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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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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認不出他來。

蘇我言扯了扯嘴角,她大概率是要被雄英開除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鬼燈,人物來自《鬼燈的冷徹》,以後大概不會出場太多次,不用買這支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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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我言傷勢雖重,但有外掛,兩天之內一定活蹦亂跳,不會耽誤雄英暑期培訓的。

女主角是不會死的(大聲)!

馬猴燒酒的手機

蘇我言和橫濱的黑惡勢力牽扯不清,還卷進了事件裏。

未經許可就參與戰鬥,置自身安危於不顧,對敵人窮追猛打。

最後的結果也不太好,她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無論看哪一點,她都不適合成為英雄。

相澤消太對學生的要求最為嚴格,他一定不會認可蘇我言的。

“別緊張,蘇我。”

相澤消太穿著無菌服,走進了監護病房裏。

“你好好躺著,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蘇我言配合地點了點頭。

心裏想的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被相澤消太問問題,怎麽可能會不緊張?

相澤消太:“狙擊事故中,是敵人先動手的嗎?”

“是。”蘇我言答道,“而且我很確定,對方危及我的性命了。”

與轟焦凍匯報時所說的一致。

他們當時位於地勢凹陷的擂缽街,周遭都是低矮的一層平房,很難找到遮掩物。

如果蘇我言沒有當場轟回去一炮,對方就會開第二槍、第三槍……

根據狙擊的距離來看,那是個非常優秀、熟練的狙擊手。

總會有一槍能命中蘇我言的腦袋或心臟。

“對方是一個團體。”相澤消太說道,“在第一次狙擊失敗後,對方仍然沒有放過你?”

“他們埋伏在了我回家的路上,家門前的小巷上。”

蘇我言坦誠地答道:“他們有組織有目的地在針對我。”

相澤消太沒有問她為什麽不報警。

雖說遇到危險要報警是個常識,但蘇我言本身就是脫離常識之人。

她履歷覆雜,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女,時鐘塔的進修生,學園都市的lv5……

如果是相關之人針對她,那報警時該怎麽說明情況都是個問題。

相澤消太做下了結論:“這次就算了,蘇我。”

蘇我言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誒?”

“如果你不揮刀,就只是任人砍伐的樹。”

“在特殊的時候,選擇更利於你生存的規則並沒有錯誤,蘇我同學。”

“不過,如果在橫濱之外的地方再做出這種事,我就直接開除你。”

畢竟橫濱這座城市,是英雄無法到達的地方。

各種不能見光的規則交疊在一起,要在特殊的地方生存,就選擇特殊的方式吧。

只要在道德上還過得去,沒有傷害好人,沒有造成混亂,就給她一次特例吧。

比起來被殺害,相澤消太更希望他的學生活下去。

“相澤老師……”蘇我言第一次覺得,這個人的面目如此可親。

“學校那邊我會替你解釋,不過——下不為例,蘇我。”

相澤消太瞪起眼睛,紮好的頭發突然散開,像是海草一樣飄起來。

一瞬間又變得可怕了呢,相澤老師。

蘇我言沁出了一頭冷汗:“是,是,您說的都對。”

“蘇我,我暫時不會開除你,但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自己好好考慮。”

相澤消太問道:“你真的想要成為英雄嗎?”

蘇我言的實力甚至淩駕於一些職業英雄。

只要她想,就可以破除任何阻礙。

她必然會成為敵人難忘的噩夢。

如果這樣的蘇我言想要成為英雄,並且在之後種種行為都被規範,那自然再好不過。

可是,倘若她並不是以英雄為目標呢?

那轉學申請書上消極的理由,比起來夢想,更像是在尋找生存的意義。

我行我素的作風,實在看不出要為成為英雄而改變的意向。

這樣的蘇我言,轉學來到雄英,是真的想要成為英雄嗎?

“培養一個英雄耗費巨甚,精力、人力、物力。”相澤消太說道,“雄英高中是在為了這個社會而努力著,可不是為了陪你過家家,蘇我言。”

相澤消太轉身欲走。

背後,則是被他訓斥過的粉發少女認真的回答。

“我會好好想明白的,相澤老師。”

在相澤消太走掉之後,中原中也就進來了。

醫院的探視是有時間和人數規定的。

看中原中也這沒穿無菌服就進來的樣子,他大概是沒走正常的探視申請渠道。

“那是你的高中班主任嗎?”中原中也說道,“讓人有種不爽的感覺。”

蘇我言:“不爽?”

