雷鳴的厲喝道: 「是誰說且慢的!」「是我」隨著一句清朗如琴音撥撚的軟桑,一抹曲線玲瓏的芳影從人群中聘婷走出。

當此女現身時,大堂中所有視線齊刷刷的看過來,剎那間,驚艷了四方才狼,震撼了八方虎豹。

這是一個絕色大美人,比在場的任何女人,或是幫主的任何夫人都要美上幾份黛眉朱唇,媚色斂灑,明明她們也是美麗的五官,可這女子就是多了令男人魂牽夢縈的狐媚。

當石虎見到眼前的女子時,野不禁驚為人天,他以為自己娶的第七位夫人已經是國色天香了,想不到眼前的女人一點都不輸給她,那狐媚的氣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焉媚的女子輕輕笑道「幫主,我可不同意這門親事哪」這嬌爹暧昧的嗓音,聽得都要酥入骨頭裏去了,讓石虎一團火氣瞬消,取代的反而是熊熊欲火「你是……」「奴家麗彤兒,見過石幫主。」說著姿態裊娜的屈膝一福,那身子柔若無骨,似湖邊水仙一般芳名一報,大堂哄鬧之聲再起,這麗彤兒艷明遠播,有不少人風聞過,他乃幾年前風靡一時的琴仙坊花魁,據說當年被自稱金雲國男人搶去,想不到出現在此石虎一雙眼緊緊盯著他,正要開口詢問自己和她在哪兒邂逅的,身後的新娘子已經先開了口「你來做什麽?」嗓音帶著不快,卻也是悅耳動聽,讓人不由得想象在這紅蓋巾下的容貌,回事如何的風華照人麗彤兒柔媚的笑道,「雨兒出嫁,怎能不通知我呢,你我是自己人,你要出嫁,我自來陪嫁」媚眼轉向石虎「幫主我和雨兒一起嫁給你,可好?」眾人倒抽一口氣,連石虎都呆住,他向來大享齊人之福,卻沒想到艷福不淺,在他成親這日,又有一個美人投懷送抱,竟要嫁他做第八位夫人飛來艷福,豈能不受?會遭天打雷劈的!

「不行!」不等石幫主開口,新娘子已經叉起腰,嗔怒的反對。

麗彤兒嬌笑一聲。「雨兒,我看人家石幫主挺願意的呢,出嫁從夫,還沒嫁出去就違背未婚夫的心意,怎麽行呢。」石幫主和眾兄弟個個點頭,不等獨孤秋雨唱反調,麗彤兒已經欺身上前,一把捉住她得手腕,巧笑嫣然的對時候說道:「這媳婦兒向來固執,脾氣得很,待我拉下去勸勸,煩請眾人先候著,喝喝酒 一刻後再來個雙喜臨門」語罷,便強拉新娘子回房,兩抹倩影在眾人睽睽下翩然離去,連帶也帶走一雙雙癡迷的目光。

美人一走,大堂再度哄堂而笑,眾弟兄頻頻向版主道喜,想不到今日一箭雙雕,這洞房開雙門,喜床睡三人,春宵左擁右抱,怎不羨慕天下所有男兒?

石幫主更是笑得樂不可支,只當是天降艷福,自己是古今第一風流人物,當真是好大的風光眾人只知艷羨,殊不知那麗彤兒,乃天下最大的騙局,這個騙局,只有獨孤家少數人知道,其中一人便是還沒拜堂的獨孤秋雨。

手腕被有力的五指緊扣,一路拉回內房的獨孤秋雨,事實上一點都不生氣,反倒幸災樂禍的笑著他果然來了眾人以為她是被石虎搶來的,其實不然,她是故意被搶走的,絲毫不掙紮,還開出條件,石虎若要娶她,就必須昭告天下,廣發喜帖,大肆宴請各路人馬哼,她就不信這麗彤兒——不 應該是令狐絕,這個假女人真男人的毒公子,聽到有人要娶她的風聲,不會急著千裏迢迢趕來搶親一回到內房,把門砰的關上,原本笑晏晏的麗彤兒,猛然轉身,面色一沈,唰地扯下想娘子的紅蓋巾,露出那張花容月貌相比令狐絕眼眸中的鋒芒狠勁,獨孤秋雨一雙美眸,像是清泉洗過般的亮澈晶瑩,﹢水汪汪的瞅這他,帶著三分調皮 七分明媚,塗了胭脂的巧唇,彎起悅目的弧度幾個月不見 她竟是更美了令狐絕喉頭一幹,胸口的火氣似遇上春雨秋露,一下就消了,可一想到自己若是慢了一步,他孩子的娘就要和別的男人白糖了,立即又火上眉梢「你竟然和他拜堂成親!」「沒有呢,被你這程咬金破壞 拜不成」

「哼!我若不來,你就真的和他成親了?」

番外篇二

獨孤秋雨不但不心虛;還一副「都是你害的」的表情。

「人家抓了兒子要挾我,我能怎麽辦?」

令狐絕一楞。「玉兒被抓了?」

她一臉委屈。「可不是,人家欺我弱女子,男人不在身邊;便把我們母子抓來了。」她低著頭,以袖遮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吐吐舌。

