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賬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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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郁金香這樣的美女“壁咚”，裴航雙頰通紅，心臟突突直跳，簡直快要喘不過氣來。
但他深知李昊所授拳法的重要，這種不傳之秘，絕對不可以透漏給任何人，哪怕是郁金香這樣的美女也萬萬不可。何況，李昊說過，要是傳出去，就會把他幹掉，以李昊那種風格，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裴航用了好大勇氣才把郁金香給推開，他拿起那塊黑漆漆看起來一無是處的橢圓石頭：“我就要它了，剛強、堅硬，看起來如此卑微，最適合我了。”
郁金香輕笑一聲，不再套取裴航的秘密：“也罷。跟我走吧。”
“去哪裏？”裴航立刻警惕，深怕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又搞出別的幺蛾子來騙他的拳法。
“帶你踏上武道修煉的第一步！”郁金香邊走邊說道：“另外，你也不必過分自卑，你是老爺子選中的人，相信我，老爺子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到路邊撿一個廢物回來。”
一聽這話，裴航胸中的熱血又開始沸騰，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武道之路上發光發熱，絕不辜負李昊的知遇之恩！
往前走了一段，又拐過幾個彎，他們來到賬房。賬房裏一本賬都沒有，只有一個穿著雨靴，帶著手套，圍著橡膠圍裙的糟老頭子。
這就是賬房的鐵老頭了！可怎麽看，都不像是管賬的，倒有點像是……養豬大戶。
直到鐵老頭打開一個黢黑的大房間，把一頭霧水的裴航丟進去的時候，裴航才有點明白這鐵老頭的真實身份。
一片漆黑，但是裴航仔細觀察了屋內的環境，發現這裏竟然有草木山石，地形布置的仿佛野外的崗地一般。
在黑暗之中，裴航還感受到一種充滿野性的氣息，遠處的亂石堆之間，依稀看到一雙綠幽幽的獸眼，若隱若現，仿佛鬼魅一般。
裴航倒吸一口涼氣。
“啪”的一聲，開燈了。眼前一亮，一頭體型壯碩的金錢大豹子瞬間映入裴航的視野！
我！裴航驚呆在當場。
那豹子“嗷”地一聲嘶吼，瞬間就朝著裴航撲擊而來！
裴航這才意識到，原來修煉的第一步竟然是和豹子打架！可是，那豹子迅捷無匹的速度，鋒利的爪牙，卻讓裴航這個剛剛從普通上班族的世界踏入武道世界的嫩頭青慌得不知所措。
他甚至有些恐懼。要知道，裴航之前在酒館裏，面對胡哥他們的折辱時悍不畏死，一方面是因為受了侮辱，另一方面他還喝了酒，雙重因素，激起了他心中的血性。
可是，但凡是個人，哪有不怕死的？
何況，假如真死在酒館裏，他裴航還能留下個硬漢的名聲，現在要是被一只豹子咬死，這能有什麽意義？
裴航心中冷了大半截，武道之路，竟然被一只豹子給阻擊了。
但是，面對豹子的撲擊，他雖然無法躲開，卻也始終睜大著雙眼，面對面迎向那頭兇猛的野獸。
“噗”！一聲悶響。
豹子頸部多了一只飛鏢模樣的東西，那豹子瞬間失去意識，渾身癱軟的落到地上，正好滑到裴航的腳邊。
裴航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長出一口氣，簡直從鬼門關走了一回。他一擡頭，發現郁金香正在頭頂一處凸起的橫梁上，她手中握著一只長槍，應該就是發射剛才那枚麻醉彈的武器。
郁金香收起武器，右手朝裴航做出一個射擊的俏皮動作，臉上帶著略帶嘲弄的笑意。
