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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大結局 (戳題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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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靜靜的灑在窗臺上,傭人們在花瓶中換上新鮮的百合,淡淡的幽香浮動在空氣裏。

管家正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任務,瞧見樓上緩慢走下的一道身影,本是準備上前問候早安,只是在見到男人的真面目之後,雙腳不由自主的卸下了運動機構。

莫譽毅註意到管家眼裏那滿滿的瞠目結舌,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早餐準備好了嗎?”

管家倉皇的點頭道:“已經準備好了,二少、二少是在餐廳裏用餐還是需要我給您端上樓去?”

莫譽毅摸了摸自己臉上那清晰可見的痕跡,尷尬的指了指樓上,“給我拿上來吧。”

他剛轉過身,背後一道身影悄無聲的阻止了他的去路。

莫夫人瞧見自家兒子臉上那一青一紫縱橫交替的淤青,愕然道:“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莫譽毅苦笑著擡起手捂住自己的臉,避重就輕道:“昨晚上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了。”

“……”莫夫人自上而下細細打量過自家兒子臉上那明顯的掐痕,那深淺不一的痕跡好像被什麽東西碾壓過才造成的,她皺了皺眉,湊上前小聲問道:“被小蘇打的?”

莫譽毅詫異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嘴角微微抽了抽,“蘇蘇為什麽要打我?”

莫夫人輕咳一聲,“昨晚上我聽見了你們的談話,小蘇把你從房間裏趕出來了?”

莫譽毅哭笑不得,避開母親那雙灼熱的眸光,解釋道:“母親您想多了,蘇蘇怎麽會打我?我這傷——”

莫譽澤穿著一身正裝從樓梯上不露聲色的走下,似乎並沒有過多的註意莫譽毅的存在,徑直走向餐廳的方向。

莫譽毅欲言又止,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他深吸兩下,才讓自己恢覆正常呼吸。

莫夫人瞧著好似零交流的兩個兒子,任憑自己再如何的神經大條也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緣由。

莫譽毅小心翼翼的朝著餐廳的方向瞄了一眼,昨晚上那一幕至今像是夢魘一樣重覆在自己的腦海裏。

本是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家蘇蘇,莫譽毅正準備入睡,一通電話將他從床上直接叫喚起來。

如同莫譽澤那般,他們這類身份的人是決不允許關機或者靜音,電話響起的瞬間他怕突然吵醒秦蘇,忙不疊的按下接聽。

男人的聲音沒有絲毫猶豫的從聽筒內傳出,他道:“出事了,關於裴綺的事,需要執行長即刻來一趟辦公室。”

莫譽毅深思熟慮了一番,電話是秘書長親自打過來的,他沒有懷疑半分,直接穿上衣褲出了家門。

辦公室裏,秘書長噤若寒蟬,有些後怕的看向身後的兩雙眼。

莫譽澤臨時改變了註意,在莫家行兇畢竟會被自家父母聽見聲音,萬一驚動了秦蘇,畢竟都是一家人,讓弟妹看著自己這個大哥打她的老公,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顧瑾易心情甚好的坐在沙發上,單翹起一腿,“所有監控都關了吧。”

被問話的秘書長神色驚慌的點頭,“都關了,警衛員們也都撤散了。”

莫譽毅進了辦公室便看見的是眼前這副情景,他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種掉入陷阱的即視感。

顧瑾易這個面癱臉什麽時候笑的這麽陽光燦爛了?

莫譽澤這個同樣面癱的臉什麽時候會笑的這麽春風得意了?

莫譽毅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倉皇的準備轉身就怕。

“啪。”身後的門被顧瑾易毫不客氣的合上,如同他最初設定的那個囚室一樣,這裏儼然成了第二個封閉的囚牢。

莫譽毅苦笑道:“我好歹也是領導,你們這樣一意孤行的毆打領導可是要被關禁閉的。”

顧瑾易動了動手腳,“有人看到我們打您了嗎?”

“……”莫譽毅沈默著就想繞過這個男人。

莫譽澤脫下自己的家居服,就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他先熱了熱身。

“……”莫譽毅被逼到墻角,眉頭不可抑制的上下抽動著,他認輸道:“今天這事是我不經過考慮,顧大少,莫大少,你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學識的人物,何必跟我這麽一個小人物斤斤計較呢?”

