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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我們可以選莫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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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風尤甚,呼哧呼哧的刮著樹梢,簌簌的響聲在寂靜的院中被刻意的放大,一隊警衛全神戒備的註意著院中的動靜。

位於北城郊區的一棟獨棟別墅內,一盞燈光微弱的支撐著屋內所有光線,也許是燈光的略顯昏暗,放置在臺燈前那支等待被開啟的紅酒變得異常的紅艷。

溫婉的古典樂軸轉在客廳內,整座別墅恍若人去樓空的死寂,連空氣都變得若有若無。

“叮……”放在小桌上的手機打著旋兒的提醒著主人它的存在。

男人拎著酒杯目光不溫不火的瞥了一眼上面的號碼,嘴角似是想到了這串號碼會在今晚響起那般得意的上揚些許。

“顧將軍,這麽晚了冒昧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事想與你商量,你明天有時間嗎?”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公式化,並沒有任何起伏的平靜。

“我明天下午兩點左右會有時間。”

“如此便好,兩點的時候,我在辦公室內等你。”

言罷,女人幹練的掛斷通訊。

客廳再次恢覆安靜,顧瑾易笑意盎然的看向對坐沙發上一直保持沈默的另一人。

莫譽澤點燃一根煙,凝神望著煙蒂上一縷縷散開的煙絲,他開口道:“看來咱們的女皇大人已經不只是甘心那個位置了,還想著在軍事上也摻和一腳。”

“她也是知道如果自己再安於現狀,遲早會被拉下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在被罷黜之前,為自己謀條出路也是無可厚非的事。”顧瑾易晃了晃杯中的烈酒,似笑非笑道:“只是她不應該嘗試著分化咱們這幾家的穩定。”

“少了陳家,只要再隔離莫家與顧家,薛家自然會選擇隔岸觀火,如此,便是咱們三大家族自相殘殺,無論誰贏誰輸,她都是最大的獲利者。”

“既然這樣,你說我們應不應該讓她稱心如意?”顧瑾易嘴角輕揚,笑的如此的不懷好意。

莫譽澤從未見過面癱顧大少笑容如此狡黠,仿佛他早已有了妙計在胸,不明道:“你想到了什麽辦法?”

“女皇的意思是讓我們幾家人爭,當然她更想看到的是你和我兩虎相鬥,我們在軍中的影響力比父母還大,下面的人看見我們分化,理所應當會各自選擇陣營,如此,本是眾志成城的軍心就渙散了,所以你和我不能坐上那個位置。”顧瑾易道。

“這道理我當然懂,只是不是你和我,難不成你讓陳老坐?”莫譽澤搖頭否決,“現在的陳老心術不正,如果真讓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京城只怕真的得暗無天日了。”

“陳老更不可能坐上那個位子。”顧瑾易放下酒杯,刻意的將一早準備好的投影器打開,笑意更深,“女皇之所以現在弄出這件事,無非就是想看到咱們做出一山不容二虎的陣勢,如此我們便成全她的一番良苦用心,莫二少不是準備退役嗎,何不讓他坐?”

“……”莫譽澤下意識的看向正面墻上的那張軍官圖,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其一,軍中那群老頭肯定會反對,我二弟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再從軍,其二,他也不會同意。”

“這事我也是深思熟慮過才決定好的,你若坐上,我的人肯定不服,我若坐上,你手下的一群人必然會造反,陳老坐上,軍中肯定亂作一團,薛家公子分量還不夠,再者如果讓池家坐,以池家現在的人脈,只怕會被女皇當做傀儡,如果是莫二少,他有分量,也有功績,在顧家的精英隊裏也當過一陣子的隊長,我手下的人服他,你們莫家當然更沒有話說,再者女皇想要控制他,無非就是白日做夢。”

莫譽澤依舊眉頭緊蹙,他再次否決道:“我二弟已經是心生退意,他不會同意。”

“這種事需要跟他明說嗎?”顧瑾易反問。

莫譽澤瞪了對方一眼,“你認為以他的斤斤計較,事後不會找你我算賬?”

