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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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程昊似真似假地道：“如果阿正答應了呢？”
“那糖糖也答應。”
唐咪眼睛彎著, 嘴角翹著, 臉上像戴了副人皮面具, 讓你明知道那是假的, 可又摘不下來。
至此，話題已經僵住了。
誰也不肯退一步，程昊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急不來。
他捋捋頭發，咳了一聲，臉上恢覆正經，耳朵尖卻有點泛紅：“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從你說‘姓泊的’開始。”
唐咪促狹地摸了摸他耳朵, “啊，好燙。”
整個都快燒起來了呢，真、可、愛。
“我還以為我演得完美無缺, 無懈可擊。”
程昊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唐咪笑得眼睛都瞇成了月牙兒，在她看來, 他簡直是渾身漏洞。
“阿正喝醉時, 思路可沒這麽清楚，還知道套話、討獎賞, 他啊, 只會抱著糖糖一個勁地蹭啊蹭，當牛皮糖, 從來都是軟萌軟萌的。”
程昊神情覆雜地看著她, 所以, 她連這些細節都記得。
“好啦，不氣不氣，我這不是想看看，你堂堂大總裁裝瘋賣傻地繞那麽一大圈，到底是想幹什麽嘛。”唐咪還以為他還在鬧別扭，抱著他胳膊，像樹袋熊一樣蹭了蹭。
“現在知道了？”
程昊不為所動，生無可戀地將自己“啪的”一聲摔到了床上。
“知道啦。”
唐咪趴到他胸口，聽那一聲聲的動靜，“你既想知道，這些年我有沒有再交過男朋友，又想弄明白我為什麽要去親林少，還想知道泊溪到底有沒有親我，最後想靠一份合約套路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離開，對不對？”
“……對。”
“哼，商人，”唐咪倒打一耙，“阿正，你可比以前狡猾多了。”
程昊百口莫辯。
他說不過她，就只能親她，狡猾的滑不丟手的狐貍，直把小狐貍親得氣喘籲籲，才憤憤道，“誰讓你早上去浮潛了？”
程昊是又憋又酸又沒處說理，憋半天只能憋出一句：
“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親了親他冒新出來的小胡渣，又親了親他眼睛，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身上，討好地笑：“阿正，過去的事，咱們就讓它過去吧，好不好？”
程昊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漂亮的會騙人的眼睛。
“……好。”
他告訴自己說好。
唐咪立刻就高興了。
她拿出枕邊的手機，讓程昊指紋開了鎖，對著攝像頭，枕著他胸躺下來：“和好，從一張自拍開始。”
“茄——子。”
程昊反射性地彎起了眼睛，完了又覺得自己太配合，臉有點垮，照入鏡頭，就是一張扭曲的不那麽英俊帥氣的苦瓜臉。
對比旁邊白皮膚大眼睛笑得甜滋滋的唐咪，整個一現代版的美女與野獸。
“刪了刪了。”
程昊也有點偶像包袱。
唐咪才不肯，她偷偷給自己手機發了一張，假借刪除照片的名義，多拍了十幾張，最後選了一張自己臉最小的照片：“做屏保。”
她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程昊：“哦。”
他乖乖應了一聲，真的設成了屏保。
唐咪看著屏幕上程昊左頰淺淺凹下去的一點梨渦，以及那格外纖長的睫毛、亮晶晶的眼睛，喜滋滋地道：“我男朋友真帥。”
“恩。”
帥。
程昊也理所當然。
“等等——”就在唐咪準備把手機還給程昊時，發現在一溜出廠設置的默認APP裏，居然有個微博標識，據她所知——程昊是沒有開通個人博的。
她搜過，正恒集團只有一個對外的官方藍V。
“你——”
程昊一本正經地道：“孫特助幫我下的，沒用過。”
唐咪狐疑地看他一眼，“真的？”
“真的。”
“沒偷偷註冊微博？”
“沒。”
唐咪將手機遞還回來，就在程昊松一口氣時，她猛地轉過身，用身體擋住他，“阿正，你知不知道，你這人有個特點，一說謊吧，左邊眉毛會挑起來一點兒。”
她唰的把微博打開了。