“不,執行長,您現在才是我們的領導,您可不能說的這麽委屈,咱們都是公眾人物,可不能讓別人瞧著您這麽沒底氣的時候。”顧瑾易湊上前,嘖嘖嘴,說的甚是惋惜,“不過我挺佩服你的,同時得罪我們兩個人,這可不是凡人能夠輕易做到的事。”

莫譽毅苦笑道:“要不我道歉?”

“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的道歉嗎?”顧瑾易提起他的領子,似笑非笑道:“聽你大哥說你現在的骨頭很軟,幾乎沒有什麽力氣,身為一個國家的最高執行長,怎麽可以是軟骨頭呢?作為您的大將軍,我有必要把你的硬骨氣訓練出來。”

莫譽毅察覺到了拳頭的力量,下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嘭的一聲砸在墻上,他的牙齒移位了。

顧瑾易沒有出全力,畢竟打的太嚴重,就不像是自己跌倒了。

莫譽澤站在自家二弟面前,居高臨下般盯著他咬破了皮的嘴角,隨後他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攙起來。

莫譽毅自然知道他家大哥不會這麽好心,果不其然,扶起他的瞬間,莫譽澤就一拳將他重新掄在了地上。

池弘站在最末位置,對於現場群毆的慘況,他選擇盡可能的隱藏自己,畫面太血腥,他不忍目睹……

思及如此,莫譽毅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他捂了捂自己受傷的嘴角,對著莫夫人道:“我先回房間去了。”

莫夫人對著他的背影無可奈何的嘖嘖嘴,走回餐桌邊,目光略有深意的落在自家大兒子身上。

莫譽澤翻看著今日事務,對於母親那明顯意圖的打量全然的視若無睹。

莫夫人按耐不住了,走上前刻意的壓低著聲音,“你為什麽好端端的打老二?”

莫譽澤連頭都不帶擡一下,說的雲淡風輕,“顧大少先打的。”

“……”敢情這還是群毆啊。

莫譽澤繼續道:“顧大少這麽欺負他,我當然不能讓外人以為我們莫家無人似的任人欺負。”

“那你怎麽還打他?”莫夫人不懂他的邏輯。

莫譽澤放下記事本,目光如炬般落在自己母親身上,鄭重道:“既然顧大少下了狠手揍他,我自然要為了挽回我們莫家的聲譽揍得比他更厲害才對,這樣傳言出去,也會說莫譽毅是被我們自己打成這副德行,而不是被外人打的面目全非。”

“……”

莫譽澤拿起水杯喝上一口溫水,道:“母親現在還覺得我不應該打老二嗎?”

莫夫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尷尬的沈默著吃著早餐。

房間裏,莫譽毅剛進入便瞧著坐在床邊正朦朧著兩只眼四處尋覓的身影。

秦蘇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確信門口處站著的是莫譽毅過後準備坐起來時,卻見到他可謂是精彩紛呈的一張臉,驀然一驚,“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莫譽毅雙手捂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吞吞吐吐道:“昨晚上不小心摔下床了。”

秦蘇赤腳踩在地毯上,厚實的羊絨毯別說人砸上去一點痛覺都沒有,就算撤了這張毯子,一個人從半米的床上跌下去也能摔得頭破血流?

“說實話。”秦蘇加重語氣。

莫譽毅咬了咬唇,顯得滿腹委屈。

秦蘇擡起手,指尖輕柔的拂過那臉上的淤青,“誰打的?”

莫譽毅覺得自己男性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不論說是誰,他竟然被打成這模樣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啊。

秦蘇見他欲言又止,也不再過多的追問,拿過床底的藥箱先給他將臉上的淤青抹了抹。

莫譽毅閉上眼,清清涼涼的藥水緩和了些許臉上的不適,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要睜開眼,卻被逼著只得乖乖的選擇閉眼。

秦蘇小聲道:“我在想昨晚上你去了辦公室之後肯定找了大哥吧。”

莫譽毅放置在膝蓋上的手倏地一緊。

秦蘇繼續道:“就算打擾了大哥也不會被打成這樣,畢竟你們是自家人。”

“……”就他打得最狠。

“所以這其中肯定還有另外幾個人。”秦蘇放下棉簽,瞧著他眉睫處不受控制的輕顫,答案自然一目了然。

莫譽毅握上她的手,緩慢的睜開眼睛,四目相接,他道:“蘇蘇想說什麽?”

