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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蘇蘇,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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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將最後一盤甜點放在桌上。

霎時莫夫人便以著風卷殘雲的趨勢一筷子挑破魚皮,闊別已久的味道就像是夢魘一樣不停的是在她腦海裏慫恿自己,她想著自己畢竟是一家主母,好歹也要有幾分形象。

只是莫老與莫譽澤自身就是糙慣了的大老爺們,哪裏需要顧忌那些形象,該吃肉時大口吃肉,該喝酒時來個一口悶。

池宛註意著莫譽澤的動作,瞠目結舌道:“你——”

話音未來得及吐出,莫譽澤已經夾了一塊肉放入她的嘴中,肥而不膩的五花肉被秦蘇特意的煎炸了一下,外皮有些酥脆,看著油膩卻是入口細膩,滿滿的汁液在她的唇齒間誘惑著,她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

一般而言,女人都不喜歡這種肥膩的肉類,只是秦蘇做的這盤東坡肉,與之蘇東坡的美譽一樣讓人趨之若鶩,池宛禁不住心底那份悸動,一筷子再次插上一大塊肉。

按照秦蘇平時準備的分量,東坡肉畢竟是肉中帶著些許油膩,所以她只會做出一人一塊的分量,顯然今天她忽略了愛吃肉的大哥和同樣吃了肉的池小姐。

莫夫人的視線在魚身上,老爺子的視線在雞身上,而莫譽澤的視線全然落在被池宛盯上的那盤子肉上。

莫譽澤覺得自己錯了,他本以為這個女人至少會因為自己喜歡而放棄,沒想到她竟然活生生的把自己塞進了嘴裏的肉給扒拉了出來。

沒錯,池宛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咬住莫譽澤的唇,然後蠻橫的撬開他的唇齒,強勢的將裏面還沒有來得及咬斷的肉給卷進了自己嘴中。

“……”莫夫人眨了眨眼,喝了兩口湯壓壓驚道:“小宛很喜歡小蘇做的飯菜?”言罷,她繼續再喝了兩口湯。

池宛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剛剛魔怔般究竟做了什麽動作,她不僅把一盤子一看滿滿都是卡路裏的東坡肉給吞進去了,她吃了兩大碗米飯,一碗雞湯,以及半只雞!

莫譽澤捂住被她咬破了嘴角的唇,輕咳一聲道:“你今天吃太多了。”

莫夫人處理好了魚肉,自顧自的合著魚湯一起喝進嘴裏,笑道:“沒事,吃完飯後我們可以一起去散散步。”

“女子要有個好的形體,別吃太多,特別是人入中年,容易積食長肉。”莫老下意識的想從自家夫人碗裏把剩下的半條魚給撈過來。

莫夫人一筷子插住他的筷頭,笑道:“老爺子你血脂血糖高,醫生交代過不能吃這麽多油膩的食物,最好控時控量。”

莫老挑眉,“醫生只是交代不能過多吃肉,我就喝口湯。”

“湯才是所有肉的精華,這東西更不能多喝,聽我的話,等一下我給你榨果汁,能夠延年益壽的新鮮果汁。”莫夫人笑靨如花般扒開他的手。

莫老眸光微轉,最後落在秦蘇的身上,“小蘇,是不是太久沒有做飯,我怎麽覺得今天這分量比平日裏廚師長做的少了許多?”

秦蘇放下水杯,環顧一圈已經只剩下一片殘跡的餐桌,道:“今天做了平日的兩倍分量。”

“……”莫老悻悻道:“我怎麽覺得少了呢?”

一旁正在你待命的廚師長委屈的撇嘴,滿桌子八菜一湯,瞧莫老的陣勢就差舔盤子來告誡自己他的廚藝有待提高。

飯後,莫夫人走在院中消食散步,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回頭一看,莞爾道:“小宛今天算是第一次吃到小蘇做的飯菜吧。”

池宛點頭,“一直都是聽說秦小姐的廚藝精湛,今天一嘗才知道我的過去過得有多敷衍。”

莫夫人笑道:“第一次聽說秦蘇這個名字時,我還在想誰這麽不長眼想要企圖拐走我的兒子,後來有一天老爺子拿了一碗湯回來,清澈如水就像是普通的一碗白開水。”

“聽說S市的重陽宴秦小姐就做了一道湯,看著清如水,卻是回味無窮的湯,我當時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什麽樣的湯會是這種形態。”

“你會有機會嘗到的。”莫夫人走下臺階,路燈隱隱的落在腳邊,她頓了頓,回頭看向池宛微微泛紅的臉頰,問道:“你和譽澤之間有沒有想過什麽時候完成婚禮?”

