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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兩只游魂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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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胸腹,姚嬰終是伸出手指來,在上面輕輕地點了點,即便他現在是松懈的,沒有緊繃沒有緊張,但他這肉,是真的很硬,像石頭一樣。

這種身材,不知怎麽練出來了,反正她這輩子是別想了。

手指沿著起伏的曲線往下走,她倒也不是心存猥瑣,是滿含十足的欣賞之意。

這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應當也是個極品了。

但,如果說他想一直保持這種身材的話,怕是得一輩子都活動,如這種日程緊張的活動。一旦松懈下來,不知會不會變成啤酒肚大叔。

他這麽高,如若真的像發糕一樣膨脹起來,單是想想那畫面都得挺嚇人,多占多少空間。

驀地,她的手腕忽然被扣住,她立即轉眼看向齊雍,那個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在盯著她。

剛要說些什麽,他手上卻忽然一用力,姚嬰的身體跟一片葉子沒什麽區別的被淩空甩到了床裏側。

砸在床上,她略發蒙,來不及反應,那個人便懸空於她身上,那只手仍舊扣著她的手腕,她就像是被繳械了的犯人一樣。

他距離她的臉不過分毫,呼吸打在她臉上,急促而濃郁。

“忍你很久了。”他隱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漆黑的眼睛好像被濃墨染過,亦如他急促的呼吸,逼得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臉上的汗水劈裏啪啦的掉下來,姚嬰忍不住眨眼睛,莫名其妙的連動都不能動了。

感受著他急促的呼吸,吹著她的臉,再加上如雨點一樣的汗水,她臉上的毛孔都大張了起來。

她根本就看不見他的眼睛,亦或是他的表情,總之因為他的呼吸,讓她失去了一切活動的能力。

她好像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是,又是真的無力抵抗。

齊雍緩緩地靠近她,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好似泵出來的血都匯聚到了頭上。

靠近她的臉,碰到她的鼻子,亦如她往時,無不是分外柔軟。

終於碰觸上,齊雍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顫抖,呼吸和嘴唇同樣都在顫抖。喉結無意識的滑動,他扣緊了她的手腕,像是擔心她會逃跑一樣。

姚嬰閉緊了眼睛,他掉落在她臉上的汗水順著她的臉頰一側滑下去,猶如滾燙的水珠,燙的她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栗。

顫抖,夾雜著小心翼翼,似乎因為她太過嬌小,反倒讓他這時候不敢放肆。

燭火幽幽,無比寂靜,唯獨齊雍急促又謹慎的呼吸在這房間裏回蕩。

誰也沒計算過去多久,只是在姚嬰幾近窒息的時候,齊雍才猛地撤開。

他撤離的很快,很突然,似乎若是稍有遲疑,他便控制不得自己。

“呼吸。”他撤離後,扣在她腕上的手在她臉上抹過,將滴落在她臉上的汗水抹掉,同時提醒她呼吸。

他轉過臉去,汗水沿著他的下頜往下滴,額角的青筋都不知何時浮凸起來。

經過提醒,姚嬰才發覺自己憋得肺子要炸開了,睜開眼睛呼吸,她一邊掙紮著坐起身,她的臉和脖子衣服都濕了。

擡手抹掉臉上的汗水,她的呼吸都莫名的一頓一頓的,這呼吸系統貌似失靈了。

耳朵裏面嗡嗡的,她已經不會思考了。唇舌發麻,感知系統也同樣失靈了。

“過來。”身後那個人出聲,聲線低沈,隨著說話,他一邊用手碰她的後腰。

深吸口氣,她轉身回頭看他,他靠在那裏,不管是表情還是眼神兒都很平和而又深沈。

他仍舊是通身濕透,不過此時卻好像已經並不在乎了。

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就把她拽到了自己懷裏,手上還有傷,但也沒什麽知覺,把她摟在懷中,扣住。

臉貼在他胸前,除卻他堅硬的胸膛,再就是炙熱的汗水了,她像是被洗澡了一樣,托他的福。

“夢想成真的感覺如何?”她也沒什麽動靜,齊雍受傷的那只手在她的頭上摩挲,一邊問道。

眨了眨眼睛,姚嬰驀地發力,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終於泡到你了,我爽的不得了行不行?但是,你不要抱著我,全身上下都是濕的,我好難受。”放完話,她直接從他身上爬過去。下床,拿著手巾去清洗,之後把自己的臉和脖子從上至下的擦了一遍。

