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25)

關燈
可能是累了,多休息幾天。我們不是常說,讓她休息,更文不要緊,身體要緊,她聽話了還不好?

可能正常的旺旺:她?會聽話?聽話了也不會半夜去更文。

貓之魅影:那啥,我們說話她就是不聽,下次還不聽,集體去打負分。

米粒:貓,這招不是曾經考慮過,好像沒用。

菜菜:他是挺能折騰。

小飛龍洛怡菲:是啊,以前她老換馬甲。

貓之魅影:ms她的馬甲就沒有一個好聽的。

米粒:嗯。我記得她換了好多,我都記不住了,我喜歡毛蛋這個名字。蓮宴空桐瀲灩:噗。

小飛龍洛怡菲:我師父馬甲特別多,多叫什麽來著?短特務,這個我

記得,特務就特務吧,還是短的,別的我也記不住,反正看著最

搞笑的那個,一定是她。

豬頭三:大家平安。

小眼娃娃:妖兒!!!

小飛龍洛怡菲:師父!

貓之魅影:老妖。

玉荷子:妖靈!

墨:師父來了?

白純夕:師父,我和小班都在,她叫荏苒淚。

越兒:我還叫越兒。

瘋魔的悅耳:啦啦啦,俺小飛象來啦。

可能正常的旺旺:老大,你終於冒頭啦。

豬頭三:小眼娃娃好,旺旺好,貓之魅影好,大家好,大家都好好的吧。

小眼娃娃:你不是妖兒。

可能正常的旺旺:老大都不叫我旺旺。

米粒:你是姐夫嗎?妖靈怎麽了?

貓之魅影:老妖怎麽了?

菜菜:人呢,怎麽又不說話了啊?

天天異想天開:他是妖靈還是姐夫?

小飛龍洛怡菲:師父!!!

……

那啥,附言:

我們班上的女廁在五樓,男廁在四樓,標志牌子在門上邊,一邊門都開著,外間是男女通用的洗手池,裏邊還是衛生間。

一日,我上樓時心思恍惚,在考慮文章的事情,然後推門而入,準備按燈的時候,心裏還狐疑,本來排風扇和厠燈是又一個開關控制,怎麽一夜之間就變成兩個了,這個速度不慢啊。

進去,解決情況,出來在外間的水池洗手,忽然身後一個男同事推門進去,我剛轉身準備提醒他走錯了,卻看到大門上邊寫著男洗手間。

呀,我這輩子也進去一回男衛生間啊,沒白白在網上冒充男的,可素,裏邊什麽樣子,根本一眼都沒看啊。

哎,可憐啊,白進去了。

又一日,繼續去衛生間,從那次以後,吸取教訓,每次再忙也都先看清楚牌子,確定無誤了才推門進去。

剛出來,扣好了扣子,忽然間壁的門推開,探進個男的腦袋,看著我問:大姐,這個是男衛生間還是女衛生間?

我立時倒塌,什麽意思嘛,難道我又走錯了男廁所?

立刻出去,把眼睛貼在牌子上,沒錯是女廁所。

再回頭,那人走鳥。

莫測風雲垂四野

須臾,剎那,彈指,無始劫。

他們是離別谷中四大護法,專殺殺手的殺手。

這四個人之中,剎那的武功內力等方面最弱,但是最棘手的事情,往往都是他一出手,就會馬到成功,因為這個人有其他三個人都沒有的一種本事——無賴。

須臾好色,彈指貪酒,無始劫狂傲,而剎那對這些極為不屑,他有一個引以為傲的本事,無賴。離別谷的人都知道,剎那說過的話,十句裏邊有九句半不可以信賴,另外半句雖然是真的,卻可能是在咳嗽或者打噴嚏。

