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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千呼萬喚的考試(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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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來了……」尼特羅會長開口道。

「那我們就直奔主題吧……為什麽想成為獵人?」尼特羅漫不經心的問。

「因為我在找彼岸之門。」眼睛直視他,因為我要讓他明白我的決心。

「那麽其它8人中,妳最註意的是哪一個?」當我沒發現你眼中一閃而逝的銳利嗎。

「44號……」因為很麻煩……

「那妳最不想交手的是誰?」尼特羅會長看似很好奇的問。

「都可以,只要能和我戰鬥的,我都可以……」輕輕的微笑。

「雖然不可以這麽說,但是考試結束後,我想和妳談談……關於彼岸之門……」尼特羅會長慢慢說道。

───────────────最終的考試──────────────

我知道我不用比了,在看到比賽名單出來之後……

在小傑對半藏、奇犽對半藏、奇犽對小伊之後,輸的人才會和我打,但是,小傑會贏的,即使是很痛苦又搞笑的贏了;奇犽會認輸,他不會和比他強大的人交手,半藏是其一;而小伊……我慢慢的走向了試場外的門口,等待……

等待那只染上了鮮血的小貓,眼神空洞而絕望的小貓。

我也許會被攻擊,但他沒有。

取出一塊手帕和熟悉的酒精,擦拭他臉上的血跡,當冰涼的酒精擦拭到他的右手時,有種滾燙的液體,滴到了我的右手背上,一滴、兩滴,而奇犽只是低著頭,雙肩顫抖……

「他們一定會去找你……你要堅信這一點……」淡淡的說。

他沒有讓我看到他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離去……

看到隨後出來的人,我微皺眉頭……

「我說,伊耳謎,教弟弟別種幹凈利落的殺人方式吧,這樣是有很高風險的!」平淡中隱含著一點怒氣。

「會考慮……」冷冷的回答。

「小雨滴e~心疼的話為什麽不阻止呢f~」某BT的氣息從身旁傳來,外加緊緊的擁抱。

阻止?用什麽阻止?有什麽立場阻止?阻止的了一次又能阻止下一次嗎?那不是我的家庭,那不是我的朋友,那一切都不是我所經歷的,這樣的我,用什麽姿態去阻止?有什麽資格去阻止?一味的天真是無法前行的……

「因為……大家都沒有錯……」我只是這樣回答,調整了一下在他懷中的姿勢。「如果有人會傷害到我弟弟,就算他會恨我,我也要把危害到他的事物,屏除掉。」

「嗯哼`~」溫暖的吐氣一直在我耳邊,很癢。

「但是,小傑他們也沒有錯,只是想交朋友而已。大家的立場不同作法也不一樣。更何況,友情要再磨練中更為堅定喔!沒有痛苦的試驗就沒有堅定的友情啊~」我輕輕的微笑了。

「小雨滴好像對教育小果實有很深的心得呢c~獅子會把自己的小孩推向山谷嗎f~」拜托你不要講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話,我討厭小鬼。

「說到小果實……我等一下跟獵人協會還有約,可能還要再忙個一陣子……就麻煩西索大人多多關照吧……施太多肥會讓果實爛掉喔……」掙開他的懷抱,準備離去。

「等一下`~」隨著話語過來的是一部手機,流線型的機體閃耀著美麗的銀色光澤,這是?

「給妳的c~小雨滴e~」給我的?用不著吧,反正沒人打給我我也不會打給別人……不過……

「回禮!」丟了個紫色的中國結給他,頭也不回的離去,因為……我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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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愛,西索大人……

我們之間不是愛吧……

只是,偶爾在夜裏,註視著篝火搖曳時我不知怎麽的會想起了你

燃燒的火焰、跳動的火紅,讓我的手指不自覺的編織著。

不是溫暖的紅,亦非沈靜的藍,而是紫色……讓人沈迷的魔魅色彩……

手指輕動,編織後又拆掉又覆編織,永遠無法完成一個成品,只剩結……一個又一個理不清的結,千千結……

金總是很好奇的看著我,問我,這是給誰的?怎麽編的那麽不順?難道是心上人?開玩笑的壞笑道,但是眼底藏著掩不住的擔憂。

不是的,不是心上人,因為和紅色的藍色的綠色的結比起來,這個紫色的結終究要拋棄,終究會拋棄……

所以這不是愛……

我們之間不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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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手心上的紫色中國結,銀灰色的眼睛閃過覆雜的光,看著那道在門後消失的身影,並沒有追上去,絕對不會追上去,因為……

「自虐……」冷冷的聲音自旁邊響起。

「小伊`~你說什麽f~」挑眉。

「不在沈默中滅亡,就在沈默中變態……」大而無神的黑色雙眼終於對準了他。

「嗯哼c?」所以呢?倚靠墻壁雙手抱著雙臂,等待小伊的下一句話。

「我一直認為,身為一個雇主只要適度變態就好了……」還是一樣冷冷的聲音。

「重點`~」難得西索大人要求直逼主題……

「想追就去追……」夠直接了吧!

