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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收獲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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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不穩,可見不管用什麽武器,重要的還是人。”景疏攸沒有致他於死地的想法,所以並沒有上去給他致命一擊。風凜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他只是看著離他有點遠的玖嵐,她臉上一片坦然,剩下的情緒全然是對景疏攸的信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會輸。什麽時侯他們站到了對方的對立面呢?以這麽坦然,這麽高高在上的姿態。

被盯住的玖嵐有點莫名其妙,她看著風凜,他整個人似乎又陷入了那種莫名的黑色漩渦之中,看起來有些可怕,有點變態。玖嵐皺了皺眉,捏緊了手上的剪刀片。

“看來是我太小看你了。”風凜整了整衣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這樣如何。”他剛剛撿起的鐵劍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蹤跡。

景疏攸睜大了眼睛,然後回歸到正常的狀態,嘴角挑起一抹笑:“這可比遠程攻擊的劍士有趣多了。”

兩個人又一次纏鬥在一起,再一次分開的時候風凜身上添了一些新傷,而地上多出一大片血跡,從傷口的大小上來看,他身上並沒有哪道口子能夠流出這麽多血。

就在米露還在用眼睛尋找風凜身上可能存在的“內傷”的時候,前面的繁多二人卻是一點都不緊張,他們在看到風凜手中的劍消失的那一刻,就對他充滿了信心。

景疏攸捂著自己的右胳膊,使勁地握著手中的木劍,不讓它掉落。

玖嵐默默地看著恢覆到一臉風輕雲淡的風凜,她還有一個忽略了的問題,也是最大的問題。

景疏攸不會下狠手,而風凜……

可是招招致命,不留餘地。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倆人纏鬥到一塊兒的時候一開始寫的是交纏在一起,雖然從身影這個方面來說似乎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隱形的劍

景疏攸手臂上的傷口有點駭人,看看地上那灘血,再看看那個流血不止的部位,對比一下風凜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那只能叫做小劃痕。

玖嵐突然覺得有點可悲,他們還無法對著人形怪下手的時候可能風凜已經在默默準備著和一個個人類明爭暗鬥一步步往上走了吧。

“我原本以為只有在女性身上才能看到那些奇怪的同情心理,沒想到你作為一個男人,交起手來也是婆婆媽媽的。”風凜一步步走近他,“怎麽,還是你看不起拿著金屬劍和你戰鬥的人?需要我們的治療為你服務嗎?看在我們和玖嵐的交情上。下一次就沒這麽便宜了喲。”

景疏攸哈哈笑出聲:“我可不敢亂攀交情,您還是把那種機會留給您自己吧。”

玖嵐第一次發現,景疏攸開啟嘲諷技能的時候也是不留餘地的。

“既然這樣的話……”風凜的臉色陰沈下來,帶著手中看不見的劍朝著景疏攸沖過去。景疏攸不慌不忙,手中的木劍變成了通體的金屬,眼睛盯著風凜,似乎想將那把隱形的劍看穿一樣。

風凜看到他的樣子嗤笑出聲,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朝著他斬過去,目標正是他的脖子處。景疏攸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險險地靠著柔軟的身體避過了最脆弱的部位,肩膀上部又被劃開一條大口子。玖嵐也陰下臉來,風凜完全就是想要景疏攸的命!景疏攸卻笑出聲來:“狗改不了□□,你以為一個視覺上的忽悠就能藏起你自己嗎。”

風凜聽到他的話中帶罵也不惱:“下一次就不會偏了。”他空著的左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志在必得。

景疏攸仔細地看著他的動作,並不搭話,似乎除了他的手臂沒有其他值得關註的地方。他又一次僥幸地躲過了要害部位,這一次他眼中閃著亮光:“似乎又偏離了呢。”

風凜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向他各個部位發動了密集的攻擊,沒有上一次的刀光劍影,只有景疏攸的木劍偶爾揮動一下,從視覺和聽覺上並不能看出來木劍到底有沒有擋住攻擊,然而木劍本身的木質卻越來越糙,仿佛被什麽東西一刀刀切過一樣。