令狐絕聽了面色再度變得陰沈。「他敢動我的老婆小孩,我便叫他黑虎幫變成黑鼠幫。」獨孤秋雨白了他一眼;輕哼道:「誰是你老婆;我又沒和你成親。」她不說還好,一說讓令狐絕為之氣結,暗暗運力,在縮骨功的運行之下,身體開始膨脹,只聽得骨頭哢吱哢吱的歧的裂開,他由一位嬌美苗條的女子變成身材的男子_誰會想得到艷冠群芳的花魁竟是江湖奇人毒公子所假扮,回覆男兒身的他, 一雙墨眸似幽夜‘氣度儒雅飄讒似謫仙,卻又罩著一股邪氣’這股邪氣‘只有他想「吃人」才會散發出來。

他現在,就很想吃了她,猛然大步上前,沒給她後退的機會‘便用力拉她入懷’罩下唇,狠狠吻著她‘當他走向她時,破碎的衣裳也紛紛落下’直到抱起她‘剛好遮擋他一身的赤裸。

這個外表披羊皮,內心似狼的男人,用他狠狠的思念來懲罰她的唇,滑入的火舌席卷著她的小舌;直把她吻得喘不過氣來。

獨孤秋雨被他暴雨般的熱吻攪得心口直跳;唉;要不是想念他;她怎麽會出此下策?

為了躲開皇帝的招攬,她獨孤世家遠走模北,隱藏起來,他又被皇帝和武林誦緝,只好詐死,為了兒子的安全,她待在漠北養育兒子,但他行走天下,北邊的沙模、南邊的海島、東北的長白 西邊的異國;都有他的身影。

雖然偶爾他會潛行到大漠來與她和兒子共度數月;可是當他不在身邊;她想他時怎麽辦?

她不想綁著他的人,因為她明白,他是天上的龍,一只不受束縛的龍 最好的束縛方法就是綁住他的心,人就算再遠;心在情在,緣系天下不會斷。

只要自己一天不嫁他,他就會心心念念的想她一輩子。

昭告天下,廣發喜帖,還不是為了誦知他嗎?瞧,不是來了?

她的雙臂環住他寬厚的頸肩;丁香小舌糾纏著他;回應他的思念。

令狐絕心口一熱,因為她的回應;讓下腹的欲望也變得堅挺了。

就算有再多的怒氣,這會兒也澆熄了,兩人吻得如癡如醉後,他放開被吻腫的唇瓣,低嘆道:「你呀……」輕輕的兩個字;道盡了他的疼惜,拿下她的鳳冠;拆下那些繁重的頭飾;他開始輕解她的羅衫。「在這裏?你瘋了!」她猛一回神,忙壓住他的手;臉色潮紅,嗔怒的他這人怎麽那麽急色鬼;想在這裏要她?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令狐絕挑了挑眉‘故作一臉無辜。「雨兒想鍇了,我是要幫你更衣’好換裝離開這裏‘怎麽……原來雨兒迫不及待想我這樣對你?」他笑得一臉促獨。

獨孤秋雨被他反將一軍‘羞得耳根子都紅了’氣不過的伸手打他。

「就你這張嘴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裝出一臉饞相;好讓我誤會’然後取笑我!」令狐絕大笑,抓住她的拳頭,一把將她壓下,含住她的耳垂,將耳飾輕輕咬下,磁沈的笑道:「雨兒別擔心 外頭那些家夥吃了我下過藥的菜肉,又喝了我下過藥的酒,此刻八成倒的倒頭睡 了 ;哪裏還有口管我們洞不洞房? 」她訝異;原來他早動了手難怪這麽色膽包天。

躺在他身上,感費他的溫度,空氣中飄的都是他的清爽氣味,他是她的良人呀,她好想念他,美眸逐湔迷離,眉宇間透著媚意,瞳仁像是墨染的畫,意亂精迷的直勾得他一陣心火燎原。

令狐絕瞳仁轉深,反正這身大紅嫁衣不是為他穿的,看著礙眼,索性不客氣把它撕了;露出凝脂潤玉般的肌膚,哞光一灼,在她身上恪下青青紫紫的吮吻,這向來是他最愛做的事,好比自己要蓋章以示所有權。

獨孤秋雨被他撫弄得面頰如火燒直被他吻得似白雪要化成了水低低的輕吟,男人濃重過了她的喘息;但沒多久,她細細軟軟的嗚咽又蓋住他的粗重低喘。

一床繾綣,滿室濃情。

令狐絕狠狠吃了個飽後,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男袍,再幫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雨兒穿上幹凈的肚兜和褻褲;及行動方便的窄袖勁裝。

然後,便去接他們五歲的兒子,大大方方走在一片狼藉的大堂上,帶著他的女人和兒子離開黑虎幫。當然,臨走時,還順道挑了些最貴重的珠寶帶走,以及把那些走私鹽的暗帳送到官府, 當做搶他老婆的懲罰。

明日,江湖上將會流傳,黑虎幫幫主不但著了別人的道,兩名新娘子也不翼而飛,還被官府圍捕;人財兩失。

他這個臉丟到江湖上去了 ;卻始終不曉得;到底是何方神聖暗算了他。

全文完

編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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