“我的男人豈是可以受別人欺負的?”秦蘇未曾猶豫道。

莫譽毅瞠目,越發緊握住她的手,“蘇蘇,這事咱們——”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論他們是什麽身份,京城這種地方豈是能由他們胡作妄為囂張氣焰?更何況憑著他們的身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秦蘇從床上站起來。

莫譽毅一把抱住她,“蘇蘇,你想做什麽?”

秦蘇扯開他的手,再一次拂過他的臉,“當然是去討公道了。”

莫譽毅苦笑道:“蘇蘇,雖說顧大少他們不打女人,但他也是有夫人,H國的池家大小姐自小在軍營裏受訓,不比秦歆陳瑾言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忍氣吞聲?”秦蘇搖頭,雙手捧住他的臉,“疼嗎?”

莫譽毅眉頭不可抑制的緊蹙,她用了那麽大的力氣壓迫著自己的傷處,怎麽可能會不疼?

只是現在如果說疼,她會不會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的跑出去?

權衡了一下利弊,莫譽毅只得違心而論,“不疼。”

秦蘇嘆口氣,“都被打傻了,你還讓我忍下這口氣?”

“……”莫譽毅感覺到她強行的扳開了自己的手指,隨後果真是頭也不回的轉身就離開。

莫譽毅緊隨在後,攔住她的去路,鄭重道:“蘇蘇,我當然不會這麽忍氣吞聲,畢竟我現在可是執行長,他們的直屬領導。”

秦蘇瞥了一眼他滿眼的理直氣壯,點點頭:“然後呢?”

“我有法子懲治他們的。”莫譽毅道。

秦蘇掩嘴一笑,“算了,現在的時局不同於滄源,不是我想對付誰就能夠隨心所欲的地方。”

“不,正是蘇蘇如此說,我才覺得身為一個領導,我怎麽可以對自己的下屬們怯場?”莫譽毅得意的上揚嘴角,“這個位子可是他們親自送我上去的,自然要告訴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

秦蘇不明他的用意,問道:“你想做什麽?”

莫譽毅捂住自己現在還隱隱作痛的嘴角,冷冷道:“敢打我,明知我是執行長還敢肆無忌憚的毆打我,如此不顧法紀,這是很嚴重的錯誤,我必須讓他們深刻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重罪。”

……

陽光燦爛的落在顧家的大宅中,顧老心情甚好的獨自品茗。

突然,院前一道身影匆匆而來。

顧老瞧著氣喘籲籲站在自己面前的管家,不明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竟讓你如此冒冒失失?”

管家緩過了氣,忙道:“宅子外來了幾輛車。”

顧老繼續品著茶,“是誰來了?”

管家吞下一口口水,解釋道:“不是來了訪客,是上面軍隊派人下來了。”

顧老擡頭直視著對方,“誰派來的?又想做什麽?”

“我不知道,但對方組長說他們是來請顧大少去營區。”管家壓了壓急喘的呼吸說道。

顧老從椅子上站起來,瞧見從大廳內走出的顧瑾易,走上前道:“究竟怎麽回事?”

顧瑾易也是一臉不明就裏,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來讓他去營區,就算出了什麽事,也會由自己的助手通知,怎麽會來另一批人呢?

顧老見他遲疑,再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機密的大事?”

“看這情況,應該事情很急,我先去一趟。”顧瑾易匆匆走下臺階。

……

營區內,顧大少的辦公室中,一人正興致高昂的翻閱著什麽文件。

顧瑾易推開門的瞬間便是瞧見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莫譽毅笑的很是溫和謙虛,他指了指桌上的茶,笑道:“顧大少不會介意我用這種方法請你回來吧。”

顧瑾易警覺的盯著對方,從他的笑容裏能夠清晰的瞧出他不懷好意的心思。

莫譽毅見他沒有反應,自顧自道:“我是來登門道歉的,畢竟昨晚上的事是我占用了你們的私人時間,對此我可是反省了一整晚啊。”

顧瑾易目不轉睛般瞪著他,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開口道:“莫二少不用說什麽寒暄的話,你究竟想做什麽?”

