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誰給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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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整天的撕逼……不對,廝殺,一群羊終於以100分的積分結束了比賽。
相比和夜神的22隊那輝煌的全勝戰績,喬瑜的33隊可謂是波折非凡,雖然最終還是將積分突破了90大關，但也是輸贏各半，以至於圍觀了他們一整天的洛陽樓和夜盟眾人在走出天空競技場時一個個都恍惚不已。
看這三個人的PK賽真的太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了……
雲無心依然以一人之軀挑起大梁,對比之下剩下兩人要不水,要不呆萌，想要打出一場漂亮的比賽，恐怕還要磨練一段時間——不是說他們沒技術，也不是說他們沒默契，實在是他們太容易打著打著就內訌了！
夜未央看到一半就退出了觀眾席自行忙去，在他退出之前喬瑜還以良好的發揮在隊裏占著舉足輕重的位置,想來既然有雲無心控場，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而當他出了天空競技場回到仙人大本營蓬萊時，很不湊巧地，被人攔了下來。
望著眼前這個全然陌生的女孩子，夜未央腦中回想了好一會，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因而對她口中所說之事感到一絲詫異。如果不是對方掛著自家公會的名字，恐怕夜未央會以為她認錯了人。
“你認識我？”他問，“或者換一種問法……我認識你？”
聽到他這麽問，素夜雪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卻還是定了定神，道，“夜會長，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素夜雪，兩周前剛加入夜盟，職業和你一樣，是仙人。”
夜未央擡了擡眼皮，示意她繼續。
素夜雪咬了咬唇，將自己剛才已經說過的話重覆了一遍，“我想請您和我組隊，打天空競技場的PK賽。”
“我有隊。”夜未央淡然回答。
“我知道你有22隊。”想到自己看過的他和喬瑜的22比賽，心中升起一股傲氣，“您的22隊，恕我直言，水準很一般。我不知道千葉是怎麽登上PK榜第一的，但顯然以我看到的那些來說，夜會長，你們很難走到決賽。況且，22隊帶奶……到了後期您該怎麽辦？繼續一挑二嗎？”
夜未央這次連頭都不擡了，微斂著眸不說話，看起來就像是在考慮對方的建議一般。
見到有戲，素夜雪再接再厲，“我是仙人，您也是，據我所知蒼茫的仙人極少，可以算半個隱藏職業，而PVP能上臺面的更是鳳毛麟角，我自認不會拖您後腿，原本我還有顧忌，畢竟等級上有差距，但現在既然固定等級，很多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我們這個職業，可控場，可爆發，可暴力輸出，甚至還是一些職業的天敵，和我組隊，一定能夠走得更遠。”
話音落，對面的夜未央擡起了頭，素夜雪矜持地眼觀鼻鼻觀心，身體卻下意識地挺直，下巴微揚，猶如一只驕傲的鳳凰。她知道對方在審視她，可她素夜雪向來不怕任何人的審視，她有驕傲的資本，有相應的實力。
她堅信自己可以說動夜未央，只要他想贏。
而之所以想和夜未央組隊，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素白羽的職業實在不適合22戰，團戰還可以作為關鍵輔助，但只有兩個人時，他煉金術師的職業太具局限性。他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一開始就沒有想打22，可他不想，不代表素夜雪不想。
