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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再見師父(必須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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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軒轅澈沖上前,似乎想要扯下蓋在她身上的衣物。

薛恒面無表情的將他推開,冷冷吼道:“你瘋夠了沒有?”

軒轅澈咬牙切齒道:“你不可以這麽對她,她是你徒弟。”

“我愛她。”薛恒的聲音似隨著夜風越發濃烈的撲打在軒轅澈的臉上,激的他踉蹌一步。

軒轅澈雙手緊握成拳,“不可以,你不可以愛她,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怎麽可以愛她?”

“你應該知道你是什麽身份,你的那份愛是狹隘的,變態的。”

“不,薛恒,我知道你是清楚的,從一開始你就清楚我真正想要的人是誰。”

“我當然清楚,從我帶回小蘇開始,從我開始授業她起,從我一點一點的教育她時,從我越來越癡迷她時,是你不可理喻的跑出來,你對她好,你給她吃的,你帶她玩,你說的那些甜言蜜語——”

“全是因為你,我想對你好,我想給你好吃的,我想和你一起玩,我更想把那些話當著你的面說,我知道你疼愛她,她給你的,你全會收下,我做的一切,殫精竭慮的對她好,都是我想讓她把東西帶給你,你不是都知道嗎?為什麽?為什麽不肯答應我?”

“夠了,軒轅澈,你是太子。”

“我不稀罕什麽太子。”軒轅澈咬緊下唇,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我知道你的抱負,你想要的江山,你想要的平穩,我知道,只要我夠強大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幫你拿回來,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不擇手段的搶過來,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薛恒沒有理會他的自說自話,走到秦蘇面前,將她抱起來,“我會帶她離開,你好自為之。”

“我不要你走。”軒轅澈追上前,可是他知曉薛恒的功力。

男人就這麽一眨眼在他眼前消失的徹徹底底。

房中,淡淡的香薰彌漫著,秦蘇頭痛欲裂的坐起身,窗前,男人靜默的站著,空間寂靜,落針可聞。

“丫頭,醒了?”薛恒走到床邊,撩起她淩亂的長發。

秦蘇倏地一把抱住他,埋首在他懷裏,聽著那裏跳動的心跳,感受著他體內的溫暖,“師父,師父。”

薛恒一驚,多久了,這丫頭多久沒有這麽傻傻的依戀自己了?

秦蘇詫異的擡起自己的手,驀然發現自己的靈魂好像回歸了身體,她能支配自己的行動了?

薛恒溫柔的將醒酒湯遞上前,吹了吹熱氣,“頭痛嗎?傻丫頭,怎麽可以喝那麽多酒?”

秦蘇不敢置信的擡手輕輕的摩挲過師父的臉頰,指尖接觸的真實感讓她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的的確確是師父,真真實實的師父。

薛恒仔細的撫了撫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怎麽傻了?”

秦蘇眨了眨眼,瞳孔裏凝聚的液體恍若被毀壞了的堤壩,霎時一種酸澀的液體爭先恐後的湧出。

薛恒急忙放下手裏的醒酒湯,拿出手帕替她擦去淚漬,蹙眉道:“師父知道你委屈,可是丫頭事已至此,忘記吧,跟師父一起離開好不好?”

“我——”有那麽一瞬間,秦蘇是無需考慮就想告訴他我願意跟您走,可是她恍然的發現所有的事都按照歷史軌跡在行動,如果她答應離開了,是不是就不用死了?是不是就會留在師父身邊?

那莫譽毅呢?

她懵懂茫然的看著男人的眉目,師父早已過而立之年,渾身上下散發的是成熟男人的沈穩,他說過如果自己肯跟他離開,也許逍遙的不光是自由,還有靈魂,束縛的宮廷,暗藏的殺機,四面楚歌,師父想帶自己的離開,是真的。

“小蘇,師父知道你的不甘心,師父也知道你喜歡軒轅澈,可是,他不值得你這麽掏心掏肺的對待,他愛的從來不是你,你難道沒發現他的心裏系著天下,系著江山,獨獨沒有你秦蘇嗎?”

“師父——”

“如果他真的對你所有所屬,會忍心看你為他遍體鱗傷而無動於衷嗎?丫頭,師父後悔了,師父應該讓你早點離開,而不是這麽眼巴巴的守在這裏,跟師父一起走好不好?”