“如你所見,那個位置不過就是虛名,軍脈依舊在你我手上,他既然想退出,也不過就是掛掛名頭,事情過了,他想退下來,沒有人會阻攔,也沒有人阻攔得了,我們要的只是平覆這一場風波,而不是讓風波愈演愈烈。”

“我怎麽覺得你在利用他似的?”莫譽澤靠在沙發上,忍俊不禁道:“只怕他知道真相後,會直接跑到你的辦公室大鬧一場。”

“還真是不巧,等選舉結束,我正好有任務,恐怕一個月之內都不能回國了。”

“……”莫譽澤眉頭微不可察般挑了挑,“看來你早就想好了後路。”

“你要知道惹到小閻王比惹急了大閻王更為頭疼,畢竟你這只大閻王還會顧忌身份地位冷靜處事,而憑莫二少那小肚雞腸的本性,我若不想好退路,等他真的坐上了我的頂頭上司,我還不得被他給關禁閉三天?”

“你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莫譽澤嘖嘖嘴,“其實你完全可以跟我爭一爭。”

“得了,真的我們開始爭了,後續的事比惹急了莫二少還難對付,我們還是安於現狀為好,人啊,只有一輩子,貪圖那些虛名,只怕會折陽壽。”

“什麽時候堂堂顧大少開始信命了?”莫譽澤打趣道,站起身拿起外套,再道:“既然這事已經一錘定音了,我們就靜觀其變,明天我相信女皇會費盡口舌勸我們別放棄。”

“我倒是挺期待女皇大人會說些什麽挑撥離間的話,你說我如果提前到了,她會不會被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一副懵逼了表情看看你再看看我,既怕你多慮,又怕我看透!”

夜風繼續肆虐著平靜的夜晚……

京城的天少了陳家與秦家的那些小道新聞,恍若平常那般安靜的度過了數日。

醫院的十樓覆建室,氛圍很靜,除了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幾乎與平常無疑。

莫譽毅靠在架子上,氣喘籲籲,他嘗試著走出第一步,奈何自己的腿腳除了臃腫還滿是無力。

從前兩日開始,醫院的療養師便幫他促進血液流通每天按摩數小時,但本就是新皮,用力稍微重一些就會通紅一片,因此療養師只得小心翼翼的按摩,盡可能的避開他的傷處。

莫譽毅為難的眉頭緊蹙,一旁是兩名醫生協助,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沒有接觸地面,他的腳踏在地板上的第一感覺便是不確定,甚至他都感覺不到自己腳踏實地的滋味。

醫生嘗試著讓他放松走兩步,可是這種情況下的莫二少就跟初次學習行走的新生兒一樣,有點膽顫,不敢放手,一個勁兒的抓著護手,生怕一個松懈身體就會摔下來。

覆建室內莫家一早就鋪好了棉厚的地毯,人踩在上面時有好處也有壞處,特別是對於剛剛開始覆建的莫二少而言,壞處高於好處,他感受不到地板的硬度,會覺得不真實。

秦蘇推開門,瞧著不敢過多動作的莫譽毅,掩嘴笑道:“我是不是應該回避回避?”

莫譽毅有些窘迫,在自己女人面前他怎麽可以怯場?一鼓作氣的,他站穩身子,深吸一口氣,試著擡起第一步。

“啪。”不出意外,他直接倒在地毯上。

護士急忙扶起他僵硬的身體,醫生幫忙疏通血液,兩人一左一右的替他按摩著雙腳。

秦蘇看著他臃腫的兩條腿,拿出絹布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小聲道:“不要勉強自己,如果覺得還是不行,可以晚兩天再進行覆建。”

“沒事,我現在感覺很好,今天一定可以行走自如。”莫譽毅撐著護手重新站起來。

“我知道你是想參加大哥的婚禮,可是譽毅,醫生說過了你若要恢覆到正常人那樣自由行走至少需要一個禮拜,你強行的將一個禮拜的運動量施壓在一天,只怕會適得其反,物極必反,別累著了。”秦蘇阻止著他準備繼續行動的身體。

莫譽毅感受到她靠近時發間帶來的清香,嘆口氣,道:“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太勉強,今天就這樣吧。”

護士推來輪椅,一群人也算是如釋重負。

病房內,療養師早早就準備好了按摩器材,覆建的第一天所有病人都會因為肌肉用力過度而出現酸痛無力的後遺癥。

莫譽毅精疲力竭的躺在病床上,療養師先進行電療,這兩日他身上的皮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脆弱,至少能夠忍受療養師稍微重一點的力度。

秦蘇倒上一杯水,剛遞上前就發現他已經疲憊的沈睡了過去。

“叩叩叩。”護士輕推開房門一角,小聲道:“少夫人,門外有位姓秦的公子找您。”

秦蘇透過門縫看見了些許對方的影子,放下水杯,徑直走出病房。

房外,秦毅坐在輪椅上,他的手沒有成功的接回去,現在的他依舊帶著重傷過後的面無血色。

“秦先生有事嗎?”秦蘇開門見山問道。

秦毅瞥了一眼周圍的人來人往,為難道:“不知道大小姐願不願意跟我單獨聊聊?”