一串數字號，連昵稱都沒改，乍一眼看去，像是微博送的僵屍號，關註列表……
唐咪眼明手快地點開，唯一一個：唐咪sweet V。
整個頁面，沒有一條個人博，全是關於她的。
“我剛給@唐咪sweet贈送了520朵鮮花，獲得了1040愛慕值，感覺自己萌萌噠！飯圈的親們，快來送花應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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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性隨機，有時隔一個多月才送一次，有時卻是一天送好幾次。
註冊時間，一年前。
正好是她剛剛踏進娛樂圈那會。
唐咪嘴巴張成了“O”型：“阿正……”
程昊無奈地收回手機：“有時無聊，就給你送送花。”
他的情緒全部藏在那輕描淡寫裏。
唐咪閉上了嘴巴，她這人，從來不怵說甜話，可唯獨在情緒翻湧時，反而訥於言辭，只能淡淡地“啊”了一聲，過半天才說：
“原來你有微博啊。”
程昊耳朵唰的，再一次紅了。
“孫、孫特助幫我註冊的。”他亡羊補牢，把唐咪往懷裏一摟，“睡覺。”
唐咪：睡不著。
她撿回點精神，又把他手機從枕邊拿過來，程昊只能無奈地看她按著他大拇指開鎖，將他個人博改了名，換了頭像，頭像是剛才拍的，十指相扣。
唐咪的手白，天生一副鋼琴手，程昊手雖不算漂亮，可勝在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古銅色與白皙交織，竟然有了精品藝術照的美感。
糖糖我女神：【紀念一下，糖糖跟我在一起的第五天。】
“你不怕露陷？”
程昊好奇地問。
“露什麽陷？”唐咪搖了搖中指，“你錯了，越做得明顯的，人家才越不會往那兒想。”
再說，這一看就是癡漢博。
“我網上粉絲可是很多的。”
顏狗一堆。
所以每天在評論下表白要娶她和嫁她的人，是真不少。
程昊“哦”了一聲，唐咪擡頭看他一眼，突然想預先插個眼。
“哎，如果我說，今天跑你屋裏來那人，是秦思思和林智斌合謀送來的，你信不信？”
“信。”
“咦……”
唐咪有點奇怪了，這可不是女主標配答案，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秦小姐會這樣做”嘛……
“想什麽呢，”程昊彈了彈她鼻子，重點在另一處，“以後離那紈絝子弟遠一點，還有姓泊的。”
唐咪悻悻地“哦”了一聲。
“可是我也不喜歡秦小姐，你以後看到她，也離她，嗯，十米遠。”
“……行。”
程昊將她往懷裏緊了緊：“睡吧，明天要出島了。”
氣色那麽差。
唐咪“啊啊啊”跳了起來，她想起了出門前特意化上的“我見猶憐妝”：“卸妝油有嗎？”
程昊像是習慣她德性，一指衛生間：“那兒有。”
“我腿兒疼。”唐咪巴巴地看著他，程昊心底嘆息了一聲，人卻已經習以為常地起身，給她去打洗臉水了。
第二天，私人停機坪前多了幾個人。
秦思思、林智斌、隆導，再加上個泊溪，蔣新偉打頭領著上去了，小網紅上了機，還想跟唐咪合影，被程昊制止了。
“唐咪不合影。”
秦思思思忖地看著他，她發現，自從上了機，程總恨不得離她十萬八千裏，連搭句話，都只有簡單到近乎不耐煩的“嗯”“啊”，她不明白——
難道是之前的事露陷了？
罷了。
靜觀其變。
這一路的風平浪靜，持續到了第二天。
她先去了盛大娛樂，培訓古典禮儀，半天課沒上完，李蓉就在外面朝她招手。
培訓時是不允許帶通訊設備進去的，唐咪擦著汗出門：“怎麽了？”
李蓉把她手機丟給她，一臉神秘兮兮地笑：“有人找。”
唐咪看了眼手機，接起來時聲音已經沾了笑：“阿正？”
“現在有空嗎？”
“有啊。”
“那出來一下。”程昊的聲音從話筒傳到耳朵，“去吃飯。”
李蓉在一旁“嗷嗷嗷”跳腳。
唐咪將毛巾甩給他，拎著李蓉從手裏的大提包先去更衣室換衣服，換完衣服對鏡子補了個戰鬥妝，塗上斬男色，抿了抿嘴，確定鏡中水當當的美人沒一點露怯，才出了門。
“上車。”
蘭博基尼的後車窗降了下來，程昊在鏡後朝她彎起了眼睛。
唐咪扶著裙擺上了車：“換了輛新車——”
話沒說完，嘴唇卻已經被堵住了。
駕駛座後的擋板早已升了起來，隔絕出一個安靜的世界。
唐咪假模假式地掙了掙，最後順從地將自己掛上了程昊的脖子，等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時，唐咪臉早已泛起了桃花。
“去吃飯。”
程昊手指劃過她斑駁的唇角，“換支口紅。”
“為什麽？”
“這個……真有點難吃。”
程昊眼神幽幽。