又一輪交手下來,景疏攸的身上又添了一些新傷,他輕輕地撫著自己手中的木劍,它似乎撐不下去了。

“一直這樣也沒有意思,不陪你玩了,我們快點結束吧。”風凜的笑容下面隱藏著一些急躁,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很多次攻擊都被那把不起眼的木頭劍給擋住了。

“來吧。”景疏攸笑得很輕松,身上的那些傷口似乎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站在他身後的玖嵐看到他的左手放在自己次元袋的位置,心中一松,明白他應該是找到應對的方法了。如果再這麽傷下去,不管什麽暴露身份的問題她也要出手給他治療了。

風凜聽到他之前的話還是有些忌憚,這一次他換了一個方向,目標是景疏攸的胸口位置。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得手的那一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把形狀奇怪的劍刃打在被隱藏起來的鐵劍上,雖然看不見,但兩者的交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沒等他反應過來腰部一涼,他的衣服已經被刺破,那一陣涼意來源於腰部皮膚與金屬的接觸。景疏攸幹脆利落地拔出自己銳化的木頭劍,一股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他極速後退,左手的剪刀片已經被收了回去。

風凜無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弓起腰倒退幾步,那邊三個觀戰的人再也忍不住,一起沖了上去接住了他倒下的身軀。

“風凜!你沒事吧,我這就給你治療,這就給你治療……”米露的手哆嗦著,她雖然治療過很多人,見過了很多鮮血橫流的場面,然而這是第一次見到風凜倒下,第一次見到他身上流著仿佛什麽治療術也沒法止住的血。兩個男生低聲請示:“老大,我們兩個上?”風凜輕輕點頭,他抓住米露顫抖不止的手,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原來他也就是一個這麽脆弱的人類玩家而已,這個認知讓他十分不甘心,卻沒法做到像景疏攸那樣頂著重傷繼續戰鬥。

看來他的重心需要轉移了。

景疏攸退回來之後玖嵐借著包紮的幌子悄悄給他止了血,景疏攸小聲在她耳邊解釋:“我那一刀也就是看上去比較嚇人,沒有生命危險的。”他原本以為還要糾纏一會,沒想到風凜就這樣倒下了。

玖嵐不說話,她當然知道景疏攸不會要他的命,她只是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弄的有點不安寧而已。

看到風凜出血的那一刻,她心中居然覺得很可惜……如果景疏攸的劍鋒再偏一點,刺到致命的地方才叫痛快……她搖搖頭,把這種想法趕出自己的腦子,專心的偷偷地給景疏攸療起傷來。

景疏攸還在想玖嵐是不是怪自己下手太狠,耳邊突然響起劍刃破空而來的聲音,他來不及從次元袋中取出自己的剪刀片,慌忙之中隨手用木頭劍抵擋了一下,已經飽受摧殘的木劍的木質裂開,沒有人受傷,劍卻壞了。

景疏攸看著一言不發就招呼起來的那個男生:“怎麽,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主子受傷了?”這話語中滿滿的嘲諷味道聽在繁多和流水耳中分外刺耳,他們確實是為風凜辦事的打手沒錯,可是從來沒有人明確地在他們面前點出,你就是個給別人賣命的而已。

玖嵐雙眼冰冷地看著他們:“你們就這麽急著送死?”她這會心情特別不好,整個人感覺含著一堆炸藥,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從開服到現在,她的戰鬥欲望從來沒有這麽強烈過。

繁多和流水不說話,大概是被教導了話越多贏的機會越少死得越快這種理論,兩個人打起架來都是一言不發,流水的劍又一次送上來,玖嵐直接站了起來,把景疏攸甩到自己身後,左手拿出自己的狼牙棒,姿勢霸氣得很。

