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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突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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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時間未到,那蒙面老者已原路返回,突然拍了下柳無恒肩膀。柳無恒回頭一看,只見那老人壞壞笑了起來。

“完了嗎?”柳無恒不可思議的問道,沒有想到那個老者這麽快就把事情給順利的辦完了。

見到那老者點頭,瞇眼笑著,極是高興的樣子,柳無恒也微微一笑,扯下蒙面,說道:“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吧。”

說時,那蒙面老人也扯掉面罩,兩人一起走了下去。酒過中旬,眾人正酣,見到藥老帶著柳無恒從山頂走了下來,族人都是擁了過來,卻看到今天新郎換了身衣服,一套紅綢大袍,看起來顯得甚是喜慶。雖然這身衣服看起來有些俗氣,但是柳無恒還是礙不過藥老的“勸說”,不得不在出門前穿上了這身衣服。

眾人倒是沒有覺得這衣服有多麽難看,不管男女老少都擁了過來,當然他們此時看的已不是衣服,而是人了。柳無恒還從未見過這麽多陌生人已這種眼光看著自己,臉上一紅,腳步有些呆滯。還好後面有藥老推著,不知不覺,他已被眾人擁簇到圓心,楞在哪裏,任憑族人指指點點!

過了半響,隨著大祭司的一聲高呼,整個酒桌上的眾人都停了下來,顯得極靜,只有中間的火堆劈裏啪啦的聲音,一聲嗩吶,不知從什麽地方響起,在這寂靜中顯得有些突兀,然而未過片刻,又是一陣鼓聲,接著鑼聲也跟著響起,儼然聽起來,就是一首喜慶的樂章!

隨著鼓聲、鑼聲、嗩吶聲越來越近,一群隊伍也跟著在人群中出現,人們都自發的從一旁讓開,放眼望去,只見一群人穿得五顏六色,臉上滿是笑意,中間擁簇這一個女子,正用紅綢蒙著頭蓋,看不清面容,但是看她身姿卻極是嬌柔到極點。

眾人看著熱鬧,一個個臉上露出笑容。等了片刻,隨著大祭司的一聲呼喊,那嗩吶、鼓聲、鑼聲,戈然而止!只見那人群兩位女子扶著那蒙著紅綢的女子一步一頓的向著柳無恒這邊走了過來。眾人看著這種場景,一個個都看向柳無恒,拍起掌來。嘴裏喊著號子,也聽不懂什麽意思。

“傻小子,還不過去把新娘子接過來。”藥老見他楞頭楞腦,手上使力,把他向前推了出去。柳無恒一個阻跌,險些摔倒。旁邊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柳無恒已是滿臉通紅,看著眾人不斷拍著手掌,看著自己。他定了定神,鼓氣向前大步走了過去。待站到那三個女子面前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還是旁邊那兩個女子手快,相對一笑,明白了對方意思。突然一人抓起兩人中一人的手,向對方握去。

看到兩人手已牽到一起,族人們都是一陣歡呼,因為從這一刻起,就代表了新人永結連理,白頭偕老的約定。

那女子聽到族人歡呼,手裏又牽著心愛男子的手,心裏一熱,把那紅蓋頭一掀,擡頭看起柳無恒來。

柳無恒一驚,也看著她,只見她臉上如同蘋果一般,眼神嬌羞卻又有著期待。正水汪汪的看著自己。眾人見公主扯開紅蓋頭,望著那外鄉男子,又是一陣吆喝,有的年輕人更是被公主的大膽所震驚,吹起了口哨,一時間場上氣氛掀起了高潮!

柳無恒也是不傻,雖然他手裏牽著龍素雲的手已經濕透,看著龍素雲嬌媚的臉龐,他心底也有些期待。加上旁邊眾人的鼓舞,他終於底下頭去,嘴唇輕輕的與龍素雲的小嘴碰在了一起。那一刻,他卻如同神仙一般,如同身在雲端,體驗著這第一次的樂趣,她的小嘴竟然是如此的溫暖和香甜!

“哈哈,我的女兒終於長大了!”不知何時,龍自威已走了過來,見到兩人剛剛的舉動,也顯得極為高興,精神更是亢奮。已一掃之前的頹廢!