他的手用著從未有過的力度緊緊的扣著她的手,那樣的強勢,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霸道。

薛恒怕她會義無反顧的松手。

秦蘇垂眸,師父的手掌很暖和,與他的掌心無多差別,只是師父的手比之他的多了一份柔軟平滑。

莫譽毅常年練槍,手上虎口處食指上有厚重的繭子,摩挲時會清晰的發現那上面的痕跡,不知從何時起,她習慣了那雙手上的厚厚手繭。

薛恒能感受到她的退卻,再一次握上她想要抽出的手,另一只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陷入皮肉中,他望著她,目不轉睛,“小蘇,不走嗎?”

“對不起,師父,我不想離開。”秦蘇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裏掏出,她躺回床上,刻意的背對著床邊的男人。

薛恒站在床邊未有離開一步,緊握的拳頭漸漸的失去力度,深深的月牙刻在掌心裏,他還是端起一旁的醒酒湯,“就算惱了師父,也把醒酒湯喝完好不好?”

秦蘇咬緊牙關,致使自己與那一日的決然,不肯回頭,不能回頭。

薛恒伸出手想要讓她起來,卻在接觸到她的瞬間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顫抖,無可奈何的只得放棄,他道:“小蘇,也許你昨晚說得對,師父不該強求你,你好好休息,不要惱師父。”

“師父,我想吃您做的素鴨,還有八寶鴿,炒什錦,臨走前,能給我再做一桌嗎?”

薛恒點了點頭,將簾子替她放下,“如果想吃,師父馬上去給你做,你把醒酒湯喝了,不然等一下頭會痛。”

房間恢覆安靜,秦蘇從床上爬起來,空氣裏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是他鐘愛的香薰。

她赤腳踩過地板,站在窗前,白雪覆蓋了整個院子,有一條深深的腳印蔓延過,他的背影隱隱約約的被淹沒在雪地裏,秦蘇拿起床邊的外套,慌亂的穿上鞋子就這般倉皇的跑出去。

她的前面是漸行漸遠的師父,她的身後是癡癡守候的莫譽毅,只要她跑出去告訴師父一起走,他們都不會死,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沒有了太子的刑罰,她會不會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只是……她還能回去嗎?

秦蘇從未的仿徨不安,她站在原地舉步維艱。

炊煙裊裊,師父的飯菜擺滿了整整一桌,皆數都是她喜愛的食物。

曾經的秦蘇從來不會用自己的口味坐一桌菜,她永遠都是只為軒轅澈做,他愛吃的,他喜歡的,哪怕自己再不愛,也會不遺餘力。

如今,她才想起,每一次和師父吃飯,桌上的都是她鐘愛的,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師父會不會喜歡這些。

“難得小蘇肯跟師父一起吃飯,一不註意做了一大桌。”薛恒夾起她最愛的素鴨放入碗中,“嘗嘗看,看看師父是不是最近幾年懈怠了。”

秦蘇咬上一口,搖頭:“一如從前。”

“那便好,再喝口湯試試,師父記得你最喜歡清淡的雞湯,特地沒有放材料。”他再舀了一碗湯遞過去。

秦蘇一口氣喝下一大半,道:“師父也吃。”

薛恒笑逐顏開的拿起碗筷,這麽多年,唯一一次飯桌上沒有那個人的話題。

也許是懷疑,薛恒總是忍不住的看向那個突然間變得沈默寡言的丫頭,她今天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跑去太子寢宮。

秦蘇吃的很小心,她怕經此一別,她會忘了這味道。

薛恒放下碗筷,察覺到她眼角的淚光,藏匿在袖中的雙手越發控制不住的緊握,“小蘇,既然那麽喜歡他,師父會去求他收了你,我的小蘇本來不應該為妾的,可是師父舍不得見你這麽委屈。”

“師父,我沒有委屈,我只是——”秦蘇欲言又止,她如果這麽說了,師父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傻丫頭,你已經長大了,好好照顧自己,別傻傻的一根筋相信軒轅澈,他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

“我知道。”

薛恒瞠目,如果是以往他說了一句軒轅澈的不對,秦蘇必然會跟他針鋒相對。

“師父明天就出宮了,如果你想通了,就告訴師父,師父會回來接你。”