景疏攸輕輕咂舌,舒展舒展筋骨,看來他們捅了馬蜂窩了,他才不會給他們祈福呢。

還喘著粗氣的風凜看到玖嵐起來迎戰和她手中的武器,受傷之後整個人也放松下來,還呵呵笑了:“我就知道那個魔法師應該是她。”米露緊張得很,想讓他不要說話,他的血雖然止住了,但是在米露看來這是風凜少有的受這麽重的傷,應該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玖嵐這個時候也沒有廢話的心情,她現在特別想幹的事情是拿著棍子狠狠地敲打眼前這兩個人的腦袋,看看裏面都裝了啥。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做——

她雖然並沒有確定自己的魔法到底是什麽元素,但是手頭唯一有的魔法類技能書也就一本當時和裂風狼打完爆出來的那本風刃而已,她只是粗略地看過,沒有嘗試過使用這個魔法,也不知道有什麽樣的效果。

所以當呼嘯而過的一道道風刃從她身側滑過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是不是玩的有點大了。她看到那個mt手上拿著盾牌試圖抵擋如狂風驟雨般的風刃,結果暴露在盾牌之外的部分變得慘不忍睹,而旁邊沒有人照看著的流水,手中的劍試圖擋掉風刃,也是遍體鱗傷得米露不忍直視。

玖嵐雖然驚訝於這個效果,面上卻十分穩得住,她直直的站立在兩個半跪著的人面前,俯視著他們。

景疏攸覺得,這一連串的事情可以歸納為一句話。

有種正面來幹。

作者有話要說:

☆、那一刻

玖嵐沒有想到效果這麽好,之前風凜已經那樣對待景疏攸了——有時候女人的心硬起來可比男人厲害多了,她看到兩人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一點也不心疼。

風凜倒是誤解了,在那邊怏怏地笑:“果然我一開始就沒看錯你,你果然是這樣的人……”

玖嵐毫不客氣:“管好你自己吧,看我做什麽。”她都懶得跟他解釋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做出的這些舉動又是因為什麽,一是沒必要,二是他也不懂,說著說著沒準還把自己給氣著了。然後她的目光又看著在地上努力掙紮著站起來的兩個人。

流水已經站了起來,他大概了解自己身上的傷勢,這在他進游戲這麽久的時間裏面算不上最重的,當然也不輕。他的任務就是沖在最前面,上陣殺敵,受了人家的利,在別人的訓練下擁有了現在這樣走出去不輸人的一番劍術,就要心甘情願地成為別人的刀,風凜揮向哪裏,他就得去哪裏。

而繁多手上的盾,從來都不是來保護他的,雖說是難得一見的MT,在戰鬥中他們都是自己練成人肉盾牌,MT使用來保護治療米露或者風凜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受了傷之後繼續向前沖!

玖嵐看到戰鬥力滿滿的流水倒是楞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打算再用風刃來攻擊了,那種震懾效果只要有過一次就夠了,就像她掌握了很久的魔法元素炮,這種東西她可不敢隨便放出來嚇人。

刺啦作響的能量鏈抖動得很歡快,一邊伸長一邊劈裏啪啦劈裏啪啦,饒是見多識廣的流水和繁多也不清楚這看起來很微妙的鏈子到底是什麽構造。流水的劍斬到能量鏈上面的時候,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拉力在於他抗爭,要搶走這把劍的使用權。他嚇了一跳,卻看到笑瞇瞇的玖嵐站在原地不動,從她手中的木棒上冒出來的那條細鏈卻完全不像看上去那麽脆弱。

另一邊想趁機從另一邊攻上去的繁多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他並不擅長劍術,但作為東大陸的人,他的腰間還是時常別著一把劍,偶爾也是會抽出來比劃比劃的,沒想到第一個照面沒有防住,這第二個照面的進攻也被輕輕松松的擋了下來。

兩根奇怪的鏈子,一個悠閑地站在那裏看著他們的人,流水看著玖嵐,咬了咬牙,趁著自己的劍還沒有脫手發動了自己最強的攻擊。他知道,如果自己以這種狀態慘敗,積分下跌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後面有更多厲害的人湧上來,他還能不能爭取到資格就難說了。