中原中也:“雖然看資料是個專心於教育的英雄,但就是讓人感覺莫名地不爽啊——給我一種和混/蛋太宰相似的感覺。”

啊……原來是這樣。

相澤消太,也是個反異能者——只要眼睛跟得上,就能消除對方的“個性”。

這位稱號為“橡皮頭”的職業英雄,是會克制中原中也的類型呢。

不,重點在於——

中原中也已經討厭太宰治到這種程度了嗎?

“他們一點也不像啊,中也。”

蘇我言笑著說道:“相澤老師,是個非常負責的老師啊。”

夜晚的Lupin酒吧。

太宰治熬了一整夜,白天又遇到了一場火/拼,整個人非常困倦。

他後仰靠在椅背上,自然下垂的手中,握著粉紅色的手機。

織田作之助拎著有些損傷的外套走下來。

“真是難得,今天你精神不錯啊。”

“織田作,你是怎麽看出我精神不錯的?”

太宰治仰起頭來,希望織田作之助能看清楚他烏青的黑眼圈。

“是一種感覺。”織田作之助拉開椅子坐下。“老樣子。”

盛放著手鑿冰球的玻璃杯被放進杯墊裏。

杯中的威士忌酒,在Lupin酒吧暗黃的燈光下,閃著金色的碎光。

“是啊,織田作的直覺一向很準。”

太宰治也不再否認,幹脆地轉開了話題。

“今天好辛苦啊,在倉庫街和敵對組織發生了火/拼。”

織田作之助問道:“你是在火/拼時受傷了嗎?”

太宰治答道:“是走路時腳尖被水溝卡住,整個人摔倒了。”

他拿起了手裏一直握著的粉色手機,屏幕上有明顯的裂痕。

“還不小心摔碎了言醬的手機,我正在頭疼該怎麽向她道歉呢。”

“所以,你是怎麽得到蘇我的手機的?”

織田作之助直起背,看向這個比他年輕一些的少年。

他知道,太宰治這家夥的手非常靈巧。

他能用一根鐵絲撬開任何保險櫃的鎖,能悄無聲息地將竊聽器裝進別人的口袋裏。

偷偷拿走別人的東西,對他來說也是非常簡單的事。

“不是織田作想的那樣,說來話長。”

所以,這件事情就不細說了。

“織田作先生,你應該好好吐槽他一下的。”安吾踩著木樓梯走下來。“重點不在於他怎麽拿到了蘇我的手機,而是‘為什麽’。黑手黨的幹部拿走未成年少女的手機,怎麽想都覺得動機不純。”

“安吾,原來你在啊。”

但這樣說著的太宰治臉上,沒有顯現出絲毫的驚訝。

“關於為什麽拿走言醬的手機……”

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同時看向他。

太宰治說道:“想看看她有沒有和喜歡的男孩子聯絡。”

織田作之助問道:“蘇我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嗎?”

太宰治情緒一下子就變得低沈了,垂頭喪氣道:

“不知道,我根本沒能破解言醬的手機密碼。”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沒能破解密碼就沒辦法了呢。”

這對話中槽點實在太多了。

阪口安吾推了一下眼鏡。

而且信息量非常地……大,作為一名情報員,阪口安吾很敏銳地註意到了。

阪口安吾問道:

“如果蘇我有喜歡的人了,你還會試圖拉著她和你一起殉情嗎?”

太宰治和蘇我言的關系非常奇特。

但太宰治認識的女性分為兩類。

一類是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女性,比如咖啡廳的服務員,只要漂亮就可以。

一類則是朋友或者上司和屬下,比如紅葉姐和銀。

太宰治經常邀請女性陪他殉情。

但被他邀請的只有第一類,面對第二類的時候,他的態度則不會那樣輕浮。

太宰治經常邀請蘇我言殉情,這是面對無關緊要的女性才會有的態度。

但蘇我言真正遇到困難時,他會非常認真地去幫助——這是對朋友的態度。

蘇我言就一直夾在無關緊要和朋友之間的灰色地帶中。

“不,安吾。”太宰治把手機放到桌上。

接下來這句話,將被阪口安吾列為在橫濱聽到的。最不可思議的話之一。

“我不想殉情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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