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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唯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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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嬰獨坐房間,拒絕出去。齊雍在外等了許久,直至晌午過去,東哥他們回來,卻見齊雍還在那門口處。就坐在地板上,乍一看頗為可憐。

一直被東哥緊盯著的羅大川忍不住笑,此情此景,他真是喜歡看。

今兒這一天,所有的想不到的事情都瞧見了,從小到大,荒唐的事情見得多了,但也沒有今天看到的事情好笑。

坐在院子裏,羅大川瞪著兩個大眼珠子盯著齊雍看,他就想看接下來還怎麽發展。

姚嬰太奇特了,和這世上的姑娘都不一樣,腦子裏的想法極其不同,讓人難以猜測她接下來還會怎麽做。

東哥似乎幾分不忍,吩咐護衛去做飯,也不要看齊雍。如此丟臉的事情,還有人圍觀,他不是心裏更難受?

數個人擺出一副不去關註齊雍的樣子,唯有羅大川坐在院子裏看熱鬧。

齊雍似乎真的沒有辦法了的樣子,他說話,裏面的人也不搭理他。能聽得到她的呼吸聲,平靜平穩的好像在睡覺似得。

其實他若是想進去,倒是也非常輕松,這門就只是關著,都沒扣上。再說旁邊還有窗子,想進去太容易了。

只是,裏面的人在生氣,他若是闖進去,非得惹得更生氣不可。

廚房裏,護衛已經開火了,聲音不時的傳來,還能聞得到飯菜的氣味兒。

過去了將近兩刻鐘,飯菜好了,東哥才從廚房裏出來,略小心的告知齊雍可以用飯了。

聞言,齊雍才起身,擡手敲了敲房門,“小狐貍,用膳了。生氣可以,但得用飯,否則你這小身板怎麽撐得住。”

沒聽到裏面的人回應,不過下一刻就聽到腳步聲了。

齊雍揚眉,聽著腳步聲接近,之後,房門被打開。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小人兒,他也不由得彎起唇稍,又倏地擡起自己的一只手,給她展示她之前套在他手指上的指環還在,他都沒摘下來。

不看那指環還好,一眼看到,姚嬰的火又上來了。

一瞧她變臉,齊雍二話不說,擡手環住她,便攬著他進了房間,順勢把房門甩上。

院子裏,羅大川看的連連眨眼,“別關門啊,小爺還想看呢。”

不過,房門緊閉,已是不給他再看戲的機會。

房間裏,姚嬰一直被齊雍帶著推到了床邊,拼力氣她根本就不行,即便他剛剛之前還揚言自己沒有徹底恢覆,身體無力雲雲。

被按在床上,姚嬰躺在那兒看著懸在身上的人,他是真得意啊,漆黑的眼睛裏都是笑,可把他給美壞了。

“別氣了,騙你不是故意為之。在可以說話的時候,看著你反倒是說不出來了。整日圍著我,說一些平時不說的話,我是真的很想再聽你多說一些。拖著拖著,便拖到了今日。如若是早早的便與你交代清楚,又怎能在今日看到你跪地向本公子求親。”所以,他一點兒都不後悔。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會騙她的。

近在咫尺,他說話時的氣息灑在臉上,姚嬰也不由得瞇起眼睛。

他眼下這會兒說的都是心裏話,一副不思悔改,騙了她也很驕傲的樣子。

“還氣?你求親,我答應,娶你。此生,只娶你一人,可好?”他雙手撐在床上,微微歪頭看著她。見她依舊繃著小臉兒,沒有表情,他低下頭在她額頭鼻子上輕啄,呼吸很熱,吹得姚嬰不由閉眼。

“誰嫁給你誰就是豬。你這輩子就去娶一頭豬吧,肯定任你哄騙,給你當牛做馬。待得養肥了,還能殺了吃肉。”姚嬰擡手推他的臉,一邊淡聲呵斥。

她前一刻還平靜,下一刻就像個螃蟹似得,齊雍被推下去,卻又伸手把她摟到了懷裏,偏偏不讓她離開。

“你說你,咒罵本公子也就算了,緣何又咒罵自己?莫妄自菲薄,你比豬好看多了。”他邊笑邊動手把她扣在懷裏,臂長腿長,輕而易舉。螃蟹一樣張牙舞爪的人就被扣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我就應該在你裝傻的時候紮死你算了,也免得聽你現在洋洋得意。不如往後你就裝傻子,你還是不說話好一點兒。我要真嫁人,我就嫁個啞巴,不是啞巴也給他毒啞。”被控制住,姚嬰無可奈何,只能冷聲的咒罵。臟話無數,很想都噴到齊雍的頭上去,讓他再得意不止。

