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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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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醒了。”柳無恒迷迷糊糊中感到耳邊傳來一聲極是熟悉的聲音。緩緩張開眼,卻看著一極美的女子正盯著自己,兩眼含笑,對自己說道。

這時只見她擦了擦眼睛,柳無恒看她本是極高興的面龐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悄聲留下兩滴淚來。見柳無恒兩眼看著自己,只見她悄然轉過身去,俏聲說道:“都怪你,一暈過去就是幾天,害我擔心的要命。”柳無恒聽著她以那南疆特有的韻味的聲音在耳邊嗲道,一時間也是感到舒暢無比。

“我暈過去幾天了?龍姑娘。”柳無恒看著她癡癡的問道。“三天了,要不是我,你早死了,哪裏還有機會見到本姑娘。”見柳無恒問話,那美貌女子開口說了起來,動作極是誇張。“原來已經三天了,那我要走了。”柳無恒聽後,神色一緊,喃喃說道。已從地上掙紮著坐了起來。這時才發現兩人原來身處一山洞之中,這山洞甚大,地上很是平坦。剛剛自己就躺在一堆幹草之中,旁邊生著的一堆篝火上,正烤著一只兔子,在火焰的灼烤下,正吱吱的冒著油水。

見柳無恒站起,說要離開,那女子一急,連忙在柳無恒身前一攔,喊道:“你要去哪裏?你現在傷還沒好,出去不得。”

見那女子攔住自己,柳無恒皺了皺眉,半響才開口說道:“龍姑娘,我要出去找我師兄妹。”想了一想,接著道:“龍姑娘,你救我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師兄他們去哪裏了?”

見柳無恒滿臉焦急,只是一味的擔心自己師兄妹,那女子故意說道:“你是說那些在天上比鬥的人?”

“正是,只是想問姑娘到底有沒有看見他們去哪裏了,”柳無恒此時也不知道師兄妹的生死,又聽那龍姑娘說自己暈迷了三天,如果師兄們都還在,也定是正在尋找自己,為自己擔憂。

“你還是先顧下你自己吧。你那天肩膀上不僅受了重傷,而且還中了我南疆奇毒,如果不是碰上本姑娘,你現在哪裏還有機會問我這些煩人的問題。”那女子聽柳無恒急著要走,突然臉色一變,也不回他話,只見她悠然朝那火堆邊一塊大石頭上一坐,拿起根木棍,朝那幹柴撩去,火勢頓時大了一些,那火上烤著的兔子香味瞬間在整個山洞中彌漫開來。

“烤好了,你要不要吃?”那女子扯了塊兔腿,舉在空中,望著柳無恒,問道。

“你……我……”柳無恒見那女子不肯告訴自己師兄們的狀況,又是漫不經心的坐了下去。見那女子捏著兔腿看著自己,一時氣急,口齒也變的癡呆起來,看那女子見到自己這般焦急的模樣,還滿眼開心的望著自己,腿一跺,幹脆坐了下來,鼓著腮幫,朝那女子瞪去。

見他剛才那般動作,猶如小孩一般,那女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柳無恒見她看著自己,臉上一紅,強自問道。

“你不是想問我有沒有看到你師兄他們去哪裏了嗎?”那女子韻味十足的看著柳無恒,鳳眼挑起,凝眉說道。

“你知道?”柳無恒吸了口起,大聲問道。

這時那女子又故作神秘,緩聲說道“我那日被你救下後,就先出了大門,跑出去看了一眼。我青龍部那幾個叛徒跟你那些師兄們正鬥在一起,難解難分。想到你還在屋內,我就施了個法子,趁著他們打鬥的時候,背著你一起逃了出來。你這小子還真重,好不容易把你背到這裏,替你做牛做馬的,終於把你身上毒給解了,你一醒來,連聲感謝都沒有,就要往外跑。”那女子說時雖然還是滿臉含笑,但說道後面眼色幽怨的朝柳無恒瞟了一眼,口氣也顯得有些氣憤。

柳無恒聽那女子說到這裏,又是滿眼幽怨的看著自己,只覺得兩耳燥熱,一時間覺得無地自容,顯得甚是窘迫。

“你叫什麽名字呢?”兩人沈默了一陣,還是那女子首先打破了沈靜。

“你……你不是知道了嗎?”見那女子問自己姓名,柳無恒想起那日她在妓院扮著秀才時的話語,結結巴巴的回到。

見到柳無恒的緊張模樣,那女子又是撲哧一笑。朗聲說道:“那日就知道你師兄喊你柳師兄,也不知你到底叫什麽名字。”說時,兩眼凝視著看著柳無恒,正等他回話。

“我姓柳名無恒,還不知道姑娘你的芳名。”想到自己這麽久了還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而且她又救過自己一命,雖然她也是被自己砍斷了捆著她的繩子才得以脫身,算不上欠她什麽情份,但自己這三日暈迷之中,她為了救自己,定是受了不少苦,於是柳無恒也誠心開口問起她的姓名。