裴航趕緊奔出房間，直接跟形容猥瑣的鐵老頭撞了個滿懷。
鐵老頭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作為一個小白來說，沒有當場嚇尿，也算不錯。”
裴航恨不得抽他一頓，原來鐵老頭根本不是養豬的，他是養豹子的！原來武道修煉的第一步，竟然是跟豹子幹架！
郁金香也回到賬房，向驚魂初定的裴航解釋道：“幹我們這一行，身體素質和敏捷性至關重要。這豹房，是我們滄浪盟獨創的鍛煉手法。在這種隨時會丟命的情況下，你的腎上腺素會飆升，肌肉力道、神經反應、器官功能，將全部達到極限狀態！”
“說人話！”裴航回應。
“總之就是，你在這裏跟豹子纏鬥一回合，能勝過在健身房裏悶頭苦練一個星期！你明白沒有？”郁金香說道。
裴航面露不屑，心中卻頗以為然，這種方法果然非同一般。看來以李昊為首的這個滄浪盟，也必然不同凡響。
看裴航沈默，郁金香以為他是心生懼意，便將他扯到椅子上坐下：“休息一下吧。如果實在害怕，咱們換個地方，到冷庫的龍哥那裏去玩玩怎麽樣？那裏可也是有意思的緊呢！”臉上一陣壞笑。
裴航眉毛皺了皺，霍然站起身來：“咱們再來一次！”
郁金香嘴巴張的老大，顯然沒想到裴航竟然主動要求再次進入豹房。隨即又恢覆嚴肅的表情：“你可要想好了，這一次我可不敢保證能及時用麻醉槍把小豹子射翻！而且，萬一我射偏怎麽辦？萬一槍卡殼怎麽辦？那你就要變成小豹子口中的肥肉了！”
面對郁金香故意的恫嚇，裴航不理不睬，繼續朝豹房門口走去。
鐵老頭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了過來，一把將裴航拉住：“藥勁還沒過，豹子還沒睡醒呢！”
“得多長時間？”裴航問。
“半個小時。”
“不行，我現在就要進去！”裴航死活不依。
最後，鐵老頭實在沒辦法，又叫郁金香向豹子發射了一劑麻醉彈的解藥，強行把它喚醒。
裴航站立在一塊山石前面，全神戒備。果然如郁金香所說，他感到心跳加速，血流加快，渾身都處在一種高度亢奮和緊張的狀態，就連視力和聽力都比平時要強一些。
這就是人在面臨極度危機時的反應！
“嗷”！豹子從左側撲擊過來。
這一次，裴航早有準備，就在豹子騰空之時，迅速向右一個側翻滾，堪堪躲過了豹子的致命一擊。
果然，連身體的反應速度似乎都比平時有所提高！
裴航正在欣喜，自己竟然躲過了一頭豹子的襲擊。可當他剛一起身，卻發現早已丟失了豹子的蹤跡。
眼前空空蕩蕩，只有亂石和枯草。裴航直覺不妙。
“嗷！”背後的山石上傳來一陣腥臊之氣。
與此同時，又是一聲悶響，郁金香又發射了一枚麻醉彈，將從裴航背後發動偷襲的豹子擊癱。
“嘩啦”一下，裴航被睡過去的豹子撞翻在地，摔了個七葷八素，額頭還碰出了血。
裴航被郁金香拖出豹房。
“四十五秒！”郁金香沖他比劃。
裴航知道，這是在說他遇到豹子到郁金香發射麻醉彈之間的時長。
時長越長，便說明裴航越強。
“再來！”裴航簡單活動了一下筋骨，又起身朝豹房裏走去。
“噗”，又一枚解藥彈擊中了可憐的豹子。
鐵老頭一臉心疼的過來阻止，卻被郁金香一陣撩撥的遠遠退走。
“嗷！”
“噗”，麻醉彈。
“五十三秒！”
“再來！”
“噗”，解藥彈。
“嗷嗷！”
“噗”，麻醉彈。
“五十九秒！”
“再來！”
“五十九秒零八！”
“再來！”
也不知到底重覆了多少個回合，裏面的豹子渾身都是飛鏢彈，幾乎變成了一只刺猬，外面的鐵老頭早已欲哭無淚。
這一次，裴航渾身大汗淋漓，四肢和軀體負傷多處，他在豹子的追殺之下，已經苦苦支撐了一段時間。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下一刻就將束手待斃。
“九分鐘了！加油！”屋頂上，郁金香竟然開始為他打氣，顯然也是被他這種不懼艱難硬著頭皮上的精神所感染。