在他手上已經重傷或者殺死過那麽多差不多大的學生,多眼前這個也不多,少她也不少。

玖嵐並非沒有防備,但是她看到空中那把憑空出現的巨大利劍的那一刻,說心裏一點都不怕是不可能的。她身後一直關註著戰局的景疏攸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他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伸出自己那枚有著小小盾牌的手臂,他已經完全不在意那麽小的盾牌如何與這麽大的一把巨劍相抗衡的問題,他只知道如果他不保護好現在身下的少女,他會後悔一輩子。

原本以為他只是喜歡她,兩個人一起玩游戲,在一起學習,偶爾因為別的不重要的人吃點小醋,原本以為只是喜歡而已……

玖嵐也嚇了一跳,他突然就這麽撲上來,連自己準備好的防禦手段都忘了個一幹二凈,她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一瞬間撲上來的男孩身上,他瞪得大大的眼睛裏面滿是恐慌,就這樣看著她,仿佛一不留神她就會消失一樣。

玖嵐心神一亂,手中發動的魔法就這樣停了下來,繁多抽身而去,在旁邊緩著氣,跟那股奇怪的力量做抗爭是一件很費神的事,而流水奪回了自己的劍的使用權之後一心一意用在了自己的技能上面,他此時的力氣也快不多了。

一旁的米露驚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玖嵐被那個男子壓在身下,然而她知道,以流水的這個技能的威力,一劍殺死兩個人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她曾經親眼見證過這把巨大的劍橫掃一個場子的人,根本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她想要上去給玖嵐一點保護,卻被旁邊的風凜拉住,另一只手搶過了她手中的魔杖,明明是生病的人,此時的力氣卻大得出奇。

他看到了玖嵐的潛力,或者說不是潛力,而是她本身的能力,還有一些沒有表現出來的——絕對還有,她應該十分強,而一個魔法師,不是他們這邊的人,是敵人,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她早點消失。真是可惜啊,曾經他還以為她能為他效力,至少沒有想過會是現在這種敵對的關系。

沒辦法,誰讓她手上有他必須拿到手的東西呢。

米露使勁地想要掙脫,最後甚至用上了牙齒,她去咬風凜的手,風凜雖然皺著眉,卻是紋絲不動。米露終於哭出聲來:“你平時做的那些事情也就算了,口口聲聲是為了讓我們一起出游戲,現在卻連最初一起玩的小夥伴都要殺害了,你這個殘忍的人渣!”

這是第一次,米露對風凜說出了這樣的話。風凜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牢牢地將她和魔杖抓在手裏,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脫離自己。

玖嵐沒有註意到外面發生了什麽,她只看到了景疏攸的手臂上冒出來的小小盾牌和空中那巨大的劍的大小差距,看上去就像用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螞蟻那樣,看上去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真蠢。”玖嵐回過神來也不過一念之間的事情,她丟下手中的狼牙棒,在其他幾人看來已經是放棄所有掙紮了的樣子。

“呵,和情郎一起赴死,多浪漫。”風凜扳著不遠再看的米露的下巴,強迫她將臉朝著那邊的戰場,米露心痛地閉上了眼睛。

景疏攸不說話,他努力想讓自己的盾牌再大一點,更大一點,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從李大哥手中拿到盾牌……

玖嵐舒展開十個手指頭,她輕輕地發動了技能:“穿針引線,紡紗織布。”十條能量鏈從她十個指端延伸而出,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鋪天蓋地的一塊大大的能量罩,玖嵐有些脫力,在景疏攸耳邊輕聲笑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景疏攸單手緊緊地抱住了她有些發軟的身體,他並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但他還是要努力——將傷害減小到最小。

風凜看到那一片光幕的時候瞪大了眼睛,巨劍和光幕撞上,竟然並不能一下子穿透,反而是劍的大小消散了幾分。流水也屏住了呼吸,他和魔法師交過手,卻從來沒有和直接使用能量的魔法師交過手,更沒有和能量打過交道。

在不斷的碰撞當中,巨劍一點點在變小,光幕一點點在變薄,擋光幕完全被打碎的那一刻,巨劍的大小已經減小到了一半,結果在流水的翹首以盼當中,巨劍直接消散了。

所有能量碰撞的光芒散去的那一刻,他們看到了風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瞬間我覺得我讓男女主死了我就可以完結了。。。後來我決定當一個負責任的親媽