“嘴上惡毒罷了。本公子這幾日不言不語,你不是一直在跟我說話,想聽我回應你。如今回應你了,卻又要把我毒啞。剛剛在山上,你那一下子真的險些壞了本公子。若真是將我傷了,日後不能人道,你可如何?”摟緊她,把她扣在懷裏,他一邊低聲說道,如同輕嚀,和著他略不平穩的呼吸,很是動聽。

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癢,姚嬰歪頭躲避,又躲不開太遠。

“自大,我還非得此生折在你身上不可?你去照照鏡子,真當自己魅力無窮,天上地下獨一份兒呢。”想擡腿踹他,可是雙腿被他一條腿壓制,根本就擡不起來。

“那也不知是誰說,沈迷於本公子的美色當中不可自拔?”她歪頭往外躲,齊雍施力,非得把她搬過來面對著自己,他就要看她。

想一想她今日在山上的小模樣,他就不由得想笑。真是沒想到,她居然能當眾向他求親。她好似也根本不顧忌身邊是否又其他人觀看,怎麽想便怎麽做,非常合他的意。

被迫看著他,瞧他那德行,笑的嘴都要歪了。還說自己仍舊難受不適,臉色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兒。現在讓他去挖山,想必也不在話下。

騙子,騙了一次,就接連不斷的繼續騙。

“這眼神兒,想吃了我?”看著她瞪起來的眼睛,齊雍也只是笑。他心情很好,尤其此時看著她,就算是瞪眼睛說臟話,他也依舊心情好。

“想拍死你。”當然了,他的提議她也感興趣,但不是現在。

齊雍低笑,將她扣在懷中,他一邊在她額際輕啄,“用飯吧。填飽了肚子,你再生氣也不遲。而且,吃飽了生氣,氣會更足一些。”

“神經病。”說的什麽胡話,姚嬰閉著眼睛罵他,卻也根本擋不住這人兀自高興得意。

她今兒的求婚絕對是史上做的最最錯誤的事情,就當她是腦子進水了。

在那裏看著藍天白雲的時候,她就想此生一共也不過短短幾十年,他變成那個樣子,她也想和他在一起,這輩子就那麽守著他。

那時的想法是感性的,但是現在一瞧身邊這人、、、她就很想捶死他。

將她抱起來,恍若挾持犯人似得,單臂攬著她,然後走出房間。

院子裏,桌椅都擺好了,飯菜也擺上了,就在等著他們倆過來開飯呢。

羅大川翹著腿坐那兒瞧著他們倆,看著姚嬰那樣子,顯然是心情仍舊不太好。倒是齊雍瞧著心情愉悅,也算是第一次看見他單純的因為心情大好而笑,不是笑裏藏刀。

用飯,東哥顯得很是開心感動,好像今日被求婚的是他一樣。

估計是看姚嬰面色不太好,他又給齊雍解釋,說他沒有真的失去神智,這是一件多幸運的事情。

那時看他的樣子,兩個人有多崩潰,這都是東哥真實的心情。如今得知齊雍沒事,他真是不知一次的想給老天磕頭。

東哥的心情姚嬰理解,最初她也是那樣。

雖說道理說得通,但她還是生氣,這氣一時半會兒的,恐怕是消不下去了。

可是,她又真的不能把齊雍給怎樣。總是不能他完好了,她又把他給弄傻了。

“何時回平湖?”開口,打斷東哥繼續洋洋灑灑的勸慰,她也不是個會聽勸的人。

自己有腦袋,而且她和齊雍之間的事情她自己清楚。

“明日回去便可,也差不多了。”齊雍回答,一邊給她夾菜。往時用飯,可是她一口一口的餵他,這些時日,她一直都如此服侍他。

姚嬰仔細的想想,這些時日,他是否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偷偷的出去過?她睡著了,完全不知道,他始終都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