尤其，在看了夜未央和千葉的比賽以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素夜雪才聽到夜未央低沈的聲音平靜地響起。
“如果不是你頂著夜盟的公會名，我會以為你剛才那些話是在跟我開玩笑。”
素夜雪皺眉，“我沒有開玩笑……”
“那，是誰給你的勇氣讓我跟你組隊？”夜未央輕描淡寫地打斷她的話，明明是非常平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
對面人倏然睜大了眼睛。
夜未央卻沒有繼續開口，而是選擇繞過她繼續往前走。可沒走兩步，素夜雪便又追上來，再次站在他面前，“夜會長，你剛才在拒絕我？”
夜未央終於擡起頭，正視眼前人，“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
“為什麽？我需要理由。”
定定地看了一眼素夜雪，夜未央忽然問，“你玩蒼茫多久了？”
“一個半月。”
夜未央提了提眉梢，“等級呢？”
“45。”素夜雪驕傲地擡頭。一個半月45級，這是她自傲的本錢，這樣的升級速度幾乎秒殺蒼茫數百萬玩家，就是換成喬瑜，也不一定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選千葉為隊友嗎？”夜未央再問。
素夜雪沈默。這正是她迷惑的地方，因為不管她怎麽看，千葉的水平也就那樣，如果換成她自己做治療，甚至都能比她做的好。所以她對夜盟高層誇獎千葉犀利的說法都只是聽聽罷了，從未當真。更何況……如果她沒猜錯，那個人就是喬瑜。
手下敗將而已。
“為什麽？”她擡頭看眼前的男人。
夜未央平靜地回答了她五個字，“因為我願意。”
因為他願意，所以千葉才能成為他的隊友，如果他不願，任何人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見素夜雪不說話，夜未央反而來了興致，“你是不是認為千葉做治療的水平不怎麽樣？”
素夜雪誠實地點頭。
“其實我也這樣想。”他忍不住笑，“可是看她努力適應這個角色，不覺得很可愛？”
素夜雪：“……”
到底是哪裏可愛了！
她不懂！
然而很快，夜未央收起笑容，平靜，甚至帶著些冷漠地看著她，眼神中的冷意攜帶著幾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殺氣，壓得素夜雪脊背都下意識地繃緊。
“她不是你能隨意質疑的人，這話我只說一次，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至於你說的拖後腿……”他忽然放慢了語速，“我很樂意她拖我後腿，簡直求，之，不，得。”
話說完，夜未央轉身離去。
原本打算回蓬萊做個小任務的心情被破壞，現在看來，還是做點正事比較好。例如，再去完善一下夜盟的收人制度，不要什麽隨隨便便的人都能進到公會裏來。
他的夜盟，水準是很高的。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不說夜未央隨後幾天，托人查了查這個新進幫沒多久，就敢主動過來找他組隊打22的素夜雪到底是誰，另一邊，經過了幾天競技場洗禮的喬瑜，終於熬完了她的強制治療BUFF時間，回到四番隊去找自家隊長解封印。
原以為當沙漏的時間走完，她就可以重新使用全部技能，誰知卻還要回頭找卯之花烈，這讓喬瑜的心七上八下，生怕表裏不一的兇殘隊長再給她出個難題。所以當喬瑜站在隊首室外時，好幾次，敲門的手就這麽抖著又放下。最後還是看不下去的副隊長虎徹勇音替她敲開了門，把她推了進去。
時隔一周再次見到卯之花烈，喬瑜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疼，仿佛又回到了劍道場，被這位看起來格外溫柔可人的隊長面帶笑容地打翻在地，久久不能起來。
“日安，隊長，”她低著頭，“我的受罰時間結束了……”
卯之花烈正在處理文件，聽到她說話，擡眼，“是千葉啊。”
“是。”喬瑜乖巧地應聲。
“那來說說感想吧。”卯之花烈放下手上的文件，淡笑著看她。