齊雍坐在床上看著她,眉峰微蹙,“本公子怎麽記得有人說我身上的味道還是很好聞?這會兒,開始嫌棄我了。”豈有此理。

“沒嫌棄你,我是受不了你潮乎乎的。擦擦。”轉身走過來,姚嬰將手巾遞給他讓他自己擦。佯裝鎮定,只不過看著他,她也是不由得有些想避開。她從不知道和人深吻是什麽感覺,畢竟,以前覺得很是辣眼。只不過,他讓她知道了,感覺還不錯。

接過手巾,自己擦拭,之前還能得她服侍,只是一會兒,他都混到這種地步了。

只不過,擦拭也沒什麽用,汗水很快就又冒出來了。他也不由幾分煩躁,得盡快解決了才是,這讓他看起來太弱了。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姚嬰覺得他若是不睡,那麽今晚就是熬時間了。

“過來。”她坐那麽遠,齊雍不是很開心,微微蹙眉讓她近一些。

姚嬰搖頭,也不回話,她拒絕過去。她若過去,他肯定要抱她,滿身都是汗,濕漉漉的,她跟趴在充滿水的海綿裏沒什麽區別。

齊雍深吸口氣,瞧她那小小的樣子,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房間寂靜,偶爾燭火發出一絲聲響。

姚嬰坐在那兒不動,同時也聽著外面的動靜,她擔心孟乘楓睡著了再夢游,跑出去晃蕩。

當然了,如果孟乘楓在夢游,而齊雍醒著,正好讓他去看看。看見了孟乘楓,就能知道自己昨晚什麽樣子了,免得不相信。

“我又不能吃了你,過來。”齊雍無言,朝她伸出手,還特意的用他受傷的那只手。纏了厚厚的紗布,瞧著也可憐。

“你怎麽像502膠水似得?”姚嬰也無可奈何,起身,一邊嘆氣一邊走過去,到他面前停下,倒是想看看他要怎樣。

抓住她的手,齊雍微微彎了彎嘴角,倒是也看不出來他在笑。

他手心裏都是汗水,被抓著,真的像在洗手一樣。

拿起手巾擦了擦他的臉,姚嬰也幾不可微的皺眉,“我重新給你鋪一下床,你躺著休息。”他就這麽坐著,額頭上的汗往下落,沖的那傷口又發白了。

“好。”他答應的還挺痛快。

搖了搖頭,扶著他站起來,姚嬰隨後將床鋪整個撤下來,全濕了。

今早韓伯送來了幾套幹凈的被褥,姚嬰從櫃子裏抱出來,重新鋪在床上。大半夜的換被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床上幹了什麽‘好事兒’呢。

“上來吧。”鋪好,姚嬰說道,那一直站在床邊的人就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一直盯著他,他不時的看她一眼,還真算乖乖聽話的躺下了。

躺在那兒,第一時間便抓住了她的手,姚嬰被迫的坐在床邊,她還是懷疑他想媽媽了。睡覺時,旁邊還得有個人盯著他。這種‘病癥’,估計打一頓就好了。

“你這小腦袋瓜兒裏,到底都在想什麽呢?”瞧她那小表情,齊雍幾分玩味兒,他真好奇,從來都沒這麽好奇過。

“在想怎麽解決藏在你後腦裏的東西。”她想的多了,但又怎能都告訴他?

“看你一副都知曉的樣子,本公子也無需擔心。昨晚在城門口的時候,看到你在那兒,沒有絲毫驚慌害怕,就知道你肯定能解決。”齊雍捏著她的手指,一邊低聲道。

姚嬰沒言語,的確大部分的情況她都能應對。但是,她不會武功,有時真遇到了高手,能夠一擊斃命的那種,她再有本事,怕是也敵不過。

“進入長碧樓,兇險便時時刻刻。或許,哪一天便沒了性命。但,有些事情要在活著的時候做,一旦沒了性命,便再也沒有機會了。”齊雍看著別處,淡淡說道。他像是在說給她聽,但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姚嬰沒有回他,雖他說的有道理,但她卻忽然發覺自己這奇遇一般的人生,興許就是違背了這個定義。

捏著她的手,齊雍沒有再說話,看著她陷入沈思的小臉兒,小小的一個,也不知藏了多少心思。在腦子裏憋那麽多,就不怕哪天再炸開了?

