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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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過後，話題終於轉向。
晏懷予將單曲交到連薇的手中，無疑是對連薇能力的極大肯定。
然而要想成功向觀眾推銷出連薇，他們還需要更多的努力。
尤其是目前唱片市場不景氣，即便是晏懷予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單曲銷量能擁有往日輝煌的銷量。
當大街小巷被各式各樣的‘神曲’所包圍，人們總會不無感慨的道：屬於音樂的年代已經過去了。
真的是如此嗎？顯然並非如此。
無論怎樣的年代，好的作品永遠不會被蒙塵。
從唱片時代到網絡時代，毫無疑問音樂的傳播範圍極大程度的擴張著。
這有利端，也有弊端。
‘神曲’的火爆，代表著人們對新鮮事物的渴望遠遠超出了以往的任何年代，同時在‘神曲’層出不窮的今天，人們對於優秀作品的渴望也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極點。
如何兼容藝術與大眾是橫亙在連薇面前的一座大山，越過這座大山之後，一切將迎刃而解。
“我之所以打這通電話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晏懷予語氣一頓，氛圍登時變得緊張嚴肅起來。
“你說——”握住手機的右手緊了緊，連薇沈住呼吸，靜靜聆聽著來自話筒那頭的聲音。
“就按照你自己本來的想法去寫，不要為了一時的潮流而迷失了自己，潮流是最琢磨不定的東西，不要去追趕它，因為那註定那是徒勞無用的。”
晏懷予的聲線，有一種很難形容的魅力。
當它刻意低沈的時候，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當它清亮的時候，仿佛清泉叮咚流過般悅耳；當它高亢的時候，華麗的聲線能夠讓所有人都折服。
連薇恍恍惚惚的想，上帝在創造晏懷予的時候，一定是喝醉了酒。
“徒勞無用的……”
連薇怔怔的重覆著晏懷予最後的那句話，忽然之間，感覺到橫亙在自己面前的大山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或者說，這座山從來都不曾存在過，只是她心中的困惑罷了。
在今天以前，她在乎一些外界的東西了。
什麽藝術與大眾，這從來都不是兩相矛盾的東西。
是她太傻，一直糾結在從來都不存在的困難中。
對於連薇來說，從上輩子起，寫歌作曲就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融入進她的生活中。
讓她有感而發的靈感便是這五彩紛呈的世界，不管是為自己寫歌，還是為別人寫，都是一樣的。
晏懷予在電話那頭微微一笑，“我可以相信你嗎，連薇……”
盡管事到如今，他除了相信連薇已經別無他法。
連薇只說了四個字——“交給我吧。”
契約成立。
……
三天後，連薇交出了自己的初稿。
晏懷予看著手中的曲譜，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弧度，“徒勞無用。”
“有意思的題目。”夏城也打量著曲譜，露出燦然的笑臉，“你喜歡上的這個連薇還是挺有本事的，比那個什麽曹依瑤可有用多了。”
“曹依瑤就是個草包，連五線譜都不認識。”提起這個名字，晏懷予表情明顯有些不屑。
“某人在節目裏可不是這麽說的。”夏城挑了挑眉，痞笑道：“而且你這麽說，就是默認你喜歡那個小妞嘍？”
晏懷予瞥了夏城一眼，順手就拿曲譜敲在夏城的頭上，“小什麽妞，不要亂說。”
“這還八字沒一撇呢就這麽維護她，要是以後你倆好上了還得了，不敢想，不敢想……”夏城一邊說一邊搖頭。
“說什麽混話。”
晏懷予無奈的皺了皺眉，就連他也沒想到，此刻聽起來荒謬至極的一句話居然會在不遠的將來成為現實。
——
初稿很順利的被通過了。
接下去的部分好像與連薇這兩個字已經完全沒有了瓜葛。
但事實上，從開始到結束，連薇一直與這首單曲都有著不可分割的密切聯系。
當晏懷予要發單曲這個消息被放出來之後，戰役已經打響。
前期的宣傳造勢，後期的單曲制作以及廣告投入，簡簡單單的一首歌，要讓它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耳朵中，並被喜歡，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音樂。
晏懷予三個字的搜索量居高不下，而他選擇發布單曲的時機也恰到好處。
作為電影節表演嘉賓，晏懷予用自己的新單曲宣告了一個王者的回歸。
無疑是歌壇的一場盛宴……
線上線下，同時開售。
除了常規的唱片模式，微博與晏懷予官網以及各大音樂軟件也推出了付費下載的服務。