池宛一驚,搖頭道:“這事我聽他的。”

“那孩子有些木,這種事你若真要等到他開口,只怕是你還得等上七八年。”

池宛愕然,七八年?

莫夫人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夜空,“小宛你喜歡我家大寶什麽?”

“喜歡一個人是看到他的所有優點,愛一個人是包容他的所有缺點,喜歡,是一種心情;愛,是一種感情,我想我是愛多一點吧。”池宛道。

莫夫人掩嘴一笑,“那你覺得他有什麽值得你去愛的?”

池宛搖頭,聲音有些低沈,她道:“他也問過我很多次,起初看見他的時候,心臟跳的就像是以前發病一樣,後來久而久之,身體會情不自禁的靠近他,腦子裏總是模糊的映上他的五官,他明明不愛笑,我卻總是恍惚中發現他在笑。”

“那不是習慣嗎?”

“我想我是習慣了。”池宛坐在椅子的另一側,指尖輕輕的絞過衣角,“只要他說想念我,我就會不顧一切的跑到他的身邊,因為我想和他在一起。”

莫夫人忍不住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這樣母親就做主給你們安排婚禮,不過這事我應該跟池夫人再商量一下,明天我帶他去府上拜訪二老。”

池宛詫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盯著莫夫人,喜極,“母親,您說的是真的?”

“難道我像是開玩笑的?”莫夫人握上她的手,“也是時候讓你進家門了,那孩子就是一根木頭,要等木頭自己開花結果恐怕得讓你從年少等到白頭。”

秦蘇抱著孩子在院子裏轉悠著,聽見前面斷斷續續的談話聲,本打算上前,卻發覺到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來。

莫寶寶受到了打擾,不悅的睜了睜眼。

秦蘇將他放回嬰兒車內,輕輕的握了握他的小手,小家夥又一次安靜的閉上雙眼。

莫寶寶不愛哭不愛鬧,平時一有空就跟睡不飽似的逮著空檔就閉上雙眼,惹得莫家上上下下都以為他是不是因為早產心智發育不好,一通檢查下來過後才發現,他只是喜歡安靜罷了。

他與秦蘇的性子很像,哪怕是別人逗他,他也會一板一眼的瞪著對方,就像是看待無聊的人無聊的事一樣面無表情的瞪著對方。

都說這個時候的小孩子喜歡吵鬧,而莫家這個小寶貝除非餓了,否則哪怕他打他,他也不會皺眉頭。

秦蘇按下接聽,對方忙道:“少夫人,陳小姐又來了。”

電話是醫院打來的,秦蘇自然知道對方這麽心急火燎的意思,果然自己不能太縱容一個人的無理取鬧。

莫夫人瞧見秦蘇走近的身影,俯身看了看又睡過去的莫寶寶,莞爾道:“剛剛吃飽了就睡了?”

秦蘇將嬰兒車推到莫夫人身前,解釋道:“我需要去一趟醫院,寶寶就拜托母親照顧一下了。”

莫夫人不明,問道:“這個時候去醫院做什麽?”

“有點事,我去去就回。”秦蘇就這麽穿過院子走向車庫。

莫夫人有些起疑,卻又不能過多的阻攔她。

車子疾馳在環山公路上,沿途路燈虛虛實實的落在秦蘇的身上,整個車內靜的司機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醫院前,又一次圍聚了大批記者,這群人就跟自帶雷達感應器似的,哪裏有新聞跑的比當事人還迅速。

秦蘇抵達醫院時,早已被水洩不通的媒體團團圍住,一個個見縫插針恨不得即刻撲上前。

病房前,警衛隊未曾退讓的攔著試圖進入病房的陳家一眾老小。

陳老擡起手,身後跟來的陳家保鏢一擁上前,兩方人馬對峙,霎時將本是寬闊的走廊變得異常狹小。

醫生為難道:“莫老來了交代莫二少現在不適合探病。”

“我當然不是來探病的。”陳老漠然的走上前,並不打算繼續周旋下去。

堵在病房前的都是一些普通警衛,自然不敢過多的阻攔陳老這種人物,見其靠近,一個個只得乖乖的讓開。

陳老面無表情的推開病房門,拉著自家小女兒就這麽浩浩蕩蕩的進入房間。

莫譽毅躺在床上,斜睨一眼不請自來的陳家老小,冷哼一聲,道:“瞧陳老這架勢不像是來探病的,倒有幾分想來跟我打架的。”

“莫家一直不肯出面,這一次還用我女兒的清白來說話,我陳老好歹也算是京城裏的名門望族,這麽被欺負還算是頭一回,還是被自己曾經的戰友這麽欺負,說出來真是讓我心塞。”陳老拉過椅子就這麽從容的坐下,面色一如既往不怒自威的瞪著床上動彈不得的男人。