有德者未必服眾,無賴者往往無敵。

有時候,這人世間的是非黑白容易顛倒,欺善怕惡,本來就是大多數人的本性。

君子可以欺以方,善良和忍讓,未必會讓人敬佩和尊重,反而是任人欺騙利用的空門,讓人輕而易舉地就看穿的致命處。

剎那很明白這一點,他一直喜歡利用別人的善良來置人於死地,他覺得殺人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尤其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他奉了谷主之命,帶著二十八名殺手一路尋找寒汐露的行蹤,終於在這兒和她碰面,客棧裏邊有些什麽人,他也調查得清清楚楚。

跟著寒汐露的是個叫做欒汨羅的姑娘,這個女子精通醫術,是湘西渚蓮班的班主,那個戲班子四海漂泊,行蹤不定,欒汨羅並不經常在戲班子裏邊。欒汨羅有個綽號叫做冷焰刀,不過她是個年輕姑娘,也沒有聽說過她打敗過什麽了不起的人物,這個人,根本不放在剎那的眼裏。

這個客棧裏邊,住的都是江湖人,大部分是為了陳九州的壽誕而來,現在陳九州遭遇意外被殺身亡,這些人卻沒有離開,這裏離圖蘇不過只有三四十裏地,圖蘇城裏邊的客棧幾乎住滿了,有一部分人就住到這裏來,還有新近趕來的人也在這裏安歇。

寒汐露和欒汨羅不喜歡拋頭露面,所以她們兩個選擇的住處比較偏僻,客棧裏邊沒有什麽太紮眼的人物,只是人都有失算的事情,沒想到秦謙和衛離也在這裏。

江湖中人對秦謙只聞其名,都知道有個飄萍秦公子,到底這個秦公子是何許人也,何門何派,知者甚少,反倒是那個與秦公子齊名的浣花醉先生,精於各樣奇門兵刃的研制鑄造,是浣花醉家近些年來最年輕技法最精湛的鑄造者,兵刃乃是江湖人的第二條命,所以為求得醉先生打造的一件兵刃,常常不惜千金。只是那醉紅淚性情古怪,高興的時候,能十天打出一件兵刃,不高興的時候,三年也不開爐,任是你萬金也求不動。

衛離是長春幫現任的幫主,長春幫所轄三江兩河的水路漕運,勢力不可小覷。

這兩個人如果出行,應該有些排場氣勢才對,不過兩個身邊一個隨從也沒有帶,除非是認識他們的人,不然很難看出他們兩個是誰。

因此剎那也沒有在意他們兩個,還只當作是那個門派中的年輕弟子,憑他是什麽門派,誰會為了一個離別谷的叛徒和離別谷作對?

所以他帶著人把這件屋子圍上後,十分肆無忌憚。他知道以寒汐露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為了別人自廢武功,所以他說話的時候,用眼神示意著手下,要蓄力而發,群而攻之。

寒汐露猶豫了一下,這屋子裏邊其他人是生是死她可以不去估計,她只是惦記欒汨羅的安危。

剎那是什麽樣的人,寒汐露焉能不知,就算是自己廢了武功,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放過欒汨羅,能殺兩個人的時候,剎那絕對不會只殺一個。

秦謙道:“寒前輩,這個人未必言而有信,前輩千萬不要上當。”

寒汐露冷冷地:“用不著你多管閑事,你帶著汨羅快走,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做鬼也不能放過你。那個小姑娘,你也快走吧。”

欒汨羅在一旁仍是不慌不忙地幫著終黎西楓包紮好傷口,本來終黎西楓的腿上就被衛離紮了好幾針,方才寒汐露的鞭子也正好抽在終黎西楓的那條腿上,舊傷沒好,又添新傷,傷雖然不重,卻行動不便,腿一沾地,就鉆心地疼痛。

寒汐露看了衛離一眼,哼了一聲:“能走的都快點給我走,滾得越遠越好,省得讓老娘分心。”

衛離笑道:“前輩的年紀,給我們當娘也不為過,既然前輩這麽喜歡大嫂,不為收大嫂做螟蛉義女,前輩這個娘不也是當定了嗎?”

