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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入圍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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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弋走得越近,夏小璃越是坦然,技不如人止步在這裏也是應該的。

“我棄權認輸,美麗的姑娘夏小璃是本場的勝利者。”蘭弋走近後,高高地舉起了她的手,說出了令所有人都意外的話。

蘭弋說完就瀟灑地走出了校場,動作迅速又不失優雅。

夏小璃呆在原地,清澈的眼眸中湧現出覆雜的神色。

“他瘋了吧?”

“蘭弋殿下帥呆了。”

“你不能這樣棄權,還是不是爺們?”

“賠錢,你不能這麽放水,我在你身上下了血本啊。”

......

場內外的喧囂久久不能散去,蘭弋這石破天驚的舉動就連蘭未央都沒猜到。

袁破軍顯然也不知如何處置,遠遠地向樓上的蘭未央要主意,在蘭未央微微點點頭後,他才宣布夏小璃作為開門最後勝利者,拿到第一個八強名額。

雖事出突然,引起現場不小的騷動,但那頂層二樓靜如止水,四個國主誰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嘆息之語、揶揄之言都是沒有城府的表現,但幾人心中各有盤算。

夏小璃是蘭未央秘傳弟子,所以她代替蘭弋進入八強原在蘭未央的意料之中;楚牧野則有些惋惜,他乃劍術宗師,對各種奇異的覺醒氣場都爛熟於心,蘭弋覺醒的英者之氣是較為稀有的,這種可以免疫一般五行術的獨特氣場,是略次於三王之氣的優質氣場;宋泰暗自竊喜,此次爭霸賽是蘭家與楚家合辦,蘭弋的棄權無疑給了青龍國多一分機會;至於薛綱,他似乎對本場比賽興致不高,並不是很在意最後誰能勝出。

與開門之戰一樣,剩下的比賽場場精彩,那華麗的五行術與精妙的劍法在大校場內輪番上演,或旗鼓相或無敵碾壓,看得到場觀眾連連叫好。

休門宋晴晴、生門楚鳳堂、傷門薛景林、杜門蘭筠菱、景門宋蟠陸續戰勝挑戰者守擂成功。

這些皇室血脈,居然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他們在場上所表現出驚人的天賦讓童川大感意外,這些權貴子弟不都應該是跋扈勝大過實力,權謀勝過智力麽?為何人人都是智勇雙全的樣子。

宋家兄妹一個五行師,一個劍士,他們招式功法怪異,但明眼人都知道不簡單,晉級八強實屬情理之中。

棄權的蘭弋劍術造詣高絕,連看臺上諸王都側目何況童川。

那紈絝的薛景林居然也是一個低調的劍術高手,在真武學院他與童川之間本來摩擦不斷,不過每次都是幕後指揮從未表現出其過人之處,童川還道他是一個狐假虎威的二世祖,但其用覺醒姿態在八門之戰中輕松打敗了挑戰他的大覺醒劍士後,不得不收起輕視之心。

水雲歌說他的取勝原因有兩點:一是他的覺醒的遲緩氣場過於無恥(遲緩氣場中有特殊的引力是外界的數倍,以至於被氣場覆蓋之人體術也被延緩數倍),二是他身上穿了一件靈品鞋‘飛渡’,飛渡的特性正好是渡窮山惡水如飛,剛好抵消了遲緩氣場的負面效果,這二者一結合就成了一個極度無恥的存在。你想一想對手舉手投足都困難,而薛景林在遲緩氣場之下健步如飛,比賽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不光如此,原來不被看好的斬鐵劍士蘭筠菱,也以她獨特的劍術、五行術雙修技藝打敗了挑戰者單韜。單韜作為宿鴻熹的大弟子本已相當拔萃,但蘭筠菱除了雙修還有離天赤炎冠加持,精神力達到了近乎恐怖的境地。可以熟練掌握五級、六級五行術的單韜,只能眼睜睜輸給了一個斬鐵劍士和低級五行師的組合體,飲恨八強在之外。這個時候他只能認命,認命自己為何沒有生在帝王家。

八門前六場最令童川難忘的還是生門的楚鳳堂,此人好像是一個天生的劍者,僅憑與蘭筠菱同樣的斬鐵劍術,生生地打敗了大覺醒挑戰者,實在是匪夷所思。尤其是他那優雅的劍術以及眉宇間彰顯的極度自信,讓童川記憶深刻。

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草包,精英的世界裏果然都是精英,並沒有外界推測的那樣不堪,虎父犬子的論斷不過是市井百姓安慰自己的謊言而已。

童川從進入真武學院開始,他原有的感知就劇烈地發生變化,那個邊地荒村的賣酒郎,在經歷學員間的明爭暗鬥、稷浮山朋友的背叛、鹿萍丘的生死對抗、風祿瀟灑的飛劍到現在參與四象爭霸賽,他的閱歷飛速地提升,就如同井中蛙突然跳了那片天,當他還來不及感嘆這世間的奇妙,就已經身處於奇妙之中了。

“八門第七場死門之戰,由真武學院劍士童川,對陣萬獸學院五行師薛紅萼,請兩位學員上場。”副考官亢龍學院祭酒石震大聲說道。

“去吧,放手一戰。”水雲歌鼓勵道。

“童師弟,加油啊。”落敗的單韜也為他打氣。

童川沖她點點頭,飛身一躍便落到校場中央,薛紅萼緊隨而至。

薛紅萼二十四五歲,白皙的膚色配上一襲白衣,更顯得光鮮亮麗,已嫁作人婦的她有著這個年齡獨特的韻味,最惹眼的還得是她胸前那對險峻的山峰,那是真的大。白衣寬大的袖口邊繪有圓形虎形圖,這正是飛虎學院的白羽衫。