喬瑜感到嗓子一陣幹澀，慢吞吞地組織著詞匯，“……我覺得作為一名醫者，真的太偉大了，我們的存在，太重要了。”
卯之花烈：“……”
偷瞄了一眼隊長，發現對方面不改色，喬瑜心下一顫，硬著頭皮繼續道，“救死扶傷這種事，那個，做多了也挺讓人開心的。尤其是在看到自己成功地通過努力拯救了一個人，或者挽救了戰局……就很興奮，也很高興。”
“嗯……”卯之花烈輕柔地應了一聲，“挽救了戰局？”
喬瑜：“……”
GM我請求倒帶重來！
“看到你這樣，我很欣慰，既然這麽開心，那就繼續保持吧。”卯之花烈微笑。
喬瑜掛在臉上的表情頓時龜裂，“哈？”
“怎麽，我誤會了？”四番隊隊長驚訝，“難道不開心？”
“……怎麽會呢！”喬瑜強行咽下了到嘴邊的話，“我們在從事著非常偉大的職業！”
“是呢，能這樣繼續下去再好不過了。”
“……”
憋了半天，喬瑜最終破功，上前一步直接趴在對方手邊開始聲嘶力竭地耍無賴——
“隊長，我錯了！求放過，我快憋死了！雖然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但不能打架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嗷QAQ”
卯之花烈把手從魔掌中抽出來，淡淡道，“上次我說的話還算數，千葉，你該考席官了，太散漫不好。”
“可是我連始解都做不到啊。”喬瑜苦著臉，“上次跟您打過以後我發現自己簡直是井底之蛙，您就讓我再磨練磨練再說？”
“磨練到我的水準？”卯之花烈挑眉。
“呃……”
她是想來著，那也得眼前人願意教才行。
“回道都沒有練好就想別的，”四番隊隊長淡淡道，“千葉，你這樣會變得文不成武不就。”
被戳破了心思的喬瑜尷尬地咬唇，“可是……”
卯之花烈定定地看著她，“跟我說實話，你真正感興趣的不是麒麟殿，而是鳳凰殿，對嗎？雖然我不知你如何得知那個地方的，也不知是誰讓你去那裏，有什麽目的，但你真正的想法，是去那裏找屬於自己的斬魄刀，我說的對嗎？”
喬瑜羞愧地低頭。
隊首室裏一陣寂靜，許久，頭頂傳來一聲嘆息。
“現在，連我都有點好奇，你的斬魄刀是什麽樣的了……起來吧，千葉。”
喬瑜聽話地站好，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眼前的隊長。
“我不能告訴你那地方在哪，怎麽去，”卯之花一開口，喬瑜的心就涼了一半，誰知她卻忽然話鋒一轉，給了她新的希望，“不過我答應你，在你掌握好回道時，我會幫你一把。”
喬瑜頓時眼前一亮，“那怎麽才算掌握好？要考試嗎？”
“不，我從不硬性要求每一個隊員。”卯之花烈搖了搖頭，“在你真正將自己看做一位醫者的時候，自然會主動去學習和追尋那些東西。這需要你自己來認定，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走吧，覺得是時候了再來找我，我自然能作出判定。”
“……屬下遵命。”喬瑜低頭轉身，走到一半，回過頭來問，“隊長，那封印……？”
卯之花烈擡手一個鬼道，喬瑜耳邊立刻響起了系統提示音，她可以使用攻擊技能了。
懷著某種覆雜的心情，喬瑜走出了隊首室。
接到這麽一個長期的、毫無提示性的S級任務，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離她的刀又近了一步，而且好像還開啟了一個更為漫長的、宿命性的任務環，這個任務除了關乎她的斬魄刀，好像還關乎著浦原喜助的目的，以及卯之花烈。
也許她真該嘗試著認真做一個奶媽？
這麽想著，她立刻給譚岫發了信息。
【私聊】[千葉]：小雲，我決定奶到底了。
【私聊】[雲無心]：……能使用攻擊技能了嗎？
【私聊】[千葉]：可以了。
【私聊】[雲無心]：很好。
沒了？再多說兩句啊！鼓勵呢？誇獎呢？
【私聊】[千葉]：沒什麽要說的了嗎？
【私聊】[雲無心]：……唔，要不我們申請換個隊名？
【私聊】[千葉]：再見！
不死心的喬瑜隨後又找上輕舟。
【私聊】[千葉]：會長！我要做一個合格的奶媽！
【私聊】[輕舟]：那首先你要學會不放生我。
【私聊】[千葉]：……拜拜。