☆、任務失敗

在東大陸,一個小團隊,如果能有幾個比較厲害的劍士,配上幾個拿得出手的必殺技,就已經是一個不錯的小團隊了。

如果這個團隊還能再加上一個難得一遇的MT,那麽這個團隊很多時候就相當於多了一層□□,能夠爭上中上游的位置。

加入還帶上一個遠程攻擊的職業,或者魔法師,那麽這個團隊在很多戰鬥中都相當於有了多一半的勝算,很多近戰們棘手的任務都能順利完成。

最後,最重要的保障,治療。

風凜看著眼前出現的巨大盾牌,就這兩個人身上,除了治療之外,已經齊了一大半。放在外面,到哪裏都是那些大團隊們爭相搶著要的人物。他甚至能夠想得來那些大佬們會給出怎樣優渥的待遇。許諾出游戲的資格是最低等的獎勵了,這種人輕易不可能讓他們出手,反而會到處搜羅一些適合的珍稀的技能來給他們訓練,這一切的得來都不費吹灰之力,好吃好喝供著,只需要在需要他們的時候出力就行。

神知道那種時候也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

眼下這兩個人雖然被NS通緝,但是說到底這些人暴露出來的東西,已經讓那些大佬們很眼紅了,那些人精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把他們收為己用,添加自己的戰力。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團隊還有一個會槍械的妹子,那可是大家現在都沒有的東西。冷兵器的世界出現了這種東西,可能也是人們忽略了隊伍裏的其他人的原因吧。

比如這兩個。一個是魔法師,一個是劍術高強的劍士,卻帶著MT的技能。

景疏攸將手中沒有了力氣的玖嵐放置到一旁,這片空間的白墻按照他的意願集中到這裏,他溫柔地將玖嵐靠到墻上,對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

之後他從地上撐起身子站了起來,看向流水的眼中全是冰冷。放過大招的流水此時的狀態比玖嵐好不到哪裏去,但是他身邊的繁多也不會像景疏攸那樣溫柔地將他置於戰鬥之外,他的盾也不會用來保護他。

所以當景疏攸滿懷怒意毫不留情地提著劍朝他沖過來的時候,他雖然有心想要掙紮,手中卻沒了力氣。他的鐵劍已經提不起來,揮動了一下,卻只聽到了叮咚一聲脆響,他手中已經空無一物,劍已落地。

繁多一開始是想要上去幫忙的,可是他看到景疏攸滿臉的怒火時他卻退縮了。眼前這個人可是風凜的無影劍都能接下的人,他的攻擊的話躲過去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吧。

流水感覺自己被刺了個透心涼,腦子裏面閃過的卻是原來這個人也不是那麽婆婆媽媽的,還是說自己太倒黴,一不小心當了洩憤的工具。

景疏攸很清楚自己的劍在做什麽,他知道此時他劍尖所在的地方對待他的玖嵐時沒有絲毫心軟,他也不是那麽良善的人,殺個人……就當他是NPC好了。景疏攸的劍猛地抽出來,對於想要傷害她的人,臟手的事情就讓他來做吧。

“叮,任務小隊有人死亡,任務失敗,即將傳送出任務地圖。”

“叮,挑戰失敗,迷宮第三層防守成功,獎勵第三層領主各屬性技能加一。領主景疏攸獲得新技能無影劍,領主玖嵐獲得新武器守護之杖。”

兩方人馬聽到兩種不同的系統提示,卻是再說同一件事情。

原本對於流水的死只是有一點點可惜的風凜此時仿佛吞下去了一只蒼蠅,他將目光猛地投向那邊還傻楞著的繁多:“廢物!你的盾牌是拿著好看的嗎!”他的傷勢已經回覆的差不多,繁多還基本上沒有受過傷,他們兩個加起來再加上米露的治療,磨也能磨贏了勢單力薄的景疏攸。