這個時候,居然還毫不動容,雖然寒汐露從心裏討厭衛離,都是衛離如此沈得住氣,還是讓寒汐露有些佩服,而且衛離方才這句話,一下子就說到寒汐露的心裏去了。她既然喜歡欒汨羅,能否做成她的兒媳現在反而不重要了,只要欒汨羅能安全離開,她也就放心了。

一、二……

外邊剎那已經開始準備攻擊了,衛離向秦謙一使眼色,在三字沒有出口的時候,兩個人已然破窗而出,外邊的那二十八個殺手早都準備好了,就要準備往裏邊沖,他們的力道正好提到極點,還來不及迸發出來,更來不及轉招換式,所以衛離和秦謙沖出來的時間,不早不晚,趕得剛剛好。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快到來不及眨眼,秦謙的劍很沈穩,沒有任何的花招,說刺向前胸,絕對不會刺向肋下,好像表面平靜而地下暗潮洶湧的江河之水,你眼睜睜看著它流過來,就是無處可躲。

那個殺手也看到了秦謙的劍了,只是自己的力道都已經發出,來不及撤換轉招,噗嗤,一劍刺到了琵琶骨上,他聽到自己的肩頭有骨頭裂開的聲音,胳膊一陣痛麻,長劍撒手,那條胳膊也擡不起來了。

那邊衛離的劍快如閃電,已經刺中了一個殺手的咽喉,她身後的一個殺手看到,出劍就刺向衛離的後腰,衛離聽到耳後惡風不善,也不躲閃,居然身形向後一挺,整個身體向那個殺手的長劍撞去。

那個攻擊衛離的殺手嚇了一跳,他也殺過很多人,這樣用身體來抵擋兵刃的打法,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難道衛離的身體比他的長劍還堅硬?

噗。

轉瞬之間,殺手的長劍已經刺破衛離的衣衫,可是他發覺自己的劍尖仿佛紮在了一團棉花裏邊,或者應該說是刺入了漆膠裏邊,綿軟滯澀,他用力回拔,但是拔不回來,就在他用力拔劍的瞬間,衛離一回頭,來了一式鐵板橋,整個身體都向後傾倒,上身和腰幾乎彎成直角,手中的長劍劃出一道寒光,不偏不倚,刺中了那個人的咽喉。

一線血痕,從殺手的咽喉蚯蚓一般爬下來,他的眼中滿是疑惑:“你,你……”他特別奇怪為什麽方才那一劍,怎麽會刺不破衛離的身體,難道衛離的身上穿著軟甲?而且,他更驚異衛離的劍,怎麽會如此之快,快到他無法相信。

兵刃上,講究的是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寶劍乃是兵刃之膽,在兵刃中最為靈活矯健,也更容易千變萬化,所以在江湖中,使用寶劍的人比比皆是,只是這劍的運用,和下棋是一個道理,都是學會容易學精難,一半兒靠勤奮,一半兒靠天賦。

同樣用劍,男子的劍要沈要重,尺寸也比女子用的劍要寬長得多,所以女子的劍相對輕薄狹窄,輕的東西,拿著盡管不壓手,但是要想發力迅速,爆發力強,就不太容易了,

衛離的劍,看上去和普通女子用的防身配劍沒有什麽區別,以這種劍的尺寸和重量,絕對不會有如此速度,所以那個殺手死死地盯著衛離的劍,然後仰面摔倒,氣絕身亡。

剎那大怒,此時寒汐露已經沖了出來,揮動著描金鞭子,翻卷之間,已經勒斷了兩個殺手的脖子,她沖開一條路,就要奔著剎那去拼命。

秦謙道:“寒前輩,我們纏住這個為首的,你先殺了他的爪牙。斷其手足,群而為之。”