“多年以前我也有你這麽一件衣服。”薛紅萼指著童川的黑色緞袍感嘆道。

“長公主的英名,我在真武學院也有耳聞,敬仰已久。”童川抱拳說道,其它薛紅萼之名他也是最近才聽薛景林提起,這場面上的話,他在酒肆的時候練得頗為純熟。

“你這小子,我哪有什麽英名,看你年紀輕輕,嘴皮子倒是挺利索。”薛紅萼呵呵一笑,畢竟年長他七八歲,又身為白虎國太子妃,這些客套話她可沒少聽。

“那是長公主過謙了,我其實嘴挺笨的,不太會說話。”童川也忍不住盯著人家長公主的胸多瞟了幾眼。

“好啦,在這賽場上沒什麽公主皇子,我頂多算你的師姐罷了,我們快開始吧,拿出你前兩次的本事,我可不是吃素的喲。”薛紅萼紅著臉向後移動幾步,嘴中念念有詞,童川一看口型就知道這是在吟唱法術。

‘五行術·移山’薛紅萼吟唱完畢,雙手相合擺出一個三角形,童川附近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童川擡頭一看,一個山丘從天而降,這少婦出手就是一個五級土系五行術,這真要被壓住不得壓成肉餅?不就是看了兩眼大胸嘛,要我的命?

說時遲那時快,童川一個箭步沖向薛紅萼,你不是要壓我嗎?與你靠在一起看你怎麽辦?可剛要靠近,那薛紅萼就化入地底不見。

糟糕,是地行之術。這個法門童川見過,當初在人字癸賀堯曾經憑借此術贏過室友於俊良。

‘覺醒·仁者之氣’童川氣場爆發,但感覺不到那壓頂之山的任何回應。難不成出師未捷?

情急之下童川居然往胸口一抓,抓了一個空,他是想呼喚獵心,可獵心已被他放走,獵豹吊墜早就灰飛煙滅。

‘煉靈術·吸靈’童川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的煉靈術,他右手持劍左手往天空一伸,隨後五指緊握,那山瞬間落下。

‘轟’校場半大的一個小山落到地面,震起漫天的煙塵。

“那小子該不會給壓成肉醬了吧?”場外有觀戰大聲喊道。

“真沒意思啊,又是原門主勝利了,就沒有逆襲的嗎?”外墻上一個看官唏噓道,民眾中還是有很多人希望看到不一樣的結局。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墻外的觀眾不理解,場內的看官心裏跟明鏡似的,這種規模的爭霸賽,絕對不會出現有損性命的事,頂多短暫重傷而已,要不也不會搭配三名重臣來擔任考官。

當塵埃散去,校場中央一個年輕人正在拍打身上的灰塵,不是童川還有誰?

這小子完好無損,場內外又是一陣沸騰。

“黑衣小子,加油啊。”

“小子斷奶沒?別對這大奶娘當成媽留手啊。”

也不知誰爆了句粗口,只見那生門座椅上的白衣公子突然起身,虎目一掃,那寒意比二月的風還要割臉。

那人迅速收聲,白虎國太子楚鳳堂的老虎屁股可不是誰都可以摸的,薛紅萼可是人家的正妃。

‘五行術·冰矛’薛紅萼在賽場一側,顯出身形快速吟唱出一個水系法術。

童川的腳下的地面變得不安分起來,嗖的一聲,一根細長的冰柱從地底快速升起,那冰柱頂端尖銳的突起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白光,一根、兩個、三根、無數根...

這真要被那些冰矛刺中,還不得紮成刺猬?這五行術說到底也是幻術的一種,以金木水火土作引,把這些靈氣分子用精神力凝聚成具象,然後形成具象的術。

宿鴻熹給他們講授對戰知識的時候,童川不但認真聽了,還牢牢記在了心中,這可是經驗之談呢。如果破壞這些靈氣分子的凝聚,這些五行術自然就破解了。

童川依樣畫葫蘆,將煉靈術對準這些虛無的空氣一陣亂放,再連續使用煉靈術的時候,他身體的毛孔突然也開始張開,煉靈術突然席卷整個賽場,他的煉靈術居然在對戰中升級了,由單體晉升為發散,雖然力度比單體差了些但是範圍廣大,好比在平靜的湖面扔下一塊石頭,波紋四散一樣。

受到童川煉靈術的幹擾,薛紅萼驚恐地發現她對五行術居然失去了掌控,大地漸漸平靜下來,新的飛矛再也不能放出,原先那些飛出的冰矛化為雨水遁形不見,就連初級的水系五行術‘冰雹’都施展不出來。

就這麽破了薛紅萼的五行術童川大喜,他笑著緩緩走到正在發呆的薛紅萼旁邊。“長公主,繼續嗎?”童川說道。

“萼師姐...”見薛紅萼還楞在,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童川又喊了一聲,他這時候根本不怕薛紅萼偷襲,五行師被近身之後有些連斷木劍士都不如。

薛紅萼終於回過神來,雖然惋惜但確實無力再戰,於是笑著說道:“小師弟真是英雄出少年,師姐認輸了,恭喜你了。”說完轉身就走下了賽場。

轉身的瞬間,薛紅萼胸前兩座白色高峰上下晃動,這奇特的景觀完完全全去落入童川大大的眼中。

這麽大的一對,應該是一種負擔吧,雖然到了青春悸動的年歲,但人家好歹是長公主童川不敢褻瀆,唯有腹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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