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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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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克和夢兒打鬧了一下午,當然花也栽種完了。

兩個人累的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坐在秋千上,夢兒對歐陽克說:“曇花雖好,但卻太短暫。如果是我,我要的是永恒。”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覆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沈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霭、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裏:

愛——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對著歐陽克說完這番話後,夢兒便被歐陽克緊緊抱在懷裏。

沒人知道歐陽克此時的內心活動。昨天關於曇花的故事,是他以前聽夢兒講的,事後,夢兒說了跟昨天一樣的話,他當時害怕極了。沒想到,最後什麽事也沒有。

今天,夢兒背的《致橡樹》,又讓他心生恐懼,原來就算什麽都忘記了,有些骨子裏的東西也不會改變,就像她唱的歌、背的詩。

他有時會害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他還是醉生夢死的白駝山少主,從不曾遇到過她。她還是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像謎一樣。

可是即便這是一場夢,他也願意傾其所有留住這場夢,只因這夢裏有她,只因這夢太過美好。

中午,鑒於這幾天夢兒胃口不太好,所以歐陽克親自下廚,做一些夢兒喜歡吃的東西。夢兒很給面子的吃了一些。

然後夢兒躺在椅子上曬太陽,歐陽克那張毯子給她蓋上,然後就坐在她身邊,為她撫琴。

琴聲如山澗流水,似月夜清風,寧靜,飄渺,帶著一種曠古的寂寞杳杳而來……

滄海桑田,花開花落飄過無數個春秋,琴音在靜謐中杳杳而去……

看著滿園的花,夢兒對著歐陽克說道:克哥哥,你親眼看見過花蕾一片一片的綻放,就仿佛看著一顆顆嬌艷的生命在一點一點地綻放,直到了那最輝煌處,然後,又一點點地逝去,漸漸地成為灰燼,隨風,飄散,了無痕跡嗎?花開花落處,仿佛親身經歷了一個生命輪回,無法用語言描述,但卻真真的從心裏感悟到了這大自然中生命的玄奧和魅力。花香飄盡,剩下的只是感慨……”

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歐陽克停止了撫琴,起身,抱她進屋,也躺在她身邊睡下。

這兩人完全不知道由於他們的失蹤惹起了多大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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