說話間,秦謙和衛離雙雙縱身過去,攔住了剎那,兩個人和他打在一起。

寒汐露也不說話,長鞭揮舞,血花翻卷,她的鞭子裏邊,纏著很多堅韌的鋼絲,而且現在寒汐露手下毫不留情,一鞭子過去,就會纏住人的脖項,哢嚓一聲,喉骨盡碎。

屋子裏邊的終黎西楓如何能坐得住,一跳一跳的蹦著出來,欒汨羅怕她有什麽閃失,在一旁扶著她。

衛離和秦謙互為進退,配合默契,將剎那的進路全部封死,剎那急了,眼看著手下的人被寒汐露一鞭子一個,活活勒死,真的到了最後剩下自己,這些人要是聯起手來,輸贏難料。

可是,剎那一時之間,就是沖不破秦謙和衛離,秦謙的劍法剛猛威烈,衛離的劍法沈柔疾狠,兩個人的劍法就像是一經一緯編織出來的蜘蛛網,剎那更加急躁起來,忽然用了一招撩陰式,一劍刺向衛離的小腹。

江湖有江湖的忌諱,和女子動手,胸部和小腹都是不能輕易觸及的地方,這樣的招式太過下流,剎那抓住了這一點,他要逼著衛離後退,這樣自己可以全力攻擊秦謙,因為方才交手了一陣子,剎那發現,秦謙的內力盡管渾厚,但是在出招的速度和狠辣程度上邊,還是稍遜衛離一籌,衛離的劍就像老鷹的爪,豹子的牙,狼的眼睛,犀利而疾速,好不拖泥帶水,也絕對不給自己留有餘地。

終黎西楓在旁邊看著秦謙和衛離聯手對付剎那,心裏說不出來的生氣,一邊催促欒汨羅:“欒姐姐,快點兒,你也上去,要聯手,也該是你和秦大哥聯手,這裏邊有她衛離什麽事情,快點啊。”

欒汨羅微微一笑:“他們兩個數次聯手對敵,而且還自創了一套雙劍合璧,已然互有默契,游刃有餘,很少落敗,如今臨陣對敵,其同兒戲,哪裏能分心分神?”

欒汨羅淡淡的笑意讓終黎西楓更加生氣:“就是雙劍合璧的劍法,也該是你和秦大哥合璧,她擺明了在欺負人。”

欒汨羅啞然失笑:“小姑娘家,你在想什麽呢?誰會笨到用性命來開玩笑?衛姑娘是在和那個人拼命,你不領情還罵人家?”

終黎西楓還是耿耿於懷,就是怎麽看著衛離怎麽不爽,轉念一想,是不是因為要照顧自己,所以欒汨羅才留在一旁,要不然,就是聯手對敵,也應該是秦謙和欒汨羅才對。

最讓終黎西楓生氣的是,欒汨羅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她和欒汨羅也是初次見面,說不清楚為什麽,從心裏頭就對欒汨羅有好感,她就是覺得衛離欺負了欒汨羅,一心想幫著欒汨羅報仇,心念一動,拿出一個骨頭磨成的哨子,吹了起來,可是別人聽不到聲音。

這哨子的聲音,是用來招呼貓兒的,一般人的耳朵聽不到。不過在場的幾個人,內力極很弱,隱約就聽到這刺耳的聲音,好像是貓兒在淒厲地叫著,但是吹了一會兒,終黎西楓發現一只貓也沒有招呼出來,氣得一跺腳,不由得哎呦一聲,原來她方才忘記了腳上有傷,痛得冷汗淋漓。她這一叫,那邊過來幾個殺手長劍揮舞,就要動手,剎那厲聲道:“小丫頭,你是幻雪宮的人?‘終黎西楓哼了一聲:”是有怎麽樣?你要是害怕了,趕快滾蛋!“剎那嘿嘿一笑:”小丫頭,你張狂什麽,不過,既然你是幻雪宮的人,我們後會有期吧。“他說著打了個呼哨,竟然帶著手下縱身離去,連死傷的手下都不管了。