【私聊】[輕舟]：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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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和夜神的22隊那輝煌的全勝戰績,喬瑜的33隊可謂是波折非凡,雖然最終還是將積分突破了90大關，但也是輸贏各半，以至於圍觀了他們一整天的洛陽樓和夜盟眾人在走出天空競技場時一個個都恍惚不已。
看這三個人的PK賽真的太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了……
雲無心依然以一人之軀挑起大梁,對比之下剩下兩人要不水,要不呆萌，想要打出一場漂亮的比賽，恐怕還要磨練一段時間——不是說他們沒技術，也不是說他們沒默契，實在是他們太容易打著打著就內訌了！
夜未央看到一半就退出了觀眾席自行忙去，在他退出之前喬瑜還以良好的發揮在隊裏占著舉足輕重的位置,想來既然有雲無心控場，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而當他出了天空競技場回到仙人大本營蓬萊時，很不湊巧地，被人攔了下來。
望著眼前這個全然陌生的女孩子，夜未央腦中回想了好一會，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因而對她口中所說之事感到一絲詫異。如果不是對方掛著自家公會的名字，恐怕夜未央會以為她認錯了人。
“你認識我？”他問，“或者換一種問法……我認識你？”
聽到他這麽問，素夜雪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卻還是定了定神，道，“夜會長，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素夜雪，兩周前剛加入夜盟，職業和你一樣，是仙人。”
夜未央擡了擡眼皮，示意她繼續。
素夜雪咬了咬唇，將自己剛才已經說過的話重覆了一遍，“我想請您和我組隊，打天空競技場的PK賽。”
“我有隊。”夜未央淡然回答。
“我知道你有22隊。”想到自己看過的他和喬瑜的22比賽，心中升起一股傲氣，“您的22隊，恕我直言，水準很一般。我不知道千葉是怎麽登上PK榜第一的，但顯然以我看到的那些來說，夜會長，你們很難走到決賽。況且，22隊帶奶……到了後期您該怎麽辦？繼續一挑二嗎？”
夜未央這次連頭都不擡了，微斂著眸不說話，看起來就像是在考慮對方的建議一般。
見到有戲，素夜雪再接再厲，“我是仙人，您也是，據我所知蒼茫的仙人極少，可以算半個隱藏職業，而PVP能上臺面的更是鳳毛麟角，我自認不會拖您後腿，原本我還有顧忌，畢竟等級上有差距，但現在既然固定等級，很多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我們這個職業，可控場，可爆發，可暴力輸出，甚至還是一些職業的天敵，和我組隊，一定能夠走得更遠。”
話音落，對面的夜未央擡起了頭，素夜雪矜持地眼觀鼻鼻觀心，身體卻下意識地挺直，下巴微揚，猶如一只驕傲的鳳凰。她知道對方在審視她，可她素夜雪向來不怕任何人的審視，她有驕傲的資本，有相應的實力。
她堅信自己可以說動夜未央，只要他想贏。
而之所以想和夜未央組隊，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素白羽的職業實在不適合22戰，團戰還可以作為關鍵輔助，但只有兩個人時，他煉金術師的職業太具局限性。他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一開始就沒有想打22，可他不想，不代表素夜雪不想。
尤其，在看了夜未央和千葉的比賽以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素夜雪才聽到夜未央低沈的聲音平靜地響起。