一瞬間，下載數量就突破了百萬。
網絡下載的優勢再明顯不過：迅速、便捷、便宜。
當支持一個歌手的正版只需要兩塊錢，在網絡購物如此發達的現在，大多數人都不把兩塊錢放在眼中，可想而知，正版率將大大提高。
《徒勞無用》發布兩天之後，僅僅靠這首單曲，晏懷予就收入上百萬。
而連薇作為詞曲作者，同樣得到了一筆報酬。
與晏懷予自然是不能比，但比普通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她更加確信了一點，自己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而不是永遠的依附於連家的樹蔭之下。
連薇的轉機發生在第三天。
晏懷予發了一條微博，圈了連薇的名字，並且感謝她對單曲所做出的貢獻。
雖然僅僅是一條微博而已，但一石激起千層浪。
單曲發布後，可以說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火遍國內外網絡，單曲唱片的銷量也再度沖破歷史記錄，成為晏懷予輝煌歷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有人都在誇讚這首歌，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晏懷予的緣故，但不可否認連薇也有一份功勞在其中。
現在晏懷予表明了自己就是支持連薇，也向眾人展示了連薇的實力並非憑空捏造。
連薇在music比賽中，除了最後一場決賽因為身體不適而發揮失常，一直都是最受關註最受喜歡的歌手，倘若沒有那次意外，那麽得到第一名是毫無疑問的。
她是有群眾基礎的，只不過暫時被所謂的黑幕論給掩蓋住了光華而已。
隨著連夫人勢力的撤離，將連薇的黑幕論洗白就顯得容易了許多。
這些事情厲風就足夠解決，根本用不著連薇去為此勞神。
“明天早晨在遠風電視臺錄節目，別遲到。”
厲風的指令永遠是那麽的簡短，也那麽的有效，然而連薇卻不是那種唯唯諾諾的藝人，她問：“具體是什麽樣的節目？”
“集體訪談節目，music的前十名都會出現。”厲風頓了頓，又道，“要問的問題和答案我都已經發到你郵箱裏，一天的時間，足夠你記個大概。”
連薇聳了聳肩，“我還以為會是更刺激一點的現場問答。”
“小姐，電視節目可不是游樂場，沒有那麽多刺激項目可供你玩耍。”厲風皺著眉頭道。
“先生，也請你不要這麽的嚴肅，你知道我只是在開玩笑。”
連薇眼睛微微瞇起，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看起來既迷人又得體。
興許是美貌的作用，厲風深深的看了連薇一眼，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說辭而感到有任何的不滿情緒。
“希望你在明天的節目上也能有現在的心態，那個主持人可是出了名的喜歡跟嘉賓‘開玩笑’。”
連薇略加思忖，報出一個主持人的名字：“晁思？”
遠風電視臺的訪談節目本來就不多，再加上厲風又說，這個主持人喜歡為難嘉賓，那麽就不難猜到了。
如果真的是這位晁思小姐，連薇想，明天的訪談可就有好戲看了。
“bingo！回答正確！”
不知為何，連薇總覺得厲風臉上的笑意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在。
晁思早年的時候也是活躍在各類綜藝節目中，在遠風電視臺的地位不低。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晁思年老色衰，本就不怎麽矚目的容顏更是因為一場整容事故毀的差不多，只能不甘心的退居二線，用訪談節目維持曝光率。
有人發現，如果嘉賓是長相帥氣的男星，那麽晁思一定是各種好言好語面帶微笑；但如果哪次的嘉賓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基本都會被晁思挑起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連薇不謙虛的想，自己現在的這副形象，正是典型的第二種情形。
不過也許晁思還沒那麽不識相，畢竟連薇還算是半個連家人。
然而好像是看穿了連薇心中所想一般，厲風又不緊不慢的補充道：“據說晁思最不喜歡的就是所謂的‘背景’人士，因為她當年的男朋友就是被一個又背景的女人撬走了，而晁思至今還是單身。”
“這麽說來，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連薇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一層故事，不由得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也可以這麽想，如你所願的刺激訪談。”
連薇無言以對……
“既然如此，那所謂的問題答案又有什麽用？”