“我並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可聊的。”

“我知道大小姐可能對我心有怨恨,只是那件事非我所願,我當時還在病中,不知道父親召開了那次發布會。”

“秦先生不用解釋什麽,無論你們秦家做什麽決定,與我而言毫無關系,我沒有那個興趣知道你們之間的孰是孰非。”

秦毅見她準備離開,急忙道:“大小姐,我是真的願賭服輸,輸了便是輸了,我沒有任何怨言,只是我唯獨沒有想到父親會不甘心做出這種事。”

秦蘇止步,斜睨了一眼滿面蒼白無力的男人,重新轉過身,言語認真,“事已至此,我只希望秦家好自為之,別弄到最後,S市曾經的龍頭大哥只能成為一個傳說。”

“……”秦毅心口一滯。

秦蘇不再過多的周旋,轉身毅然決然的離開。

病房外,莫夫人看見由遠及近的身影,從她的身側輪廓看過去正巧看見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秦毅,她警覺的上前問道:“這秦家又跑來做什麽?”

秦蘇不以為意道:“他們與我而言,不成威脅,母親不用擔心。”

“都說小人難防,你也別太輕易的相信了他們的那些虛情假意。”莫夫人謹慎道。

秦蘇看了一眼病房內正在進行按摩的療養師,不安道:“覆建沒有我們相信中的那麽順利,他現在這樣,只怕是太勉強了。”

“我與醫生商量了一下,他現在其實不應該提前開始覆建,可是這孩子性子倔,由他吧。”莫夫人輕嘆一聲,躊躇片刻,又不得不欲言又止。

秦蘇瞧見吞吞吐吐卻又無話可說的莫夫人,不明道:“母親有話請直說。”

莫夫人莞爾,“沒事,這事不著急說。”

秦蘇也不過多的追問,目光落在病床上睡得安詳的男人身上,時光彈指即逝。

……

莫池兩家聯姻,在京城也不算是什麽最新新聞,只是這突然宣布婚禮,著實嚇了所有人一跳。

距離上一次公開的婚訊看來,莫家是提前了一個月,只是為什麽好端端的會提前,這其中寓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除了這段日子與莫家鬧得紛紛揚揚的陳家未曾出席外,整個京城上至女皇親臨,下至名流巨商們皆數到場慶賀。

如此盛會,當真是轟動全城。

各方媒體為了占據更為有利的位置,幾乎是擠破了頭才占得一席之地。

席鼎莊園外,領導的專車從山頂蔓延至山腳,為了避免造成什麽不必要的意外事件,莫家特意將山腳處的記者群分撥開數個區域,更是派出數十支警衛隊以確保整個婚禮的安全。

莫譽毅最終還是沒有成功的行走,只得坐在輪椅上顯得有些憋屈。

周圍是寒暄的領導們滿是虛偽的問候,他只得扳著那張臉,讓周圍還沒有問候過的領導們識趣的望而止步。

秦蘇拿著一些餐食坐回桌邊,看著他滿是怨念的目光,不明道:“怎麽了?”

莫譽毅有些委屈,“我現在只是腿腳不便,又不是不能見風,你們一個個的把我藏在這休息室裏,如此大驚小怪做什麽?”

秦蘇笑道:“當然不是害怕什麽,只是你現在的皮膚不適合太陽暴曬,再忍忍。”

莫譽毅輕嘆一聲,自怨自艾的吃了兩口牛排。

秦蘇指向窗外,“其實你這個視野正好,既能俯瞰整個院子裏的賓客,也能看見主會場,還不用怕擁擠。”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兩人的交涉。

莫夫人推門而進,道:“婚禮開始了,小蘇出來吧。”

“我現在就出去。”秦蘇從椅子上站起身,將盤子裏的食物推上前,笑道:“如果無聊了可以吃東西,我等一下就回來陪你。”

莫譽毅還沒有說話,兩道身影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的房間,他竟然不知道自家蘇蘇也有如此喜歡湊熱鬧的時候!