莫譽毅擺了擺手,對著身後的一眾警衛員道:“你們都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顧大少說。”

話音落下,滿屋子的人即刻散去,只餘下兩人面面而視。

顧瑾易指尖輕輕的觸碰著桌面,笑道:“莫二少撤下了所有人,就不怕我突然又跑過來揍你一頓?”

莫譽毅獨自喝了一口茶,搖了搖頭,甚是惋惜道:“顧大少不敢喝我泡的茶,是擔心我圖謀不軌嗎?”

顧瑾易冷哼,“從莫二少睚眥必報的以往看來,我還是得謹慎一些為好,免得一不註意著了你的道。”

“那還真是可惜,我這茶可是真的好茶。”莫譽毅越發得意的喝上一口,眉梢眼波不忘挑釁著對方。

顧瑾易有些猜不準他的心思,先行站起身,道:“既然莫二少沒有什麽可對我說的,我先回去了。”

莫譽毅並沒有阻攔他半分。

顧瑾易迷惑了,他究竟有什麽想法?

只是顧瑾易還沒有想通莫譽毅的心思,手腳便不聽使喚的發軟發虛。

他慌亂的擡起頭,燈光落在莫譽毅那笑靨如花的臉上,越發襯著他臉上那高高噙著笑意的得意氣勢。

顧瑾易也算是反應過來了,撐著沙發站起身,他咬牙切齒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莫譽毅無可奈何的嘆口氣,“我說我這是好茶吧,你非要猜忌,顧大少,你說說你那個凡事都要思來想去的腦子,怎麽就不相信別人的好心好意呢?”

顧瑾易雙手沒有力氣,剛撐起來又一次失去控制的倒在地上。

莫譽毅走上前,半蹲在軟成蝦子狀態的顧大少身前,笑意更深,“我已經準備好了禁閉室,未來一周,希望顧大少能夠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顧瑾易詫異的瞪著重新進入房間的警衛員,這些人是不全屬於營區,他們目前只會聽從莫譽毅一個人的命令。

所以對於顧瑾易放開了嗓子吼道的話全然充耳不聞。

莫譽毅站在電房前,哼了哼曲子。

顧瑾易躺在床上,不敢置信莫譽毅這個臭小子竟然真的敢關他!

不對,他怎麽覺得自己身後好像還躺著一個人?

莫譽澤同樣是睜大雙眼,同是滿目質疑。

顧瑾易道:“你怎麽也在這裏了?”

莫譽澤咬了咬牙,“連老狐貍顧瑾易大將軍都上了當,更何況我這個相信手足的親兄長。”

顧瑾易眉角微抽,“等恢覆了知覺,你想做什麽?”

莫譽澤擡頭望了望已經被充上電的房間,似乎這一次莫譽毅真的是玩真的!

顧瑾易咋舌,“他還真敢關我們。”

莫譽澤閉上雙眼,他敢確信莫譽毅這一次是真的關了他們。

當天,執行長辦公室發出兩份加急通報,通令所有在位者。

顧瑾易大將軍與莫譽澤大將軍同時出了任務,預計一周後才會歸國,目前他們的職務交由各自的副官代理。

莫譽毅還甚是貼心的給顧家去了消息。

顧老看見信封之後,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一大早會出現那麽多人來接自家大兒子,果然事情不同凡響,需要出動兩名大將軍,應該是很嚴重很具有威脅意圖的重大事件。

莫老看到信封的時候則是有些懷疑,不過既然出了任務,還是緊急任務,對於他這個已經退下來的人,還是不用過多的去幹涉。

只有莫夫人覺得事情不對勁。

她正欲說出自己的疑問,便見管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跑進大廳內。

管家喘著粗氣,沒有等自己順好氣,直接開口道:“剛剛二少派人過來說他們已經搭乘半個小時前的飛機離開了。”

“……”莫老杵著手杖,從椅子上噌的一下跳起來,他眉頭緊蹙,錯愕道:“你說誰離開了?”

管家平覆好了呼吸,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語句,道:“二少和二少夫人一同離開了A市。”

莫夫人驚怵,“他們為什麽要離開?”