寂靜無聲,過去許久,姚嬰才想起來給他擦汗。擡眼看他時,卻發現他眼睛不知何時閉上了。

給他擦了擦臉上積聚的汗水,這個人也沒什麽反應,看來這回是真的睡著了。

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姚嬰去清洗手巾,回來後,將他的臉和手都擦了一遍,希望他能舒服些。

不過睡著了,很難保什麽時候就忽然起來了。

拿起他的披風,重新回到椅子上坐著,預防他忽然起來,來不及給他披衣服。

不過,他的身體也的確是很強壯了,受了那麽重的傷,這一天下來,也沒表現出任何的虛弱之態來。

她就坐在那兒盯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像老母親。但她肯定不如東哥心細,做不到持家有道。

單手托腮,手指緩緩的挪到自己的嘴唇上,想了想,她就笑了。

滿下巴胡渣,這次倒是沒覺得紮人。

她真的是被色所迷了,眼下看他躺在那兒,都覺得賞心悅目。

大概也只是過去了兩刻鐘吧,床上那個人便動了。一直都在盯著他,他有動作,姚嬰也隨即坐直了身體。

片刻後,他果然坐起來了,眼睛是睜開的,但半睜不睜的,直勾勾,正是昨晚那樣子。

起身,姚嬰速度要更快的過去將披風披到他身上,在他的雙腿挪到床邊時,她便蹲下把他的靴子拿了過來。

比拼速度一般的給他把兩只靴子都套上,那個人也站起來了。姚嬰都懷疑他是不是有感覺,感覺到有人在服侍他,生來就是大爺的命,夢游的時候也還是大爺。

跟在他身邊,把披在他身上的披風整理了一下,這個人站在那兒,也不知在想啥。

她就站在旁邊歪頭看他,又莫名的想笑,傻乎乎的。

站在那兒好久,他才邁步,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姚嬰就在後頭跟著他。

到了門口,他還是那麽有準頭的伸手把房門打開了,之後擡高了一條腿,邁過門檻。與此同時,姚嬰便聽到隔壁的房門也打開了。

不會那麽巧吧?

心裏這樣想,隨著齊雍走出去,姚嬰也一步跨過門檻,扭頭往隔壁看,果然啊,孟乘楓也出來了。

他和齊雍的狀態一模一樣,一身中衣,汗流如雨,衣料都貼在了身上。

但是,他走出來後,東哥卻沒有跟出來,怕不是熬得睡著了。

轉身,她快步的走回衣櫃,翻出一件齊雍的披風來,便跑了出來。

此時,那兩個人已經從圍廊上走了下去,到了院子裏。

猶如昨天那樣,她走到孟乘楓身邊便跳了起來,將披風扔上去,準確的蓋住了他。

又轉到他面前,把披風的帶子扯上,這才算把他給裹起來了。

期間,孟乘楓的腳步始終沒停,還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邊齊雍也一樣,兩個人走到院子裏,相對著開始繞著院子裏的花叢走動。

姚嬰退到稍遠一些的地方,將這場地讓給他們倆,瞧兩個人的狀態,姚嬰都懷疑他們二人是不是在給這院子裏的花草樹木下咒。

靜悄悄的,不出聲,一步一步前行的速度又差不多。相對著走,走個碰頭時還知道避讓開,真是神了。

這個下蠱的人也不知是誰,姚嬰真想見識見識,如此另類,簡直讓她刮目相看。

又回到昨天那個位置上坐著,姚嬰也不發一語,看守著那兩個人,又覺得十分好笑。

真應該錄下來給他們兩個人好好瞧瞧,一個長碧樓的最高領導人,一個留荷塢的掌家人,大半夜的在這裏劃圈兒,像游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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