“當然有用了，我們都知道晁思喜歡不按常理出牌，萬一她明天心情好，放過你一馬也不是不可能的。”
“上帝保佑，明天她的心情一定不要太糟。”
——
第二天連薇起了個大早。
公司的車就停在樓下，包括早餐在內的一切東西都準備完畢。
今時不同往日，連薇再也不用耗費心神去思考每天該穿什麽衣服出門，化什麽樣的妝容，一切都將由專門的人替連薇來準備。
而連薇所需要做的，不過是挑剔而已。
這顯然容易的多了。
就好比今天，連薇就否決了造型師那件時髦的超短裙。
“訪談節目穿這個的話，很容易走光，顯得不莊重。”
最終，連薇選擇了一件及踝的酒紅色長裙。
酒紅色顯白，而這件長裙的設計能夠將下半身的曲線無限延長，長長的頭發只在發尾處微微卷起波浪，這樣打扮過後的連薇少了幾分少女的嬌俏感，但是卻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不錯，這也很符合你的定位。”就連厲風也難得一見的點頭稱讚。
連薇的年紀雖然小，容貌也是青春靚麗，但她的眼神卻總是沒有那份少女的活潑感。
少女風的打扮雖然也不會出錯，但總是感覺與連薇沈靜的氣質不符。
更何況，連薇的定位是‘才女’。
所謂才女，在格調與品位上一定要與一般的少女偶像有所區分才是。
而就連薇個人來說，心理年紀已經接近三十歲的她顯然對那些可愛的衣服接受不能。
從公司到遠風電視臺的路程算不得太遠，節目九點鐘開始錄制，當車開到電視臺大樓的時候，距離開播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算不得遲到，但當連薇走進錄影棚的時候，還是接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眼神註視。
尤其是與她一起參加節目的music學員，看向連薇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對勁。
連薇微微一笑，“大家早上好，希望我沒有遲到。”
短暫的尷尬過後，立刻就有人回應，“哪裏，還有十五分鐘節目才正式開始。”
連薇看向聲音的方向，是dw曾經的一個學員。
她與她算不上熟悉，但在這種情況之下，也算的上是慶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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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想成功向觀眾推銷出連薇，他們還需要更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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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街小巷被各式各樣的‘神曲’所包圍，人們總會不無感慨的道：屬於音樂的年代已經過去了。
真的是如此嗎？顯然並非如此。
無論怎樣的年代，好的作品永遠不會被蒙塵。
從唱片時代到網絡時代，毫無疑問音樂的傳播範圍極大程度的擴張著。
這有利端，也有弊端。
‘神曲’的火爆，代表著人們對新鮮事物的渴望遠遠超出了以往的任何年代，同時在‘神曲’層出不窮的今天，人們對於優秀作品的渴望也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極點。
如何兼容藝術與大眾是橫亙在連薇面前的一座大山，越過這座大山之後，一切將迎刃而解。
“我之所以打這通電話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晏懷予語氣一頓，氛圍登時變得緊張嚴肅起來。
“你說——”握住手機的右手緊了緊，連薇沈住呼吸，靜靜聆聽著來自話筒那頭的聲音。
“就按照你自己本來的想法去寫，不要為了一時的潮流而迷失了自己，潮流是最琢磨不定的東西，不要去追趕它，因為那註定那是徒勞無用的。”
晏懷予的聲線，有一種很難形容的魅力。
當它刻意低沈的時候，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當它清亮的時候，仿佛清泉叮咚流過般悅耳；當它高亢的時候，華麗的聲線能夠讓所有人都折服。
連薇恍恍惚惚的想，上帝在創造晏懷予的時候，一定是喝醉了酒。
“徒勞無用的……”
連薇怔怔的重覆著晏懷予最後的那句話，忽然之間，感覺到橫亙在自己面前的大山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或者說，這座山從來都不曾存在過，只是她心中的困惑罷了。
在今天以前，她在乎一些外界的東西了。
什麽藝術與大眾，這從來都不是兩相矛盾的東西。
是她太傻，一直糾結在從來都不存在的困難中。