“如果不是你頂著夜盟的公會名，我會以為你剛才那些話是在跟我開玩笑。”
素夜雪皺眉，“我沒有開玩笑……”
“那，是誰給你的勇氣讓我跟你組隊？”夜未央輕描淡寫地打斷她的話，明明是非常平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
對面人倏然睜大了眼睛。
夜未央卻沒有繼續開口，而是選擇繞過她繼續往前走。可沒走兩步，素夜雪便又追上來，再次站在他面前，“夜會長，你剛才在拒絕我？”
夜未央終於擡起頭，正視眼前人，“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
“為什麽？我需要理由。”
定定地看了一眼素夜雪，夜未央忽然問，“你玩蒼茫多久了？”
“一個半月。”
夜未央提了提眉梢，“等級呢？”
“45。”素夜雪驕傲地擡頭。一個半月45級，這是她自傲的本錢，這樣的升級速度幾乎秒殺蒼茫數百萬玩家，就是換成喬瑜，也不一定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選千葉為隊友嗎？”夜未央再問。
素夜雪沈默。這正是她迷惑的地方，因為不管她怎麽看，千葉的水平也就那樣，如果換成她自己做治療，甚至都能比她做的好。所以她對夜盟高層誇獎千葉犀利的說法都只是聽聽罷了，從未當真。更何況……如果她沒猜錯，那個人就是喬瑜。
手下敗將而已。
“為什麽？”她擡頭看眼前的男人。
夜未央平靜地回答了她五個字，“因為我願意。”
因為他願意，所以千葉才能成為他的隊友，如果他不願，任何人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見素夜雪不說話，夜未央反而來了興致，“你是不是認為千葉做治療的水平不怎麽樣？”
素夜雪誠實地點頭。
“其實我也這樣想。”他忍不住笑，“可是看她努力適應這個角色，不覺得很可愛？”
素夜雪：“……”
到底是哪裏可愛了！
她不懂！
然而很快，夜未央收起笑容，平靜，甚至帶著些冷漠地看著她，眼神中的冷意攜帶著幾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殺氣，壓得素夜雪脊背都下意識地繃緊。
“她不是你能隨意質疑的人，這話我只說一次，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至於你說的拖後腿……”他忽然放慢了語速，“我很樂意她拖我後腿，簡直求，之，不，得。”
話說完，夜未央轉身離去。
原本打算回蓬萊做個小任務的心情被破壞，現在看來，還是做點正事比較好。例如，再去完善一下夜盟的收人制度，不要什麽隨隨便便的人都能進到公會裏來。
他的夜盟，水準是很高的。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不說夜未央隨後幾天，托人查了查這個新進幫沒多久，就敢主動過來找他組隊打22的素夜雪到底是誰，另一邊，經過了幾天競技場洗禮的喬瑜，終於熬完了她的強制治療BUFF時間，回到四番隊去找自家隊長解封印。
原以為當沙漏的時間走完，她就可以重新使用全部技能，誰知卻還要回頭找卯之花烈，這讓喬瑜的心七上八下，生怕表裏不一的兇殘隊長再給她出個難題。所以當喬瑜站在隊首室外時，好幾次，敲門的手就這麽抖著又放下。最後還是看不下去的副隊長虎徹勇音替她敲開了門，把她推了進去。
時隔一周再次見到卯之花烈，喬瑜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疼，仿佛又回到了劍道場，被這位看起來格外溫柔可人的隊長面帶笑容地打翻在地，久久不能起來。
“日安，隊長，”她低著頭，“我的受罰時間結束了……”
卯之花烈正在處理文件，聽到她說話，擡眼，“是千葉啊。”
“是。”喬瑜乖巧地應聲。
“那來說說感想吧。”卯之花烈放下手上的文件，淡笑著看她。
喬瑜感到嗓子一陣幹澀，慢吞吞地組織著詞匯，“……我覺得作為一名醫者，真的太偉大了，我們的存在，太重要了。”
卯之花烈：“……”