“那個,二少,我、我能進去嗎?”門外,一人扭扭捏捏的聲音打破屋內的沈寂。

莫譽毅聞聲擡了擡頭,江溢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徘徊在門外。

江溢道:“不知道莫二少還記不記得我?我是S市的S長江溢,您想起來了嗎?”

莫譽毅對於這個名字還算是熟悉,點了點頭,指向身前的位置,問道:“江市什麽時候來了京城?”

江溢直言不諱道:“我大哥調來了京城,我就跟著他一起過來了,現在的S市被秦家弄的烏煙瘴氣,上面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正在調查,幸好我們江家趁早置身事外,不然還真怕會成為第二個秦家。”

“江市的大哥?”莫譽毅眉頭微斂,以江溢的身份,今天這場婚禮他們肯定不會在受邀範圍內,只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看這樣子,應該還是受邀賓客。

“可能莫二少不知道我大哥是誰,他之前是G省138隊的參謀長,所幸有莫家的提攜,他才有機會被提攜為國隊258隊的參謀,最近又被破格提升為總參謀。”

“我知道了,因為晉家晉老的倒臺,國隊缺少了一名總參謀長,提升的便是江鎏,原來他是江市的大哥。”莫譽毅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江溢點頭,“也算是上天眷顧咱們江家,更慶幸的是莫家肯提攜。”

莫譽毅笑而不語的望著獨自笑意朗朗的男人,眸光望向落地窗外的人潮湧動。

新娘休息室內,池夫人正急的焦頭爛額,碰巧看見出現在門外的兩人,喜極道:“莫夫人,你來的正好。”

莫夫人不明對方如此言語是為何意,當看見池宛臉上時,驀然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池夫人苦笑道:“這孩子這兩日太過興奮,晚上睡不好,今天一大早起來就看見了額頭上一顆顆痘痘,剛剛我讓設計師幫忙弄了劉海,可是總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即視感,她也不習慣劉海的遮遮掩掩。”

“這可就難辦了,看這樣子,這兩顆痘痘用多少米分都會留下一點痕跡,要不就這樣弄點劉海遮過去?”莫夫人建議道。

池宛嘟嘴,“我臉小,如果遮了劉海,大半個頭都是頭發了,還不讓人笑話?”

池夫人為難道:“你又是喜歡出汗的體質,上多了米分就要不停的補妝才不會脫妝,今天天氣太熱,等一下出汗了豈不是更丟臉?”

池宛雙手蒙面,“那我怎麽辦?”

“我可以幫你畫一個花鈿。”秦蘇道,看了一眼化妝臺上的工具,“給我一只朱砂便可。”

池宛楞楞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的手輕柔的托著自己的下頷,下一刻,冰冰涼涼的筆墨落在額頭上,正巧覆蓋上那一顆格外醒目的大紅痘痘,痘痘有些微痛,朱砂刻上的時候泛著微涼,竟緩解了痘痘的腫脹感。

池夫人站在一旁屏息以待,秦蘇畫了一朵梅花鈿,梅色嬌艷中仿佛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氣,配合上今天池家特意選的大紅婚紗禮服,竟有一種不謀而合的味道。

莫譽澤自恃自己是見過所謂的美人的,莫譽毅新婚當天,秦蘇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絕塵美麗,今日他再見到池宛時,又不由自主的心生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他是有看過那身禮服的,池夫人是那種相較於自家母親而言是更為傳統的現代社會女性,她不喜歡西方的純白婚紗,所以在她的一意孤行下,池家只得為池宛設計一條既不失西方嬌艷隆重又不失東方成熟穩重代表喜慶的紅色婚紗。

婚紗是絲綢所制成,裙尾處是一條形似美人魚魚尾的裙擺,上面紋著金線,一條一條的勾勒出一幅龍鳳纏綿的喜慶圖案。

今日的池宛濃妝艷抹,自然是在場中最為美麗的女人,一顰一笑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妖,少一分則俗,總而言之,在莫譽澤看見的第一眼便覺得他想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搭在身上。

池宛註意到男人的目光,擡眸,眉角彎彎。

莫譽澤深吸一口氣,平穩下身體裏那不知名突然躁動的火氣,迎面上前,遠處看時,他只覺得池宛眉間若隱若現什麽紅艷的東西,近看時才發現那是古代女子愛紋上的花鈿,不明問道:“怎麽好端端的在額頭上弄這花哨的東西?”