終黎西楓大笑起來:”原來我們幻雪宮真的讓人聞風喪膽,望影心驚啊,早知道就早報名號了,聰明人動動嘴,就可以讓笨蛋們跑斷腿。“她說著話,不由得洋洋得意,其實是在嘲笑譏諷衛離,心說你長春幫也算什麽,還是我們幻雪宮了不起,這個家夥一聽到我們的名字,就嚇跑了。可是她也沒想想,這一罵,連寒汐露和秦謙都罵上了。

寒汐露一手拎起一個受了重傷的殺手:“印別離什麽時候回到離別谷的?”

那個殺手冷笑一聲:”寒汐露,你背叛了離別谷,就再也沒有資格過問離別谷的事情,此次是因為幻雪宮的這個丫頭,你僥幸撿回一條性命,可是下次,你死定了。“

這個殺手說著話,嘴裏湧出一股血來,原來已經咬舌自盡了。

多情自古傷離別

懸賞令。

通拿綽號雪少爺的殺手寒江雪,極其線人玉荷子,寒江雪原為離別谷中之人,夥同玉荷子合謀殺死大俠陳九州,覆盜走幻雪宮的聖物雪凝露,不守江湖道義,殘殺無辜,累及玉坊老玉匠以及餘掌櫃之妻慘死,故發下懸賞令,有生擒兩人者,不二山莊願為枉死之人出銀六千兩,以作懸賞之資。

圖蘇的大街小巷上,都張貼著這樣的告示,雪白的毛尖竹南紙,在陽光下邊顯得有些耀眼。

三三兩兩的人,圍在告示前邊,竊竊私語。

不二山莊已經好多年沒有出來做什麽事情了,那個地方,一向少和江湖中人往來,就是因為慕容驚濤的緣故,武林中人才對他們買賬。

欺善怕惡,本來就是人的天性,誰也不必故作清高,誰也不必妄自菲薄,天性的東西,是骨子裏邊的東西,不過有的人可以克制,有的人隨心所欲而已。

縱然人們心中對慕容驚濤不以為然,但是真的要和他分庭抗禮,還需要一定的勇氣。

所以,人們在私下裏對這紙懸賞令頗有爭議,可是他們很看得清楚事態情由,沒有人會因為離別谷的殺手而去得罪慕容驚濤這樣的大家,何況,還有六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呢?

眼下的現實,就是可以堂而皇之地殺人,然後得到六千兩銀子,還落個路見不平,行俠仗義的名聲,所以很多人躍躍欲試。

至於寒江雪是什麽樣的人,玉荷子是不是被無辜牽累,反而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秦思訓拿著一直酒葫蘆,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告示,臉上帶著懶懶的笑容。

身邊有人小聲嘀咕:“幻雪宮的聖物是什麽啊?”

另一個人道“不是寫著呢嗎,叫雪凝露。”

“雪凝露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告示好像是不二山莊寫的,不二山莊的人應該知道吧?”

“不過落款可不是不二山莊,你自己看看,落款上寫得的可是秋爽齋餘掌櫃。”

“是啊,餘掌櫃是誰?”

“誰知道啊,應該和不二山莊的關系不錯,不然告示上邊也不會提到不二山莊。”

“秋爽齋在哪裏?”

“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何況他們家不是出了喪事嗎?他老婆死了,應該搭著靈堂。走,看看去。”

秦思訓不以為然,有些鄙棄這些議論紛紛的人,看什麽熱鬧,還不是想在秋爽齋去尋些線索嗎?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那幾千兩銀子?

離別谷,離別谷是什麽地方,多情自古傷離別,名字很有詩意。

有個人微微悵然地說了一句。

他這話聲音很低,但是卻讓所有人不由得側目。

身在江湖,卻不知道離別谷在哪裏?豈不是一件極其荒唐可笑的事情?