莫譽毅搖搖頭,說的不輕不重道:“陳老既然心有不甘,何不跟我們走正常的程序,不是聽說陳老要上書法院了嗎,我們莫家的律師可是白養了這麽多年,是時候讓他擦亮自己手中的刀刃,亮亮真本事了。”

“莫二少的意思是不打算給我陳老幾分薄面了?”陳老加重語氣。

“陳老又何曾給過我莫家顏面?”莫譽毅反問。

“這事由秦蘇挑起,我說過了,只要秦蘇道歉,我自然會息事寧人,畢竟這受傷的可是我的女兒。”

“原來陳老還擔心自己的女兒,這倒是奇了,昨晚的新聞我好歹都看到了,上面好像寫的是陳家以權壓人逼著一個普通華僑自殺身亡。”

“荒謬。”陳老怒斥一聲,“謠言止於智者,我陳家也算是大家族,這種齷齪的事,豈是我這種身份會做出的?莫二少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免得落人口實,冤枉了誰可就是罪過了。”

莫譽毅側身看向屋內的另一人,笑意淺淺,道:“陳小姐也覺得人命關天的事無足輕重嗎?”

“夠了。”陳老站起來,居高臨下般瞪著躺在床上一副隨心所欲並不在意自己身份的男人,冷冷道:“既然莫二少不肯給我這個老人的面子,那這事就別怪我不顧及咱們那些年的情分。”

陳瑾言機械式的跟在陳老身後,不停的麻痹自己,這一切都是莫家的計劃,他們都是早就盤算好了這一切,他們是有準備的,都是挑撥離間,都是他們故意說得。

陳老剛走出病房,便瞧著一人從走廊另一頭疾步而至。

秦蘇止步,望著病房前一前一後走出的兩人,氣氛霎時靜止,無人言語的沈默。

莫家警衛員護在秦蘇身前,有意的戒備著陳家的靠近。

陳老卻是不以為意,嘴角冷漠的噙著一抹挑釁的笑容緩步走上前,雙手撐在手杖上,聲音有意的壓低些許,他道:“秦小姐就沒有話對我說嗎?”

秦蘇不卑不亢道:“陳老應該知道有果必有因,一個巴掌是打不響的,我與陳瑾言之間的始末只怕都是不由得我們自己,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陳老爺子作為旁觀者只怕看的比我們清楚吧。”

“我也不會去過問什麽始末,我只看重結果,結果就是秦小姐傷了我女兒,我如花似玉的女兒還未出閣就破了相,你說以後萬一夫家以這個為借口,豈不是誤了我閨女的一輩子。”陳老挑眉,聲音中自然帶著長輩的威嚴,繼續道:“我也不求多的,就讓秦小姐公開道歉罷了。”

“自古以來犯錯道歉天經地義,只是我好像並沒有做錯,又為何要道歉?”秦蘇斜睨了一眼自始至終保持沈默的陳瑾言,再道:“都聽說了陳家要走司法程序,雖然我不懂那些法律,但我還是會很期待陳家的律師團隊。”

陳老面色一沈,“果然都是一些初出茅廬不怕虎的崽子,成,既然你們鐵了心的要跟我們陳家撕破臉,我也就讓你們看看我陳家這些年養的是不是廢物。”

陳瑾言安靜的跟在陳老身後,兩人一同走入電梯中。

嘈雜的醫院走廊瞬時安靜下來,燈光虛實的落在她的肩膀上,秦蘇倒是毫不在意那般從容的走進病房內。

莫譽毅聽見門外閑雜的吵鬧聲,想要起身出去,奈何身體機能早已退化,就這麽爬了半天還是趴在床頭,廢了一身的勁兒,挪動自己這具身體不過半寸,還累出滿身的汗。

秦蘇瞧著他氣喘籲籲的模樣,拿起水杯遞到他嘴邊,蹙眉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體幾斤幾兩,萬一摔下來了怎麽辦?”

莫譽毅握了握她的手,慌亂的打量了一番她的周身上下,見她完好無損才松口氣道:“我還真擔心陳老那個老頑固對你動手,這個老家夥無理取鬧起來只怕女人也會打。”

“我像是那種傻傻站著隨他們打罵的無能之輩嗎?”秦蘇拿開水杯,急忙走進洗手間放入一盆溫水,擰幹絹布給他擦拭著額頭上的熱汗。

莫譽毅扣住她的手,問道:“這老家夥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我們玩下去?”

