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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控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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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行為分析組一行人已根據加西亞的進一步探查,得知三位受害者的基本信息——

丹妮·霍爾頓,二十二歲。利特爾頓商學院大四學生,外出參加派對再未歸來,無人報案。

凱倫·米勒,二十八歲。單身女性,萊克伍德本地人,其拋錨的汽車停在郊區的加油站附近。無人報案,據其上司初步口供,她在屍體被發現的前一天沒來公司。

艾瑪·福克斯,二十六歲。獨自駕車在外旅游,無人報案。據其男友初步口供,曾在屍體被發現的前一晚沒能聯系上她。

在unsub選擇受害者類型這一點上,目前能夠肯定的便是他偏好於黑發棕眼的年輕的漂亮女子。

下飛機後,霍齊同探長打了照面指導他們如何與媒體溝通,和艾米麗去往棄屍現場以及第三位受害者的家中調查。羅西和瑞德留在警署查看受害者屍體,而摩根和jj在向前兩位受害者的家屬朋友了解完情況後,外出去往第三位受害者的男朋友家中。

在丹佛警署鄰街稍遠處等候的雪莉,透過微型望遠鏡留意到jj走出警署後和摩根一起上了那輛專供政府人員使用的黑色雪佛蘭suv。

看著那輛車的車頭向自己這面調轉過來,雪莉抽出車鑰匙拉開車門走下車,面朝著一旁的酒店看著手機。

透過手機屏幕看見他們的車駛過,雪莉很快回到車上向前開去。向左拐入另一街區,她加速向前行駛在與他們隔著那家酒店的平行道路上,再次左拐慢速行駛在與之垂直的街道上。

看著他們的車正行駛在她的正前方稍遠處,雪莉稍稍加快車速,之後與他們保持著安全距離勻速尾隨著。見他們最終停在一幢白色房子外,雪莉將車停在附近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內。

在短裙外披上一件寬大的黑色運動外套,換下高跟鞋穿上一雙休閑鞋,將一頭金發盡數挽入發網中戴上一頂黑色.網球帽。鼻梁上架著一頂墨鏡,雪莉謹慎的註意著四周,在經過那輛車時蹲下身系鞋帶,順手把追蹤器黏在了車尾的底板上。

系好鞋帶,雪莉雙手套在口袋中向前走著左拐到房屋的側面,躲在窗外看著屋內的情況。

而屋內的jj正向艾瑪的男友詢問她的情況,“我們知道曾有警察和你談過,不過我們希望能夠對艾瑪有更多的了解。這對我們找到兇手很有幫助,所以你是否介意談談有關於她的事情?”

他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軟在沙發上,撐在左臂上的右手輕捂著嘴巴,沒勁的點點頭。擡頭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一臉關切的jj,以及站在她身旁神情嚴肅卻眼含惋惜的摩根,“艾瑪,她……那天晚上沒聯系上她時,我心想第二天會去約定的地點找她,就沒有太過擔心……她對每個人都很友善,甚至對待樹林裏受傷的小鳥都很照顧……我簡直不能想象有人能狠得下心對她這樣一個充滿朝氣,富有愛心的人下手。甚至還……”

回想起之前收到她的死訊,去警署時他不顧勸說再三堅持要見她一面,結果看見的卻是……缺少她頭顱的,被分成淩亂的血肉模糊的很多塊的不完整的屍體。他忍不住雙手抱頭嗚嗚的痛哭起來,“……為什麽,為什麽這種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在這種狀況下,jj沒辦法告訴他unsub正是利用艾瑪樂於助人的性格特點將她劫走,只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緩和下情緒。而摩根除了能夠痛惜的搖搖頭,也只能和jj默默陪伴著他發洩完悲傷絕望的情緒。

他漸漸平靜了一些,用手背抹下眼淚,擡起手指按壓著眼角。無力的撐在一旁的扶手上,抱歉的看了眼jj。而jj則表示不必介懷的擡了擡手,目光真摯的輕聲說:“沒關系,我們……能理解。”

她眼中混雜著許多覆雜的情緒,這令他感覺她所說的話並不僅僅是在敷衍般的安慰自己,而是她真的能夠理解。他放下手向後靠去,擡頭看了眼摩根,接著說:“我們可以繼續。”

摩根帶著感激又鼓勵的眼神點點頭,語氣慎重且認真的問:“你之前對警方說你們打算外出旅游,那為什麽不一起出發?”

他猶疑的回答,“艾瑪……她是自由作曲家,經常會有一些突發奇想。就像這次的旅行,她是在準備好一切後才來找我。我說我需要一些時間做準備,但是她不願意擱下計劃,所以還是先出發了。”

回想起對前兩位受害者家屬及朋友的詢問情況,jj擡頭看了摩根一眼,試探的問:“她經常這樣嗎?”

他讀不懂兩人之間短暫的眼神交流,頓了片刻後點著頭,“沒錯,她偶爾會有些心血來潮,有些任性……會有些小吵小鬧,但這並沒有什麽。”

摩根又問:“她是在哪向你提出旅行計劃?”

他不解的皺了皺眉,困惑的看向jj,“這有什麽關系嗎?”

jj含著唇肯定的點頭,他想了想答道:“在我公司樓下。”

摩根:“當時你是否有註意到附近有什麽異常,像是看著你們談話的人或是逗留很久的車?”

他仔細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為什麽你們要問這個?”