說話的這個人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失言,立刻閉上了嘴。

但是人們審視的眼光還是註視著他,讓這個少年多少有些錯愕。

靜靜地,人們都在觀望等待,掂量著這個少年的出身來歷,因為現在圖蘇城裏,來了太多的江湖人,好像風暴來前,四野之雲,驚馬狂飆般聚集而來,這樣的時候,也正是揚名立萬的時候。

尋找機會,尋找可以讓自己一舉成名的機會,幾乎讓很多初涉江湖的少年躍躍欲試,興奮不已。

當然最佳的捷徑,就是捉住寒江雪和玉荷子。

這條路雖然好,還是太狹窄了,聰明的人已經開始尋找其他的路。

這個方才說話的少年穿著很普通,一襲青衣,劍眉闊目,神色平和,看上去不像是武林世家的弟子,那樣的人,眉眼間都不自覺地帶著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

可是,秦思訓只看了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少年絕對有來頭,他見過真正的皇族貴胄,知道有些東西是怎麽遮掩也遮掩不住,那不過可以騙騙外人而已。

終於,有人冷笑著站出來:“兄臺這話是什麽意思?離別谷的名字很有詩意?兄臺是不是覺得離別谷這個地方不錯?”

那個少年看了他一眼,沒有生氣,淡淡地:“小弟初入江湖,對於門派尚無了解,如果有不妥之處,唐突冒犯,請兄臺諒解。”

少年說得十分客氣,讓人挑不出來什麽毛病,奈何這個人出來就是為了找茬兒口,哪裏肯輕易放過他:“哎呀,看不出來,你夠狂的,真是不把我們雪山派放在眼裏,你一句初入江湖就把事兒結了?入了江湖,不知道江湖規矩,不是誠心看不起天下的英雄嗎?你是誰,敢不敢報下師門姓名?要是沒種,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別讓卓爺爺我看著心煩。”

那個少年一皺眉,眼中掠過一絲寒意,這樣的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會生氣,那個姓卓的人,擺明了是強詞奪理地欺負人。

不過,這個少年還是很有涵養地點下頭:“我姓墨,墨小白。”

墨家?

這個名字一報出來,那個姓卓的人立刻楞了楞,尷尬地笑了一下:“真是抱歉,小弟還以為你是離別谷的人,誤會誤會,真是誤會,小弟我這個人心直性梗,嫉惡如仇,大家都是江湖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恩怨,對不對,哈哈哈哈。”他笑得有些幹癟。

墨家應該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可是墨家的勢力,不容小覷,盡管墨家還沒有出來一位獨步武林的宗師泰鬥,可是墨家的勢力,已經伸及到各地。

墨家的勢力形成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墨翟,少年的墨子,經常跟著父親游走四方,浪跡天涯,成年以後,墨子獨撐門戶,靠著手藝糊口度日,可是他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因為在游歷各國的時候,經歷見識,學術語言,都在墨子的心中沈積成獨樹一幟的墨家思想和理論。

墨子收徒時,很有講究,不是誰想當徒弟就來當徒弟。他的徒弟,不僅要跟他學手藝,而且也聽從他的思想,服從他的指揮。他的徒弟出師後,按照他的思想規範來繼續收徒,如開枝散葉般延伸擴散,人數也就越聚越多,在他的規劃下,成立了一個的體系嚴密的民間組織——墨家。

也許在最初,這樣的組織只是生活在底層的人們集合一處,只為了患難扶持,不過到了最後,演變成一個有著嚴密組織和嚴格紀律的團體,最高的領袖被成為“巨子”,墨家的成員都稱為“墨者”,統一服裝,必須服從巨子的領導,聽從指揮,可以“赴湯蹈刃,死不旋踵”。