“二少說現在京城風平浪靜,也不需要他這個什麽執行長了,至於那個什麽女皇的職務,他也物色好了人選,所以他現在功成身退,完全可以離開了。”

莫老用力的杵了杵手杖,吼道:“糊塗,這麽先斬後奏,他倒是有能耐了,馬上派人去把他給我逮回來。”

“老爺子,其實老二說的也沒錯,現在京城和和睦睦,營區也沒有多餘的事,他既然想離開就隨了他吧。”莫夫人阻攔著。

莫老總覺得事情不妥,“他這麽一聲不吭的離開我怎麽總覺得他有點做賊心虛了?”

莫夫人沈默了,她總算是理清了頭緒,只怕自家大兒子不是出了任務,而是被這個兔崽子給關起來了,估計是怕他們被放出來之後找他算賬才這麽草率的離開。

莫老瞄了她一眼,道:“你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莫夫人掩嘴輕咳一聲,“我只是覺得老爺子您擔憂過度了,他們一早就想著離開,後來出了那麽多事才被迫留在京城,如今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他們也算是沒有牽掛的走了,孩子們喜歡自由,就讓他們先出去玩玩,說不定以後玩膩了就會回來了。”

莫老坐回沙發上,雙手撐在手杖上,“算了,你說的沒錯,由他們去吧。”

莫夫人如釋重負般輕喘一口氣,她想著,憑自己大兒子的能力,想要從禁閉室裏出來易如反掌。只是如果現在放出來了,估計莫譽毅還沒有跑多遠就被他給逮回來了。

還是等他們離開了再說吧。

……

S市的某個小鎮子,毗鄰著一處海灘,每年旅游旺季,整個海域就像是下餃子一樣人潮湧動。

小鎮子上有一家規模很小的小餐館,餐館前有一個用石頭砌刻而成的小桌子,桌子上坐著一個一歲多的小寶寶。

寶寶玩著手裏的小玩具,清晨的陽光不是很烈,曬在他身上時,將他的小臉蛋弄的米分米分嫩嫩。

莫寶寶是附近一帶最受寵的小孩子,長得濃眉大眼,他喜歡一個安靜的坐在小椅子上,無論誰逗樂,他都能扳著一張臉不茍言笑,真是像極了曾經的莫譽毅。

平日裏這家餐館因為開設在角落位置,也沒有過多的顧客,就算是旺季,也甚少見到有賓客上門。

附近的店老板們都覺得這間店很奇怪,明明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完全就是無人問津,怎麽見他們倒是其樂融融,好像開的這家店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棲身之所。

“寶寶,你在吃什麽?”莫譽毅提著菜籃子,瞧著嘴巴明顯在咀嚼的兒子,湊上前,用手扳開他的小嘴。

莫寶寶乖乖的張開嘴,裏面並沒有東西。

莫譽毅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正巧是對面新開的一家早茶鋪子。

莫寶寶繼續舔著自己的嘴,然後伸出手抱住莫譽毅的脖子,“餓,奶,奶奶。”

莫譽毅忍俊不禁般單臂就將小家夥抱起來,另一只手拎著菜籃子走回店內。

秦蘇有些犯困,註意到回來的身影,指了指桌上的兩碗飯,“今天起晚了,沒有煮飯,就用開水泡了昨晚的剩飯,應付著吃了吧。”

莫譽毅將莫寶寶放回小椅子上,給他兌了奶水,端起那碗白水泡飯。

對於鎮子上的那些閑言碎語,他自然或多或少聽到了些許,只是不是他們不想開門迎客啊,但最近他家蘇蘇總是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倦懶,明明過了春困的季節,她現在倒是一沾上床就自然而然閉上雙眼。

前幾次有上門的客人,他還記得當時他家蘇蘇是怎麽說的。

秦蘇趴在收銀臺上,瞄了一眼進入的兩人,應該是情侶,她道:“今天不營業。”

兩人本是不想進來的,可是附近餐館都爆滿,他們又餓的厲害,不想耗多餘的時間等別的餐廳位置,只得進入這裏,卻沒有想到剛進來就聽見這麽一句話。

當時男顧客就怒了,“開門不迎客?”

秦蘇不置可否道:“你們如果不想吃到什麽亂七八糟的飯菜可以嘗試著留下,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一個不註意把什麽不該放的東西放進了飯菜裏。”

“……”

“或許我可以把廚房借給你們,你們自由發揮?”秦蘇補充道。

兩人直接摔門而出。

然後他家蘇蘇又一次睡了過去。

莫譽毅忍不住的扶額輕嘆,慎重的看了一眼這幾日精神都不在狀態的秦蘇,小聲問道:“蘇蘇,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蘇突然坐起來,認真道:“如果我說我真的不舒服,你會同意我回房間睡覺嗎?”