米露低垂著頭等傳送,流水死了,他一向都是保護她最多的人。看到他想要置玖嵐於死地的時候,她心裏是恨他的,此時他卻沒了性命。她想,玖嵐身邊的那個男生一定很在乎她,一定有能力保護好她。

其他的,他們可能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了,她從被風凜死死地掌控在手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脫的了的了,就算她越來越看不懂他,她也只能選擇跟他站在一起。

景疏攸看著他們消失之後,才跑過去將玖嵐抱了起來:“沒事了吧。”

玖嵐輕輕點頭,她抓緊他的右手臂,親眼看到這雙手沾了血,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受。更難受的,是那個為了達到目的什麽都做得出來的風凜,和米露的無何奈何。

第三層的門被推開,姬颯像一顆炮彈一樣沖了過來,淚眼汪汪地看著虛弱的玖嵐:“玖嵐你真是嚇死我了!”她和顧持能夠看到這一層的所有畫面,穆羅給他們準備了沙發,巨大的屏幕上上演著三層的一切。

玖嵐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她也是第一次有這麽虛弱的感覺。

“主人,我們移步四層,屬下有一些事情想與您們商討。”穆羅依舊是那樣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雖然帶著敬語,卻絲毫沒有卑躬屈膝的感覺。

到了四層,所有人都坐在沙發上,景疏攸不肯放下玖嵐,所以她還是乖乖地呆在他懷裏。之前他驚恐的樣子也一直深深地印在腦海中,她能夠想象這個人受到了多大的驚嚇,難得地隨著他的性子來。

“由於一些原因,你們成為了迷宮第三層的領主。但是在這之前,迷宮的主人是不會親自參與到戰鬥中來的。我們這些領主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保護主人不受傷害。”穆羅在四人面前半跪下來,十分恭敬的樣子。

“所以我希望能夠重新選拔第三層的領主,這件事情希望你們慎重考慮。”穆羅的建議其實不錯,可是如今玖嵐成了這個樣子,四個人還急著趕回冰凝崗,所以沒有人應聲。

“如果是時間上的問題,這件事情可以交由我來操辦,如果主人們信任的話。”

四人聽到這一句倒是松了一口氣,景疏攸利落的點點頭,他可不希望以後又出這種突然把人弄回來打個架這種事情。

“我們……要怎麽回去?”顧持記得風凜的根據地就在牧雲鎮這個地方,如果要從傳送點離開,可能連暗地裏做手腳都不屑於幹了,直接叫一個隊的人過來辦了他們四個倒是可能性比較大。

穆羅輕笑:“這裏是主人的地盤,主人當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稍後讓我帶領你們去迷宮的傳送出口。”

這樣一來似乎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事情了。景疏攸看著懷裏還很虛弱的玖嵐輕輕呼出一口氣,幸好,她沒事,事情就解決了。

“主人們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之前提過的西大陸那邊的人。”穆羅似乎要將他們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倒給他們。

這群甩手掌櫃根本沒有這個地盤是我的出了事情我要負責的這種想法,只有玖嵐還模模糊糊的記得一點:“魔法師?”

景疏攸埋怨地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好好休息不要說話。玖嵐失笑,她只是一下子魔法消耗太多,虛脫了而已,也沒啥真正的大問題,這個人真是小題大做。

不過,被人這樣呵護的感覺意外的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

“牧雲崗很久沒有出過魔法師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這個事情說起來簡單也是很簡單的。西大陸的人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麽,當時正好是雲織大人游歷到此,雙方碰上,當時年少輕狂的雲織大人太大意著了他們的道,被他們留在雲牧之森的陷阱困住,直到你們到來才將雲牧之森和雲織大人解救出來。”

穆羅的臉上出現的是肅穆的表情,玖嵐心中有一絲奇妙的感覺升起,卻沒有抓住,穆羅就接著說了起來。

“至於當初西大陸的魔法師留下的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只是從那時候起牧雲崗就沒有出現過有魔法天賦的人。雲織大人受到的詛咒使她日益衰弱,當正位面的鹿群被屠戮完的那一刻,差不多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玖嵐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進游戲就造成了一個人的死亡,雖然這個人是NPC,但是偶爾想起來還是會覺得自己當初的舉動確實太莽撞了。

“後來,玖嵐主人打破了雲牧之森最後一道禁忌,西大陸的所有計劃也就被破壞了。”

景疏攸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其實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們離開之後西大陸的人來過這裏。找到了我。”穆羅的臉上沒有多餘的其他表情,既不像第一次見他時拿著紅酒的蠻不正經,也不像一開始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那樣嚴肅。

玖嵐突然開口問他:“穆羅,你來這裏多久了?”