裴航集中精神，再次做好了躲避豹子攻擊的準備。同時，他眼中閃著異樣的神采，似乎除了躲避，還另有別的打算。
“嗷”，豹子從背後襲來，裴航用力往側方一撲，躲了過去。
還未起身，豹子又是一竄，在空中伸出爪子，瞄準了裴航的咽喉，試圖將他撓死。
“不要射擊！”裴航沖郁金香喊道。
郁金香微微一楞，還是瞄準了豹子，手指搭在扳機上。老爺子選中的人，可不能真的就這麽死了。何況，這個人，又倔又傻，還蠻好玩。
生死之際，面對豹子的利爪，裴航不退反進！他也雙腿在地上一蹬，整個身體騰起，朝著豹子斜撲過去。
一人一豹即將在空中交會！
這不是找死嗎？這傻子，還想跟豹子硬碰硬！郁金香暗暗嘲弄，同時她的手指已將扳機壓下了一毫厘。
就在麻醉彈即將出膛之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裴航和豹子在空中相遇時，豹子爪子一收一縮，直接撓向裴航的臉，而裴航則半邊身體突然往下一沈，整個人鉆進了豹子的胸腹之下，同時，他雙腿蜷曲，朝著豹子兩條前爪的關節處用力一蹬！
“轟”！豹子竟然斜飛了出去，猛然撞在一塊堅硬的山石之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而裴航則摔在另一邊的雜草之中，他一骨碌爬起身來，整個右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顯然受傷不輕，但他臉上卻帶著一種勝利的笑！
此時此刻，裴航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成就感。在之前無數次的試煉過程中，他都在全神貫註的觀察豹子的活動，如何撲擊、如何撕咬、如何跳躍、如何偷襲，他在腦海中不斷的分析和推演著豹子的行動軌跡，嘗試摸索出它的攻擊模式。
而他每一次對豹子攻擊的躲避，並不完全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其中還有一種試探。豹子攻擊，他如此躲避，那麽接下來就會引起豹子的另一種攻擊。透過現象看本質，一切皆有規律可徇！
終於，經過不斷的分析和一次次謹慎的試探，裴航隱約地掌握了豹子攻擊的規律，就在剛才，豹子那一記撲殺之時，裴航鋌而走險，在提前預判豹子行動軌跡的同時，使出了他初學到但遠未熟練的“截”字訣的拳理！
他反擊了！更令他喜悅的是，他的反擊奏效了！
屋頂之上，郁金香被裴航的表現震驚了。
怎麽可能？這麽一個楞頭青，怎麽能在大半天的時間裏，學會如何對抗一只兇猛的豹子！即使是她，當年也足足用了一個月的訓練才敢向豹子發起反擊，而且，比起裴航，她加入滄浪盟時就有了武術的基礎，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小白。
更不可思議的是，裴航這個純小白的反擊竟然成功了！那豹子半天沒爬起來，顯然也受了一定的打擊！這真是！
這個傻不楞登的裴航，難道真是個非同一般的天賦奇才？
驚詫之中，郁金香竟然忘記停下扣動扳機，“噗”地一聲，麻醉彈飛出去，沒有射向豹子，卻直接擊中了裴航的屁股。
裴航帶著一臉傻笑，軟塌塌地倒了下去。
這！郁金香額頭掛滿黑線。
另一邊，豹子總算恢覆過來，它一抖身軀，朝昏迷的裴航快速竄了過去。
“噗”，郁金香趕緊對豹子補了一槍。
大約幾分鐘後，裴航感覺屁股上一疼，好像被蟲子給咬了一口。隨後，他醒過來，看到郁金香跪在他身旁，手中握著一根細長的針管，臉上一副壞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鐵老頭的寶寶都要累成病貓了。”
另外一邊，鐵老頭正把紮成了刺猬昏迷不醒的豹子抱在懷裏，扯著它一只爪子，哭成了個淚人。