「你在說什麽我都聽不懂呢f~小伊c~」看似愉悅的微笑,如果排除掉頭頂上的烏雲的話。

「聽不懂沒關系,心理咨詢費照付,三千萬,不貴的,已經給你打了折……」眼看西索頭上的烏雲更加濃厚了,你確定你是在幫忙他還是在打擊他,小伊……

─────────────────附加的條件──────────────────

「金向我報告過了,他認為妳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毅力……」

「另外,這個是他給妳的禮物……是合法的……」

輕輕接下那張身分證明,看著那上面的名字『堯雨』,我心頭微涼。金,你有時候單純的近乎殘酷,對小傑是,對我亦是。我用假身分的原因……不認為我是這個世界裏的人,告訴自己我不存在……但是……慢慢的將身分證收好,收斂自己的情緒,繼續剛剛的話題。

「妳可以去找彼岸之門……獵人協會的一切數據無限提供……」

卸下了迷糊老人面具的尼特羅會長,渾身散發出銳利的氣息,那是經過歲月洗禮後散發出了洗練,那是無數風浪後雕鑿的痕跡。

「但是,妳要毀了它……將彼岸之門毀滅掉……」我們不需要至高無上的權利、不需要無盡的金銀財寶、不需要超然的地位,這些獵人協會本來就擁有了……我們只怕……未知。

未知的彼岸有什麽呢?如果我可以,我會和他說我的世界,一個表面上和平裏面卻波濤洶湧的世界,一個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入侵其它國家、一個進行屠殺卻可以毫不承認、一個有核武威脅的世界……

害怕,我的世界應該要害怕你們,因為你們身上有這麽多未知的潛能;害怕,你們的世界也應該要害怕我們,那個動動手指就可以毀滅國家的核子武器。當彼岸之門打開時,帶來的究竟是互相進步的交流還是徹底殲滅的恐懼,這才是你們封鎖彼岸之門的真正原因。這樣很好,這樣好。我的世界不需要你們這些破壞力強大的份子,你們也不需要我們這些幹擾世界平衡的人物,這樣子很好。

「我會找到彼岸之門,毀滅它……」這是實現我願望的唯一方法……

「妳還需要什麽其它的幫助嗎?」尼特羅會長淡淡的問,我想,是金拜托他照顧我的吧!

「不用了,除了那些珍藏的古書數據可以讓我帶走之外……其它的,通通都不用了……」黑色的眼裏閃過算計的光芒,只要這些就夠了……

──────────────────與他們的道別─────────────────

「雨姊姊!」小傑大聲的呼喊正要走出獵人協會的我。

「是你們啊……」總覺得有些疲憊……

「怎麽了嗎?」雷歐利擔心的說。

「沒有,只是接了個大工作,覺得有點累人啊~」盡量輕松的語調。

「那姊姊就不能跟我們去找奇犽了……」小傑有點失望。

「沒關系啊,你們會去找他,把他帶出來不是嗎?」摸摸他有點刺刺的頭發。

「那個……那個……盡量不要……」大叔又要說教了……

「給你……」一把藍色手術刀出現在我的手心上。

「這個是給我的?」大叔很吃驚。

「對!這個手術刀在我手上只能殺人,但是在你手上卻可以救很多人……你要考醫科,不是嗎?」真是一群讓人內心暖暖的笨蛋啊。

看著高興到有點不知所措的大叔,我轉向了酷拉皮卡……

「當你寂寞的時候,看看周遭;當你沖動的時候,看看周遭……」我不會阻止你的,因為我能明白,倘若失去家人後我的一切恐怕也只剩覆仇,只剩覆仇……但是你還有他們……這會是我們唯一的差異。但那是你的人生……而且小傑他們也不會有事……不會有大事……

「就這樣吧!」揮了揮手道別,我不說再見,因為我知道這可能會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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