偷瞄了一眼隊長，發現對方面不改色，喬瑜心下一顫，硬著頭皮繼續道，“救死扶傷這種事，那個，做多了也挺讓人開心的。尤其是在看到自己成功地通過努力拯救了一個人，或者挽救了戰局……就很興奮，也很高興。”
“嗯……”卯之花烈輕柔地應了一聲，“挽救了戰局？”
喬瑜：“……”
GM我請求倒帶重來！
“看到你這樣，我很欣慰，既然這麽開心，那就繼續保持吧。”卯之花烈微笑。
喬瑜掛在臉上的表情頓時龜裂，“哈？”
“怎麽，我誤會了？”四番隊隊長驚訝，“難道不開心？”
“……怎麽會呢！”喬瑜強行咽下了到嘴邊的話，“我們在從事著非常偉大的職業！”
“是呢，能這樣繼續下去再好不過了。”
“……”
憋了半天，喬瑜最終破功，上前一步直接趴在對方手邊開始聲嘶力竭地耍無賴——
“隊長，我錯了！求放過，我快憋死了！雖然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但不能打架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嗷QAQ”
卯之花烈把手從魔掌中抽出來，淡淡道，“上次我說的話還算數，千葉，你該考席官了，太散漫不好。”
“可是我連始解都做不到啊。”喬瑜苦著臉，“上次跟您打過以後我發現自己簡直是井底之蛙，您就讓我再磨練磨練再說？”
“磨練到我的水準？”卯之花烈挑眉。
“呃……”
她是想來著，那也得眼前人願意教才行。
“回道都沒有練好就想別的，”四番隊隊長淡淡道，“千葉，你這樣會變得文不成武不就。”
被戳破了心思的喬瑜尷尬地咬唇，“可是……”
卯之花烈定定地看著她，“跟我說實話，你真正感興趣的不是麒麟殿，而是鳳凰殿，對嗎？雖然我不知你如何得知那個地方的，也不知是誰讓你去那裏，有什麽目的，但你真正的想法，是去那裏找屬於自己的斬魄刀，我說的對嗎？”
喬瑜羞愧地低頭。
隊首室裏一陣寂靜，許久，頭頂傳來一聲嘆息。
“現在，連我都有點好奇，你的斬魄刀是什麽樣的了……起來吧，千葉。”
喬瑜聽話地站好，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眼前的隊長。
“我不能告訴你那地方在哪，怎麽去，”卯之花一開口，喬瑜的心就涼了一半，誰知她卻忽然話鋒一轉，給了她新的希望，“不過我答應你，在你掌握好回道時，我會幫你一把。”
喬瑜頓時眼前一亮，“那怎麽才算掌握好？要考試嗎？”
“不，我從不硬性要求每一個隊員。”卯之花烈搖了搖頭，“在你真正將自己看做一位醫者的時候，自然會主動去學習和追尋那些東西。這需要你自己來認定，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走吧，覺得是時候了再來找我，我自然能作出判定。”
“……屬下遵命。”喬瑜低頭轉身，走到一半，回過頭來問，“隊長，那封印……？”
卯之花烈擡手一個鬼道，喬瑜耳邊立刻響起了系統提示音，她可以使用攻擊技能了。
懷著某種覆雜的心情，喬瑜走出了隊首室。
接到這麽一個長期的、毫無提示性的S級任務，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離她的刀又近了一步，而且好像還開啟了一個更為漫長的、宿命性的任務環，這個任務除了關乎她的斬魄刀，好像還關乎著浦原喜助的目的，以及卯之花烈。
也許她真該嘗試著認真做一個奶媽？
這麽想著，她立刻給譚岫發了信息。
【私聊】[千葉]：小雲，我決定奶到底了。
【私聊】[雲無心]：……能使用攻擊技能了嗎？
【私聊】[千葉]：可以了。
【私聊】[雲無心]：很好。
沒了？再多說兩句啊！鼓勵呢？誇獎呢？
【私聊】[千葉]：沒什麽要說的了嗎？
【私聊】[雲無心]：……唔，要不我們申請換個隊名？
【私聊】[千葉]：再見！
不死心的喬瑜隨後又找上輕舟。
【私聊】[千葉]：會長！我要做一個合格的奶媽！
【私聊】[輕舟]：那首先你要學會不放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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