“現在去哪兒？”
唐咪以為他會說，帶她去吃飯，飯點來找人，不都是去吃飯嘛。
“去我新家，你會喜歡的。”
而就在此刻，“國民老公與某秦姓女子同游私人海島”的消息，在靜悄悄地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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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哦”了一聲，唐咪擡頭看他一眼，突然想預先插個眼。
“哎，如果我說，今天跑你屋裏來那人，是秦思思和林智斌合謀送來的，你信不信？”
“信。”
“咦……”
唐咪有點奇怪了，這可不是女主標配答案，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秦小姐會這樣做”嘛……
“想什麽呢，”程昊彈了彈她鼻子，重點在另一處，“以後離那紈絝子弟遠一點，還有姓泊的。”
唐咪悻悻地“哦”了一聲。
“可是我也不喜歡秦小姐，你以後看到她，也離她，嗯，十米遠。”
“……行。”
程昊將她往懷裏緊了緊：“睡吧，明天要出島了。”
氣色那麽差。
唐咪“啊啊啊”跳了起來，她想起了出門前特意化上的“我見猶憐妝”：“卸妝油有嗎？”
程昊像是習慣她德性，一指衛生間：“那兒有。”
“我腿兒疼。”唐咪巴巴地看著他，程昊心底嘆息了一聲，人卻已經習以為常地起身，給她去打洗臉水了。
第二天，私人停機坪前多了幾個人。
秦思思、林智斌、隆導，再加上個泊溪，蔣新偉打頭領著上去了，小網紅上了機，還想跟唐咪合影，被程昊制止了。
“唐咪不合影。”
秦思思思忖地看著他，她發現，自從上了機，程總恨不得離她十萬八千裏，連搭句話，都只有簡單到近乎不耐煩的“嗯”“啊”，她不明白——
難道是之前的事露陷了？
罷了。
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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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去了盛大娛樂，培訓古典禮儀，半天課沒上完，李蓉就在外面朝她招手。
培訓時是不允許帶通訊設備進去的，唐咪擦著汗出門：“怎麽了？”
李蓉把她手機丟給她，一臉神秘兮兮地笑：“有人找。”
唐咪看了眼手機，接起來時聲音已經沾了笑：“阿正？”
“現在有空嗎？”
“有啊。”
“那出來一下。”程昊的聲音從話筒傳到耳朵，“去吃飯。”
李蓉在一旁“嗷嗷嗷”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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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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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座後的擋板早已升了起來，隔絕出一個安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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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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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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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眼神幽幽。
“現在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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