兩人對視一眼,jj說:“嫌犯可能在那個時候盯上了她。”

他的神情再次哀傷起來,對於為什麽會盯上她卻並未多想。在摩根與jj的引導下也仍舊如第一位受害者的朋友那般,同樣不認為周圍有何異樣。

又問了幾個問題,jj站起身向他表示了感謝,轉身隨著摩根走出門外。

不等他們走遠,他出聲叫住他們,眼中滿是哀求,“……你們會找回她的……頭嗎?”

jj沒有很快出聲,摩根鄭重的答道:“我們會竭盡全力。”

走回車上坐下,摩根和jj稍微討論了幾句,給霍齊撥去電話,“霍齊,我們找到了一些共同點。三位受害者都對身邊的人有著一定的控制,這一定讓他聯想到什麽。我們回來了。”

掛斷電話後,摩根無奈的搖頭看著jj,而後者則看了眼不遠處的房屋,“他怎麽能想得到自己的寵溺會帶來這些。”

摩根無聲的嘆了口氣,開著車離開。而躲在房屋側面的雪莉在看見他們的車離開後,偏頭看了眼房屋內沙發上郁郁寡歡的男人,擰擰眉走向地下停車場。

通過與追蹤器相連的平板,雪莉等待他們的車離開許久後沿著原路線最終回到丹佛警署。而行為分析組一行人正在探長提供的會議室中,根據最新線索進一步討論案情。

摩根說出各受害者身上除卻相貌特征的又一個相同點,“丹妮原本和兩個室友在外逛街,但是臨時接到一個派對邀請,百般勸說後拉上她們去了派對。至於艾瑪,她的男朋友為了她提出的臨時旅行,放下原本的工作計劃向她妥協。”

jj接著說:“而根據凱倫上司的描述,她是一個雷厲風行,工作態度嚴謹的人。她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一個下屬,因為他在工作上所出的一些差錯嚴厲的批評了他,並且告誡他以後應當怎樣做。”

羅西就此總結道:“這麽看來,她們僅僅是出現在錯誤的時間,因為對他人的一些過度支配,勾起了他的回憶而慘遭殺害。之後他尾隨她們一段時間,等待恰當的時機變通著方法不動聲色的拐走她們。不得不說,他在極其憤怒的情況下,能在短暫時間內不留痕跡的做完這些。他的思路相當清晰,他一定接受過高等教育。”

瑞德:“從屍檢的情況來看,他對現代醫學必然有著一定的了解。不過即使這樣,他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和一定的空間來完成肢解。再加上他不斷游走於各個城市間,他會需要一輛貨車。”

霍齊提道:“各地並沒有找到類似的案件,加西亞正在探查他初次撞見她們的地方是否有什麽共同點。”

正說著,摩根的電話便響起,“嘿,myangel,告訴我們一些好消息。”

顯然其他人對於他們之間這種親昵的稱呼已經習以為常,摩根打開外音將手機放在桌上,方便讓所有人聽見她帶來的最新線索,“好的——仍舊沒有找到類似的案件,不過我偶然發現,丹妮和她的朋友所在的那家商場附近有一家漢堡店。艾瑪男朋友的公司附近也有一家漢堡店,而凱倫拋錨的車所停在的加油站附近也有一家漢堡店。它們都是都一個品牌,我不太能確定這是否只是巧合……所以我又在三個棄屍點附近搜查,猜猜怎樣?結果顯示那三個地點附近同樣有統一品牌的漢堡店。”

眾人對視了一眼,艾米麗開口,“兩個或許是巧合,超過三個那絕對是模式。”

摩根:“所以他是順著自己送貨的路線確定作案地點,這會將unsub的範圍縮小很多。加西亞,試試從這六家漢堡店的食材送貨商中確定路線相符的公司。”

加西亞快速的做完交叉對比,“好的,鑒於我們不知道他運送的是哪類食材,而似乎所有提供食材的公司都走著相同的路線,所以最終確定下來後還有三家公司……”

瑞德回想起屍體曾遭冷藏處理,“留下運送需要冷藏食材的公司。”

加西亞選擇了其中的肉類提供商,“好,走這條路線的總共有十個送貨員,給我一點其他的。”

jj:“他的年齡介於三十五歲與四十五歲之間,從小和母親一起生活。他曾從事過醫護工作或是喪葬工作,但是因為某些個人原因被開除。在青少年時期,他曾因虐殺小動物或者騷擾女同學而受到鄰居的嚴重警告,且屢教不改。”

就在加西亞以為一下便能找到uusub時,結果卻有些出乎預料,“沒有。”

瑞德執著於unsub對待屍體的經驗,“試試其中因為惡劣對待屍體而被開除的醫學生。”

“還是沒有……”加西亞快速翻閱著十個人的信息,“事實上,他們似乎都是良好公民……”

霍齊考慮到員工可能會私自換班的問題,“擴大搜查範圍,在所有送貨員中排查。”

加西亞再一次操作,屏幕上出現在丹佛與雪莉交談的那個黑發男人,“有一個!他少年時期唯一的愛好似乎只有解剖鄰居家的狗……曾因私自在屍體身上做實驗而被吊銷醫師資格,他的父親在他母親生下他後沒多久便離開了。他此刻正在格倫代爾,我把他的信息發給你們了!”

摩根拿起電話,關閉外音讚揚了一句“你是最棒的”。之後才掛斷電話,跟著霍齊一行人前往格倫代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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