做為墨家的巨子,要嚴格遵守祖先流傳下來的規矩,要效仿先祖墨翟的“量腹而食,度身而衣”,食則藜藿之羹,穿著短褐之衣。

這個人自報叫做墨小白,那個姓卓的人自然會想到墨家,不管是不是,有風險的事情,還是不要嘗試。

秦思訓豁然一笑,嘆了口氣:“詩酒消磨二十年,半生落拓市井間。浮塵不過成一夢,任我逍遙到九天。喝酒吧,醉了也好,醉了以後就不會糊塗了。”

他說著話,懶洋洋地從人群中走出來,一邊喝著酒,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四周,順路打聽著秋爽齋的地址,轉了幾道彎,一片雪柳銀花之中,秋爽齋就在眼前。

這個門庭並不算寬闊,如今被雪白的幔帳勾勒出陣陣的哀涼,裏邊傳出僧尼誦經的聲音,銅罄聲,木魚聲,時緊時慢,聽著感覺揪心。

來來往往,出出進進的都是江湖中人。

很多街坊鄰居都在旁邊觀望,因為大家都感覺到奇怪,平時了一說一笑的餘掌櫃,怎麽會招惹這麽多江湖人前來吊唁?

秦思訓剛要邁步,感覺後邊有人,他轉過頭,那人拍了他肩頭一下,十分欣悅:“大哥,怎麽在這兒見到你了,眉兒姐姐呢?”

列雲楓。

原來身後的這個人是列雲楓,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少年,神情冷峻,比較沈默,秦思訓不認識,不過馬上示意列雲楓不要說破他的身份:“是你啊,你不在藏龍山嗎?在下秦思訓,這位是?”他看上列雲楓身邊的那個少年。

列雲楓立刻明白:“大哥,這位是我的朋友,印無憂。”

在屠蘇居然看到海無言,列雲楓心中特別詫異,自從姐姐列雲惜進宮以後,海無言終日沈溺烈酒之中,而且行蹤飄忽不定,連好友秦謙都很少知道海無言會去哪裏。

當然列雲楓還關心葉眉兒進來如何,從他心裏,總希望海無言可以忘掉過去,那段感情既然已經隨風而逝,為什麽還要封鎖自己的心,不然另一束陽光投射進去?

海無言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映,這幾年,他對江湖中的事情早沒了興趣,不像以前跟著列龍川的時候,常常幻想著帶著列雲惜縱馬江湖,嘯傲山林,做一對神仙眷屬。

本來海無言是一個很喜歡熱鬧,喜歡玩笑的人,可是現在,好像連說話都覺得累,整個人都懶洋洋地,仿佛隨時都會躺在地上,酣然入夢。

看著海無言現在的樣子,列雲楓心裏陣陣酸痛,情債難酬,情傷難愈,除非自己解開心結,放得下過去,別人的勸說,都是隔靴搔癢,觸不到痛楚。

海無言懶懶地喝了一口酒:“你怎麽也喜歡湊這份熱鬧啊?”

列雲楓微微一笑:“滄海桑田,不過轉瞬,世間萬物,焉能永恒?這無知無覺、無情無思的萬物都可以變遷,何況是人?”

海無言哈哈大笑:“人會變嗎?也許有的人會變,識時務者為俊傑,變了吧,該變的都去變吧,只可惜,有些人就是死了,還是那副德性,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改變。”

他的笑,帶著酒氣,蒼涼落寞,他的眼神比笑更孤獨。

粉墨勾均登場來

觸目之處,雪白一片。

靈堂上,餘掌櫃神色冷峻,在神位前邊焚化紙錢。

棺木漆著殷殷的紅色,和瓦盆裏若隱若現的火光,彼此呼應著。

焚香,上香。

餘掌櫃冷漠而木然,和平時判若兩人。

這個靈堂不在後院,而是將前邊秋爽齋的鋪面簡單收拾了一下,還算是比較寬闊。

來的人很多,幾乎素不相識,餘掌櫃也沒有感到詫異,他心裏清楚,這些人是來看熱鬧,他也知道,誰會到這裏來,那個人,已經等他等得太久了。

其實,他也等那個人等得太久了。

漫長的等待之中,餘掌櫃幾乎都忘記了原本的仇恨,只想安安穩穩地陪著妻子渡過餘生。

有客到。

司儀拖著顫音,好像這樣可以將憂傷延伸。

靈堂裏邊,靜得出奇,人們有些惶然地翹首而望。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誰會到來,這是一種不約而同的默契。