而那龍星辰也跟了過來,緊跟著說道:“恭喜公主和駙馬喜結連理,恭喜大王覓得良胥!”說時,已微微彎下腰去,分別向三人道賀。但是誰又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在演一場戲罷了。

而這時,老將軍龍顯塵也走了過來,說道:“還有最後的一個程序要走,請駙馬和公主跟我來。”

說時,他已經向中間那堆篝火走去,柳無恒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龍素雲拉了拉他的手,對他微微一笑,然後兩人一起堅定的跟著大將軍朝那堆篝火走去。

走到一個祭臺之上,只見那堆篝火中間原來還豎立著一根青銅樁子,上面一只青龍正盤立在那銅樁之上。大將軍先是朗誦一一篇祭文,也不是很長,但是在他朗誦時,這青龍部的族人無一不是微微低頭,心裏跟著默念起來,就連龍素雲也是一樣,顯然這頌文定是表達的對青龍部的圖騰龍神的崇敬之意了。

不一會,等到最後,那大將軍念完後突然雙手向著天空一舉,跪了下來,對著那中間圖騰磕了磕頭,又把雙手高舉,口裏喊了聲“烏巴拉!”,而在他如此動作的時候,下面眾人包括大酋長、大祭司也是一樣,無一不跪了下來。而龍素雲此刻眼神也顯得極是虔誠,趕緊拉著柳無恒的手一起跪了下來。

等眾人喊完之後,就都跟著大將軍一起站了起來。

“儀式終於結束了!”龍素雲也舒了口氣,笑了起來,顯然那莊嚴肅穆的場景對她的個性很是不合。待大將軍走下來後,兩人也是手拉著手擁進了人群,過了片刻,大祭司又是一陣大喝,宣布道:巫神舞現在可以開始了!”

人群裏傳來一陣歡呼,緊接著,龍素雲和柳無恒兩人立馬被旁邊的男男女女擁近了人群,兩人手拉著手和旁邊的族人裏三圈外三圈的圍著那堆篝火,歡呼雀躍起來。這巫神舞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無非就是和著節拍左右踢下腿而已。但是速度卻是奇怪,眾人一邊轉一遍踢著,個個臉上都是笑意盎然。就這樣又跳了半個鐘頭,不知為什麽眾人的速度都慢了起來,又過了半刻鐘,竟然陸陸續續的有人倒了下去。這南疆會用巫術的人不多,現在普通的民眾相聚都一個個的倒了下去,而那些沒有倒下去的要麽是精通巫術的武士,要麽是不喜喝酒的老幼婦孺!

龍自威和龍顯塵一看情況不妙,都已經猜到了這事是誰所為!看到龍星辰正站在一旁與自己的同夥在一旁說笑,不時朝著自己這邊看來。顯得有恃無恐!

這時人群已經開始騷亂起來,那些未倒下去的人都是未曾喝酒的人,顯然剛剛那酒中有毒,這南疆不喝酒的倒也是少數,這時一些人看到自己的家人都一個個倒地,都顯得驚慌失措,剛剛還因為這場南疆的大喜事顯得極為高興的族民,現在看到旁邊竟然親人都暈了過去,無一不是哭天喊地。

龍顯塵終於看不過去,向著龍星辰這邊走了過來:“小星子,我從小看著你長大,沒有想到你這麽狠毒啊!”連族人也不放過。龍顯塵咬牙切齒,顯然極是憤怒,如果龍星辰一句未答好,可能馬上就要動氣手來。

“老將軍,你放心,這些酒裏的都是些迷藥而已,我也是為了他們好,免得過會動氣手來,他們因為驚慌亂跑,一會錯殺了族人可不是我願意的。”龍星辰不屑的回道。

“好,還算你有點良心,前幾日藥老給我飛鴿傳書,說你有背叛之心,可能就是近幾日就會有所動作,我開始還不相信,但是今天一看,果然正如他所說。不過今日有我在此,你定是討不了好處。”

“是嗎?老將軍?本來你從小看著我長大,我是不想與你為難的,不過今天你如果一定要與我為敵,我也沒有辦法了。”

說完,只見他已經首先動手,掌上突然升起一道黑光,向老將軍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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