裴航原本還想繼續訓練，見此情景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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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深知李昊所授拳法的重要，這種不傳之秘，絕對不可以透漏給任何人，哪怕是郁金香這樣的美女也萬萬不可。何況，李昊說過，要是傳出去，就會把他幹掉，以李昊那種風格，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裴航用了好大勇氣才把郁金香給推開，他拿起那塊黑漆漆看起來一無是處的橢圓石頭：“我就要它了，剛強、堅硬，看起來如此卑微，最適合我了。”
郁金香輕笑一聲，不再套取裴航的秘密：“也罷。跟我走吧。”
“去哪裏？”裴航立刻警惕，深怕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又搞出別的幺蛾子來騙他的拳法。
“帶你踏上武道修煉的第一步！”郁金香邊走邊說道：“另外，你也不必過分自卑，你是老爺子選中的人，相信我，老爺子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到路邊撿一個廢物回來。”
一聽這話，裴航胸中的熱血又開始沸騰，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武道之路上發光發熱，絕不辜負李昊的知遇之恩！
往前走了一段，又拐過幾個彎，他們來到賬房。賬房裏一本賬都沒有，只有一個穿著雨靴，帶著手套，圍著橡膠圍裙的糟老頭子。
這就是賬房的鐵老頭了！可怎麽看，都不像是管賬的，倒有點像是……養豬大戶。
直到鐵老頭打開一個黢黑的大房間，把一頭霧水的裴航丟進去的時候，裴航才有點明白這鐵老頭的真實身份。
一片漆黑，但是裴航仔細觀察了屋內的環境，發現這裏竟然有草木山石，地形布置的仿佛野外的崗地一般。
在黑暗之中，裴航還感受到一種充滿野性的氣息，遠處的亂石堆之間，依稀看到一雙綠幽幽的獸眼，若隱若現，仿佛鬼魅一般。
裴航倒吸一口涼氣。
“啪”的一聲，開燈了。眼前一亮，一頭體型壯碩的金錢大豹子瞬間映入裴航的視野！
我！裴航驚呆在當場。
那豹子“嗷”地一聲嘶吼，瞬間就朝著裴航撲擊而來！
裴航這才意識到，原來修煉的第一步竟然是和豹子打架！可是，那豹子迅捷無匹的速度，鋒利的爪牙，卻讓裴航這個剛剛從普通上班族的世界踏入武道世界的嫩頭青慌得不知所措。
他甚至有些恐懼。要知道，裴航之前在酒館裏，面對胡哥他們的折辱時悍不畏死，一方面是因為受了侮辱，另一方面他還喝了酒，雙重因素，激起了他心中的血性。
可是，但凡是個人，哪有不怕死的？
何況，假如真死在酒館裏，他裴航還能留下個硬漢的名聲，現在要是被一只豹子咬死，這能有什麽意義？
裴航心中冷了大半截，武道之路，竟然被一只豹子給阻擊了。
但是，面對豹子的撲擊，他雖然無法躲開，卻也始終睜大著雙眼，面對面迎向那頭兇猛的野獸。
“噗”！一聲悶響。
豹子頸部多了一只飛鏢模樣的東西，那豹子瞬間失去意識，渾身癱軟的落到地上，正好滑到裴航的腳邊。
裴航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長出一口氣，簡直從鬼門關走了一回。他一擡頭，發現郁金香正在頭頂一處凸起的橫梁上，她手中握著一只長槍，應該就是發射剛才那枚麻醉彈的武器。
郁金香收起武器，右手朝裴航做出一個射擊的俏皮動作，臉上帶著略帶嘲弄的笑意。
裴航趕緊奔出房間，直接跟形容猥瑣的鐵老頭撞了個滿懷。
鐵老頭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作為一個小白來說，沒有當場嚇尿，也算不錯。”