“我姓龍,是南疆青龍部落大酋長的女兒,以後你叫我素雲就可以了。”剛剛還顯得落落大方的龍素雲,見到柳無恒問起自己姓名,突然頭微微一低,柔聲說道。

“謝謝龍姑娘救命之恩。”柳無恒向前抱手一禮道。

“見柳無恒向自己施禮。”龍素雲瞟了眼柳無恒,微聲說道。我們南疆可不像你們楚人那麽多俗禮。說完,兩人又是沈默起來。

這山洞中很是寂靜,只是偶爾傳來那木材火星爆裂的“啪啪”的聲音,在這尷尬的沈默中,那聲音也顯得甚是礙眼。龍素雲幹凈伸手朝旁邊抓了幾根幹柴放了進去。火勢又漸漸大了起來,不再發出那”啪啪”之聲。

龍素雲翻了翻那還在烤著的兔子,擡頭間,卻見柳無恒正兩眼看著自己,只聽到她輕咳一聲,說道:“我那鐲子呢?還不拿來還我。”

聽到龍素雲突然問話,柳無恒楞了一楞,緩緩從懷裏掏出那金色鐲子,手朝龍素雲遞了過去,眼睛卻依舊朝龍素雲臉上看去。

看到柳無恒癡呆的樣子,那龍素雲一手接過那鐲子,微微一嘆,輕聲笑了起來:“看樣子,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子。你看了我這麽久,覺得我好看嗎?”龍素雲開口徑直問道。

柳無恒見她一嘆,又開口問起自己。連忙把臉朝旁邊避了過去。臉色紅得厲害。

“你不敢說嗎?還是覺得我不漂亮?”那女子見柳無恒避過頭去,也跟著往旁邊站了過去,兩眼盯著柳無恒問道。

“你很漂亮,就跟我娘一樣漂亮。”柳無恒此時被那女子逼得毫無地方可避,只好擡頭,滿臉窘迫的看著那女子說道。

“這樣說來,倒好像是我逼你樣的。”那女子見柳無恒半天才開口說話,感到無趣,腳上一跺,便不理他,又坐了下去。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覺得你跟我娘一樣漂亮,不,比我娘還要漂亮。”柳無恒見她好像生氣了一般,連忙解釋道。這句話卻也是真話,龍素雲才不過十六七歲模樣,確實也要比娘要顯得年輕一些。話一說完,柳無恒心頭便覺得心頭浮起一番別樣滋味,不知何時把眼前這個女性和娘放在了同等的位置。

“你說的是真的?”那女子見柳無恒辯道。擡頭看了過來。

柳無恒看著那篝火邊的女子,在火光的映襯下,她靚麗的身影正隨著那緩緩升起的篝火左右擺動,想了想娘,卻似乎記得不太清晰,看著眼前之人,他抿了抿嘴,帶著自己都不安的心情緩聲說道:“真的!”

“我看你的傷還要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痊愈,到時候你好了還要去找你師兄們嗎?”那女子漫不經心,看似無意的問道。

柳無恒見她此時顯得甚是高興,正滿臉笑意的望著自己。想了想,對著那女子點了點頭。

見柳無恒點了點頭,那女子突然眼神變得極是空洞,不過只是一剎拉,那女子神色又變得滿是興奮和熱情。開口說道:“那我們大概過幾天就要分開了。我得趕回南疆救我父親。”

見那女子說道過幾天就要分開,柳無恒微微一怔,看了龍素雲一眼又低下頭去。

“你父親是青龍部落的大首領?”柳無恒想到剛剛龍素雲提到自己的身份,這時才想起問了出來。

“對啊,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怎麽突然又問了起來”龍素雲微微一笑,開口問道。柳無恒突然一楞,啞然道:“你爹怎麽了?”

見到柳無恒問起自己家事,那女子神色也變得有些憂愁起來,淒然道:“這青龍山莊是我爹在楚國的別院,平時我來這楚國玩耍就是住在這裏。本來約你來這青龍山莊相見,沒有想到在你們來之前,我就被一群黑衣人綁了起來,我青龍山莊的家丁也都被他們殺了。後來就聽到外面打了起來,再就是看見你走了進來,救了我。我看那些黑衣人的功法,擔心這些事情都是大祭師一手策劃的,如果是這樣,我怕爹爹也要被他所害,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早已經趕回去了。”

見到那女子流淚,柳無恒一時也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想到這次來南疆的任務,柳無恒看了看她,定了定心,說道:“那這次等我傷好了,我們就再去青龍山莊看看,如果師兄他們沒有在哪裏留下什麽線索,我就陪你一起去青龍部走走,你看好嗎?”柳無恒看著龍素雲,似乎也覺得心頭不甚舒服,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那這是你說的,過幾天我們就先去青龍山莊,然後一起回家。”那女子聽候破泣一笑。擦了擦眼淚,把那篝火邊的兔子再次取下,扳下最後一條大腿,向柳無恒遞了過來。“吃吧,最後一條腿給你了。”那女子滿臉笑意的伸手朝柳無恒說道。

“嗯,還真有點餓了。”柳無恒伸手接道。

見到柳無恒狼吞虎咽的樣子,那女子又是撲哧一笑,柳無恒擡起頭,竟是看得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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