穆羅聽到她的問題一楞:“來到這裏多久了?穆羅自記事起就在此處,至於之前……”他按住了自己的腦袋,似乎很痛苦的模樣。

玖嵐突然反應過來她面前的是一個NPC而不是活生生的人進游戲之後的玩家角色。她想了想改口道:“你還記得第一任主人的情況嗎?”

“第一任主人……和姬颯主人差不多大的樣子,是一個很隨和很單純的姑娘。森林的鹿都很喜歡她。主人的魔法很強大,整個森林幾乎都在她的感知範圍之內。主人……呃——”穆羅抱住頭,整個人喘著粗氣,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他彎下腰蜷起身體,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從他現在的模樣上一眼能夠看出這個人很痛苦。這還是玖嵐四人第一次看到他這麽不鎮定的樣子,過了好一會,沒有人敢打擾到他,他慢慢地直起了身體,吐出一口長氣。

姬颯小心翼翼地湊上去:“穆羅,你沒事吧。”

穆羅眼神覆雜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姑娘,他曾經也這樣望著過其他人……

眼看著穆羅的眼神又不是很對勁了,顧持迅速地將姬颯拉到自己的身後,用手擋住姬颯還想偷偷探出來的頭:“西大陸的人這次怎麽了。”話題繞的太遠還是扯回來吧。

“西大陸的人這次妄圖再度給咱們雲牧之森設下陷阱,然而因為主人們當時走的急,森林還沒有對外開放,所以那些人也就沒法進入到森林中來,有一些事情他們也無從下手。只是依照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想提醒主人們在外游歷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千萬不要著了那些人的道。”穆羅表情放松,似乎並不在意顧持防備他的舉動,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回到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仿佛還是那個手持紅酒杯,搖晃著裏面的紅酒,微笑的看著他們的男人。

玖嵐總覺得哪裏不太對,然而她現在整個人也是有點渾渾噩噩的。

“收到通訊了……是羽霖的。”景疏攸看了一眼,“他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穆羅在旁邊提醒他們:“之前說過頂層的傳送陣,如果主人們有急事可以直接使用。”

雖然說起來四個人是這個地方的主人,但是要說歸屬感這種東西,可能還真沒有。四個人都沒有要做過多停留的意思,於是直接讓穆羅帶著他們去了傳送室。

“冰凝崗,冰凝鎮是嗎。”穆羅不知道擺弄了一些什麽東西,“準備就緒,主人們請。”

和學院的傳送點不一樣的是,這裏的傳送陣似乎高級多了,上面寫著傳送的地點坐標,正好是他們的裁縫鋪的位置。四個人站了進去,姬颯從顧持身後探出頭來對著穆羅擺擺手,然後縮了回去。她的舉動惹得穆羅輕輕翹了翹嘴角。

“選舉第三層領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景疏攸抱著玖嵐一點也不覺得吃力,“第四層的領主依舊由你來擔任。”

“叮,迷宮第四層領主易主,新的主人為‘穆羅’,指令下達成功,祝您游戲愉快。”

穆羅將手放在胸前,對著他們行了一個奇怪的西式禮,在這個游戲當中見到串場的事情也多了,玖嵐雖然註意到,卻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因為比起學院簡陋狹小的傳送陣來,自家這個傳送陣不但容量大,而且速度快,安全無痛。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這種旅行到也不錯呢。

他們出現在裁縫鋪的時候,才發現時間已然已經是淩晨,卻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又是多少天以後了。玖嵐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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