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臉。”林菀強行把舒靈的臉掰向自己這邊，“嘖，有點腫，她打你你不會躲啊，笨死了顧軼深回去要是看到準要心疼死。”

舒靈輕笑一聲，握住林菀的手，“他心疼我？要不是現在我對他有用，他恨不得我去死。”

“怎…”林菀皺起眉頭，“你和顧軼深吵架了？他怎麽你了。”

“沒。”舒靈緊握了兩下林菀的胳膊，“不說這些了，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我可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你要不說我給顧軼深打電話了。”

“菀菀。”

“行了行了，不管就不管。”林菀嘆了一口氣，“你啊，能不能不要什麽都憋在心裏，什麽時候再憋出點病。”順帶捏了捏舒靈的臉頰，“我都多久沒看見你真情實意的笑一下了，我算是擔心的不在點上。”

見舒靈向她笑笑，林菀覆而揉著舒靈的臉頰，“顧軼深要是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就跟我說。”

“嗯，快回去吧。”舒靈看著林菀上車才轉身向白松露酒館那邊走去。

剛才那一巴掌舒靈以為自己會傷心會難過，可直到那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她心裏也掀起不起任何波瀾平靜如水，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早就有了心裏準備又怎麽會傷心。

踩在還沒來得及消融的白雪邊緣，舒靈低著頭走著，朋友這個東西對她來說也是虛無飄渺的很，今天既然用這個方法來讓唐沫沫清醒，也就沒打算今天可以和她以平和的方式收場，不論怎麽樣都好，少跟她牽扯上點關系也是好的。

“當啷”一聲一個小玩意兒飛到賀尋的桌子上，滑行了一段停在賀尋桌子邊緣要掉不掉的樣子，賀尋擡頭看見冷著臉的舒靈，兩只手指輕輕夾起那枚竊聽器，“小姐姐真是觀察細微，什麽東西都躲不過你的眼睛。”

“什麽時候放進去的！你都聽見什麽了！”殺意湧上，賀尋知道惹惱面前的人沒什麽好處，先服了軟，“小姐姐先別生氣，聽我倒是沒聽見多少，不用這麽著急殺我滅口。”

舒靈只哼了一聲，上前幾步拍響桌子，“如果我沒有發現，你還想監聽我多久，我說過我會跟你合作，如果你是這個態度我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等等！”眼看著舒靈要酒，賀尋出聲攔住舒靈，“這次算我對不起小姐姐，我也不是故意要聽你和顧軼深之間的事情。”

“你！”

“誒我跟小姐姐保證沒有下次。”賀尋趕緊舉起手指，一副認真發誓的樣子。

可惜舒靈並沒有打算相信他，“你這種人發的誓，我一個字都不信。”

賀尋一攤手，“那我也沒辦法，作為合作夥伴的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你跟顧軼深之間”

“不能。”

“行，小姐姐說了算。”

懶得跟賀尋計較，舒靈坐到沙發上擡擡下巴，“陪我喝酒。”

“我沒聽錯吧？”賀尋站起來坐到舒靈對面的沙發上看著她，“小姐姐是說要跟我喝酒？稀奇真稀奇。”

“廢話真多。”舒靈有一瞬看著賀尋的眼神帶著不耐煩，“陪，還是不陪。”

“當然陪。”賀尋去自己的酒櫃裏挑出兩瓶好酒，一瓶推給舒靈一瓶放在自己面前，“你想喝多少”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舒靈咕咚咕咚灌下去，酒瓶重重砸到桌面上賀尋甚至忘記驚訝，艱難的說道：“你這麽喝酒我可陪不了。”

“那我自己喝。”舒靈拿過賀尋手裏的第二瓶酒速度不減的喝下去。

賀尋“”看著面前面色微紅的舒靈，他沒有起身再去拿酒，“沒必要為了顧軼深這種人這麽傷心，他看到你這個樣子又不會難過。”說著看見舒靈紅了眼圈，抽出一張紙要給舒靈擦眼淚。

舒靈一把拿過去敷在眼上，“你不用趁我喝酒的時候還在給我洗腦，我現在清醒的很，我為了顧軼深付出那麽多，他卻告訴我全部都是假的，你說好笑不好笑，更好笑的事，我根本恨不了他，我愛他，哈哈哈真好笑。”

已經醉了，賀尋看著對面的人得出了結論，拿出手機就打電話給吳私，“小私私，你猜猜誰在我這裏？”

“舒靈。”

“喲，猜得倒是挺準，她現在慣了兩瓶洋酒喝多了，開個視頻你跟她聊聊？”得到那邊的同意，賀尋把手裏遞給舒靈。

模糊著手裏被人塞進一個手機，她瞇著眼睛拿起來，看到手機那邊面容較好的人，歪著頭迷瞪了一會兒才指著電話那邊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最壞的人。”

吳私挑眉，對面拿著手機晃晃悠悠的舒靈看來是真的喝多了，臉頰臉色紅的很明顯，晃那兩下也讓吳私看見桌上舒靈面前的兩瓶酒，“喝成這個樣子還知道我是誰？”

“你是吳私！”舒靈點著屏幕像是點著仇人，“你怎麽就新婚不散的盯著我呢，我在這裏也能看見你，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說完身體一軟躺倒在沙發上，手機被賀尋成功接住。

在經歷過幾秒鐘的黑屏只手，吳私看見躺倒在沙發上熟睡的舒靈，“真是可愛，不愧是我看上的寶貝兒。”

拿著手機的賀尋笑了一聲，“她這都要你的命了，你還有心情風花雪月佩服啊小私私。”說完屏幕上就出現賀尋欠揍的臉。

吳私切換到語音模式，“她應該不是裝的，看樣子她跟顧軼深之間的問題很大。”

“剛才沒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她自己灌下兩瓶酒就開始跟我說舍不得殺顧軼深，還是愛他之類的，我這雞皮疙瘩掉一地。”

“她喜歡顧軼深咱們才有機會，女人要是被傷透心報覆起來還是很恐怖。”

“見識過。”賀尋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我看顧軼深今晚是不打算帶舒靈回去了，她手機一聲沒響，我去把她安頓好，有事再給你打電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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