對於連薇來說，從上輩子起，寫歌作曲就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融入進她的生活中。
讓她有感而發的靈感便是這五彩紛呈的世界，不管是為自己寫歌，還是為別人寫，都是一樣的。
晏懷予在電話那頭微微一笑，“我可以相信你嗎，連薇……”
盡管事到如今，他除了相信連薇已經別無他法。
連薇只說了四個字——“交給我吧。”
契約成立。
……
三天後，連薇交出了自己的初稿。
晏懷予看著手中的曲譜，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弧度，“徒勞無用。”
“有意思的題目。”夏城也打量著曲譜，露出燦然的笑臉，“你喜歡上的這個連薇還是挺有本事的，比那個什麽曹依瑤可有用多了。”
“曹依瑤就是個草包，連五線譜都不認識。”提起這個名字，晏懷予表情明顯有些不屑。
“某人在節目裏可不是這麽說的。”夏城挑了挑眉，痞笑道：“而且你這麽說，就是默認你喜歡那個小妞嘍？”
晏懷予瞥了夏城一眼，順手就拿曲譜敲在夏城的頭上，“小什麽妞，不要亂說。”
“這還八字沒一撇呢就這麽維護她，要是以後你倆好上了還得了，不敢想，不敢想……”夏城一邊說一邊搖頭。
“說什麽混話。”
晏懷予無奈的皺了皺眉，就連他也沒想到，此刻聽起來荒謬至極的一句話居然會在不遠的將來成為現實。
——
初稿很順利的被通過了。
接下去的部分好像與連薇這兩個字已經完全沒有了瓜葛。
但事實上，從開始到結束，連薇一直與這首單曲都有著不可分割的密切聯系。
當晏懷予要發單曲這個消息被放出來之後，戰役已經打響。
前期的宣傳造勢，後期的單曲制作以及廣告投入，簡簡單單的一首歌，要讓它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耳朵中，並被喜歡，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音樂。
晏懷予三個字的搜索量居高不下，而他選擇發布單曲的時機也恰到好處。
作為電影節表演嘉賓，晏懷予用自己的新單曲宣告了一個王者的回歸。
無疑是歌壇的一場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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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下載數量就突破了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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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勞無用》發布兩天之後，僅僅靠這首單曲，晏懷予就收入上百萬。
而連薇作為詞曲作者，同樣得到了一筆報酬。
與晏懷予自然是不能比，但比普通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她更加確信了一點，自己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而不是永遠的依附於連家的樹蔭之下。
連薇的轉機發生在第三天。
晏懷予發了一條微博，圈了連薇的名字，並且感謝她對單曲所做出的貢獻。
雖然僅僅是一條微博而已，但一石激起千層浪。
單曲發布後，可以說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火遍國內外網絡，單曲唱片的銷量也再度沖破歷史記錄，成為晏懷予輝煌歷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有人都在誇讚這首歌，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晏懷予的緣故，但不可否認連薇也有一份功勞在其中。
現在晏懷予表明了自己就是支持連薇，也向眾人展示了連薇的實力並非憑空捏造。
連薇在music比賽中，除了最後一場決賽因為身體不適而發揮失常，一直都是最受關註最受喜歡的歌手，倘若沒有那次意外，那麽得到第一名是毫無疑問的。
她是有群眾基礎的，只不過暫時被所謂的黑幕論給掩蓋住了光華而已。
隨著連夫人勢力的撤離，將連薇的黑幕論洗白就顯得容易了許多。
這些事情厲風就足夠解決，根本用不著連薇去為此勞神。
“明天早晨在遠風電視臺錄節目，別遲到。”
厲風的指令永遠是那麽的簡短，也那麽的有效，然而連薇卻不是那種唯唯諾諾的藝人，她問：“具體是什麽樣的節目？”
“集體訪談節目，music的前十名都會出現。”厲風頓了頓，又道，“要問的問題和答案我都已經發到你郵箱裏，一天的時間，足夠你記個大概。”
連薇聳了聳肩，“我還以為會是更刺激一點的現場問答。”