莫譽毅拿她沒轍,只得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睡吧,睡醒了我帶你出去吃飯。”

秦蘇依偎在他懷中,嘴裏輕嚀的嘟囔著,“別讓你兒子吃太多了。”

莫譽毅坐在床上,瞧著她已經睡著的模樣,俯身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他從樓上回到餐廳內,剛剛原本還坐在小椅子上喝著奶水的小家夥卻是不見蹤影。

莫譽毅急忙跑出店外,對面的早點鋪子前一道小身影仰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熱氣騰騰的蒸籠。

店老板看見小家夥滿目期盼的模樣,揭開蒸籠,拿出一只包子遞上前,問道:“想吃嗎?”

莫寶寶嘴巴動了動,想要拿過來,可是剛一猶豫,就看見了莫譽毅如風而至。

店老板將包子裝進紙袋裏硬塞給小家夥。

莫寶寶對著自家父親擡了擡手,那張臉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他聲音帶著奶氣,小聲說:“寶寶想吃。”

莫譽毅尷尬的掏出零錢。

店老板搖頭道:“都是鄰居,一點小錢罷了,寶寶想吃的話以後隨時來叔叔這裏。”

“那我就多買幾個,你媽媽還沒有吃東西。”莫譽毅遞上錢,“麻煩給我裝一籠。”

店老板爽快的將包子打包好,看著啃著小包子的小家夥,忍不住討喜道:“你家寶寶很可愛啊,不過最近鎮子裏不太平,前兩天才丟了一個孩子,你們可得看好了。”

“這太平盛世的,還真有人敢偷孩子?”莫譽毅蹙眉道。

“什麽時候都有人偷孩子,那些人販子就得立法懲治,這麽可愛的寶寶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啊,就這麽平白無故的丟了,誰不惱不急啊。”

莫譽毅看著懷裏的莫寶寶,小家夥好似聽明白了話那般擡了擡頭。

“特別像你家寶寶這麽漂亮的,小心被盯上,他們專門找這種可愛的小孩,畢竟轉手也好賣出去。”

莫譽毅仔細想了想,看來這裏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平靜,安全起見,得盡早的離開了。

莫寶寶吃飽了肚子,規規矩矩的爬回床上,就這麽趴在秦蘇身側安靜的熟睡過去。

莫譽毅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他必須趁著這一大一小睡著的時候去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

……

熟睡中的秦蘇發覺樓下有什麽東西,她睡意朦朧的睜了睜眼,陽光順著窗沿灑落在地毯上,她睡得有些發懵了。

“你確定那個男人不會突然跑回來?”一道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門外傳進來。

“樓下有兄弟看著,這個男人一旦回來我們就跳窗出去,你小聲一點,別把裏面睡覺的女人給吵醒了。”另一道聲音傳進。

“你怎麽確定裏面的女人在睡覺?”

“我可是觀察了好幾天,你以為我們幹這事都是吃白飯的?這附近我們踩了無數次點了,就數這家的孩子長得漂亮,我都和雇主談好了,今晚交人。”

咯吱一聲輕響,緊閉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霎時,剛剛還在閑言碎語的兩個男人驀然一動不動。

其中一人不安的咽了一口唾沫,平日裏他們作案都是趁著家長沒有註意的空檔順手把孩子偷走,今天之所以親自上門偷,還不是因為這個奶娃子長得太漂亮了,一旦跑出去,別說他們沒有機會把人順走,能不能近距離的交涉兩句都是難題。

莫寶寶一出門,附近的店家們總會忍不住的跑過來逗一逗,他們一個個只得被逼著望而卻步。

所幸這家店內的女主人是個貪睡的母親,父親又是沒事就往店外跑,所以他們有很大的信心能夠悄無聲息的把娃給偷走。

只是門剛剛打開,裏面的女人一雙眼目不轉睛的落在他們身上,說實話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任憑他們見過大風大浪都被這雙眼看的有些心虛發顫。

秦蘇掀開被子,面無表情般瞪著不請自來的兩名陌生人,並不打算過多的周旋,開口道:“你們是誰?”