“你覺得他像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秦蘇怕弄疼他,小心翼翼的放緩著動作。

莫譽毅躺平身子任憑秦蘇擦拭,嘆氣道:“其實陳老這個人往年挺好的,跟父親也算是幾年的戰友,一個虛名罷了,沒想到臨到老倒是驕傲了起來,為一個位子不惜背棄多年的交情。”

“之所以那麽努力還不是因為沒有得到過,有些人平日裏看著老實,一旦有了那些小心思就會倒出所有的心計猜忌嫉妒,權位之人,名利之勢,一旦心生惡念,自然而然會忘記那些所謂的交情信仰。”

莫譽毅打趣道:“蘇蘇說的可真好,如果不是我熟悉你的為人,怕還以為你經歷過那些事。”

秦蘇放下絹布,目光如炬般落在他的身上,認真道:“你以為我想坐上禦膳總司位置就能隨隨便便的坐上去?在我前面是服侍了陛下三十年的林大人,廚藝與我不相上下,甚至我都要稱他一句師父。”

莫譽毅臉上的笑容驟減,苦笑道:“蘇蘇的意思是——”

“如你所說那個位置只有一個人能坐,我若要上去,必定要人要下來,至於我要怎麽上去,怎麽把人拉下來就得靠心機了,禦膳房那種地方,說實話防不勝防,千百人來來往往,要陷害一個人除了靠腦子還得靠膽量,要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若陛下惱羞成怒了,很有可能全都殺了。”

莫譽毅心驚膽戰的握住她的手,“那蘇蘇豈不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也得日防夜防?”

“所謂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我就算機關算盡,也不可能未蔔先知,能防的就防,防不住的就想辦法置身事外,非要攤上你的,那時就得靠你這張嘴了,說不明白,就得死,說明白了,自然能倒打一耙把罪推在別人身上。”

莫譽毅吞咽一口口水,越發緊握住這個小丫頭的手,從這張滿臉都是膠原蛋白的臉上,任憑所有人第一眼看過去必然覺得她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

奈何這個小丫頭片子卻掩藏著一顆老謀深算的心,難怪當初初次見面時,她雖然年紀輕輕,卻是成熟穩重,那雙眼裏滿滿都是故事,就像是一本書,書面很簡單,一行字,一個名字罷了,內容卻是豐富多彩,發人深省,引人深思。

秦蘇替他擦好了身子,小心的將他從床上翻了過來,註意著他的面色,問道:“有沒有弄疼你?”

莫譽毅笑而不語的捧住她的臉,手上的繃帶被他偷偷的解開了,他溫柔的摩挲過她的眉眼,“蘇蘇,我愛你。”

秦蘇淺笑盈盈,伏身湊到他鼻前,呼吸深深淺淺的噴在他的臉上,她嘴角微揚,“浮誇。”

莫譽毅不惱,就這麽用力的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欲拒還迎的雙唇貼合在自己唇上,闊別已久的感覺充斥在心口處,身體觸碰上的瞬間,是兩顆心劇烈的悸動起來。

秦蘇仿佛中聽見了他胸膛處那顆鬧騰的心臟,伸手輕輕的拂過他的頸脖,壓低著聲音,“別鬧了,你再亂來,小心皮等下又癢了。”

莫譽毅松開對她的鉗制,溫柔的抹去她嘴角的痕跡,道:“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

秦蘇走到窗前,將簾子拉上,調試了一下空調的溫度,重新走回床邊,湊到他耳畔,呢喃道:“我要回去了,明天我抱寶寶過來看你。”

莫譽毅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不用著急過來,我現在很好。”

秦蘇伏身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拿起外套走出病房。

病房外,有些小護士無聊時便喜歡聊著一些新聞時事,當看見病房內出現的身影過後,一個個三緘其口般恢覆沈默。

秦蘇默然的瞥了一眼眾人,關上身後的門,大步走向電梯方向。

護士甲道:“剛剛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二少夫人聽見了。”

護士乙心有餘悸的拍拍自己的心口,苦笑道:“雖說我不怎麽相信報道上說的秦蘇打人,可是不得不說秦小姐看著好高冷,那眼角挑的就像是看穿了咱們心裏的心思那般赤果果。”

護士甲小聲道:“那天秦小姐打人我可是確確實實的看到了,下手快很準,根本就不像產後虛弱的模樣。”

護士乙嘲諷道:“這年頭誰不會演戲啊。”

突然,兩人身前不約而同的陰影下一片影子,兩人倉皇的擡起頭,見到只是同科系的護士後膽戰心驚的捂了捂自己的心臟,異口同聲道:“你走路就不知道發點聲嗎?”

護士冷冷的盯著兩人,手裏的筆硬生生的截成兩段,她道:“你們知道她是怎麽生下孩子的嗎?任何人都不夠資格質疑她,特別是女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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