“嗯,我知道。”秦蘇低頭似是很認真的吃著米飯。

“不要生病了,如果頭痛記得告訴太醫院,我已經吩咐了上太醫,他會隔斷時間給你送藥過來。”

“嗯。”

“不要受傷了,如果想逞強別一往直前的沖上前,你是女人,理應躲在男人背後,萬一傷到了什麽地方,記得通知上太醫,他會幫你的。”

“嗯。”

“不要傷心,他如果愛你,自然舍不得你落淚,他如果不愛你,你落淚了他也不會心疼。”

“嗯。”

“如果累了,想放棄了,告訴師父,師父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會回來接你,你在宮裏也有這麽多年了,知道何為三緘其口,保持沈默,師父想你平平安安,幸福快樂。”

“不要再說了,我求求您不要再說了。”秦蘇從椅子上站起身,掀翻了身前的飯碗,她忍住自己欲脫口而出的話,踉蹌著落荒而逃。

薛恒見她不做半分留戀的背影,苦笑著倒上一杯酒,“只要你不讓師父離開,師父哪怕受盡千夫所指,也會留在這裏,可是丫頭,師父更想帶你走啊。”

秦蘇慌亂的關上身後的門,順著墻手握成拳頭抵在嘴上,她怕自己一張口就是我願意走四個字。

“蘇蘇,蘇蘇。”

秦蘇詫異的擡起頭,空氣裏很靜,靜到有什麽聲音拼了命一樣趟進自己的耳朵裏。

“蘇蘇,你睡了好久了,可不可以睜開眼睛看看我?”

細弱的聲音像是夢境一樣回蕩在她的耳畔見,秦蘇驚恐的從地上站起來。

“蘇蘇,他們都說你不會醒了,可是我知道你只是貪睡而已,蘇蘇不喜歡吵鬧,所以我把他們都趕走了,你放心,沒人再來吵你了,只是,明天天亮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我?”

秦蘇捂住自己的頭,劇烈的疼痛啃噬著她的所有神經,她摔倒在地上,磕著頭,痛,難以言喻的痛。

……

師父還是走了,在隔天天色未亮的時候,他的馬車駛出了宮門。

宮人送來了一封信和一個小小的繡袋。

秦蘇沒有見過這只繡袋,她並不記得師父臨走前還給她留了什麽東西。

繡袋裏有一塊玉佩,是師父一直佩戴的,秦蘇糊塗了,這塊玉不是碎了嗎?

“大人,太子爺駕到。”宮人在廳外候著。

秦蘇將信封藏好,走向廳外,她甚至不記得這個時候軒轅澈來找過她。

軒轅澈不同於往日的意氣風發,今天的他有些憔悴,臉上還帶著清晨的露水。

秦蘇沒有泡茶,就這麽站在廳前與他面面相視。

軒轅澈走進房中,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靜放在桌上的玉佩,他倉皇的跑過去,手緊緊的握著它,“怎麽會在你這裏?”

秦蘇不明他話裏的意思,問道:“太子這是什麽意思?”

軒轅澈攥緊玉佩,仰頭冷冷一笑,“薛恒啊薛恒,你還真是走的幹脆,你就不怕我再欺負你的小蘇了?”

“不是我不走,而是我不想走。”秦蘇道。

軒轅澈冷冷的瞪著她,早已沒了往日的虛情假意,他道:“你還真以為本宮喜歡你?”

“我也算是缺心眼才會現在才發現你喜歡的人是誰。”秦蘇走到廳前,刻意的將房門合上。

軒轅澈愕然,她知道了?難道那一天她是裝醉?