裴航恨不得抽他一頓，原來鐵老頭根本不是養豬的，他是養豹子的！原來武道修煉的第一步，竟然是跟豹子幹架！
郁金香也回到賬房，向驚魂初定的裴航解釋道：“幹我們這一行，身體素質和敏捷性至關重要。這豹房，是我們滄浪盟獨創的鍛煉手法。在這種隨時會丟命的情況下，你的腎上腺素會飆升，肌肉力道、神經反應、器官功能，將全部達到極限狀態！”
“說人話！”裴航回應。
“總之就是，你在這裏跟豹子纏鬥一回合，能勝過在健身房裏悶頭苦練一個星期！你明白沒有？”郁金香說道。
裴航面露不屑，心中卻頗以為然，這種方法果然非同一般。看來以李昊為首的這個滄浪盟，也必然不同凡響。
看裴航沈默，郁金香以為他是心生懼意，便將他扯到椅子上坐下：“休息一下吧。如果實在害怕，咱們換個地方，到冷庫的龍哥那裏去玩玩怎麽樣？那裏可也是有意思的緊呢！”臉上一陣壞笑。
裴航眉毛皺了皺，霍然站起身來：“咱們再來一次！”
郁金香嘴巴張的老大，顯然沒想到裴航竟然主動要求再次進入豹房。隨即又恢覆嚴肅的表情：“你可要想好了，這一次我可不敢保證能及時用麻醉槍把小豹子射翻！而且，萬一我射偏怎麽辦？萬一槍卡殼怎麽辦？那你就要變成小豹子口中的肥肉了！”
面對郁金香故意的恫嚇，裴航不理不睬，繼續朝豹房門口走去。
鐵老頭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了過來，一把將裴航拉住：“藥勁還沒過，豹子還沒睡醒呢！”
“得多長時間？”裴航問。
“半個小時。”
“不行，我現在就要進去！”裴航死活不依。
最後，鐵老頭實在沒辦法，又叫郁金香向豹子發射了一劑麻醉彈的解藥，強行把它喚醒。
裴航站立在一塊山石前面，全神戒備。果然如郁金香所說，他感到心跳加速，血流加快，渾身都處在一種高度亢奮和緊張的狀態，就連視力和聽力都比平時要強一些。
這就是人在面臨極度危機時的反應！
“嗷”！豹子從左側撲擊過來。
這一次，裴航早有準備，就在豹子騰空之時，迅速向右一個側翻滾，堪堪躲過了豹子的致命一擊。
果然，連身體的反應速度似乎都比平時有所提高！
裴航正在欣喜，自己竟然躲過了一頭豹子的襲擊。可當他剛一起身，卻發現早已丟失了豹子的蹤跡。
眼前空空蕩蕩，只有亂石和枯草。裴航直覺不妙。
“嗷！”背後的山石上傳來一陣腥臊之氣。
與此同時，又是一聲悶響，郁金香又發射了一枚麻醉彈，將從裴航背後發動偷襲的豹子擊癱。
“嘩啦”一下，裴航被睡過去的豹子撞翻在地，摔了個七葷八素，額頭還碰出了血。
裴航被郁金香拖出豹房。
“四十五秒！”郁金香沖他比劃。
裴航知道，這是在說他遇到豹子到郁金香發射麻醉彈之間的時長。
時長越長，便說明裴航越強。
“再來！”裴航簡單活動了一下筋骨，又起身朝豹房裏走去。
“噗”，又一枚解藥彈擊中了可憐的豹子。
鐵老頭一臉心疼的過來阻止，卻被郁金香一陣撩撥的遠遠退走。
“嗷！”
“噗”，麻醉彈。
“五十三秒！”
“再來！”
“噗”，解藥彈。
“嗷嗷！”
“噗”，麻醉彈。
“五十九秒！”
“再來！”
“五十九秒零八！”
“再來！”
也不知到底重覆了多少個回合，裏面的豹子渾身都是飛鏢彈，幾乎變成了一只刺猬，外面的鐵老頭早已欲哭無淚。
這一次，裴航渾身大汗淋漓，四肢和軀體負傷多處，他在豹子的追殺之下，已經苦苦支撐了一段時間。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下一刻就將束手待斃。
“九分鐘了！加油！”屋頂上，郁金香竟然開始為他打氣，顯然也是被他這種不懼艱難硬著頭皮上的精神所感染。
裴航集中精神，再次做好了躲避豹子攻擊的準備。同時，他眼中閃著異樣的神采，似乎除了躲避，還另有別的打算。
“嗷”，豹子從背後襲來，裴航用力往側方一撲，躲了過去。
還未起身，豹子又是一竄，在空中伸出爪子，瞄準了裴航的咽喉，試圖將他撓死。