海無言他們進來以後,就躲在角落裏,盡量不被人發現,列雲楓用手肘碰了碰印無憂,印無憂斜著瞄了一眼,這靈堂裏邊雖然人很多,可是有些人占據的位置非常的規則,他們仿佛是必須不相識一樣,都那麽隨隨便便地站著,但是他們占據了最有利的地勢,許多散落的點,經緯相連,就變成了一張網,無論從那個角度,不沖破這張網,根本無法離開靈堂。

現在秋爽齋的靈堂,只能出不能進。

可是這些人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看上去來自不同的門派,只是他們的手裏或者背後都背著長劍,每進來一個人,他們都互相交換一下眼神。

印無憂低聲道:“那些人有什麽好看,都是去陳府賀壽的人。”

列雲楓也小聲道:“可是他們應該來自不同的門派,為什麽好像在彼此通氣兒?”

又來了了幾名吊唁的人,還是重覆著焚香還禮的動作。

嗯。

海無言手中始終沒有放開那只酒葫蘆,有些苦苦地笑道:“叢菊兩開他日淚,淒風苦雨雕紅顏。人生得意須歡醉,一滴何嘗到九泉。”他嘴裏嘀嘀咕咕,打開酒葫蘆,仰著頭,往嘴裏灌酒。

他喝酒好像喝水一樣,印無憂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酒這東西,他從來不沾,因為酒和色都是離別谷裏邊的殺手的大忌,很多人就是喪命這上邊。

好像在三四年前,印無憂也喝過一口,一股辛辣火一樣,從咽喉燒到胃裏,又返回來沖到了腦門,連鼻子都是酸麻脹痛,滿嘴裏又苦又澀,實在難以下咽。

這個人,怎麽好像要把自己泡在酒裏?

有客……啊……到

司儀的聲音明顯地變了味道,帶著一絲絲的驚恐。

人們的眼光立時聚集到門口。

先進來的是八個家人,都是身穿重孝,他們擡著一口棺材。

棺材是上等的金絲楠木,上邊的漆亮到可以照見人,棺木上邊還束著一圈白色的絹花,那花兒擺成一個圖案,好像是一個奠字。

這八個家人把棺材擡了進來,輕輕放下,然後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如喪考妣。

餘掌櫃依舊眉眼不擡地在焚著他的紙錢,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手拿著紙錢的時候,關節都捏得青白,心中在算計那個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娘啊,兒子不孝,前來接您回家了……

一聲十分淒厲的長嘶,好像在嚎哭好像在懺悔,從門外直接傳進來,叫得人頭皮發麻。

隨著這一聲哀嚎,進來三個身披重孝的人。

他們不是走著進來,而是跪著爬進來。

哭叫的那個在最頭前,一邊往裏邊爬一邊磕頭,口中振振有辭,聲聲喚著娘。

慕容孤。

頭前那個喊娘的人居然是慕容孤,他後邊跟著的正是慕容愁和慕容休。

慕容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那張臉,本來就蒼白如雪,好像透明一樣,現在渾身上下一聲素白,整個人更加鬼氣森森,好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就陰沈沈地站住你身後,就算你不回頭,也感覺到那種不自在和森冷。

慕容休的臉上,明顯地帶著一百二十分的不樂意,他撅著嘴,沈著臉,要不是被慕容驚濤狠狠地踹了幾腳,而且揚言要把他弄到街上去鞭責,慕容休才不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