男人覺得情況有些尷尬,他謹慎扯了扯旁邊另一人的衣角,使個眼色道:“只有一個女人,你想辦法困住她,我把孩子抱走。”

另一人瞠目,都被發現了,他們還打算強搶?

秦蘇從兩人只字片語中也明白他們的企圖,不動聲色的拿起桌邊放置的一把水果刀。

“哥,咱們還是快跑吧,雖然說現在外面艷陽高照,沒有什麽游客,但萬一引來了附近的居民,咱們可就麻煩了。”

“你怕什麽,怕就別出來跟我混。”男人鋌而走險的掏出貼身的刀,對著秦蘇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就不偷偷摸摸了,最好聽話一點,否則刀可是不長眼的。”

秦蘇站在床邊巋然不動,瞧著男人越發明顯的靠近自己的兒子,在他伸出手的瞬間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裏的水果刀直接拋出去。

“啊。”刀子不偏不倚的插在男人毫無戒備的手上,突然爆發的疼痛讓他沒有忍住那脫口而出的聲音。

另一人被嚇得不輕,見狀,毫不遲疑的推開門撒丫子就跑。

受傷的男人咬著牙關,面目猙獰的想要撲過來。

“嘭。”剛才跑出去的男人被什麽人給強行的丟了進來,正好砸在受傷的男人身上。

莫譽毅瞪著趴在地上哀嚎的兩人,冷冷一哼,“還真是膽子夠大的,連我家都惦記上了。”

男人沒有想到這個男主人竟然回來了,可是他們樓下不是有人守著嗎?

莫譽毅踢開門,將鬼鬼祟祟躲在墻角觀察自己家門的男人給一並丟了進來。

三人一同趴在地上。

莫譽毅擡起腳,直接踩在其中一人的背上,俯下身,嘴角輕輕揚起些許弧度,說的倒是不溫不火,“說說看,你們是想進門盜竊呢,還是想偷走我兒子呢?”

趴在最下面的也算是這三人團夥的老大,他苦苦哀求道:“我們錯了,求大爺高擡貴手繞過小的一命吧。”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秦蘇沒有溫度的聲音徘徊在屋子裏。

就算這三人再沒有學問,這句話也是懂得其中寓意,一人惶恐的求饒道:“我們願意伏法,我們會去自首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需要留著。”秦蘇再道。

莫譽毅掩嘴輕咳一聲,“蘇蘇,咱們還是報警吧,這些人自然會有人處置。”

“是啊是啊,有人會把我們關起來的。”

秦蘇坐回床邊,斜睨了一眼疊羅漢一樣狀態的三人,點了點頭,“報警吧。”

警察出警速度很快,不過十分鐘便驅車停在店外。

周圍的居民聽見警鳴聲,一個個看好戲般的伸長著脖子。

警察走進店內,不過片刻便押著三個帶著黑紗的男人走出。

突然,人群躁動,一名婦人擠過人群,毫不避諱警察的阻攔強行揭開其中一人頭上的黑紗。

婦人哭喊著:“是你們偷走我的兒子嗎?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你們這群殺千刀的壞人,快把我兒子還給我。”

打罵了一會兒,婦人卻是主動的停了下來,好似還在自言自語什麽。

“這名女士請冷靜,請配合我們警方辦案。”警察公式化的勸慰著。

婦人推開警察的手,歇斯底裏的指著他,滿目淒然,“指望你們辦案?我去報案當天,你們說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不給立案,第二天我去報案你們卻說間隔時間太久,只怕是找不回來了,你們這群拿著國家的錢辦不出實事的窩囊廢。”

“這名女士,如果你再妄圖侮辱我們警力人員,我們有權利一並帶走你。”

婦人冷嘲熱諷道:“你們有本事就把我關起來,我前天去警局的時候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們就是蛇鼠一窩,這個人那天就在你們警局裏坐著,你們副局長還跟他有說有笑。”

一石激起千層浪,警察毫不客氣的將女人給綁住,“不僅辱罵警力人員,還出言不遜冤枉領導,你可知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婦人掙紮著,“我就說他為什麽那麽眼熟,原來是你們自己人。”

“少說廢話,把她一並帶走了。”車內,坐著的司機見著越來越多看戲的市民,只得先將人全部帶上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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