“不要射擊！”裴航沖郁金香喊道。
郁金香微微一楞，還是瞄準了豹子，手指搭在扳機上。老爺子選中的人，可不能真的就這麽死了。何況，這個人，又倔又傻，還蠻好玩。
生死之際，面對豹子的利爪，裴航不退反進！他也雙腿在地上一蹬，整個身體騰起，朝著豹子斜撲過去。
一人一豹即將在空中交會！
這不是找死嗎？這傻子，還想跟豹子硬碰硬！郁金香暗暗嘲弄，同時她的手指已將扳機壓下了一毫厘。
就在麻醉彈即將出膛之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裴航和豹子在空中相遇時，豹子爪子一收一縮，直接撓向裴航的臉，而裴航則半邊身體突然往下一沈，整個人鉆進了豹子的胸腹之下，同時，他雙腿蜷曲，朝著豹子兩條前爪的關節處用力一蹬！
“轟”！豹子竟然斜飛了出去，猛然撞在一塊堅硬的山石之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而裴航則摔在另一邊的雜草之中，他一骨碌爬起身來，整個右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顯然受傷不輕，但他臉上卻帶著一種勝利的笑！
此時此刻，裴航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成就感。在之前無數次的試煉過程中，他都在全神貫註的觀察豹子的活動，如何撲擊、如何撕咬、如何跳躍、如何偷襲，他在腦海中不斷的分析和推演著豹子的行動軌跡，嘗試摸索出它的攻擊模式。
而他每一次對豹子攻擊的躲避，並不完全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其中還有一種試探。豹子攻擊，他如此躲避，那麽接下來就會引起豹子的另一種攻擊。透過現象看本質，一切皆有規律可徇！
終於，經過不斷的分析和一次次謹慎的試探，裴航隱約地掌握了豹子攻擊的規律，就在剛才，豹子那一記撲殺之時，裴航鋌而走險，在提前預判豹子行動軌跡的同時，使出了他初學到但遠未熟練的“截”字訣的拳理！
他反擊了！更令他喜悅的是，他的反擊奏效了！
屋頂之上，郁金香被裴航的表現震驚了。
怎麽可能？這麽一個楞頭青，怎麽能在大半天的時間裏，學會如何對抗一只兇猛的豹子！即使是她，當年也足足用了一個月的訓練才敢向豹子發起反擊，而且，比起裴航，她加入滄浪盟時就有了武術的基礎，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小白。
更不可思議的是，裴航這個純小白的反擊竟然成功了！那豹子半天沒爬起來，顯然也受了一定的打擊！這真是！
這個傻不楞登的裴航，難道真是個非同一般的天賦奇才？
驚詫之中，郁金香竟然忘記停下扣動扳機，“噗”地一聲，麻醉彈飛出去，沒有射向豹子，卻直接擊中了裴航的屁股。
裴航帶著一臉傻笑，軟塌塌地倒了下去。
這！郁金香額頭掛滿黑線。
另一邊，豹子總算恢覆過來，它一抖身軀，朝昏迷的裴航快速竄了過去。
“噗”，郁金香趕緊對豹子補了一槍。
大約幾分鐘後，裴航感覺屁股上一疼，好像被蟲子給咬了一口。隨後，他醒過來，看到郁金香跪在他身旁，手中握著一根細長的針管，臉上一副壞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鐵老頭的寶寶都要累成病貓了。”
另外一邊，鐵老頭正把紮成了刺猬昏迷不醒的豹子抱在懷裏，扯著它一只爪子，哭成了個淚人。
裴航原本還想繼續訓練，見此情景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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