秦蘇站在門前,並沒有打算上前,“我之所以不跟師父走,我知道只要我跟他一起走,你一定不會放他走,只要留住了我,他遲早會回來,對吧。”

“你——”

“我也算是沒心沒肺,我竟然事到如今才發現你的目的,軒轅澈,我現在一想起我竟然喜歡過你,我就覺得惡心。”

“啪。”玉佩在他手中碎裂,軒轅澈怒急,吼道:“閉嘴。”

“師父如此高雅的一個人,竟讓你起了如此齷齪的心思,他應該離開,他必須離開。”

軒轅澈怒不可遏般沖上前,手掐住她的喉嚨,額頭青筋爆現,他冷笑著:“還真是不簡單啊,你說的沒錯,我是喜歡薛恒,我是愛著薛恒,可是我喜歡的坦坦蕩蕩,沒有半分卑劣。如果不是你,我想薛恒遲早會喜歡我,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出宮一次卻帶回了一個你。”

“就算沒有我,你也配不上師父。”

“這世上沒有女人能夠配上他,他是完美的,天下無雙,他這樣一個人,卻喜歡上一個蠢鈍如豬的你,這才是最大的難堪。”

“軒轅澈,你既然口口聲聲說過喜歡,為什麽你卻不敢承認?卻要用我來做掩飾?在感情的事上畏首畏尾考慮自尊,說到底,你最愛不過還是你自己。”

軒轅澈重重的將她扔在地上,雙眸赤紅。

“咳咳咳。”秦蘇喘著氣,仰頭大笑起來,“你用我做幌子欺騙天下人,不過就是自欺欺人,你的愛只是一場笑話,過家家的游戲罷了,你不愛我,不愛師父,你的眼裏心裏裝著的只有你自己。”

“夠了。”

“師父曾說過,你如果心疼我,又怎會忍心讓我挨上那幾十板子,如今我也要問問你,如果你真的愛師父,你又如何忍心讓他因為我而中毒險些喪命?那碗藥應該我喝下才對,你又是如何眼睜睜的看著他吞下去而無動於衷?”

“我有解藥,我有把握他會活著。”軒轅澈磨著牙惡狠狠的吼道。

“是嗎?”秦蘇的眼裏只剩下數不盡的冷嘲熱諷。

軒轅澈有心魔,從小到大不受寵養成的可怕心魔,他厭惡所有人用這種明顯懷疑的眼神掃視著他,他恨著這種挑釁的眼神,他恨著這種語氣斜睨他的人,那是恥辱,那是不屑。

“來人。”他怒吼一聲,門外待命的侍衛一擁而入。

秦蘇知道時候到了,雖然和記憶中的不一樣,但也是到了最後一步。

那一日她以為她的死是因為軒轅澈的猜忌,如今看來,原來是對師父的離開因愛生恨。

他這個人有很驕傲的秉性,他寧可負人,也決不讓天下人負他。

他以為師父不會走,可是卻被她氣走了,他以為師父還會回來,只要沒了她,師父定然會回來的,或者回來收屍?

秦蘇看著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情不自禁的揚唇一笑,她相信師父不會回來,她也不會忍心他在傻傻的回來送死了。

軒轅澈是一個惡魔,他的眼裏只有他自己!

“等一下。”

看著油煙起了,突然的一聲令下周圍的一切靜止。

秦蘇沒有料到他會突然中止,擡頭四目對接。

軒轅澈冷冷哼道:“本宮突然想到如果你死了,他怎麽可能會再心甘情願的留在宮裏?”

“他不會回來了。”秦蘇得意的揚眉笑道。

軒轅澈蹙眉,“你什麽意思?”

“我告訴師父,在江南那個小鎮,我等他來娶我。”

“……”軒轅澈抽出長劍,一劍斬斷繩索。

劇烈的疼痛從腳踝蔓延至全身上下,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滅頂之災,疼痛讓她本能想要將身體蜷縮起來,奈何脖子上的繩子已經開始收力。

她看著眼前越來越模糊的男人,她安然的閉上了雙眼。

“嗶……”

病房內報警聲震懾響起,驚得病房外正在談話的數人驀然一驚。

醫生護士齊齊湧進房中,將守在病床邊整整三天三夜的莫譽毅強勢的轟了出去。

“蘇蘇,蘇蘇她怎麽了?”莫譽毅只來得及看見病床上的女人渾身劇烈的痙攣起來,好像很痛苦的顫抖著。

------題外話------

這一章亂嗎?如果覺得亂我可以修改一下,可能還有bug出現,稍後也許會放送軒轅澈的番外,畢竟只有一章好像交代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

看完這章應該就清楚了為什麽太子這麽恨蘇蘇了。

誰讓你好巧不巧搶走了我喜歡的人!

這個理由……小蠻竟無言以對。

最後,祝各位親們新年快樂,每一天都心情美美噠,越來越愛小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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