池宛得意的摸了摸眉心處的那朵嬌艷欲滴的梅花,笑道:“這是秦小姐替我畫的,不對,我現在應該稱她一句弟妹了。”

莫譽澤看向跟在池夫人身後的秦蘇,她依舊如同往常氣定神閑,八風不動,只怕烈士就義也沒有她的那份從容淡定。

秦蘇察覺到男人的打量,擡頭四目相接。

莫譽澤本打算說什麽,好巧不巧正好看見自家母親從休息室內走出,霎時還未來得及說出的話被堵塞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別提有多尷尬。

莫夫人笑不攏嘴的撫了撫額頭上特意拜托秦蘇畫上的花鈿,瞧見不遠處的大兒子,興沖沖的走上前,問道:“譽澤覺得漂亮嗎?”

莫夫人今天穿著普通的禮服套裝,在眾位夫人中也算是厚重,隨隨便便哪位賓客看過去都能從莫夫人的氣質中看出她的高貴之處,只是這本是莊重的妝容以及禮服,突然間看見眉心處的通紅,說實話,雖說畫的很美,栩栩如生,只是……

莫譽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對於莫夫人滿是期盼的眼神避而不見,牽著池宛的手大步走過庭院。

秦蘇上前,建議道:“母親,還是我替您卸了吧。”

“不用了,我倒覺得挺漂亮的。”莫夫人拿著化妝鏡再次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越發心滿意足的走向賓客群中。

禮樂聲徘徊在院中,四處分散的賓客也漸漸的圍聚。

紅毯一頭,陽光徐徐的襯著女人的大紅喜袍,隨著禮炮沖天造成的轟動,池江義牽著池宛的手從紅毯那一頭緩慢的走來。

人群最前理當是尊貴的女皇位置,只是不知為何,在場有多數賓客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女皇受到了冷落。

莫家只是在最初的時候與她寒暄了幾句,隨後便以著賓客到訪為由先行離開,而至於顧家與薛家,一個充耳不聞,一個視若無睹。

雖說前段日子京城內的一些人都或多或少聞到了詭異的味道,但從今天這事態的發展看來,果真是要變天了。

女皇自然也感受到了其餘三家帶來的敵意,走至角落處,尋著一個僻靜的地方按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一聲,便被人接起,她沒有等到對方開口,便自行道:“恐怕事情真的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可是好像莫家顧家沒有上當似的,他們還是一如從前其樂融融,但是都開始膈應我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要學會不露聲色的偽裝好自己的情緒,哪怕我們的用意都被識破了,也要穩住心緒,這種時候誰先出錯誰就輸了。”

“可是我擔心他們幾家聯合起來——”

“這應該不太可能,按照我的分析,如果莫家真的要和顧家聯手,他又為什麽要提前莫大少的婚期,還不是為了借池家穩住那群老頭,顧家在這個時候迎合他們,當然也是一半真心,一半假意,他們布局絕不會布的這麽明顯,只怕是都在演戲。”

女皇緊了緊眉頭,“那我現在怎麽辦?繼續周旋下去嗎?”

“既然顧家和莫家不是這麽好對付,我們可以先從薛家下手。”

“薛家?”女皇搖了搖頭,“薛老同樣是一只老狐貍,而且這只狐貍還在位。”

“他的兒子目前不是還只是大校嗎?這種時候你應該知道如何拋橄欖枝。”

女皇恍然大悟,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了,你說的沒錯,薛老的確很重視薛聿。”

放下電話,女皇胸有成竹般轉過身,突然,神色一凜。

秦蘇正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站在她身後,面色沒有分毫異樣,平靜從容,她微微勾唇,似帶著笑意,道:“女皇大人需要喝茶嗎?”

------題外話------

今天比昨天多了一千字,小蠻懶了太久,正在慢慢累加字數,哈哈哈,值得表揚吧。

本文也快完結了,小蠻也擄好了新文,寶貝們,你們還會支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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