“小姐，電視節目可不是游樂場，沒有那麽多刺激項目可供你玩耍。”厲風皺著眉頭道。
“先生，也請你不要這麽的嚴肅，你知道我只是在開玩笑。”
連薇眼睛微微瞇起，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看起來既迷人又得體。
興許是美貌的作用，厲風深深的看了連薇一眼，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說辭而感到有任何的不滿情緒。
“希望你在明天的節目上也能有現在的心態，那個主持人可是出了名的喜歡跟嘉賓‘開玩笑’。”
連薇略加思忖，報出一個主持人的名字：“晁思？”
遠風電視臺的訪談節目本來就不多，再加上厲風又說，這個主持人喜歡為難嘉賓，那麽就不難猜到了。
如果真的是這位晁思小姐，連薇想，明天的訪談可就有好戲看了。
“bingo！回答正確！”
不知為何，連薇總覺得厲風臉上的笑意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在。
晁思早年的時候也是活躍在各類綜藝節目中，在遠風電視臺的地位不低。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晁思年老色衰，本就不怎麽矚目的容顏更是因為一場整容事故毀的差不多，只能不甘心的退居二線，用訪談節目維持曝光率。
有人發現，如果嘉賓是長相帥氣的男星，那麽晁思一定是各種好言好語面帶微笑；但如果哪次的嘉賓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基本都會被晁思挑起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連薇不謙虛的想，自己現在的這副形象，正是典型的第二種情形。
不過也許晁思還沒那麽不識相，畢竟連薇還算是半個連家人。
然而好像是看穿了連薇心中所想一般，厲風又不緊不慢的補充道：“據說晁思最不喜歡的就是所謂的‘背景’人士，因為她當年的男朋友就是被一個又背景的女人撬走了，而晁思至今還是單身。”
“這麽說來，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連薇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一層故事，不由得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也可以這麽想，如你所願的刺激訪談。”
連薇無言以對……
“既然如此，那所謂的問題答案又有什麽用？”
“當然有用了，我們都知道晁思喜歡不按常理出牌，萬一她明天心情好，放過你一馬也不是不可能的。”
“上帝保佑，明天她的心情一定不要太糟。”
——
第二天連薇起了個大早。
公司的車就停在樓下，包括早餐在內的一切東西都準備完畢。
今時不同往日，連薇再也不用耗費心神去思考每天該穿什麽衣服出門，化什麽樣的妝容，一切都將由專門的人替連薇來準備。
而連薇所需要做的，不過是挑剔而已。
這顯然容易的多了。
就好比今天，連薇就否決了造型師那件時髦的超短裙。
“訪談節目穿這個的話，很容易走光，顯得不莊重。”
最終，連薇選擇了一件及踝的酒紅色長裙。
酒紅色顯白，而這件長裙的設計能夠將下半身的曲線無限延長，長長的頭發只在發尾處微微卷起波浪，這樣打扮過後的連薇少了幾分少女的嬌俏感，但是卻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不錯，這也很符合你的定位。”就連厲風也難得一見的點頭稱讚。
連薇的年紀雖然小，容貌也是青春靚麗，但她的眼神卻總是沒有那份少女的活潑感。
少女風的打扮雖然也不會出錯，但總是感覺與連薇沈靜的氣質不符。
更何況，連薇的定位是‘才女’。
所謂才女，在格調與品位上一定要與一般的少女偶像有所區分才是。
而就連薇個人來說，心理年紀已經接近三十歲的她顯然對那些可愛的衣服接受不能。
從公司到遠風電視臺的路程算不得太遠，節目九點鐘開始錄制，當車開到電視臺大樓的時候，距離開播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算不得遲到，但當連薇走進錄影棚的時候，還是接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眼神註視。
尤其是與她一起參加節目的music學員，看向連薇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對勁。
連薇微微一笑，“大家早上好，希望我沒有遲到。”
短暫的尷尬過後，立刻就有人回應，“哪裏，還有十五分鐘節目才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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