而她以為他真的傻了,又費盡力氣的阻止其他人知道,弄出的動靜也不小。長碧樓的那些老人,估摸著暗地裏以為齊雍沒救了,她趁此時機只手遮天。

而且,他們偷偷的離開了平湖,估計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那些人就知道了。也不知,得鬧騰成什麽樣子呢。

齊雍說鶴玉手底下的人有細作,和巫人互通信息,此次將他們引到了蛇頭灣去。

可,目的是什麽呢?如果說想殺死齊雍的話,那又失敗了,他活的好好地呢,還能騙人。

沒什麽話語的用完了一頓飯,姚嬰就又回了房間,而且將房門給扣上了,免得齊雍再進來。

因為她上午的求婚舉動,致使他現在十分得意,她看見他那得意的樣子就更來氣,覺得自己特別蠢。

為了世界和平吧,她覺得還是不要看見他的好,免得被羅大川看了笑話。

齊雍進不去,之後倒是也沒再繼續‘給’羅大川表演,他與東哥不知在商議什麽。

入夜,他就不見了,因為羅大川轉悠到她房間外,小聲的給她通風報信。

聞言,姚嬰便清楚了,這幾日夜裏,他肯定每晚都出去。只不過,她睡得太熟了,根本就沒察覺。

還說自己難受不適又虛弱的,完全都是胡扯八道。影帝啊,應該給他頒個獎,否則都對不起他這演技。

齊雍果然是整夜未歸,不知他去哪兒了,離開平湖到芷山來,她還真是給他添了亂,麻煩他須得日夜折騰。白天回來裝傻子,夜裏再跑回去。

整晚沒睡,滿腦子都是這些事兒,直至天亮了,太陽從天邊跳出來,護衛也開始做事。

睡不下去,睜開眼睛,洗漱換衣服,待她從房間裏出來,那個離開了一夜的人就在院子裏。

東哥在煮茶,他坐在那兒,看起來有些許的疲累。

看了看他,姚嬰也沒吱聲,這回不裝傻了,他回來的也晚了。否則往時,她睜開眼睛他就在旁邊,睡得特別深沈。

她還好奇他傻了學會睡懶覺了,現在想想真是蠢,他那是一夜沒睡。

“今日便回平湖,你不想看見的人,都走了。”見她出來,齊雍的唇稍也自動的彎了起來。雖是能在他臉上看得出疲憊來,但此時此刻,漆黑的眸子也是真的亮。

姚嬰沒怎麽理會,若說她現在不想看見誰,那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他。

今日返回平湖,用過了早膳,護衛便重整車馬,很快便整理好了。

來時匆匆而來,走時也沒什麽可帶的。

只不過,這個地方的風景是真的好,對此也有那麽一點兒不舍。若真是閑來無事,在這裏住上幾個月,修身養性。

上了馬車,姚嬰頭也不回,進去之後還順勢把車門給從裏面扣上了。他能跑能飛的,也用不著坐馬車了。

後一步想進馬車的人吃了個閉門羹,坐在車轅上的羅大川險些樂出聲音來,這場戲的第二幕也挺好看,他就差一些茶果點心了。

無奈,齊雍也沒有強行闖入,只是與護衛換了一匹馬,護衛也跑到了車轅上去坐著了。

一路返回平湖,玩耍盡興的金隼後來追上來,跟隨著馬車在半空飛行。

回了平湖的茶樓,果不其然,之前匯聚在這兒的人都不見了。

終於不用再心驚膽戰的防範他們了,想想那幾天,姚嬰似乎都忘了那幾天是怎麽過來的。

回了後院,她就進房間了,一如既往的把房門扣上,擺明了不想見任何人。

齊雍則好像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隨著他回來,在蛇頭灣那裏的人也陸續的返回。諸多人疲憊不堪,鶴玉更是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兒。

齊雍自有經營,而且他做的事很多都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從不外洩。

姚嬰眼下也沒那麽多的心思去關心他到底都在做什麽,身心俱疲,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外面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很快便睡了過去,睡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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